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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把他推给你吗?”男人说着摸出手机,随后迟疑了一下:“你是他的?”
付闻祁犹豫了一会儿,随后说:“什么也不是,我和他不熟。”
“哦。”男人并没有将手机揣回去,而是点开微信,划了许久找出一个联系人,打开给付闻祁看:“这是他。”
付闻祁看了眼,那确实是姜晚宁的微信号,昵称叫Ryan,头像是黑白琴键。
“谢谢。”付闻祁假装记了号码,便从店里出去了。
他的小忍者还停在店外边,付闻祁骑上它,想出去找点儿吃的。
他从废弃工业园出去,周日早晨双行道上一辆车也看不见,他开得很慢,逐渐听见身后有机车声。
是两辆,远远地跟着,付闻祁能从后视镜里看见他们,是自己不认识的车。
付闻祁没有加快车速,而是有意地转进自己熟悉的路,七弯八拐,看看对方是否还有跟上来。
机车的引擎声逐渐消失了,付闻祁略微松了口气,觉得只是自己想多了。
他扭转车头往大路上开,发现前方巷子口里,有几个染着奇怪头发的人正等着他。
他们有的骑在机车上抽烟,有的靠墙把玩手里的危险工具,在他们的脚边,还搁着一根棒球棍。
付闻祁刹车,要寻找其他出路时,身后传来轰鸣的机车响声。
两辆机车分别从岔路两边朝他压过来,付闻祁没路退了。
他额角滑落一滴冷汗,在这一刻当机立断,加速朝前方冲了过去!
机车发出剧烈轰鸣,混混们大骂他是疯子,迫不得已避让,身后两辆机车便紧追而来。
付闻祁加速闯入新的一条路,这群蹲了他一宿的混混誓不罢休,一时间数架机车全跟在他后边,场面十分壮观。
“追!”昨晚被揍得脸肿了一块的混混大叫:“追到他没油!”
周日傍晚是高三级的返校时间,付闻祁没回来。
然后到了周一早上,付闻祁的位置依然是空着的,班上没有人知道他去哪儿了。
这天早上城南一中的高三宣传片剪好了,大课间的时候教室大屏幕第无数次播放宣传片时,付闻祁从后门钻了进来。
“我靠,你怎么了啊?”秦淮久惊叫了一声。
姜晚宁在第一排听见了,但是没有回头看,只听见班上不少人都围上去了。
“哪里来的人啊?他妈的!”班上有男生大叫道,“这不得打回去?是哪个学校的啊?叫什么?”
“已经解决了,不用管。”付闻祁用格外淡漠的声音说。
“怎么解决的啊?”大家于是越发好奇,他们的担忧关心已经逐渐转化成了对社会故事的强烈兴趣。
付闻祁停顿了一会儿,回答说:“被我揍了。”
姜晚宁原本正在写卷子,听到这儿情不自禁地摔了笔。
付闻祁的声音里含笑,仿佛打架是件十分好玩的事情。
万东方很快就来了,把付闻祁叫出去谈话,姜晚宁在座位上坐了许久,忍不住摸过水瓶,走出教室去装水。
万东方和付闻祁就在教室外的栏杆边上,万东方一脸严肃外加愤怒,付闻祁则是一声不吭,表情冷淡。
姜晚宁看见付闻祁脸上贴着两张创口贴,眼角破了皮,胳膊上青的青紫的紫,流过血的地方涂了红药水。
他就看了这么一眼,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提着水瓶走过了。
“我必须跟你家长沟通。”万东方说。
“暂时只跟我爸说可以吗。”付闻祁说。
万东方头疼得啧了一声,他也见识过付闻祁妈妈那副模样,生怕来了要把他们学校哭垮,就是不闹到教务处去,也会让付闻祁很没面子,万东方于是点了头。
“有什么是老师可以帮到你的吗?”万东方将语气放轻,像耐心引导迷途少年那样说:“无论发生什么,学校和老师都是站在你这边的,遇到混混不要想着自己解决。”
“好。”付闻祁答应了。
万东方此刻头疼得快要裂开,因为他从没见过谁的叛逆期是十七岁才来的-
姜晚宁这一天都很烦躁,只要是看见付闻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回想起付闻祁右肩上那个骇人的伤口,所以这人是旧伤还没好,就又去和人打了一架?
打回来浑身都是伤,眼看着没一处是好的,而他竟然看着还挺得意。
付闻祁到底为什么打架?和谁在打?打过以后会有难缠的后续吗?
