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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宁刚要捂着胃开口,就果然听见她说:“IN ENGLISH!”
这是向余老师请假的必经之路,余老师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学生说英语的机会。
于是姜晚宁妥协道:“I’ve got a stochache.”
“And you?”余老师看向付闻祁。
付闻祁硬着头皮回答:“Headache.”
余老师教育他把句子说完整,好容易给他俩都写好假条,督促他们“互相搀扶”着去校医室。
他们固然是不肯搀扶的,只能并肩捂着“痛处”一脸虚弱地出去,特地绕开班级门口,走另一边没人的楼梯。
刚下去他们就知道对方是在装病。
“你头疼?”姜晚宁看付闻祁一眼,“头长哪儿?”
付闻祁默默将手从腹部移开,刚被余老师硬拉着练习了头疼胃疼牙疼腰疼,他都忘了自己到底该哪儿疼了。
他们俩离了教学区就迅速强健起来,什么病痛都好了,直接往学校围墙去。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逃学了,因为都是惯犯,他们自然不会去揭发对方。
虽然姜晚宁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好奇过付闻祁逃学都去哪里。
学校的围墙建得不高,还赶不上他们人高,顶上也没有装玻璃碎,要想翻出去简直是易如反掌。
姜晚宁先落地,心情愉悦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呼吸了一口围墙外边的空气。
似乎是比里面要凉快一些儿。
付闻祁也翻过来,稳稳落地,并一步朝姜晚宁靠近,说:“今天是20比19,是我赢了。”
他们只要在学校,就会比拼,会像这样计分。
但是光是争个输赢没有意思,他们想要实际性的获胜感,于是他们在一年前定下了一个规定:赢的那个人可以无条件命令输的那个人做一件事。
他们互相厌恶,所以“做一件事”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姜晚宁眼睛里的光瞬间冷了下来:“说吧,明天想要我做什么?”
付闻祁看着他,仿佛认真思考了许久,随后笑了笑。
他们离得很近,近得姜晚宁能清楚看见付闻祁眼睛里带着的些微恨意——付闻祁是真的很讨厌他。
付闻祁说:“我要你明天一天不许说话,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姜晚宁听了,面无表情道:“成交。”
而后他们就在围墙下分开,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姜晚宁一直走到约定的地方,这样酷暑的夜里竟然破天荒起了风,他站在一盏路灯下,不知道自己面色冷得可怕。
一辆红色玛莎拉蒂在他身边停下,驾驶座车窗摇下来,里边是个剪了寸头的漂亮女人,朝他吹了声口哨:“弟弟,走了!”
姜晚宁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车随即滑进夜色里,因为校门前这条路除了上下学,可以说是空无一人,于是徐玥将车开得飞快。
但这车行得极稳,丝毫不打飘,车上循环播放着《你要跳舞吗》,这是徐玥最近爱听的歌。
车在路上行驶了大约有十五分钟,逐渐拐进一片荒废的工业园,夜晚漆黑如墨,唯一的光亮来自前方。
那是一幢经过多次装修改建的三层小洋房,音乐从那里传出来,蓝的绿的黄的红的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晃来晃去,二楼的露台上,有人正背着电吉他大声唱high歌,披头散发,汗如雨下。
这是姜晚宁的一位远房表哥开的店,与店风格极其不搭的木制招牌就挂在店外,上边用文艺的手写体写着“遇甜”。
估计已经没有人记得,这原本是一家蛋糕店了。
徐玥就将爱车停在店门口,店门敞开着,里边的客人都往外看,看见姜晚宁有人轻吹了声口哨。
“弟弟来啦!”徐玥喜笑颜开,“这回没骗人吧?”
这儿并不是酒吧,也不对外售卖含酒精类饮料,但客人们都沉浸在音乐与光线明暗变幻的氛围中,仿佛是醉了。
烫了泰迪卷的许多米一身服务员打扮,胳膊底下夹着个托盘过来,给了姜晚宁一个拥抱,随后肆无忌惮地将姜晚宁的头发揉乱:“弟弟,好久不见!”
店里这些打工的都是姜晚宁表哥的朋友,年龄都在二十五到三十出头之间,每个都喊姜晚宁叫“弟弟”。
“原来你真的在读书。”客人们说,看着他身上穿的校服,白衣黑裤,年轻而英俊。
“今天想玩什么?”徐玥问他,“穿校服跳舞?猜人?”
