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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筠低头识趣地从床上爬了下来。
邢立将箱子放在茶几上打开,里面是一根根细长的银针,邢立取出一根在眼前样了样,赵筠脊背发凉,眼前这人的架势不像是救人,反倒像是杀人!
只见邢立拿起一根银针扎进楚越的额头上,又拿起一根扎在脑袋上,没多大功夫,头上各个部位已经扎了十几根银针。
赵筠额间汗水直淌,这位阎王爷怎么看都像是索命的,天杀的,他怎么会相信邢立还会救人!
刚这样想,床上躺着的人眉头逐渐舒展,看那样子安稳了不少,赵筠暗暗放了一半的心。
邢立起身吩咐:“等他醒了,将针拔了。”
“我……我拔?”赵筠指了指自己,“我哪有那本事!邢大人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呸呸呸!”
赵筠朝自己嘴上拍了几巴掌。
邢立只看了赵筠一眼,赵筠只觉得周身阴森刺骨,为难道:“我拔,我拔就是了!”
邢立转身欲走,楚越虚弱的声音娓娓传来,
“你走吧,邢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邢立怔住,顿时睁大了眼睛,迅速回头看床上熟睡的人,“他刚刚说什么?”
这话是问一旁的赵筠。
“好像是说……再也不想……看到你!”
赵筠声音像个蚊子,眼神偷瞄着邢立,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邢立的脸上居然露出了惊慌失色的表情!
第七章 赴约
楚越被噩梦萦绕,疲惫地苏醒。眼睛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是邢立这张诱人的冰块脸。
“邢大人?你怎么会在这?”楚越只觉得头疼欲裂,说着话起身坐了起来,伸手便要去按脑门,邢立一手钳住他的手,眼神炙热。
楚越心中的弦骤然绷直,
“你额上有东西!”邢立放下楚越的手,将额上的一根银针拔下,竖在楚越眼前,随后又拔了一根,待针还未拔完,楚越两眼一闭,倒在了邢立的怀里。
…………
月色朦胧,木青守在楚越床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默默向上天祈祷,祈祷自家少爷赶紧醒来,也许是老天爷感受到了木青的诚心。楚越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捏了捏眉心,“木青,现在什么时辰了。”
木青惊喜地睁开眼道:“真是老天爷开眼了,少爷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很久了吗?”楚越问。
木青满脸担忧道;“少爷睡了好几个时辰了,如今已经亥时,少爷我们今夜还回府吗?”
楚越压了压眉心,看了眼窗外,果然院外月色皎洁,想不到一觉睡到了现在 ,“对了,邢立来过?”楚越忽然想到邢立似乎出现过,随口问了一声。
“来过,而且邢大人在这里陪了大人好久才离开。要不是护送陛下銮驾回宫,我看他那样子都不想走了!”木青挠了挠后脑勺,“这邢大人可真够奇怪的,以前都不爱搭少爷的,怎么今天突然转性了?”
“他真的来过?”楚越以为是自己做梦,想不到是真的,忙问道:“他怎么奇怪了?”
木青委屈说:“他把我和赵大人都赶走了,他那么凶,我和赵大人也不敢反抗,不知道他自己留在房间里对少爷做了什么?少爷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楚越仔细回想,他不曾做过什么令邢立可疑的行为,而且这具身体完全不是自己的,邢立不会是有所怀疑,将二人遣走把他扒光了检查一遍吧!
楚越下意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着是否有乱的痕迹,那模样就好似姑娘家怀疑自己失了清白。
木青张开嘴,呆愣了片刻,怒道:“这个登徒子敢觊觎少爷的美貌,我要告诉老爷夫人!一定不能放过他!”
楚越正在自己的思绪,听到木青的话,差点又背过气去。
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外响起了梅大人的敲门声,“灵泽,开门,是爹。”
木青要去开门,楚越立即开口道:“爹,我睡下了,您有什么事情吗?”
