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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60

作者: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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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做到。

“滚!”秋亦挥手驱散这些幻影,嘶吼着, 像是濒死的困兽, “给我滚开!”

可那是他自己。

失去锚点, 维持不了稳定, 本体对于分身的控制也在削弱。

秋亦告诉秋亦, 师尊离开了,我也要离开了。

可是, 他们流泪,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仙人没有轮回,虞观连魂散天地也没有。

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闭嘴!”

秋亦猛地掐住那个自己的咽喉。

他不想听,他一滴泪也不会流下。

但他看到自己的手,那双手已经鲜血淋漓,没了形态。更确切地说,秋亦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他像是一座建好房屋,被抽走了地基,销毁了屋脊屋柱,于是由内而外地崩溃,血像是泪,从躯壳滚落,于是才后知后觉感觉到疼痛。

秋亦想,与人交战总是容易受伤的,受了伤就会疼,所以这疼痛也很正常。

分身主动求死一般,什么反抗也没有,目光虚无,轻轻笑着,让人厌恶。

可秋亦想要杀死他的时候,一种温和的力量在身体中涌动,头痛欲裂,于是他什么也做成,眼睛一眨,分身消失了,秋亦倒在雪地里,再没有力气,好疼啊,他狼狈地蜷缩着,一身衣染成鲜红,脖颈一圈勒痕青紫色,呼吸不了。

头痛,让他即便哭不出来,也想要流泪的剧烈头痛。

记忆、谁的记忆缓缓流淌进他的心田,好像有人握着他的手,又好像是在他耳畔轻声细语,非常平静而温柔地将一件件往事说与他听。

秋亦不想听,可那声音他拒绝不了。何况这是他和他的承诺。

这是与周文帝传承那次截然不同的体验,秋亦只是听了故事,看了故事,并不会成为故事中的人,但躺在雪地里,秋亦冷得哆哆嗦嗦,竟然觉得还不如成为他。

心底有道声音说,这样他会生气的,不能这样想。又有另一道声音尖叫,生气?那就生气吧!他管不了我!

那道声音还在继续,秋亦认真去听,声音模糊,不能听清楚具体的内容,只恍惚竟感觉很温暖,好像行走在寒冷夜晚时,遇见了一盏温暖的灯,光将一路照得通明,行人偏头,看见黑暗中,一卷卷画面流转,尽收眼底。

幼时少时,修仙前后,包括最后的虚空中耗尽全部力量定住第三劫。

一生的光阴尽数在这里。

他为他皱眉,为他流泪,为他欢喜。

他想永远留在这里,想永远看着他。

可是有力量推着他向前,就算他耍赖、撒娇、哀求、怒骂也不允许久留。他气恼地往后去看,所有的画面都在黯淡,又伤心地侧耳去听,原来故事已经说到了终点,灯光随之熄灭,只有最后的一幕幕影像落到他手中,好像从谁的眼睛里截下了鲜活景象。

与前面都不同,它们是如此熠熠生辉,像是灰尘里的珍宝。他小心地捧着,心想,一定是很珍贵的东西吧。

他低头去看。

那些画面在他手上闪动滑过。

原来是个少年,有持剑斩敌,讨要夸奖的模样,有羞涩抿唇,面红耳赤依赖的模样……一颦一笑,一动一语,鲜活生动,无一错漏。

这是谁?

他面目模糊,细细去看,忽然生出一个念头。

——这是我呀。

这是我呀!

原来我是这般模样。

于是一道神光轰然劈向心台,秋亦在冷风中醒来,面貌人形再俱。

五脏六腑还在修补与碎裂中循环,这是情绪与痛楚作怪,秋亦制止不了,也不再在意,他还在呕血,口中尽是铁锈味,失去的痛感终于回归了,像是从噩梦中醒来。

可惜无论醒不醒来,世界还是那个世界。

秋亦咳嗽着,勉强从雪中爬起,漫无目的地在这片熟悉无比的天地间行走,死志犹在,但还是喃喃重复着那声音的最后一句话:“不能死。”

他若死了,有谁替他复仇?

他若死了,有谁会记得他?

虞观燃尽自己,才得以定住时间,推开命运,更以冰冷虚影等待他许久,他要辜负他吗?

