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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宁忍着让他清醒一点的想法,保持笑容道:“我知道您很厉害,玥姐跟我说了,魏律师手里没有打不赢的官司。”
魏谦微微得意,随后问:“你爸妈要离婚?”
“不是我,是我朋友。”姜晚宁觉得有戏了,准备大致说说情况,激发一下前法律人的愤怒。
“那不帮。”魏谦说,“我只认你这个弟弟,他是谁?哪儿来的人?”
姜晚宁咬了咬牙,知道店里这三人都爱听八卦,于是透露道:“他是我喜欢过的那个人。”
果然,魏谦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展开说说。”
姜晚宁这下头疼了,因为没别的可展开的了,他和付闻祁什么都没有。
“他这离婚诉讼要是打赢了,财产当当——掉他兜里。然后你再和他在一起,当当——掉你兜里,最后当当——掉我兜里。”老财迷狂喜道。
“你今晚是不是喝了假酒…”姜晚宁忍不住了,说:“我只是想帮帮他,他现在…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魏谦不再开玩笑,用考量的眼神看着他,随后说:“要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想知道你愿意为他做多少,只要他在你心里是有分量的,就值得我帮。”
姜晚宁明白得很快,说:“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吗?”
“魏叔现在没什么喜欢的,除了摇滚,就是赚钱。”魏谦狂妄道,“当然做律师也能赚钱,只是没有经营这个店赚得那么开心。”
姜晚宁点头说是。
“马上就是我们店的周年庆了,就交给你负责吧。”魏谦今晚实在是高兴得很,走两步都仿佛踩在音乐鼓点上,“搞大的活动!我要钱!赚钱买更高级的音响设备!我要天天放DJ!我要发唱片!”
姜晚宁很确信他是醉了,但还是笑着应承下来,并在被拉出去随音乐疯狂摇摆之前逃离了房间。
因为他发现,他弄开付闻祁的方式,似乎不是拨开推开,而是拍开。
不仅拍了,还一不小心,拍得有些用力。
以至于,他现在脑子里,还回荡着刚才的那声脆响。
“啪!”
活像是打了一巴掌。
姜晚宁垂下眼睫,和在场的所有员工一样,相当震撼地眼看着BOSS的右手臂上,已经浮现出了鲜红的指印。
付闻祁本就皮肤冷白,今天穿了一件中袖的灰蓝色衬衫,在颜色对比下,那五道指印相当分明,触目惊心。
全场安静,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姜晚宁脑袋一片空白,就只剩下两个字从头顶上空飘过——
完了。
第 96 章 第 96 章
96
姜晚宁霎那间连头都耷拉了,像是不小心挠伤人的小猫,低声道歉:“对不起,付总。”
对面的男人深深看了他一眼,神情不见丝毫愠怒,而是也低声回道:“没关系,是我吓到姜经理了。”
这两句对话只有他们能听见。
两人错身而过,付闻祁就这么带着那道特别显眼的手指印,在众目睽睽之下发言致辞,他的神情镇静得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姜晚宁默默回到人群中去,他的同事纷纷投来一副“姜经理竟敢对BOSS动手,不愧为吾辈楷模”的钦佩表情。
付闻祁在黑暗中眨了眨眼,他刚才大干一场的心已被姜晚宁的笑声震得烟消云散,只剩下深深的茫然与尴尬。
姜晚宁是怎么也没想到付闻祁会想到那儿去,乐得完全不生气了。
所以在付闻祁眼里,他每回翻墙出去就是和客人们夜夜笙歌?
“你太可爱了。”姜晚宁依然忍不住笑意,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眉眼上都变得柔和,“骚0哪儿有你可爱啊。”
付闻祁咬了咬牙,只觉得被笑得脸颊微微发热,顶不住掉头往外走。
姜晚宁也跟了上去,两人一直走到稍微明亮的双行道边上,这儿总算有了路灯,能让他们看清楚彼此的面容。
一个显而易见地在快乐,另一个咬着牙边生气边快乐。
“不准再笑了。”付闻祁开了口,“你要再敢提这事儿,小心我揍你一顿。”
姜晚宁并没有被他的威胁震慑到,只是止了笑意,推来越野单车:“到我店里坐坐?”
“不了,怕见你的客人。”付闻祁无可奈何,却忽然心生一念,说:“你想坐机车兜个风吗?”
姜晚宁听了,颇有些儿意外:“你载我?”
