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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颂白偷偷戳戳沈钊,沈钊没动。
看在安德烈眼里,这东方的小美人儿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自己的恋人,但自己那位年轻的恋人,却根本不懂他的苦心,一味沉溺在争风吃醋之中,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二叔和小美人眼角眉梢显露的情愫。
夏颂白起身,不好意思道:“我先出去一下。”
房门开了又关,冷风吹进来,吹得角落里插着的一瓶折枝梅簌簌地响。
梅香氤氲,罗宾故意问:“怎么沈先生走了,小夏先生也走了?还以为他们是约好了一起。”
沈钊脸色沉沉,冷冷看向他,安德烈斥责道:“罗宾,向沈先生道歉。”
罗宾耸耸肩:“抱歉,我不懂你们中国人,原来关系这么复杂。”-
夏颂白往洗手间走,却看到走廊里的安全通道门开了半扇。
门内,沈庭宗站在楼梯口,面朝着窗口,指间夹着一支烟。
烟点燃了,飘起很薄的雾,是淡淡的蓝色,向上时被风卷着,落在了一片月亮的霜白里面。
听到声音,沈庭宗微微回过头来,侧脸也沐浴在月光中,却又被烟雾笼罩一半,高直的鼻梁,深邃的眼窝,还有削薄的唇,组合在一起,有种清冷禁欲的疏离感。
夏颂白走进去,顺手将楼梯间的门关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关上门,但总觉得这一刻的沈庭宗,不能被别人看到。
夏颂白喊:“沈总。”
沈庭宗随手将烟掐灭,大概是嗅到烟味,问他:“介意这个吗?”
夏颂白说:“不介意。”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沈庭宗抽烟。
夏颂白其实不喜欢烟味,之前也从没有在沈庭宗身上闻到过。
但沈庭宗长得太好,姿态又太优雅,他抽烟的时候,很符合小说里描述的风度翩翩的英俊模样,尤其是他微微皱眉,叼着烟嘴的时候,充满了一种冲破了欲丨望之后的难以饕足,整个人性感得要命,让人恍惚觉得,烟味也没那么难闻了。
沈庭宗忽然说:“我以前不抽这个。”
夏颂白说:“怪不得都没见过您身上带烟。”
但夏颂白还是有点奇怪。
既然沈庭宗之前根本没抽过烟,怎么会烟瘾大到需要饭局中途,出来抽一支的程度。
沈庭宗:“以前不抽,是害怕上瘾。”
夏颂白想也不想就捧场说:“您现在肯定也想戒就能戒掉。”
沈庭宗只是笑笑。
后来夏颂白想起他这个笑容,才能明白,他那个笑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夏颂白只觉得沈庭宗让人捉摸不透,自己好像已经很了解他了,但有些时候却又突然发现,沈庭宗身上,仍旧有自己一点都不了解的一面。
夏颂白看沈庭宗抽完了烟,问他:“沈总,您让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沈庭宗说:“是有件事想要和你商量。”
夏颂白很干脆:“您说,只要能帮上忙的,我肯定答应。”
是不是大佬有什么事不方便自己去做,需要他来完成。
难道是打算今晚就对付老罗素父子?
“不是什么大事。”沈庭宗看向他,在一片被霓虹染过却依旧澄澈的月光里,低低地问他,“颂颂,我能抱一抱你吗?”
夏颂白:“什么?”
他表情太过错愕,沈庭宗被他逗笑了:“可以吗?”
夏颂白胡思乱想了半天,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件事。
他犹豫一下,没有去问沈庭宗为什么,也没有回答能或者不能。
他只是向着沈庭宗的方向走了一步。
这一步像是鼓舞,又如同默许。
沈庭宗走向他,张开手臂,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烟草的气息被风吹得已经很淡了,间杂着沈庭宗身上特有的冷质气息。
如同雪山之巅的雪,如同冬日清晨的日光。
冰冷、肃穆、寂静却又清冽。
烟草辛辣,两种气息杂糅,微妙复杂,很能联想到一些浓烈而更为兽性的欲丨望。
沈庭宗刚刚无论神情还是言语,都很正常冷静,但抱过来时,夏颂白才发现,他的手居然在发抖。
夏颂白有点担心:“沈总,您没事吧?”
