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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晨捡起剑,瞪了刀疤男一眼,又回到了梁策身边。
梁策这才坐直身体,伸了个懒腰合上话本子:“最近是怎么了?月黑阁天天往我这儿小店跑”
刀疤男也收起剑,依旧满脸轻蔑:“梁掌柜通情达理,不会因为这些小恩小怨连自己的生意都不做了吧。”
刀疤男手指点了点那本书,梁策笑了笑:“三两银子。”
刀疤男随手放下三两银子,盯着梁策的眼睛:“梁掌柜明日可愿意用这三两银子去春满楼喝一口花酒?”
梁策轻笑一声拿起一两银子对着烛火瞧了瞧:“月黑阁什么时侯也管春满楼的事了”
刀疤男走向门外:“月黑阁才懒得管民间这些事,不过是忠人之事罢了。”
梁策勾起的唇角逐渐淡去,眼神也冷淡起来:“既然你已经通知到了,那也不必再回去复命了。 ”
刀疤男转身,突然瞳孔骤缩:“什么!”
梁策又打开了手底下的话本子,淡淡道:“徐晨。”
徐晨领命,缓缓走向刀疤男:“梁掌柜说了,月黑阁不得踏入野渡坊半步。”
……
清晨。
纪预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摸了摸床的另一边。
然而想象中的梁策并没有被纪预摸到。
纪预又反复摸了摸,猛地睁开眼睛。
正在此时,门被推开,木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纪预以为是梁策来了,抬头看了眼门口。
徐晨没有看纪预,径直走到一边将窗户打开透气,开始收拾昨夜被梁策扔在地上的衣服。
纪预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那个……徐……”
纪预不说话了,总觉得直接叫人家大名有些不礼貌。
徐晨冷眼看向纪预,似乎是会读心术一般,开口道:“掌柜出去有事,一会儿下来我带你去吃饭。”
纪预嘴角抽了抽,立刻点头。
徐晨没有多说,转身拿着梁策换洗的衣服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
纪预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师尊这么一大早去哪里了,但是哪有吃饭重要啊。
纪预猛地翻身下床,却立刻双脚一软躺回了床上。
来自身下某处的疼痛让纪预流出了冷汗。
他咬着嘴唇,默默在心里问候了梁策的祖宗十八代,上次明明没有那么疼啊!
纪预缓了口气,又准备起身,可又是一下,纪预没忍住“啊!”了一声。
徐晨刚走到二楼就听到三楼纪预杀猪般的叫声。
他满脸无奈得又走回三楼推开门。
纪预被突然闯进的徐晨吓了一跳,他还没来得及擦额头的冷汗,匆忙控制了自己扭曲的表情。
徐晨皱着眉头看着纪预脖颈上几颗醒目的草莓,眼睛还是努力往一边撇了撇:“怎么了?”
怎么了?
被你家掌柜干得下不了床了?!
第三十五章
药
纪预闭着眼睛强行将徐晨隔绝到一边,嘴里支支吾吾好久才蹦出一句能听懂的人话:“我……我还想再睡会儿,你可不可以帮我去买个早饭?”
纪预说着,随着徐晨那张帅气迷倒众生的脸越来越黑,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他徐晨是梁策的人,陪你去吃饭已经是仁至义尽,现在你不就摆明了想让徐晨去跑腿带饭嘛!
纪预满脸痛苦无法倾诉啊,他立刻改口:“算了算了!我一会儿自己去吃饭吧……”
说罢,徐晨皱着眉头,在纪预的一声叹气中离开了。
春满楼,是长宁城最热闹的酒楼。
它白天吃饭喝酒,晚上美女如云。
梁策厌烦得挤过人山人海,他看了眼春满楼内人山人海的食客,叹了口气,迅速走上二楼。
红色的衣袍随着稳健的步伐一起一伏,四楼,是春满楼掌事的住所。
四楼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晃眼睛。
悠长的走廊两边放着红色黄色粉色各色牡丹花。
不时还会有几个穿得花红柳绿的姑娘向梁策投几眼媚眼。
一方红色的手帕不知什么时侯携着一股浓重的香味甩在了梁策的耳边。
梁策眯着眼睛停下脚步,熟练得转身搂住了身后女人的细腰。
玲儿含胸笑了笑,抬头勾住梁策的脖子:“策哥哥好久都没来听奴家唱曲儿了。”
梁策勾唇一笑,轻声道:“我可是挂念玲儿好几日了呢。”
玲儿的手拍又甩了甩,她侧头吻向梁策嘴角,梁策却眼疾手快得松开搂住玲儿腰的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下。
玲儿用手帕掩了掩半张脸,冲着已经离开的梁策背影娇嗔道:“讨厌~”
梁策长舒一口气,终于走到了掌事的房外。
几名和玲儿打扮差不多的姑娘见到梁策各个投怀送抱。
梁策也是来者不拒,勾着不知哪位姑娘的下巴,搂着哪位姑娘的腰。
“策哥哥,可想我了?”
