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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流放路上我抢了个媳妇
夜幕降临,院内点亮了灯笼,灯光明暗交替,犹如闪烁不定的星火,微弱地闪烁着光芒。www.tianyaxiaoshuo.com
幽兰苑内,沈墨庭正拿着诗经看得入神,却突然感觉到身旁趴着的墨砚抬起头,眼神警惕地看向了窗外。
沈墨庭缓缓放下手里的书,也跟着皱起眉头看了一眼。
“咚咚咚?”
窗外传来了敲窗的声音,黑猫墨砚立刻警惕地弓起了背,凶狠地露出尖尖的牙齿,紧盯着窗户。
沈墨庭抬起手,安抚的揉了揉墨砚的后背,而后才看向窗外扬声说道:“谁在外面?”
窗外久久没有声音传来,沈墨庭紧抿着薄唇,眉头紧皱着,正想扬声叫来侧屋伺候的下人时,窗户外却传来了一道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
“运雅,是你吗?”
沈墨庭神情一愣,接着就复杂的垂下了眼眸。
窗外那人得不到他的回答,嗓音里夹杂着几许焦急和紧张,接着问道:“运雅,是你对吗?你回京城了是不是?”
沈墨庭轻叹了一声,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长廊下,身穿紫金色莽袍的少年兴奋地注视着走出门来的沈墨庭,激动地向他跑来。
“运雅,真的是你吗?那个人果然没有欺骗我!”
函白朔说着,伸出双臂,准备给沈墨庭来一个好友间的拥抱。
沈墨庭看着他的动作,抬手说道:“我如今身体不便,叙旧就算了。”
函白朔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他下意识地用目光打量着沈墨庭,接着视线就定格在了他的肚子上。
他的眼睛逐渐瞪大,惊讶地张开了嘴巴,颤抖着伸出手指指着沈墨庭的肚子说:“运雅,你的肚子怎么会……会这么胖?难道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沈墨庭脸黑了黑,咬着后槽牙说道:“瞎说什么,我这是怀了身孕。”
闻听此话,函白朔的眼珠子差点儿瞪出眼眶,上下打量着沈墨庭,结结巴巴地道:“怀孕了?运雅,你……你竟然是女人?!”
沈墨庭深吸了一口气,忍无可忍地抬起手,朝着函白朔的脸上打了一拳:“闭嘴吧,你个蠢货。”
函白朔倒抽了一口冷气,捂着脸委屈巴巴地说道:“我们这么久没见,你怎么又打我?”
沈墨庭翻了个白眼,安抚地摸了摸躁动的肚子,皱着眉看向函白朔问道:“别耍贫嘴了,你不是最讨厌函白骞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函白朔揉了揉脸,呲着牙说:“我前几日同人在酒肆喝酒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神秘人,是他告诉我你在晋王府的。你都不知道我为了见你一面,到底舍下了多少脸面,以后你可要好好报答我。”
沈墨庭闻言,皱着眉问函白朔:“那个神秘人的身份你查到了吗?”
函白朔摇了摇头,正经了神色说道:“我派人查了,却怎么都查不到那个神秘人的身份。他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根本寻不到半点踪迹!”
沈墨庭眼里透出一抹深思,皱眉思索了起来。
函白朔看着沈墨庭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将视线移向了他的肚子:“运雅,你……你真的怀孕了吗?”
沈墨庭回过神,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实怀孕了,而且已经有七个多月了。再过不久,这个孩子就要出生了!”
他轻轻抚摸着肚子,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容。
函白朔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有些难以相信地道:“可是,你不是男子吗?怎么……怎么会怀孕呢?!”
沈墨庭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半垂着眼睛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三言两语和你也说不清楚,我们被流放到定庆城后,我在那里与一个男子成了亲,这个孩子就是因此而来的。”
函白朔满眼复杂的看着沈墨庭,嗓音艰涩地问道:“是不是他强迫的你?”
