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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60

作者:团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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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生下这个孩子,我就放你走……

鹤惊寒低头看向穿过自己胸口的那支箭矢, 如同点燃的火一般灼烧自己的身体。www.guoshi.me

而后,他手脚发软,自云巅下坠。

傅鸣玉收起弓箭, 紫凰发出啸叫,猛地俯冲下去, 接住了自云巅跌落的鹤惊寒。

大片大片的黑气从鹤惊寒胸口的洞里溢出,没有血迹。他看着面前的傅鸣玉, 费力抬起手,紧紧箍住傅明雪的脖颈,蓦然笑出了声。

“我的好弟弟。”

他声音沙哑。

“相爱相杀, 才是你我的宿命。”

“可惜你恨错人了。”傅鸣玉抚摸他的面颊, 面带怜悯, “你最该恨的人, 不是姬月潭,是我。”

“是不是应该介绍一下我自己,兄长, 我叫傅鸣玉。你要记得, 从前杀你的是姬月潭, 今天,是傅鸣玉。”

鹤惊寒微微蹙眉,他不懂,姬月潭和傅鸣玉,本不就是一个人么。

紫凰落地, 化为人形。

鹤惊寒倒在地上, 猛地咳嗽起来。被那支凝聚着鬼神之力的箭矢射中心脏,他伤的不轻。但他如今既然已无实体,自然也不会因为一只箭矢而丧命。

洛与书紧跟着下来, 他已经有了入魇的征兆,方才与鹤惊寒打斗又消耗太多,傅鸣玉担心他,夺了他的腰牌唤当归他们过来,把无霜仙君带回去。

洛与书不从,夺回自己的腰牌,被闻人戮休一个偷袭,晕了过去。

“总算安静了。”闻人戮休拍拍手,深呼一口气。

与 傅鸣玉二人对视一眼,决定先由闻人戮休把洛与书送回去,傅鸣玉好腾出手来再解决鹤惊寒的事。

鹤惊寒怔怔看着傅鸣玉:“你不是小玉,对吗?”

什么失忆,都是幌子,他其实根本不是姬月潭,才谎称自己失忆。

“对,我不是姬月潭,不是被你折磨地快要疯掉的姬月潭,也不是心灰意冷只能自杀的姬月潭。”傅鸣玉蹲下身,与鹤惊寒平视,“我是傅鸣玉,鬼姬养在身边二十余载,和她一起生活,她最爱的,最幸福的小孩。”

鹤惊寒瞳孔微怔。

“你所恨的姬月潭,自出生便被鬼姬抛下,因为我的存在,他被冰封沉睡数年。直到我死了,他才重新苏醒,可也没跟鬼姬生活几年,五岁便被丢给灵胤道长,十岁灵胤道长逝世,他孤身一人前往蓬丘。”

傅鸣玉双眼泛红。

“你说你恨他,鹤惊寒,你根本不知道他受了多少苦,你嫉妒他有母亲的宠爱与关怀,可是你根本不知道,他和你一般,几乎不记得母亲的样子。”

他笑出声。

“你恨错人了,你最该恨的,是我啊。”

鹤惊寒一脸惊愕,傅鸣玉向他伸出手:“你说的,如果我想听,你会把你的故事告诉我。现在,请讲吧,我洗耳恭听。”

……

鹤惊寒自睁眼开始就没见过他的母亲。

会说话的时候,他就问父亲:“爹爹,他们说我是你生的,真的吗?”

鹤君山一口水差点呛到气管里:“咳咳咳!”

鹤惊寒咬着手指头:“他们说,爹爹身边从没有女人,却多了个孩子,肯定是爹爹自己生的!”

鹤君山摸摸他的脑袋,笑:“胡说,男人怎么会生孩子。”

“那我也是有娘亲的咯?”这孩子打小就聪慧,一下子就从父亲言语里套出话来,“爹爹,我娘亲在哪里?为什么我从没见过她?”

