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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作者:日更八千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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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届时我们就……”

这一番话听得青鸾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忍着翻涌的胃,和拔簪叉死他的冲动,立即打断道:“世子,青鸾自知命贱,不敢高攀,还望世子往后莫要再说这话了。”

李慕凌脸色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良久,才缓缓问道:“我知你心高气傲,但却没想到做我的侍妾,就让你这般不屑吗?”

青鸾不知该作何表情,但还是忍不住蹙眉。

李慕凌问完那句,心底本腾出一丝薄怒,他没想到,青鸾跟了他多年,竟这般不识大体,但见濛濛细雨之中,她媚眼幽暗,如有哀怨,刚想斥责,心就软了下来。

他拿出耐心哄劝道:“阿鸾,父亲只有我这么一个嫡子,我将来是要承袭诸侯爵位的,以你的出身,侍妾已是荣宠。”

他向前靠近了些,双手握住青鸾的肩膀,“我答应你,若你为我诞下子嗣,我定许你侧妃之位——”

话未说完,青鸾刚想从他手中挣开,就听“啪嚓”一声脆响传来,像是杯盏摔碎的声音。

接着,便是一个小太监的求饶:“侍中大人饶命!侍中大人饶命!”

听是宁晏礼在外面,李慕凌脸色唰地一白。

第55章 第55章

食盒洒落,玉盏碎了一地,小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埋着头欲哭无泪。

侍中大人方才从昭阳殿出来时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就突然恼了呢?

自己挨上一脚也就罢了,连陛下赏的冰糖圆子都给摔了。www.baihe.me

回去可怎么交代啊……

一旁,屠苏正为宁晏礼撑伞,见此忍不住同情地看向那小太监,压着嗓子提醒道:“还不收拾了快走!”

那小太监怵然抬头,偷瞄向宁晏礼阴沉的脸,委屈道:“可是侍中大人的冰糖圆子……”

屠苏恨不得踢他。

醋坛子都掀了,还冰糖圆子!

他看了眼洒在地上的羹汤,低喝道:“快滚快滚!在陛下面前若是敢胡言乱语,爷爷拧了你的脑袋!”

小太监闻言打了个寒颤,连忙点头告退,捡起食盒一溜烟跑了。

桐油伞下,宁晏礼冷着一张脸,视线穿过细雨,望向前方的背阴角落。

这婢子有意带着李慕凌招摇过市,一路在宫里晃了半圈,就是为了引他来听这些的?

雨势愈渐密集。

墙檐边,雨滴如断了线的玉珠,坠落在石板路上,溅起片片水花。

“他怎么会在这?”青鸾瞪大了眼睛,面上露出惊乱之色。

李慕凌看着她俏丽的面孔,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脸色瞬间由白转青。

看来那阉狗是真盯上青鸾了。

“阿鸾,你听我说。”他压低声音道:“这些日子你且待在东宫,莫要让那阉狗寻得与你独处的机会,待阳华和亲的事想到办法,我定会接你回淮南。”

青鸾听不懂他说这些与宁晏礼有什么干系,但见雨越来越大,她的目的也已达到,遂急于脱身,敷衍应了。

“无论如何,眼下世子与我还是不要被他撞见的好。”她回头看了一眼,正有一行宫婢冒雨走过,“我穿着宫衣,混入她们不易被认出,便先走一步,就委屈世子待他走后再出来吧。”

“可是阿鸾——”

李慕凌话刚出口,青鸾便已从他手中挣脱,快速转身步入雨中。

她装作没听到李慕凌在身后的低唤,余光划过桐油伞下的墨色身影,亦没有回头,匆匆跟上宫婢的队伍,径自离去。

看着青鸾渐远的背影,屠苏疑惑道:“大人,青鸾小姑子分明应该是看见咱们了,她怎么不——”

话未说完,宁晏礼就侧头瞥了他一眼,那眼角冷如沁冰,寒意逼人。

屠苏被他脸色吓住,当即闭了嘴。

雨点越来越大,噼啪砸在桐油伞上,凝成水帘。

屠苏闷了半天,实在憋不住肚子里的话,“大人既不去找她,咱们还何必在此淋雨呢?”

