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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局是为我而设的。我要将天堂花研究成治病救人的良药,他们就先让我自己吃到苦头。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实验室里,虽然使用了解毒剂,但还是需要借用另一种成瘾性物质,来抵抗天堂花带来的诱惑。”
夏颂白的手颤抖了一下:“所以您选择了香烟。”
尼古丁是第三大成瘾物质,也是全世界使用最多的成瘾品,一想到沈庭宗自己一个人,靠着香烟熬过那些漫长的夜晚,夏颂白就像是看到了一件美好的东西,被撕裂在了自己面前。
那些人,实在是太过恶毒了!
哪怕看到原作,知道自己可能会被廉晟丢去抹布,但那时的夏颂白,更多的只是觉得荒谬。
唯独这一刻,他对设局的人生出了刻骨的仇恨,如果那人出现,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眼眶发红滚烫,夏颂白不敢抬头,怕被沈庭宗看到自己眼底丑陋的恨意。
沈庭宗却说:“我没有选择香烟。颂颂,我选择的是你。”
睫毛轻轻一颤,一颗眼泪滚下去,碎在了沈庭宗的手上。
沈庭宗轻轻地笑着,捧起夏颂白的脸,拇指替他将眼泪擦去。
“之前没有告诉你,是怕你会难过。现在告诉你,是不想你继续担心。颂颂,别哭,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我能抱一抱你,那些都不算什么。”
人体每时每刻都处在疼痛之中,身体分泌激素,麻痹大脑忽视那些痛苦。天堂花却破坏了激素的释放过程,从此再也无法正常地感知世界。
那些很长很长的夜,无论坐卧,浑身的每一寸骨骼关节,都像是被碾碎了又重新拼合。
抵达天堂一瞬之后,坠入的是更深的地狱。
他躺在床上,被注丨射了很多种药物,他听到工作人员小声议论:“到底是哪种药起了作用?之前的成瘾者一天不服用天堂花,就满地打滚。沈总看起来倒是还好。”
其实药物没有起作用。
他用毅力克制自己。
克制不下去的时候,他总会想起夏颂白,想起那雪白漂亮的面孔,还有那一双漆黑的眼,带着笑、含着泪,狡黠的、生动的、甜美的。
最痛苦的时刻,他似乎生出幻觉,鼻端嗅到牛奶和蜜糖的气息,还有生机勃勃的叶羽,碧青如翠,凛冽轻盈。
如果天堂花的痛苦是百分之一百,失去他,却是一生都无法逾越的深渊。
他从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爱到连自己都觉得荒唐,原来前三十年的冷静自持,只是没有遇到那个对的人。
当夏颂白出现,万物失去光芒,唯独他身上,灼灼生辉,令人目眩神迷。
爱让沉沦苦海者抵达彼岸,让绝望者生出希望。
他是他的阿尔忒弥斯,是他的月亮,带来生机,治愈痛苦。
沈庭宗虔诚地颔首,额头碰触夏颂白的额头。
鼻尖相抵,唇与唇贴近。
他说:“颂颂,你总能拯救我。”
在爱里。
一次一次-
躺在床上,想起刚刚车上沈庭宗说话时的语气神情,夏颂白还是忍不住想要哭。
大佬人这么好,却从小多灾多难,居然没有长成一个报复社会的人,反倒还这么体贴温和。
真的美强惨!
夏颂白裹着被子,自己把自己脑补得眼泪汪汪。
沈庭宗忽然给她发了消息。
【沈庭宗】:“睡着了吗?”
【夏次一定】:“还没有,沈总,您还没睡啊?”
【沈庭宗】:“刚处理完公务。”
这都几点了。
夏颂白看看表,不高兴:“您不好好休息,身体不舒服了怎么办?”
沈庭宗倚在沙发里,看着夏颂白给他发来的消息,立刻就能脑补出夏颂白说话的语气和声音,一定是甜甜软软的,生气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像是撒娇似的,让人不由自主,就把他的要求都答应下来。
【沈庭宗】:“身体不舒服,不是还有你在吗?”
哎呀。
大佬怎么突然这样说话。
简直像是在调情了。
夏颂白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胆子也大了起来。
【夏次一定】:“那沈总,我去给您暖被窝吧。”
【夏次一定】:“线条小狗掀被子.jpg”
嘿嘿,他也调戏一下大佬。
沈庭宗那边半天没有回应,夏颂白还以为自己调戏的很成功,沈庭宗害羞了。
大佬一看就很严肃,之前三十年也没谈过恋爱,还不如他纸上谈兵厉害呢。
夏颂白想入非非。
万一以后真的在一起了,大佬不会什么都不会吧。
但是又感觉不像。
之前亲亲的时候,大佬吻技真的好棒,总是亲得他晕头转向的,感觉魂都被吸走了,整个人都在天上飘。
是大佬天赋异禀?
