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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作者: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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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时候是身不由己。镇守到底有没有参与这件事,明日就见分晓。”

赵玉成点点头:“我明白。”

和赵玉成告别后,袁铭加快步子回到了家里,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盏灯都没亮。

袁铭心里咯噔一下,衣服鞋子都来不及换,连忙跑进卧房。

当看到床上被子里微微隆起的时候,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夫君回来了?”床上隆起的轮廓动了动,季清月的脑袋从里面冒了出来。

袁铭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他的头,问道:“怎么这么早就睡了,身体不舒服吗?”

季清月摇了摇头,很快又点了点头。

袁铭皱起眉,把手背放在他的额头上:“好像是有点烫。”

季清月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裹紧了被子,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没事的,夫君快去洗漱,我等你回来。”

“要是不舒服就带你去医馆看看,最近变天,很容易得风寒。”

“哎呀,我真没事。你快去洗漱吧,早点回来。”

袁铭拗不过他,只能先出去洗脸洗手。

迅速洗漱完毕,换了身贴身的衣服,他又回到了卧房。季清月和他出去之前的动作一模一样,平躺在床上,紧紧抓着被角,只露了一个脑袋在外面,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

“清清,要是不舒服一定告诉我,好吗?”袁铭很是担心,怕他因为自己这几天忙而委屈自己。

季清月红着脸嗯了一声。

袁铭见状叹了口气,不逼他说什么,也打算上床睡觉了。

刚掀开被子,就听到记清月低低的惊呼了一声。袁铭的手碰到了一片温凉的皮肤,僵住了。

“清清?”

只见季清月深吸一口气,猛的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堆叠在腰部。

袁铭看着他,瞳孔微缩。

昏暗的烛光下,季清月白皙的皮肤泛着光,温润如玉。他的手轻轻一碰,就会激起短促的战栗。

袁铭的目光烫的吓人,季清月的脸和脖子红了个彻底。他不自在的垂下头,手扯着短的不足以盖住他上半身的小片衣服,轻声说道:“夫君,你送我的戒指我很喜欢。这是我给你的回礼,你喜欢吗?”

回应他的是铺天盖地的吻。

恍惚浮沉中,季清月觉得燕子姐姐说的真没错,夫君真的很喜欢他这样穿。

第二天,季清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上午了,他揉了揉酸胀的大腿,不是清醒得眨眼睛。

昨夜荒唐的情景骤然涌入脑海,即使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还是忍不住害羞的用被子捂住了头。

回味良久,他恋恋不舍的起了床。

转头就看到旁边的柜子上放着一张纸条,是袁铭留给他的。

“清清的礼物我很喜欢,今后可以继续保持。早餐就温在灶台上,起来了记得先吃饭。今天好好休息,不要太劳累了,等我回来。”

看着熟悉的字迹,季清月嘴里泛着密密的甜。

他把这张纸小心收好折起来,然后下床换衣。

早餐很丰盛,除了袁铭亲手熬的粥,还有巷子口大娘卖的包子和油饼,并两个凉拌小菜。

咬开包子,吃到一大口豆腐肉沫,这是他最喜欢的馅,卖的最快最好,平时都抢不上。

季清月吃着早饭,忍不住嘿嘿傻乐。

吃完早饭,他的身体确实酸胀的厉害,就没去工作间,在院子里转了转,觉得无聊,正好看到他之前种在小院子里的月季花开了,便摘了几朵,想拿去送给宋燕。

面馆今天没开门,季清月觉得有些奇怪,绕到了后面,敲了敲大门。

很久都没人开门,就在他以为杨超夫妻两个不在家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杨超的脸色有些不好,眼下一片青黑,看到是他,强扯出一抹笑容:“原来是月哥儿,快进来吧,燕子她在屋里躺着呢。”

季清月没动,把手里的花递了出去:“杨二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看面馆都没开门,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不进去打扰了,这是我自己种的月季花,帮我转交给燕子姐姐。”

“月哥儿,你进来吧。燕子心情不好,你陪她说说话,中午就在家里吃,我去厨房给你们煮面。”

说完,杨超就把他拉了进来,然后走进了厨房。

季清月觉得更奇怪了,熟门熟路的走到宋燕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月哥儿进来吧。”

季清月推门进去,房间的窗户都紧闭着,屋里有些闷有些黑,感觉十分压抑。

“燕子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有没有去医馆看一下?”

宋燕看着他不说话,眼圈红通通一片。

季清月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走过去抓住她的手,担忧道:“到底怎么了?杨二哥的脸色也很不对,你们吵架了?还是说他欺负你了?”

