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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作者:成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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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

但这河东的堤岸,是两年前三殿下亲自监工修造的。

如今太子未立,两位殿下都是翘楚

杨知府脸色顿时苍白起来,他隐约发现自己窥见了一个关乎天家的秘密,甚至和决堤有关,这个想法让他一下子出了层冷汗,他手指颤抖,突然拔腿折返踢开大门。

门内庞瑞脖子上挂着腰带,正悬在横梁之上,只有足尖还在空中动弹。

第064章 说话委婉

在庞瑞如此焦灼难熬的一下午里, 谢渊玉和楼津也同样不好受。

谢渊玉感觉到了困,睡眠液体漫上来,锲而不舍地把他往黑沉沉的睡意中拉扯,像是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坐在那里都能闭上眼, 而同时, 他也感觉到冷意。

楼津发现谢渊玉不说话后, 他伸手在对方头上一摸, 又摸自己额头, 眉心皱起来。

谢渊玉笑了笑:“在发热,是吗?”

楼津应了一声,他目光在对方强撑着的脸上看去, 破天荒地安慰:“没事, 有伤口发热很正常。”

谢渊玉垂着眸子, 语气很轻:“我闭上眼睛睡一会, 保证会醒来。”

楼津强迫自己视线从谢渊玉面上移开,极力放平声音:“睡吧。”

谢渊玉抬手摸了摸对方手腕, 摩挲一圈后闭上眼睛,几乎顷刻间就失去意识。

楼津看着对方紧闭的眼睛和唇, 这大概是对方此生最狼狈的时刻,也是最丑的时刻,他盯了大约一刻钟, 确定呼吸平稳后解开衣袍给披在身上, 悄声往外面走去。

山野活物众多,不愁找不到吃的, 而且说不定还有治伤的草药。

他走着,步伐算不上多快, 时不时还得停下来歇歇,空中有振翅的声音,楼津看去,两只拖着长长尾巴的野鸡正刨食,时而低头啄些什么,尾巴上羽毛有一层白色,一节一节的排列。

楼津盯着鸡,手指折下一根筷子粗细的树枝,指尖一动后树枝‘嗖’地飞出去,‘啪’地打在鸡身,野鸡惊叫一声仓惶张开翅膀飞到树上,惊慌失措地四处观望。

原以为树枝能直接扎穿野鸡的楼津:

雨后树枝被泡的发韧,楼津受伤后力气不够,属实是失误了。

他狠狠磨了磨牙,这次又折了一支,杀气腾腾地飞出去,破风声响起,静了一瞬后一团黑影从树上跌落,楼津捡起来看,背上羽毛色彩艳丽,尾巴能有两米,比家养的还漂亮,就是瘦了些。

他勉强满意,又找了几株大蓟草拔出来,自己拎着鸡尾去河边处理,剖开取了内脏后洗黏腻的血水,软黏的内脏让他皱眉,楼津强压着眉心,拎着脖子冲干净血水后回石壁,毛不好拔,他打算用火燎。

谢渊玉再次醒来,就闻到了一股肉味。

他动了动,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伤口还覆着揉碎的叶子,汁水青黄,他搓捻起一团看了看,里面还有小刺,是用来止血的大蓟。

抬目去看楼津,对方背对着他坐在外面,燃了一堆火,手里拿着一支粗树干穿过野鸡,背影上落下一层金色的光,他偶尔低头翻动,似乎在聚精会神地等待着什么,周身一片静好之色。

谢渊玉心中也不由自主的温软,他脸上扬起笑。

下一瞬,楼津转过身,把木棍杵过来,指着鸡道:“给你吃的。”

谢渊玉低头,然后笑容凝固,沉默了。

鸡身细小的绒毛被烤焦后成了黑点附着在鸡身,成年人两个手掌那么大的野鸡,身上一半是黑点,另一半看不出——烟熏火燎之下本身焦黄了。

他默了默,语气温和:“我和殿下一起吃吧。”

楼津慢吞吞地看一眼,再笃定地开口:“我不饿。”

有风刮过,火苗高昂着头,吹到脸上的风都带着暖意,两人默默看着彼此,尸身惨烈的鸡隔在中间,只有微糊的气味传在鼻腔。

谢渊玉只觉得方才温软的情绪一下子随风而逝了。

为什么楼津一口不吃的等着他,敢情是因为自己都难以下咽!