鹤君山沉默了。或许这个时候,他该编造一个谎话,诸如“你娘亲早就死了”这样的话,好让孩子断了念想。

可是那人分明还活着,活蹦乱跳地活着,他实在说不住“她死了”这样的话。

“都是父亲的错。”

良久,鹤君山才缓缓开口。

他抚摸儿子柔软的头发,眼眸下遮掩不住哀和痛:“是父亲做了错事,对不起你娘亲,也对不起你。”

随着年纪渐长,鹤惊寒对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愈发好奇。

可时间太久太久了,竟无人认得,也无人记起他那位母亲。好似知情之人都被父亲清理了一番似的,身边所有人,对于他出生之前的事,也是一无所知。

不过还好,还是让他找到了尚还在世的知情者,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妪。或许有什么因故在,父亲并没有处死她,她前去陵地守灵,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老妪几乎是初见到鹤惊寒,就认出了他是谁。

“是小殿下吗?”她的眼睛布满白翳,视线模糊,也见不得光,“小殿下已经,长这么大了啊。”

小鹤惊寒心脏跳得厉害:“您认识我?那您认识我娘吗?”

老妪知晓他为何而来,毕竟,没有一个孩子甘愿被瞒在鼓里,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没有谁会不好奇。

可她摇摇头:“当年的事,君上已经下令不许任何人提及。”

那时的鹤惊寒,还是个孩童,就已经有了成人似的心性,笑言:“我知道,如果你告诉我当年的事,被父亲发现,难逃一死。”

他顿了顿,童言无忌,“可是如果你不告诉我,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死。”

老妪愣了一下,没想到小殿下小小年纪,竟然已有了这般冷硬的心性。

鹤惊寒软硬兼施:“当然,如果你告诉我,虽然我不保证父亲一定会饶过你,但是至少我可以帮你求情。”

透过昏暗的光线,老妪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年。

他模样像极了君上,心性却不知随了谁。

“您跟君上不同。”老妪忍不住说道,“君上当年若如小殿下这般心狠,就不会放她走了。”

小鹤惊寒知晓,她便是松口了,也不怕地上脏,拂起衣袍席地而坐:“洗耳恭听。”

————

小殿下的母亲,其实并没有那么神秘,几乎屠罗刹人人都见过,只是他们不知道她就是小殿下的生身母亲。

不仅见过,见面也要躬身行礼,唤一声:“鬼姬殿下。”

因为她是鹤君山的青梅竹马,是魔宫的常客。

鹤君山与她一起长大,从牙牙学语时便相识,他们年少时一同踏过六界看遍山河,是彼此最好的挚友。

日夜守着一朵娇美鲜花,陪她长大,看她从稚嫩孩童,到亭亭玉立的青葱少女,天下应当没有哪个男子会不动心。何况鬼姬天生一副好样貌,让多少男子神魂颠倒,为之轻狂。

鹤君山也不例外。

他知道蔚湘玩性大,疏于情爱之事,他并不着急,陪伴蔚湘这么多年,蔚湘身边来往多少男子,唯有他依然屹立不倒。他有信心,自己会陪蔚湘走到最后,成为蔚湘最坚实的依靠。

蔚湘长大后,憧憬爱情,也接触过一些男人,但在她漫长的生命里,都成了过客。她不轻易交付真心,也没人值得她交付真心,多的只是萍水相逢,相识之缘。

鹤君山常笑她:“眼光这么高,得是什么三头六臂完美无缺的男人能被你看上。”

鬼姬不以为意:“来往皆浮云,男人只是调味料罢了。”

若是有缘分,能遇上就遇上,没有也不强求。

可是,直到一个名唤傅清河的男人出现,一切都变了。

鹤君山头一次见到冷心冷情的蔚湘对某个男人如此上心,即便,他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凡人。

