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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谁都无法取代之卷 主线--谁都无可取代之卷

作者:高殿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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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提供协助,就能与索尔塔克王正面交战的某个人。

(他一直在等我吧)

从以前开始,他就不擅长处理需要动脑的事情,不过唯独对方是否有意加害自己,是否有敌意这一类的判断,不知为何从未失准。若是依这股直觉来看,路希德明白马修斯是认真地。他是真心想跟路希德一起前往艾兹森,帮助路希德想父亲费尔扎特举旗造反,并且靠力量夺取未来。

要是他所言为真——自己的双亲真的打算将自己召回艾兹森的话,那么路希德不可能放过这次机会,他的心在刹那间就下了决定,剩下的,就是要信任这个男人到什么程度的问题了。

[我也可以提出一项条件吗?]

[请尽管说。]

[那么,请你明天跟我一起参加比武大会。]

那一天,路希德在相遇之后首度成功让马修斯瞠目结舌。

[…你是说,我吗?]

[当然啊,无法让我交付背后的人,我没办法信任。]

「但是我的剑……」

「那么,你只要拿盾就好。你双手各拿一面盾牌掩护我。如此一来,我就能信任你。很简单吧?」

「…………」

「怎么样?」

路希德想,无论是在那之前或是之后,这都是他唯一一次见到马修斯那么愁眉苦脸。他彷佛腹痛得快呻吟出声般皱起眉头,但是不久他就下定决心似地抬起头。

「果然还是算了吗?」

「不。」

他慢慢从怀中掏出一个闪着金色光芒的圆形物品。令人惊讶的是,那竟然是个系有锁链的精密怀表。

「啊,登记所快要关门了。我们快去吧。」

把这餐的费用往桌上一扔,马修斯匆忙冲出酒馆。路希德也慌慌张张地追在后面。

「喂,你是真心决定要参赛吗?」

当然。他这么说。

「……不过,我真的不会拿剑喔。」

路希德以为马修斯所说的就算参加比武大会也不会拿剑,意思是指他不懂如何战斗。

然而他错了。一旦试着将背后交给马修斯后,路希德马上就发现他拥有相当丰富的战斗经验。不过,一如他的宣言,他只带着紧急从家用品商店张罗到的平底锅跟砧板登场,换言之,就是只靠这种有如厨师的装备,便完美地达成了路希德的要求。不知道他过去是侍奉哪个人的剑士,还是流浪的佣兵,马修斯的动作中没有一丝破绽,交战对手的武器一次都不曾逼近路希德身边。当他回过神时,两人已经顺利连战连胜,只好抛下与王家骑士在御前进行的总决赛逃掉了。再怎么说,理应被幽禁的人质,总不能在素尔塔克王面前悠哉悠哉地战斗给他看吧。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把背后交给刚认识的人。但是马修斯宽阔的背脊比任何盾牌与墙壁都还刚强,让他有种正受到守护的安心感。路希德很困惑。为什么他会在完全没有关联的陌生人;—而且还是刚认识不久的男子身上,得到甚至在有血缘联系的亲戚、家人身上,都没有感受过的安心感呢?明明自己对他根本就一无所知……

自从刚见面就马上交付背后之后,路希德就一直将背后交给马修斯。马修斯比自己年长,也有丰富的人生经验,总是委婉地规劝容易意气用事的路希德,引导着他。此后,路希德不再毫无目标地在街上晃荡,每当他溜出城堡,就会造访藏身在被称为蜂窝的最底层平民区的马修斯。

而关于回到艾兹森后的行动方式、与在演变成内战时可能会跟随自己的地方豪族们私下联系、开始在帕尔梅尼亚有力人士们的晚宴中露脸等等,也都是马修斯的建议。路希德慎重地依计行事。这全都是为了达成自己和马修斯的野心。

他每一天都实际体会到,原来具有相同目的的人是如此有力的存在。他跟自己拥有共通的信念。即使如此,路希德之所以会对此心怀感激,是不是因为那个人是马修斯的缘故呢?正因为是马修斯,所以才会成为特别的存在?