梁策摸了摸姑娘润滑的脸:“当然了。”
“胡说,策哥哥想的是我!”
梁策搂着姑娘的腰的手紧了紧:“对对对,都想,你们各个儿我都想。”
不知哪位姑娘将帕子塞进了梁策的手中,梁策拿出想要递给姑娘,却被屋内突兀的一声扰乱了。
“梁掌柜还打算缠着我这些姑娘多久?”
这是男子的声音,声音很轻很软,似乎飘在空中。
梁策轻笑一声,离开众多姑娘的包围,走近了屋内。
梁策已经习惯了这突如其来的花花绿绿,可还是闭眼揉了揉眉心。
掌事烛锐斜倚在床榻上,赤红色雕镂的香炉冒出的白烟遮住了男人的脸。
可男人一身粉色的衣服却清晰可见,双腿有意无意得暴露出来。
梁策自觉得坐在了烛锐的对面。
烛锐挑了挑细长的眉:“梁掌柜来了。”
梁策翘起二郎腿,刻意将眼睛从烛锐身上离开:“你找我?”
烛锐右手拿出一把漂亮的扇子,轻轻的扇去眼前的白烟,露出了他阴柔妖媚的脸:
“梁掌柜,几日不见,可想听听我唱得曲儿?”
梁策撇了眼在床上卖弄风骚的烛锐:“我可没这个心情。”
烛锐勾唇一笑:“梁掌柜就不看看我?”
梁策叹了口气,看向烛锐,可立即又收回视线:“姓烛的,你能把你的腿收起来坐好吗?”
烛锐“欧?”了一声,这次缓缓坐起身:“怎么?梁掌柜不是喜欢这样喜欢得紧吗?”
梁策没好气得瞪了烛锐一眼:“别故意勾引我。”
烛锐没有继续接梁策的话,而是步入主题:“此次找你,是想问你讨一盒胭脂。”
话音刚落,梁策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嘴角抽了抽:
“烛锐,你真把自己当姑娘养了?一个大男人整天跟个姑娘家一样。”
烛锐一把将扇子扔向梁策:“你懂个屁,那可是宫里后宫里的娘娘用的胭脂,这才请你来帮忙。”
梁策彻底绷不住了,他起身欲走:“你让我堂堂一个野渡坊坊主给你去后宫偷胭脂?”
烛锐笑着点了点头
梁策实在气不过捡起地上的扇子一把扔了回去:“滚滚滚!”
烛锐见梁策要走,他淡定的轻轻开口:“十量黄金。”
果然,梁策停住了脚。
他转身喜笑颜开,将白色的长发撩了撩,似乎心情不错:“明天找徐晨拿。”
同样喜笑颜开的还有烛锐,他笑着捡起扇子删了删,冲梁策抛了个媚眼:“谢了,策哥哥。”
当然,没有最后那三个字梁策可能会更喜笑颜开。
梁策再次转身,他伸手推门,可刚将木门推开一般,背后不知为何突然一凉。
他皱了皱眉,猛地转身,身后却无异常。
烛锐歪了歪头:“怎么了?”
梁策抬头看了看房间的四周,那种奇怪的感觉还在。
他深深看了眼烛锐,最后还是从袖手拿出一把短小的桃木剑扔向烛锐怀里:“你这儿有点不干净,拿着保命。”
烛锐却不以为然:“我这儿哪里不干净?这可是梁掌柜亲手算的酒楼位置,风水可是尚佳。”
梁策没有再说其他,转身甩下一句话:“桃木剑十两银子。”
梁策走出门,又回到了方才幽深的走廊。
几位姑娘依旧站在那里:“策哥哥别走啊。”
梁策袖下的右手默默掐算了几下:“不了,我还有事。”
野渡坊今日正常营业。
徐晨见三楼的纪预迟迟不下来,本想着不下来也眼不见为净,可犹豫再三,还是亲自起驾去街上买了一笼包子回来。
眼看着桌上的包子已经从热腾腾放到极进冰凉了,楼上的继续依旧没有下来的迹象。
可门口挂着的风铃响了起来。
梁策推门而入,与之一起进来的是他一身独属于烟柳小巷女子身上的浓香。
徐晨并没有感到惊讶或是表现出不适,他连忙向梁策行了一礼:“掌柜回来了。”
梁策“嗯”了一声,四周看了看:“纪预还没起来?”