付闻祁:“给你三秒钟考虑,三——二——”
“就一次。”姜晚宁答应了。
他于是将越野单车停在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落了锁,转眼听见机车引擎声从巷子另一端传来。
姜晚宁抬头望去,刺眼明亮的车前灯破开昏暗黑夜,照得他睁不开眼,知道车停在他面前。
车上的人戴黑色头盔,修长双脚撑地,利落给他扔来一个头盔:“上车。”
姜晚宁抬手接过,长腿一跨便坐上去,皱着眉戴上头盔。
倒是好像没什么味儿…
他是第一次坐机车,人才刚坐稳,车子就如离弦箭般射了出去!
姜晚宁的肾上腺素随之急剧飙升,情急之下一手揽住了付闻祁的腰,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抱竟让车子左右摆了好几下,吓得姜晚宁以为车要翻了。
“你会不会开车!”姜晚宁大声道。
“你突然抱我干什么!”付闻祁也大声道。
“你起步太快!”姜晚宁很是不爽,并松开了手:“你是不是忘记后边还有人啊!”
“我没载过人!”付闻祁恶狠狠道,“我就不该提出要载你!”
姜晚宁听了,竟然破天荒地笑了,因而没回嘴。
机车即将驶过一个转弯口,付闻祁忽然又道:“快抱我!是不是想被甩出去?”
他刚吼完,姜晚宁就从背后应声抱了他。
用上了两只手,车子在急转弯中车身倾斜,姜晚宁的胸口紧贴着付闻祁的后背,比他们刚才打的那一架贴得更近。
付闻祁一颗心跳得极快,车速减缓后姜晚宁松开他,穿行而过的夜风迅速吹散了少年炽热的体温,而付闻祁的心依然跳个不停。
最后车子停在北岸公园里,两个人前后下了车,摘下头盔,到小卖部去买了两瓶水,坐在广场边的台阶上。
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跳广场舞的打太极拳的早就散了场,公园里只能零星看见夜跑的人,还有就是出来散步的小情侣。
两个人坐在同一级台阶上,中间隔着有一臂距离,谁也没有说话。
付闻祁仰脖灌下去半瓶矿泉水,试图平息躁动的心跳。姜晚宁拿眼角余光瞥他,看见他那颗滚动着的漂亮喉结。
这人老是这么五大三粗的,喝水喝一半撒一半,那些水顺着付闻祁的下颌线往下淌,有的流过脖颈,有的流进衣服的缝隙里。
姜晚宁移开了视线,在这时忽然想起了那天在店里替付闻祁处理伤口,将衣服领口扯下来,便能看见底下白皙的身体。
锁骨,漂亮的肩颈线条,触手嫩滑的肌肤,以及粉棕色的…
好了,停。
姜晚宁感觉热气都在往脸上涌,于是拧开了瓶盖,像付闻祁一样给自己灌水。
然后他就给呛得一顿咳嗽,咳得付闻祁都转过头来看他。
他果然当不了野蛮人!
姜晚宁身上被纸,只能拿手背擦了流下来的水,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付闻祁:“疼不疼?”
“什么?”付闻祁问。
“你身上的伤。”姜晚宁说。
如果是小时候的付闻祁,付闻祁会和他说实话,但是现在的付闻祁…
“疼死了。”付闻祁将双手往后撑,微仰起胸脯,转过头来看着姜晚宁,“但是我觉得爽。”
“你疯了。”姜晚宁下结论,而后皱紧了眉:“你以后还要去打架?”
“打不打呢…”付闻祁故作思考。
“我可以和你打。”姜晚宁截断了他的话头。
付闻祁看着他,微微惊讶,随后勾嘴角笑了,说:“姜晚宁,我和你那不叫打架。”
“那叫什么?”姜晚宁也看着他。
“那叫扯头花。”付闻祁带着将他看穿的眼神,道:“高一那天的打架,不也是扯头花吗。”
姜晚宁没回答,不置可否。
高一第一学期,冬天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在雪里打了一架。
分不清是谁先呛了谁,总之付闻祁先扑上来,两个人在雪地里滚了好几道,衣服上脸上全是雪点子。
这件事过去了已经有两年,很多具体的细节姜晚宁已经想不起来了。
他只记得那时候他压力大得胃疼,在雪地里和付闻祁扑咬打斗时穿得足够多,没觉得有多疼。
反而是…很暖和,那样抱在一起滚很温暖。
以至于当他们双方面红耳赤地被同学们拉开时,姜晚宁心里边有浓浓的不情愿。
原来付闻祁也知道他们这只是在扯头花。
“真打起来,你打不过我。”付闻祁难掩得意道。
“是,付哥威武。付哥未来可是要当为爱殇一把手的人。”姜晚宁忍不住又呛他。
但付闻祁这回看着他,没有呛回来。
因为姜晚宁在笑,而且笑得挺好看的。
“姜晚宁。”付闻祁看了他好一会儿,开了口:“刚才这水是我买的。”
“好,”姜晚宁虽然觉得突然,但还是从裤兜里摸出钱包,“多少钱?”
