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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0

作者:六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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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逼出体内瘴气,可还是没能走出去,迷迷糊糊中有一男人背起了他,再次醒来时,楚越便发现自己已经眼盲。

后来在兰姑的口中得知是柳十三救了他,可惜柳十三幼时高烧,烧成了哑巴。不过一盲一哑简直是天作之合。

三人在迷谷度过了一段温馨而美好的时光,谁知出了迷谷之后又遇到了一位柳十三!原来陪在楚越身边的这位十三先生是个冒牌货,真是暗影府的邢立!

楚越一时无法接受,出手重伤了邢立。

这中间的恩恩怨怨,在楚越的梦中被放快了无数倍,如同真真切切地又经历了一遍。

第二日一早,书童木青便来催着去上学,楚越拖着一双黑黑的大眼袋,被拉去了国子监。

第五章 楚奕

马车一路颠簸,楚越端坐在马车内,两眼皮不停打架,就在楚越要放弃抗争悠悠然睡去。坐在一旁的木青清脆响亮地叫了一声,楚越被惊醒。

木青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长得清瘦呆萌,没想到声如洪钟。

楚越瞬间睁开眼睛,“怎么了青木?”

青木回首意识到惊扰到自家少爷,忙捂嘴道:“少爷?我又犯错了!”

楚越茫然:“你哪里犯错了?”

青木低头小声道:“我又吓到少爷了,少爷罚我吧!”

“并没有,”楚越淡然一笑,转而问道:“马车为何停下了?”

马夫在车外恭敬道:“回少爷前方有官兵拦着不让走。”

楚越撩开车帘,外面果然站着一排士兵将路拦着不让走,看装束是宫里的禁军。

拦下的不仅是梅府的马车,其他学生的马车也都拦下了,楚越看了一眼地位置,这里离国子监顶多不过二里路,楚越记得每次皇帝来国子监讲学的时候禁卫军都会封路。

看样子,是皇帝今日要来国子监。楚越心底一沉,还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他今生最恨的人便是皇帝,恨不能手刃了他,却只能空留一腔恨意。

这一生,楚越最不想见到的人便是皇帝。

楚越深吸一口气,“木青,我们下车吧。”

“是,少爷。”

木青拎着楚越的书盒,跟着后面一同下了马车。

主仆二人走在宽敞的大道上,两侧立着苍劲挺拔的松柏,在这清冷的天气里,也只有松柏苍翠繁茂了。

楚越和青木一前一后地走着,忽然有位长相清秀的公子过来打招呼,这位公子与楚越一样穿着国子监学生服饰。

路上这位公子一直与楚越闲聊。楚越只能强颜欢笑,装作很熟的样子聊两句,又不知对方是谁,只能谨言慎行,一路陪笑。

心里暗叹这路怎么这么长,再走不到头,他这“梅灵泽”就装到头了!

这位公子转而又对梅灵泽当日复活的灵异事件比较感兴趣,楚越见他没有恶意,也就将当日他醒来所看到的说了一遍,心中庆幸没跟他聊其他闲话,不然他还真不知道。

没说几句身边已经围上来几个学生,他们似乎对梅灵泽当日复活的怪事都很感兴趣,好奇地询问楚越死了是什么感觉!

还真问对人了!楚越娓娓道来,“人死了之后会有短暂的意识,当然意识也存在不了多久,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又没死,怎么知道死人的感受?”

声音如寒流来袭,楚越和众人向前望去,邢立一身轻甲,手持佩剑,嘴角一抹戏谑地走来,浑身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那些贵公子明显很怕邢立,看到邢立走来,全都胆怯地走开了。

“算是死而复生,侥幸活了过来,我想如果没有侥幸,那便是死了,所以逻辑上这也算是对死亡的感受。”

楚越嘴角微扬,从容回答,想了想又问道:“邢统领今日怎么在此?”