不可以。

不允许。

他师尊本来是可以疗愈伤势的,该死的是打乱他计划的圣地和鬼世。

他要接过他所想,让他所念全部都成为现实。

“……”

冷风扑面,记忆拿到之后就是接受修为,感到体内涌动上涨的灵力,秋亦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笑。

逐渐凄凉的笑声在这寒天冻土回荡,竟能压过远方雷声。

师尊做事总是妥帖细致,铺的路一定是无须弟子任何担心的。

师尊算到了一切。

他定住了无尽岁月,让世界得以喘息,让秋亦可以有时间消化所得;

他送来记忆,完成当年承诺,也让秋亦不会因为失去锚点崩溃;

他赠与一身修为境界,自身化虚无,让秋亦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承他衣钵,无须再受苦难时间磨砺;

他更给秋亦定下目标,解决圣地,解决鬼世,解决第三劫,所以秋亦无论如何都得活着。

作为师尊与道侣,虞观对秋亦爱之深,计之远。

但是,他的弟子领不领情?

绝不!秋亦绝不领情!

他有多爱虞观,此刻就有多恨这个人。他心中燃起怒火,滔天的怨恨无休无止,痛苦几乎将他撕碎,心上血淋淋撕扯出伤口。

恨他不守诺言。

恨他仓促离开。

更恨他如此残忍。

他几乎要崩溃了,如果虞观此刻在他面前,他只想要拽着他的衣领质问:

是不是每一次向你靠近,都是在加速你的死亡?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这样对我?!

可面前无人。

秋亦咳出鲜血,胸膛中的情绪汹涌澎湃无处安放,从咽喉喷薄而出,只能向天地怒吼:

“你凭什么死!你怎么会死?!”

“我讨厌你!我恨你!我不要你做我师尊了!”

声音咬牙切齿,又变得软弱哀怨。而后,秋亦不说话了。

因为雪山亘古,从始至终只有他的声音在回响。

这算什么。

雪花落在地面,簌簌的声音,天地悠悠,忽而,远方传来钟声。

仙尊陨落,当响九钟,声传三千界。

“……这就是你对我的回答?”

“我恨你其实也是你想要的,是吗?”

无人回应。

风雪交加,秋亦的灵力和境界在疯狂往上涨,道、法则,皆数垂青降落与他。

这是一场惊天造化,足以让任何一名修士艳羡垂涎。

秋亦情绪如同一团乱麻,脑海中的思绪凌乱仿佛风暴,唯独一个念头无比清晰:这件事不能在这里结束,不能!

忽地,一道灵光闪过,秋亦脸上焕发光彩,手掌一翻,掌心忽地燃起一道纤弱火焰。

修为?

他不稀罕也不在乎!

没有任何犹豫,完全是凭直觉而动,赤金火苗随秋亦意念噼啪燃烧跳动,只一阵风过,呼啦,火苗一瞬间攀升扩散如火柱,顷刻熊熊燃烧覆盖秋亦整个身躯!

身处烈火之间,除却漫长而持久的心痛,秋亦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他只是双目通红,死死看着正在火光中燃烧的那半截因果线——这道火焰烧的是虚无缥缈的联系,是他和虞观的联系。

正因为过于深重的联系在,所以秋亦才能毫发无损地接过所有力量,那么想要阻止,自然该反其道而行之,将所有联系烧成虚无。

但真正看到这一幕,方才知道有多难受。

手不住地在颤抖。秋亦死死咬着牙关,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扣入掌心,刺出一片血。

他怕他一松手,就下意识地想要去抓住这根红线。

那是他仅有的东西了。

燃焰仙尊当时赠与秋亦这道火焰,是希望秋亦在面对虞观夺舍背刺时能有还击之力,但即便是他,也绝对想不出如今的情景。

因果线一寸寸消失,不再只是手,秋亦浑身都在颤抖。

他不住地咳血,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虞观的所有联系被烧断,到最后也没有动弹一步。

火焰熄灭的瞬间,因果消失,体内疯狂上涨的灵力也骤停而降。

明明是自己做的决定,秋亦却也仿佛被抽走了胫骨,一瞬失去了所有力气,扑通一声,虚弱跌坐在雪中,恍惚失神地望向远处。

他做对了吗?他做错了吗?师尊可以告诉他吗?师尊会生气吗?

秋亦嘴唇嗫嚅。

过了片刻,无声无息的,他慢慢、慢慢垂下头,用手捂住脸。

长发垂落,遮住了所有神情。

静默之间,一团光晕缓缓从秋亦身上渗出,似有迷茫地绕着转了一圈,不明白目标怎么消失了,最终,光晕融入进秋亦左耳的耳坠。

游鱼耳坠鲜红,并没有因为虞观的离去而黯淡。

因为从一开始,它就是打开虞观传承的钥匙。

第243章 私心

白面团来时, 看到秋亦拿着明霞剑,像树枝一样使, 在地上画乱七八糟的线,神情平静,然而□□已经虚弱到了极致。

那是因为反复的痛苦折磨。

白面团本来是感知到秋亦状态不好,抱着焦急的心情急忙忙赶来,此时却不知为何下意识地保持同样的安静姿态。

它小心翼翼地轻声喊他。

秋亦抬眸,声音嘶哑,问:“他和你说过什么吗?”

