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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为矮小的管事领命匆匆离开,不多时,他带着一个赤着上身、身材魁梧但明显有些贼眉鼠眼的高大男人走了过来。
“大人,这是两艘船的船头赵二,您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
赵二跪在地上行了大礼,不等庸王说让他起来就擅自抬起了头,一双淫邪的眸子在庸王身上流连。
庸王面色不变,嗤了一声。
听到一声破空的剑声,戴着银色面具的侍卫神龙见首不见尾,忽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剑尖直指男人的眼睛。
“啊啊啊啊!”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两只眼球掉在了地上,男人脸上顿时血流如注。
他捂着自己的脸,在地上疯狂打滚。
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戴着银色面具的侍卫居高临下的望着男人,冷冷的说出了第一句话:“眼睛不想要就别要。”
庸王面色如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语气亲近的嗔怪道:“就这样的货色,也值得你动手?你现在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银色面具男闻言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三两下跳到庸王身后的树林里,又消失不见了。
众人的心为他这胆大的行为悬了起来,怕他一下子惹的王爷不高兴,这里又要见血。然而庸王对他的行为没有半点生气,反而笑了笑。
地上的男人还在不停的嚎叫,庸王皱了皱眉:“聒噪,吵的本官心烦,带下去吧。”
说完他看向了跪在血迹旁边的管事。
管事的表情还是呆呆愣愣的,一副被吓着了还没有回神的模样。
第038章 第 38 章
“据本官所知, 一艘船上配四个水手,前后各二,南港渔村的水手都是由郑守亲自招募考核的, 本官要你带他们来见我,你却阳奉阴违带了个不知所谓的船头过来。”庸王冷笑一声:“你看到他刚才看我的眼神了吗?他想做什么?”
管事吓得瑟瑟发抖, 连忙道:“这这这……是小人失察,没有发现他竟是这样的人, 大人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哦?”庸王一下又一下抚摸着手中的扇子,好像那是刀刃一样。
另一个管事连忙跪下,言辞恳切的说道:“请大人明查,我们兄弟两个只是普通的管事,每日在这海滩上监督工人干活,至于船头水手都不是我们能够干预的。”
庸王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问道:“那你告诉本官,本官应该找谁?”
管事梗着脖子不说话。
庸王道:“算了,我相信你们就是一条普通的狗, 本官自有定夺,去把水手叫来。”
管事为难的抬起头:“他们都已经出海了,一时半刻恐怕回不来。”
庸王闻言笑了笑, 把腿抬起来, 放在竹椅上, 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本官有的是时间, 今日就在这儿等着了。”
管事的脸霎时涨成了猪肝色, 还想再说什么,被旁边的人拽住, 轻轻摇了摇头。
庸王说等着却不会干等着,他手下的侍卫个个无影无踪, 神出鬼没,在四处巡视着。
不多时,一名侍卫就揪着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矮小男人走了过来。
他把男人摔到地上,对庸王说道:“大人,此人一直徘徊在海滩边缘,鬼鬼祟祟的向这边看。”
庸王一听就来了兴趣,坐直了起来:“说吧,谁派你来的?”
男人的头摇成了拨浪鼓,连连摆手:“我就是南港渔村的村民,听说今天村里来了贵人,一时兴起就来看看热闹,没有人派我来。”
说完,他对着庸王谄媚的笑了笑:“想必您就是此次巡视的钦差大人,瞧您如比气宇轩昂、英俊潇洒,就不是凡人会有的样子。”
庸王用折扇挡住口鼻,嫌弃似的挥了挥手:“没想到你这人浑身臭哄哄的,嘴不仅不臭还挺会说。”
男人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恼怒,反而自豪的笑了笑,挺着胸脯说:“我赵二的嘴皮子功夫可是众人皆知的。”
庸王也跟着笑,但是笑意并不达眼底。
他招了招手,示意阿华和阿道走上来,问道:“这个人你们认识吗?”
阿华一言难尽的点点头:“他是我们村有名的无赖,整日游手好闲,胡言乱语,骗吃骗喝。”
阿道跟着说道:“赵二狡猾的很,嘴里没一句真话,他今天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巧合。”
“我呸!”赵二对着他们狠狠啐了一口:“你们两个臭小子!毛都没长齐,还敢在这儿污蔑我,改日我叫你们老爹好好收拾收拾你们。”
阿华满脸愤怒,碍于庸王在场才没有上前踹他一脚。
“你刚才那口痰是给谁吐的?”庸王的神色淡淡。
赵二脸色一僵,他无赖惯了,坏习惯如影随形,刚才一时没忍住。
“李管事,你给他说说,刚才那个只是用恶臭的眼神看我的人有什么下场。”
李管事面露惊惧,抖着嘴唇说道:“您……您命人挖了他的眼睛。”
赵二瞳孔一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为自己辩解。
可是庸王根本就不听他说的,只见寒光一闪,戴着银色面具的侍卫随之出现。
“呜呜呜呜!”赵二的舌头被割了下来,嘴里满是血,却连喊叫声都发不出来。
他在地上扑腾着,弹起的尘土挥到了庸王的鞋面上。
庸王眉头一皱,嫌弃的啧了一声,“小武,他身上实在是臭的厉害,带他去海里洗一洗。”
“是!”
