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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和O一起度过发情期或者易感期是最顺应自然的, 因为AO的信息素可以互相安抚,满足对方的本能需求。
AO纾解情热的时长通常在一到两天,如果碰到匹配度高的信息素, 发情期持续时间会缩得更短。
没有太多人清楚, 如果是两个Alpha, 情热要多久才能褪去。
冉步月此前也不知道。
但现在他可以回答:五天。
因为他在易感期和另一个Alpha上床了。
准确来说, 只有后半段在床上。
舒枕山的车再宽敞, 停的地方再隐蔽,也不可能支撑两个Alpha过完整个易感期。
冉步月当时在车上清醒了一小段时间,他躺在后座, 赤身盖着舒枕山的那件大衣, 酸痛感难以描述。
冉步月身上挺干净, 显然是有人简单地帮他清洁过了。相比之下, 车内的情况实在是乱七八糟、惨不忍睹。冉步月懵着说:“你的车里被搞得好脏……”
舒枕山正在前面开车,速度飙得飞快,是回学校的方向。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冉步月说:“现在没时间擦车。”
“我现在缓过来了。”冉步月有些过意不去,“我帮你清理一下车。”
冉步月拿着湿巾,越清理越脸红。
分不清是谁的, 沾在真皮座椅表面,全都很难清理。
冉步月臊得脸蛋发烫,脑子里很混乱, 左想右想也不知道局面怎么变成这样的。
最后他只小声地说了句:“……谢谢你帮我结束易感期。”
“结束?”
舒枕山一笑。
冉步月继续擦车, 没太听清:“?”
舒枕山笑而不语, 只一味地猛踩油门。
很快冉步月就知道舒枕山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因为身体深处又涌起一阵熟悉的热意。
不会吧, 还没结束?
呼吸节奏变得急促,理智逐渐被本能取代。
舒枕山还没停稳车, 冉步月再次爆发的信息素就又缠了上来。
两个Alpha在一起过易感期的下场就是怎么也过不完。没有Oga的信息素的安抚,即使一个Alpha平息下去,另一个Alpha又会很快再次信息素失控,往复循环,直到两人的信息素都完全恢复正常水平,才能结束。
他们在舒枕山的房子里度过了混乱而漫长的五天。
冉步月醒来时不知何年何月,茫然地在床上躺了很久,平静而绝望地感知自己过度透支的身体。
他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在第一次易感期如此特殊的时期找了另一个Alpha?!
很久很久之后,冉步月才意识到,大概是因为爱。
他们稀里糊涂地谈了恋爱,说不清是因为占有了对方第一次后带来的责任感还是别的什么。
总之他们度过了一段纯粹快乐的日子,上课、在实验室为同一个项目努力、偶尔因为技术性问题吵架,养了一条叫芝麻的小狗,吃完饭后带它去河边散步。
冉步月从未预设过他们会在一起多久,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对舒枕山家世背景的了解也越来越多,冉步月滋生出一种笃定的念头,他们注定无法走得太远。
他得知父亲高楼坠亡砸坏了准备送给舒少爷的车,而自己用来交学费的钱,竟来自舒枕山公司给母亲的赔偿款。
很长一段时间,冉步月都在冷处理这段感情,舒枕山变着法子追他哄他也收效甚微,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舒枕山。
舒枕山打算回国掌权,肉眼可见变得越来越忙。他说他是为了帮冉步月实现机器人的梦想,嘴里说出的话却很刺耳。他说自己在为两人的未来,看上去却离冉步月越来越远。
或许他们本就不该在一起,不搭的身世,不搭的性别,不一致的未来计划,两个Alpha连易感期都过得那么漫长和折磨。无法互相慰藉,却要别扭地硬凑一对。
后来他们又吵了很多次架,具体内容冉步月已经记不太清,也可能是他本能地想忘记。
冉步月只记得分手那天的天气很糟糕,阴云密布,随时都会下雨。
他们互相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因为了解彼此,所以说的话都是最能攻击到对方弱点的,嘴唇轻轻上下一碰,说出来的话就能连皮带血剜下对方一块肉。
最后点燃引线的是冉步月疲倦地说的一句:“舒枕山,你走吧。找个门当户对的Oga结婚生子、继承家业。”