他没有能第一时间感知到虞观的离开, 无疑是白面团出了力。

所以虞观必然和白面团有过交流, 只是这些实在是无关紧要, 秋亦看了也忘记了——二十多万年的记忆太过庞大,秋亦承载不了每个清晰的细节。

白面团惴惴不安, 不知如何开口。

秋亦于是反问:“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

白面团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它原是想问秋亦情况、想问秋亦为何拒绝修为灌体,问什么都可以, 或者说些外界情况也可,但想来秋亦一个也不会感兴趣。

于是它沉默片刻后, 先代虞观要一个答案,道:“你恨他吗?”

明霞剑剑尖在雪上划出平如直线的痕迹,秋亦回答说:“比任何人都。”

“那你爱他吗?”

秋亦没有回答。白面团猜测他是觉得这个问题很愚蠢、无意义。

秋亦不会与其他人说爱不爱。

可无疑还是爱的, 不然堂堂一名大乘境修士, 决计不会折腾成如今灯枯油尽的模样。

白面团一时竟有些毛骨悚然。

它与虞观确实有过一番交谈。

在等待秋亦到来的一刻二十九瞬内, 白面团试图制止过虞观。

它觉得至少虞观该将一切都告诉秋亦。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呢, 对吧?

它不想看秋亦讨厌虞观, 它不想看他们的关系变差。

虞观的回答是,若不这样做, 那将更没有可能的成功,因为秋亦绝不会同意接过他的修为。

都是出于想要他好的根源,但虞观与秋亦的目标是相悖的。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虞观道,“我应当好好保护他,如若有朝一日我再也不能这么做了,那么我也应当要给他翅膀与力量。”

白面团说,秋亦有他自己的路可走,他不是需要你保护的人,他很坚强也很厉害。

虞观说:“我知道。”

他弟子的模样,他当然知道。

他的弟子很坚强也很厉害,正因如此,他从来都不是秋亦人生中的必需品。

即便如今他如此突兀地退场离开,只要熬过去这一劫,秋亦也照样可以活得很好。

“可我的弟子除我以外没有更亲近的人。他孤零零的,在世上能依靠的只有我。我总要为他多想一点。”

而作为修时间一道的修士,虞观很清楚时间终将会为秋亦找到出路,他要思考的应当是如何让秋亦能更顺利地熬过这一劫,以及如何让秋亦能够活得更好。

前者不必忧心,因为秋亦会知道他面前有三道目标在。血海深仇,秋亦绝不会在未报时让自己死去。便是退一万步讲,师尊给徒弟布置了出师任务,有哪个徒弟会说“我不行我不做”呢?

而后者则有些困难,“更好”“最好”总是太模糊了,所以虞观只能将自己所拥有的全部给予秋亦。

“……你真是疯了!”白面团几劝不得,甚至感觉自己也要被歪理说服,急忙道,“你什么都不告诉他,把一切强加与他,他肯定会恨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要的不是他的恨?”!?

“恨很好,”虞观道,“恨会让他忘了我,或是再也忘不了我。”

“前者对他有益处。这证明他迈过了因我而起的坎坷。

以我为起点,他将学会放下。

这是如今的我做不到的事情。作为师尊,我为他的成长感到喜悦。仙境寿元亘古,拿得起放得下,才可得到真正的自由超脱。”

“若是后者……”虞观顿了顿,微笑道,“那我的私心也能得到些许满足了。”

“七情六欲,少一份恨意,未免令人遗憾。”

秋亦的爱恨,虞观全都想要。

而无论秋亦会不会忘记他,会不会在得到修为道途后继续专心研究自己原本的道途,日后改道,在他接过虞观所有的那一刻,虞观就已经融入了秋亦的命运,成为了秋亦道途的一部分。

他永远地在秋亦身上刻下了永不磨灭的一刀,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这是虞观最大的私心。

没有比这更亲密、更贴近的了。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这样。

最终,白面团向这最优解屈服了。

而此时此刻,看着秋亦,它只有一个想法:虞观真的做到了。

即便秋亦没有接受他的礼物,即便未来不可知,但至少在这一刻,虞观得到了秋亦的所有情感,全部爱恨。

白面团在此处待了三天,也看着秋亦不停地心碎咳血三天。

对方看似平静,眼泪也不流,丝毫不像外面听到钟响后哭得稀里哗啦的两只灵宠,但白面团总感觉秋亦的精神状态像是在走钢丝,轻易就会崩溃,所以平时也不敢多发言——而且它说话了秋亦也不一定听,只能在心里焦急。