“简单的就好,今天有点儿累了。”姜晚宁说,“我只是出来坐坐。”
“上学怎么样,学校好玩吗?”坐在近处的一位客人托着腮问,“我很怀念我的学生时代。”
“不好玩。”姜晚宁想起了付闻祁,又重复了一遍:“一点儿都不好玩。”
徐玥笑起来摸了摸他的头,喊大家玩真心话大冒险。
这真是个大家在学生时代都玩过的游戏,因为有姜晚宁参与,围坐过来的客人特别多。
因为大家来店里就是玩的,基本选的都是大冒险,有调制黑暗饮料喝下去、让其他客人坐一轮大腿,甚至还有玩得开的选择了和人接吻。
姜晚宁坐在一张高脚凳上,随着大家笑,间或说几句话、提出几个馊主意。
玩的人太多,游戏进行了三个多小时,转盘指针才转向了姜晚宁。
“真心话吧。”姜晚宁说,“怕你们整蛊我。”
“好坏啊,你刚才明明出了这么多鬼点子。”大家笑着抱怨。
“你们不是总想问我问题吗,现在可以问了。”姜晚宁长腿一条伸直,另一条轻轻蹬在高脚凳的脚踏上,露出笑容来,保证道:“我会说实话的。”
客人们看不得少年人真心实意的笑,都被蛊惑了:“那就真心话吧。”
姜晚宁点头,等他们问。
真心话里最绕不开的还是那个老问题,果然有客人问:“你在学校有喜欢的人吗?以前喜欢过的也算,ta是男生还是女生?”
围聚在一起玩游戏的人里顿时爆发出兴奋的叫声与口哨声,这个问题的前半段很平凡,后半段可是直击性取向。
徐玥觑了姜晚宁一眼,她也是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一时间,就连没参与游戏的其他客人,也端着饮料在旁边竖起耳朵听,还有二楼的客人八卦地将脑袋探下来,长头发倒挂像女鬼。
姜晚宁抿着唇笑了,随后他用肯定的语气说:“有过。”
这点大家倒是没惊讶,简单wow了一声,等他回答后半个问题。
“有过,现在不喜欢了。”姜晚宁很明确地说,“是男生。”
店里瞬间炸了天,不少客人们直接蹦起来,他们早怀疑姜晚宁是gay,然而这小孩儿每次只露出狡黠的笑来,半点儿不透露。
“得,今天你弟弟公开出柜。”徐玥给远在海外的店主打字。
大家都催促姜晚宁展开说说,到底怎么喜欢上的,对方是个怎样的人,喜欢他哪里,在一起了没有,进展了多少。
姜晚宁依旧坐在高脚凳上,静静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将修长食指抵到薄唇上。
大家安静了,看见他露出一个好孩子的笑来。
过十二点了,我们姜晚宁不能说话了。
“姜晚宁!”付闻祁几乎是扑上去,就要抢夺那本相册。
姜晚宁反应迅速,当场双手把相册举高,付闻祁从后边把他拦腰抱住,另只手挠他痒,他怕痒,就忍不住狂笑。
尽管他的手还在不断往后翻页,享受这种获悉秘密的快乐,付闻祁就仗着身高优势,顺利把相册拿到了手。
在姜晚宁未被满足的眼神中,相册被“啪”地一声合上,并被举高了。
“没什么好看的。”付闻祁盯着他,耳朵隐隐透红。
哪里没什么好看的?
这明明就很好看!好看死了!
这回轮到姜晚宁想把相册抢回来。
“你让我看看!付闻祁!小气鬼!这是人家送给我的!”姜晚宁急得直蹦,整个人抱住对方,巴不得要挂他身上去,努力踮了脚去够,“让我看看!老公!我保证不会传出去的!”
第 98 章 第 98 章
98
姜晚宁狠狠咬了人,今晚的快乐在这一刻终于到达了顶峰。
在可怜的付闻祁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姜晚宁做了一件极其不优雅绅士的事情——他撤了。
吸血鬼从旁边地上捡起自己的手杖,侧身挤过人群往外跑,他能听见付闻祁从背后气急败坏地骂他,也能听见客人们的哄笑声,可是他头也没回,钻进员工专用的小门,一路冲上三楼。
最后冲进自己的房间,bang一声反锁上门,心脏狂跳地靠在门背后笑。
不行,太过瘾了。
他就是小时候都没有这样玩过,付闻祁那一刻的表情就像一头被咬了的大狮子,满脸都是不敢置信和岂有此理。
姜晚宁乐得不行,将帽子和吸血鬼那沉重的外衣摘了,迈一步发觉脚边还摆着一大袋零食。
他整袋提起来,里面包装袋之间发出让人愉悦的咔嚓声,姜晚宁将它们抱怀里,此刻眉眼都弯了,罕有的兴奋充盈了他。
只是他还没坐下享用,徐玥就从“尤尤暗杀名单”群里找他了。
月光光:@在挨饿,你怎么把客人给咬了?【怒】
姜晚宁皱皱眉,打字输入。
在挨饿:是他先咬我的
DOMI:你们真认识啊,同校的?
