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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音抬眸,恰与宋知书对视。
宋知书惊慌失措,一把推开宋明礼。
宋明礼上前一步,挡住宋知书的身影,“抱歉,三小姐,一切错误皆在我。无论任何责罚,小生愿一力承担,请勿责怪四小姐。”
宋知音抿了抿唇,重新站好,一步步来到宋明礼面前,抬手一巴掌打宋明礼脸上。
不消片刻,宋明礼半边脸肿了起来。
宋知书心疼地捧着宋明礼的脸,“三姐,你做什么乱打人?”
啪!
宋知音抬手对着宋明礼另外半张脸又是一巴掌,“我宋家资助你读书,承担你赴京赶考的所有费用,给你找关系托门路,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宋明礼惭愧低头,不敢言语。
宋知书向前,张开手,护着他,“三姐,是我捡到了他的诗集,倾慕他的学识,先告白的,是我中意他。”
宋知音冷着一张脸:“即便是你先,但他不拒绝不保持距离,却任由事态发展,这也是错!”
宋知书:“宋知音!你平日里不讲理,怎么欺负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这么说他。”
“你——”宋知音指着宋知书,“你现在就跟我回家,看爹爹和娘怎么罚你。”
宋知音抓住宋知书,要拖她回家,宋明礼一把抓住宋知书的手腕,眼底隐忍:“三小姐,我对四小姐是真心的。”
“怎么证明?”
宋知音冷冷地横着宋明礼,“你吃着我宋家的,用着我宋家的,却恩将仇报,勾引我妹妹,这件事,你且等着,我宋家不会轻易罢休的。”
宋知音冷喝一声:“松手!”
宋明礼薄唇紧抿,抓着宋知书的手微微用力,终究还是松开了。
宋知音强势地将宋知书拉回
宋府。
进了门,宋知书一把甩开宋知音的手,“我知道你好不容易抓着我错处,巴不得我被爹爹和母亲责罚。行,我现在就去自请惩罚,不用你在这里拉大旗作虎皮,装模作样!”
宋知书快步走到宋夫人屋里,此时宋夫人也才刚回来没多久,还没缓过劲儿。
宋知书一进门就跪下,“母亲,我喜欢宋明礼,他也喜欢我,我想嫁他。”
宋夫人头上步摇发出窸窣的声响,内心凌乱,许久方才从震撼中回神问道:“你说什么?”
宋知书跪在地上,脊背笔直,浑身上下充满着一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冲劲儿,她从腰间摘下半块玉佩双手奉上,“母亲,我心悦宋公子,已经和他定了终身,我想嫁他。”
宋知音站在门口,进去不是,不进也不是。
宋夫人再度讷然许久,这才木着脸开口:“你疯啦?”
宋知书一脸倔强,“我没疯。我只是作为一个女人心悦一个男人而已。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羞耻的。”
宋夫人张了张嘴,想骂宋知书几句,又将嘴巴闭上,扶着额,咬牙将一腔怒火压下去,让人去叫萧曼。
趁着萧曼没来的功夫,宋夫人劝道:“知书,你即便不是我亲生的,但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是宋家人,母亲是宋家的母亲,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宋知书:“我倾慕一个男人,他也倾慕我怎么会是火坑?”
宋夫人:“你了解宋明礼吗?”
宋知书:“我了解。他君子端正,诗文出众,爹爹不也看中他参加今年的京试,望他高中进士,甚至三甲吗?”
宋夫人:“可是他不配你。知书,你自小在宋府长大,吃穿用度……”
宋夫人与宋知书对视,瞧见她眼中嘲讽,明白宋知书是在怪她克扣萧曼这一房的用度,说道:“是,母亲是有克扣一些。但是,你吃穿用度也是千金小姐的规格。你仔细想想宋明礼,他出身贫寒,父亲多病,母亲做些缝补补贴家用。就连上京赶考的路费都是宗祠承担。即便他才高八斗,高中进士,那也要等空缺。”
宋知书:“我相信他,宋公子说,他会努力考状元,努力让我过上好日子。”
宋夫人恨铁不成钢道:“你本来过的就是好日子,需要他宋明礼给你什么劳什子的好日子?知书,状元没有你想的那么好考,状元那是天之骄子,过五关斩六将,宋明礼的学识,你父亲试过,够不着。知书,你仔细想想,宋明礼即便高中进士,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一个官位?你想想你爷爷,高中进士之后,等了六年,才在朝中宗亲举荐下等到了一个七品官位,过了五年,才爬到六品。直到先皇后遇险,你奶奶救了先皇后,宋家承蒙皇家恩赏,你爷爷才有了真正的仕途,一路高升。你若是嫁给宋明礼,你又要等多久,等多少年,才能等到他高升?才能等到他升到你爷爷,甚至你父亲的官位?”
