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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鞍脑子一抽,好奇的问身旁的柯行舟:“哥,这就是老人常说的‘棺材本’吗?”
还真是从棺材里带出来的本钱啊!
柯行舟:“……”
“可以了吧?你捞业绩别捞太过分了,不怕上头查你?”
陆离眼看着这么多业绩朝自己飞来,头顶稀疏的头发都支楞了起来。
就是嘛,吵架有什么好抓的,他来都来了,当然是要搞点业绩回去,才不算白跑一趟。
他拎着两只老鬼,笑得眯起了眼睛:“谢谢谢谢,谢谢这位热心活人支持。”
转头又恢复了公职鬼员的威严:“聚众斗殴,屡教不改。罚款两百,跟我回去接受批评教育!”谢鞍对这个处罚结果不太满意:“才两百?天地银行的冥币不都是亿起步的吗?”
他们先前那么嚣张,还想打他哥,怎么可以才罚这么点!
就听柯行舟哭笑不得的解释:“天地银行的是假冥币,地府那边不收的,印多大都没用。正规的冥币是需要用特定的材料,由制造者纯手工制作的,成本很高,所以跟我们阳间用的货币汇率差不了太多。”
谢鞍还是很在意金额:“所以他们罚了多少?”
柯行舟:“……一十。”
谢鞍觉得不行。
刚要上前理论,就见陆离指着那只老头鬼,继续道:“隐瞒托梦真实缘由,哄骗审核员,试图藏匿违禁物品。你多罚款20万冥币。”
老头鬼先前被老太太鬼暴打都没有喊痛,听见这一句却瞬间惨叫出声:“不!”
他的金佛!!
老头鬼突然拼尽全力的挣扎起来,伸长了手遥遥的朝陆离挥了挥,似乎想要再为自己辩解些什么。
柯行舟却冷冷开口打断了他:“你要是不接受这个惩罚,我也可以跟陆离判官好好谈谈,你这尊金佛对阳间造成的恶劣影响和重大损失。”
“……”老头鬼瞬间就噤声了。
之后不论老太太是咬他脸还是啃他脑袋,都再也没有吭过声——
蒲离还在废墟里到处翻找可能导致自己工程出问题的物件,听见柯行舟的话,灰头土脸的抬起头,脸上带着明显的茫然。
“什么恶劣影响,什么重大损失?大师,您说的是我吗?”
“……”柯行舟看着他的眼神都有点怜悯了,指着那尊金佛解释道:“你家工地最近发生的那些事情,包括这老头在阳间家人的落魄遭遇,大多都是因为这尊金佛。”
“啊!”蒲离吓了一跳。
他原本还想着要尊重一下别人的信仰,想把金佛扶起来的,此时直接一蹦三尺远,脸色都白了。
他哆哆嗦嗦的问:“可……可金佛不是保佑阖家平安的吗?怎么会变成不好的东西?”
“不是金佛的问题。”柯行舟道,“金佛的确可以保佑供奉者平安、吉祥和富足,它现在依旧有这个作用。但被封在墙里,佛眼看不见人间,自然也就失去了庇护的作用。不仅如此,还会导致反效果。”
柯行舟慢悠悠的扫了眼角落里,数量明显不对劲的善鬼们,目光最终落在了老头鬼的身上。
他补充:“除了会引来群鬼聚集之外,还会影响家人健康,破坏家人财运,甚至……会让居住者霉运连连,无法善终。”
“……”
蒲离和谢鞍都心有余悸的看着那尊金佛,哪怕知道它现在重见天日,不会再带来祸患了,依旧不太敢靠近。
谢鞍无语的问向老头鬼:“你没事做么,为什么把金佛封在墙里?”
老头鬼现在哪里还有之前的气焰,从柯行舟说起金佛被封进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开始,就哭哭啼啼的:“我还不是怕我儿子会把这东西也败光,没有办法了才这样做的!还特意请人打了个旺他的金佛呢!谁知道这东西藏起来还会产生反效果啊!”
他哭得伤心极了,在场却无论是人还是鬼,都莫名的没什么可怜他的想法。
真要说可怜的话,他还在阳间的子孙后代以及蒲离和附近住户反而才是最可怜的。
这都是什么无妄之灾!
蒲离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搞怕了,直到此刻都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恍恍惚惚的问柯行舟:“大师,这次是真的解决了吗?不用再改改风水什么的?”
柯行舟无语的看了他一会儿:“你觉得这里还有什么看风水的必要?”
蒲离顺着他的视线朝前看去,不由得沉默了。
第一期地块的清理阶段早就已经开始了,到旁边住户闹事的时候,只剩下最后几幢房子还在,刚刚他推倒的正是最后一幢还算完整的房屋。
此刻放眼望去,四周一片废墟,大部分都已经被夷为平地。
……还真没什么风水可言了。
蒲离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景象,心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涌起一股无法形容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他讷讷的问:“那,那今天这样一场法事,我大概需要给您多少酬金?”