此言一出,他明显感觉宁晏礼的身体微微震了一下。

宁晏礼缓缓回头,而后将目光上移,看了眼绘制着梨花的伞面,冷然道:“让你淋着雨了?”

屠苏哽住。

他窘困地看着宁晏礼,在心里直抽自己嘴巴:怎么偏不长记性,总在大人心气不顺时多嘴!

然而下一刻,他却见宁晏礼将视线落在他手里的伞柄上。

“大人?”屠苏迟疑地把伞递了过去。

宁晏礼接过伞,目光掠过前方的背阴角落,只说了一句:“你在此处盯好他。”之后便循着青鸾离开的方向疾步走去。

大雨哗然淋下,正向司织署赶路的几个宫婢吓了一跳,纷纷遮着头,跑向远处廊亭避雨。

青鸾跟在她们身后,想待雨小些再回东宫,却不料她正跑着,突然被一只手从身后拉住。

那手的力气太大,她脚下不稳,回头便撞进一个胸膛。

漫天大雨仿佛被桐油伞隔绝,沉香萦绕鼻息,她顿时反应过来,错愕地抬起头,目光却被一双漆黑的眼擒住。

青鸾心脏猛地一跳。

她没想到宁晏礼竟跟了上来。

“你怎么跟来了?”她诧异得脱口而出。

宁晏礼看着她,微微皱起眉:“又对我不用敬语?”

两人距离太近,青鸾心中不觉怦然,兀自向后退了半步,欠身一礼,“大人跟在身后没有声音,吓了奴婢一跳,还望大人见谅。”

伞面有限,她刚退一点,冰凉的雨滴就灌进了脖领。

雨水顺着后颈流入,湿意腾得难受,正待她犹豫是否要再悄悄挪回原位时,伞面突然向她移了过来。

顿时,她身后的雨仿佛停了。

青鸾惊讶地看向宁晏礼,只见他面色依旧冰冷,说道:“伞就这么大,你还要躲哪去?”

雨落在他肩上,洇入锦袍的墨色,青鸾心里陡生出一丝愧意,遂往回挪了挪。

这时,她忽然见宁晏礼目光一抬,敏锐望向远处。

青鸾狐疑,亦回头看去,才发现方才那些宫婢正在廊下,视线聚在他们身上,互相窃语。

她心下一惊,立即回头握住伞柄,向下一拽,用伞面挡住他们的脸。

宫婢与朝臣私会本就不合礼数,何况二人还同撑一伞,宁晏礼虽是宦官,但这场景叫人看了也难免非议。

若传出去,她往后在东宫就不好立足了。

伞面压下,遮出一方天地。

青鸾稍稍安心了些,可宁晏礼比她身长,在这局促方圆之下,不得不被迫低头。

伞下,女子温香浮动,是皂角和花瓣混合的味道,宁晏礼喉间稍动,垂眸从青鸾乌黑的发髻,看向她白皙的侧脸。

虽已近距离看过她几次,但他仍不习惯。

从少时起,他就不喜欢与旁人靠得距离太近,尤其是在这种逼仄的空间内。

他突然感觉有些窒息,刚想抬手松一松领口,却被青鸾制止——

“大人别动!那边的人看过来了!”她侧头提醒道。

因中间只隔着一道伞柄,青鸾侧头的瞬间,二人呼吸交缠在了一起。

宁晏礼凝视着她的眼,目光微微一错,视线顺着她鬓梢的雨水,滑至她耳下,又流入莹白的脖颈。

他眸光愈发浓黑,下一刻,便忽然抬手,将她揽入怀中。

伞外雨声很大,仿佛砸在了心上,让人没来由的慌乱。

宁晏礼衣裳用的云锦料子,冬暖夏凉,青鸾手背擦过墨色外袍,却只觉烫手,刚要闪躲,却被他搂得更紧。

带着压迫感的沉香将她笼罩,青鸾瞪大双眼看向宁晏礼。

却见他漠然瞥了眼身后,亦提醒了一句:“此处不是能说话的地方。”