夏颂白有点不确定,在被子里有点不安分地滚了滚。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轻轻的三下。
沈庭宗在门外,微笑说:“不是要给我暖床吗?颂颂,我来了。”
……
完蛋了。
夏颂白僵住。
他忘了,刚刚自己直接被大佬带回了家。
还是上次那套海景大平层,两人一人一间房间。
夏颂白本来还有点失落。
怎么不是他和大佬一起睡啊。
可恶,明明不是春天,他怎么总在想和大佬搂搂抱抱的事?
可现在沈庭宗自己送上来,夏颂白却又紧张起来。
大佬是向他告白了,可他还没有给大佬答复呢。
如果大佬一会儿对他这样那样,他是要严词拒绝,还是半推半就?
夏颂白心情复杂,动作却很干脆,听到沈庭宗说话,立刻掀开被子,光着脚跑到门口,将门拉开。
门外,沈庭宗穿着灰色的睡裤,系扣的对开真丝睡衣,这样宽松的衣服,很容易显得人很没精神,但沈庭宗肩宽背阔,站姿挺直,穿这样的衣服,也特别英俊好看,像是高定一样,马上可以去走T台了。
拉开门夏颂白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一时呆呆站着。
沈庭宗被逗笑了:“怎么了?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夏颂白结结巴巴:“我……我不是……”
沈庭宗故意逗他:“不是什么?”
夏颂白耳垂红得像是红豆,单薄的肌肤碰一碰似乎都能掐出水来。
他没穿鞋,裤腿乱七八糟地卷着,露出一截雪白修长的小腿,像是玉石一样光洁柔软的质地,脚踝很细,跟腱很长,像是灵巧轻盈的鹿,却又更加活色生香。
他穿的是棉质的睡衣,胸口上还绣了一只小熊,小熊呆头呆脑,他也一样,漆黑的眼睛温润无害,就好像无论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
他甚至很乖地打开房门,那样毫无防备地迎接自己的到来。
沈庭宗忽然后悔。
他好像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
第50章 50(改)
50
两个人陷入莫名的沉默。
站在门口有点冷, 夏颂白回过神来,感觉出来沈庭宗是在和他开玩笑。
夏颂白干脆大大方方说:“沈总,请进。”
大佬难道还真能对他做什么不成。
客房很大, 落地窗帘柔软华丽, 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 自四角蔓延出繁复艳丽的花纹,桌上摆着描金的瓷瓶, 硕大的芍药开得饱满妍丽, 到处都是柔软甜美的清软气味,整个房间都像是销金窟, 让人一看就感觉, 是拿来藏娇的。
夏颂白自己住在这里还没有感觉, 沈庭宗进来之后, 他跟在后面,就觉得自己有点像是等着皇帝的妃子。
呸呸呸。
大佬才不会后宫佳丽三千呢!
夏颂白没话找话:“沈总,您加班这么久,有加班费吗?”
沈庭宗说:“你提醒我了,改天我让姚秘书替我加上。”
夏颂白一本正经问:“您的工资是谁审批的?您自己吗?”
沈庭宗也一本正经回答:“嗯,我想想……这种大事, 应该是由董事会投票决定的。”
夏颂白:“那被驳回了怎么办?”
沈庭宗淡淡道:“还好我有一票否决权。”
夏颂白没忍住笑了起来, 沈庭宗看着他, 也露出笑来, 视线落在旁边的床上。
被褥上都留着被人躺过的痕迹,夏颂白起床时, 没有把被子完全掀开, 还留着刚刚他钻在里面的形状,是小小的一个窝, 他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留出一张小小的脸,床垫微微陷出很小的一个涟漪,现在去摸,还能摸到他的温度。
沈庭宗忽然问:“光着脚不冷吗?”
夏颂白脚趾灵巧地动了动:“空调温度很舒服,一点都不冷。”
他的脚趾雪白秀气,虽然个子高,但是脚并没有大的很夸张,比例看起来极为纤细,他浑身上下,好像每一个地方都长得特别符合沈庭宗的审美——
又或者不只是符合沈庭宗的审美,而是所有男人都会喜欢。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一见钟情从来基于长相,夏颂白的脸足以让人怦然心动,但那只是一瞬间的动摇。
只有和他相处之后,深刻地体会过他的言谈举止、性格习惯,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发现,他是那样让人念念不忘,鲜活生动,如向上生长的树,沐浴在阳光下,每一片叶羽都在发着金光。
沈庭宗说:“我有点冷。”
夏颂白:“啊?”
