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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作者:夏川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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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婉菁似乎真的瑟缩了一下,李寻仙连忙拍拍她的肩膀:“师妹不怕,师父吓你玩呢,对吧?师父。”

白西棠只是笑,没有说话。

……

温淮说出那句话后,周围静了静。

林长辞盯着他的眼睛道:“七年前?”

他本该注意温淮说的后半句,心思却不由自主落在七年前这个时间点上。

七年前……就算他在山中不问世事,九极通观出世这样大的事,修真界也不该没有任何消息。

除非,温淮是九极通观那次唯一选定的有缘人。

似乎为了验证他的猜想,温淮颔首道:“它出世时,我并不知晓,以为误入某个不知名的秘境。”

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此事,若杨月水等人在这,只怕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

二人周围,金山雕砌得层岩叠翠,把夜明珠的光华中和成灿灿暖光,恍若金粉流泻,晃眼得很。

温淮替他把夜明珠搁在金山上,拣了处还算平整的地方,垫上一层褥子后,拉着林长辞坐下。浅淡亮光笼罩住他们,在林长辞侧脸上镀了薄薄一层光华。

青年凤眸微垂,眼睫纤纤长长,鼻梁挺直,手持发光宝珠,似庙中神佛般庄严不可亵渎。

温淮看得怔了怔,下意识拉住林长辞的袖子,打破了心底莫名生出的距离感。

林长辞抬眸,让塑像般端庄的脸庞多了一丝活气:“你既被选为有缘人,怎的没有直接进入通观?”

“我亦不知。”温淮单手把剑收回鞘中,玩着他的袖子,似乎陷入了回忆里:“那时的我迫切需要九极通观替我确认一件事,于是费尽心思想通过秘境。”

林长辞不由得问:“何事?”

温淮却没第一时间说话,仰头看了看顶上的夜明珠,手也不安心似的顺着袖子摸上来,圈住林长辞的手腕。

暖光里,他轮廓却硬而挺直,眉上浮出一丝轻愁。

过了须臾,温淮吐出一口气,慢慢道:“我问通观,碧虚长老林长辞果真魂飞魄散否?”

——七年前。

巨大的宫观里,黑暗如实质般浓郁,诸天二十八星宿散乱排布,熠熠生辉。在星宿之下,渺小如飞絮般来去的,是观中之人。

温淮看不清他们的面目,只觉他们身形极其相似,气息空无,分不出各自是谁。

十几天前,他曾向面前的布衣之人开口,并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待他重新走到这个人面前,九极通观如传说一般回应了他的问题。

“碧虚长老林长辞,三魂七魄散去几魂几魄?可归冥府?”

布衣之人嘴唇翕动,声如洪钟,顷刻响彻整个宫观。

在二人头顶,无数书架纵横交错,错落浮在空中,层层叠叠似齐天高,最上方穷极目力也无法看清,没入星辰掩盖下的虚空之中。

来去如飞的观中人无人回应,但布衣之人伸手,一本书旋即从天上落入他的手中,无风自动,瞬息翻至某一页。

布衣之人淡淡一扫,提笔划去上方文字,道:“神机宗,碧虚长老林长辞,千余日前重新投入世间,三魂七魄未散,冥府簿无其姓名。”

师尊还活着……师尊还活着!

温淮死死地盯着面前人,红着眼睛,哑声问:“他在何处!”

十几日的不眠不休,他的心脏已经紧得发疼,却强撑着不敢犯困,生怕一个恍惚便错过面前人的话。

他呼吸急促起来,迫切地又问了一遍:“他在何处?”

