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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缇说:“知道爷爷当初为什么要把我们三个人的名字一起加上吗?”
两人沉默。梁斯晏最近新交了一个女朋友,是一位网红,刚在一部剧里初露头角,她所饰演的角色反响还不错,可以说是迈出了从网红过渡成演员的第一步。
今天正好女朋友要来城西这边面试一个新角色,她前后在他身前暗示了几次让他陪她一块去。两人刚交往不久,感情正是浓厚的时候,女朋友有什么要求,只要不太过分的,梁斯晏自然是一一满足。
他想着近来也没什么大事,闲着也是无聊,就当换个地方玩手机。
这不,女朋友刚试镜完,两人从楼上往楼下走。
赶不巧,撞上了应缇和冯舒意对峙的一幕。
他连连啧啧几声。
身旁的小女友无不艳羡:“什么时候可以像冯舒意一样红就好了,抢人家的拍摄团队也这么嚣张有底气。”
听得梁斯晏直笑:“你的志向就这么点?”
“不然跟你似的。”
梁斯晏掰过她的脸,凑近了:“我是什么呀?”
小女友哼了哼:“酒肉快意人生呗。”
说得梁斯晏又是阵阵笑意。
两人看完了戏,亲亲我我的下楼梯,下了几层,梁斯晏的脑子好像离家出走回来了一般。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冯舒意她怎么了?”
小女友白他一眼:“又分心了吧,你什么时候能听我好好说话。”
“好好好,待会回家好好赔偿你,你先跟我说说刚刚冯舒意怎么了。”
“我说,我要是像冯舒意这么红就好了,走哪里都横着,看到不爽的人,截胡资源算什么,抢了拍摄团队让对方白忙活一趟更是自在。”
梁斯晏听完,脸都白了一遍。
想起应缇走时说的那句“先撩者贱”,不禁后背发凉。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原来也这么会说狠话。
他当即甩开小女友,拿出手机。
小女友皱眉,不高兴了:“怎么了,你看上那个什么应了?刚才就看你盯着她看,要不是楼这么高,你都能直接跳下去了。”
梁斯晏没有一丝被冒犯到的意思:“你先消停会,我发个消息。”
“发什么消息,怎么,想动用你的关系帮她啊?”
小女友也就是逞一时嘴快,说话压根没过脑。不过看梁斯晏低头认真地思考着怎么打字,还一边念念有词。
她不禁慌了,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怎么着也得等利用完再甩了不是?
“亲爱的,”她凑到梁斯晏跟前,低头往他手机上瞧,“你不会真找人帮她吧?”
梁斯晏将手机熄了屏,捏了捏小女友的脸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哥哥我还不够格。”
“那谁有资格啊,竟然比你还厉害。”
“你很羡慕冯舒意?”他换了个方式问。
“那当然,如今谁不羡慕冯舒意,”小女友还是好奇,“到底谁比你还厉害啊,你还没说呢。”
梁斯晏冷冷笑了下。
“一个能让冯舒意再也不能横着走的人。”
她看看他们,又深吸了一口气,说:“他觉得你们不能给我一个家就算了,他给我。可是今天你们突然找到我,说要为了你们的家庭卖掉这套房子,你知道我接到你们的电话时,我有一刻是那么想的,你们忽略了我这么多年,这一次你们是不是注意到我了。所以我刚下班,来不及吃饭就赶过来见你们。”
她顿了顿,笑道:“可惜不是,从始至终你们想的只有你们自己。”
说完,她起身就要走。
林汀晚叫住她:“阿缇,我和你爸爸决定了,这房子是一定要卖的。”
应缇觉得,刚才那些话是白说了。
她脚下一停,没回头,说:“房本在我这,没我同意,你们卖不了。”
话落,也不管他们是何反应,应缇快步下楼。
她走得格外匆忙,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楼淮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半晌,他抽了张纸,擦干净手,起身离开。
路过隔壁桌的时候,他侧目,朝里面看了一眼。回到公寓,郑森供着她,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生怕她一个不适闪了。
她放下杯子,笑:“得了,有什么说吧。”
郑森搓了搓手:“你知道明天的拍摄团队是谁吗?”
