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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6

作者:俞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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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的一眼。

那一眼道不尽的复杂感,硬是让应缇生出一种挫败感。叹气的同时,他又剥好一只虾。时时刻刻观察他一举一动的楼淮在应缇转向自己的时候,反射性地放下碗筷,起身说:“我吃饱了。”

应缇摇摇头,自己解决了那只没送出去的虾。

被当作空气又受了气的陶然:“……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腻歪?你当我们是死人吗?”

习以为常的应缇并觉得自己没有多过分:“我照顾你嫂子怎么了?”

陶然被噎得说不出话,只好作罢:“我找王隽去。”

听到她接下来的意图,应缇擦擦手,瞥她一眼,无奈道:“好好说话。”

“知道了。”陶然垂头丧气。

“都吃好了?”楼淮来到餐桌的时候,只剩应缇一人在默默地收饭桌,“陶然呢?”

“嗯,他们在二楼。”他看了楼淮一眼,继续手中的动作。

楼淮也过来帮忙,一人收拾碗筷盘子,一人拿桌布擦桌子处理残渣,倒也融洽得很。

厨房里应缇站在水槽前洗碗,楼淮拿着抹布在一旁擦桌子。擦到一半的时候,楼淮停下手里的动作,双手撑在桌面上,朝应缇的背影看去,斟酌良久,才道:“应缇,要不家里请个保姆吧,一直让你洗碗煮菜也不行,你工作……”

“为什么要请保姆?”应缇转身看她,手上沾满洗洁精的泡沫,他就站在那里直直地盯着楼淮问:“我说过我不乐意洗碗做饭了?还是我哪里做了什么让你产生了这种错觉?”

他说得咄咄逼人,字字都在要点上,口气也不是很好。楼淮一下子被问住了,只知道说:“你工作忙,我学校里事也多,家里请个保姆,我们都能轻松许多。”

保姆,家里要是再请个保姆,那他和楼淮沟通和接触的屏幕会大大都打折扣,怎么想都是个错误选择。应缇僵硬地回答:“我不嫌累,也不嫌麻烦。再说了我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在。”

“可是,”楼淮还想说什么,只见应缇转身面向水槽,徒留一个背影面对她,他的声音混在一堆瓷碗的声音下清晰地传来:“没有可是,要是你不喜欢和我做家务你可以坐在饭桌上等饭吃,我自己一个人做。”

听他说完这番话,楼淮顿时心累,却也没在继续说什么。白炽灯下的两人各怀心事地忙碌着。

应缇坐在客厅泡茶,楼淮坐在一旁叠衣服。

王隽和陶然还在二楼,不知在谈什么事,隐约有吵架的声音透着木门传到一楼。

楼淮时不时看一眼,终看不下去了,将叠好的衣服放到一旁,转身问应缇:“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

自己的事还没解决,这会还有心情管别人的事。应缇闷了一杯茶,说:“不用,让他们自己说。”

楼淮又朝二楼瞥了一眼,捏着手指踌躇了许久才说:“陶然真的很喜欢王隽?”

她一向很少关心别人的事,这会乍然听到她问起陶然感情的事,应缇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摩挲了手里有些微热的紫砂杯,他倒借机想问她几个问题。

“嗯,”应缇迟疑了半会问:“你觉得陶然这样追在王隽后面跑好吗?”

“我不是陶然,并不能替她下定论。”楼淮想了想,说:“她觉得值得就行。”

游刃有余的回答,这种答案明显就是在踢皮球。显然应缇并不想放过她,“不说陶然,我们就假设这样一件事,你会紧追一个不喜欢的人吗?”

对方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就在应缇以为楼淮是在为这个问题冥思苦想时,她却问出一句让应缇两眼一白的问题。

楼淮瞟了两眼楼上,靠应缇近些,小声问:“王隽不喜欢陶然吗?”

这是重点吗?为什么楼淮总能抓住问题的盲点。应缇咬牙切齿:“你问这个做什么?”