宋燕狠命的摇头,紧紧抓着季清月的手,好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过了许久,她才放声哭起来,抱着膝盖,悲恸的说道:“我的孩子,没有了。”

季清月的心猛的一沉。

昨天他们见面的时候,宋燕还说没有想好,怎么一晚上过去,就已经把孩子打了。

猜出他内心的想法,宋燕解释道:“不是我们打的。昨天晚上我和超子收拾店铺的时候,踩到了厨房里的水摔了一跤,肚子正好垫在了灶台上。”

季清月听着,眼里也蓄上了泪水。

他紧握着宋燕的手,安慰道:“也许就是上天的安排,对你们来说现在还不适合要孩子,这样也好,总好过亲手杀了他。”

“超子也是这么说的。”宋燕白着脸说道:“可是昨天晚上我睡着之后,听到他一直在哭,他很想要这个孩子,都是我的错。”

“不是!”门外的杨超听到这话赶紧破门而入,飞快解释的:“孩子没了我们都有错,我很遗憾,但绝对没有怪你,是我没能力保护好你,相比于没见过面的孩子,我更心疼你。”

宋燕文言哭的更凶了,季清月站起来,把床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走出房间,他就听到屋子里两个人低低的哭泣声。

擦了擦眼角,走进了厨房,宋燕免费教他做了那么多菜,今天就让他们尝尝自己的手艺。

另一边,袁铭等人跟着庸王又一次来到了南港渔村。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一晚上过去,阿华和阿道对他们更加警惕了,不该说的一句都不多说。

庸王对此毫无反应,也不多问,就让他们带着自己在村子里逛起来。

和小叶村不一样,南岗渔村处处都透着穷,路面并不平整,坑坑洼洼的积水到处都是,走过去就是一脚底的泥。

庸王当然不会受这委屈,他的侍卫不知从哪里找到一个软轿,几乎没让他的脚落过地。

途经许多户人家,都房门紧闭,偶尔看到有人隔着窗户看他们,但只要和他们的视线相接就会迅速走开,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

阿华说道:“村子里没什么好逛的,不如直接去海滩上。”

“怎么没有?我听着前面好像就有动静。”

随着他的话,大家侧耳倾听,果然听到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嚎。

走的近了些,大家都听清楚了,是一个女人在哭。

阿华和阿道听到声音却脸色大变,庸王说道:“你们想去就去。”

两人面上踌躇一番,最后还是对着庸王道了歉,然后迅速跑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庸王抬起头看了看天色,面无表情的说道:“今天天气不太好,得早点回去才行,我们也跟上去看看。”

侍卫们自然听令。

李青州脚步微顿,今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是入秋以来少有的好天气,庸王怎么说今天天气不太好呢?

没人给他答案,看着身边的人都走远了,李青州连忙跟上。

他们跟着阿华和阿道拐进了一个农家院子,这家人似乎很穷困,大门摇摇欲坠,院子只是用低矮的篱笆围了起来,在外面就能看到里面的大致情况。

三间紧挨着的低矮平房都是用木头和石头简易搭建出来的,有种危房的感觉。

院子里,湿漉漉的地面上,一个女人坐在泥里,不住的用手掌拍打地面,嘴里大声哭泣着。

阿华和阿道站在她两边,想把她拉起来,可是女人一动不动,他们没了主意,男女授受不亲也不好直接去拉扯她,只能焦急的站在一边。

“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们来管,今天你们要是敢碰到贱人一根手指,明天我就去村长家说你们玷污了我的媳妇。要么赔钱,要么就把人接回去,我是一天也不想看到她了。”

堂屋里,一个浑浊的男声咒骂着。

阿华和阿道闻言脸通红,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你把小翠藏哪里去了?”阿华愤怒的问道。

“当然是卖到窑子里了,现在李管事不要他了,难不成我还要把她留在家里吗?什么都不会干,吃的倒是不少。”

阿华大叫一声,直接冲进屋子里把男人踢了出来,甩到地上。

“你最好不是在骗我,否则的话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男人捂着胸口咳了两声,听到这话却大笑起来:“在这儿装什么情深,当初李管事来抢她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欺软怕硬的怂货,就凭你能把我怎么样?”

小翠被李管事选中的时候,阿华没能挺身而出,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听男人这么说,他的眼眶顿时就红了。

一把揪着男人的领子,吼道:“你懂什么?”

“我不懂,我只知道我们都是一样的人,随时都可以舍弃她。”男人笑的前仰后合。

“不是这样的。”阿道替自己的弟弟解释道:“当初阿华非要不顾一切带着小翠走,是我和阿爹阻止了他,他们两个还那么小,离开了南港渔村根本活不下去。更不要说以李管事的手段,他们根本就跑不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怕你们自己受到牵连?”