怪鹤君山自持清高,大意轻敌。

他若是知道蔚湘以后会对他情根深种,他早该在最初之时,就果断杀掉那个男人,断了蔚湘的念想。

可是为时晚矣。

蔚湘一心都在傅清河身上,与鹤君山又屡屡因为此事争吵,二人关系愈发冷淡,渐行渐远。

再后来……也许是因为妒忌,也许是因为不甘心,鹤君山终究是失了理智。

他用大半年的时间潜心研究鬼族功法,凭着他与蔚湘熟识多年的关系,轻易得到许多鬼族王室的隐秘资料,终于找到并炼制出能克解蔚湘鬼神之力的秘法。

然后,他将蔚湘骗来了魔宫。

蔚湘太相信他了。

她如往日一般来到这里与故友会面,却不知道,等待她的只有牢笼。

她走不出去了。

那时,老妪还没这么老,还是个名唤桑雪的侍女,因为人还算机灵,被秘密调去蔚湘殿里服侍。

曾经的鬼姬失了她引以为傲的鬼神之力,如同寻常凡人一般,被君上秘密圈养起来。

君上不敢让人知晓鬼姬在他这里,因此瞒得很紧,殿内除了蔚湘,便只有桑雪几个侍从,整日里战战兢兢。

蔚湘不高兴,君上便不高兴,君上不高兴了,整个魔宫都要跟着不高兴。

可是蔚湘怎么可能高兴地起来。

她自小便是鬼王的掌上明珠,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何况囚禁她的,还是她旧日里最好的挚友。

他们一起长大,经历过无数次的风波和险境,但因为有彼此照应,让他们顺利度过每一次难关。

鹤君山对蔚湘来讲很重要,最好的战友和伙伴,可以将后背轻易托付,但蔚湘也没想到,有朝一日鹤君山居然背刺她,还要跟她做夫妻。

这岂不是太荒谬了?

可鹤君山不甘心。

为什么,他们相识那么多年,感情深厚,蔚湘却钟情一个不过才相识几载的小白脸?他到底哪里比不得傅清河?

鹤君山愈发偏执,他执意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娶蔚湘为妻。

蔚湘怎么可能同意,被圈养在这一方牢笼里,法力全失,最最普通的结界都能困住她,稍微磕碰一下,白皙娇嫩的皮肤便会生出淤青,渗出血迹。

她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从来没这么挫败过,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桑雪的日子过的也不怎么好。

君上每日都会来看望蔚湘,可是屋内除了争执声,便只有茶具杯具瓶瓶罐罐噼里啪啦摔碎的声音。

君上每次不是气冲冲愤怒离开,就是黯然神伤沉默着离去。

然后,桑雪才如小老鼠一般,悄悄潜进殿里,打扫满地狼藉。

桑雪不敢与蔚湘说话,怕她拿自己撒气,连偷瞧她都是悄悄的,不敢叫蔚湘发觉。

蔚湘可真好看啊,不愧是鬼族的公主。是桑雪从小到大见过最漂亮最好看的女子,魔族没有一个女子生的如她这般,一看便叫人移不开眼。

难怪君上那么喜欢她,想方设法也要得到她。

桑雪看到昔日骄傲地像小太阳一样的姑娘坐在床边,一坐就是一整晚,她一遍又一遍默念术诀,不厌其烦试图凝聚诡气,找回自己的力量,可是都失败了。

她崩溃敲打自己的脑袋:“我怎么这么没用,我怎么这么没用啊”

桑雪都忍不住心疼了。

后来,她看到蔚湘悄悄抹眼泪。

从前,那样强大的,风光的,几乎无所不能的鬼姬,居然也会哭。

在她尝试了成千上万次,却都已失败告终后,蔚湘也撑不住了。她不可能嫁给鹤君山,她现在连跟他说话都觉得厌烦恶心。

她看到了地上的碎瓷片,伸手捡起。蔚湘才发现,这种平日里她不用动手都能碾碎的东西,原来拥有如此坚硬的质地,连破碎的边缘,都如此锋利。

她伸出白皙的手腕,一手执碎片,一下,两下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感,鲜血轻而易举涌出来,温热的,鲜活的,在流失着。是蔚湘从没有过的体验和感觉。