他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地开口:“殿下真是”

楼津挑眉,语气不善:“如何?”

谢渊玉微笑:“高风亮节。”

他看了看那只死不瞑目的鸡:“有刀吗?”

楼津摸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递过去,依旧是熟悉的那把,刀柄雕着花纹,谢渊玉伸手一摸,沉吟一瞬:“这把匕首殿下是不是经常用?”

楼津瞥一眼,无所谓地开口:“就是捅人的那把。”

谢渊玉闭了闭眼:“我本来想委婉些。”

“我知道,所以直接告诉你。”

谢渊玉:

好吧,也不能指望在荒郊野外找干净的刀,他本着看不见就是干净的心态,对那只丝毫没有死得其所的鸡进行二次处理。www.remenwenxue.com

楼津在一边看谢渊玉切去烧焦的翅膀和爪子,用食指抵着刀刃刮去表层,黑痂被细致的削去,留下微黄的肉。

似乎休息后谢渊玉精神比刚才好些,一把匕首在手上用得灵活,冰冷的金属与骨节分明的手指撞在一起,这场景甚至称得上赏心悦目。

谢渊玉低头正处理着,额上却抵着一个柔软的触感,他抬目,楼津手里转悠着一根长长的雉尾,用尾尖蹭着他前额,抬头的间隙又顺着脸颊下滑。

谢渊玉伸手拨开,楼津又指挥着鸡尾巴蹭谢渊玉脸,他又拨,对方又蹭,孜孜不倦乐此不疲。

谢渊玉突然伸手一拔,‘唰’地一下把长尾巴抽出来,顺手就放在身侧。

掌心被羽毛捋过,楼津眼睛一眯:“还给我!”

谢渊玉好声好气地开口:“鸡肉快熟了,殿下吃过之后再玩。”

楼津起先还满意,等回神过来,脸上带着戾气:“你把本殿下当谢哲睿哄?”

谢渊玉一顿,他抬眼看向楼津,瞳孔中倒映着对方身影,似乎仔细地思考几秒后认真开口:“阿景怎能与殿下相比?三殿下本就是成熟稳重之人,又如何需要我哄。”

楼津意味不明地开口:“嘴上说得倒好听,可惜我不吃这一套。”

真是一个小气的性子,睚眦必报。

谢渊玉撕了一块肉塞在楼津口中,转移话题:“味道如何?”

楼津先是快速嚼了两下,再放缓速度,到最后慢慢地咬:“真难吃,像甘蔗渣。”

没有任何味道,又干又柴,还隐隐糊了。

谢渊玉也吃了一口,自以为没有楼津描述的那般难以下咽,尚能平复饥肠辘辘。

谢渊玉又撕了一条递到对方唇边,楼津下意识地扭头,他说:“殿下吃些吧,我还要靠着殿下走出这里。”

扭过去的头又转回来,拧着眉咽下去。

一只切割后的鸡被分食完,两人尚有些力气,灭了火沿小路缓缓向上,草木众多,捡了一根木棍开路,二人都走得慢,遇到陡峭土坡后一人先上,旋即拽着另一个上,原本看起来险峻的山路也让两人慢慢爬上来,登上最后一处后豁然开朗,遮天蔽日的树木不在,天地辽阔,视线广远,眼前变成一块块黄色田地。

“已经漂到邻县了。”

楼津看了眼周围,又开始晃他手上长长的雉尾,他手指从尾捋到头摸了几回:“唱戏的头上插的翎子好像就是这。”

谢渊玉问:“殿下喜欢看戏吗?”

楼津懒懒开口:“不喜欢,总觉得咿咿呀呀唱得太慢,烦得慌。”

“我也不喜,不过阿景以为我喜欢。”望州有戏台子时,总带着谢哲睿凑热闹,久而久之家中上下都以为他喜欢听戏,谢渊玉也没解释。

楼津伸手拢住雉尾,凉凉开口:“谁让你去当好哥哥的?”