小武一只手抓着男人的衣领,丝毫不管他鬼哭狼嚎,大步走到海边,直接扔了下去,鲜红的血液刹时间染红了一小片海面。
庸王的眉头舒展开来:“问他话的时候不好好回答,舌头留着是没用了。”
地上的两个管事顿时汗如雨下,他们不敢回头,却能清晰的听到赵二扑腾着水面的声音。不出片刻功夫,就彻底崩溃了。
李管事瘫倒在地,哆哆嗦嗦的说道:“求大人开恩,小人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是本官累了,想休息会儿。”他靠在躺椅上闭上了眼睛。
两个管事面如土色。
“不过如果你们真有诚意的话,就直接去告诉你们的主子,让他来见我。”
“好好好!”管是惊喜非常,不停的磕头道谢。
庸王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他们如蒙大赦,赶紧往村里跑去了。
碍眼的人都走了,庸王便又恢复了惯常慵懒的模样,小声抱怨道:“我这么好说话的一个人,他们偏偏不配合。”
众人齐齐汗颜,不敢吱声。
“等他们回来估计还有一会儿,”庸王看向袁铭,说道:“你来陪我下两盘棋,五子棋还没玩尽兴。”
袁铭点点头。
很快,庸王随身的侍卫便把便携式的棋桌端了上来,放在了他们中间。
清脆的落子声中,众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庸王叹了口气:“你们可是觉得我太过残忍,对他们过于心狠手辣了?”
静悄悄的没人敢说话,袁铭回道:“草民以为大人所做之事并不过分,方才那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平日被他们欺负压迫的普通人数不胜数,今日这般,不过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草民始终认为,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对待大奸大恶之人就得采用非常规手段,这样不仅能帮别人出一口恶气,而且能省时省力,最快解决问题。”
庸王愣了愣,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他:“若非我早就查过你们的底细,肯定不会会以为你只是十方镇的一个小小的书生。”
袁铭笑了笑:“草民就当大人是在夸草民。”
两人气氛和谐融洽,直接看呆了其他几个人。尤其是赵玉成他们,简直对袁铭五体投地,才刚看到庸王如此残暴的一面,没有叫出来就已经算他们心理承受能力很强了。
结果袁铭才是真厉害,都这样了,还能气定神闲的和庸王对弈。
庸王看出其他人都有点怕他,十分好心的没换人,就和袁铭两个一盘接一盘玩着。约莫小半个时辰后,管事们带着人来了。
来人是个肥胖臃肿、约莫五六十岁的男人。
远远地,他就哭嚎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庸王面前,声泪俱下:“大人!草民有罪,不该听信极品亲戚的谗言把没用的人放在船头这么重要的位置上,实在是愧对朝廷和镇守大人的信任。”
庸王朝袁铭摆摆手,随后靠在了躺椅上,好整以暇的望着他:“你这是唱的哪出?”
“草民魏福生,是南港渔村海滩事务的总负责。”他把脑袋重重磕在地上,说道:“草民重病在身,又年事已高,恐怕难以在胜任这一要职,恳请大人开恩,允许草民撤掉职务回家养病。”
他哑着嗓子说完这些话,便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身上的肥肉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庸王勾了勾嘴角很快落下去,扇子骨轻轻敲击着桌子,发生规律清脆的扣扣声:“魏福生,本官倒是从付大人口中听过你的名字,这几年一直管理南岗渔村的一切经济往来,虽没有半点功劳,但苦劳还是有的。”
闻言,魏福生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什么叫没有半点功劳。
“你年老有病,本官自然不会不体谅,只是人走茶凉,该清理的垃圾却要清理好。”
魏福生一个激灵,他这样的老狐狸哪里听不出庸王的言外之意。
于是,他连忙应道:“草民懂得,请大人给草民一天时间,明日这个时候草民一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好,那本官就不送了。”
魏福生颤颤巍巍爬起来,由李管事扶着,慢吞吞离开了。
庸王抻了抻腰背,站了起来:“太阳快落山了,我们也该走了。”
阿华年纪小沉不住气,忍不住说道:“大人!你就这么走了?您是不是被魏老头的样子给骗了?他有的是手段,现在这样话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万一您不在的时候对村民们做什么,可怎么办?”