姜晚宁就连写晚测的时候都在想这件事,想的时候思绪和笔一起停滞了,等回过神来,薄薄的卷子上已经晕了一个超大的墨点。
但这还不算完,因为他回头一看,发现付闻祁竟然没在座位上了。
姜晚宁噌地就起来了,在何田田讶异的目光里扔下笔和卷子出去,到教师办公室和卫生间都看了,没见到付闻祁的人。www.guangyinsx.me
从连廊回来的时候,他看见付闻祁在楼下,正往他们平时经常翻墙出去的方向走。
这又是去哪里?
姜晚宁想都没想,往楼下跑去,没半分钟就追上了慢慢踱的付闻祁。
付闻祁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他,耳朵里挂着耳机,眼角的伤痕格外明显。
“你去哪儿?”姜晚宁问他。
“出去玩玩,你不也是吗?”付闻祁比了比围墙外。
“出去玩…然后再和人打架吗?你嫌身上伤不够多?”姜晚宁盯着他,忍不住露出点儿迷茫:“付闻祁,我最近搞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你不需要搞明白,也无需管我。”付闻祁说,“你不也已经变得奇怪了吗。”
姜晚宁眯了眯眼,他觉得明明是付闻祁变了,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付闻祁会变也是正常的。
他不知道付闻祁怎么了,只知道住在付闻祁身体里的那个野兽即将突破束缚冒出来。
那个野兽上次狠狠咬了自己一口,现在正赶着要去围墙外发泄过剩的精力与不满。
两人又没能将对话继续下去,付闻祁受了一身伤,但还是敏捷地翻墙出去。
姜晚宁今天没写假条,懒得回去写了,跟着翻出去,看见付闻祁骑着车消失在夜色里。
他感觉自己管不了付闻祁死活,打了车去店里,客人们都能看出他今晚心情不好,因为姜晚宁不笑了。
姜晚宁没在楼下待太久,自己也知道不能顶着张臭脸对客人,于是便上楼去了。
他进自己的房间,看见叠得丑了吧唧的睡衣裤躺在洗衣篓里,床也被很努力地铺过了,至少看不出被一个混混睡过的痕迹。
姜晚宁进浴室洗澡,一边洗就一边在心里骂付闻祁,付闻祁真是脑子锈了。
但他很快又想到,付闻祁从来不会随便招惹别人,这架十有八九是别人挑起的。
该死的,到底是谁不长眼跑去招惹那种野兽啊,这家伙可是从小就是见谁咬谁的主。
姜晚宁洗不下去了,匆忙从浴室里出去,拿毛巾擦身体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自己的镜子脏脏的。
浴室里的热气一蒸腾,镜子上被人书写过的痕迹就浮现出来了,只是写过了又被擦过了,看着乱七八糟的。
姜晚宁站在那里看了很久,先是辨认出了一个宁字,虽然只剩下四分之一,但他认得这是付闻祁的字迹。
再往下,他看见了付闻祁也许是写给他的“信”。
准确来说,这种鬼画符只有他们俩都明白,所以只能是留给他的。
付闻祁说,他想要抱抱。
箭头往里是抱人,箭头往外是被抱,只是箭头被擦掉看不清了。
加号是在说到底有多想,而这一整面镜子上面全是加号。
姜晚宁看着这面镜子,忽然便笑了,他已经彻底搞不懂付闻祁了。
一个刚才说着“别管我”的人,又用这种别扭至极的方式说“想要抱”。
但紧接着,他就亲眼看着姜晚宁把围巾仔细叠好,装进一个挺精致的礼物盒里,再放进一口扎实的牛皮纸袋里。
不像是要送给他,而像是要拿着去上班。
“你要送给别人吗?”付闻祁喉结轻微滑动,浅灰色眼眸中的光明显黯淡了一些儿。
“嗯?”姜晚宁则是懵了懵,说:“我打算拿去下午的公益节上卖的,你说,卖多少钱合适呢?”
付闻祁静了两秒,随后说:“十万。”
姜晚宁:“?”
要真出价十万的话,全公司上下还有谁会买呢。
他当场反应过来,双眼盯着自己铺张浪费花钱如流水的丈夫,警告他:“这次,你可千万不许买啊。”
第 95 章 第 95 章
95
盛明的公益义卖活动在下午三点准时开始。
七月末正是气温最高的时节,但在上十台户外冷风机的吹拂下,所有人都不至于感到炎热,反倒是脱离了冷气充足的办公室,得以感受夏日的滋味。
公司楼下的广场上已经聚满了人,有不少员工甚至还把小孩带来了,小家伙们拿着买来的泡泡机,兴奋得到处跑跑跳跳,还帮着大人们叫卖。
摊位以部门为单位设置,每个部门卖的东西都不尽相同。
市场部这边出售的,主要是各种手工艺制品。
根据叶诗茵的提议,他们摊位旁边还设置了漆扇DIY体验区,15r一次,前来排队的员工及家属络绎不绝,场面很是热闹。
收钱到账的声音不断响起,守着摊位后边的同事都快乐坏了:“天呐,这就是摆摊做生意吗,太爽了。”
“你们倒是快来帮帮我们啊!都快要忙不过来了!”叶诗茵一个人捋着袖子,挥汗如雨地帮客人摇漆扇。
姜晚宁听完就笑了,认认真真看着付闻祁此刻压抑着强烈不满的眉眼:“这可是你说的。”
“嗯。”付闻祁应了,用犀利眼神看回来,“你呢,你要是得寸进尺怎么说?”