沈庭宗将头埋在他的颈中:“没事,让我抱一下就好。”
唇离得很近,近到说话时,呼吸出来的气息撞在耳后,很快就让那片单薄的肌肤热了起来。
夏颂白觉得不自在。
不是超过了社交距离让人不舒服。
而是……
这样的接触,总会让他想起昨晚,想起他被沈庭宗牢牢掌控的那个瞬间。
眼泪、尖叫,如同跳伞时,抵达高峰向下飞跃一瞬的快乐。
羞耻而难忘,余韵绵长,要人心生千万妄想。
夏颂白呼吸有些急促。
他觉得烫,像是被热意灼烧。
走廊里有人走过,大概是侍应生,或者是别的什么人。
如果是包厢里的那几个人,他们走到洗手间就会发现,自己和沈庭宗根本就没在那里。
他们躲在楼梯间里,小小的一个角落,看得到月光,闻得到烟草味道,听得到走来走去的人声。
但他们就是这样拥抱,瞒着所有人。
这样的隐晦、无法言说,却又刺激到,令人战栗。
大概男人天性里就有追逐刺激的因子,哪怕夏颂白不是一个喜欢逾越规则的人,这一刻,却也莫名感觉到了自己兴奋了起来。
就好像他只是和沈庭宗抱在一起,浑身的细胞就已经被点燃了。
他无法欺骗自己。
他好喜欢和沈庭宗拥抱,喜欢和沈庭宗接触,喜欢和沈庭宗这样亲密无间的举动。
他变成了一个坏孩子。
在所有人面前,和沈钊扮演情侣,牵手谈恋爱,甜甜蜜蜜。
私下里,他却在和沈庭宗拥抱,夜晚交换亲吻,唇齿交缠。
意乱情迷。
夏颂白下意识抬起手,也抱住了沈庭宗。
这像是允许,允许了沈庭宗的更进一步。
没有人说话,沈庭宗也不再询问。
唇和唇撞在一起,两个人都迫不及待。
舌尖绞住舌尖,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沿着嘴角落下,沈庭宗的手捧着他的面颊,夏颂白靠在墙上,踮着脚尖,想要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沈庭宗怀里。
世界颠倒,往上几层感应灯亮了又灭,灯光落下来伶仃一束,映出交缠的两道身影。
一道高大,一道纤细。
衣角被拽开,雪白的腰肢露出,腰带松了,露出内裤边沿,原本被布料箍着的腰窝,性感到令人血脉偾张。
第49章 49
49
包厢里, 夏颂白和沈庭宗一前一后回来。
两人装作若无其事,连眼神都没对视一眼,像是完全是凑巧这么同进同出。
权少泊盯着夏颂白, 看到他的唇更红, 眼睛更水更黑, 衣领是刻意整理过的整齐,衣摆却有点乱。
看起来就像是刚刚被滋润过。
权少泊皱了一下眉, 拨弄佛珠的指尖一滞, 掐在冰凉圆润的珠子上。
夏颂白颈中泛红的小痣生动而鲜亮,美味得令人垂涎。
沈庭宗居然真的下手了。
这么堂而皇之, 当着所有人的面。
沈钊刚刚宣誓的主权像是一个玩笑, 沈庭宗面上的神色仍是淡淡的, 但是那种从容不迫饕足的气势, 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得出来。
权少泊维持不住看好戏的心态。
他本来听说夏颂白和沈钊在一起,只觉得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沈钊和廉晟都是一样的,哪怕曾经拥有过夏颂白,却也只是暂时替他保管,等待着他亲自来取。
可落在沈庭宗手里, 却完全不同。
沈庭宗这样的人, 看上的东西就绝对不会放手, 更何况他的权势地位也和沈钊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权少泊毫不犹豫就可以和沈钊争抢夏颂白, 但是想挖沈庭宗的墙角,就算是权少泊这样桀骜不驯的人, 也要承认, 自己大概不是对手。
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现在却一场空。
权少泊心里很不舒服, 看着夏颂白的眼神,像是要将他烧出一个洞来。
夏颂白却浑然不觉,低着头偷偷玩手机,旁边沈钊替他夹了一筷子菜,问他:“玩什么呢?先吃饭吧。”
夏颂白恋恋不舍放下手机:“我找姚秘书问点事情。”
他还是觉得奇怪。
虽然沈庭宗隐藏得很好,但夏颂白能感觉出来,他最近的状态很不正常。
至少正常状态下,大佬是绝对做不出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喊他出去拥抱接吻的事。
夏颂白耳尖有点发热,下意识揉了揉,余光看到沈庭宗的嘴角破了一块,在他苍白的肌肤上格外明显。
刚刚被他咬出来的。
夏颂白:……
脸也红了。
酒局结束,他们几位大佬移步吸烟室,去品鉴安德烈收藏的雪茄,顺便谈谈正事。
夏颂白偷偷溜走,在门口堵住了姚秘书。
姚秘书看到他就头大,远远就想转身,夏颂白冲过去,拉住姚秘书的袖子:“姚秘!”
