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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冷血恶魔!笨蛋笨蛋笨蛋,大白痴!」
位于奥兹马尼亚与艾兹森国境附近的南塞市中心,有一栋南塞领主萨拉密司&8226;安巴斯汀与妻子凯缇库克居住的宅邸。&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建于广大建地上的石造住宅豪华到说是宫殿也不为过,这正是南塞市受惠于货运而繁荣的最好证明。
在那栋宅邸一间日照良好的房间中,领主萨拉密司正在大吼大叫。
「我绝对不原谅他!」
「唉呀,发生什么事了,萨拉?」
奥兹马尼亚王的侄女,拥有卡利亚柯利亚王族血统,出身高贵的凯缇库克询问从刚才开始就像烫虾子一样满脸通红的丈夫。
「还能有什么事,那个葛雷斯尼太过分了,他明明前天回了密祖里一趟,却也不来我这边露个面就又出发了!」
她勃然大怒地如此吼道,脸跟手里捏紧的信件一样皱成一团。
「原来葛雷斯尼回来啦。」
「『回来啦』个头啊!既然回来过,为什么不见我一面再走!他明明就回过老家!」
「那当然,毕竟老家有他的家人在呀。」
「我不也是他的家人吗!」
「哎,是这样没错,不过萨拉对他来说呢……」
知道所有来龙去脉的妻子伸手掩住嘴边,装出伤脑筋的模样。
表面上是她丈夫的萨拉密司,其实是比她小两岁的女性,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并不多。
萨拉密司与葛雷斯尼,是在密祖里这个小村形同兄妹一起长大的交情,他从小就一直保护着萨拉密司。但是由于命运的捉弄,萨拉密司(自己主动)以男性身分成为南塞领主并娶了她。也就是说,这是一场女性与女性之间的婚姻。
(葛雷斯尼肯定是五味杂陈吧。守护至今的人已经高贵到不再需要自己,甚至还和同性结了婚。)
尽管他回到南塞,却刻意不见她一面就离开,这样的心情凯缇也能理解。男人的心意外地脆弱而复杂。
但是对于什么也没告诉自己、就踏上战士修行之旅的葛雷斯尼,萨拉密司满怀想念之情,这点她也可以理解。萨拉密司喜欢他,而且不只是对家人的喜欢。葛雷斯尼大概也一样。
「有什么关系,这次他不是也给你写信报平安了吗?」
「他才没写那种事呢,只说要我尽速将附在信内的另一封信送到帕鲁耶姆。」
「附在信内的另一封信,难道指的是现在在你手里捏成一团的那张纸?」
「啊……」
萨拉密司连忙将捏烂的信件在桌上摊开。看那个状况,大概得用熨斗烫一次比较好。
(不过葛雷斯尼竟然要送信到帕鲁耶姆?现在路希德陛下与王妃殿下明明就不在王都。)
那到底是写给谁的信?而且,就算再怎么不愿意见面,都来到萨拉密司所在的南塞了,居然没见她一面再走,未免太过无情。
(有事发生了。)
聪明的凯缇库克感觉到,此刻在她目不能及的地方,有什么重大的状况正在进行。
「那么,葛雷斯尼为什么会来南塞?接下来他要去哪里?」
「谁知道,他好像没说。不过他似乎很急,在密祖里也是一等村门打开,他就同时换好马出发了。听薇莉说,他用一整个晚上写了好多封信。」
「写信……?」
这就表示,除了送到这里来的信,以及附在同封信内的信件之外,他的信还送到了好几个地方。
「葛雷斯尼现在的身分是自由佣兵对吧?」
「是啊,后来我发了通行证给他,因为他说他需要的就只有这个。」
萨拉密司的怒气似乎已经平息,现在反而消沉地这么说。
「薇莉说,他提到最近参加了北方的比武大会。」
凯缇陷入思索。从秋收祭开始到缺乏娱乐的冬季,会有更多城市主办比武大赛。假如葛雷斯尼在各个城市之间参加比武大赛时,掌握到什么情报也不奇怪。
「欸,葛雷斯尼的信上写了什么样的内容?」
「我不知道。他层层密封,叮嘱绝对不能打开。」
「密封……?」
更加可疑了。那个葛雷斯尼,对既是家人,同时也不可能与路希德为敌的萨拉密司,都不愿公开这项情报……?
