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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60

作者: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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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

“薛神医您知道吗?他的本事天下有名, 现在据说想感仙人法,就隐居在黎城呢,只要带够了银钱, 再严重的病也能给压一压。

而且黎城现在可不得了, 上界的仙人们下来传法接渡人, 就挑了黎城做点诶。据说那皇帝老儿也想试试, 可惜没那个福分嘞, 连练气境也不得行!”

船夫健谈,青年却没有多少话, 船夫说得口干舌燥,砸吧砸吧嘴,有些尴尬了。

青年这时开口道:“老丈如此了解,也试过修仙?”

船夫发现他说话时语速比常人要慢上些许,好听是好听,显得温雅,但又让人无端觉得倦怠。

就好像年老迟暮,夕阳黄昏,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法再消耗更多的情绪,所以做事行动不得不顺遂安静,平如静水。

船夫笑了两下,道:“老朽前年生了大病,无钱医治,正是冒险修了那传下的引气法才缓缓好了过来,要是换做从前,恐怕棺材就要派上用场喽。”

说到生病,船夫仍旧心有戚戚。

恐惧生死,人之常情。

青年肯首,看向江河,涛涛滚滚,向远处去,恰如光阴。

“郎君气度非凡,想来是修仙好料。若此前未接触过此事,到了黎城定要去仙家坊瞧瞧去。”船夫道。

这条水路船夫划了二十年,修行引气法后,气力更长,船只载着人,稳稳当当过江靠岸。

秋亦从舟上下来。引渡黎城价贵,他交付足一两银子给船夫,与之道别。

目眺远方时,脑海中又生了幻觉,某一世的他也是为了谋生做了船夫,却没有任何奋斗的精力,能混一日是一日,有日风浪很大,他被淹没在了水底,手脚被水草缠绕……

他觉得头疼,不再去想,转而看向眼前。

正是阳春三月,午后的光和煦,来往船只行人不绝,车如流水马如龙,枝头黄鹂成双而立,声音婉转。

秋亦也记得自己第一世为壳中雏鸟的经历。但他没有出生,因为在出生前,他的心脉就已断。

这样的情形好像持续了几百世,才得以慢慢延长了性命。

后来某一世,他又做了鸟雀,没有被推下巢,也没有被捕食者吞入腹中,顺利长大,丰满了羽翼,却不知为何喜爱叼花投月,凡鸟的脑袋小得很,他不吃不喝地忙着这项伟大的事业,将湖面铺了一层细花,在某个月亮很明亮很圆满的夜晚,忽然感到浑身无力,坠入花中湖中,结束了短暂的一生。

捏了捏指尖,秋亦知道自己又把恍惚当真了。

他生来就有这种毛病。但凡看见某种景色某种生灵,总想到自己“从前”,就仿佛孟婆汤没喝干净一般。

这种病症深深困扰着秋亦。

他想了许多解释,最后认为自己应该是太多思太爱幻想,生了疯病。将此事说给其他人,其他人也会这样觉得的——花草树木做过、披毛戴角,卵化鳞生也做过,生死千千万万次,若是真的,那他又是什么呢?

