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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唯有祈愿一途的虚幻宿命啊 Fragments

作者:十文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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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家伙没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因此总是在开会。又开始说坏话了吧?又在发牢骚了吧?又在打坏主意了吧?吵死了,安静,给我闭嘴。

别开玩笑了为何我等必须安静闭嘴才行这个可怜悲惨卑劣说着谎言胡言乱语只有美丽可取的背叛者王子呀你什么也不知道无知厚颜无耻愚蠢比垃圾还不如四分五裂才适合你不过这么一来就太可惜了你才应该安静给我闭嘴受伤了吗我们脆弱可怜可爱令人憎恨的王子呀就由我等来安慰你吧所以来吧来吧交给我们只要现在立刻交给我们王子呀你也会轻松得多喔什么都无需思考我等可不是在用花言巧语说服你喔是为了你为了你为了可怜的你一切都是为了你这一点你可要牢牢记住铭记在心呀除了腐烂的美丽之外别无才能的禁忌之子呀悲伤孤独歧视最适合你作为祭品的王子呀披着王子的皮的人偶呀。

啊。

我应该早就已经知道了。

只是想要遗忘、想装作遗忘而已。但还是没办法。

愈是接近,就愈能理解。

我没办法前往那里。

那个乐园并不适合我。

彼此的落差太大了。

但是,我还是想待在那里。想永远紧抓着它不放。

同时,我也想舍弃它。

为什么我愈想做好,却愈是沦为单纯的演员,使自己成为只会随之起舞的人偶呢?那不是我、不是我。我希望人们看着我,但欺骗他人的明明就是我自己。

若是在失去、毁坏之前自己先行舍弃,受到的伤痛或许也会随之减轻。

独自前进吧。在灰色的荒野里不断前进吧。

没有目的地也无所谓。

在金黄色太阳闪耀地照射下,体内的水分将毫不留情地被夺走。

很快地就会干涸,失去前进的力量,一切就此结束。出去旅行吧。

我曾多次下定决心,却又厌倦。

此时,我找到了。

找到了你。

我一直在寻找的人就是你。

与你的相遇,是属于我的。

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没错。王子呀。

那家伙是属于你的。

请一早用吧。

闭嘴。

闭嘴。

闭嘴。

闭嘴吗你是说闭嘴吗王子呀栽入粪坑中如同歌声被夺走的小鸟般的王子呀被关在满是荆棘的牢中翅膀退化再也无法飞翔的懦弱王子呀你口中属于你的这一切全是你的错觉那是大大的误会那是错误你的属于你的东西全是属于我等的是我等的饵食来让我们吃了吧他不是在求救吗不是要拯救他吗就享用吧我们流浪的寂寞虚幻王子呀让我等吃了吧让我等紧咬不放连带骨髓也咬碎品尝吧。

「我只说一次,听清楚了。」

太迟了,已经来不及了。

我压抑不住了。

「放开那个人。否则,我就把你们全杀了。」

你敢说你真的、完全、一点儿也没有预料到吗?

没想过会变成那样吗?

内心的某处恐惧着。无论何时都在害怕着。

害怕失去。

如此一来,就不得不察觉到——

我已经不是孤单一人了。

尽管是这样,却又如此孤独。

就是这么一回事你还不懂吗愚蠢迟钝有所欠缺这样下去就一无是处只能用来欣赏的装饰品工子呀你是你是孤立无援的无用的再怎么挣扎都没有任何意义什么也办不到你是喜剧中的王子是笑柄独自一人反正也无药可救可怜的可怜的只是我等我等我等的猎物有点自觉吧。