(难道说,他没有告诉萨拉密司详情,是因为现在欧斯在南塞?)
凯缇库克忍不住回过头。欧斯王子当然不可能在那里。
在与艾兹森的战争中落败,沦为俘虏的奥兹马尼亚王子纳贾利斯&8226;欧斯以及几位部下,现在被关在南塞的领主宅邸。这是基于身在凡希坦斯的洁儿指示,在她回来之前先由南塞代为看管。
王妃一行人已经开完会议,离开琉璃玻璃都市,正一路往南塞而来。但是,洁儿不在队伍之中。昨天深夜,一个女人自称是担任洁儿间谍的派搏特团员,带着洁儿的信来到南塞。凯缇曾在洁儿身边数度见过那张面孔,记得她是名叫可可的贴身侍女。看到她的脸,由于凯缇没想到她是这方面的人,因而惊讶不已。
洁儿的信上提到,她的性命受到来自帕尔梅尼亚方面的威胁,无法前往南塞。如果她之后平安无事就会前往路希德身边,不然就是藏身于她姊姊所在的凡希坦斯王宫。信上写明了这两点。
(真正的梅莉露萝丝终于出手了。)
凯缇这么想。在凡希坦斯的会议上,肯定也有帕尔梅尼亚的大使前往参加。她是不是在那里遭胁迫回去帕尔梅尼亚呢?
当然,洁儿不可能前往梅莉露萝丝所在的洛兰特的艾斯帕尔达宫,否则只会落到遭人抹杀的下场,而本人则会取代她站上舞台。
因此,洁儿才要伪装出返回艾兹森的假象,藉机逃亡。
洁儿的信送到的同时,葛雷斯尼的情报也紧接着传来。总之,有不好的事发生了,趁着艾兹森的楝梁不在国内的这个空档。
「萨拉,我离席一下。」
在已经穿惯的艾兹森轻便外出服外披上毛皮罩袍,凯缇库克在侍女的伴随之下离开房间。那是在她嫁进来的时候,从奥兹马尼亚跟过来的女官之一(现在已经不是在王宫工作,所以该称为侍女),十分了解凯缇库克。
(啊,好冷。我本来还以为南塞会比多拉罕暖和。)
在春季尚未降临的北国,一出房间就会有骇人的寒意从脚底钻上来。因此一出房间时需要做好与外出时同等的防寒措施,在绢鞋外穿上皮革制的厚底木跟鞋。
(必须去确认才行。要确认葛雷斯尼的用意,以及他在北方城市得到的情报。)
走上几道楼梯,她来到四楼。原本这栋领主宅邸的最高楼层几乎无人使用,但由于欧斯的到来,凯缇命人将这里改装成供他居住的区域。
虽说是俘虏,他依然是重要宾客与交涉筹码。他并未像犯人一样被拴在牢里,三餐内容也几乎跟领主夫妇相同,穿的也是在允许范围下所能取得的最奢华的服装。
唯一缺少的就是自由。
「你好,欧斯。」
穿过四楼的数道石拱门,凯缇看见欧斯的身影。不过,是隔着铁栏杆。这个宽广空间内有供他使用的寝室、图书室、能用热水的磁砖小房间以及厕所,但一面墙壁也没有,全都装着栏杆,让负责监视的士兵能看得到他在做什么。而窗户只有高高开在天花板处的一扇,当然,那也是镶着铁框的加工玻璃窗。即便是在白天,还是有光线比较方便看书吧。
「你真是盛情款待啊,凯缇。」
似乎是注意到凯缇的来访,欧斯慢慢在长椅上转头望过来。
「唉呀,我可是为你精心准备了这间房间哦。每三天都会派侍女送一次热水过来,让你可以沐浴,空间也是既宽广又豪华。床铺统一为你喜欢的绿色调,也准备了大镜子,就连悬挂着你的守护圣人画像的简单礼拜堂都精心打造了,你却说得这么难听。」
「你在说什么啊,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当然会好好享受。」
「嗯,我也很开心,这样就好像把你养在这里一样。」