拒绝那些为了挣钱凑过来的闲人,秋亦兀自进城去了。修士地盘,进出连路引都无需看,也很方便。

薛神医在黎城开设医馆,路上随手抓一人就能知晓方向,但秋亦到了地方,才知道人家近日歇息修行,不知去向了。

“下月就回来了,请您下月这个时候再来吧。”学徒礼貌地将人送了出门。

天色尚早,秋亦还未吃得正经午饭,他不饿,也不想吃吃食,没有任何进食的欲念,可人总要吃东西的,饿死的感觉不大好受。

于是走走停停,秋亦入了一间茶馆。

说是茶馆,实则与酒楼无疑,黎城眼下确实是天下的中心了。

随意要了一份吃食,就着清茶,食不知味地嚼着,艰难看吞入腹中,秋亦看桌上摇晃的光斑,忽然感觉时间过得太慢了。

“啪”!俄而听闻惊堂木拍桌。

原是有说书人。

瞧看去,是个年轻先生,面貌清秀,手中拿惊堂木,面前几案上放了一盏黯淡纸灯,穿着灰斑与白色交杂的褂子。

秋亦隐隐觉出一丝熟悉。

可能是在哪见过吧,因为那说书人看见他,目光顿了顿,而后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说书人似乎已经在这讲过许久了,茶馆客人都认识他,大家笑呵呵地与他打招呼,喊说书人“草先生”,言辞神态中有尊敬,他拍一板子,喝一口茶,所有人的目光就看向他,竖起耳朵来听

无处去也不知该做何的秋亦想,来得巧了。

于是吃茶,想要就这样消磨光阴到黄昏。

“先前我们说到了求法宗,远古北洲一方大宗,初时本愿海纳百川,后期几番改规,为了快速扩大宗门势力范围,加入仙盟,风气日渐浮躁,求法求道只走捷径,不予门派弟子自由探索选择,一味鼓吹无情道与多情道等情感之道,更稍加影响引导,让两道修士皆数成了为宗门生为宗门死的死士。”

草先生说,

“修仙不就养一口心气嘛,大家说说,这样的宗门岂能成事?”

热热闹闹一片“不能!”,还有不少人啧啧称叹,说仙人原来也和他们一样,离不了这些勾心斗角、斤斤计较。

草先生道:“是了。修士只是力量强些,但归根结底还是人,哪怕动乾坤搅风云,人该有的弱点一样不缺。”

外面淅淅沥沥落下绵绵春雨来,秋亦放下茶盏,听见那草先生继续道:“凡事总有意外发生。无情道亦可改道再修。”

“约莫是建宗第一个千年,正是宗门气运旺盛之时,一位寒门天骄拜入求法宗,发誓一心向道,绝不沾染任何儿女情长,从此修行无情道,历经几千年光阴顺利晋升渡劫,尊号‘雨石尊者’。

说好听些,是说他有才华,且志向之坚,百折不挠,说难听些,那就是性情和臭石头一样,冥顽不灵,你夸也没用,骂也没用。

后来雨石尊者教导出十来位大乘境弟子,将求法宗名声推至巅峰。

如日中天的仙盟也考虑是否将求法宗纳入盟中,正在宗门中协商位席间,忽然地动山摇,发生了一件大事——”

有人哀嚎:“先生别卖关子了!”

“对啊,发生什么事啦,快些道来吧。”

草先生拍堂,脸上带着一丝快意的笑:“雨石尊者改道重修了!不仅如此,还要退出想要拦着他阻止他的求法宗,其他人岂能允许?他们还妄图控制雨石尊者在意的生灵,那地动山摇便是双方打斗造成的。”

他细细描绘了一番了那场大战,说得在场的凡人无不心旌摇曳,特别是小孩子,眼睛里简直就要冒出星星了。

秋亦心情平静,只有些困惑:“雨石尊者为何要改道重修?”

“……”草先生叹息,“他与一名小妖相恋了。”

秋亦脑袋一阵轰鸣,于是又问:“那后续如何?”

“雨石尊者死了,小妖倒还活着,收拢魂魄等他转世。”草先生说。

原来是这么个后续,这么个结果。

秋亦下意识想说些什么,但偏过头来,一个音节还没说出口,看见空荡的身边,便也把一瞬的思绪忘了干净。

故事到这里结束了,有人嫌这话本子太潦草,喊着让草先生再说一个,也有消息广些的人兴致勃勃道:“草先生,你这话本子有纰漏啊。修仙之人不是没有轮回吗?”

草先生道:“寻常修士死了是真死,魂散魄去。不过,想杀一名渡劫也并不容易。雨石尊者死时并未到绝境,留了一手而已。”

又说了两三个故事趣闻,草先生看了看外头天色,提起灯要走,忽然被人拦下。

“这位郎君有什么事吗?”