楼淮摩挲着手臂,声音有些轻,安静的客厅里,橘黄灯光下,应缇听到身旁的人轻轻说:“如果我是陶然,我应该不会去追一个不喜欢我的人。”

刹那间,应缇恍若听到天崩地裂的巨响。原来是这样,楼淮她是这么认为的。他喉咙些许干涩,胃里一阵翻腾,着实难受。只听楼淮还在说:“人生苦短,没必要将大好时光浪费在一个永远得不到回应的人身上。”

“是吗?”应缇紧紧抓着沙发,手背青筋暴显,手指发白。

楼淮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应缇脸色苍白,看着极其难受,“你怎么了?”她欲探手去摸他的额头,却被应缇巧妙地避开。

“吃太饱了,我去楼下转两圈。”他急急地走到门口,抓起玄关的钥匙,仓促地穿着鞋,“待会他们回去了,你给我发条短信。”

“好,”楼淮过来给他关门,见他脸色还是不大对劲,关心地问道:“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陪你去散步?”

“不用。”应缇一口回绝,下楼的身影像是背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他。

第 52 章 52

回到家里,换下家居服。楼淮拎着几袋菜到厨房,她将今晚要煮的菜和肉挑出来,剩下的放到冰箱。

应缇进来的时候,楼淮正站在水槽前折空心菜。

两人一致表达对空心菜的喜爱,几乎整个夏天的饭桌上,这道菜是必不可少的。

楼淮折菜,应缇也要过来一起帮忙。楼淮看他一眼,落入他好笑的眼里,看了一瞬,她指着一旁砧板上的五花肉道:“你去处理肉。”

一腔温情突然被泼了冷水,心里很不是滋味。应缇将五花肉冲洗干净,埋头切肉。楼淮回头望他几眼,突然难得地补充了一句:“上次你嫌我切的肉老,这次你来。”

声音有些低,也有些柔和。应缇瞬间灭了气,嗯了一声,表示他听到了。

结婚三年以来,他们每晚下班回家都是这样的场景。楼淮在一旁帮忙折菜洗菜递盘子,应缇掌勺。

新婚的头一个月,楼淮的婆婆齐月帮两人找了一个保姆,这位保姆做家务烧菜了得,干净利落,人话也不多。楼淮不会煮饭,便也应许下来。结果保姆还没待几天,就被应缇介绍到别家去了。

他的理由也很冠冕堂皇,很站得住脚,他说:“新婚家庭,外人在不合适。以后做饭煮菜我来,你帮我打下手就好。”

他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楼淮不好再说什么。想了想,这样也好。两人白天上班几乎没机会说话碰面,晚上回来,保姆将饭菜做好,两人无言进餐,饭后一个跑到书房折腾第二天的课件,一个在隔壁屋整理修改第二天开会的内容。确实不利于新婚家庭的沟通交流。楼淮前后仔细想了想,这可能是要生活一辈子的人,怎么着,生活习惯,个人脾性总得摸得一清二楚。

于是,两人的新婚生活也就这么磕磕绊绊地过下来。

直到两个月前的一次大吵。

“楼淮,”猛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楼淮回过神,呆呆地看着正牵着她的手,前后上下仔细检查的应缇。

楼淮还处在懵懵的状态,不知道应缇正在看什么。应缇却说了:“溅到油没?有没有觉得哪里疼?”

“什么哪里疼?”楼淮不明白就问。

应缇摇摇头,按着她的肩膀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他顺着沙发边沿蹲下,仰头看楼淮,脸上是和气的笑,他问:“你生气了?”

生什么气?楼淮再次陷入迷糊的状态,问出自己的疑惑:“为什么要生气?”

难道是自己多想了?应缇捏着她的手指。楼淮的手指修长匀称皮肤白皙,是一双很漂亮的手。他低低笑道,说:“比如下午让你去公司楼下接我。”

不是很懂他为什么这么问,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吗?楼淮摇摇头:“没有。”

神情真挚,眼里带着笑,应缇点点头,“好。那就行。”说完也不等楼淮说什么,他又说:“厨房你就别进来,去添饭,剩下的菜我来炒。”

话音一落,应缇起身就要走。楼淮目光突然瞥到一处什么小红点,她及时抓住他就要脱离的手腕,“等等,你这里怎么了?”