徐晨一五一十得回答:“起来了,但还没有下来。”
梁策便转身准备上楼,却被徐晨叫住:“掌柜!”
梁策转头:“何事?”
徐晨将包子双手递了过去:“纪公子还没有用早膳。”
梁策“嘶”了一声,深深看了一眼徐晨,看来昨晚他这一脚的确没有白踹。
梁策接过包子,便转身上楼了。
“乖徒弟——”
梁策一边嘴里没德行一边推门而入。
纪预四仰八叉得睡在床榻上,他闭着眼睛,显然是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梁策轻轻放下手中的包子,猛地翻身上床跨坐在纪预腰上,附身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纪预猛地睁开眼,下意识动了下腰,却被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梁策伸手捏了捏纪预的脸:“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
说着,他下床将自己染满香味的衣袍脱掉,又换了一件白色的衣袍。
纪预翻了个身,没好气得说:“那也得是我起得来的情况下。”
梁策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纪预,终于恍然大悟,他没心没肺得笑了起来。
梁策躺会纪预身边,将纪预抱进怀里,手上也及其不老实:
“哪不舒服?为师帮你揉揉?”
梁策还真是说到做到,话音刚落就在纪预身下某处揉了起来。
昨晚的疼痛感与又被点起来的一点火交织在一起,纪预难耐得在梁策怀里蹭了蹭:“嘶!”
梁策停住手,皱了皱眉,轻声道:“别动。”
纪预喉结滚动了几下,试探性得叫道:“师尊?”
“嗯?”
纪预轻咳几声:“现在可可可是白天!对!白天!师尊你你你你……”
梁策抱着纪预的手又紧了些:“唉,怎么又结巴了。”
当然结巴了,现在这个体位真的很容易出事啊!
纪预:“我我我……”
梁策打断了结巴的纪预:“嘘,让我抱会儿。”
纪预打了个瞌睡:“别,热死了。”
梁策似乎抱得更加紧了。
纪预身体动了几下,却很快动不了了。
两人就保持这个姿势睡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直到门外的楼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梁策迅速起身,将身上穿的白衫拍了拍。
徐晨敲了敲门,梁策站在窗边悠闲的喝起了茶:“进来。”
徐晨轻轻推开门,单膝跪下梁策的不远处,眼睛注视着地板。
梁策没有看徐晨,他看着窗外,目光汇聚在春满楼的方向。
“派几个人看好烛锐。”
徐晨领命,却还是多说了几句:“您与烛锐交涉不浅,为何还会……”
梁策伸出右手,大拇指指尖再次在其余四只上掐算了几下,脸上没有过多表情:“春满楼的风水是这儿最好的,不可能有不长眼的东西乱闯。”
徐晨习惯了自家掌柜杀人越货之余还要履行履行做几千名师尊的职责除除妖邪什么的。
“除非是春满楼掌事自己把东西放进来的。”
梁策转过身,看向徐晨:“现在还不能断定,但今天晚上肯定得出事……你怎么了?”
梁策这才发现地上跪着的徐晨有点不对劲。
他皱着眉头,双手紧紧握着拳头,唇抿在一起。
梁策走近半步,这才想起来估计是他用来控制野渡坊杀手的毒药发作了。
他熟练得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子,从中倒出一颗暗红色的药丸。
徐晨低着头,身体开始颤抖,嘴角的鲜血也缓缓渗了出来。
梁策停在徐晨眼前,他微微弯腰,将手中的药丸递送到徐晨面前。
徐晨一把抓过药丸吞了下去。
“没事就下去吧。”
徐晨大口喘了几下气,转身离开了。
第三十六章
春满楼
夜晚华灯初上。
身着大红色,浅粉色,碧绿色,头上戴着金光闪闪的簪子的春满楼姑娘们纷纷迈着婀娜多姿得步子走在了门口的大街上。
“公子,楼上喝一杯嘛。”
“老爷好久没来春满楼了。”
“别害羞进来呀。”
……
玲儿伸出手拿起一盒胭脂,用心得在脸上摸来摸去。
铜镜中自己的容颜格外漂亮,她可以自信的说自己的容貌绝对是春满楼数一数二的了。
而后她又拿起唇纸,轻轻张嘴,微微一抿,红润的脸上更显风华绝代了。
漂亮的花簪子在玲儿手中转了两圈,被她戴在了盘好的发髻之上。
欣赏着镜中完美的自己,她自信得笑了笑,缓缓起身,拿起压在扇子底下红色的手帕。
“玲儿!”
门外传来了绿儿的声音。
玲儿没好气得应答道:“怎么了?”