瞧着邢立的这一身甲胄,必定是这群禁卫军的首领,能出现在国子监的禁卫军必是皇城司里最精悍的军队,邢立这样的人怎会屈居人下。

楚越确信邢立如今是禁卫军统领。

果然邢立没有否定,似乎在回味他刚刚说的话,对于楚越的问题置若罔闻。

邢立沉默片刻,就这么径直走了,好像眼前人是空气。

楚越暗骂:你这家伙真没有礼貌!

看着邢立挺拔的身影,楚越转身准备要走,只听身后冷冷的声音传来,“你若还想进皇城司,本将军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楚越怔了怔,原来梅灵泽一直想进皇城司。

“不过你还是得靠你自己,万一再被打死了,本将军可不负责。”

邢立头也没回,扔下一句话,潇洒地走了。

“………”楚越望着邢立的背影,感觉云里雾里,不明白是什么机会。

木青都要哭了,“少爷,你可别再去参加那个皇城司比武大赛了,上次只是初赛就被伤成这样,这后面可是决赛!”

“皇城司比武大赛?”楚越喃喃自语,“谁要进皇城司!”

楚越给邢立的背影抛了个鄙视的眼神。

木青拍了拍心口,“少爷想通了真是太好了!那皇城司多苦呀,哪有在国子监读书自在。”

“木青说的有道。”楚越不吝夸赞木青一番。

…………

国子监讲学的地方在辟庸殿,辟庸殿四周水池环绕,四周流水不断,象征着教化流传不断,殿内建筑尽显皇家气派,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员子弟才可入国子监读书。

因此能来国子监听学的都是朝中重臣之后。

楚越进了辟庸殿,颔首低眉,生怕看到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又热情地上来打招呼,梅大人身为国子监祭酒,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在国子监受欢迎这是情之中,楚越只怪自己这些天没做功课,以至于现在头也不敢抬。

在木青的带领下,楚越找到自己的座位迅速坐下来认真看书,外面的一切嘈杂与他无关。

“陛下驾到!”

光听声音,楚越便知道这是太监总管王阶的声音,这老家伙这么多年了身体还是那么硬朗。

楚越和一群监生齐齐跪下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相比之下,老皇帝就没那么底气十足了。老皇帝迈着虚浮的步伐,接连咳嗽几声,在御座前坐下后,挥挥手道:“众监生平身吧。”

“谢陛下!”

楚越跟着监生一起行完礼,一直低着头不愿看皇帝一眼,宽袖下双手攥得青筋暴起,眼神化作一把利剑几乎将面前的案桌砍个粉碎!

“朕已经有几个月时间没来国子监讲学了,不知你们功课学的如何?”

皇帝此言一出,学生都低下头不敢说话,这下一句是不是就要抽查功课了!

果然,王阶递上去一张点名册,皇帝在上面扫了一遍,

“于长风,你来说说最近学正都教了些什么?”皇帝的语气平和却不失威严,掌着生杀大权,他就是声音小的像个蚊子,这些未经世事磨练的学生听了也要抖三抖。

于长风哆哆嗦嗦地从位置上出列,额头抵在手背上,恨不得要趴在地上直接晕倒算了,声音颤颤道:“老师前几日教授了《孟子》。”

“哦?那你可从中学到什么?”

半晌,无人作答。

皇帝有些不悦:“嗯?”

于长风饶命似地说:“学生是愚钝之人!”

楚越抬眼见那跪在地上抖如糠筛之人,正是路上与他交谈的公子,朝中大臣姓于的,楚越认识的只有礼部尚书于达舟,如今看看长相这位监生长得与于大人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皇帝不满地摇摇头,接着看着点名册,在梅灵泽的名字上停下了。

“梅灵泽,”

楚越条件反应地抬起头看了皇帝一眼,正巧皇帝也在四处寻找梅灵泽在哪。

四目相对,楚越刚露出的恨意被强行掐灭,皇帝老眼昏花,好在也没看清。

“学生在,”楚越有条不紊地从位置上出来,跪下行礼。

皇帝道:“朕听闻你几月前参加皇城司的比武大赛受了重伤,如今可大好了?”