柯行舟瞥一眼手机上的“功德提款机”,语调毫无起伏:“10万。”
蒲离:“……?”
他懵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向柯行舟,却在对上那双纯黑色的眼睛时呆住。
大约是金佛被挖出来,笼罩在这附近的诡异气场都散了,先前觉得朦胧的灯光都亮了不少,恰巧在柯行舟的身后散出一片光晕。
柯行舟的眼睛沉在阴影里,更显得黑得纯粹,就这么无波无澜的望着他,莫名让他有种自己正在被神灵垂怜的错觉。
即将出口的疑惑就这么被他自己默默咽了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仿佛有一种直觉,那就是如果他这个时候开口询问柯行舟,为什么卦金只要这么低,这位慈悲的神明恐怕会降下惩罚。
柯行舟:“……”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蒲离,好在蒲离到底是个高级打工仔,察言观色的本领还算不错,最终也没有问出那个令他扎心的问题。
对蒲离的表现还算满意,柯行舟盯着他的眉眼看了一会儿,忽然道:“你额头宽圆,两耳伸张,枕骨丰隆,有经商之大才。今日的风波过去后,未来将是一片坦途,最迟明年就可扶摇直上,青出于蓝。不用太过担心。”
他只是随口劝慰两句,谁曾想蒲离听闻此话,整个人像是蔫掉的茄子瞬间回春了一般,神色都亮了起来。
他一把抓住柯行舟的胳膊:“谢谢大师,谢谢您!呜呜对不起,我真的……总之谢谢您!”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混合着身上本来就有的灰尘和泥沙,整个人不要太狼狈。
谢鞍现在就是柯行舟的一号脑残粉,看见蒲离扑过来的瞬间,脑海中就警铃大作,一个大步扑到了两人的身旁,满脸警惕的盯着蒲离。
此时见他说着说着竟然就要往柯行舟身上抱,他更是直接脱口而出:“你干什么!你要对我哥做什么?你把你的脏手撒开!我哥的手是你能摸的吗你个变态!把我哥还给我!”
柯行舟:“……”
不是。
他什么时候变成谢鞍的了?
第 38 章
事情到这里总算是告了一个段落,蒲离终于能够安心的继续工程,也不用怕哪天突然再出现什么没头没脑的事故,被人误以为是他不满住户没有搬离而暴力拆迁了。
至于老头鬼,他虽然赔出去一大笔罚款,但是陆离没有没收他的金佛,已经是网开一面。
这么大一尊金佛,交完罚款和儿子的医疗费之后,还能剩下一大笔,足够他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老头鬼扣扣搜搜了一辈子,连成为鬼魂都在从别的鬼身上坑钱,按道理来说是应该直接被取消投胎排队名次的,如今只是让他赔点钱而已,也没什么好申辩的。
至于那尊金佛的去处,最终也只能由蒲离以开发商的名义,送去老头鬼的儿孙那边。
老头鬼原本还战战兢兢,担心自己先前那么欺负蒲离,蒲离会不愿意帮自己这个忙,没想到蒲离很爽快就点头同意了。
被摧残了一整天的蒲离此刻莫名陷入了一种奇异的贤者模式,脸上始终挂着平和而又幸福的微笑,就连看向老头鬼的眼神中都充满了祥和。
有了柯大师的铁口直断,他现在陷入了对未来前所未有的憧憬之中,自然是不计较老头鬼之前的冒犯了。
他甚至连金佛都不怕了——
柯大师都说过这东西是被封在墙里面才会让人倒霉,挖出来就没事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有了柯行舟的话,他现在感觉自己走路都带风,浑身上下阳气充足得要命,还有什么好怕的!
只是老头鬼给后代攒的家底实在是太丰厚了,这尊金佛沉重无比,蒲离初拿之下竟然没能成功抱起来,还被它带得一个趔趄,整个人差点往前栽过去。
老头鬼吓了一大跳,连忙冲上前想把人扶住,嘴里止不住的嘘寒问暖:“哎哟!小伙子你没事儿吧?我知道你助人为乐,但你先别急,别把自己个儿给摔坏了呀!”