沈墨庭轻笑一声,眉眼弯弯的看向函白朔,嘴角噙着笑容摇了摇头:“我和他相识在流放路上,虽然最开始的相处并不愉快,可他帮助我良多,费尽心思的照顾我的家人。与他相恋,与他成亲,皆出自于我的本心。”
函白朔听了,表情却并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满脸愤懑地道:“既是如此,你怎么会出现在晋王府?那个男人死哪里去了,竟然敢留下你一个人。”
沈墨庭的笑容里透出几分苦涩,闭了闭眼睛,哑声说道:“他死了……是我亲手杀了他。”
函白朔愣住了:“运雅,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沈墨庭摇了摇头,垂在一侧的手掌握成了拳头,声音哽咽地道:“这一切都怪我,我们一家本可以过得很幸福的。是我、是我招惹了函白骞那个疯子,这才害死了他。”
函白朔看着默默流泪的沈墨庭,表情有些慌乱,连忙说道:“运雅,你别胡思乱想了。函白骞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了,这一切根本不怪你,你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沈墨庭摇了摇头,苦涩一笑:“我知道函白骞是个疯子,即使我什么也不做,或许也会引起他的注意。这一切我都明白,我知道错不一定都在我身上。”
沈墨庭睁着一双微红的眼睛,眼泪止不住的顺着他的眼角滑落:“可是,只要想到陈商衽的死,我就会忍不住的责怪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认出他。如果我认出了他,说不定陈商衽就不用死了。”
函白朔抬起手,想拍一拍沈墨庭的肩,可看着他的肚子,他又把手收了回来,摸着鼻子,不自在地安慰道:“运雅,你不要再责怪自己了。你和他从无交际,认不出他很正常,这一切真的不怪你,要怪也是怪函白骞太丧心病狂了。”
沈墨庭咬了咬牙,恨声说道:“如果我知道会有今天的事情,从前的宫宴上,我就要好好记住他的脸,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他握了握拳,眼眸冰冷地道:“我只知道函白骞是个疯子,却没想到,他竟然疯到了这种程度。私自将皇帝下旨抄家流放的犯人带回京中,他的胆子竟然大到了这种地步!”
函白朔听了,吃惊地道:“难道说,沈夫人和沈大哥他们也在京中?”
当看到沈墨庭默默点了点头后,函白朔咬牙一拳打在了旁边的长廊柱子上:“这个疯子到底想干什么,他知不知道这样不止害了他自己,还会害了你们!”
朝廷有明确规定,被流放的犯人不得私自离开流放地。自被判处流放之日起,犯人终身只能在流放地度日,直至离世。
如今函白骞将沈家众人都带回了京城,此事若是泄露出去,不止函白骞活不了,沈家众人也是死路一条。
函白朔咬着牙怒声骂道:“我看他真是疯的彻底,竟然做出这么胆大妄为的事情!”
沈墨庭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函白朔,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当务之急是将我母亲他们救出来,如此沈家必死的结局才可能有所转机。”
函白骞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将沈家众人都带回了京城。
即便是沈墨庭,也猜不透函白骞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
就算是为了逼迫他就范,派人看管住沈夫人他们就是了,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将他们带回京城,给自己埋下一个祸患呢?
函白朔闻言,皱着眉说道:“运雅你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找沈夫人他们,一定会将他们救出来的。”
沈墨庭微微松了一口气,目光感激地落在函白朔身上,他说:“谢谢你,函白朔!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思考如何救出我母亲他们。然而,由于我目前受制于他人,还怀着身孕,根本无法想出救出他们的方法。现在你来了,正好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
函白朔笑了笑,不在意地道:“这么客气做什么,我们可是好兄弟。”
说着,函白朔嘴角的笑容不禁淡了下来,悠悠叹了一口气说道:“沈家抄家流放时,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家败落。这一次,我一定会救出沈夫人他们,绝不会让他们有任何闪失。”
沈墨庭微微扬起唇角,表情中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怨怼的情绪。
他理解函白朔所面临的困境,因此并不会责怪他。
虽然函白朔有一个位分颇高的母妃,但他自身的处境并不十分优越。
函白朔的生母静妃娘娘,是当朝林将军的独女,自小备受宠爱。
因为将军府常年领兵征战,静妃娘娘的母家在朝中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力。
然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皇帝对静妃既喜欢又厌恶,对她所生的孩子也怀有复杂的情感。
皇帝既不敢过分宠爱静妃娘娘,唯恐因此增加了将军府的野心,也不敢对静妃娘娘太过冷淡,给将军府造反的把柄。
因为这种复杂而纠结的心情,皇帝对待静妃和函白朔总是时冷时热,恩威并施。
只要看到函白朔有一丝争权夺利的迹象,皇帝就会想方设法打压他,以此警告将军府的众人。
在这种环境的督促下,函白朔明白了自己和母妃的处境,故意隐藏起了锋芒,整日混迹于酒肆之间,希望以此消除皇帝的戒心。
可是事情往往事与愿违。
即使皇帝看到了函白朔如此颓废和不进取的样子,他仍然没有消除心中的警惕和戒心。
渐渐地,函白朔也逐渐明白了“天家无父子”的含义,不再期望能像平常的父子一样与皇帝相处了。
然而,他已经无法摆脱多年来的伪装,而且他也不愿意放弃这层伪装。
因此,世人只知道,七皇子虽然不争权夺利,也不贪恋美色,却嗜酒如命。
想与他攀交情,带上一壶美酒足矣。
正是因为这层伪装,让函白朔能够在混乱的皇室中安然生存下来,同时也减轻了他母妃的尴尬处境。