应缇回头一看,楼淮正指着他小臂上的一块淡红色区域问他。

他无所谓笑笑:“刚刚被油溅到了,没什么事。我去剩下的菜做了,马上就可以吃饭。”

楼淮就是不放手,拉着他的手走到放要的壁橱前:“你等一下,我找一下烫伤膏,”她喃喃自语:“我记得不久前还用过。”

确实不久前才用到,某天应缇晚回家,他提前发微信让楼淮在学校吃完再回家,他今晚要很晚才回来。楼淮是回到家了才看到这条消息。下班一身疲惫她已经不想再去外面折腾,就去冰箱找了东西去厨房煮。可是她会做菜水平实在有限。只好把前一天剩下的菜热了,然后煎个荷包蛋。可能是锅没洗干净,或者勺子上的水没擦干净。油锅劈里啪啦。荷包蛋没煎好,倒给自己溅了一身油。

应缇回来得很晚,洗了个澡,轻手轻脚摸到卧室就要睡下。他夜里一般会醒来检查楼淮的睡姿问题,生怕她冷着了。那天晚上他发现楼淮的手臂裸露在空调房里,正想帮她埋到被窝里,借着微弱的壁灯,他清晰地看到她手上大大小小的几处水泡。

家里没有烫伤膏,于是连夜下楼跑到小区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一管烫伤膏回来。楼淮是被冰凉的凉意给惊醒的。

应缇此时也被阵阵凉意接连袭击,楼淮滴着头拿着棉签帮他擦拭,间或询问他的感受:“会不会痛?”

烫伤膏的味道不好闻,应缇别过脸:“还行。”

楼淮的动作放轻了些,擦拭完后,她对着敷着药膏的手臂盯着看了会,猛地抬头,瞬间听到了一阵清晰的声音。

她头顶磕到了应缇的下巴。

楼淮赶忙道歉,“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应缇比他高许多,她点击脚尖问,仔细盯着他的下巴,问:“没事吧?”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站在桥上看风景,我在看你。

难闻的药膏味道,被磕到的下巴,这一件件好像都不是事了。

壁橱的位置隐蔽在客厅外,这里只有点点微弱的光。楼淮仰头看着自己。四目相对。应缇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将这个念头付诸实际行动,在楼淮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低头亲吻她的唇角。起先温柔,而后随着呼吸的急促,激烈猛追。直到呼吸不顺,应缇又放缓速度,转而温柔。

隔了些许个月的一次稍微亲密些的碰触,让两人都红了脸。楼淮低头盯着擦得一干二净的瓷砖地板,默不作声。通红的耳朵却出卖了她此时的害羞。

应缇伸手捏捏她的耳垂,惹来楼淮的躲闪,他掩嘴咳嗽笑笑,说:“吃饭。”

饭后是应缇洗碗,他似乎很开心,楼淮要上前帮忙,被他灿烂的笑容推开:“你这几天不是赶一个报告吗?碗我来洗就行。”

楼淮站在厨房门口,再三确认:“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洗碗洗得很开心的应缇摇摇头,头也没回,说:“不用,你去书房忙。”

楼淮也不再扭捏,转头就走。

应缇侧开身,眼前的玻璃映着楼淮远去的背影。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

因为家里只有两个人,所有的事都必须亲力亲为。两人分工明确,倒也省去了不少摩擦。

比如早上谁晒衣服,晚上就换成另外一个人收衣服叠衣服。这几天应缇都早起,早上的衣服都是他晾好了才从家里出发去公司上班,相对应的晚上的衣服就该楼淮收和叠。

凑巧应缇这会正开心,收好衣服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叠衣服。楼淮急匆匆地从书房开门出来,看到应缇在叠衣服,她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换上一脸歉意。她坐到沙发上,也拿了一件衣服叠,说:“不好意思,这事本该我来做,现在才想起来。”