秋亦神情纠结,其实他也不理解自己的行为。

草先生道:“不如我们坐下谈?”

二者对坐下,草先生将灯放在膝上,秋亦静默片刻,好像另一种潜在的意志在驱使他,有些话自然而然地流淌了出来:“复活是怎么样的呢?”

“你是说雨石尊者吗?”

“嗯。”

“并不令人开心,”草先生偏头,看向外侧,“你看那边。”

秋亦一并看向那处。

但见街上有个书生模样的青年在卖剑,剑倒不错,但一声吆喝也不吆喝,相当不会做生意,摊前少有人问津,他也不在意,活像个少爷。

如此做派还挺吸引人的,秋亦听见一些人围在一起,小声议论那青年生得好看帅气,不由撇撇嘴,只觉一般,哪哪都比不过……忘了。

“他不知前尘,命定只有百年寿命。”草先生道。

秋亦:“那复活之人还是原本的他吗?”

“又有什么办法呢。www.wxzhihun.com只能如此了。”

“……”

秋亦不喜欢残缺的事物,太可怜也太可悲了。

“聚拢魂魄要多久?”

“也许十万年,也许二十万年,取十为整数。”

漫长的等待,或许可以换取一瞬的欢愉。

真羡慕啊。

明明是不喜欢复活法的,但秋亦心中忽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心态很怪,但无法调整,组织言语间,却见雨势渐大,那书生简单收了摊,拿着伞,目的明确,径直往茶馆来了。

草先生:“道友,我先行一步了。”

兴许是喜悦,所以叫错了称呼。秋亦理解地点头。

茶水渐凉,倦鸟归巢,雨势又弱了,火烧云翻出各种模样,时而兽状,时而山状。

秋亦倒是带了行李,可当初收拾时有不少遗漏,比如没备伞,也没有斗笠或其他可遮挡的。

抬头看了看天色,秋亦抬起衣袖给自己遮雨,趁着雨不大披雨离开茶馆,穿梭在人流间,加快了寻找客栈留宿的脚步。

一刻也耽误不得。冒雨衣衫被打湿了倒无什么大事,若寻客栈迟了,天晚月升,见到黑夜残月就不好了。

他一身破毛病,见月总是心悸流泪。

第245章 做客轮回(二)

紧赶慢赶, 终在天黑前寻到了一处寄宿处。

只是秋亦被细雨打得衣裳头发半湿,受晚风一吹, 身上那点热气都好像散了,浑身冰冷冷的。他吐热气,吐不出,摸心跳,微而弱的,心里忽然就没由来的生出一点难过委屈。

这样的情绪像是屋檐下滴滴答答的雨,并不强烈, 没有多大波澜, 但也不会消失, 始终萦绕着。

客栈与隔壁的澡堂是打通的,秋亦付了铜钱洗浴, 用热水将自己身上捂热了, 驱散寒气,换了身新衣, 这才入房间去。

繁华之地,旅店客栈布置也要较别处好上不少。室内收拾的敞亮干净, 被褥柔软,透着皂角香气。

秋亦坐在床边,先将行李盘缠细数一番, 确认应该够用一月。

收拾之时不由得又想起了先前没备雨具被雨打湿一事, 便在心里默念两句记下来, 准备明日去看看。

因为没有亲族长辈可依赖, 这些盘缠行李都是秋亦自己思量着、照着旁人学着备的, 但他对于自己的事情也不大上心,于是难免有疏漏错误, 下雨被打湿在其中算是小事了。

秋亦自己倒并不怨怼自己这种处境,他从睁眼起,生活便好像挣扎在生与死的水面,不断地两端浮沉,有时好运,有时霉运,有几近饿死时,也有随手便捡到价值千两银子的宝玉时,若把那些既视感都当真,这一世能活到现在实在算是好运了。