庸王转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今天你们一直跟我在一起,魏福生动动脚指头也知道村里的事都是你吗告诉我的,事后肯定找你们算账,害怕了?”
“我不怕!”阿华梗着脖子。
庸王笑了笑,说道:“今天你都看到了,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岂是那么容易就被他忽悠住的,他说明天给我交代,那我就给他一天时间。总之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不会食言。”
晚上回到家中,阿华和阿道盘腿坐在炕上,村长和几个叔伯围着他们坐了一排。
说完,阿华垂下头,嗫喏道:“对不起阿爹,是我太冲动了,你昨日仔细叮嘱我们勿要多言,我一激动就全忘了。”
阿道忍不住替他说话:“阿华是冲动了些,但是我看这次来的钦差是个狠角色,他今天在海滩上的行为,已经和魏福生完全撕破了脸,说不定他真能解决了这个毒瘤。”
“哼!”村长还没说话,旁边一个白胡子的老头用烟枪重重的敲了一下桌面,冷冷说道:“当官的都是一丘之貉,你怎知今日之事不是他们串通在一起演给我们看的?难不成你们都忘了,三年前那件事了?”
听他提起三年前,大家都沉默了。
三年前十方镇的镇守还不是付瓒。那时南港渔村的渔船和晒盐地刚刚修好,渔民们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在他们看来,有大船就意味着再也不会空手而归,遇到风浪也不用担心掀翻渔船。而盐就更重要了,官盐贵得要命,而现在要自己晒盐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吃不起盐了。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们重重一击。
那一天,镇守带着魏福生来到了渔村,大手一挥,说以后在这里就交给他管了。
彼时的渔民们还不知道,魏福生的到来会给他们带来多年的噩梦。
魏福生接管了渔船,更换了船头,每日上船打渔的渔民就要交给他大部分海货作为上供,而那些晒盐的村民就更惨了,管事每日规定盐量,要是达不到不标准,就要扣工钱,至于盐价,甚至比官盐还要高上不少。
南港渔村的村民们怨声载道,写下血书,在村长的带领下来到镇衙请愿查处魏福生。
谁知他们见到的根本就不是镇守,而是魏福生。
魏福生嘴边噙着胜利者的笑容,带着衙役将他们全部抓了起来,村长的手被踩在脚下。
“镇守是我的亲妹夫,我一个月能给他几十两金子。你说,他是向着我还是向着你们?”
一众村民都进了大狱,挨家挨户砸锅卖铁凑够了赎金才把他们放出来,那个冬天东港渔村的许多人家都因为买不起炭火冻死了人。
方才出言反驳阿道的老者全家十口人,一个冬天过去,只剩下五个病秧子。
东港渔村的渔民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自那之后,就再也不奢望会有人给他们讨回公道,默默抗下一切,苟且偷生。
沉默半晌,阿华小声道:“我觉得这位钦差大人和镇守不一样,他说了会帮我,而且不会让小玲嫁到李家去。”
老者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那就等着看吧。”
渔村里发生的事,庸王他们并不知情,他们今天还有一项行程,要去小河村后山查看新推广的经济作物的生长情况。
小河村是十方镇下面四个村子里里镇子最近的,交通较为便利,经济发展比其他几个村子要好很多。这也是当全国推广种植的时候,十方镇选择小河村作为示范点的原因。
和东港渔村的情况不同,小河村十分正常,村长带着几个年轻后生在村口接到他们之后,直接带着他们去了村里的小饭馆。
饭馆位于村尾,在小河村去十方镇的必经之路上,也是小河村后山的山脚。
饭馆不大,用竹子和树枝搭成的棚子上铺了稻草,仅仅能避雨,连遮风都做不到,不过这会儿天气晴好,众人坐在泛着稻草香的棚子下面,别有一番野趣。
庸王道:“郝村长应该已经听说本官在南港渔村做的事了,莫不是想要用一顿饭提前收买我?”
“大人说笑了。”郝村长是个很喜欢笑的老头,腰间别着一个酒葫芦,这会儿他把酒葫芦拿了下来,给庸王倒酒:“如果草民要收买您,怎么也要请您去镇上的大饭店吃顿好的,怎么可能来这等鄙陋之地。”
“尝尝这果酒,是草民亲自摘得野果子酿的,每年都有不同的滋味,今年这一桶格外香醇。我当是自己的手艺突然长进了,原来是有贵客要来。”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郝村长不仅笑眯眯的,而且话也说得相当漂亮,庸王跟着笑起来,等侍卫试过酒没问题之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村长没有骗人,滋味真不错,再给本官来一杯。”
“好!哈哈哈哈!”