阿华彻底被激怒,仰起拳头就要砸他的脸,阿道连忙阻止他:“冷静一点,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小翠。”

阿华点点头,提着男人的衣领让他的脸逼近自己,问道:“小翠到底在哪里?”

男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眼里满是挑衅,就是不说话。

阿华见状又扬起了拳头,只是拳头还没落到男人脸上,就被庸王喝止了。

“住手!”

这时两兄弟才发现庸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门外,阿道连忙推开阿华,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不是要找小翠姑娘吗?她就在地窖里。”

在阿华和阿道惊异的眼神中,庸王款款而至,说道:“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在你们做无谓争吵的时间里把这里搜了一遍。”

闻言,阿华赶紧转身跑向了后院的地窖。

庸王则坐在了侍卫搬来的躺椅上,居高临下的望着男人:“据本官所知,这渔村里被李管事定下的姑娘可没人敢卖,小翠姑娘在家里待嫁已经有半年之久,你怎么突然起了卖他的心思?还是说你知道了什么?”

他说话慢慢悠悠,好像毫无压迫感,但男人却从他上位者的气息中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降临,顿时汗如雨下。

尤其在两个带刀侍卫往前一步的时候,他直接瘫坐在地,哪里还有半点刚才和阿华对峙的气势,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昨天晚上李管事就来村里通知他,说自己已经不打算要小翠了,要他赶紧把欠下的赌债都补上。

男人在赌坊里前前后后输了近二十里银子,家里早就揭不开锅,哪里有钱还他。

可是李管事积威深重,男人根本不敢忤逆他。

当时小翠刚得到这个好消息,和母亲喜极而泣,相拥在一起。下一刻,男人就拿着麻绳把他捆了起来,扔进地窖里,堵住了入口。

小翠的母亲听说他要把女儿卖去妓院,顿时急了,两人厮打起来,可是以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打得过男人,就这么在泥地里躺了整整一个晚上。

早上醒来没见到小翠,以为她已经被送走了,这才大哭大闹起来,招来了他们。

第039章 第 39 章

清钦差大人进了村里, 还正好撞见了村里的丑事,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一直关注着钦差动向的村长耳中。

他带着几位族老来到小翠家里的时候,小翠已经被放出来了, 和母亲抱作一团,哭得极为伤心。

阿华像个木桩子一样站在小翠和母亲身后, 眼里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却不敢上去安慰。

至于庸王, 就显得闲适多了,慵懒的半躺在椅子上,刚搭起来的小茶桌上,茶水冒着热气,侍卫又摆上来几碟精致的点心。

几位族老还没见过庸王,此时看他这番极尽奢侈的作态,纷纷面露疑色。他这样子比魏福生还不靠谱,都开始觉得阿华和阿道是年纪小被他蒙蔽了。

“草民见过大人。”村长带着几位族老过来行礼,差点又要跪下去, 几个侍卫迅速靠近将他们扶了起来。

庸王道:“本官说过了不必多礼。”

村长闻言不再跪下去,当然也是因为被人托着跪不下去。

“村长来得正好。”庸王说道:“按照本朝律例,擅自买卖二女需由当地村长族老先行处置, 处置不了的才交给官府。本官虽是八府巡按, 行的是监察的职责, 自然不就越俎代庖。今日这案, 就交给村长定夺。”

说完, 他就躺了下去,一副绝不插手过问的模样。

村长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领命开始断案。

小翠的父亲已经供认不讳,案子并无悬疑, 不多时,就处理完了。

“将李老大逐出南港渔村,家里的住房、存款、田地全部转到李翠名下。大人以为,草民这样断案,可公平合理?”

庸王闻言收起几分不正经,回道:“对李翠母女而言公平,但对李老大来说却不合理。”

村长心里一沉,不禁开始为李翠担心,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李老大卖女儿是为了还债,赌债依然受法律保护,将李老大逐出村子是否会导致找上李翠母女?”他看向李老大,目光含笑:“倒不如让他去晒盐地终身服役,赚的钱直接由村长代为还债,也好免去一项隐患。”

李老大脸色大变,他本来就是赖子,是否逐出村子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但要把他卖给晒盐地当苦力,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不等村长回应,他飞快说道:“我是在村里的黑赌坊欠的钱,把我赶走就行了,他们不会找小翠她们的!”