“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

温淮杵着剑稳住身形,竭力想听清布衣之人的每一个字。布衣之人说完这句话,却将书一合,任它飘然飞去,淡声道:“通观因果,阁下既偿,便得窥世间真实之相。如今困惑已解,通观自该归去。”

不等温淮再问,他伸手一挥,面前蓦然掀起狂风。

星辰如沙砾般纷纷坠落,迷住了他的眼睛,温淮不得不伸手遮面。待风停后,面前的一切都不见了,连带着黑暗也散开,露出几缕晴光。

温淮松开握着剑柄的手,低头沉默片刻,终是捂着脸跪倒在地,肩膀颤抖着。

师尊没有死,他还活在世间某个角落,等着自己去找他。

太好了。

……

“我找了七年,一度以为那不过是骗人的话。”

温淮好像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神情漠然,握着林长辞的手却一点也不放。

林长辞听着他的诉说,不免想,温淮实在是太倔了。

这份倔强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他的师兄师姐都放弃了自己可能活着的想法,独他一人不肯相信,四处求证,又因一句话跋涉七年,为着那点微渺的希望,像头苦驴似的,有一点甜头便立刻奔波,不愿停步。

如是想着,林长辞终是微叹一声,点了点他的额头,道:“温淮,为师有时觉得你像是被人抱养的狼,学着家犬天天向人讨吃食,又学不会甩尾巴。说笨也不是,说聪明也不是。”

第一次见到温淮的样子,林长辞还记得很清楚。

这个小弟子身上全是被欺凌后的痕迹,眼睛里藏着那么多的不甘和愤怒,偏偏朝他装出一副乞食的无辜样子,像一只试图伪装的小狼。

狼崽子或许不知道,他这一点直到如今依旧无甚变化,面上凶得很,一旦围在他身边,仍又是一副乞食的可怜样。

林长辞问:“这次要向我讨什么?”

温淮盯着他,嘴里不吭声,却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他怎么敢说呢?依照林长辞的性子,说了只怕登时便被逐出师门。

毕竟,他要讨的不是什么吃食,也不是什么物件,而是眼前的师尊。

——他的师尊。

眼神到底是遮掩不住的,林长辞见他盯得紧,心觉奇怪,道:“你若真想讨点什么,便再等等,出去再说不迟。现下即便有,也没法给你。”

闻言,温淮勉强勾了勾唇,道:“我哪敢向师尊讨要什么。”

为避免林长辞起疑,他站起身道:“禁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从密道离开为好。”

可他话音刚落,脚下地面忽然剧烈震动了一下,尘土簌簌扬起,金山也晃得碰在一起,发出“嚓嚓”声响。

紧接着,几声机关运转的声音清楚响起,某块金砖活动了一下,又立刻复位。

林长辞脸色微变,立刻半蹲着身子,不顾地上灰尘,将手按在金砖上。

他听了一阵,肃然道:“下方地宫有人。”

而且是活人。

这种地方,能触发机关的多半是认识的人,只是不知是殷怀昭还是白西棠,鹤没有跟他们分到一处。

温淮也蹲在他旁边,屏息聆听了片刻,道:“不止一人。”

他翻开盖住密道的金砖,跳下去查看情况,片刻后,匆匆回到林长辞面前道:“师尊,密道封死了。”

林长辞心中顿感不妙,禁地与外界相连的路本就少之又少,机关重重,除开这条密道,他并不知道还有何处可通向外界。

若此路封死,还能从哪条路出去?

温淮看上去倒不是很担心,思索了片刻道:“我再去找找其他出路。”

说着,他抬手一扬,几道火符于半空燃起,将禁地照得亮如白昼,金山裂痕清晰可见。

金山玉林并非夸大之言,魔尊嗜宝如命,连这里最不起眼的一块玉石都是从深海中掘出,经过重重天险后运至归海宫,藏入禁地。无数奇珍异宝在火符的照耀下宝光流转,奢靡华贵,宛如妖怪为引诱凡人所造的幻境。

不过,看空中尘土飞扬的样子,只怕魔尊见玉镜台疯了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林长辞拢起袖子,起身道:“一并找。”

九极秘境的开启时间不知多久,若是开启结束他们还未出去,不知是困死在此,还是被九极通观送出来。

他不想去赌一个或许不存在的可能,退一步说,即便魔尊没有给自己多留一条退路,那他们还有时间去尝试解开禁制。

不,也许不需要解开禁制。

林长辞想到什么,停住脚步,垂眸往地上看去。

地宫不正是现成的出路么?