饭菜早就备好,不多时,热腾腾的四菜一汤就端了上来。
香辣手撕兔、风干鸡、豆腐炖泥鳅、凉拌野菜还有一碗奶白色的丝瓜鸡蛋汤。
在南港渔村折腾了那么久,大家都饿了,庸王说动筷之后,大家都迅速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饭菜的味道是真的不错,两桌菜都是用大盆装的,最后什么都不剩。
吃完饭,天色已经不早了,郝村长不敢再耽搁,带着他们上了山。
小河村的后山没有名字,因为村里姓郝的人家最多,大家都叫它郝家山。
这次他们要去看的是生长在山上梯田中的一种山参。
以前小河村的人也种参,但那是长在高山峻岭中的,两年一熟,而且因为对环境要求太高,产量始终上不起,对村民来说,种植的难度太大了。
在除草和采收的时节,甚至需要住在山上十多天。
而现在大规模种植的小山参是优化品种,不挑环境,一年一熟,大大降低了投入成本。
众人站在一处矮崖边上,下方一块块的梯田中,一行一列整整齐齐排列着的参苗正在微风中轻轻摆头。
“再有一个月,就能收获了,今年是个丰收年,村民们日子能好过些。”郝村长由衷的露出了笑容。
这时,一道响亮的狗叫声响起,循声望去,一块地里几人一狗正在奔跑。
庸王皱起眉:“那是做什么的人?这么晚了,地里还有人干活?”
他现在被渔村的事情整的有些草木皆兵,害怕小河村也跟渔村一样,其实村民根本落不到一点好处,反而没日没夜的劳作。
郝村长定睛一看,一拍大腿:“是村里的半大小伙子,叫他们不要来地里打猎又偷着来了!”
见庸王面露怀疑,村长继续道:“大人有所不知,这种小山参不仅对人来说是好东西,而且十分吸引野鸡野兔等野生小动物。村里的半大小伙子总是计算着要来地里抓野兔,但是跑的过程中很容易伤了参苗,所以我们都是明令禁止的,没想到他们趁着夜色又上了山。”
说完,他叉着腰往下大喊了一声:“诶!你们这群小兔崽子!今天被我逮了个正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正在奔跑的小汉子们听到声音,抬头看到他们的村长,顿时惊慌极了,慌不择路的四处逃窜。
“大人看到了吧?这些野小子就是这样,一点儿也不服管教。”
庸王点点头,心中的疑虑散去。
众人又跟着村长去其他地头转了转,山参长得都很不错,根苗粗壮,叶片稍微泛黄,是成熟的标志。
一圈走下来,天色已经黑了。
郝村长热情的邀请他们去村里住一晚,庸王没答应,一来二去,最后拿了村长满满一葫芦的果酒,他才答应放行。
回到马车上,庸王特意吩咐侍卫将这一葫芦的果酒好好保存起来。
袁铭看在眼里,想着这位王爷虽然时常捉弄他们,但是很是心软善良。
到了十方镇,庸王便吩咐他们各自回家,自己带着侍卫回了镇守府邸。
今天的所见所闻对这几个从小到大都待在学堂里,没怎么见过世事人情的书生来说,冲击很大。结伴回去的路上,都很沉默。
“夫子常教导我们,学问不能仅仅从书中得到,必须常去外面看看。以前我不懂其中的含义,今日好像突然破开了朦朦胧胧的障壁。”余飞说道。
他的话立马得到了李清州和张必先的认同。
李清州拍了拍大腿:“南港渔村明明就在我们身边,但我们从来没想到那里面的人正在过着怎样水深火热的生活,也从来没想去看看。”
听到这儿,张必先忍不住说道:“我们不知道,但是镇守大人呢?他是十方镇的父母官,理应护佑一方百姓安居乐业,南港渔村出了个魏福生,他就一点也不知道吗?”
此话一出,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片刻后,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赵玉成。
所有人都知道,赵玉成的爹赵瓒就在镇衙当幕首,专门负责整个十方镇的刑民案件。”
赵玉成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袁铭道:“这件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而且魏福生出现的时候,镇守大人也不是现在这个,与其在这里妄自猜测,不如回去好好休息。明日随着王爷去南岗渔村一看便知真相如何。”
闻言,大家都冷静下来,各自告辞了。
赵玉成站在原地没动,沉默半晌,对袁铭说道:“多谢袁兄替我解围。”
“我自然相信赵兄的人品,也愿意相信赵伯父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不过官场之上,没有人能够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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