宋知书:“可是……可是感情是真挚的,不能用这些世俗的东西衡量。如果幸福与否能用权势和金钱衡量,那这个世界不是太无情了吗?”
宋夫人长长地叹息道:“即便你真的下定决心与他贫贱不移,荣辱与共。那你考虑过你父亲吗?你是宋家女儿,由宋家供养长大,你身上担负着和你姐姐,你两位哥哥同样的使命,你需要为家族出力。如果家族中的每个人都如你这般只在乎自己的感情,自私自利,那这个家族便只能走下坡路了。知书,你见过薛止复了吗?”
宋知书:“我不识得他。”
宋夫人:“但他见过你,在文心书斋。他对你一见钟情,你父亲和你两位哥哥也对他的家世,人品,才貌很认可。知书,你见过的人太少,有机会应该多见几个,多比对比对,才知道孰优孰劣。我瞧那位薛公子就不错。抽空,我带你去见一见,你们也培养培养感情。”
宋知书一听,心中更为恼火:“说白了,你们就是把我当联姻工具,压根儿不管我喜欢不喜欢,只觉得合适,有利于宋家,就想着把我嫁过去。母亲,你这般作为,却找尽理由,实在是太虚伪了。我就问母亲一句,若那薛止复看中的是三姐,三姐心中另有其人,难道母亲也会逼着她嫁过去吗?”
第50章 本性 我杀人了。
宋夫人:“我说了半天, 你听不明白是不是?”
宋知书:“我明白,就是不管我的死活,我喜欢谁, 要把我嫁进薛家, 换取利益。”
宋夫人:“你——简直不可理喻!”
宋夫人也被宋知书的揣测伤透了心。
恰好这时, 萧曼来了。
“知书, 知书……”
萧曼在羽裳的搀扶下, 快步走进屋内, 她一来便将宋知书扶了起来,“姐姐,知书的事情我听说了。”
宋知音瞧着萧曼面上着急, 声音却平稳,眯了眯眼:“萧姨娘, 知书和宋明礼的事情, 你是今日才听说,还是早就知道了?”
萧曼身形一顿。
宋知音步步紧逼:“知书是你的女儿, 和你住在一处, 她与外男多次约见, 甚至私定终生,你这个做娘亲的难道没有丝毫察觉?”
宋知书见自己娘亲被讨厌的三姐责骂,眼眶红红,一把将萧曼护在身后,怒指宋知音:“你什么意思?平日里欺负我还不够, 现在寻着由头了, 连我娘都不放过了吗?”
萧曼拉了拉宋知书:“知书,那是你姐姐,不可对你姐姐无礼。”
宋知书因为太过生气, 呼吸急促:“姐姐又怎么样?你是我娘,我不管她是谁,反正谁也不能欺负你。”
“好了!”宋夫人冷喝一声,都闭嘴。
宋夫人对着萧曼招手:“你到我身边来。”
萧曼轻轻拍了拍宋知书的手,示意她放心,这才来到宋夫人身侧。
宋夫人问:“知书和宋明礼的事,你早就知道?”
萧曼恭顺垂眸:“知道一些。但这是女儿家自己的心思,我也就没插手。”
宋知音:“是没插手,还是故意放纵?”
宋知书:“宋知音!你今天什么意思?我娘到底怎么招你了,你非要和她过不去?”
宋夫人脸色十分难看,质问萧曼:“你明知你女儿和外男交往过密却不阻止?”
萧曼:“知书是个好孩子,她向往的是纯粹的,不顾一切的,可以用生命歌颂的爱情。这样勇敢的她,我为她自豪。”
宋夫人一巴掌拍桌子上,“你放肆!”
萧曼仍旧是那一副温温良良,谦卑恭顺的模样。
宋夫人怒道:“哪个朝廷命妇会像你这样教孩子?你要追求爱情,你自己怎么不追求?”
萧曼:“年少不懂事,如今懂了,更想成全孩子。”
宋夫人:“你——”
宋知书扑过来,挡在萧曼前面,护住自己娘亲,“母亲,你虽然是爹的正头夫人,你也不能这么责骂我娘。”
宋夫人气得心口疼,坐在椅子上,喘不上气。
“娘。”宋知音冲过来,小心地替宋夫人顺气,“你先别急,知书只是一时上了头,口不择言。今日过后,我们可以慢慢和她说。”
宋夫人心口疼,“你们两个,都给我回自己院子好好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出来!”