第82章 流放路上我抢了个媳妇
沈墨庭伸出手,轻拍了拍函白朔的肩膀,叹息着说道:“函白朔,你无需向我道歉!沈家的事与你无关,我知道你的处境。如今你能够挺身而出帮助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函白朔眉眼微动,拳头紧握着,郑重地保证道:“运雅,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救出沈夫人他们的。”
沈墨庭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感激的冲着函白朔点了点头。
再多感谢的话语,在此刻都显得单薄无力,沈墨庭只默默按耐住心绪,牢牢记下了这份恩情。
以两人从小相识的情谊,根本无虚言说,函白朔就已经明白了沈墨庭的心中所想。
他冲着沈墨庭回以一笑,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沈墨庭的家人,平平安安的救出来。
函白朔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沈墨庭说道:“我该走了,如果让函白骞知道我来见你,一定会给你惹麻烦的。等我把沈夫人他们救出来,再来告诉你。”
沈墨庭点了点头,目送着函白朔走出幽兰苑。
看着寂寥的庭院,沈墨庭眉宇间隐含的担忧却并没有消散半分。
函白骞的具体目的尚且不得而知。
可以确定的是,那个人一定还打着什么坏主意,他的真实意图绝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函白骞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沈墨庭合上眼睛,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那张让他痛彻心扉的面孔。
他紧紧握住胸前的衣服,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呼出一口气。
沈墨庭轻轻抚摸了一下肚子,表情坚定地转身回了屋里。
落满白雪的屋顶上传来一阵微不可闻的响动,一道漆黑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翻出了院墙。
墙角处静静趴着的黑猫,耳朵微微动了一下,随即迅速站起身来,跟了上去。
弥漫着微弱酒香的屋子里,函白骞注视着桌上的残羹冷炙,缓缓地拿起了桌上的酒盏,漫不经心地晃动着手腕。
突然,函白骞身旁吹来了一阵微风,紧接着,一道漆黑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降临在他身旁。
“函白朔见到沈墨庭了吗?”
函白骞看着酒盏中轻轻晃动的透明液体,眉目深邃地问道。
黑衣人低垂着头,声音平稳地回答道:“主子装醉晕倒后,七皇子便避开了院中伺候的仆人,前往了幽兰苑。两人一番叙旧后,七皇子答应沈公子,帮他救出沈夫人等人。”
函白骞闻言,勾起嘴角轻笑一声,语气凉薄地道:“想不到我这个七皇帝还这么重情义!吩咐下去,如果有人去救沈家的人,不必理会,尽管放他们离去。”
黑衣人低头,恭敬地答道:“是,属下明白。”
话音落下,黑衣暗卫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函白骞眼神幽暗,抬起手腕饮尽杯中的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嗓音森冷地道:“我的好七弟,我送给你的贺礼,你可要好好收下啊。”
余音消散在空气里,桌前坐着的身影早已离去。
函白骞行至庭院时,突然发现角落里冒出一道影子。
他皱起眉头,凝视着那里,只见一只黑猫静静地站在雪地中,一双碧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喵……”
黑猫低低叫了一声,而后扭头跑出了院子。
函白骞表情淡淡地收回眼神,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转身离去。
陈商衽一路跑出院子,回了幽兰苑。
他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沈墨庭打开门走了出来。
“墨砚,你回来了?我正想去找你呢!”
沈墨庭说着,一把抱起了陈商衽,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我还以为你回了你主人身边,不会回来了!”
陈商衽看着沈墨庭,眼里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情。
他目前的身体虽然经过了系统的修复,却并不能违反自然法则,超出生物生命的最后年限。
普通猫类的寿命通常只有十五年,而他这副身体经过系统改造,最多也只能达到二十年。
由于这种情况,他无法长期陪伴在沈墨庭身旁。
因此,他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存在,一直隐瞒身份,扮演一只普通的猫,陪伴在沈墨庭身边。
沈墨庭已经接受了他已经去世的事实,如果现在让沈墨庭知道他还活着,那么等到十几年后他的身体衰弱死去时,沈墨庭将再次经历一次痛苦。
他可以前往下一个世界,而沈墨庭却必须在此世界中度过余生。
陈商衽不确定在下一个世界是否还能与沈墨庭相遇,所以他更不愿意让沈墨庭这辈子都背负着痛苦的回忆生活。
在他无法陪伴沈墨庭的日子里,他希望他能够生活的开心,少受一次生死分离的痛苦。
陈商衽皱了皱眉,心情有些沉重。
如今的情况,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函白骞私底下的谋算,沈墨庭和函白朔并不知情,他们还在计划着怎么拯救沈夫人他们。
可是如果函白朔救出沈夫人他们,就会落入函白骞的圈套中,最后一定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陈商衽眼眸暗了暗,心中做下了决定。
沈墨庭看着怀里今日显得格外安静地墨砚,担忧地呢喃道:“你怎么看起来有些不高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伸手捏了捏黑猫的耳朵,感觉体温还算正常,应该也没有感冒发烧的症状。
沈墨庭抱起黑猫举到眼前,皱着眉说:“难道是和别的小公猫打架打输了?所以看起来才会这么没精神?”