桑雪尖叫着扑过来,那时候才跟蔚湘说了第一句话:“殿下不可以——”

那天,君上发了很大的火,桑雪和其他几个侍女都受到了处罚,桑雪因为去跟蔚湘抢夺碎片,双手搞得鲜血淋漓。

君上因此多看了她一眼。

自那之后,房间里所有生活用品全都换成了木头,再也没出现过任何瓷器陶器铁器以及任何能碎掉的,锋利的东西。甚至任何边边角角也都包了棉花或者锦布,生怕蔚湘伤到自己。

桑雪奉命去给蔚湘换药,那样娇嫩的肌肤,留下那样丑陋的伤痕,可蔚湘双目呆滞着,根本不在意。

她在想什么呢?在后悔轻信君上来到这里吗?在想如何逃出去吗?还是说,她要向君上妥协了呢?

桑雪真的不忍心,趁着没有人,她才大着胆子,才跟蔚湘讲了第二句话:“殿下,不是你的错,你不要伤害自己。”

蔚湘呆滞的眸子终于动了一下,自她来到这里,几乎没与除了鹤君山之外的第二个人讲过话。

她缓缓移动视线,看向跪在地上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女子,她穿着最普通的浅紫色女使服,头发扎成双髻,正担忧地看着自己。

“你说得对。”蔚湘漂亮的眼睛里聚起水雾,“不是我的错,我不能伤害自己。”

她好像个脆弱的瓷娃娃,看着乖巧,可是轻易就能碎掉。

桑雪还记得她第一次见鬼姬蔚湘的时候。

那时桑雪只是做杂活的粗使,连魔宫都没有资格进。

蔚湘也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君上那时也不是君上,尚且是个讨人喜欢的俊朗少年。

蔚湘来找君上玩,君上都是要提前亲自出去迎接的。

她穿着鲜艳的裙子,鞭子耍的虎虎生风,见面便要跟君上切磋。君上无奈,陪她过了几招,就要认输。

蔚湘生气,君上只好软声软气哄她,牵着她去看新搜罗的新奇物什,去吃好吃的点心。

那时候他们真快乐啊桑雪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或许桑雪的话是有用的,自那之后,蔚湘确实不伤害自己了,她开始伤害君上。

没有刀,没有碎瓷器,没有任何能做武器的东西,蔚湘只能动手。

扇鹤君山巴掌,撕扯他的衣服,用牙齿去撕咬

鹤君山不会反抗,任凭蔚湘发泄自己的怨气。对于他来说,失去法力后蔚湘的攻击力略等于挠痒。

不过蔚湘的牙齿还是很厉害的,她毫不客气,在自己脖颈处肩膀上咬出血淋淋的牙印。

疼痛让人清醒,也让人眩晕。鹤君山闷哼一声,伸手抱住正伏在自己肩头撕咬的女子,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蔚湘才会靠近他。

虽然是为了伤害他。

鹤君山毫不怀疑,如果蔚湘手里有把刀,她一定毫不犹豫捅进自己心脏里。

桑雪在门外提心吊胆,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那可是君上啊,他们都不敢直视的魔君君上,任凭自己被这般虐待侮辱。

是君上折了蔚湘的骄傲,把她变成了泼妇。

不知过了多久,君上离开了,桑雪还是眼尖地看见他肩膀上透过衣料洇染出来的血迹。

桑雪不明白,互相伤害到这般地步,为什么就不肯放手。

后来后来桑雪都不愿去回忆。

君上饮多了酒,醉醺醺来看蔚湘。蔚湘如往常般打骂他,却被攥住手腕,摁到了床上。

如今的蔚湘哪里有任何还手之力。那一夜蔚湘房里的声音就没有停歇,呵斥,怒骂,都无济于事,后来,就变成哀婉的哭泣。

桑雪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尽职尽责守着房门,在心里祈祷了一夜。天亮的时候,她一摸自己脸颊,不知什么时候也跟着落了泪,潮湿冰凉。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君上食髓知味,常常不知满足。