欧斯浮现露骨的厌恶神色。实际上,一想到欧斯要住在这里,这一切张罗准备都让她相当愉快。他要带着遭到践踏的自尊心,还得忍受屈辱在这里生活。一想到这里,她就雀跃不已。
「然后呢,有什么事吗?如果你是为了取笑我而每天过来,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光是像这样隔着铁栏杆看着你,我就满心愉悦,不过真不巧,我今天不是为此而来。你久等的东西来了。」
见她伸手拿出藏起来的筒状纸卷摇了摇,欧斯顿时从长椅上跳起。
「是我父亲送来的吗!」
他快步冲过来,从栏杆之间伸手试图抢走那封信。凯缇轻巧躲开。
「不——行,我念给你听。」
「快拿来!」
「别紧张,反正在检查过内容之前也不可能交给你。」
随着洁儿的信一同送到的,是来自欧斯父亲锡特王的信件。凯缇拉开信件的绳子,展信阅读。那是一张附有正式签名的国王专用纸,盖有朱色蜜印。
「『亲爱的儿子:」」
宛如朗诵戏剧台词一般,凯缇故意用缓慢而装模作样的语调朗读信件。
「『父亲在水土不服的异国得了急病,幸好在铃玻璃王宫这里受到吾友凡希坦斯王热情款待,病情逐渐好转。针对两国往后的发展与友谊,父亲与哈克朗王商量讨论了一番。现在归途依然雪深难行,难以归乡。我一定会去接你,因此你就先以奥兹马尼亚王太子的身分在南塞增广见闻吧。』」
简单来说就是,锡特王被凡希坦斯王哈克朗抓住,无法离开凡希坦斯。因此他放弃回国,决定在舒适的铃玻璃王宫度过这个冬季。
明明他的亲儿子在异国成了阶下囚。
(插图125)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锡特王并未积极救援欧斯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付不出洁儿提出的两万五千吉利尔来要求放人。或者,他根本没打算付。
儿子被俘虏,在战争中落败,锡特王自己也因为吃坏肚子而在凡希坦斯被绊住脚步。这下子应该可以认定会妨碍路希德进攻帕尔梅尼亚的危险都已经消失了。
(那么,葛雷斯尼到底是想警告什么?)
凯缇库克注视着欧斯。他一把抓过凯缇递过去的纸,急不可耐地看起内容。那张脸上的屈辱之情逐渐加剧。
「现在王叔想必正在那位知名哈克朗王的珍兽宫中,被奉为贵宾接受招待吧。」
「吵死了!」
「不用那么生气呀。比现在更强烈的羞耻与受辱机会可不多呢。欧斯,这会让你变得更强大哦。」
「闭嘴!」
不管被他用多么凶狠的神色瞪着看,终究只是笼中的猛兽。凯缇态度从容。
「……再这样下去,路希德会得到帕尔梅尼亚!」
「的确是呢。」
「那个王妃怎么了?那个帕尔梅尼亚公主的冒牌货!」
哦,他竟然连这种情报都拿到手了。凯缇在内心讶异不已。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你跟那个冒牌货感情好像很不错嘛,凯缇。不过很遗憾,就算那位王妃是本尊,路希德也不可能当上帕尔梅尼亚王。」
「……什么意思?」
他是不服输还嘴硬吗?她更加仔细凝视欧斯的脸,但是他的脸上并没有因为太过不甘心而说谎的急切神色。至少自幼就认识他的凯缇很清楚,这个男人不是那种人。
(欧斯果然知道些什么!?所以葛雷斯尼才没告诉萨拉吗?)