他不喜欢的东西就是不喜,厌恶得连遮都懒得遮。

路边麦穗饱满,过不了时日就要收割,谢渊玉眼眸中浸着这片黄色,淡声开口:“我总不能朝谢哲睿撒气,他多无辜,那些事与他无关。”

楼津手指摸着对方掌心,用指腹打圈:“你也无辜,你又比他能大几岁。”

“你们谢家专生培养你是不是?对谢哲睿的要求是别成一个纨绔就成。”楼津说到这,又看了眼谢渊玉,忽地扬唇:“罢了,要是让你像谢哲睿一般远离权术的长大,你又甘愿?这些都是你想要的。”

如果谢渊玉铁了心要当闲云野鹤,家里也拗不过,可偏生这位是个心黑的。

他拖长调子,漫不经心:“我清楚你是什么人,别把自己装成不得已弄权的闲散客。”

谢渊玉微微勾了一下唇:“殿下。”

“嗯?”

谢渊玉感叹:“殿下说话还是不要这样直白,毕竟我们以后还要在一起很多年。”

感情还是很重要,能愉快交流就愉快交流。

楼津嗤了一声,不以为然。

谢渊玉一下子抢过对方的雉尾,扬手把末端插进楼津头发里,窄窄的尾端在风中摇晃,翻飞出波浪一样的弧线。

楼津一顿,接着骂一声:“你他妈的——”

他拔出翎子就要往谢渊玉头发里别,谢渊玉抓过他手腕抵挡,楼津臂上用力往里推,两人顷刻间胳膊压着胳膊,肩膀挨着肩膀,连路都走不了。

谢渊玉道:“殿下,有人来了。”

楼津丝毫不介意,手臂不肯卸力:“来了就来了,又不是没见过人。”

眼见道路上一纵人马越来越近,耳边都传来跶跶马蹄声,谢渊玉手腕一松,那支翎子径直别到头发中去,上下晃动。

来人下马行礼:“可是三殿下与谢公子?”

楼津心情极好地启唇:“是。”

谢渊玉抬手摘下翎子,楼津还用手故意一拨,尾尖那点白生生的绒毛又开始俏生生地晃。

正胆战心惊面见天潢贵胄的衙内:

他不敢去看,只是闷声道:“吾等来迟,请殿下责罚。”

楼津:“启程,回县。”

两人坐上马车返程,到了已是下午,医者诊治开方,一直到煎了药之后杨知府才出现在两人院中,先是问了两人伤势之事,又送来山参,谢渊玉见他说话间偶有出神:“杨大人,这一日可有事发生?”

杨知府心绪翻腾,嗓音微哑:“就在方才,庞大人欲自缢,幸得及时阻止才未酿成大祸。”

谢渊玉眼眸一暗,琢磨着这两个字:“大祸?”

杨知府喉咙发紧,慢慢挤出字眼:“今早二殿下召见过庞大人。”

在场的俱是一点就透,谢渊玉和楼津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深意。

谢渊玉停了一下,慢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仵作验身,厚葬庞大人吧。”

杨知府抬头去看,却见三殿下面上浮现一抹笑意,他仔细一想,退了下去。

再没有比庞瑞更好的人证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个好仵作,要让二殿下以为庞瑞死了。

第065章 作壁上观

杨知府离开之时天色已暗, 天幕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细纱黑布,室内燃着烛火,火苗摇曳之下人影也被拉长,房里透着暖烘烘的暗。

门口已无人影, 石阶之下, 青石被连日雨水洗刷的透亮干净, 谢渊玉看着那抹光滑的青石道:“杨知府真是敏锐。”

方才‘大祸’两字表明已经想清楚其中缘由, 救下庞瑞之后不声张, 来这里看望两人顺便投诚, 从庞瑞自缢到现在,不过半个时辰,已经站好队。

楼津没说话, 只是靠在软榻的绣垫上, 缓缓喝茶水。

谢渊玉手指轻轻捻了捻, 他视线落在对方沾着水意的唇上, 沉吟一瞬吐出两个字:“圣上”

楼津原本摸着杯壁的手缓缓收回,他慢慢倒向软塌, 一点猩红的烛火映衬得他眸色似有嘲讽:“他又没有瞎,天下都是打出来的, 又做了十七载皇帝,什么没见过?”