在挨饿:他还在吗?
月光光:他不让我们看伤口,也不要赔偿,直接走了
DOMI:他明天会不会找你算账啊【害怕】
姜晚宁回复“不知道”,手里摇晃着一袋香辣小龙虾味薯片,忍不住在想付闻祁伤得厉不厉害,他今晚戴着个吸血鬼的假牙,万一明天去上学发现付闻祁手臂上有两窟窿该怎么办…
月光光:不管怎样弟弟,咬人是不对的,这也太野蛮了!
月光光:这事如果让尤尤知道,肯定非得说你一顿,别人咬你、你就咬回去,这不纯纯小学生做派吗?
姜晚宁看见她提尤然生,顿时脖颈一凉,不敢回嘴。
许多米倒是替姜晚宁说话:但是总不能任人欺负啊,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呢,学校就是烦,里边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有在挨饿:他不是不三不四的人
在挨饿:他只是对我很野蛮
姜晚宁心想,他和付闻祁确实都仅限对对方这么野蛮,完全不像即将成年人的做派。
可能是因为他们俩没办法好好说话、好好相处。
姜晚宁其实一点儿都不想要这样的特殊对待。
在挨饿:放心,我明天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在挨饿:我会给他道歉,暂时别告诉我哥行吗【小狗球球】
他极少发这种卖萌的表情包,徐玥一看心立马化了,答应先不禀报他的“恶行”,但是让他在学校碰到什么事必须跟他们讲。
姜晚宁答应了,群里的训话会便总算结束了。
第二天,姜晚宁拖着一大箱葡萄味吸吸冻回了学校。
这是他一早起来跑了两个大超市买到的,等早读结束班上人也齐了,姜晚宁才拆了箱子。
“哇,这么多!”何田田眼睛发亮:“你从哪儿带回来的呀?”
“我爸给我送来的。”姜晚宁随口说,将抽出来的第一支递给她:“我分一分,等会有剩的再拿给你。”
“谢谢!”何田田当场就拧开来喝了。
姜晚宁于是真抱着大箱子,从班上第一排开始派这个吸吸冻。
所有同学都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感谢姜学神亲手投喂,这袋东西咱就供着一直到高考了。
“安心吃吧,下次我再带点儿别的来。”姜晚宁说。
夏天本来就这么热,这种带水分的小零食很受欢迎,教室里一时全是吸吸声。
姜晚宁总算欲盖弥彰地来到最后一排,一支一支派过去,直到来到付闻祁的桌前。
没别的,这个葡萄味的吸吸冻是付闻祁小时候最爱吃的东西。
姜晚宁从箱子里抽出一支,不可避免地与付闻祁对上了视线。
付闻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白皙的手臂内侧贴了一个创口贴,看上去十分显眼。
他现在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受了伤但眼神依然想咬人的兽,对姜晚宁充满了显而易见的怒意。
旁边的秦淮久兴奋伸手:“拿来拿来,早上睡晚了跑过来渴死了!”
姜晚宁将吸吸冻敷衍地往他手里一塞,随后从箱子里摸出了新的一支。
赶在付闻祁张口说“拿走”之前,姜晚宁将它放在了付闻祁的面前。
然后再放了一支。
付闻祁:“?”
再放了一支。
秦淮久:“???”
然后姜晚宁就一句话没说地带着大箱子走了。
“靠,我的呢?”秦淮久懵了,付闻祁都能拿三□□他不得拿六支!