「听说路希德现在受到教会支援是吧?他好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跟帝迪耶&8226;卡裴兰这个大人物搭上线了。大概是总跟在他身边,不知何时消失的那个秘书安排的。」
凯缇推测他指的是马修斯。这么说来,之后没有再听到他的消息了,不过她从洁儿口中听过他从前是僧侣。假如马修斯其实是帝迪耶那方的联络人员,一直在路希德身边监视他,这个可能性可以说是相当大。
(对帝迪耶来说&8226;他可以趁这个机会推翻索尔塔克,在帕尔梅尼亚推举更亲近教会势力的国王。而做为他拱上王位的人选,路希德陛下再适合不过了。)
如果是娶了帕尔梅尼亚公主的路希德,来自国民的反弹是最少的。帝迪耶方面肯定有这样的考量。
但是,欧斯说这个计划将会失败。他究竟有何根据——
「你知道什么,欧斯?」
「知道归知道,但我没有确切证据,至今为止都是如此。我本来以为那只是谣言。但是既然{那个}采取了行动,就表示谣言是真的。要是早点知道,我跟父王就能拟定其他战略了,真是可惜。」
欧斯的灰蓝色眼眸看着她。这一刻,凯缇觉得自己宛如身在辽阔草原正中央的鹿,离群时被野兽发现而被当成目标一般。
她感到畏惧。
畏惧这个性格与气质理应十分熟悉、比她还小的堂弟。
「你想知道吗,凯缇?」
「当然想知道。」
「那就请你过来。」
瞬间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的凯缇库克,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
「请你打开铁门的锁进来这里。请一个人过来。」
「你在……胡说什么……」
就在她的身子要远离铁栏杆的时候,她的手被一把抓住。是欧斯从栏杆之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披在肩上的毛皮滑落,寒如粗粒积雪的室外空气,顿时让凯缇库克的颈子发冷。
「放手。」
「为什么?」
力道好大。她明明很清楚他早已不是自己熟知的那位小堂弟,却因为他始终没变的容貌而不小心误判他的力气。
「放开我!」
「是因为侍女看着吗?有什么关系,她是奥兹马尼亚人,也是在多拉罕见过的熟面孔。我记得她也服侍过苏尔良娜……」
「讨厌,快放手!我要大声喊人了!!」
「你已经在大喊了不是吗?」
虽然这么说,欧斯还是干脆地放开手。放手的前一刻,他将自己的嘴唇贴上凯缇的手背。
(这家伙刚刚做了什么……)
被欧斯抓过的手腕上留有指痕。既然他的握力这么强,只要有意,他肯定能捏碎她的腕骨。
凯缇的警戒心表露无遗,一步步后退远离栏杆。欧斯对她投来兴味十足的一瞥,接着走向他原本坐的长椅。
「想知道的话就请进来吧,无论何时都欢迎你。不过你要一个人来。我觉得很无聊呢,而且有点烦躁,平时压抑的感情都差点爆发了。」
「你到底知道什么?其实你根本是随口说说吧,只不过是想把我当成人质逃出这里……」
「我不会做那种事。要是骑士将女性当成挡箭牌逃走……而且我还是奥兹马尼亚的嫡嗣,这么做会给祖国蒙羞,更加回不了国内。」
「那么……你到底是……」
「我知道的是路希德的身世。」
「陛下的身世?」
「路希德与教会派必定会决裂,这点我敢断言。他现在似乎正顺利并吞着帕尔梅尼亚,但在最后关头将会决裂。他会反噬其身,而且造成致命伤害。
因为他其实是——」
他发出「唉呀」一声,夸张地伸手撝住嘴。
「真危险,差点说溜嘴。」
「欧斯!」
「就算受到拷问我也不会再说下去了。哎,如果你觉得赔款下滑也不要紧的话,拷问我的权利随时都握在你手中。」
说完,他一副感到疲倦似地躺到长椅上。
凯缇迅速捡起滑落的毛皮披肩。接着,告诉在不远处数度呼唤自己的侍女没发生什么事后,她离开四楼。