“谢陛下关心,学生已无碍。”

楚越说话淡定从容,皇帝被这份“老道”吸引,问道:“你不怕朕?”

“陛下是真龙天子,天子威严,学生胆怯!”怕个屁!楚越想。

“那你怎么一点也没有怕的样子?”

楚越道:“陛下面前,学生不敢失仪,故而在强装镇定。”

皇帝哈哈大笑,“是个识大体的好孩子。”

“那你对《孟子》可有自己的领悟?”

楚越挺直腰杆,跪在地上,眼睛注视着前方地板,眼也不眨地说:“学生愚钝,实在悟不懂。”

其实就是懒得跟皇帝废话。

果然皇帝脸色铁青,这一个个都这副德行,将来朝堂还有可用之人?

皇帝合上点名册,一气之下丢到地上,连连咳嗽,上气不接下气。底下学生皆出列跪倒一大片,直呼:“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楚越巴不得把他气的当场呕血半盆,一命呜呼才好。

皇帝站了起来,课还未讲,气的要走。不知为何又坐了下来,“都起来吧!”

于是学生们又坐了回去。

皇帝指了指面前的学生,“楚奕,你来说说!”

楚越猛地抬头,前面起身又跪下的人不是楚奕又是谁?只不过五官长开了,褪去了一身稚气,多了阳刚气息。

心中一直挂念的弟弟就在眼前,楚越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人就消失了。

他怎么会在这?楚越即震惊又疑惑。难道皇帝真的放过了他,也许对皇帝而言,没了成安王和楚越,其他人对他的皇权来说都不是威胁。

楚越强行平复了激动的心情,静静去听楚奕的回答。

楚奕说:“学生以往并没有读过《孟子》,只是对诗经颇有兴趣。”

这小子不爱读书,楚越嘴角微扬,甚是宠溺地看了一眼楚奕。

“往后还是要精读四书五经,明白其中道,对于治国之道尔等都要明白,将来的朝堂是你们的!大魏的江山靠你们去守,一个个都当个纨绔子弟,是要亡了我大魏吗!”

皇帝一通脾气,底下又齐刷刷跪倒一片,大呼:“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这下皇帝真的甩甩袖子便走了。

第六章 朝堂局势

皇帝仪仗队刚走,学生们如释重负,赶紧爬起来仪容。

楚奕眼底闪过一抹阴郁,拿起桌案上的书本准备离开,楚越自后狂奔而来,两手紧紧攥住了楚奕的手腕,力道有些不受控制地强劲。

楚奕回头,一头雾水地看着面前的陌生面孔,这张脸俊秀无双,一双杏眼闪烁动容,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楚越一时无法自抑,哽咽道:“楚奕!”

楚奕皱眉吃痛,奋力将楚越的手甩开,嫌恶地看了一眼楚越的手,如同看一件肮脏的东西,接着又掸了掸被楚越碰过的地方。

“阁下是?”

楚奕面带微笑,语气谦卑有礼,与他的动作大相径庭。

楚越被那么一甩,人也清醒了不少,这里人多口杂,自己又是顶着别人的模样,只得深鞠一礼,“在下唐突了,请……世子见谅!”

楚越这才想起楚奕刚刚说的话,原来楚奕现在是世子了。

“公子是?”

“在下是国子监祭酒梅怀先之子梅灵泽。”

楚奕手握成拳,负手而立,点头道:“原来是梅公子,失礼了。”

楚越细细打量眼前的大小伙,长得英姿勃发,个头已经超过了当年的楚越,只是这眉宇之间流露出的傲气和当年的邢立简直一模一样!

“梅公子何时认识本世子?”