但是,只有你,只有你不同。

因为我是如此渴求着你。

但是,为什么,我却……

我想见你。

我好想见你。

我想见你,想见得不得了。

但你却不在了。

我寻找着你。

我等待着你。

「好久不见啦,亚济安。」

14

工作结束后的十六点四十分至十七点二十分为止,是洗澡及运动的时间。

虽说是运动,也不过是把所有人丢进「运动场」——边缘置有长椅的灰色大房间——里头,让他们随意度过这四十分钟罢了。若是向负责监视的管理员请求,就可以借用大小无法单手握住的黄色球,然而数量有限。除了拥有影响力的各间房支配者以外,大部分的人都害怕惹祸上身,连靠近管理员也不敢。反过来说,能够拿到球的就是属于有力派系的人。

偶而会演变成这些派系之间拿着球互相攻击的情况,若是太过火,管理员就会介入制止。

除此之外,运动场上还有二组阶梯形的长椅,俗称楼梯椅,似乎也是派系之间争相占据的目标。现在其中一组的主人是四号房的塔里艾洛派,另一组则由八号房的女人们划地为王,不让其他人接近。

无论如何,这对现在的亚济安而言都无所谓。

不,正确地说,现在并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

他的身心状况恶劣到了极点。

由于站着十分痛苦,所以他靠着墙坐在地上,但还是相当难受;收缩的肋骨似乎压迫到肺,每当挺直背部,正确地说是勉强挺胸呼吸时都会疼痛;双脚彷佛不属于自己,就像垂挂着无法随意活动的短棒一样,只会碍事;手的情况也差不多,手掌烫得令人难以置信,就像将煮熟的厚肉片装在手套里似的;颈部与其说是支撑着头部,倒不如说是勉强吊在那儿;感觉得到强烈疼痛的肩膀,反而没有那么痛苦。疼痛只要咬紧牙关便能忍耐,但他却不晓得该如何忍受这种苦楚。说实话,他也感到不可思议。没想到在受到无数次喝斥及激励的情况下,自己还能够支撑到工作时间结束。

早知道就该请医生帮我更换工作。我受够了,移动好痛苦,太难受了。还有两天,不,两天后真的会结束吗?尽管我拚命搬运,却受到管理员一次又一次地喝斥及激励,就算死神决定延长期限,我也不会感到惊讶。明天也是移动,后天也是移动。如果隔一天,以及再过一天都必须负责移动,我究竟能不能忍耐下去?我没有自信,我一定办不到。

下次检查是什么时候?如果现在能见到医生,我一定会毫不迟疑地拜托他。我不想移动了,因此,我想去医务室。而且,还有你,对,我想再次见到你。

我似乎作了关于你的梦。

虽然不记得内容,但恐怕并不是什么美梦。

或许是因为这样。

就连想着你都痛苦。

不行。

继续这样毫无动作下去,内心会被痛苦占据、击溃的。

运动场虽然是四角形,但并非四边等长,通往集会堂的门所在那面墙、以及对面有着那扇不会开启的门那面墙,比另外两面来得短。这里在集合了一号房到八号房的所有男女后还有许多空间,算是相当宽敞。

两组楼梯椅分别置于两面长边墙壁的正中央,亚济安与塔里艾洛派占领的长椅保持距离,坐在靠近据说另一边有处理设备的铁门附近。往集会堂的门附近,聚集了一小部分应该是不属于任何派系,或者无法加入任何派系的人,感觉不太适合单独坐在那里。相较之下,现在亚济安所在一带,每个人都没有跟周遭的人交谈,大部分都是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或是坐着闭目养神,因此不会太过吵闹。

话虽如此,还是有些特立独行的人在。当中也有面向墙壁喃喃自语的人,或是赤裸着上半身,不停活动着身体的人。上半身赤裸的男人虽然戴着白色面具隐藏真面目,但那样不会有问题吗?话说回来,他的肌力真强,才想说怎么突然开始倒立,便发现男人竟然只用右手食指支撑着体重。真令人难以置信。

那个男人也是四号房的。个子比塔里艾洛派的雷吉还要高,也更加壮硕,不仅是运动时间,印象中,只要有空间,他就会在房里像那样锻炼身体。据说他是四号房中排行第一的怪人,只要瞧上一眼,相信任谁对此都不会有异议吧。