不管是回到艾兹森的时候、被厌恶自己的双亲赶出宫廷并降职调派到外地的时候、还是因为同伴的背叛而败退,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马修斯都没有舍弃自己。只要一回头,路希德就会看到有如盾牌一般站在那里,持续守护着他的马修斯。

一直都是如此。

(没错,一直都是。)

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帕尔梅尼亚的小路捡到的那个男人,以及从他胸前口袋所发出的怀表滴答声,都融入了路希德的日常光景之中。只要一回头,他就会看到马修斯一手拿着滴答作响的金色怀表站在那里。他没有一天不是被这个声响唤醒,没有一天不是被这个声音催着离开厕所。那个时而成为路希德强大盾牌的存在,对时间有着令人意外的坚持,总是有如被金色怀表操纵般催促着他。

「你为什么老是这么留意时间?」

偶尔路希德会忍耐着想把那个怀表夺过来丢掉的冲动这么说。马修斯笑了,接着他每次都必定会说出同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

「因为这是我的神啊。」

「…神?」

到最后,他还是无法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陛下……?」

突然受到呼唤,路希德倏然抬起头。

「啊……」

他眨了眨眼。在他意识到位于自己视线前方的美丽脸庞是谁为止,时钟的秒针前进了几格。

「你吃下的食物里,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洁儿这么说。听她这么问,路希德才想起这里是一如以往的早餐室,自己在不久前起床,被引领到这里,向洁儿打过招呼后就喝起了蚕豆汤。定睛一看,那碗汤早已冰凉,一丝热气也看不到。记得汤刚被送上来的时候还很热,所以他才会愣愣地等着汤凉下来。

(对喔。平时洁儿都会试毒,因此不会在这么滚烫的状态下送到我眼前——)

不过强烈要求她别再试毒的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她现在正一脸担忧地停下撕开厚实腌肉的手,盯着路希德的脸看。

「不,没事。我只是在想一点事情。」

路希德生硬一笑,然后大口喝下苹果酒。要是说出刚才汤很烫,难保那个洁儿不会说出果然还是由她来试毒比较好之类的话。

他不能再让洁儿做那种事了。她有多么聪颖,对于自我牺牲就有多么鲁莽。以她那没有多少重量的纤细身体,要是再次被灌下毒药,恐怕会有性命危险吧。

已经失去了马修斯,他无法忍受再失去洁儿。他至今让她做出太多奉献了。他希望从今以后她能在自己的身边尽可能健康且幸福地笑着。

他感觉到洁儿目不转睛地朝他望来的强烈视线。由于她太过关心路希德的健康状况,因此无论什么随口说出的搪塞之词或谎言都会被看穿。他的内心感到焦虑。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晚上几乎没怎么睡,她或许又会开始制作促进安眠的香草,或是不知道名字的植物根茎之类的药物。

不想被她这么直盯着看,路希德连忙要求再倒一杯苹果酒。

「喂,马修斯,再帮我倒一杯。」

拿着杯子举起来的瞬间,路希德就僵住了。站在那里的,是随侍洁儿的宫廷侍女可可。他记得洁儿以「若是可可的话,被她听到什么事情都没关系」为由,命她代替马修斯担任早餐时的侍者。

「啊,对不……」

「遵命,国王陛下。」

可可是个熟练的侍女,并没有因为路希德叫错名字而慌了手脚,她一用托盘接下杯子,就消失在屏风的另一侧。

「路希德。」

洁儿担忧地唤了他一声。明明很清楚她是在关怀自己,然而这反而让路希德感到不舒服。他忙不迭地开始找借口。

「哈、哈哈……真没用。我好像还不太习惯……明明已经过很久了……」

路希德静静放下汤匙后,就从座位上站起。

「路希德?」

「我要走了。还有昨天剩下的工作要做。妳多吃一点再走喔。」

抛下讶异的洁儿,路希德与倒了新的一杯苹果酒同到这里的可可擦身而过,走出房间。

(我在搞什么啊?)