言罢,就带她朝反方向快速走去。

青鸾被宁晏礼带到掖庭旁的一处闲置宫殿,见四处无人,她提起裙角,从伞下跑向殿前的廊檐。

殿前的石板路碎裂不平,汪出深浅不一的水洼,青鸾身姿如燕,轻巧躲过,跃上石阶。

宁晏礼看着她的背影,倏然冷下来的臂弯僵了一僵。

青鸾一边用手掸去溅在裙上的雨水,一边用视线探向四周,不动声色道:“奴婢入宫将近四年,竟不知此处还有一座殿室。”

宁晏礼撂袍迈上石阶,收起伞,没有说话。

青鸾顺着破败的窗柩向内看去,除了床榻矮几,到处都蒙着白布,虽久无人住,但殿内却还算整洁。

如今的皇宫是在南渡后,由先帝行宫扩建而成,有些旧殿不知因何,陈太后下令不许人用,也不让人打扫,久而久之渐被废弃,除了宫里的老人,很少有人知晓。

青鸾想起刑室殿,从前亦是一座空殿,也被宁晏礼改成了“刑房”,想他那诡戾的性子,别说是这些宫殿的位置,便是在殿里挖了暗道,她也不太惊讶。

正想着,宁晏礼已将伞支在门外,推开殿门迈了进去。

今日雨水大,殿内扬尘不算太多,只是天色阴沉,室内愈发昏暗。

青鸾在敞开的门前迟疑片刻,“大人来找奴婢,可是有什么吩咐?”

宁晏礼不知顺手从哪拿了支火折,呼地吹亮,回头反问道:“不是你找我来的?”

青鸾哑然。

“你今日刻意引李慕凌从昭阳殿前经过,难道不是有意而为?”

宁晏礼走到案几旁,引燃一盏地灯,火光霍地亮起,在他侧脸映出一抹戏谑的琉璃色。

青鸾被他拆穿也不意外,坦然迈进殿中,伏手道:“大人玲珑心窍,奴婢不敢欺瞒。”

她此番所为,一是为了将陈太后有意找影子代替长公主和亲的消息透漏给宁晏礼,二也是想试探出,他藏在昭阳殿的眼线究竟是谁。

只是她没有料到,最后来偷听墙角的,并不是那眼线,竟是宁晏礼。

“大人既已亲耳听闻李慕凌所言,可有何对策?”青鸾又道。

宁晏礼将火折“嗒”地一声合上,语气不善,“你若不愿,他还能逼你不成?”

青鸾不解其意,“若不是我,他们也会找旁人代替长公主和亲北魏,难道大人就要这么轻易放过?”

宁晏礼蹙眉,望了她一会儿才道:“你指的,是这件事?”

青鸾愈发不懂,“不是此事,还会是何事?”

面对青鸾的疑问,宁晏礼蓦地将目光移开,轻咳了一声,冷冷道:“没事。”

第56章 第56章

一道斜风卷入殿中,灯上的火苗挣扎了一瞬,待风平息,又渐渐重新燃起。

宁晏礼把火折“啪嗒”搁在案上。

“桓昱今日与北魏使臣商议好了细节,陛下亲诏和亲定于下月,仪仗十日后就会从上京出发,国书现下应该已经送出了。”

“这么快?”青鸾有些意外。

甚至说这样的速度,已经不能用快来形容了。

按常例,还要为和亲公主商定陪嫁,以及送嫁的使团人员,前后最快也要月余,没想到仪仗竟在十日后就要出发。

“她多留一日,就多一日的麻烦。”宁晏礼道:“他们还在追查漪澜殿的事,阳华那晚曾与你见过,你若被她揪出,难保会不会把我一并供出来,我在陛下面前亦难开脱。”

说完,他淡淡瞥了她一眼,又补上一句:“你这婢子惯是会在人背后插刀的,我如何信得过你?”