他钱包里有不少现金,都是为了在学校小卖部消费而备着的。
“两块钱…不要现金。”付闻祁皱了眉。
姜晚宁都将两块钱拿出来了,忽然猜到了付闻祁想要做什么,但他不是很确定。
于是他把钱塞回钱包,扬了扬眉:“那怎么办?”
付闻祁沉默了两秒,说:“给我转账。”
“怎么转?”姜晚宁面无表情,眼睛里藏着看不见的笑意。
他要让付闻祁自己说。
结果付闻祁说:“是啊,怎么转呢,不然不要了吧。”
姜晚宁心想,好气啊,这个人难道就不能痛快一点吗。
他冥思苦想了好半天,最后掏出手机,调出微信二维码递过去。
“这是你微信号?”付闻祁终于配合着摸出手机,扫上了,对方的微信名叫“在挨饿”,头像是两只牵在一起的小手。
姜晚宁看清以后一惊,他忘记切号了。
“你的头像好幼稚,哪儿来的鸟图。”付闻祁说了一句。
姜晚宁脸色发黑,十分不高兴地说:“年级第一的事你少管。”
微信加上以后,姜晚宁迅速给自己换了个全黑的头像,并给付闻祁转了两块钱。
付闻祁的微信就是级群里的那个,昵称是一个句号,头像是一朵粉颜色的野花。
这个头像付闻祁用很久了,而且看着像素还很低,这才真正是不知道哪儿找的鸟图。
“你的头像我妈都不用。”姜晚宁无情回敬道。
付闻祁毫不在意,将钱收下,很负责地把姜晚宁载回了原地。”明天见,头牌儿。”付闻祁大方朝他挥了个手。
姜晚宁心想头牌是什么东西,随后反应过来是“gay吧”里的头牌。
“明天见,一把手。”姜晚宁于是回道,也朝对方挥了个手。
他们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这么做过了,彼此转身的时候嘴里都含了口笑,分别向路的两端骑去-
姜晚宁这晚陷在店里房间的柔软大床里,不知道为什么,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一有时间他就将手机摸出来,点开微信看见付闻祁的聊天框,最后的聊天消息是“对方领取了你的红包”。
姜晚宁将他的备注改成“一把手”,随后满意地将脸埋进枕头里,笑了。
半晌他将脸钻出来,点进了对方的朋友圈里。
虽然不是三天可见,但是竟然一条动态都没有。
姜晚宁心想这人无趣死了,随后想起自己也很少发动态。
他认为今天心情挺好的,值得一条动态,于是他走到落地窗边,拉开了窗帘。
马上就是中秋节了,月亮特别大特别圆,天空也很晴朗,万里无云。
姜晚宁于是拍了张照,发出去作为动态,一开始他想不配文字,但想了想还是配了一个句号。
动态刚发出去,姜晚宁就收到了不少点赞和评论。
月光光:弟弟开心了啊,上哪儿去了啊【斜眼笑】
DOMI:中秋那天我们一起赏月吧!
尤然生:怎么还不睡
魏谦@尤然生:店里一切都好【微笑】
月光光@尤然生:店里一切都好【微笑】
DOMI@尤然生:店里一切都好【微笑】
喝了水@尤然生:店里一切都好【微笑】
月光光@喝了水:开心到昵称都改了好家伙除此之外,姜晚宁还收到了很多客人的点赞和评论,他其实已经犯困了,但还是坚持一个个回复他们,一直到凌晨一点半。
姜晚宁拿着手机,在床上狠狠打了个滚,感觉身上被咬过的地方正隐隐作痛。
他又刷新了一次朋友圈,多出几个点赞和两个评论,他点进去看了,然后不是很满意地退出来了。
到这儿他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最后刷新了一次。
凌晨1:36,他刷出了一条新动态。
一把手:晚安,好朋友。
说着,他便将亲吻落在姜晚宁细腻白皙的脖颈上,显然是很高兴。
姜晚宁被他抱着,任其腻腻歪歪地吻了好一会儿,都快被吻出反应来了,才轻轻推开他一点儿。
“付总在工作上那样精明果决,谈恋爱的时候却傻傻的。”姜晚宁微微叹了口气,抬眼看向对方浅灰色的眼眸:“你根本不用去和人抢那条围巾。”
他顿了顿,付闻祁在这时候很安静,一副准备好接受批评的样子。
姜晚宁却率先抿唇笑了,“我没有怪你。”
他在付闻祁静默的注视中,语气温和地说:“你不用去和别人争那条围巾,因为我会给你准备更好的。如果你喜欢围巾或是毛衣和手套,或是其他什么都好,你只需要过来告诉我,告诉我你想要。”
第 97 章 第 97 章
97
七月过后,姜晚宁的工作又重新忙碌了起来。
在这样紧凑的日程中,他几乎每天都在工位与家之间往返,人还没来及感受都市枯燥的暑气,夏天就好像一晃眼逝去了。