由于对面具男的行为惊讶得瞠目结舌,因此亚济安稍微转移了注意力。

他仰望天花板,缓缓吐出一口气。

红发及橘色眼眸倏地在脑海里闪现,他摇摇头。

他注意到有人带着球靠近自己。

有三个人。

其中一人是皮肤比李&8231;布拉克更加黝黑的男子,那细长的发辫及一双铜铃大眼十分醒目。虽然不晓得他的代号及姓名,但亚济安经常看见他跟布拉克在一起。应该是身为塔里艾洛心腹的布拉克身旁随扈吧。

另外两人,就是从对面房间监视着亚济安的家伙,所以他早已看腻对方的脸了。总是露出鄙视浅笑的是梅切尔帝,这人脸上有着从额头经过眼睛到双颊的大大x字伤痕;经常低着苍白的脸并用手按着太阳穴的是蘗。

瞄了那三人一眼的瞬间,球飞了过来。

球掠过亚济安的右脸颊,击中墙壁。

被墙壁反弹回去的球,弹地一下后回到肤色黝黑的男人手中。

「亚.济&8231;安,情况如何呀~?」

肤色黝黑的男人拍着球,像是唱歌般一字一句地说着。

一次。

两次。

第三次时,肤色黝黑的男人突然双手持球提至胸前,右脚顺势踏出。亚济安不认为对方会将球抛出,球不会离开男人的手。虽然不晓得理由,但他如此判断。事实也的确如此。男人露出牙龈,双眼瞇起。

「没有吓到啊,亚&8231;济&8231;安~你真~无趣呀~总觉得我好像笨蛋一~样,耶!」

梅切尔帝「咯、咯、咯」地,让喉头、或者应该说是肺部震动般发出笑声。蘗则用手指揉压着太阳穴,小声地喃喃自语。

肤色黝黑的男人将球交给梅切尔帝,配合自己口中莫名其妙的「哟、哟、哟,」声,轻快地跳到亚济安身旁蹲了下来。

「我的名字叫做夏玛尼,代号是四、一、零,所、以、说,耶!也、就、是、说~是410喔,ok?记住了吗?很简单吧?咦?你记住了吧?耶!就、是、这、样,请多指教喔。」

「请多指教。」

亚济安瞥了夏玛尼一眼并简短回答,但没握住对方伸出的右手。夏玛尼似乎有些不满地发出「嗯~嗯~」的声音,伸出的手仍旧悬在半空中,最后他终于放弃而收回,突然「哼哈哈」的笑了起来,一改方才的态度。

「你这混账少得意忘形啰~啊?喂,你以为自己是谁呀?说呀,你以为你是谁呀~?人家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啦,要是你以为本大爷是温柔的男人,那就大错特错啰?你听懂没呀,?」

「我没有得意忘形的意思。」

「你这就叫做得意忘形~跩什么跩呀?你明明就因为移动累~得半死不是吗?怎么,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样好吗?搞不好会延长喔?怎么,你想要一直辛苦下去吗?你这人该不会是个被虐狂吧~?」

「这是由管理员决定的吧。」

「喔了是,这样吗~你真,的这么认为吗?真的?认真的吗?」

夏玛尼那原本就很圆的眼睛瞪得更大;梅切尔帝舔着下嘴唇,「嘿、嘿、嘿」地笑;蘗虽然没发出声音,但嘴唇也勾成笑容的形状。

他下意识朝楼梯椅的方向看去,塔里艾洛跟李&8231;布拉克正在看着这里。不用想也知道,夏玛尼一定是奉塔里艾洛的命令来这儿的。恐怕是为了传话给亚济安吧。

「你太天真了~亚.济&8231;安~你的命运可是全~掌握在我们的室长大人手里喔,为了什么不懂哩?你是笨蛋吗?」

「即使是,我也无能为力。」

「我想,不是那样喔。」

夏玛尼在地上坐了下来,将颈部左右弯曲。

「话说回来~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呀?一~定是这样吧?我跟你说,其实塔里艾洛并不是那么爱乱来的人喔~?反而是个深谋远虑的人喔。」