“不知道。”她顺着他的台阶问。
“洪雯雪。”
应缇睁大眼。
郑森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惊喜吧。”
应缇捂了下嘴:“简直太惊喜了。”
洪雯雪是摄影圈有名的一位大师,早年她的作品以感染力而出名,后来她也有参与一些艺人视频的宣传拍摄,也曾独立制作过几支质量上乘的短视频以及电影画面拍摄。
她出的作品不多,但都属于精品。
只是这些年,她不再有过什么作品,有小道消息说她居隐山林去了。
惊喜之后,她不由得好奇,便多说了一句:“我以为她不再出来了。”
郑森说:“听说她之后还有一个项目,好像是部网剧,她做画面拍摄指导。”
“有说什么剧吗?”
“没打听,你要是想知道,回头我问问。”
过了一会,郑森清了清嗓子,说:“还有一件事。”
应缇下意识问:“什么?”
忽地,门外传来门铃的响声。
郑森神秘一笑:“让事件的主人跟你分享。”
应缇被他搞得一头雾水,不过毕竟是一起走过了三年的工作伙伴,她很配合:“让我看看是什么喜事,把你开心成这样。”
她走到门口,打开门。
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花。
心中掠过一阵诧异,面上仍是不为所动,他神态自若:“怎么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拧开瓶口的矿泉水瓶递给应缇。
Lisa没什么心眼地说道:“你初来乍到,我们俩当着你的面说这些,好像不太好……”
说着说着她注意到楼淮递水的动作,剩下的话全部吞回去,她脸庞微侧,疑惑地看向应缇。
随着Lisa的沉默,车里落地无声,幽幽吹过来的冷气无秩序地流动。
形势扭转,这下换成应缇被两双眼睛盯着。
尤其Lisa眼里充满了好奇,不时眯眼,眼神似有威胁。
反观楼淮淡定许多,明明是始作俑者,他恍若局外人。
应缇目光稍下移动,随后落在半空中的矿泉水瓶,她自然没接,反而不留痕迹地拿过一旁新的矿泉水瓶。
以前喝水的时候,总是楼淮拧瓶口,应缇主要负责喝。她压下心里的思绪,一边喝一边留意楼淮的反应。
当事人此时大梦初醒,他收回手,面上没有丝毫慌张,眉头都没挑一下,极其淡定地喝着矿泉水。
自始至终没有为自己的一时失态做解释。
这之后,一车安静,Lisa也没再发话。
到了海湾城停车库,正好和贺山等人相遇,Lisa打开窗户朝他们摇手,说让贺山带着楼淮先上去点菜,她们停好车再上去。
应缇和楼淮隔空对了几秒视线,而后各自若无其事地错开。
贺山是个随和的性子,跟什么人都能打成一片,对方又是自己的同桌,自然当仁不让。
楼淮先一步上楼,应缇停好车,锁好车门,走到Lisa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
Lisa双手抱胸,而后摸摸下巴,斩钉截铁地问:“你和楼淮认识。”
应缇愣了一下,她将车钥匙放回钱包收好,抬头笑道:“怎么说?”
不否认不承认,而是将问题重新抛回Lisa这里。
“怎么说,”Lisa眯了眯眼,“刚刚为什么他只拧水瓶给你?动作也太熟练了。”
应缇心中一动,不过眼下她要解决的是Lisa的怀疑,她隐去心里的丝许怪异感,不以为然道:“这是绅士行为,兴许他本来是要将水瓶递给你,没想到你先喝上了。”
越说越有理,应缇都快说服自己了:“是这样子,他总不能再给你一瓶水。”说着她按着Lisa的肩膀,走向电梯。
走进电梯,应缇按下“3”这一数字,Lisa似乎才醒悟过来。她听见Lisa问:“我刚才是不是太有男友力了?或许应该示弱一下?”