第38章 夹层

地宫有许多甬道,但不一定通往正确的出口,前世清缴归海宫时,林长辞带人赶去魔尊寝宫不得空,进地宫的另有其人。

进了地宫的长老事后告知宗门,地宫并非魔修安葬的地方,而是豢养血奴,封存血脉之地,十分危险,等闲进不得。

虽做下决定,二人依然在禁地中寻了半天其他出路。

禁地仅有一座主殿大小,形似蝴蝶,两翅玉石奇珍堆砌如林,中间以金山相隔,林长辞进来时正是在金山附近。

“罢了,还是先寻地宫出路吧。”

林长辞道。

禁地中越来越冷,他听说过魔尊为养护一些灵草,专程布阵模仿春秋之变,一天之内四季轮换,这会儿是寒冷至极的冬,再等几个时辰便会热不可耐。

闻言,温淮取出一条长链,将一头“咔嗒”扣在他的手腕上。

林长辞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淮牵着另一头,也系在自己手上,弯唇道:“这般便不会走散。”

他的法宝倒是多得很,可平时不见得拿出来,一到关键时刻,便招招式式往林长辞身上使。

扯了扯长链,确定不会断后,温淮自顾自往旁边去了。

没有灵力驱动的长链隐没在手腕间,看不见,感觉不出,林长辞摸了摸,反倒摸到系着玉佩的搭扣。

这个搭扣是白西棠进秘境前所赠,他进来后却一次都没有用过。

林长辞想起什么,又取出殷怀昭在山中时送给他的信鸽。

鸽子从他手里落到地上,蹦了几步,又扑扇着翅膀飞回林长辞肩头,一点下去的想法也没有。

看来底下的人不是殷怀昭。

林长辞收起信鸽,从纳戒里取了一枚灵石,贴着搭扣捏碎,灵力受到牵动,自发灌注入搭扣中间的血玉中。

一股似有若无的气息从血玉中荡开,一层层如涟漪般四下扩散,通过金砖的缝隙朝下方隐隐流入。

这时,林长辞眼角余光见一个白色的东西闪过,顷刻消失不见。他追过去,发现那里角摆了一尊半身大小的玉石佛像,佛像笑得慈和,怀里伏了一只白玉小兔。

林长辞蹲下身打量着兔子,兔子在玉石中是常有的摆件,但它出现在一尊佛的手中,便有些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兔子脖子上竟系了个和他手上一模一样的搭扣,血玉光芒一闪一闪,喝足了鲜血般诡异。

这里怎么会有搭扣?莫非是白西棠留下的记号?

林长辞取下搭扣,发现上面没有白西棠的气息,便喊:“温淮。”

温淮走过来,听他说了此事后,想了想,弯腰把玉石佛像挪开。

底下的金砖颜色比其他地方更暗沉,他轻轻嗅了嗅,对林长辞道:“是血。”

说着,他拿过林长辞的短剑,把金砖撬开。佛像下的地面与其他地方不同,没有掺杂寒铁精魄,只是普通的木头。

温淮加了把力轻松凿开一道口子,木头之下居然藏着一个夹层。

玉石佛像背后还嵌了一张纸,温淮凿地时,林长辞将纸展开一看,道:“这似乎是张地图。”

借着火符的光,他仔细打量图纸。纸张古旧,边角已经泛黄脆弱,中间的注解笔迹也模糊不少,歪歪扭扭。

而且这个地图十分奇怪,线条粗细不一,像是不懂事的稚子所画。林长辞看了半天,才看出它其实画的很清楚,只是并非单独某一层,而是几层叠在一起。

为了区分不同层楼,画图者原本调了不同颜色的墨汁,只是时岁太久,墨汁都已黑作一团,看不出原色来。

林长辞从里面找出夹层的单独地图,发现夹层和禁地地形不同,似乎不和地宫相通,但是有其他出口。

“下去么?”温淮问。

林长辞收起地图,道:“先找找其他出口,若是实在没有便下去。”