谢渊玉敛了敛眸色。

果然,杨知府都能觉察出来兄弟阋墙, 陛下也心知肚明。

而他从来不插手儿子间的争斗, 作壁上观,也在观察一切的发展。

楼河来河东为名, 为此要赈灾救民,顺手又向楼津泼脏水, 意图让背一个修缮不利的名。

楼津一开始就向陛下表明自己从未贪一分一毫钱财,这也是想到了日后楼河的手段。

而陛下呢?

对于继承人之间的手段未必不清楚,为君者,仁善、手腕、谋略缺一不可,其中仁善却只占三分,他隔岸观火,要看谁更适合当君王。

楼津慢慢地说:“圣上是天下人的圣上。”

若是楼津真在河东落了下风,被泼脏水落得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陛下想必也不会如何。在两人的斗争中都占不了上风棋差一着,日后如何能驾驭朝臣?更别说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东辰。

谢渊玉看向楼津,对方还是那副万事不过眼的模样,但是不论楼津还是几位皇子,称呼陛下没用过‘父皇’,要不是‘圣人’要不是‘陛下’。

君臣父子,先是君臣后父子。

他用手轻轻摸了摸楼津黑发,脑中快速地闪过一个个想法,语气透出些温来:“东辰参与此事的人可能已被灭口。”

事以秘成,这种事本来就知道的没有几个,下面真正炸毁堤岸人按照首脑命令执行,事发之后对接的那些人已经被灭口,剩下的知情人身份都不低。

楼津手指沿着杯口转了一圈:“不能和东辰人谈让他们反水咬楼河。”再怎么恨楼河恨得要死要活那是大楚的事、楼家的事,要是让东辰人伸手进来,这是通敌。

谢渊玉手指缓缓摩挲着楼津耳垂:“是,楼河能让东辰人办事必是许诺了好处,若是殿下让东辰人反水,哪怕成功也埋下了一颗猜疑的种子。”

圣上迟早会疑心楼津是不是也与东辰有了牵扯。

此时暑气比不过白日强盛,窗外有风丝丝缕缕地吹来,细小虫子绕着烛焰飞舞,偶尔一只扇着翅膀一头撞到火焰上,火苗惊跳着燃起细细黑烟。

谢渊玉看着,忽然道:“此地与东辰药商来往倒是频繁。”

洪水之后有疫,必须得熬药分发,三县买药钱又是一笔不小开支,这个钱需要地方来出。

楼津沉吟:“你的意思是让他揽了买药的活,然后借着东辰药商的手引出和东辰有牵扯?”

他脑子转得快,顷刻间想出其中关键:“你要让圣上怀疑他。”

谢渊玉脸上有微微的笑意:“圣上自有底线。”

一国之君能接受自己儿子们为了皇位争斗,但绝对忍不了为了皇位与东辰有牵扯。

谢渊玉随意拨了拨倒在蜡油里焦黑的飞蛾:“楼河太爱名声,此地本来就与东辰离得近,东辰的药比河东价低些,所以定会找位东辰的药商。”

此外,赈灾的钱不能碰,粮食里参上糠一吃就吃得出来,但药材不一样,品质上好与一般,年份之差炮制技艺区别非专业郎中看不出来,更何况大疫之下死亡本是常事。

楼津扯了扯唇,就算楼河没有从中捞油水,还不会给硬泼吗?

被水冲走这笔账还没有算!

楼津想到这里,笑容便有几分狠厉。

门突然被敲响,侍从端着药进来:“三殿下谢公子,药煎好了。”

谢渊玉道:“放下吧。”

苦涩的味道漫入室内,楼津指着一碗药对谢渊玉道:“你的。”千人千方,两人的药也不相同。

谢渊玉端起碗,接着面不改色地喝下去,楼津在一边看戏一样看他喝完,几息之间就见底,放下的时候只余稠厚一些的渣。

楼津啧了一声:“我时刻怀疑你舌头和我长得不一样。”

那么苦的药,那么酸的果子,谢渊玉次次波澜不惊地咽下去:“你莫不是尝什么都是甜味?”