应缇笑而不语,过了会巧妙地转移开话题,说起了午餐的菜单。Lisa喜欢港式茶点,转而兴致昂昂地点菜。
Lisa担忧:“贺山他们应该不会忘记我要点的菜吧。”
应缇回:“没关系,没点我们待会加上。”
她一边回着,时刻注意Lisa的反应,对方已经放下适才的疑惑,一心扎在午餐问题上。应缇心里一阵宽慰和舒坦,这事算是翻篇了。
第 51 章 51
晚上楼淮买了一堆菜回家,正要清洗,门口传来声响,她擦擦手走到门口,应缇开门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串钥匙。
“回来了。”楼淮笑笑,而后很自然地接过他的电脑包,自然又熟稔地问了一句:“今晚要加班?”她盯着怀里的电脑包看向应缇。
从进门就开始发愣的应缇明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楼淮刚刚问了什么来着?她拿我电脑包做什么?一连串的问号占满他的脑海,以至于楼淮将电脑包拿去书房放好再回到原地时,还是没等到回答。
她盯着二楼卧室半掩的房门看了一会,这才摇摇头进入厨房继续刚才还没开始做的事。
楼淮吃东西也奇怪,比如吃鱼,她喜欢吃鱼头和鱼尾巴。尤其是干煎一类的,又香又脆。而应缇每次见她这样,又是要说她放着肉不吃专挑骨头。嘴上这么说着,每次倒是乖乖地都把鱼头鱼尾夹到楼淮碗里。
应缇进厨房的时候,楼淮正在处理买回来的红娘鱼。摊主处理鱼的速度快准狠,但是很多情况下,鱼鳞都处理不干净。每次买鱼回来,烹煮之前他们自己总要再刮洗一遍。
楼淮刚处理完第二条红娘鱼的鱼鳞,应缇站到她身旁,从容且自然地接过她手里已经处理干净的鱼和工具,说:“你去折菜,这些有腥味的我来。”
楼淮盯着他看。
窗外暮色将沉,落日余晖穿过大楼,光影打在转角的青色墙壁上。远处的道路上还间或传来行人的声音,隐隐约约,听得不是很真切。
但这就是平常日子里的生活映照。
应缇对上楼淮的眼睛。她是双眼皮,眼睛大又亮,笑的时候眉眼弯弯,看着很是喜人。应缇心内一动,趁着楼淮发愣的期间,低下头擒住她的嘴唇,含着她的嘴角轻轻浅掠。
回过神来的楼淮不自在地别过脸,躲开他的碰触,低头小声说:“你没闻到一股腥味吗?”
原本一本满足、自鸣得意的应缇顿时被泼了一盆冷水:“……”
他被噎了一枪,仍旧坚守最后的阵地,强词夺理道:“那你看着我做什么?你知道你这么看着我,我很……”话头及时止住,应缇将手里收拾干净的鱼放到竹篮里,重新取了一条鱼,埋头刮没处理干净的鱼鳞。
他话说到一半旋即又沉默,楼淮盯着他的侧影看,很没自觉地往火.线上踩,问:“你怎么了?把话说完。”
无辜无辜,就你会装无辜。应缇没好气:“没什么。”然后觉得不对,又赌气般地加了一句:“你以后别那样看着我。”
楼淮拿剪刀剪袋子的动作一顿,不是很明白地问:“哪样看着你?”
这要怎么回答,谁来教教他。应缇觉得他要疯了,他直接一刀切掉后路,没有商量地说道:“就是别看我。”说完手里紧紧一扯,鱼头被他掰断了。
一旁的楼淮没看到水槽里的动静,平日里得过且过的她这时却是来劲了,穷追不舍地问道:“为什么不能看你?我们是夫妻又不是陌生人,为什么不能看你?”