村长眉头一皱,黑赌坊的债是不受法律保护,但是那些人的手段更加阴狠毒辣,上门的时候可不会讲道理。而且魏福生手下不仅有赌坊,还有青楼,当年他亲眼看见过赌坊的人强行带走了赌鬼的女儿去青楼抵债。

但是,钦差大人说会处置魏福生……

村长情不自禁将目光投向了庸王。

只见庸王轻啜了一口茶,好整以暇地说道:“黑赌坊?本官倒是不知,一个小小的渔村还有资格私办赌坊。你带路,本官要亲眼见识见识。”

侍卫听令抓住了李老大的衣领,李老大敢怒不敢言,唯唯诺诺的称是。

村长瞧着庸王闲适起身,由侍卫扶着走上了软轿,突然心里涌上来一个荒谬的想法。

也许这些事他早就知道,来这里根本就不是多管闲事,他真正的目的就在魏家的赌坊……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庸王转头看向他:“村长不跟我们一起去吗?严格来说,在村里私设赌坊该由村长来管,你置之不理,很难说没有包庇纵容之嫌。”

村长叹了口气:“草民随大人一同前往。”

庸王走了,袁铭等人自然跟上。

阿华的一颗心完全黏在了小翠身上,阿道见状也不打算逼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跟着父亲去赌坊,这里就交给你了。”

阿华对他投去感激的目光,点了点头。

赌坊的位置比较偏僻,位于村子深处,在一个破败的茅草屋下面。

李老大指了路,侍卫手起掌落将他拍晕,随后几个人齐齐冲了进去。

庸王就坐在软轿上,对众人说道:“这里面又黑又脏,还闹得慌,我们就不下去了,在这里等着就好。”

没过一会儿,小武就出来了,手里提着一个他们都熟悉的人——李管事。

经过昨日的事,李管事看见庸王就吓得脚都软了,侍卫一松手,他就身子一软跪了下去。

“又见面了。”庸王嘴角翘起一个弧度。

李管事脸上冷汗涔涔,连连告罪:“大人饶命,赌坊是魏福生的,我只是过来帮他清点银两债务,和我没有关系啊!求大人明查!”

庸王一个眼神,旁边的侍卫就拿了块抹布堵住了李管事的嘴。他这才满意的点头:“真相如何,本官自会查明。”

很快,其他几个侍卫相继出来,两人一起抬着一口巨大的箱子。

箱子放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打开一看全是铜板。

李管事看到这些箱子,直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庸王只看了那些箱子一眼就移开了目光,招呼侍卫们抬起软轿,说道:“把赃物都带回去,小小一个渔村倒是挺能藏污纳垢。告诉魏福生,本官在镇衙等他。”

最后一句话是对李管事说的。

一路奔波,到了镇上时已过了饭点,庸王大手一挥请大家先去酒楼吃饭。

带着银色面具的侍卫似乎没有跟来,袁铭五个人和庸王坐了一桌。

刚坐下,庸王就长叹一口气,嫌弃道:“本王这一趟,本来只是想来游山玩水,瞧瞧风土人情,没成想又办上案子了,真是一点也不让人休息。”

伙计上了酒水,赵玉成顺势接过来给他倒了一杯,说道:“王爷为国为民,为南港渔村的村民们讨回公道,他们肯定会感谢您的。”

“但愿吧。”他随口说道。

吃完饭,精神缓过来不少,庸王的神色也变好了许多,他手里把玩着酒杯,目光在桌上每人身上扫了扫,最后停在了眼前的酒杯上。

“一个小小的渔村也敢私设赌坊,本王不信魏福生一个人会有那么大的能量,但是本王初来乍到,并且了解这里的人和事,你们谁来说说自己的看法?”

他这话说的委婉,但目的很直接,就是询问大家对镇守的看法。

但问题是,他们只是没有功名在身的学生,有谁敢直接说镇守的不是?除非他们不想在方圆学堂继续待了。

沉默在饭桌上蔓延,大家都能放下了筷子,默默注视着面前的饭碗。

庸王轻笑一声:“怎么都不说话了?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吗?”

说着他看向了身旁的赵玉成,“本王听说,玉成的父亲就在镇衙当差颇受镇守器重,你在今年的菊花宴上拔得头筹,引得镇守连连称赞,依你之见,镇守会徇私枉法吗?”

赵玉成慢慢抱拳,举过头顶,犹豫着说道:“草民的父亲让我把精力都放在学业上,其他事了解并不多。”

庸王道:“科举考的是书本没错,但如果只从书本上学习,未免太浅薄了些。”

赵玉成抿唇:“草民知道,多谢王爷指教。”

庸王摆手:“本王可没有好为人师的习惯,只是本王又听说,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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