谢渊玉看着楼津,忽然倾了倾身,唇贴上楼津的唇,厮磨一瞬后退开笑着道:“嗯,确实有些甜。”

楼津抬眼,下巴微扬,伸手勾住谢渊玉脖子,他可不像谢渊玉一般温额柔的触在一起,舌头直接探到口中乱搅一通,末了舌尖舔了舔对方唇角,满意地笑:“嘴巴苦死了,赏你的甜。”

谢渊玉也慢条斯理地舔了舔唇:“多谢赏赐,不过殿下的药再不喝就凉了。”

楼津瞥一眼依旧乌黑的药,笑容微收:“下次不赏你了。”

谢渊玉微笑着端起碗递到对方唇边:“喝。”

楼津这下子就十分不爽地看一眼,然后不爽地喝完,依旧不爽地和谢渊玉睡。

月色入户,温柔地照在两人床榻上,这厢两人已经睡下,那厢杨知府还在工作。

点了一豆烛光的屋子坐着两人,杨知府看着对面人,叹息一声:“庞瑞啊,你看看你,差点就酿成了大祸。”

庞瑞脖上还有一圈红痕,神情有些萎靡,他嗓音沙哑地开口:“是我太欠考虑。”

他低叹:“我只想其一不想其二,根本没有料到此举会引起多少牵扯,要不是大人你”他闭上眼睛,说不下去,羞愧几乎要将他淹没。

杨知府见他这样也不好受:“罢了,以后行事前三思,就算不为了自己,也得想想妻儿。”

庞瑞睁开眼睛,虚虚看向头顶,他重新推了一遍,从两位殿下接连赈灾到二殿下说的那些话,他慢慢地想:“所以堤岸被东辰人毁这事可能有二殿下——”

嘴被一只手捂住,杨知府吓得胆战心惊:“我的个祖宗啊,你怎么敢说出来?!”

杨知府环视了一圈四周,见没人才低语:“那是天家事,二殿下是陛下的儿子,别说这只是你心里猜测,就算有证据也不能说出来!”

他见庞瑞瞪大眼睛,这才慢慢移开手:“你以为那些王都里的官没想到吗?官越大越聪明,他们一个个精着呢!寻常人儿子惹了祸老子都得兜底,何况这种丑事,要打也是关起门来打。”

他压低声音:“你不想想,二殿下赈灾是河东都看见的事,要是真让天下人知道天家儿子是害民的凶手,这岂不是要出乱子?!”

庞瑞道:“那该如何?”他嘲讽道:“莫不是找个替死鬼承认自己和东辰勾结,然后把皇子摘干净。”

杨知府呼出一口气,撑着额头:“倒也不会如此颠倒黑白。”

在他看来,不论事情败不败露,圣上绝不会把东辰人身后是二皇子这事公之于众让万民知道,最多只是让百姓知道,堤岸是东辰人炸毁的。

他叹一口气:“庞瑞,我们能做的,就是把见到的、看到的报上去,至于其他,不是你我之力能及。”

庞瑞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大人请说,明日我该如何。”

杨知府这次起身,他看着庞瑞半响:“也不难,躺下就行,就是得受些臭。”

第066章 作画

午后, 太阳挂在天上似大火炉,地上铺的石头被晒得烫脚,街上连只犬都没有,庞县令门口却不声不响地插上了白幡, 有家仆已是一身着孝, 襟上系着麻绳。

庞瑞有一孩子, 年龄尚小, 此时懵懂着被她母亲抱到怀里, 瞪大眼睛看着庭院中来来往往一行人。

为首带刀的人叫黄福, 是二殿下身边人,行走间靴子踏着洒在地上的纸钱:“庞大人怎会突然暴毙?”

庞夫人哭得泪眼婆娑,眼睛都红肿:“妾身也不知啊, 大人昨夜在为回房中, 原以为是公事繁忙, 今早一看, 已经自缢了。”

她说到后面几个字,已经是泣不成声, 嗓音哽咽,稚子见母亲哭得这般伤心, 也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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