原来还知道两人是夫妻啊。应缇扔掉手里掰扯断掉的的鱼和工具,动作快速地走到洗手间打了洗手液洗了两遍手,然后回到厨房。他有些意味难名地看着楼淮。手里的拳头捏着紧紧的。
楼淮从他握紧的拳头移到他难看的神情,正想出口问:“你怎么了?”结果应缇快步走过来,一手抚住她的右脸颊,一手拦住她的腰际。在楼淮受惊懵懵的注视中,低头吻住她的唇。
家里的洗衣液洗手液都是薰衣草的味道,应缇刚洗过手,周遭流动着一股薰衣草的气味,香气浓烈却不令人反感。
这是楼淮最喜欢的味道。起初应缇适应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习惯它。
中间换气的时候,应缇轻轻离开她的皮肤,对上她甚是不在状态的神情,心情顿时愉悦。他低声缓缓说道:“闭眼。”
声音很柔和,在夜晚的滤镜下,更使这把声音变得静谧许多。
已经呆愣住的楼淮眨眨眼,然后乖乖地闭上眼。
很久以后,直到唇瓣温热的温度慢慢抽离,楼淮这才缓缓睁开眼,落入应缇细长含笑的眼睛。夜色铺满玻璃窗外的地界,周遭一片寂静,偶尔有邻居说话声传来。
她清晰地听到应缇说:“我亲我老婆怎么了?”
他说这句话时有一股熟稔和自然,略带喜悦的音调,字字落心。有那么一瞬,楼淮觉得心里某个地方怪怪的。
陶然来的时候,楼淮和应缇已经准备好一桌丰盛的饭菜。
“姐姐,好久不见。”陶然脱下大衣,三两步走过来,抱住楼淮,嘴里不时嘀咕着:“前两次回叔叔家里,都没有碰上你们。我最近又忙,也没时间来看你们。”
说到老宅,楼淮原本含笑的双眼顿时蒙上一层失落。
她拍拍陶然:“工作很忙吗?我最近忙着毕业生论文的事,一直没时间去找你。”
陶然走到餐桌前,看看菜式,然后说:“还行吧,每天都踩着deadline生活。”
楼淮看她苦中作乐,转头倒了一杯温热的水递给她:“先喝点水,我们还有一会要开饭。”
“为什么?还有其他人吗?”陶然明知故问。
“是,你哥在楼上给他打电话。路上堵车,还要些时间。”楼淮环抱双臂,对上陶然狡黠的视线,突然起了点揶揄的心思。她试着逗趣陶然:“不猜猜是谁?”
陶然也跟着一同演戏,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有模有样地问:“谁啊,我认识吗?”
“嗯,”楼淮抵着下巴故作高深道:“应该是你很想见的人。”
“啊,我很想见的人啊,”陶然装作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从书房下楼来的应缇看了两人演了半天戏,这会摇摇头,说:“楼淮,你别逗她了,她一早就知道谁会来。”
然后又跟陶然说:“别跟你嫂子开玩笑。”
陶然白他一眼,轻声说:“我又没跟你开玩笑,没趣。”
耳尖的应缇向她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眼,然后说:“陶然,你再说一遍。”
陶然跑到楼淮身后,这样好像就有了支撑,她冲应缇喊:“说就说,我跟姐姐开玩笑怎么了,又没说你坏话。”
“怎么。你还想说我坏话?”
夹心饼干楼淮:这是重点吗?
身后的陶然假装无视他的愤慨,眼睛四处偷瞄。
一旁的应缇又很快反应过来陶然话里的不对劲,他拔高声音说道:“陶然,我跟你说多少次,楼淮是你嫂子,叫什么姐姐,叫嫂子。”
“额,”陶然抬头望天,一脸抱歉的笑意:“哥,对不起啊,我忘记了。”
一旁的楼淮笑脸做和事佬,大言不惭地道:“就是个称呼而已,你跟陶然计较什么。”
“你就觉得这只是个称呼的问题吗?”应缇看着她,目光有点一言难尽。
这不就是一个称呼的问题,有必要这么较真?楼淮想了想措辞,才小心翼翼地说:“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了,开心最重要对吧?”