他烦躁地咂舌。侍女们小心翼翼的眼神,以及洁儿紧咬下唇,将话语咽下的神情……自己竟然会让她们露出那样的表情,真是太没用了。只不过是马修斯离开了而已。

只不过是如此。

一来到走廊上,阴凉的空气与寂静就包围住他。

路希德握紧双拳。此时,鸦雀无声的走廊上响起了「滴答滴答」的机械声。

(马修斯?)

路希德反射性地回头,然而那里一个人都没有。那么强而有力、令人安心的盾已经不在了。在那里的只有自己延伸得细细长长的影子……

他茫然地伫立在原地。

(不对,怀表在我这里。从那家伙离去的那一天起,我就放到胸前的口袋。因为那家伙留下这个就离开了。他把称之为自己的神的「时间」留在这里。)

站在稍远处的卫兵吓了一跳似地立正行礼。摇头示意没什么事后,路希德开始快步走向执务室。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当他像现在这样把它放在与心脏重迭的位置,就会觉得身体好像是由机械运转的一样。

但是现在这样就好。路希德强烈地这么想。希望这个声音能一点一点地飘落,堆积在自己

的身体之中。管它是什么都行,只要能填补自己心中裂开的这个空洞就好……

只要能排遗这份寂寞就好。

虽说是秋天,但在距离中午一段时间后就会渐渐变冷。当好几个月来都没有轮班过的添柴火工作开始在侍女们之间轮转时,暖炉里就会燃起熊熊火焰,让人戚受到冬天的到来。

「最近南塞也开了好几家大量贩卖花茶用花的店翁喔,王妃殿下。」

说出这句话的人,是一天到晚跟妻子一起来到珀鲁耶姆的南塞公爵,萨拉密司?毕居。

「我们今天带来的是一种叫雪花的珍贵花朵哟。在它还是花苞时摘下并做干燥处理后,甜味就会更加浓厚,而且注入热水时,花朵就会轻轻绽放。」

萨拉密司的妻子——在一番迂回曲折后于上侗月嫁到南塞的奥兹马尼亚王女?凯缇库克亲自拿着银茶壶,将热水注入杯中。这套绘有美丽图案的陶瓷茶具是只有贵族或富商才能拿到手的极高价品。不过她们是治理艾兹霖国内屈指可数的大都巾的领主夫妻,就算有一、两组爱用茶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问题不在于茶具……)

洁儿这么想。因为在她们身上,有着足以让茶具显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奇怪之处。

那就是她们同为女性,却是在神前立下誓言的假面夫妻的这个奇妙状况。

「请您听我说喔,王妃殿下。凯缇她几乎每天都出门买东西,像是东方的茶啦、山羊尾巴

的毛制成的刷子啦,最后连翡翠发簪、婚礼用的蜡染绸缎都买下来了喔。我明明就无论如何都

无法穿戴嘛。」

继承了南塞公爵,表面上完全以男性身分活动的萨拉密司噘着嘴说。为了贫困的老家,以及为了养育她的老组母,她加入了南塞领主的竞争。顺利地正式成为南塞公爵后,她也依然随时都要装成男性的模样。这是因为她娶了妻子。

而她的妻子凯缇库克则带着意义深长的笑容说:

「哎呀,那才不是单纯的购物。我是为了忙碌的妳而在南塞市到处视察喔。妳懂吧,夫君大人?」

说完,她撒娇似地靠到扮演丈夫的萨拉密司身上。她的父亲虽是奥兹马尼亚的前任国王,但是被现任国王、也就是她的叔叔锡塔哈特谋杀了。或许是因为在那之后她一直陷在遭到幽禁的困境之中的缘故,嫁到南塞后的凯缇库克彷佛得了水的鱼儿股生气蓬勃。

「而且妳一直都只顾着在大学念书,完全没有陪我,对吧?我们明明是新婚耶。」

「那是因为我想带妳到珀鲁耶姆来啊。」

萨拉密司在椅子上微微耸肩。

「在南塞要顾虑旁人的眼光,我们两人不能公开走在一起啊,对吧。不过如果是在这里的话,不就很轻松了?而且如果要学经济的话,我无论如何都想到耶姆大学留学。托凯缇的福,我也开始对宗教学感兴趣了。