宋知书和萧曼回到了自己院子。
宋知书十分不满这样的处分,心里憋着气,喋喋不休地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的委屈。
相反萧曼反而十分淡定,只是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宋知书说了许久,也不见萧曼回应,也便说不下去了。
宋知音安抚宋夫人后,从院子里出来,头顶太阳越发的毒了,她的心头确实一片冰冷,脑子思绪混乱无章。
她想起了孩童时和宋知书一起堆雪人打雪仗,结果雪球砸在了爹爹,宋知书害怕,躲在她的身后,她笑着又捏了一个雪团砸过
去,爹爹板着脸,阴沉沉地十分可怕,弯腰俯身也捏了个雪团砸了回来。
然后大哥二哥也加入其中,五个人闹成一团。
后来,宋知书回去后就被萧曼责罚,说她没担当,做错了事,却让姐姐顶锅,让宋知书给她道歉。
宋知书气鼓鼓地来,气鼓鼓地走,后来两个人就再也没有一起玩过雪了。
再然后,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计较的事情就越来越多,每次她一撒娇,萧曼就会捡着好东西给她,宋知书就更生气。
有一次,她听见萧曼对宋知书说,你是庶女,你姐姐是嫡女,嫡庶有别,你们不一样,乖,你不要和你姐姐争。
可以说,她和宋知书走到今天,固然和两个人不相容的性子有关,但和萧曼绝对脱不了干系。
宋知音越走,脑子反而越清明。
如果萧曼在发现知书和宋明礼走近的时候,及时干预,知书不会入情如此之深。
但是她明明知道却没有阻止,甚至刻意放纵……
还有以前,在奶奶面前,在爹爹面前,每次都是知书冲在前头讨公道,帮萧曼出头,而她和两位哥哥但凡出了点什么问题,都是娘先护着,将罪责揽到自己头上。
以前只觉得萧曼是个不争不抢的柔软性子,现在回过头来再看,这难道不是把知书当枪使吗?
宋知音站在原地。
太可怕了。
如果她和知书真的被换了身份,那么便是一场足足长达十几年的阴谋。
萧曼眼睁睁地看着知书,看了十多年,亲手将知书的性子养歪。
有必要吗?
萧曼和娘真的有如此深仇大恨吗?
她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有些官员内宅许多阴暗算计,但是宋家后宅一直风平浪静,有冲突,也只是一点点口舌之争。
她从来没有想,这种可怕的事情会出现的宋家。
甚至她自己就是当事人。
宋知书手扶住一旁的柳树,只觉身体撑到了极致。
现在她该怎么办?
继续查下去吗?
如果验证了一切,她又该怎么办?
如果她不是娘的孩子,不是大哥二哥的妹妹,他们还会对她一如往昔吗?
她又该怎么面对他们?
还有知书,知书怎么办?知书如果知道自己最信任的娘亲从自己一出生开始就算计着她,知书又该怎么办?
傍晚,整个汴京闷热到了极致,人人都盼着来一场雨,解一解这烦闷,偏偏盼来盼去,还是这样闷热,压得人心透不过气。
宋知音等在开封府门口。
今日宋怀豫不需要值夜班。
宋怀豫手上搭着官服,身上已经换了清凉的衣服,“今日怎么想着来接我了?”
宋知音努力扬起一个笑脸:“想二哥了。”
宋怀豫:“说谎也不说个好的由头。今儿个清晨才见过,这会儿就想我了?”
“二哥问,我便随口答了。”宋知音挽住宋怀豫的手臂,“人家想接二哥回府,难道一定要有理由吗?”
宋怀豫:“今日轮值得早,走,去医善堂,我带你们两个去百膳斋开小灶去。”
衙役牵来了马,宋知音也上了马。
宋知音问:“二哥。”
宋怀豫:“嗯。”
两匹一高一矮的骏马缓慢地齐头并进。
宋知音:“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和知书身份对调,你和大哥还会继续疼我吗?”
宋怀豫疑惑地看向宋知音:“怎么忽然问这个?”
宋知音:“就是……忽然……好奇。”
宋怀豫:“难道我和大哥现在不疼知书吗?”
宋知音:“疼的。但我不能睁眼说瞎话,这种疼不一样。大哥和二哥,还有娘亲,对知书都是亲戚般的疼。而对我,是亲人的疼,是对女儿,对妹妹的疼。”
亲戚和亲人,一字之差,千里之隔。
宋怀豫:“不要用一些虚无缥缈的事自寻烦恼。”
宋知音:“那如果呢?”