绿儿的声音很大,似乎就在门口:“我的手帕落在后院了,帮我去拿一下!”
玲儿一边说话一边走到门口打开门:“死丫头把我当什么使?你……”
玲儿话才说到一半,打开门却发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玲儿“哼”了一声,“死丫头跑得到挺快。”扭着腰肢走向后院。
后院没有前面热闹。
一片漆黑,阴森森的有些令人背后发寒。
玲儿警惕得看着四周,手中的灯笼在身体四周来回晃悠。
她盯着自己脚下,找着绿儿口中丢失的手帕。
远远的,一方手帕出现在玲儿视线内。
玲儿大喜,终于松了一口气,打着灯快速走了过去。
他弯下腰,伸手捡起那放手帕。
与此同时,她身后再次传来了绿儿的声音:“玲儿姐姐,找到了吗?”
玲儿拿起手帕拍了拍上面的灰,嘴里嘟囔着:“找到了找到了,死丫头要不是看你听话,我都懒得理你。”
说着,她转身,将手中的帕子递给身后的绿儿。
然而,并没有人接过去。
玲儿纳闷了,她举起灯笼在身前照了照,眼前除了漆黑的小路外没有一个人影。
玲儿这下彻底害怕了。
她打着灯笼的手抖得不停,灯笼中的火苗忽闪忽闪得。
玲儿惊慌失措,脚底下加快了速度。
“丫头你你你别吓我啊……别躲了赶紧出来……当心姑奶奶一一一会打死你……”
眼看着就要走出后院,可迎面突然出现一团紫色的雾气,猛地冲向玲儿的身体。
“啪嗒。”
玲儿手中的灯笼掉在了地上,火苗立刻熄灭。
黑夜中,玲儿的一双眼睛似乎泛起了红光。
半柱香后。
玲儿依旧迈着莲步走在春满楼中,她走回自己的房间,对着铜镜咧开了嘴。
桌子上放的扇子被她拿了起来,她有一下没一下得扇着扇子,又走出屋子。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
玲儿姑娘玉臂摇晃着扇子,扭着腰肢抱上了一位公子的胳膊。
公子双脸泛红,显然已经是酒过三巡了。
玲儿姑娘左手轻轻摇晃着那方鲜红色的帕子,将公子扶紧了房间。
公子也是情场老手,迫不及待得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玲儿冰凉的纤纤玉手轻轻换过公子的腰拦住了他的动作:“公子着什么急啊。”
公子眯着眼睛笑着将玲儿姑娘打横抱起,摇摇晃晃得放在了床榻上。
玲儿身上浓郁的脂粉香让这位醉酒的公子一下子是了分寸。
玲儿的腿熟练得勾上了公子的腰,她魅惑地盯着公子。
身上的衣服缓缓滑落,露出自己的香肩。
醉酒公子缓缓埋头,眯着眼睛亲向玲儿的脸颊。
可就在即将亲上的时候,玲儿的脸突然被一团紫色的烟雾蒙住。
醉酒公子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他揉了揉眼睛,眼前赫然是一张狐狸脸,正凶神恶煞得盯着自己,哪里还有什么他的玲儿姑娘。
醉酒公子吓了一跳,连忙后推跌倒在地。
可当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看过去的时候,玲儿姑娘依旧躺在床上,正冲他勾动着芊芊玉指:“公子,来啊。”
公子嘴角再次扬起笑容,冲玲儿姑娘扑了上去。
玲儿姑娘笑了笑勾了勾公子的下巴,张开嘴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血腥味,是血腥味!
自己的房间怎么会有血腥味呢?
玲儿缓缓睁开眼睛,可刚一睁开眼睛就差点被眼前一幕吓晕过去。
是血,她和面前躺着的这个男人身上全部都是血。
玲儿瞳孔骤缩。
怎么回事!
她刚才明明在后院,怎么突然出现在了房间。
玲儿恐惧得捂住自己长大的嘴巴,心跳声隔着衣服都能清晰得听见。
她试探性的推了推面前的这个男人,当然,已经是徒劳了。
死了!
在自己的房间中死了一个人,这是怎么都说不清的啊!
玲儿小心翼翼得站起身,让人作呕的血腥完全压住了玲儿身上的香味。
他跨过男人的身体,来到床边,无助得跌坐在地上。
太难以置信了!
“玲儿——”
玲儿猛地抬头,谁在叫她!
“玲儿——”
那是一种飘忽不定的女声,玲儿害怕极了,整个人都打着哆嗦:“谁!谁在叫我!”
“嘭!”
得一声,玲儿面前炸开一团深紫色的雾气。
一只白色的狐狸缓缓走到玲儿面前,用它那一双瘆人而又鲜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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