木青僵在原地听楚越一本正经地说谎。
“爹刚刚听赵典簿说你身体不适在这里休息,你哪里不舒服赶紧告诉爹,爹带你回去,叫个大夫瞧瞧。”梅大人语气慈祥,满心的担忧和关心。
“我没事的爹,你别听赵大人说,我只是有点累,睡了一觉便好了。爹您回去吧,我今夜就不回去了,白日里读的书还有些不明白,想着明日早些起来再读一读。”
“你真的没事”
楚越中气十足道:“真的没事,赵大人的话不可信。”
“嗯嗯,”梅怀先表示认同的点头,听到楚越的声音完全不像是身体抱恙,“那爹先回府了,你读书也不必起的太早,大病初愈要多休息。”
“好,爹慢走。”
等梅怀先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楚越麻溜地起来穿鞋袜,“木青,备马车,去成安王世子府。”
木青看到楚越很着急地穿鞋袜,立刻蹲下服侍自家主子穿戴整齐,劝道:“这么晚了,少爷要不明天去吧。”
“不行,君子要以诚相待,我既答应了世子今天要去拜访,便不能做言而无信之人。”
楚越好仪容便上了马车,一路朝成安王世子府去了。
此时已接近宵禁时间,上京城是个纸醉金迷之地,除了长安街,永乐街,盛安街三个直通皇宫的三个街道会实施宵禁,其他街道热闹如白昼。一般只有皇亲国戚或者宗室王爷才会住在皇宫附近。
成安王世子府便是在长安街,等楚越赶到世子府已是宵禁时间,刚到楚越便令木青和马夫驾车回了梅府,木青一向听话,听到吩咐便离开了。
楚越站在府门前仰首看向“成安王世子府”这六个字的匾额,再凝视这象征皇室威严的肃穆巨型朱红大门,这里曾是楚越住过六年的家,王爷王妃也曾带着弟弟妹妹住过,后来因王妃经常被京城的女眷尊称为娘娘,京城勋贵大有巴结的意思,成安王觉得不妥,便很少回京城。
触景生情,楚越眼眶朦胧,上前敲了敲门,片刻功夫,大门开了一条缝,“你找谁?”
“自然是来找世子的,烦请通禀,梅灵泽前来赴约。”
那门卫见楚越长得一副贵公子模样,客气道:“公子稍等。”
楚奕早在下了学便在国子监等楚越,谁想等了一个时辰也未等到人,堂堂成安王府世子竟然被一个四品小官家的儿子给耍了,憋了一肚子火。
这时管家来报说梅灵泽在府门外求见,
“不见!”楚奕在书房冷冷撂下一句话,管家欲走,楚奕道:“不必他,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是。”管家领命退下。
许久不等有人来报,楚越已经猜到楚奕可能是生气了,便又敲了敲门,无人应声。就这么无功而返显然也不是楚越的性格,楚奕能邀请他来府上便是想拉拢梅府,梅怀先虽不是大官,其六位姑爷大多身居要职,这样的关系楚奕当然是想攀上,只是对官场的虚与委蛇楚奕向来不屑一顾,为何他要将自己卷进来?
楚越迫不及待想要当面问清楚,他今夜必须见到楚奕。
楚越再次敲了敲门道:“烦请通禀世子,他想要的,我能给他。”
果然此话一出没多久,大门被打开,出来的是管家李叔,“梅少爷请进!”
“多谢!”
李叔在前方引路,步履不稳,腿脚跛的厉害。楚越自身后尽然收在眼底,不免心中苦涩!