“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现阶段是朋友,付闻祁。”姜晚宁说,“只要你难过,我随时愿意拥抱你。”
付闻祁定在原地,哑了火。
这是他们罕见的没有你来我往呛对方的时刻,只是他不知道,姜晚宁是因为他得寸进尺,所以心情很不错。
他们又并肩走过了好长一段路,时间逐渐逼近凌晨,付闻祁在第三个路口停了脚步。
“我想回家,和我妈聊聊。”付闻祁下了决心说。
姜晚宁看向他,略微感到意外:“她能接受吗?”
“她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有离婚。”付闻祁说,“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嗯。”姜晚宁点了头,问:“需要我帮忙吗?”
他也大概知道付闻祁的妈妈情绪不稳定,因为小时候付闻祁经常因为她哭。
“可能她会大哭一场。”付闻祁略微头疼,但还是说:“她是个难做抉择的人,我想推她一把。”
“好。”姜晚宁明白了,“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
他们于是分道扬镳,一个往工业园,另一个往家。
付闻祁先到达,在平时停小忍者的地方摘下头盔,深吸了口气。
姜晚宁确实给了他一些勇气,不然他只会拖延一段时日。
他就像一块海绵需要拧干自己里头的水,才能够吸纳他妈流下更多的眼泪。
付闻祁一鼓作气往家走,两三步一级上了楼,到九楼时心跳已经急促,这反而掩盖了他真正的紧张。
他是有家里钥匙的,开门进去付妈正好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看见儿子回来,她很是意外,拖鞋也没穿就跑了过来:“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我…回来想和你说些事。”付闻祁决定不绕太大的弯子,“关于我爸的。”
付妈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些,走去将电视机关了,家里变得安静,也方便说话了。
付闻祁将家门带上,换了拖鞋,才发现家里灯全部点着,一楼二楼都亮堂。
“他怎么了?”付妈去厨房拿了自己蒸的一小盘饺子,还剩半盘,她递给付闻祁:“当夜宵吃吧,这个点肯定饿了。”
付闻祁不敢说自己吃了烧烤,于是接过吃了三个。
这个饺子是付妈自己包的,不像姜家父母,她做得一手好菜。
小时候姜晚宁经常闻着味儿出现在他家门口,付闻祁总会偷偷把他拉进房间藏好,然后给他端好吃的,一来二去他就很清楚姜晚宁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
付闻祁将盘子放下,随后说了自己最近知道的事、自己今晚去找他爸的事。
他自然没把姜晚宁一家说出来,只说是自己跟踪他爸的时候看见了。
付妈果然没忍住眼泪,听他说到一半就眼睛鼻子通红,最后用双手捂住了脸,大声咒骂名存实亡的丈夫。
付闻祁每回听她哭都不好受,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他还是觉得难过,走到她身边挨着坐下,伸出手臂轻微揽住了她瘦弱的肩膀。
付妈于是哭得更加厉害,仿佛一口气喘不上来那般,听得付闻祁胸口也积蓄着一口气。
“妈。”付闻祁生硬地开了口,在这一刻想象自己是姜晚宁,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对她说:“如果不开心,我们和他分开好不好?”
然而付妈点了头又摇了头,十分混乱地将茶几上的东西都扔出去,大声道:“他怎么敢让你知道!自己做的龌龊事大方说给儿子听!他还要不要脸!”
付闻祁快速过去拦住她,两只手抓住她的手臂,她力气自然不够大,只能猩红着双眼瞪着他。
“好了,”付闻祁将抽来的纸巾递给她,“我都已经知道了,我不愿意容忍他的所作所为,但我想先听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付妈愣了一秒,随后又咆哮道:“你高三了!你管我们的闲事做什么啊!你一个小孩又能做什么呢!”
付闻祁很快慌了阵脚,随后说:“我有他出轨的全部证据。”
这是他从初中看了法制栏目就开始有意识收集的,他感觉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
“胡闹!”付妈眼泪又涌出来了,“你到底会不会安慰人!别人的儿子都很会安慰妈妈!你就是回来给我添堵的!”