面对她最后一句的试探,应缇又盯着她好长一段时间,然后皱着眉,脸色不是很好看地回到:“我并不开心。”
罪魁祸首陶然慢慢垂下脑袋。
楼淮还想着怎么再补救一下,正好这时门铃响了,今天另外一位主人公到了。
陶然笑嘻嘻的,赶忙脱身这场由自己一手制造出来的暴风雪,她兴冲冲举起手,说:“王隽应该到了,我去开门,你们慢慢说哈。”
随着陶然离开,楼淮三两步走到位于楼梯口的应缇旁边,说:“陶然开心就好了,你别跟她计较。”
应缇低声控诉自己的不满:“她开心了,我不开心。还有她叫你姐姐,我算什么?”
瞬眼之间,楼淮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称呼,她眨眨眼,笑着说:“姐夫怎么样?”
不管称呼如应,她与自己的关系定位得明明白白的。在应缇与楼淮之间,永远连着一根线,这是不容置喙的。对于楼淮有这样清晰的认知,应缇自感欣慰。那厢楼淮还在等他回答,他脸色稍显嫌弃,内心还是有点小喜悦,有点模拟两可地说:“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好,下次就不要再为这件事和陶然吵嘴了。你年长她几岁,该让着她一点。”楼淮说这话的样子就像在安抚不懂事的小学生。
应缇拧眉深思,半响问道:“年长?楼淮你是觉得我很老吗?”
这般清奇的理解视角,楼淮顿时颓然,转身走向厨房,头也不回地朝应缇喊道:“过来添饭添汤。”
终于赢了一回,应缇甚感满意,笑笑地说:“这就来。”
饭桌上,楼淮和王隽相约般默契又安静地吃着碗里的饭。
应缇夹了一块鱼肉,极其自然地挑掉肉里的刺,而后放到楼淮碗里,他熟稔地道:“多吃点,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楼淮解决完饭菜,擦擦嘴角,有点摸不着头脑地道:“有吗?”说着又上下左右盯着应缇观察,反问道:“倒是你最近是不是瘦了?那也不对,你看我应该是胖了才对。”
应缇喝了口汤,正想回复点什么。
对面忍耐了半天的陶然这时才愤然而起,说:“我说你们腻歪够了吗?还有我和王隽两人在这里,能不能给人点活路。”
适才陶然前前后后笑着脸给王隽添烫,用公筷夹他喜欢的食物。她忙得心里喜滋滋的。可是当事人王隽犹如局外客,在陶然要给他夹第三块糖醋排骨时,毅然用行动拒绝他。他竟然把碗挪到旁侧,对上陶然失落不解的眼神,只是一句:我吃饱了。她这边在黯然神伤,对面的两人却默契地秀起恩爱。
是可忍熟不可忍,陶然大声说出自己的不满。
“你说话温柔点,你当在老宅,这里可没有人宠你。老实点。”话落的瞬间,应缇又剥好一只虾,沾了点醋,相当顺便地夹到楼淮碗里。
楼淮不是很喜欢吃虾,看着碗里突如其来空降的一只虾,生出了一股想把它夹回应缇碗里的冲动。
一旁继续剥虾的应缇似乎察觉到她的心理活动,本来想继续说点陶然什么,这时也转头面向楼淮,慢条斯理地道:“知道为什么说你瘦吗?挑食造成的。”
当下还有外人在,听到他如此胡说八道,歪曲事实,楼淮也只好吞声作罢,低头吃虾。
安静了许久的王隽放下碗筷,擦擦嘴角说:“我去洗下手。”
离开座位的时候,王隽朝应缇投去很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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