那是他年少时便喜欢的女子,他不愿见她与别的男人欢好,便采取了这般极端的方式。

纵然蔚湘恨他,怨他,但其中的甜头,他是真的尝到了。

事后,桑雪去服侍蔚湘清洗,却见她把自己缩在水里啜泣。

肩背上皆是暧昧的红痕,她那时已然存了轻生的念头。

桑雪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这种事情,任何人都没办法安慰。

她只能说:“殿下,您得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一切才会有希望和转机。”

事情真的发生了转机。

蔚湘怀孕了。

君上欣喜若狂,他小心翼翼环抱蔚湘的小腹,眼里是要溢出来的欣喜和期待:“湘湘,我们要有宝宝了。”

蔚湘眼里只有冷漠,她并不期待这个孩子,可以说,她痛恨这个孩子。

“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蔚湘不断重复这一句话。

她开始想方设法,弄掉这个意外得来的孩子。

她求桑雪去给她弄堕胎的药,桑雪惊吓地跪到地上:“殿下,这里被君上设了结界,奴婢也没办法出去。”

她又想别的法子。比如,她高高站在桌子上,站在床上,任由自己摔下来。

疼的她龇牙咧嘴,胳膊腿摔得都是淤青,但这个小孩太坚强,任凭蔚湘怎么折腾自己,这一胎安然不动。

君上发现了这件事,发现了她身上的伤。

君上很生气,偌大的房间,撤掉了所有的桌子椅子,甚至撤去了床。

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柔软的床垫和被褥,以防蔚湘再次登高摔伤自己。

蔚湘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冷笑:“你不如再加根锁链,把我像拴狗一样锁起来呢?”

君上被她说的脸色既红又白,匆匆离开,但执意采取了措施,阻止她打掉这个孩子。

蔚湘没有因此乖乖养胎,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她不会这般伤害自己,但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孩子,蔚湘只能对自己下手,用尽各种方式弄掉这个累赘。

她开始绝食,不吃不喝,饭也好,药也罢,送进去,只有被泼被洒的命运。

她开始不再睡觉,彻夜彻夜不休不眠。

若是从前也就罢了,可是现在脆弱的她就像凡人一般,根本受不住这般折腾。

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整个人萎靡不振,仿佛快要一病不起。

君上气急又无奈地抱着她,满是心疼:“湘湘,为什么你要这么折磨自己。”

他才刚过了几天幸福的日子,刚听到自己要做父亲的喜讯,刚对生活燃起新的憧憬和希望,可是湘湘偏偏不让他如意。

“我不要这个孩子。”蔚湘呢喃,“我不要生下这个孩子,我不要生下你的孩子。”

她定定看着鹤君山:“他和你一样,都让我恶心。”

鹤君山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因为这些时日焦心蔚湘和孩子,下巴冒了黑色的胡茬都忘了打理,眼球爬上红色的血丝,盛满了痛和哀伤。

他知道蔚湘想要什么。

他低头,吻着蔚湘的额发,滚烫的泪接连落下。

他说:“湘湘,生下这个孩子吧。”

“生下这个孩子,我就放你走。”

他什么也不奢求了,他得不到蔚湘的心,也留不住蔚湘的人,他能抓住的,只有这个孩子了。

他苦苦哀求。

“湘湘,给我留一个孩子吧。我只要这个孩子,我什么都不求了。”

生活又燃起了希望。

桑雪发现,蔚湘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她不期待这个孩子,但是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

她不再伤害自己,也不再抗拒大碗的补药。

她计算好生产的日子,一天天等待那一日来临。

或许是心情好了,她对君上也不再那般冷脸。肚子一天天鼓起来,君上小心翼翼抚摸她的肚子,感受里面幼小的生命。

他眼含期待询问蔚湘:“湘湘,我们的孩子,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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