他们又吵闹了一阵,付闻祁实在很怕扰民,好说歹说才让她坐下了。
付妈的眼泪没停,只是改成安静地哭。
“我是想等你读完书出来再说的。”付妈稍微平静了点儿,用手擦了擦眼睛,“我没有钱,我也怕你被他要走。现在这个节点闹离婚最不合适,影响你学习。”
付闻祁在心底里叹了口气,所以确实是因为他。
付妈是个半家庭主妇,没有固定工作,每个月只有微薄收入。
“我不会跟他,我大了,可以自己选。”付闻祁说,“你也不用担心会影响我,我成绩很稳定,该用功的时候就用功。”
只是至于钱…
他没有钱,甚至惭愧地说,他手头上的零花钱都是从他爸那里拿的。
付闻祁听了眼底发红,死死咬紧了牙关,愤怒和难过还有无力同时抓住了他。
但是他感到深深的不甘心,明明从头到尾做错事的只有他爸,为什么要让他妈受委屈,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呢?
“妈,还是离吧。”付闻祁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他认真许诺道,并且已经很快想好了:没有钱可以去赚,他也即将成人,谁都锁不住他的双脚。
“但是…”付妈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去做你觉得开心的事情吧。”付闻祁说,“不要再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姜晚宁这边过了零点才回到店里,这个点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今天魏谦在店,播着最动感摇滚的音乐,所有的客人看着都疯疯癫癫的。
这个店从店员到姜客都是人来疯,姜晚宁一开始不是,他会礼貌地劝,劝着劝着…他就加入了。
只是他今天不想参与,特地钻进了员工专用的小门里,坐在休息室等手机消息。
他等了很久,消息也有不少,全是客人问他来了怎么不一起玩的。
然后就是尤然生的消息,他人在国外,现在那边应该正好是傍晚。
哥:不知道你睡了没,想先和你分享一件事他发过来一张照片。
姜晚宁点开,照片上有尤然生自己,他是一个长得温柔而漂亮的人,因为有血缘关系,他的眉眼跟姜晚宁也有几分相像。
而在尤然生的旁边,有一个金发碧眼的男生,正抱着他,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尤然生笑得开心又温暖,让姜晚宁也感受到了他此时的心情。
雪糕一箱:在一起了?
哥:在一起了
雪糕一箱:挺好,我也想要男朋友【流泪猫猫头.jpg】
哥:等你考完试了让徐玥他们给你找,你现在喜欢怎样的?
雪糕一箱:白的,爱哭的,会撒娇的
哥:【微笑】这可真是初恋决定xp啊
哥:你现在和付闻祁怎么样了啊,还吵架吗
姜晚宁看了笑,他对尤然生总是很坦率,便回复:勉强做回朋友,偶尔一起玩
哥: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姜晚宁即刻皱了眉,回复表情包:【小鹦鹉疯狂摇头.gif】
哥:行吧,以后还会有新喜欢的
哥:考完试让他们给你做个名片,大规模发放一下【笑】
哥:我的宝贝弟弟什么类型的找不到?
雪糕一箱:【猫猫昂首挺胸.jpg】
尤然生又多关心了一下他的生活和学习,随后问了句:店里一切都好吧?
姜晚宁瞬间心虚了一秒钟,但是他已经是跟徐玥他们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于是飞速打字:放心,一切正常【玫瑰】【微笑】
哥:这小蛋糕店能经营下来真不容易,谢谢你们一起帮忙【微笑】
姜晚宁的心虚顿时水涨船高,随便打太极把这个话题绕过去了,和尤然生说了晚安,并叮嘱道“回国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们”。
好方便他们连夜把店变回原来的样子,姜晚宁害怕极了。
尤然生很快就离开和恋人吃饭去了,姜晚宁又多坐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付闻祁的消息。
付闻祁告诉他说妈妈答应离婚了,会走诉讼,只是不知道最后会怎样。
姜晚宁听出他疲惫而迷茫,这时魏谦正好推门进来,人已经玩high,顶着个新烫的像扫把一样的杀马特头。
“弟弟!”魏谦朝他发射了一个爱心。
因为魏谦很少这样,姜晚宁直接打了个哆嗦,却突然心中明朗,快速给付闻祁发消息。
雪糕一箱:你先睡,我想想办法
一把手:什么办法?
雪糕一箱:睡吧,成了告诉你
付闻祁发过来一个满头问号的火柴人,姜晚宁熄了屏幕,微笑看向魏谦:“魏律师。”
魏谦皱了皱眉,十分不悦地甩了一下头发:“干什么?”
“我想拜托你接件离婚诉讼。”姜晚宁说着,给他倒了一杯水。
“不干这行好多年了。”魏谦摆手,并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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