青鸾听出他语气里的揶揄,“大人是听了世子今日所言,觉得奴婢做得过了?”

宁晏礼蓦地直视向她,眼底生出一丝莫名。

他话里几时有这个意思了?

青鸾笑了笑,双眼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大人放心,奴婢若有被淮南王府揪出的一日,定不会辜负大人今日所言。”

宁晏礼望了她一会,眼里冷嗖嗖的,“依你这么讲,我若不护你周全,你日后定是要牵累于我了?”

青鸾莞尔道:“奴婢与大人如今既已目的一致,那奴婢与大人就是同党,大人理应关照。”

没想到她把话说得这般理直气壮,宁晏礼几乎要被她气笑,戏谑道:“我与你是同党?”

“大人若觉得这词用得不好,那奴婢便换一个?”青鸾用指节抵住下巴,沉吟起来。

宁晏礼冷睨着她,目光不自觉落在她稍稍垂落的长睫上。

他倒想看看她究竟会说出什么。

见青鸾眸光闪亮,他不禁屏住呼吸,很快,就听她道:“若奴婢说,大人与奴婢如一丘之貉,大人以为如何?”

一丘之貉?

宁晏礼凝视着她晶亮的黑瞳,唇角勾出一抹讥诮。

半晌,他看着她道:“所以你今日大费周折,是又打算怎么利用我?”

如此伏低献媚,定是又有算计。

青鸾微微一笑,将话题引到正途:“大人既已知晓他们的意图,岂能任由他们李代桃僵?”

宁晏礼听出她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出手阻拦他们找人代替阳华和亲?”

“大人所言正是。”青鸾道。

殿外雨声哗然,一阵大风刮过,水汽从敞开的殿门扑进来,带着潮湿凉意,将灯火瞬间熄灭。

殿内失去唯一的光源,骤然暗了下来。

“这倒不算什么大事。”宁晏礼踱至门前,微仰着头,像是在看檐下如注的雨帘。

青鸾看着他的背影,一时不知他在算计什么。

良久,才听他道:“只是如此,我却有一点想不通了。”

宁晏礼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忽然划破天际,将他墨色的背影照亮一瞬,紧接着,便是轰隆一声巨响,滚滚天雷仿佛将整座殿室震动。

青鸾看不见他的神情,但却直觉不对。

“大人何处想不通?”她试探道。

“回想起来,你之前几次主动找上门来,都是为了利用我对付淮南王府。”宁晏礼清冷的声线穿透雨声,“而今日,却似乎是为了阳华。”

青鸾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大人何出此言?”

“眼下,和亲既已定下,无论是否有人代替阳华北上,待她离宫之后,便对你再构不成威胁。这道理,你应该明白。”

宁晏礼道:“可你今日费此番心机,倒像是很在意最后*去北魏的,是不是她本人。”

他回过身,但因是逆光,青鸾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他继续道:“此前,我只当你是因那晚漪澜殿的事,怕阳华将你认出,但如今看来,你似乎是有意针对于她。”

听这话间语气不似疑问,青鸾心头微微发紧。

但她不敢松懈,仍竭力稳住心绪,平静道:“大人想不通的,就是这个?”

此时二人对立,青鸾虽看不清宁晏礼的神色,但宁晏礼却将她看得真切。

他视线落在她绷紧的腰身上,不觉于唇边挑起一抹弧度。

脸上藏得很好,但身子却很诚实。

他上次在假山后有意试探,已发现她在紧张时浑身戒备,整个人就像一根拉紧的弦。

人的表情可以作假,但紧张时的本能反应却无法控制。

她果然还有秘密。

但看着青鸾的反应,宁晏礼却忽然不想急于拆穿。

他有意在声音里带着一丝探究,问道:“你与淮南王府有仇,我尚能理解。但你与阳华交集甚少,又是何时何处结下的仇怨?”

话音刚落,凌空又是一道闪电划过,两人于瞬息间对视,青鸾终于看清了宁晏礼眼底的审视。

她感受到脉搏正克制不住的加速。

长公主收买副将暗害她在先,又斩她双手,教唆李慕凌杀她再后,此等大仇,岂止是“过节”二字可以寥寥带过的?