直到秋风渐起,姜晚宁才等到了可以稍作喘息的假期。
公司的中秋节假一共三天,这假期不长不短,干不了什么大事,如果在往年,姜晚宁会选择补觉。
秋意浓时蜷在床被之间最舒服,风会把窗子震得砰砰直响,姜晚宁捧着手机就能看上一整天漫画,懒起来连饭都不想煮,饿了就抱着公司发的月饼啃。
至于赏月,最多就是努力从床上爬到飘窗边上,扒拉开窗帘看一看,实在没看见就算了。
但今年和付闻祁结了婚,又搬进了自带庭院的新居,姜晚宁决定,要过个有节日气氛的中秋。
郭老师面露些许尴尬,随口说了句“这孩子”,便将照片一键给删了。
但姜晚宁不清楚她给他妈究竟发了多少,面对着郭老师心情再也没有办法回到最初那样了。
他们四人在教职工饭堂楼下告了别,两个老师都回宿舍,只剩下姜晚宁和付闻祁两个人,慢慢往高三楼的方向走。
连廊上的暑气毫不留情地卷走了刚才的清凉,付闻祁果然又伸手到衣摆处,将它掀起好让风能灌进去。
只可惜全是热风。
姜晚宁难得看了他一眼,在付闻祁转过头来的时候说:“刚才谢谢。”
他原本是想诚恳道谢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口,又变成了那种冷冷的调子,仿佛根本不情愿领付闻祁的情。
付闻祁很轻地勾了一下嘴角,像是嘲讽,话也没说就将脸转了回去。
他们从此一路无话,爬上三楼,回到已经人满而患的教室。
班上学生正做题的做题,吃饭的吃饭,看见他们同时进来,都投来有点儿诧异的目光。
姜晚宁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涌现出一种深深的厌恶感。
他拉开椅子,看见何田田正在玩一台无需联网的老式游戏机,画面是由黑灰小方块拼凑的,拿在手里就是空调遥控的大小。
“哈喽。”何田田在激烈操作中跟他打招呼。
“哈喽。”姜晚宁坐下,注意到她在玩的是一款自己小时候见过的游戏。
就是操纵小方块一路往下,期间会遇到许多障碍物,还会碰上高处砸下来的“炸.弹”。而为了增加难度,小方块下落速度会越来越快。
何田田没过多久就撞死了,将游戏机递过来:“玩玩?”
姜晚宁看着闪烁的灰色屏幕,笑了,说:“不了,谢谢。”
他只玩过两次这个游戏,第一次公园里的小孩儿还有付闻祁都围着他看;第二次他玩给爸妈看,游戏机被没收,他被打了手心。
晚上七点,晚测试卷照常发下来,今天是考数学,整个班级都陷入了安静。
姜晚宁算着题,他做题的速度非常快,选择题十道,填空题四道,他用了不过十五分钟。
随后他翻过卷子背面,开始写几何证明。
在写完最后一行“∴得证”,姜晚宁快速打定了主意,盖上笔盖放下卷子,低声对何田田说:“我走了。”
“去哪儿?”何田田用气声问。
“逃学。”姜晚宁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竟然露出了有几分痞气的笑,随后朝何田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何田田笑了,摇摇晃晃比了个ok。
姜晚宁于是出去了,熟门熟路地先到卫生间去,带上隔间的门,摸出手机开机。
他进入微信,点开一个叫“尤尤暗杀名单”的四人群,发出去一句话:我要出去。
群里很快就有人秒回:okk,15分钟后。
在挨饿:我可以走路。
月光光:姐开车接你,近得很
鉴于有被拿三轮车载过的经历,姜晚宁姑且还是确认一下。
在挨饿:什么车?
月光光:当然是四轮
在挨饿:别酒驾,我马上出来
DOMI:可以让弟弟开,很简单的,就是刹车和油门【龇牙】
姜晚宁和他们相处两年了,虽然知道他们疯疯癫癫,但还是能分清玩笑。
他关了手机出去,走到教师办公室门口,手扶好胃部,熟练地敲门推门。
今晚万东方不在,只有副班主任在,是极佳的请假时间。
副班主任姓余,教英语,这时用夸张的语调对站在旁边的付闻祁说:“Poor boy! You look so pale!”
姜晚宁看向付闻祁,一眼就看出他也是来请假的。
付闻祁不是苍白,而是他本身皮肤就很白,真病假病就很难说了。
“What’s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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