姚秘书被他吓了一跳:“别叫那么大声,我听得到。”
他不叫大声一点,姚秘就要装没看到跑了。
夏颂白嘿嘿一笑,手却没松:“您怎么不回我消息啊?”
他刚刚发消息问姚秘书,大佬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大佬抽烟不像是为了享受,更像是借着香烟里的尼古丁,把别的什么东西压下去。
包括抱他的时候,大佬也很像是有戒断反应,那种贪婪索取的架势,让夏颂白一边沉迷,一边却有点害怕。
上次实验室出了问题,大佬又消失了那么久。
真的很难不让人将两件事联想在一起。
姚秘书装傻:“你给我发消息了吗?这里信号不好,没看到啊。”
夏颂白也经常拿这个理由敷衍别人:“那姚秘,我当面问你好了。沈总前段时间,到底得了什么病,现在康复了吗?”
姚秘书就是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被夏颂白这么追问,眼皮跳了跳,打官腔说:“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
夏颂白才不会被他唬到:“您就告诉我吧。”
“你怎么不自己去问沈总。”
“沈总肯定不会告诉我。”
姚秘书:“那我就能告诉你了吗!”
这可是未来的崇和老板娘——
不管跟了沈庭宗还是沈钊,都是。
姚秘书一个打工人,夹在中间心力交瘁。
还好身后出来一行人,姚秘书眼睛一亮:“沈总!”
救星来了!
就让沈总自己对着这位小祖宗为难吧。
大佬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看来今天问不到答案了。
夏颂白也不气馁,很乖巧地也喊了一声:“沈总。”
沈庭宗对着他笑了笑,继续和权少泊说话:“……这个阶段,不会把实验室放在国内,以确保安全。”
权少泊这次来,主要是代表上面来问问,崇和对于天堂画的研究进展。毕竟崇和现在正在和北京那边合作,如果闹出什么问题,舆论上会不好处理。
现在听沈庭宗这么说,权少泊懒散道:“这次上头那些老头子总该放心了。一个个求稳求得魔怔了。”
他敢这样说话,沈庭宗却不能附和,神色未变,只是微微一笑说:“我有分寸。”
权少泊说:“上面也这么说,说你最有分寸,让我多跟你学着点。沈总,要是真做出什么成果,到时候记得提携我。”
他们说话的时候,姚秘书站在沈庭宗身后,夏颂白职业病犯了,也跟着站过去。
权少泊抬眸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说:“夏总怎么还跟个小跟班似的?”
夏颂白才不会被他说得不好意思,理直气壮说:“我的工作岗位还是崇和秘书处的一员,只是被借调到了恒夏,权总这样喊我,真是折煞我了。”
鬼扯。
恒夏,听上去就是沈钊对夏颂白无声的告白。
沈钊为了这瓶醋包了一锅饺子,可惜饺子熟了,醋却被人给偷走了。
看着夏颂白白嫩嫩的一张小脸,之前虽然漂亮,却还带点青涩,现在却格外多了又娇又媚的甜。
像是一朵花,原本含苞待放,现在却已经娇艳欲滴,灼灼盛放了。
权少泊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夏颂白的第一个男人,但他很想当夏颂白的最后一个男人。
权少泊视线肆无忌惮地扫过夏颂白的脖颈、细腰,还有两条长腿,狠得要命。
要是沈庭宗真被安德烈父子整死了也不错。
他就可以名正言顺接手夏颂白了。
……
权少泊一顿。
他突然发现,自己在夏颂白面前,好像永远都排不到第一个。
之前是廉晟,夏颂白恋爱脑归恋爱脑,手都没让廉晟牵一下。
怎么到了沈庭宗这里,就什么都愿意了?
权少泊一辈子都骄傲自负,唯独在夏颂白这里栽了跟头。
夏颂白却丝毫没有看他,正目不转睛盯着沈庭宗。
权少泊心中挫败感更浓,但是看看旁边的沈钊,心气又顺了一点。
自己再怎么样,也比他强一点。
沈钊也没理他,手里拿着外套,替夏颂白披上。
夏颂白回头对他感激地一笑,小声问他:“你刚刚喝了酒,叫代驾了吗?”
昨天他们俩一起开车来的,今天沈钊不能开车,夏颂白也喝了两口,两个人如果不叫代驾,就只能蹭沈庭宗的车回去了。
那边,沈庭宗的劳斯莱斯已经缓缓驶了过来。
沈钊还没说话,沈庭宗说:“颂颂,上车。”
夏颂白:“诶?”