「对。问题就是在于读书。妳回到南塞后也一样,为了进入大学,妳身边每天都跟着六位家庭教师,从早到晚都只顾着读书……我根本没办法做任何像个新婚妻子的事情呀。不过是购物这点小事,妳不觉得不算什么吗?」

「可是我也没办法嘛。我至令根本没写过什么论文,而且也不习惯口试……」

「…………」

所谓的「夫妻吵架连猫都懒得理一就是指这种状况吗?洁儿一边将茶杯拿近唇边,一边这么想。

当然,从旁人眼光来看,两人是对感情融洽的年轻夫妇。萨拉密司刚满十四岁,而凯缇库克很快就要满十六岁。由于妻子的年纪较大,萨拉密司无论如何就是会显得不可靠,然而这位年纪较小的丈夫也在短期间内的冲刺后,成功进入了耶姆大学。从今年冬天开始,她们正式在珀鲁耶姆的王宫附近购屋,萨拉密司将过着在大学兴第而官邸间,而凯缇库克则是在南塞城与第二官邸间往返的生活。

然而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她们实际上是同为女性的假面夫妻。凯缇库克是为了逃离幽禁状态,而萨拉密司是为了得到钱,彼此的利害关系一致,因此掩饰性别结成夫妻。

(哎,至少从旁人的角度看起来,她们感情很和睦,这样就够了……)

洁儿再度无声啜饮几乎没有味道的茶。这种名为雪花的茶在注入热水后,花朵就会悠然绽放,看起来确实很美丽,但是就洁儿的喜好来说,她更想把用满满的猪骨和猪肉熬煮出的汤,倒进需要用两手捧住的大碗里,一口气喝光。

(我还是不太能理解贵妇人的生活……)

「哎,您觉得这种在杯中绽放的花如何呢,王妃殿下?」

「这个嘛,很漂亮。」

她最后还是说出这种无趣的回答。虽然洁儿并没有询问价钱,不过听说这种雪花昂贵到需要用金币购买。与其花钱在这种奠名其妙的花朵上,洁儿还是更想用大锅子烹煮一整头猪。

(还是说,要在这种事物上砸钱并享受,这样才像个王妃的行径吗?路希德希望我这么做吗?)

比起兴高采烈地切开一整头猪的妻子,他更喜欢这样吗?

(或许就是如此。)

一直以来,我都对这副有如平坦砧板般的身体讨厌得不得了。所以我才会遵照全世界最美丽的姊姊的建议,尽可能地吃肉。嫁来艾兹森后,饮食骤然充足了起来,我一直相信这干瘪的臀部肯定会变得浑圆,可是状况迟迟没有如我所愿,所以我还认真地烦恼过,是否该改成一天四餐地大吃特吃。

然而路希德却希望我做「王妃该做的事情」。一想到这里,洁儿就满心沉重。而且之前还发生了「那件事」。路希德现在坠人了无底深渊。我明明就不想再让他更加忧烦,或是有多余的担心了。

「虽然这的确很漂亮,不过这种东西果然还是奢侈品呢。」

不知道是不是跟洁儿有同感,萨拉密司望着杯中感慨地说。

「凯缇,多了一个杯子耶。」

「啊,这是因为……

凯缇稍微皱起脸,看着桌上另一个备好的茶杯,以及没有人坐的椅子说;

「……我以为国王陛下也会莅临。」

房内变得一片寂静。

为了招待在赌博庆典之后首度访问珀鲁耶姆的南塞公爵夫妻,他们事先把今天下午的行程空了下来。然而路希德现在却不在这里,表面上的说法是他有事要办,但实际上是因为他现在根本无心悠闲喝茶吧。

「国王陛下应该也觉得很寂寞吧。」

凯缇说得很沉重。

(没错,路希德的确变了。)