楚越的行为像是两人很熟,楚奕费力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哪里见过这位梅公子。

楚越呵呵笑道:“世子不认识在下,可在下早已听闻世子。”

“我因不喜与人触碰,故而之前有失礼的地方,还请梅公子见谅。”

楚奕言语之间流露真诚,楚越甚是惊奇,一向孤傲的弟弟居然也会变得圆滑。记得楚奕小时候除了他谁的话也不听,脾气也是相当暴躁,为人冲动。

想不到几年时间长进这么多。

楚奕不喜与陌生人触碰,这点楚越是知道的,不过一时情急忘记了。

“世子客气了,是在下觉得与世子一见如故,多有唐突,不知世子今日可有空闲给在下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

楚奕犹豫了一会道:“不如梅公子来我成安王世子府如何?本世子也觉得与梅公子一见如故,不如来我府中作客?”

楚越一听,心里乐开了花,“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赵筠得知今日楚越来国子监上学,皇帝前脚刚离开,赵筠后脚就往辟庸殿来了,恰巧碰到楚越和楚奕相约世子府的谈话。

等楚越与楚奕聊完分开后,赵筠拉着楚越就往人少的花园中去,

“赵兄,你有什么事情要往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大白天的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楚越已经够尴尬的了,还钻什么小树林!

赵筠见附近足够僻静,松了手转身道:“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你的脸怎么了?”楚越刚刚一把被拉走,没来得及看赵筠一眼,只见赵筠左边脸有一个大大的红掌印,半张脸浮肿连带着嘴巴,眼睛也肿了起来,可想而知打他的人有多生气。

“你爹打你了?”

楚越一猜便知是长信侯的杰作,除了他爹,在这上京没几个人敢打他,敢打他的他也不敢惹。

“你怎么知道?”赵筠轻轻捂了捂脸,“我脸上刻了(我爹打我)四个字了?”

“刻字倒没有,”楚越眼尾飞扬,“不过那个巴掌印似曾相识,经常刻在你的脸上,我自然也就熟悉了。”

赵筠憋嘴:“哼,你也没少被你爹打!竟然还好意思嘲笑我。”

“嗯嗯,”楚越抱胸,深表赞同地点点头,“所以,你爹为什么打你?”

赵筠一扫纨绔浪子的姿态,肃然道:“你千万别去成安王世子府!”

楚越心一凛,“这和你被打有什么关系?”

“我昨天不是和你去茶楼找邢立嘛!回去就被打了。”

楚越不懂,“是邢立得罪了你们家?”

“不是,”赵筠摇头,“邢立谁家没得罪呀?他谁的面子也不给。”

楚越想也是。

赵筠接着说:“我不是在茶楼说了好多我与楚越的趣事,哎呀,就是端慧太子!”

楚越:“………然后呢?”

原来自己也不像话本里那样受欢迎,朝堂还是忌讳他的。

“我爹说,我在茶楼大肆宣扬与端慧太子交好,就是在告诉别人,我们家是站在成安王世子这一边的,如今成安王世子与庸王世子的夺嫡大战才刚刚开始。”赵筠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说:“目前局势尚不明朗,庸王世子已经年近而立之年,且在朝中多年,早已根深蒂固。而成安王世子才刚被太后接回上京,朝中一点根基都没有,这场仗……太难打!”

赵筠嘴巴迅速一开一合,严肃地分析朝堂形式。

楚越只觉得胸口发闷,呼吸不畅,胸膛此即彼伏,连带着头痛欲裂。当年成安王府在逐髻山的灭门惨案犹在眼前!那一个个刀下亡魂,至今仍在逐髻山游荡。

整整两百三十口只剩下楚奕一人活命,

如今他又要被架上了刑场,如同当年的自己一样,成为皇帝的棋子,之后的弃子!