这样的命合该没有好友亲朋。否则那人也太倒霉了,得耗掉多少心神。

将行李扒拉两下,取出一册书来。很普通的蓝面簿册,崭新得很,看起来很少翻动,上面没有书名,更像记事用的本子。

雨势不大,书册干干净净,没有被打湿。

窗外风吹雨,雨敲窗,仿佛珠玉噼啪落地。秋亦发了会呆,习惯性地将书放在枕边,褪去鞋袜,吹灯入睡。

夜深人静,灯光昏昏,掌柜手捧一册散修联盟下发的修真界大事记,厚厚一本,一字一句细看,已经翻过去大半。

得法问道,一剑开天,谁人不想?自修士来后,小世界的固有观念与眼中世界天翻地覆,修仙就是时下最时髦赶趟的事,掌柜自然也动了心思,不过他对自己天赋实力很有数,心念的是稳扎稳打,换个地方继续做生意起家。

越看,越是思及感慨时间之浩瀚,宇宙之宏大,人如沧海一粟,不过尔尔。

翻过一页,正用大篇幅记了七千年前的那场天骄盛会。

掌柜本有些昏沉,见到字样,顿时打起精神来。

那是盛世到来后的第一批天骄们,现在还活着的无不已经闯成了一方大能或老祖。了解他们即是了解了现下的修真界。

篇幅有限,书上仅列了前百天骄,还简单写了其近期情况。

过于遥远的时间让这些对掌柜而言全都近乎传说,他从榜末看到榜首。

仙尊弟子,天路压众人,深渊逃生翻盘,最后擂台以剑势越境斩敌,打得在场所有天骄心服口服。双榜第一,名副其实。

即便是天骄中,也是妖孽般的越阶存在。掌柜看得心潮澎湃,想要再去了解一下这名尊号“盈光君”的修士的更多事迹,却发现少得可怜,连同对方师尊也是,没有多少事迹。

无奈,再翻一页。

一页千年。

又是新的传说,上书的是上古战场战事。

聚精会神之际,忽然听闻沉闷的咚咚两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推倒了。

掌柜猛然惊醒,忙放下书,执灯推门而出,循声走向那间房,在心里调出了住在此间客人的模样,轻轻敲门两下:“客官,可是出了什么事?”

两息后,门内传来平静的声音:“无事,睡时惊醒,不小心摔下了铺。”

“小店提供红花油、跌打损伤膏,只收一文钱,客官需要的话,我给取来。”

“不用了。”

掌柜又问:“那要安神汤吗?”

眼下来黎城的说不准哪天就发达了,他广撒网结善缘,对客人都很客气,力所能及给与一点方便。

也被拒了。

“安神汤无用。”顿了顿,多解释了一句,“是老毛病了。”

里头灯光也亮了起来,掌柜的没再多言,让客人有事找他即可后就走了。

门外脚步声远了无了。

烛光拉长影子,光亮阴影的边缘,秋亦站在那里,脸色惨白,眼泪不断地往外涌出,泪如雨下,根本说不上“无事”二字。

他哆嗦着手,使劲地掐掌心,掐得鲜血淋漓,也不知过了多久,胸膛中咆哮汹涌的情感才缓缓退去。

秋亦习惯早睡,平素也不做梦,但睡眠质量却很差,也是他有的“毛病”之一。

有时能一夜惊醒十几次,神经紧绷得连灰尘落下的声音也折磨耳朵,每一道细小的声音都往脑袋钻去,轻易就能被刺激到发疯,心里要么悲要么气,自己还往往难以克制。若被旁人撞见,任谁都要觉得像是有病的。

有时却一睡能睡许久,别说日上三竿,便是第二天的黄昏时分也不见醒的——倒也不是困,只是不愿醒、不想睁眼了。

有见地的老人言之凿凿说,这是觉得日子没奔头,找块地种,找个相好,生个娃娃,保管睡得香,醒得来。听起来倒是有道理,但偏巧秋亦对姻缘情爱抵触得很,别说找相好了,一思及此类问题,便情绪激荡到反胃作呕,自然也做不到验证那话的真假。