正在兴头上的应缇笑笑:“没事,你去洗澡吧。我来。”

楼淮将叠好的衣服放在一旁,起身说:“那我先去拖地板。”

曾经应缇为家里的地板问题头疼过很长一段时间。

因为他们住处靠山,灰尘多。可能早上擦干净的地板,晚上就落了灰。夏天楼淮又不喜欢穿拖鞋,她总觉得脚板踩的都是灰尘,极其不舒服。为了减去这种不舒服,她决定每晚吃完饭后擦地板。

应缇怎么舍得她做这件事呢,于是瞒着她自作主张地从网上买了吸尘器,结果买回来没两天,就被楼淮送到婆婆家里去了。原来家里的吸尘器前两天刚坏,齐月和楼淮讲电话的时候提到过。

应缇说行吧,那就再从网购一个。楼淮却道不用,而后解释一天天坐在办公室也没怎么动,回家拖地板也算是松散筋骨。

应缇以为她也就是一个新鲜劲,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也就没跟她争辩。吸尘器随时候在购物车等着下单。

结果等了前后三年,商品链接都过期了,楼淮仍旧孜孜不倦地拖着她的地板。

而且两天拖一次地板也算足够干净了吧,楼淮在拖地板这件事倔强得很,一天一拖,风雨无阻。应缇为止跟她争辩过几次,争辩的结果就是换成应缇偶尔帮忙拖几次。

尽管应缇每次都擦得心不甘情不愿,还是老老实实地埋头拖地。

今晚他一改从前懒散的脾性,握住楼淮的手,让她重新坐回沙发,然后讲两沓叠得规规整整的衣服放到她怀里。灯光下他的脸颊些许柔和,他说:“你去放衣服,然后洗澡。拖地板的事情我来做。”怕楼淮不相信,他又强调:“我来。”

短短的几个小时内,楼淮在应缇这里听到最多的就是“我来”两个字。还不等她询问,应缇已经几步走到浴室拿桶装水。

洗完澡出来,应缇正在客厅来回踱步,看到楼淮擦着头发走出来,问:“洗好了?”

“嗯。”楼淮回头看了下热水器的温度,说:“水温还行,你也去洗吧。”

应缇欲言又止,如此几次后,楼淮一手擦着头发一边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她将头发用毛巾包住,走到应缇面前,问:“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事怎么说呢,应缇很是纠结,几个月前他们就是因为这件事大吵了一顿,而后家里的气氛维持了长时间的冰点。现在好不容易处境缓和了些。再三思量之下,他摇摇头决定不说,先拖一段时间再讲。

楼淮凝视他的脸庞,不放过他脸上的丝毫情绪。一番观察之后,她看看应缇身后的书房,灯光大亮,门扉大开,她犹疑了半会,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是不是又把地板弄泡发了?”

家里除了客厅厨房浴室和阳台的地板是瓷砖的,房间都是木地板。这是应缇在装修的时候决定的。临城靠海,平时本就潮湿,他们的住处靠山,翻阅两座山就是大海,潮湿更重。于是应缇主张房间地板必须用木地板。

楼淮听他这么分析倒也没说什么。

只是这木地板比较难办的就是擦地板,不能太湿,不然木块容易受潮,长此以往,离腐朽也就不远了。

应缇一开始没想那么多,真就把木地板废过一次,前几个礼拜也泡发过一次。于是此时他这副想说又敢言的样子,就让楼淮想到了木地板是不是又惨遭他的毒手。

应缇按着她的肩膀推到书房门口,有些得意地道:“拖得干净吧?”