楚越肝胆俱裂,不由脚下一软,踉跄单膝跪了下来,一手捂着发闷的心口,一手撑着地面,额间青筋暴起,水珠滚落。

赵筠不想把楚越吓成这样,赶紧上前去扶,“你怎么这么胆小,不像平日的你。不去赴约不就好了,随便找个托词而已!”

“就说肚子疼,头疼,家里有急事………”

楚越一把抓住赵筠肩膀,习武之人力气本就大,楚越这段时间勤加练习,悟性又高。武功进步的不是一星半点。

赵筠被这么一抓,差点叫出声来,又怕惹人注目,只能龇牙咧嘴地忍住。

“他们夺什么嫡?哪里轮得着他们!不是有太子吗!”楚越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哎呦!你睡糊涂啦!太子两年前就薨了!”赵筠扯着楚越抓他的那只手腕,却丝毫不动,只能求饶,“大侠快饶命!我快被你弄死啦!”

“死了?”楚越眼睛猩红,一脸憎恶,“好端端怎么会死了?”

赵筠眼泪也疼了下来,“得天花死了呀!”

“得天花死了!”楚越嘴里喃喃重复着“死了?这么容易就死了?”

楚越愤怒!凭什么说死就死了!他成安王府因太子的降生而覆灭,如今又要因太子的离去而再次卷入朝堂!

楚奕为人单纯一根筋,怎么能是这些深谙玩弄权术之人的对手!太后这不是在疼惜楚奕,他是不甘将自家皇权落入旁系之手!楚奕不过是他争夺皇位的一颗棋子!

原本以为那吃人的皇宫里至少还有太后是真心疼爱他们,可在皇位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什么情亲!什么皇位!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楚越踉跄起身仰天长笑,笑老天作弄他成安王府,笑自己一生受困于皇宫沦为皇权的牺牲品,笑他父王为什么身在帝王家。

赵筠顾不上肩膀疼痛,只觉得完了!梅灵泽疯了!好端端怎么会突然发疯!

好在这里偏僻无人,赵筠欲上前阻止楚越继续癫狂,只见楚越喷出一口鲜血,虚浮地向后倒去。

赵筠脸色煞白,在楚越将要倒地之时将他搂在怀里,可怀里的人已经晕了过去。

“灵泽!灵泽!你可别吓我!”赵筠急的眼泪又下来了。

“怎么回事?”

邢立原本在巡视四周,却听见树林里有人在哭在笑。

赵筠被冷冷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见邢立缓步走来。

赵筠如同抓了根救命稻草,“邢大人快救救灵泽,他不知怎么回事,吐血晕了过去!”

邢立在楚越身前半蹲了下来,探了探脖颈,抓起楚越的手腕,听了片刻脉博,站起身道:“急火攻心。”扔下四个字便要走。

“大人别走!”赵筠顾不得邢立一张死人脸,央求道:“求你救救灵泽吧!”

邢立回头,赵筠磕磕巴巴道:“我背不动……你能……”

赵筠没有武功,梅灵泽身材欣长,即使看起来瘦,那也是一身紧实的肌肉。赵筠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世家公子。

“不能,”邢立蔑了赵筠一眼,潇洒离去。

赵筠绝望,不料半柱香/功夫来了两个禁卫军,手中抬着一个担架。赵筠长吁一口气,打算向老天商量将刚刚对邢立的诅咒都收回去。

皇帝的鸾架还未离开,因此梅灵泽晕倒的消息邢立下令不许传出去,以免惊了圣架。楚越被禁卫军沿着无人小路,,一路抬到了国子监内住宿的小院。

这里是一直为回家路途较远,或者需要认真读书而没有时间回家的学生准备的。一般不爱读书或者家近的学生都会选择轿辇接送。

楚越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眉头紧锁,一直噩梦萦绕,脑门上沁出了许多汗珠。

赵筠坐在床侧不知所措,这时,邢立拎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

走到赵筠身边停住,赵筠只觉得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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