「是吗?」

「哎,呀,怎么,你那漠不关心,彷佛一切都与你无关~的反应是怎么回事?真难过~真痛心~让人悲伤得无以复加呀~。我可是很认真地跟你说话耶~怎么可以用那种态度对我哩?」

「我很认真在听。」

「你有在听最~好,最好!喂~一点也不好~我杀了你喔?我要说下去啰,我可是很认真地在说喔?」

「有话想说就直说吧。」

「我说啰,我要说啰,话说回来~我已经忘了~要说什么啦,那个什么,呃~……」

「医务室。」

蘗用阴暗的声音悄悄提示。

「啊啊啊啊!对~就是这个!」

夏玛尼击掌,「耶!」地叫了一声,并向蘗竖起大拇指。

「医务室,就是医务室。没~错。对了,你那个……昨天被带去医务室了吧?检查什么的。」

「嗯。」

「那是什么?怎~么回事?检查是什么?你是那个吗?有病吗?有病的孩子?」

「谁知道。」

「什么叫谁知道呀~这可是你自己的身体耶,怎么能不清楚哩~?一般来说,至少该知道自己有没有病吧?」

「我不知道。但是,从我待在禁闭室时起,就一直在接受检查了。」

「一直吗?」

「至少在我的记忆中是这样。」

「今后还会继续接受检查吗?」

「或许。」

「你跟医生很熟吗?也就是说~那个,亲不亲密?等等,这不是一样吗~?我到底在说什么呀?总之,亚&8231;济&8231;安,我是要问你,你跟医务室的医生关系怎样,?」

「我不认为我们很熟。」

「喔,」

夏玛尼用手指搓了搓鼻尖下方,啧啧啧地咂嘴。

「虽然我不太懂,总之,你今后还会继续接受检查对~吧?也就是说,简单~地说就是那个吧,事实上,你经常进去医务室对吧?」

「……夏玛尼,别再说了。」

蘗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插话。

「喔喔。」夏玛尼摀住嘴,露出牙龈笑着起身。

「如果不小心说溜了嘴,我可就惨啦~嘿嘿嘿。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吧。你可要感谢我喔,亚.济&8231;安,」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感谢你。」

「那是因为你太,笨了。」

「是吗?」

「是什么是呀~?令人火大的家伙。你实在是个讨厌鬼呀。」

虽然语气轻挑,但夏玛尼的双眼却闪着危险的光芒。

他彷佛要掩饰似的,扭扭身子做出比刚才更奇怪的动作,并向梅切尔帝把球要回去。梅切尔帝没有直接递给他,而是轻轻抛了过去。

夏玛尼转动腰部,将右脚往后抬高,「咻」地吐出尖锐的气息。

亚济安没有动。

他无法动弹。

夏玛尼的右脚踢中球。

当亚济安看见黄色球扭曲变形的瞬间。

球飞了过来。

速度十分惊人。

下个瞬间,他便无法呼吸了。

球直接击中他的胸口及喉头之间。

尽管身体下意识做出反应想要接球,但还是差了一点。

球落地后弹起。

梅切尔帝露出浅笑捡起球,蘗的手指仍然按在太阳穴上,噗嗤地笑了出来。

「对了,给你一个忠告吧~亚&8231;济.安~」

夏玛尼左手插腰,右手食指左右摆动。

「你还是快点跟塔里艾洛道歉吧。然后拜托他『请~让我加入你们,为此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求你』像这样死命拜托。如果不这么做~你可是会很惨的喔?当然,我是无所谓~啦。因为你是个讨厌鬼呀~随你痛苦得满地打滚也没差,不过你又,是怎么想的哩?对你来说,这样真,的好吗?自己想想吧。对你来说什么有益,什么有害。答案应该很快就出来了吧?」