夏颂白一顿,在场的人都看过来。
权少泊心道,沈庭宗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连最后的体面都不给沈钊留,就这么堂而皇之把夏颂白带走。
沈庭宗已经拉开车门,回头看了夏颂白一眼。
夏颂白连忙说:“来啦。”
自己钻上了车。
沈庭宗在他身后,俯身上车,车门关上,两人的脸隐没在了双层的防弹玻璃之后,连影影绰绰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没有喊沈钊一起。
权少泊的车也来了,有点同情,又有点戏谑地问沈钊:“我送你一程?”
沈钊笑了笑:“多谢权总,我的代驾马上就到了。”
权少泊说:“你倒是心胸宽广。”
沈钊没理他,心情复杂至极。
他以为自己会嫉妒,但是对着沈庭宗和夏颂白,无论是谁,都是他深爱着的那个人。
面对他们两个亲昵的举动,沈钊根本生不起一点怨恨的念头,反倒觉得,他们两个真的很相配。
或许安德烈说得对,他实在是太过软弱了,和他父亲一样,心慈手软。
但像父亲也没有什么不好。
父亲宽容、仁慈、大度,对谁都真诚而善良,用一句很中二的话来说,不是沈庭钧对不起这个世界,而是这个世界对不起他。
沈钊做不到和父亲一模一样,以德报怨,但对着深爱的人,他却愿意退让和成全。
况且……
他心里也知道,不是二叔抢走了小夏。
小夏从来没有被他拥有过。
是他找了机会,偷了一段夏日的光芒,如今时间到了,他只能完璧归赵-
车上,夏颂白偷偷看沈庭宗。
现在大佬好像正常多了。
至少没有一见他就亲亲抱抱的。
不过……其实他有点想和大佬亲亲抱抱。
原来不正常的是他自己!
“颂颂。”
沈庭宗忽然喊他。
夏颂白肃然一惊,连忙收起自己满脑子黄色废料,正襟直坐:“沈总,您说。”
沈庭宗说:“下次有什么想知道的,不用问姚璋。他跟在我身边最久,一向最懂规矩,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就算你逼他,他也不会告诉你的。”
大佬居然知道他在偷偷逼问姚秘。
夏颂白肃然起敬:“我知道了,下次不问了。”
沈庭宗笑道:“是让你直接来问我。”
夏颂白眼睛亮晶晶的:“沈总,您的意思是……”
“想知道什么,问吧。”
哇,大佬好像圣诞老人来替他实现愿望。
夏颂白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想问问姚秘,您的身体怎么样了。”
沈庭宗说:“我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你看不出来。”
夏颂白连忙道:“其实我本来没看出来的。”
但是大佬最近对他有点太……饥渴了。
弄得他患得患失的。
夏颂白感觉自己的脸又要冒烟,拿了一瓶矿泉水,沈庭宗很自然地伸手接过去,替他将瓶口拧开,又递给了他。
夏颂白:……
其实他自己可以拧啦。
大佬简直把他当小宝宝一样照顾了。
夏颂白仰头,顿顿顿地喝水。
沈庭宗等他喝完,这才说:“那天实验室出了事故,天堂花提取液被人放置在了通风系统,当天进入实验室的人都闻到了。”
夏颂白猛地一惊。
天堂花这个项目,他多多少少也看了资料,知道那是一种新发现的植物,主打一个成瘾性极强,甚至不分人或者动物,只要对它上瘾,就成了天堂花的奴隶,每天守在天堂花周围,直到死亡后,肉丨体化作天堂花的养料。
夏颂白一想到资料里拍摄到的画面,就觉得不寒而栗。
旁边沈庭宗握住他的手:“还好天堂花提取难度极高,那么一点剂量,并不足以致瘾,实验室里大部分人都安然无恙,但……”
但后面的话,才是最重要的。
夏颂白的指尖冰冷,沈庭宗的掌心温度也略低于一般人,可此刻,两人指腹相触,却擦出温暖光韵,夏颂白蜷起手来,掌心同沈庭宗的掌心贴在一起。
沈庭宗说:“但我不一样。我的母亲在和沈修礼分开之后,心情抑郁之下,被人引诱吸食了毒丨品,那时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后来她发现之后,整个人都崩溃了,却又为了我,强行支撑下来,从那之后,再没有碰过一次毒丨品。”
那是一段血色的时光。
不谙世事的贵族少女,情感崩溃之后,只能选择用错误的方式麻痹自己,直到被腹中的孩子唤醒了她的理智。为母则刚,柔弱的女孩蜕变成了母亲,用莫大的毅力,完成了自我的救赎。
“感谢我的母亲,我健康地诞生。但我天生,就比别人更容易对这些致瘾性的东西上瘾。”
沈庭宗语气很轻,但夏颂白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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