第八章 被赶了出来
李叔当年因成安王谋反一案和楚越一同被关进刑部,因刑部未接到陛下圣旨,因此不敢对楚越用刑,但是李叔和那些家仆受尽了苦楚,最终楚越被囚禁在世子府,这些家仆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
“不必走得如此着急,小心脚下”楚越轻声道。
李叔一愣,弯身笑道:“公子真是菩萨心肠。”
楚越弯起嘴角,笑而不语。
楚越被李叔领进了正厅,
“梅少爷请稍等。”
楚越点头示意,李叔走后,楚越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这里的陈设与当年并无太多改变。正堂上的那副山河图正是楚越十六岁那年所绘,当年洪宣帝叹为观止,感叹楚越是上天选给他的孩子。
楚越爱画山水图并非是他爱这江山,只是单纯地向往山水田园,向往那份自由。在他人看来,楚越便是对权力的追逐,这大概也是洪宣帝之后忌惮楚越的原因。
为什么这幅画还能挂在这?楚越记得当年世子府被抄家,所有的东西都被朝廷没收了。
似乎所有的一切在楚越死后都回归了平常,皇帝即给了他太子之尊,也给了楚奕世子之位。
“这幅画是我大哥所绘,大好山河一直在我大哥笔下。”
楚奕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楚越身后,楚越专注于眼前这幅山水图并未听见楚奕的步伐。
“可在下所看到的是大好山河下的作者是一份敬畏,向往。而非掌控。”楚越起身向楚越拱手行礼:“世子恕罪,今日在下身体不适休息了半日,险些失了约。”
楚奕不予会,嗤笑一声,“这幅画是太后娘娘亲自命人挂上的,她希望本世子能做我大哥这样的人。”
“梅少爷今日即来,又说能帮楚某得到我想要的,如此直白倒叫本世子很是意外。”
楚越笑道:“端慧太子并不想卷入朝堂,他想要的只是一份寄情山水的自由。”
“胡说!”楚奕喝了一声,眼眸阴鸷,“我大哥是什么人,你怎么能知道?我大哥是先帝嫡系皇长子,是大魏的太子,他胸怀天下,若不是奸人所害,这天下就该是他的!”
“可他不是皇帝的儿子!”楚越无奈摇头,这天下,他才不稀罕,如果能知道将来成安王府的下场,他宁愿死在榆州也断不会进京。
楚奕被楚越的话激怒到了极点,伸手便锁住他的脖子,将楚越摔在了座椅之上,楚越吃痛闷哼一声。
楚奕笑容癫狂,“你胆子真的很大,敢顶撞本世子,你是不是以为本世子初到上京便会仍由你们欺负?嗯?”
楚越被掐的接不上气,原本来这里自己也是一肚子火,楚奕来这风云诡变的京城,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楚越恨不得狠狠打他一顿,谁让自己现在在梅灵泽的躯壳里,想发作也找不到由。
被楚奕这么一掐,楚越的怒气也上来了,一掌击向楚奕的腰腹,楚奕身形一闪,将楚越放开了,楚越攻势未收,两人就这么动起手来。
楚越没有想到,几年时间,楚奕的武功居然长进这么快,两人攻速太快,身边的座椅接连被毁,外面的护卫听到正厅内的打斗,纷纷跑了进来正要向楚越拔刀相向,却被楚奕喝止。
就这样,屋外围了一群人只能看着干着急。深怕楚奕受到伤害。
楚越试探结束也懒得和楚奕纠缠,只花了十几招便把楚奕双手扣在背后,将人按压在桌子上。
这时一位身穿紫色束衣的男子拔剑便朝楚越刺来,楚越旋身一闪,巧妙躲过,那把剑直直穿过了桌面,横在了楚奕眼前。
“不打了,不打了。”楚越放开楚奕,求饶道。
这位紫衣男子手持利剑便攻了过来,楚越手中没有剑便只能躲,“都说了不打了!还打?”
“十三,住手!”
楚奕一声命令,紫衣男子收回攻势,满是恶意地看着楚越。
楚越长呼一口气,心道好险,这柳十三也是个倔脾气,这两人凑一块他还打什么,伤了谁都不如杀了他,一个还好办,两个一起上还真不好对付。
“你今日来此目的究竟是什么?”楚奕屏退护卫,负手行至楚越面前,“听闻你之前在皇城司选拔赛的初赛便被重伤,如今看你这身手,你究竟隐藏了多少东西?”