好在在沦落到濒死状态之前,秋亦似乎终于触底反弹,好过来了,有精力去管外物了。

他一步步开始拾掇一切。

风雪渐散,雪域的天空澄蓝明净,雪纯白,日光浅淡温凉,轻轻晕开了二色。

秋亦按部就班地修行补充灵力,压制治疗伤势,而后以法术清洁仪容。

理到头发时想束发,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发带没有了,所以最后只是持着梳篦梳理了两下。

这时才发现发又长至齐腰了。

盏茶功夫过后,至少从外表上看,秋亦已不再憔悴。

他将明霞剑深深插入山巅深雪之中,雪簌簌地响,剑穗晃动,光下的明霞剑绽开变幻的光晕,仿佛岁月流动。

这把剑不属于秋亦,秋亦不会用它。除了虞观以外,没有人再有资格用这把剑,他也一样。

凝眸思索片刻,“唰”,秋亦拔出昭时剑。

剑身银华,赤红剑穗如血。

秋亦将它插在明霞剑附近,从乾坤袋中取出清风仙尊传承中获取的木盒,甫一打开,规则光芒瞬息涌入剑身之中。

或许百年,或许千年,这把剑会被蕴养成一把仙器。

只需时间而已。

秋亦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掌心一翻收起木盒,秋亦站在山巅,感受着冷风送来清冽气息。他喜爱这样的环境。

白面团看着他将那远方漫天的雷光收起,松了口气。

充满死寂气息的雷霆温顺地攀附上继承者的手指,化为力量。

这就是第二劫,劫雷。

鬼族未灭,第二劫也从未远去。是虞观截下第二劫,镇压第二劫,到天骄盛会左右才彻底炼化第二劫,不然以他的能力,何至于伤势到现在也未愈合。

白面团这几日旁敲侧击、左提右点,总是踢到此物,想也知道是谁的意思。

秋亦看了片刻,将其收入体内,再简单清点他师尊的遗物,最后问白面团:“如果我的情况差到了顶点,你要怎么做?”

白面团仿佛被审问的犯人,结结巴巴说了当初的安排:“送你去轮回悟道……”

形式有些类似梁紫微所修功法,但程度与强度却皆是加倍,而且并未死而复生,走的是正经的轮回一路。

这是虞观用自己之功为秋亦换来的机会。

秋亦忽而到:“是悟道,还是有时间淡忘?”

“……”白面团道,“我不知道。”

它猜测是二者皆有,但虞观并没有对它说什么。

白面团道:“不过我知道,悲痛会要了你的命。”

适度的悲伤可以激发志气,过度的悲痛却能将一个人彻底击沉。走这条路,秋亦自身受益,也能更好地走出来,如虞观所言,时间会为他找到出路。

秋亦很久没说话。

白面团小声道:“你想去可以,不想去也可以。”

鬼世为什么谋划那么久才能对修真界动刀子,而且还是付出惨痛代价、只对上古战场动手?圣地为什么只敢搞些小动作?除了虞观这个威胁坐镇以外,大劫、世界情况也是一个重要变量。

一鲸落万物生,虞观将能给秋亦的都给了秋亦,但建木、白面团还是分得了大量好处,即便秋亦不成仙,它们联手,也能在大劫未至时将鬼世与圣地拒之门外。

其次,鬼世与圣地都受了重创,九钟过后,修真界灵力涨幅却不大(虞观将这些留给了秋亦),任谁都要怀疑虞观其实未死,在没有恢复实力之前,他们绝不敢赌。

“亲身入轮回的风险很大,那么多世记忆与时间叠加下来,很容易让人格崩溃。我可以带你在一旁感悟轮回。”白面团说。

秋亦:“轮回的时间有二十多万年之久吗?”

“……没有。”

“送我入轮回吧,”秋亦说,“我已经无法正常修行了。”

一闭上眼就是那一幕幕,无法忘怀。

当初将他带上修行路的人,在今日终成修行之障。

第244章 做客轮回(一)

月亮才隐去, 江面泛着薄雾,金光混在水雾中斜斜洒落流水, 柳树晃影,远处驶来一叶小舟,舟上两人,一为船夫,一为过客。

船桨悠悠荡荡划着,流水潺潺,将这艘船推向终点黎城。

一路沉默未免过于无聊, 船夫开口问客人:“郎君去黎城作何?”

青年缓缓答道:“去治病。”

船夫脸上褶皱动了动, 满目错愕:这年轻人不似有病的模样。

对方沉默, 如蒙阴霾中,有一种压抑的沉闷, 看起来没有什么多谈的念头, 兼之病情本是私事,船夫呵呵地笑两下, 把讶然掩盖掉,转而道:“那郎君去黎城可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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