宋怀豫定定地看着宋知音,只觉得今日的妹妹着实有些过于伤春悲秋加偏执。
宋怀豫道:“若你一定要知道答案。你便是你,人不是死物,十几年的感情不会轻易改变。”
宋知音抿紧了唇。
不知不觉两个人来到了医善堂。
得知来意,纪平安赶紧拒绝:“我这还有许多药材没有整理,时间很紧,怕是今夜都得留在医馆了。”
保持距离的意味很明显。
“小表妹。”宋知音刚要开口劝说,宋怀豫对着她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既然如此,那一会儿我让百膳斋将你爱吃的几样菜打包送来,就当给你和医馆的同仁加菜了。”
纪平安:“不用,我……”
宋怀豫:“纪表妹,我始终是你表哥。”
纪平安眸光波动:“是,我明白了,多谢豫表哥。”
打完招呼,宋怀豫和宋知音骑马离开。
这里是闹市,禁止快马骑行,所以两个人骑马的速度和马车也差不了多少。
冬春忍不住问道:“小姐,其实二少爷人真的很错。”
纪平安笑了笑,“我们回去吧。”
冬春:“嗯。”
过了一会儿,宋怀豫和宋知音到了百膳斋,点完菜,宋怀豫开始挑给医善堂的加菜。
小二:“公子,烩鳝段,清蒸鲤鱼,红烧肘子,就这三样吗?”
宋怀豫忍俊不禁地点点头。
宋知音问道:“二哥,你笑什么?这三道菜怎么了?”
宋怀豫:“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见宋怀豫不愿详说,宋知音撒娇道:“二哥,我要听。”
宋怀豫抿唇一笑:“倒也不是什么不可对人说的事。只是想起以前在牢里的时候,二哥不了解纪表妹的本性,只按照自己的喜好,日日送的都是清淡饮食,想必那时,纪表妹应该吃得脸都绿了。”
闻言,宋知音也是扑哧一笑,“初见小表妹的时候,我也以为小表妹是个温婉素雅的性子,接触久了才发现性格又倔,做事又莽。”
宋怀豫:“不是莽,是做事勇。”
宋知音:“好呀,二哥,你护着小表妹,连我的话都要挑理。”
宋怀豫给宋知音倒了一杯清茶,“好了,二哥给你奉茶赔礼。”
宋知音:“那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二哥。www.chaoxiasg.me”
宋知音端起茶杯,放在鼻尖,是蒸青绿茶,味道很淡,却十分好闻。
过了一会儿,烩鳝段,清蒸鲤鱼,红烧肘子送到了医馆。
纪平安和冬春招呼着大家放下手里的活,坐下一起吃。
李庭绘闻了闻:“闻着就香,今天有口福了。”
冬春和江厌摆好碗筷,江厌将吴石,吴梨叫了过来,两个孩子很乖,排排坐好,江厌没开口,哪怕是眼巴巴地盯着肉直咽口水也不捧筷子。
江厌又从厨房端出了领个素菜。
因为知道百膳斋会送菜过来,所以她就没有炒肉。
所有人坐下,纪平安给吴石和吴梨一人夹了一个大块肘子,这两孩子虽然偶尔放飞天性,会疯闹一阵子,但是大部分时候都很乖。
尤其是有江厌盯着的时候。
因为太乖了,哪怕每次纪平安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放开吃,医馆不缺两个孩子的口粮,两孩子也不敢多夹肉。
吴梨捧着碗,“够了够了,纪姐姐,真的够了。”
纪平安:“那你和哥哥多吃点,你们吃得多,姐姐看着心里也高兴。”
吴梨脆生生地应着:“嗯。”
六个人安安静静地吃饭。
吃到尾声,李庭绘放下筷子,“平安妹妹,你说我们要不要招两个学徒?现在我们是做五休二,你经常要去山野乡间行走,医馆就我一人坐堂,江姨要抓药,要整理药方,还要整理药材,实在有些忙不过来。”
纪平安:“那我们一会儿挂告示招学徒。其实我还想将自己所知道的药理和病例整理成册,印刷成书,供人免费查阅。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
外科,内科,妇科,传染病学……
理论还是实践。
她需要整理出一个主线脉络,然后按照这个主线脉络一步一步的深入,把她所知道的一切整理出来。
李庭绘震惊:“供人免费查阅?”
纪平安点头:“怎么了?”
江厌:“纪大夫,一般来说,大夫只愿意将自己的学识教授给自己所认可的弟子,并不会倾囊相授于陌生人。我当初在南巷为了学习医术,连续给杨大夫打扫了半年的卫生,做了半年的饭,又免费打了一年的下手,杨大夫看我孤儿寡母,着实可怜,才收我为徒,教我入门。即便如此,许多治病窍门,杨大夫也并没有教我。”
李庭绘:“如果知识大家都能随便找到,那大夫便不值钱了。”
纪平安:“可是哪怕知识随处可见,也并不是人人都能学会的啊。尤其是医学,需要大量的经验和实践,更需要很多很多人的交流与迭代才能进步。如果大家都将自己所知道的知识视作秘方,秘技,不愿意推而广之,这样东西的发展只会越来越慢,甚至失传。”
李庭绘:“原来如此。我就说以前听爷爷他们提起如何挑选忠心弟子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直想不明白。那我也尽一份心力。平安妹妹,你有了思路后,我和你一块整理,把我所知道的也全部写上去。对,我还能帮你誊写,你那个字啊……”
李庭绘笑着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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