楚越掸了掸身手的灰尘,“在下今日来只是想知道世子夺嫡的决心,以及世子身遭如此大的变故,为何不在榆州好好做一个富贵公子或者在江湖逍遥一生,而非要卷入朝堂。”
“呵!”楚奕扬起嘴角,“我乃陛下唯一的亲侄,谁能与我论资格?本世子的全家都因太子之位丧命,那就说明这是我成安王府的命,本世子不信命由天定,既然老天让我活着,我便要得到那害我全家性命的东西。”
楚越摇头:“皇帝会让你当太子吗?他不会!到头来你会和你大哥一样的下场!”
“不要提我大哥!”楚奕眼神骇人,“我大哥是你这样的人能评说的吗?”
“好,那就说说你!你知道你将要面临什么吗?太后老了,她护不了你几年,太后的母族未必都是支持你的,也许皇帝讨厌你,这次让你回来就是为了除掉你,他就算让宗室其他人当皇帝也不会找你,他怕呀!你当了皇帝他死后能心安吗?” 楚越恨不得将楚奕的皇帝梦敲醒。
楚越的一番话令楚奕很是意外,这让他更加看不懂眼前这位比自己还年少的京城公子,这些谆谆教诲之言,他已经许多年未听过了,乍一听还挺悦耳。
“梅少爷有胆敢与本世子谈论这些,不知梅少爷说的话可还算话?”
楚越气结,“你还是要执意为之?”
楚奕两手一摊,“来都来了,覆水难收,本世子这条路是无法回头的。”
“怎么没法回头?你可以离开朝堂……”
“够了!送客!”
楚奕的所有耐心被消耗殆尽,楚越仍然想要劝说他,逐客令一下,柳十三便又要刀剑相向。
就这样,楚越被赶出了世子府。
第九章 情不自知
一轮皓月高挂苍穹,星辰浩瀚,楚越站在世子府门口望着紧闭的巍峨大铁门,寒风袭来,不讲道地窜进衣服的缝隙里,楚越打了个寒颤。方才从不可置信中回过神来。
他这是让人家给轰出来了?
楚越张了张嘴,木讷地抬头仰望这满目星辰,良久,狠狠地敲了自己一脑袋。
冲动了!冲动是魔鬼!
他现在是梅灵泽,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跑来发这么一通火?现在在楚奕眼中他估计是个脑子不正常的人。
叹了口气,楚越打算从长计议。现下楚越特别后悔让木青和马夫先回府了,原以为就算不是秉烛夜谈也是相谈甚欢,不想一时冲动被楚奕赶了出来。
此时已经是宵禁时间,长安街上冷风呼啸,大门紧闭。偶尔会有一两只流浪猫从街道横穿而过,楚越双臂插入袖中,就这样抱着手臂一路沉思。
自从醒来后,楚越一直没有机会了解当下时局。从赵筠口中得知太子已薨逝,如今是庸王世子的拥护者遍布朝堂,庸王世子楚廉在楚越的印象中是个中规中矩并没有多少才华的人,当年在朝中也没听说过关于楚廉结党传闻,如今倒是捡了个便宜。
楚廉能有今天想必是皇帝默许的,也就是说皇帝是支持庸王一家,太后将楚奕接回上京想必是反对皇帝的抉择,太后母族是安远侯一族,安远侯能有多大的权利能叫皇帝忌惮?
难道是长公主?
楚越顺着思路这才反应过来,安平长公主是太后唯一的女儿,也是楚越的亲姑姑,长公主自幼宠爱楚越,虽然与楚奕相处不多,可楚奕是她唯一的侄子。她支持太后是情之中。提到长公主就不得不提她的夫家,中书令温君寒。太原温氏可是名门望族。
不知朝堂有哪些是楚廉的支持者。
楚越低头吟思,在空旷的街道踱步,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
“好大的胆子!宵禁时间敢在长安街穿梭”
楚越抬头,见十几个巡逻官兵手持佩刀,凶神恶煞,领头的说完话就要拔刀。
“大人息怒,我是误入长安街,这就离开!”