沈庭宗弯腰将他打横抱起来,先把他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
床垫向着沈庭宗的方向陷出一个弧度,夏颂白也向着沈庭宗的方向滑了过去,精准地滑入了沈庭宗的怀抱里。
两人贴在一起,热度飞速上升。
一回生二回熟,沈庭宗没贴上来的时候,夏颂白还在胡思乱想,现在真的抱在一起,那些念头全部烟消云散。
夏颂白飞速地在沈庭宗怀抱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靠在沈庭宗的胸口,抬起头看向沈庭宗。
他的眼睛很亮,黑白分明,干净得像是被水洗过,又像是藏了天上的星星:“原来沈总怕冷。”
没有哪个男人能被心爱的人这样看着还不动心。
沈庭宗含糊地“嗯”了一声,低下头去,嘴唇亲在他的眼睛上。
眼皮很薄,很软,能感觉到轻轻的颤动,睫毛也像是羽翼,将每一分悸动展露无遗。
沈庭宗说:“这样就不冷了。”
夏颂白不安分地在沈庭宗怀里钻了钻,轻轻地笑:“那您以前自己一个人,一定都睡不好吧。”
“嗯,睡不好。”沈庭宗又亲他一口,这次亲在唇角,“总在想你。”
哇。
大佬也太会说情话了吧!
夏颂白耳朵通红,但是又很享受这种感觉,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抠沈庭宗胸口的扣子。
沈庭宗问:“这么喜欢玩扣子?”
耳朵贴在胸口,听沈庭宗说话声音很低沉,闷闷的,带着回声。
夏颂白偷偷地笑:“喜欢玩你的。”
嘿嘿,他也会说一点坏坏的话。
沈庭宗又亲他,这次是耳朵。
耳朵是夏颂白的敏丨感点,夏颂白忍不住哼了一声,很娇,带着颤音,像是小兔子,要被人吃掉。
夏颂白感觉自己呼吸有点急促了。
但是听听沈庭宗的,还是又平又稳。
夏颂白心理不平衡,在沈庭宗怀里又钻又扭。
沈庭宗拿他没办法:“讲故事给你听?”
夏颂白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听故事。”
怎么不是小孩子。
这么爱撒娇。
沈庭宗说:“那你想听点什么?”
夏颂白想了想:“想听你自己的事。”
“我的事?”沈庭宗说,“我的事都很无聊。”
夏颂白不信:“我不管,我要听。”
沈庭宗说:“我小时候和我母亲住在葡萄牙的时候,我母亲信奉快乐教育,我不上学她也不在意。后来我回了沈家,我大哥发现我居然是个文盲,当时吓坏了,大惊失色到给我请了十五个家教,每天补课八小时。”
夏颂白震惊:“……起码还有十六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沈庭宗:“剩下十六个小时,抽出九小时保证我的睡眠,剩下的五个小时,需要我学习各种礼仪。对了,九小时是我刚回来的时候,超过十岁,就只有八个小时可以睡觉了。”
夏颂白:=口=
夏颂白震惊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梅花香自苦寒来。”
原来大佬小时候,比他想象中过得还惨。
沈庭宗:“我那个时候不懂事,还恨过我大哥,觉得他是蓄意报复。但是后来,我遇到别家的同龄人,他们没有一个比我出色。有人比不过我,喊我是私生子,我大哥年龄比我们大,不方便动手打人,就指挥阿钊过去扇他们的耳光。”
沈庭宗那个时候十几岁,沈钊只有三四岁,小豆丁一样,长得人畜无害,迈着小短腿跑过去,伸手要抱。
他是沈家第三代的独苗,谁敢不理他?只是刚把他抱起来,他啪啪就是两耳光,打完就跑,被他打的人甚至反应不过来,却为沈庭宗出了不少气。
夏颂白笑得浑身乱抖:“沈先生好有意思。”
沈庭宗也笑起来:“他总被我大嫂骂,说生了个儿子当玩具。但是后来我发现,他俩冬天一起偷偷拿鞭炮去湖上炸鱼,两个人都被炸的一头水,回来还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那个时候,沈庭宗就知道。
要找和自己天生合拍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后天再去改变。
还好,他已经找到了。
沈庭宗说话时,夏颂白就专注地看着他,只是耳朵被震得痒痒的,他忍不住去揉一揉,手垂下去,不小心放在沈庭宗的腰上。
硬硬的。
他说腹肌。
夏颂白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看沈庭宗没反应,又捏了捏。
然后又去捏了捏自己的。
大佬的比自己硬好多。
夏颂白刚想伸进去摸一摸,手却被沈庭宗给抓住了。
夏颂白不好意思地对着沈庭宗笑了笑,看起来很乖很纯情,但是手还放在人家腹肌上,不舍得拿开。
沈庭宗问:“手感好吗?”