前世之仇犹在眼前,青鸾从没打算轻易把长公主放走。

她要的不仅不是长公主去北魏和亲,而且恰好相反——她要的是长公主,永远都无法再去北魏!

但这些话青鸾无法与宁晏礼解释,若论起前世仇怨,她与宁晏礼的渊源倒是更深,因此她不敢说,也不能说。

“论罪尚有连坐之说,长公主与淮南王府关系匪浅,奴婢心窄,因此结怨,大人有何不解?”她道。

“此事你若是为针对淮南王府,大可以待他们将人换完,再向我揭发,如此一来,他们罪证坐实,牵涉其中之人皆是重罪,淮南王府亦难脱其咎。”

宁晏礼缓步向她走来,“可你却避重就轻,盯在是否由阳华本人去北魏的事上,难道不是反常?”

二人距离渐近,宁晏礼的敏锐让青鸾下意识想要回避。

待他逼至近前,她不觉稍稍后退,“若依大人所言,大人手中已掌握了淮南王府诸多罪证,陛下也早已对其生出疑心,大人却迟迟不将其揭发,难道不也是反常?”

话刚说完,哐”地一声被滚滚轰鸣掩盖。

青鸾腰间一记吃痛,手向后扶,先是摸到一片粗喇的帛布,而后便是香案的硬角,在这慌乱的瞬间,她抬眸正对上宁晏礼泛起寒光的眼。

他看着她攥紧桌案的手指,白玉似的脸上掠过一丝冷笑,“你似乎很善于用问题来回答问题。”

宁晏礼神情间带着嘲弄,让青鸾觉得刺眼,便也不甚客气道:“大人也很善于直接回避问题。”

宁晏礼眯起双眼:“你定要阳华去北魏,莫不是在途中为她准备了什么‘惊喜’?”

提到去北魏途中的“惊喜”,青鸾不禁暗中咬牙。

他前世在和亲途中埋伏,险些要了她性命,居然还好意思在此大言不惭。

果然这阴险的奸宦满脑子里都是陷阱。

青鸾担心再在此事绕下去,会被他套出话来,遂迅速把话岔开。

“大人怎的就认定奴婢避重就轻就是反常?”她道:“世人皆道,制衡之术是帝王术,但却鲜有人知,其亦是朝堂斡旋之术。”

这话冷不丁扯得太远,宁晏礼不禁皱起眉。

青鸾见他不语,继续道:“狡兔死、走狗烹,陛下忌惮诸侯士族,才会倚重大人。想必大人深谙此道,遂握着淮南王府诸多把柄,但却只剪除其党羽,蚕食其势力,处处弹压而不一举溃之。”

宁晏礼静静看着她,眸中泛起微光。

他有些惊讶,不想她竟将朝堂之事也能看得透彻。

“奴婢虽不在庙堂,但想得太子殿下和陆氏倚重,用的亦是这个道理。”青鸾道。

“何况,若真将此事揭发,其间牵涉太后,陛下也未必会降重罪,倒不如退而求其次,让长公主永远离开,剪除淮南王府在后宫的肢翼。”

说这话时,青鸾眸光熠熠,平素娇媚撩人的眼竟显出几分飒气。

宁晏礼注视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青鸾见他神色似有松动,稍松了口气。

腰被香案硌得酸疼,她打算换个位置,谁料,她刚要从宁晏礼身前走出,他却突然将她攥住。

青鸾眉心一跳,低头就看见修长的五指正握在她的腕上,她旋即抽手,向另一边走去。宁晏礼反应极快,欺身上前把她逼退,抬手搭上香案,用身体和两臂将她禁锢。

青鸾只觉冰凉的沉香顷刻压了下来,后腰一紧,被他紧紧抵回案上。

在交叠的呼吸中,她愕然抬头,“大人这是何意?”

“我的问题还没问完。”宁晏礼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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