楚越赔笑完准备要溜,领头冷哼一声,“你当我们禁卫军是吃素的?抓起来!”
十几名官兵得到命令,火速将楚越团团围住。
楚越叫苦不迭,和禁卫军动手他下半辈子就算不在天牢里了却残生,梅家也会被他牵连。就这么被抓了,大不了被关几天,回去再被梅怀先打一顿。
禁卫军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已经拿出绳子要将楚越五花大绑。
“我跟你们走,没必要绑人吧!”
“少废话!到了皇城司再说。”
皇城司?楚越猛然想起来,笑道:“我和你们邢大人是好友,我乃国子监祭酒梅大人之子梅灵泽。”
话音刚落,那名禁卫军头领抬手示意手下停下动作,走到楚越面前打量一番,“你就是梅灵泽?”
楚越好奇:“军爷认识我?”
领头大笑一声,连带着其他人也都发出嘲笑的声音,楚越虽不知道在梅灵泽身上发生了什么与邢立有关的事件,但一定是很可笑。
果然,领头举起刀柄居然挑起了楚越的下巴,楚越脑子一片空白,活了一辈子从来没人敢这么挑衅他!
“这张脸长得倒是没话说!可惜咱们大人瞧不上!”领头的啧啧两声,“你看看爷怎么样?今晚跟爷去快活快活,爷就放了你。”
手下一阵哄笑。
“……你说什么!”楚越攥起拳头,眼神显露杀意。
那巡逻头领对待楚越的眼神如同在看红袖招里的娈童。
“我说……啊!”
领头的刚开口,楚越抬脚将其踢出几丈开外,这一脚楚越几乎用了全力,这人不残也要修养半年。
身边的士兵见状纷纷拔刀,楚越一改之前的和颜悦色,眼神冷漠而威严,那十几名士兵将他团团围住却不敢动手,场面顿时剑拔弩张,只能听到地上男子的呻/吟声。
紧张的场面被一阵拍掌声打断,邢立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的屋脊之上,宽大的袖袍随风而动,两鬓乌发在皎洁的月色下增添了面庞的柔和,衣摆翩翩而起,映出邢立宽肩细腰的修长身型,若非一身玄色,真如天上来的神仙。
待看清屋脊之上是邢立后,底下跪下了一片,除了楚越。
邢立脚下轻功向来了得,一般人楚越早已发现,可邢立不知立在那里看了多久笑话了。
眨眼间,邢立站在楚越面前,
楚越看到邢立便想躲,刚刚的怒火早被邢立这一盆冷水给浇了个透心凉。
“大人要是没事,我便走了。”楚越打破寂静,悻悻开口。
“这么容易就走了?”
楚越:“……”
不会真要把他抓走吧!邢立的手段他是见识过得,此生要是再经历一遍,但求速死。
邢立走到那倒地呻/吟的领头面前,不急不徐道:“本将军的皇城司一般人还真进不了,不过我给你个机会。”
那倒地官兵原本以为邢立是来给他撑腰的,虽痛的无法开口,心里早就准备好了一整套皇城司刑法等着楚越,没想到确是为自己准备的。
那名官兵想要张口求饶,却狂吐一口鲜血便吓得昏了过去。
“带走。”
邢立一声令下,身后这些士兵逃也似的带着伤残男子离开了。
楚越发现邢立变了,表面上还是冷酷无情,心里比以前温柔多了,暗影卫指挥使邢立从不会留活口,人命在邢立眼里就是草芥,是一粒尘埃。
“大人要是没什么事情我便回府了。”
楚越向邢立行了一礼,见邢立不说话全当他默认了,加快步伐就走。
邢立跟在后面,如同狗皮膏药。
身后跟在这么一个人,楚越只觉得头皮发麻。
好在富宁街离长安街并不远,刚到街口,这里烟火气愈浓,外头耍着花灯,红袖招门前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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