付闻祁丝毫不觉得姜晚宁是来道歉或者示好的。
就姜晚宁刚才脸上那个凶的,他都觉得姜晚宁是让他“别吃饭了,这儿给你准备好了一日三餐”。
姜晚宁回到位置,把剩的全部给了何田田。
“你自己不要吗?”何田田问。
“我很少吃零食。”姜晚宁默默翻开了课本,心里不痛快。
姜晚宁和付闻祁就在关系如此僵硬的时刻,参与了高三宣传片的拍摄。
掰手腕的分镜没有拍谁输谁赢,坐单杠的镜头也还算简单,他们各拍了几次,除了脸上表情太冷漠以外勉强过了。
最难搞的是那个追逐打闹的镜头。
周五中午室外阳光正旺盛,姜晚宁和付闻祁一个也笑不出来,还抗拒和对方“抱在一起”。
但是眼看着两个负责拍摄的老师都急得满头大汗,他们也深知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于是便开始了努力配合。
追逐还是简单的,付闻祁轻而易举追上姜晚宁,咬咬牙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姜晚宁。
姜晚宁按台本写的“被抓住了还要往前跑一点儿”,付闻祁于是死死箍住他,将人往自己身前扣——这是他理解的“束缚”。
“够了,你一身汗。”姜晚宁使劲挣扎,因为他的后背感受到了付闻祁身躯的形状,这让他感到不自在。
“谁想抱你!你老实点儿!”付闻祁低声警告道。
就这一连串动作,看得两个老师还有一旁的张青楠直笑。
“停停停,你们像在演苦情戏!”导演老师忍不住说了实话,“就是那种一个被气走了,另一个赶上去抱着不让走的。”
付闻祁赶紧撒了手,他们于是回到原地再来了一次。
“像狮子追人要急支糖浆。”导演老师第二次说。
“稍微好点儿了,就是像俩猫在打架。”导演老师喝了一口水,说:“我们今天先到这儿吧,明天再试试,实在不行用刚才这次也是可以的。”
“试试将对方想象成好朋友,可能会更好。”张青楠建议道。
姜晚宁回头看了付闻祁一眼,被抱了几轮,他感觉一点儿都不舒服,手臂被箍得生疼,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
他突然留意到,长大以后他们的每次身体接触,都伴随着疼痛与不适。
姜晚宁搓了搓手臂上的红痕,和付闻祁分开往两个方向走了-
周五上晚自习的时候,九班比平时要吵闹许多。
明明隔壁文创班安静得鸦雀无声,他们理创班却闹腾,不仅因为明天下午可以放假回家,还因为今晚两个班主任都不在。
不少人甚至把封印了一周的手机拿出来了,一人挂着耳机打游戏,一群人坐在他背后看,不时着急地指点两句,脸红脖子粗的。
这些自然都不影响姜晚宁,他挂着一副耳机,手机关了机,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效率甚至还很高。
就在他沉迷写题的时候,何田田忽然戳了戳他。
姜晚宁摘下一边耳机,转过头。
“我觉得还是要跟你说一声。”何田田用气声对他说:“你看看级群,只有学生的那个级群。”
“我手机关机了,怎么了?”姜晚宁问。
何田田皱了皱眉,面上的表情有点儿复杂,随后将自己的手机屏幕推过来,给姜晚宁看。
那是一个WPS文档,里边密密麻麻都是字,一看底下字数统计有好几万了。
“小说?”姜晚宁刚问完,就在第一行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上面写着:姜晚宁第一次见付闻祁的时候四岁,那时的付闻祁还是个爱哭的白团子。
“不知道谁写的。”何田田低声说,“一个不认识的男生发上来的,很快撤回了,但是很多人…比如我已经下载了。”
“无聊。”姜晚宁将手机推了回去,并重新戴上了耳机。
何田田吃了一惊,她第一次听姜晚宁用这么冷的声音说话。
姜晚宁继续做题,隔了会儿何田田给他推过来一张纸条:你别气,以后我看见人传就让他删掉。
姜晚宁写了“谢谢”两个字,并对何田田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没有在生气。
一套题写完以后,他伸手从抽屉里拿压在最底下的生物错题本,然而上边的书堆得太重,不好抽出来,姜晚宁只得先将上边的拿出,搁在腿上。
抽屉被掏空一半,一袋瘪瘪的小零食露了出来。
姜晚宁将它拿出来,认出这是自己小时候很喜欢的一种积木橡皮糖,只是因为天气太热,里边的糖都化变形了。
“这是你给我的?”姜晚宁拿去问自己的同桌。
“不是啊。”何田田说,“我很少买糖,吃甜太容易长痘了。”
姜晚宁想了想,将半化不化的糖放进了书包里。
晚自习结束他背着书包回寝室,熄灯以后将那包糖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拨弄包装袋,不自觉地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情,在思考要不要偷偷吃点儿。
“寝室有蟑螂?”秦淮久一脸惊恐地在黑夜里问。
姜晚宁瞬间躺平不动了。
躺了有十分钟过去,他拎起这袋糖,将它重新扔回了书包里,随后打开了手机看级群。
他一直划过几百条消息,滑到文件被撤回那里为止。
姜晚宁在黑夜中悄悄翻了个身,用被子盖过头,点开了和秦淮久的聊天框。
Ryan:“你拍了拍秦淮久”
秦淮久:咋了哥,还不睡
Ryan:你有看见今天级群发的那个文件吗
秦淮久:看见了【尴尬】【尴尬】【尴尬】
秦淮久:别当真,我看了一下,里边全是胡说八道
Ryan:你下载了?
秦淮久:操
秦淮久:对不起哥,我手快不小心点了【闭嘴】
Ryan:发我看看
第 99 章 第 99 章
99
那大面积的伤刺疼了姜晚宁的眼睛,他深吸了口气,沉默不语地从药箱里取出冰袋。
这十七年来,他没怎么见付闻祁磕碰过,付闻祁总是很灵活,也就几岁大的时候摔过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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