直到三人转身离去为止,亚济安拚命忍着。虽然不晓得为什么非得忍耐不可,总之必须这么做,他有这种感觉。直到三人的背影远离到了楼梯椅旁,亚济安才终于允许自己咳出声来。他虽然缩起身子以袖掩嘴,但或许是咳得太过激烈了,因此管理员还是走了过来。「怎么了,428?&8231;没事吧?」管理员问。因为没有办法出声回答,亚济安只能拚命点头。

管理员立刻回到原处。

亚济安狂咳不止。

15

在集会堂时,坐在对面的亚鲁巴特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亚济安,同时灵巧地用叉子将食物吃个精光。这个男人身材高大、头发总是仔细地梳理、五官端正,但不知为何,亚济安总觉得那毫无瑕疵的外表,其实只是种伪装。

亚济安停下手中的叉子,回望亚鲁巴特的眼睛。

亚鲁巴特的手也难得地停了下来。

对自己来说什么有益,什么有害吗?

只要想想,应该很快就能得到答案,夏玛尼是这么说的。

看样子,他的话并不正确。

即使到了用餐结束的十七点五十分,管理员们宣布「收拾餐具」后,亚济安的眼睛还是没有从亚鲁巴特身上移开。食物还剩下一半左右。亚鲁巴特也一样。就算隔壁的库拉尼为了收拾餐具而从椅子上站起,亚济安仍动也不动。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离开座位。

亚鲁巴特扬起嘴角。

有人跑了过来。

「收拾餐具了!你们在干什么?」

是管理员。即便如此,亚济安仍然继续盯着亚鲁巴特看。亚鲁巴特终于先移开视线,对管理员低头致歉。直到亚鲁巴特离席,亚济安才将叉子放到餐盘上缓缓站起。虽然被管理员叫住怒骂,他也只有简短地道歉而已。厨房旁有两台附有大型架子的推车——名为「餐具台」,餐具要放回这里。走在前方的亚鲁巴特刻意放慢脚步。很快地追上并超越他后,他就开始加快速度。亚济安停下脚步,亚鲁巴特也跟着停下。结果变成两人并行的情况。即使排到在餐具台旁的队伍尾端,亚鲁巴特还是没有离开亚济安身旁。到今天为止,他从没在收拾餐具时这样紧跟着自己,这也是塔里艾洛的指示吗?如果是,是为了什么?反正亚济安既不能躲也不能逃。

不,但是,真的没办法吗?

什么办法也没有吗?

有的。

只要拜托医生,或许就可以回到禁闭室。

如此一来,就不用工作了。也能从二十四小时遭人监视的烦人状况中解放。只要关在那闪着蓝光的房间静静地待着就好,什么都不用去想。或者应该说,那儿会让人无法思考。因为思考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看着某个人,想象着某个人是不是也这么想?或是正在思考这类事情?

但是,我有什么根据能做这种想象?

想将自己换作是某个人?

自己?

明明就连自己的事都不太清楚?

戴白面具的壮汉背影近在眼前。隔壁是亚鲁巴特,脸上有x形伤疤的梅切尔帝也在附近。没有看见蘗。雷吉正要将餐盘放到餐具台最上层。塔里艾洛在哪里?李&8231;布拉克跟夏玛尼与另一个皮肤跟他们同样黝黑的男人在一起。库拉尼正要离开集会堂,罗肯跟在后头。跟库拉尼很亲近,或者应该说是仰慕库拉尼的两名年轻男子尾随在罗肯身后。将长发编起缠在颈部的那个男人,记得也是四号房的。那个没了左手五根手指的老人经常待在塔里艾洛身边,自然也是四号房的。那个虽然体格与面具男不相上下,但总是低着头、眼神涣散的男人也是四号房的。那个虽然怎么看都是男性,却留着跟女人一样的长发还搔首弄姿的男人也是。身材矮胖、左右眼距离很宽且高度不同、鼻子歪斜,加上嘴唇痉挛且浮肿的男人也认得。那个男人、还有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是。四号房的人自己几乎都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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