今日就是遇上前一类情况了。

深呼吸几次,终于怔怔缓过神来。

习以为常便也不觉得是什么天崩地裂的大事,把泪抹去,把手心血擦了,随意包缠两下,再检查腿上,方才摔得有点狠,青紫一片。

幸好秋亦不怕疼,不影响行动就行。

他将倒下的椅凳扶起,末了,把掉下去的书也给捡起来,拍拍灰,这回不是在放在枕边了,而是打开来——纸上一个墨点也没有,是本无字书,秋亦就把它搭在脸边,然后侧躺着,靠着先前被泪打湿的枕头,就这样闭目睡了。

这回没有再惊醒。

第二日醒来,掌柜看见秋亦,吓了一跳,提醒道:“客官,您眼睛肿了。”

秋亦“嗯”了声。

“是想家了吗?”

游子在外漂泊,最是思乡恋家。

秋亦思考片刻,摇摇头。

他又没有家。

用完早膳,因着不浪费粮食,多吃了一道菜——掌柜出于同情赠的菜,秋亦拒绝也没拒绝掉,秋亦本来胃口不大,现在竟是有些撑了,瞧见外头天气正好,蓝天白云,流云缓缓,看了许久,便出门去消食,顺便买雨具。

春日灿烂,但也恼人,柳絮乱飞。短短一段路,秋亦大概搂了一蓬一怀白柳絮,筑一两只巢绰绰有余。

不少行人都在抱怨柳絮迷人眼,秋亦心静,没有情绪,松捏住白绒柳絮,看里头种子。

细小的黑色,但未来或许能长成柳木。

秋亦喜欢生命,但心境不同了,他总沉溺在一种死寂的心情之中,像活在死亡的阴影里,所以能看到能想到的也只有死亡。

这么多的种子,又有几颗能活?

他吹走它。

日头渐渐高升,秋亦买了雨具回去,路过昨日茶馆,特意进去看了看,没有见到草先生,问了才知道草先生是散修联盟的修士,只偶尔在这里说书。

“原来是昨日来得巧了。”

“你要找也有办法,草先生不好找,但他相公好找,你要是去学堂,多半能瞧见他。”

秋亦道谢,心里却没有打算去找。

他只是对草先生所说的故事感兴趣而已,总觉得谁与他说过,所以如果有缘,想再听一遍,认真记下结局。

若是无缘,那也就算了。反正他印象中,听故事总是只能够听一遍,再也没有听第二遍的机会。

出了茶馆,迎面忽然撞上一个小孩。

“大哥哥!对不起!”撞到了人,小孩也很慌,连忙道歉,秋亦不在意,“嗯”了一声,音还没落下,便见小孩风一样的跑了。

下一秒,有另一个小孩咻一声,闪电一样从秋亦身边跑了过去,大喊前头个小孩的名字,气恼地让他停下。

原来是小孩子打闹。

两个小萝卜头在人流里飞蹿,叫声笑声不断,不一会儿就没了影。

又过了许久,秋亦才收回目光。

慢步回到客栈,竟是又遇见了刚才的小孩,他一个人蹲在道上,呜呜哭花了脸。

过路的看起来不少人知道他,一人就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又是严家那小子欺负你了?”

“对!”那孩子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哗哗地淌,“他、他捉了一麻袋黑蜘蛛和洋辣子吓我!”

秋亦和对方不熟,也没精气神去对付小孩,但听见这话,他停下脚步,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太坏了。”

太幼稚了。

秋亦说:“你不要和他玩了。”

小孩抽抽搭搭,用力点头:“嗯!我不理他了!”

秋亦忽然又有些后悔。

旁边行人打趣道:“郎君别拦了,这小子翻脸比翻书还快,你别看他现在委屈的答应的,其实和人关系好着呢,等严家小子来了,分分钟就‘变脸’去了。”

小孩气得脸红,泪珠子挂在脸上,生气道:“你怎可凭空污人清白!”

周围人被逗得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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