他说着,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亲了亲黑猫的额头,笑着安慰道:“好了好了,不生气,这次打输了,下次我们再找回场子就行,不要沮丧了!”
沈墨庭口中言语安慰,然而眼中却透露出一丝狡黠。
陈商衽注视着沈墨庭眼中难以掩饰的笑容,无奈地眨了眨眼,内心不服气地想:即使我变成了猫,也不可能会打架打输,你相公我可是非常厉害的。
这样想着,他情不自禁地翘了翘尾巴,不服气的叫了一声。
沈墨庭看着小黑猫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好笑的摇了摇头,抱着他回了屋。
……
翌日,趁着沈墨庭睡下的功夫,陈商衽借助猫类天生就有的跳跃力和攀爬力,翻墙跑出了晋王府。
他寻着记忆里的剧情描述,找到了函白朔的七皇子府。
陈商衽在府里兜了好大一圈,才找到了函白朔。
屋内燃着炭火,为了预防煤炭中毒,通常会有一扇窗户是半开着的,用来通风和透气。
陈商衽照就顺着半开的窗户悄悄进入了屋内,躲在屏风后,观察着情况。
此时已经到了就寝的时候,函白朔穿着一身白色里衣,正由下人伺候着洗漱。
陈商衽四处看了看,而后趁人不注意,悄悄躲到了床底下。
函白朔洗漱完毕后,就挥退了下人,准备上床就寝。
一般这时候会留下一个下人,睡在外间守夜,以防主子有什么吩咐找不到人。
可是函白朔从来没有这个习惯,一般都是一个人睡,并不喜欢下人守夜。
屋内只点燃着几盏明灭不定的烛火,光线显得有些昏暗。
陈商衽耐心等待着,直到屋内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他才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由于身高的限制,他的视线也受到了一些阻碍,即使伸长了脖子,也无法清楚地看到床上熟睡的函白朔。
陈商衽郁闷地咬了咬牙,走到屏风后,三步两步跳上了桌子,随即后脚一蹬,将桌上整齐摆放的茶杯踢到了地上。
清脆的瓷杯碎裂声响起的同时,函白朔立刻睁开了眼睛,警惕地厉喝道:“什么人……?”
屋内久久没有声音传来,寂静的仿佛刚才听到的声音都是一场错觉般。
函白朔皱了皱眉,掀开被子,下床拿起衣架上挂着的配剑,嗓音冰冷地重复道:“什么人在那里,给本王出来。”
他的眼神打量着屋内,最后视线定格在屏风后隐隐露出一角的茶杯碎片上。
函白朔冷笑一声,唰的一声抽出了剑,举着剑放轻脚步,朝着屏风走去。
就在他逐渐靠近的时候,屏风后忽然传来了一道沙哑难辨的嗓音,意味不明地说道:“你想救沈家的人吗?”
函白朔立刻皱起了眉,厉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本皇子的寝室内?深夜到访又有什么目的?”
函白朔紧握着手中的长剑,等待着屏风后的那个人说出他的目的,他就会用手中的长剑刺破他的喉咙。
陈商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嫌弃之色,他继续用沙哑难辨的声音说道:“函白骞早已经设下了圈套,等你救出沈家的人后,他会派人上书告发你,指责你私自将流放犯带回京城,疑有谋逆之心,让皇上追究你的责任。”
函白朔立刻神情一变,表情变得十分凝重,内心有些将信将疑。
而屏风后面,那个发声的人继续说道:“一旦函白骞的计划成功,不仅你会被监禁,你身后的将军府也会受到牵连,一同受到打压。皇上会借此机会削弱将军府的权力,削弱你外祖一家的影响力。而函白骞也能趁机在军中安插自己的人。”
函白朔紧蹙着眉,嗓音冰冷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凭什么相信你?”
陈商衽闻言,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为了帮你,而是为了帮助沈家。沈墨庭与我有恩,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家人沦为皇权斗争的牺牲品。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信不信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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