凯缇看见生火人待自己下楼后,才接在她之后走上四楼。欧斯所在的四楼打造成特殊的构造,即便他放火酿成火灾,只要关上三楼的铁门,火就不会延烧到三楼。如此一来他将会葬身火窟吧,不过那也是自作自受。以艾兹森的角度来说,拿不到二万五千吉利尔固然可惜,但想必可以给予失去优秀嫡嗣的奥兹马尼亚超越这个金额的打击。
所以凯缇才会数度劝告他,要欧斯别动歪脑筋乖乖待着。但是,没想到他会提出那样的交易……
(手腕还隐隐作痛。)
在甩开之前,他确实将唇贴在自己的手上。
「究竟是为什么……」
真奇怪,欧斯明明一直爱着凯缇的姊姊苏尔良娜才对。那甚至让旁观的凯缇为他的深情感到嫉妒,并被迫体认到那种感情就是嫉妒。
她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倒水来喝。原因不明的热度依然在自己体内蒸腾不息,她倒了一杯又一杯的水灌入喉中。明明是普通的水,她却像喝酒一样两颊酡红,难为情得无法自制。
快点快点,必须快点恢复平时的表情才行。要是现在顶着这张脸见到萨拉密司,想必会被她怀疑地问「你怎么了」。
「……欸,塔莉娜,我该不会愈来愈像姊姊了吧。」
她对着什么也没问,默默为她整理紊乱发型的侍女说。
(如果是这样,也难怪欧斯会对我感兴趣,不仅仅是把我看成一个值得利用的堂姊。)
奇妙的是,她并未感到不快。
除此之外,心中还有一股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意外情感。
那是意外的『喜悦』。
(为什么会这样?)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门口的屋中侍女告知使者来访,有事求见。
「马上带他去谒见室。」
凯缇库克在发间插上几根发夹,装出平常的态度这么说。
是来自圣&8226;安琪莉的使者。在洁儿的请托之下派人去取的东西,终于送到了。
(比我预料中还快。不过王妃殿下的请托真是奇怪,竟然要我把难得收到的肖像画表面{削掉}。这样不就好像下方画着别张画一样吗?)
还是说,事实上确实如此呢?
——起身准备离开房间与使者会面时,凯缇库克不经意望向镜子。
(啊,不行。)
自己映在镜中的脸依然滚烫发红。
或许会被嘲笑是太过悠哉,但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躺下来(不,有必要的话在马背上也行)就能睡着,是路希德少数的特技。
『路希德,欢迎回来。我烤了猪肉哦。』
洁儿表现得宛如新婚妻子,一面用洁白的半身围裙擦手一面走过来。这是无论在哪个城市都能看到的、象征平民幸福的景象。
「要泡脚吗?你肚子饿了吧?还是说,你需要的是其他东西?」
「我饿的不是肚子。」
梦中的路希德对洁儿说出肉麻台词。何止如此,他伸手勾起有些娇羞的洁儿的下巴,脸猛然凑近对她说:
「先吃饭也不错,但我想吃的是别的。」
「路希德……」
气氛真好。仿佛延续了离别的那晚一般,两人之间充满酸酸甜甜的气氛。
我想吃你。梦中的自己打算这么说。
然而……
「那太巧了,今晚我烤了好多东西!」
洁儿露出满意的微笑,侧过身子催促路希德注意屋内深处。
「什么!」
路希德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景象。那是个一般家庭不可能拥有的巨大烤窑,而竟然有一头活生生的猪吊在上头,正拚命朝路希德抛出恳求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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