当时舒枕山一下子就被点爆了,难以置信地攥住冉步月的手腕,冷肃地问他:“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冉步月觉得很痛,又觉得不能更痛了,便说:“这是我的真心建议。”
事实证明,还可以更痛。
两个Alpha彻底释放了自己所有的兽性,撕咬,禁锢,好像想要对方死在自己手里。
舒枕山没有做任何措施和准备,毫无预警地进入了冉步月。冉步月凶狠地咬他,在舒枕山结实的手臂和肩上留下了一串深可见血的牙印。
“只会咬我胳膊算什么本事?”舒枕山捏着冉步月的下巴,冷声嘲讽,“有本事你就咬我的腺体,标记我,让我出去见Oga的时候,身上都是你的味道。”
冉步月呵呵一笑:“行啊,你把脖子侧过来。”
舒枕山俯身,轻轻偏过头,把后颈送到冉步月嘴边,腰部节奏却凿得更凶狠。
冉步月拉着舒枕山的脖子狂咬,故意把他腺体周围的那一圈皮肤咬得全是牙印,偏偏就是不咬他的腺体。
舒枕山气急,几乎把冉步月往死里弄,辛辣刺激的Alpha信息素翻卷得铺天盖地。
“咳咳……”冉步月被暴烈的信息素弄得呼吸不畅,但死也不开口求饶。
不仅不开口,连一丝信息素都没有释放出去,完全没有反击的意思。
冉步月越消极,舒枕山就越狂暴。
整个房间里全是舒枕山信息素的味道,嗅不到哪怕一点冉步月的气息。
如果是平时,舒枕山或许会觉得自己赢了,但现在他只觉得无限的心慌和恐惧。
冉步月拒绝释放信息素,也绝不标记舒枕山的腺体,就好像在说,他真的要走了。
舒枕山宁愿冉步月愤怒地攻击自己,而不是呈现这样完全封闭的状态,让舒枕山连最后一点味道都抓不到。
舒枕山最恐惧的事成为了现实,冉步月在做完爱之后,跟他提了分手。
当时舒枕山很自信地觉得一切都还没结束,所以他摔门而出走得很干脆,连大衣都落在冉步月家里没有带走。
几天后他回到学校,看到冉步月和另一个男生坐在河边,聊得很愉快。
舒枕山从未见过这个陌生男性,他是Alpha还是Oga?舒枕山统统不知。
又过了一段时间,舒枕山才确定,他们好像是真的结束了。
后来的六年,舒枕山觉得并不算难熬。
工作占据了他的几乎全部时间和精力,事业成就带给了他足够的满足感。
作为身强力壮的Alpha,舒枕山的易感期很稳定,两个月一次。
他使用强效抑制剂,每次易感期都褪去得很快。
好朋友郝乐劝说他,还是尽早找一个Oga,只是互相解决发情期的那种搭子都行。毕竟强效抑制剂用多了伤身。
舒枕山说不用。他没时间将两天时间献给毫无意义的床事,他要工作。
郝乐骂他变态工作狂。
只有在工作不那么忙的深夜,舒枕山会稍微放纵一下自己。
舒枕山有一条纯白色的方巾,因为面料上佳,握在手里会令他感到安心。
方巾是前男友送给他的,本来沾染着前男友Alpha信息素的味道,但因为前男友的信息素总是很淡,方巾上也没有留下多少残余的气味。
在他们分手后几个月内,方巾上的味道就已经彻底消散干净了。
分手后第无数个夜晚,舒枕山将鼻尖埋入方巾,深深吸气。
没有前男友的味道。
很好。
省得闹心。
舒枕山手机里有一个私密相册,里面放着他和前男友所有的合照和视频。
要输密码才能进去,密码是前男友的生日。
手机屏幕上那几个数字的位置总是有层叠的指纹痕迹。
舒枕山把这个私密相册当落灰的置物架,打开频率不算高,眼不见心不烦。
一看就看一整夜。
分手后的第六个年头,朋友郝乐过生日,办了一场盛大的晚宴。
舒枕山在郝乐的生日晚宴上,猝不及防地见到了前男友。
前男友现在名利双收,荣耀归国。在宾客间从容穿梭,谈笑风生,早已不是以前那个青涩内向的大学生。
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对象,对象是Oga还是别的性别。
不知道他这些年的易感期是怎么过的。
想来肯定不会比两个Alpha一起过的易感期更糟。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吃的饭,比以前更瘦了,根本达不到Alpha的正常标准。
郝乐说要介绍他们认识,舒枕山面无表情地端着酒杯来到冉步月身边。
没有凑太近,舒枕山就闻到了冉步月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
好像是柑橘橙花,闻起来很清甜。
很Oga的味道。
意料之中。
前男友举着酒杯,对自己淡淡笑了一下。
和对别人的笑容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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