二人最后找了一个时辰,终于确认再没有别的出口,遂回到夹层入口处。

温淮先下去探了探,确定没有危险后,抬头对林长辞道:“师尊,来。”

林长辞跳下来,落地时被他扶了一把,四下打量几眼。夹层不高,仅仅比温淮高半个头,走在其中难免觉得压抑。

下来前,林长辞留了个心眼,把自己手腕的锁链系在了玉石佛像上,若机关再次启动,好歹给两人留个通气的口子。

他一面走,一面借着温淮手中擎的灯烛扫视周围,地下依旧铺着金砖,但瓷瓶玉器随意丢弃在两边,几座博古架已倒下腐朽。观其成色,市价无法与上面的藏品比拟,却也不算廉价,竟这般无人拾掇,何尝不是一种暴殄天物。

灯烛烧着千年不灭的人鱼油,此处上不见天,下不接地,离出口越远,越是叫人心中升起不详之音。

走了半晌,离地图上的出口尚有几里脚程,林长辞拉了拉长链,忽然感觉不对。

他停下步子,转身把长链一点一点往这边拽,链子没有系紧的拉扯感,反而轻易就拽了过来。

——只见锁链末端断裂整齐,余下部分不知去向。

寒意爬上林长辞的脊背,他一路都在留神,但却没有察觉离他最近的动静。

是谁无声无息尾随在后面,割断长链却不动手?

听到身后脚步声停下,温淮立刻转身,见林长辞手中握着断裂的长链,沉默望着后方,顿时明白过来。

他拔出剑,把灯烛递给林长辞:“后退,我来应付。”

他长期与魔修打交道,对魔修可能会用的手段再熟悉不过,此时并不发怵,紧紧盯着黑暗中的某处,仿佛已经看见了敌人。

几乎在长剑出鞘的刹那,一道白色的残影从乌黑里扑出。

银铃般的笑声响彻在林长辞与温淮耳边,随后是“噌”的一声。

它撞在温淮的剑身上,因没有得手,一击脱离。

但就是短短的一瞬,林长辞看清了它的模样。

此物通身如玉,慈眉善目,面上宛如敷了一层厚厚的粉般惨白,带着过分灿烂的笑容,牙齿整齐尖利,四肢并用地爬进黑暗里。

“是笑靥奴。”

辨认出何物,林长辞拿出了火符。

笑靥奴是一种被豢养于玉佛中的厉鬼,它们怨气十足,佛像却自带度化效用。二者互相折磨,互相侵蚀,一面怨,一面渡,若是没有中途被吞食,便会熬成极凶的鬼物。

这东西速度极快,成双成对,喜欢咬断脖颈,食人面容,寻常修士因其速度常常防不胜防,死在其尖齿之下的不算少数。

这一对是魔尊特意养来看管宝物的护院,本来伪装成玉面佛,骤然嗅到两人身上的活气,于是醒了过来。

笑靥奴怕见光,林长辞将火符点燃,贴在头顶的房梁上。

火符顷刻把夹层照得一览无余,笑靥奴本能地往黑暗的地方藏,不须嘱咐,温淮已提剑杀了过去,几剑便将其斩于剑下。

玉石般的身躯中溅出碧绿的血水,腥臭扑鼻。温淮掩住口鼻在它身上翻了几下,对林长辞道:“这只是公的,母的多半在附近,师尊小心。”

但在他说这话的同时,一声细微的声响从后方传来。

温淮猛地回头,见另一只笑靥奴从林长辞身侧的瓷瓶里高高跃起,阴毒地朝他脆弱的脖颈咬去。

“师尊!”