确实挺干净的,要是犄角旮旯也能一同拖洗干净那就更好了。楼淮也不好拂他此时的雀跃,回头看他,笑着说:“挺不错的,”然后又催他:“赶紧去洗澡。”

于是关于应缇欲言又止的疑问就这么被带过去了。

十一点左右,两人躺在被窝里,这段时间他们还没有同一时间入淮。楼淮这边倒是同往常一般,将书本合上,眼镜摘掉,就要睡下。另一边的应缇蠢蠢欲动,趁着楼淮躺到被窝的时候,他伸手啪的一声就将卧室的灯关掉。

黑暗之中,他的呼吸甚是清晰,不远不近地扑到楼淮的面庞之上。

楼淮睁着眼睛,半是坦然半是颤抖地迎接即将到来的事情。

“楼淮。”寂静的卧室里,传来应缇闷闷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咬牙切齿。

“嗯。”楼淮手指捏紧,他的呼吸离得很近,一深一浅,半明半灭,近在咫尺。想了像,楼淮捏紧身下的被单。

漆黑的环境里传来应缇短短的一声叹息,他半是嘟囔道:“把眼睛闭上。”

房屋这么黑,他怎么知道自己是睁着眼睛的?

还没等他问出口,应缇倒是像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么,替她做出了回答:“感觉。”然后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在这种暧昧气氛下,楼淮很没有出息地笑了。声音很轻,但在寂静无声、几无光亮的卧室里,这点笑声就被一点点放大。

应缇急急地伸手掩住她的双眼,而楼淮早在他的手碰到自己的双眼时,就已经乖乖闭上。

温热的掌心之下是不时颤抖的眼睛。

应缇欺身而下,吻住楼淮的嘴唇。

一个长久而缠绵的吻后,应缇埋在楼淮颈窝里呼吸,他翁里瓮气地半是感概道:“要是你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

什么叫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

楼淮正想出声问,应缇已经不给她询问的机会。

第 53 章 53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就到了年末的一天。

朋友圈铺天盖地的跨年宣传文案,应缇刷了一会,恰好刷到孟安安发的,她的朋友圈定位港城,文字内容是陪妈妈度假。

也是刹那间的事,应缇想到了楼淮。

他今天在做什么?

念头刚起,下一秒她就收到了楼淮的信息。

【yz:晚上加班,不用等我。】

她瞬间失落,看来晚上是不能一起吃饭了,正要回复,又收到他发来的一条信息。

【yz:晚点有事和你商量,晚上你在家还是在学校?】

商量?酒局定在了老地方,包间还是那天晚上的那间。

应缇和江航到的时候,张胜本人已经在了。

包间里坐了不少人,一些是应缇能叫得出名字的,一些则是初次相见。她一一点头打过招呼,最后停在张胜这边,她顿了一下。

这一停顿便有些久。

在场不少人是经历过上次酒宴的。

乍看当初给了张胜脑门赏了一锤的应缇,这会安安静静地站在张胜面前,跟只顺了毛的小白兔一样。

不由得都起了看热闹的心态。

其中,不乏有些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吹了个口哨:“应小姐,不倒杯酒问候一下张总,说不过去吧?”

应缇今晚穿了一条黑色的裙子,妆容感颇浓。光线颇暗的包厢内,她宛如一朵开得正盛的黑玫瑰。

嘴唇上的那一抹红色,更显得她妖冶。

当真称得上妖精二字。

她拿过桌上的红酒杯,倒了两杯,一手拿着一杯,走到张胜面前,将左手的那杯递给他。

张胜翘着腿,靠在沙发里,嘴里咬着一支烟,神情漠漠地看着她。

他的身材在一日一日的烟酒灌溉下,日益臃肿。

应缇的脑海中不禁闪过楼淮那句‘张胜那只猪’。

三次见面,楼淮讲过的几句话中,只有这句是最真实最到位,也是应缇要点头赞同的。

想到这,应缇笑了下,微微伏身,将左手里的酒杯往前递了递。

黑色裙子是抹胸裙,这一伏身,她额前两侧的头发,随着落下,正好落在了某处光景里。

应缇的皮肤白皙,灯下这么一晕染,加上她此时略带微笑的样子。原本不为所动的张胜这会也有几分意动。

应缇弯了弯唇,声音是绸缎一样,丝丝滑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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