夏颂白立刻说:“好爆了!”
又当小狗腿拍马屁:“沈总,您天天忙着工作,居然还有时间锻炼,真是我辈楷模。”
沈庭宗说:“下次带你一起运动。”
夏颂白:“好啊好啊……”
还没说完,就被沈庭宗给吻住了。
这个吻绵长至极,并没有那么激烈,两个人都没怎么动,只是专注认真地唇舌纠缠。
一吻完毕,夏颂白眼底的水光润得发亮,看一眼就像是能被他把魂吸进去。
甘心情愿,抵死缠绵。
沈庭宗呼吸也急促起来,夏颂白被吻得浑身发软,靠在他怀里,面颊贴着他的脖颈,唇还没有合上,鲜红的舌尖伸在外面,迷迷糊糊地说:“还要。”
沈庭宗声音哑下去:“还要什么?”
“还要亲亲。”
沈庭宗轻轻地挑起他的下颌,却没有亲他的唇,而是亲在他的颈中。
他的脖子很细,颈中那颗小痣艳得惊人,就好像看一眼,就会被那雪白的肌肤和那一点伶仃的颜色吸引沉沦。
沈庭宗吻得用力,肌肤被吻得发疼,泛起红痕。
夏颂白觉得窒息,手无意识地摸索,想要找到可以依偎的地方。
沈庭宗抓住他的手,和他十指交扣。
指节扣紧指节,夏颂白生出被捕获的错觉。
柔软的被褥凌乱,缠绕滚烫。
夏颂白整个人都被亲得乱七八糟,沈庭宗却突然将他放开。
夏颂白下意识抱怨了一声:“别停呀——”
沈庭宗平复了一下呼吸,替他将扯开的衣扣重新一颗颗扣好。
他扣的很慢,几乎像是一种酷刑,指尖偶尔划过肌肤,引起舒适的颤栗。
夏颂白期待地看着他,沈庭宗却说:“不早了,颂颂,该睡觉了。”
什么?
他们不是在睡吗?
夏颂白还以为沈庭宗在开玩笑,可沈庭宗居然真的起身,替他盖好被子:“晚安。”
夏颂白:……
夏颂白盯着沈庭宗。
灰色的睡裤和没穿没什么区别,形状大小一览无余。
大佬明明也很难受嘛。
可沈庭宗就是这么干脆果决,头也不回,甚至还帮他把灯给关上了。
夏颂白:……
无声地在床上翻来翻去,夏颂白最后实在没忍住,把手伸进了被子里。
二十分钟之后,夏颂白起身,去厕所洗干净手。
躺回床上,夏颂白想不明白。
明明刚刚一切都水到渠成,为什么突然停了?
这事他不能和别人商量,想来想去,决定去问何邵。
——邵哥可是他身边最花心的一个人了。
对待男女关系或者男男关系肯定得心应手!
夏颂白真是抱着一颗非常苦闷非常不理解的心,很严肃地和何邵说的。
结果何邵听他说完,哈哈大笑。
夏颂白不高兴:“别笑了,邵哥,你再笑,下次不告诉你了。”
“不笑不笑。”何邵眼泪都笑出来了,揉着肚子说,“把我肚子都笑疼了。小夏,你就真那么放沈总走了?”
夏颂白脸皮薄,哼哼两声:“我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何邵问:“你们同居了?”
夏颂白:“也不算啦……”
不算是同居。
只是大佬最近还在排毒阶段,对天堂花的瘾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压下去的。
所以才需要他多留在身边,一旦有什么的话,就得两个人搂搂抱抱……
说实话,有点折磨。
夏颂白就算再纯情,那也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抱着抱着就擦枪走火。
问题是沈庭宗每次都只点火,最后关头却每次都特别坚决地暂停了。
啊啊啊。
人是会被憋坏的呀!
夏颂白郁猝。
何邵说:“沈总一看就闷骚,看着像是喜欢骑丨乘位的人,你要是真的霸王硬上弓,他说不定更高兴。”
就不该问他!
夏颂白默默站起身就要走。
何邵连忙说:“哎哎哎,不逗你了,回来。”
夏颂白重新坐下,不信任地看他。
何邵说:“你说他和你告白了是吧?那不就简单了。沈总这种传统的老式男人,肯定觉得你还没有答应他的告白,现在没名没分的,所以不想和你发生肉丨体上的关系,懂了吗?”
夏颂白感觉自己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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