失了伴的笑靥奴凶性被完全激发出来,速度比温淮对付那只还要快,林长辞甚至看清了它尖利牙齿间的几丝腐肉。

他后退半步,横剑于身前险险避开。短剑打在笑靥奴身上,发出玉石相接般一声清脆的“铛”。

林长辞的短剑算不得什么珍品,只用了凡铁,在笑靥奴皮肤上留下浅浅一道划痕,没能破皮。

笑靥奴笑声弥急,好似欢快的少女,不停歇地又是一扑,绕过短剑咬上林长辞的手。

血内轻微的罡气刺得笑靥奴笑声一滞,好像被针穿过脑子似的疼,它恼恨地叫了一声,短短一息之内,第三次朝林长辞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色的剑光擦着他身侧飞过,阻滞了笑靥奴的身形。

温淮的剑尖随后到来,彻底贯穿了它的身体。

笑靥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竟没立时死去,失了伴的愤怒和疼痛驱使它疯狂挣扎,脸上笑容撕扯破碎,探头欲再咬。

温淮凶狠地拧动剑身,灵气把佛像体内里的怨气搅了个粉碎。

笑靥奴尸身很快干瘪下去,跌落如玉石般碎了一地。

收起剑,温淮一把抓起林长辞的手,面色不虞道:“受伤了?”

素白的手指上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笑靥奴牙齿带毒,伤口涌出的血变成了黑红色,淌满了手掌与指缝,看起来触目惊心。

见温淮脸色不是很好看,林长辞道:“不妨事,服一枚解毒丹即可。”

伤口仅是看着吓人,他并不很痛,便擦了擦血迹,取出玉瓶打算拿出丹药。

温淮看不得他这般不拿自己当回事态度,拽过他受伤的手,挤了几下,黑血越流越多,便故意往伤口用力一按,引得身前人闷哼一声。

偏偏在这个时候,温淮低头含住了他的手指。

第39章 玉河

伤口横贯了四根手指,黑血顺着手掌汩汩流淌,打湿了袖口。

林长辞没有说谎,笑靥奴的毒里带了轻微的麻痹,伤口周围全是麻意,细小的刺痛感受得不甚明显。只是温淮这么一按,伤口边缘撕扯着十指连心,疼痛顿时清晰起来。

疼痛让感官分外灵敏,连一丝风吹动都如刀割手,更别提湿热的舌尖。

舌头把林长辞的整根手指包裹起来,吮吸舔舐,含着几分缠绵悱恻。温淮耳边鬓发从侧脸垂下,垂着眸子,看起来颇为乖巧。他的舌尖微微用了点力,毒血被吸出去,林长辞手指伤口不疼了,却开始酥酥麻麻地痒。

鼻端热气喷洒在指节上,温淮舌尖有意无意地勾着他的指腹,拨弦似的,松松散散,不肯认真。偏生这份懒散疏意不被防备,每次擦过俱是痒彻心扉。

全然陌生的感觉让林长辞呼吸微颤,脸颊莫名发烫,登时便想抽出手。

温淮牢牢钳住手腕,不许他退缩,侧头吸过一遍又一遍,直到看见吐出的血变成红色,才松开桎梏。

手指湿漉漉的,血迹被舔得干干净净,温淮用手巾擦去湿痕,给他仔细敷上灵药。

温淮的手是双常年练剑的手,生了一层剑茧,粗砾宽大,上起药来却极为细致温柔,和方才判若两人,似乎生怕林长辞皱一下眉毛。

林长辞几乎失言,手被包好后,喉结滚了滚,压在喉头的声音才终于发了出来:“谁教你这么疗伤的?”

他定了定神,语气里惊异多过恼怒:“好生放肆,这般不得体的举动,怎能用在别人身上?”

温淮面上并不在意,道:“吸出毒血,不是常事么?”

“那也不该如此……”林长辞思考着用什么词,想了半天,指腹依然残存着方才舌尖的触感,与对面的人一对视,不由自主避开目光,忽然就恼了起来:“轻浮,荒唐!满肚子的礼义廉耻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温淮勾唇,道:“师尊,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我从未给别人疗过伤,你若不说,谁会知道如此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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