自从马修斯失踪后,路希德处理政务的态度就变得异常精力充沛。晚上他没有再睡在厕所,而是睡在长期闲置的个人寝室,过着规律到连侍从们也吓坏、觉得他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生活。当然,他对洁儿的态度并没有改变。一如以往,两人在早餐室会针对政务交换意见,他也依然会倚赖她的帮助。

然而这份[一如以往」本身就有问题。发生了这样的重大事件,没有任何变化反而古怪。可以称得上是左右手的马修斯明明失踪了,路希德却没有特别动摇,也没有发脾气,认真地处理政务,这对洁儿来说太不对劲了。

(太奇怪了。马修斯失踪后还表现得一如往常,就表示他的状况根本就不正常。)

路希德很明显受到了伤害。今天早上也一样,在早餐室用餐时,路希德想要再添一杯苹果酒,于是喊出马修斯的名字。在周一早晨前任阳台时也是,他会突如其来地回头寻找马修斯。接着,在兴洁儿的目光交会的瞬间,他露出了想哭的表情。糟糕。洁儿这么想着,于是皱起眉头,他心里好像也想着「糟糕」一样,露出僵硬的神情。

她当时想,要是自己别开视线就好了。

人就算想表现得一切如常,只要没有受过大量训练,就会在意想不到的瞬间流露出不协调感。路希德不想让周遭众人看到因为失去马修斯而悲伤的自己。理由大概有很多吧,比如身为君主的自尊,或是考虑到其他大臣的感受。就算马修斯被认为是与国王最亲近的人,他终究只是国王的秘书官,而不是国家重臣。要是他表现出多余的动摇,应该会让其他重臣们有不好的观感。

但是洁儿更不想看到的,是他渐渐变得寡言、内心感到悲伤却一直假装并不悲伤的模样。看着路希德试图用忙碌填补忽然裂开的空洞,让她十分心痛。

为了拯救他,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想要找出马修斯。

为此,洁儿决定请求萨拉密司跟凯缇库克协助。她期待着若是同样怀抱着假面夫妻这个秘密,对洁儿等人的真实情况有某种程度了解的她们的话,或许能替同伴稀少的洁儿他们增添贵重战力。

「听到这件事,我吓了一大跳。没想到那位秘书官是法米玛司骑士团的相关人员。」

凯缇如此说道,同时将剩下的雪放进逛路希德用的茶杯,并慢慢注入热水。

「我个人非常清楚那个骑士团的事情,因为那个集团的职责就是狩猎异教徒。」

「狩猎异教徒?」

「对。那是安卡里恩星教的最高权力机构——伊力卡星山厅拥有的武力集团,是唯一一个不管在哪个国家从事军事行动都会受到认可的组织。虽然信奉对极神谢里苏的东方信仰也同样属于异教,不过由于他们跟伊瑟洛有建交,因此就现状而言,法米玛司骑士团并没有在那里公开活动。听说他们主要狩猎的是信奉古老无名神祇的人们。」

「古老的无名神祇吗……?」

洁儿放下杯子,如此响应。安卡里恩星教的安卡里恩,指的是古代的星之女神。听说在月之时代迎向终结时,一位女性宣扬道:新的时代将是如星辰般的时代——也就是所有人类都会散发光辉的时代。那位女性领导者没有名字,后来人们就称呼她为安卡里恩。

「现在已经无从得知安卡里恩最初的教义为何。由于之后她的后继者们想拓宽信仰圈,因此他们就将在那个国家受到信仰的原生神祇认定为安卡里恩的神明。于是,世界上的诸多神祇全部被分成受到伊力卡允许信仰的神明,以及不被允许信仰的神明。不被允许、不被承认的神明全都被称为恶神。这是因为传说信仰那类神明的话,神就会得到力量,总有一天会被那个神毁灭。」

「像是杰夫利之类的神,对吧?一

萨拉密司稍微压低声音说。

「那是魔法时代的闇之精灵王吧,听说它憎恨着人类:因此曾毁灭这个世界。所以大家都说不可以信仰杰夫利、与袍有关的冥王萨尔加利或是魔物的使者,因为只要信仰它们,神明就会拥有力量,不久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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