他的手不断穿过蒲离的身体,可谓是除了心理安慰之外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
谢鞍在旁边看着都头皮发麻,刚才还很害怕的蒲离却是一脸天真憨厚的笑容,连连推辞道:“不用扶不用扶,哎呀,老先生您真是太客气了!我就是一下子没做好心理准备而已……”
说着就自己站直了身体,拍拍身上的灰尘。
一老一少互相对视一眼,想到自己和家人美好的未来,都哈哈大笑起来,画面竟然诡异的和谐,活像是公益广告里面的合家欢结尾。
如果不是其中一个是鬼,在明亮的灯光底下魂体越发透明,谢鞍站在原地甚至都能看到他身体另外一端的景象的话,恐怕都要为了这接地气的邻里情谊落下泪来。
……感觉回去得让爸爸带他去精神科好好检查一下了。
谢鞍转过头,想要在柯行舟这里寻找认同,一回头才发现柯行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他找了一圈,才在不远处的阴影里找到人。
看柯行舟的表情,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太顺心的事情。
柯行舟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看了这边一眼,安抚性的朝谢鞍笑笑。转身的时候语气却不怎么样:“你让我收鬼还差不多,收留这些善鬼,你怎么想的?我自己都没房子住。”
刚刚蒲离在跟金佛斗智斗勇的时候,陆离就鬼鬼祟祟的把他叫到旁边来了。
柯行舟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是说地府鬼满为患,鬼差扩招了好几次,依旧忙不过来。
但按照规矩,这些善鬼违反了在阳间逗留期间需要遵守的管理规则,批评教育之后也不能继续放任他们在人间自由活动了,得找个鬼差观察他们的后续表现。
陆离的视线随即就盯住了柯行舟。
柯行舟:“……”
他本来是不想理会的,但陆离跟他认识三年多了,很是知道怎么拿捏他:“加功德的!”
一句话就让柯行舟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功德太低收不了合适的卦金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柯行舟很久了,陆离这句话的确切中了他的痛点。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是连他自己都是暂时借住在柯家的。跟柯家的因果断绝之前,他甚至还得继续参加《全能偶像》,哪有时间天天盯着这么一群善鬼?
陆离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你有的。”
柯行舟:“?”——
除了老头鬼之外,其他善鬼看见蒲离这么好说话,也都蠢蠢欲动起来,缠着他要他帮忙给自己家人捎句话,又或者是提醒他们自己生前藏起来的存折密码是多少。
几十只死相各异的鬼魂围在身旁,那阴风真是呼呼的吹。
附近早起的居民刚刚踏出家门,就感受到外面阴冷的天气,尝试性的往外走了两步,扑面而来的冷气就让他们果断放弃了晨跑。
太冷了,还是明天再继续努力吧!
蒲离的备忘录很快就写满了,上面不仅有善鬼们还在人世的家人信息,还有他们絮絮叨叨每只鬼都一长串的嘱托。他已经尽量把字写得小一点紧密一点了,却还是写了长长一条,划一下都看不到尾,得分两三条才能记完。
记到后来善鬼们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先前那么欺负人家,现在还这么麻烦他。
蒲离却一点意见都没有。
他们家的祖训本就教他要尽可能的与人为善,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也不会遇到困难的时候,有一天求到别人的头上。
这些鬼魂说起来也是这片土地上的居民,只不过在拆迁之前就不在了而已。
听他们七嘴八舌的嘱托可以知道,现在地府投胎名额紧俏得很,这些善鬼安分守己一点,说不定要在这边待上几十上百年,跟正常的住户也差不了多少了。
况且他们让他转达的话大多都是曾经他外祖父和外祖母会跟他说的,将这些话写下来,就好似过世的亲人在跟自己对话一样,他莫名的就多了许多耐心。
不过他要留在工地这边处理后续的事情,就没办法送柯行舟和谢鞍回去了。
谢鞍只好打了辆车。
本来想劝柯行舟跟自己回谢家,毕竟柯家那个家庭氛围真不是人待的,连他们在场的时候,柯正业都那么暴躁,他都担心柯行舟回去会受欺负。
谁知道他还没开口,柯行舟就率先道:“先去趟节目组。”
司机看他们两个帅哥居然从工地里出来,忍不住侧目:“这么晚了,两位这是刚下班?”
帮人捉鬼转运确实是柯行舟的本职工作,他很自然的点头,认下了司机的说法。
“加了个班。”
司机顿时对他们刮目相看:“长这么帅居然在工地上班,还加班到这么晚!现在像你们这样务实不浮躁的年轻人真是很少见了!年轻人有前途!”
工地上班……
知道司机误会了什么,谢鞍试图解释,却忽然感觉身侧的座位微微凹陷了一下,紧接着一阵熟悉的阴风吹过来,他扭头一看,隐隐约约的就看见先前那些善鬼都挤了上来。
见他注意到自己,善鬼们嘿嘿一笑:“你还看得见我们啊?那就好办了。你往里挤挤,后面还要上鬼呢!”
虽说之前吵了一架,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善鬼们此时说话倒是挺和气的。与之完全相反的是他们拼命往上挤的凶悍动作。
谢鞍眼睁睁的看着鬼群一个个挤上车,魂体塞满了整个车厢,简直要把自己挤成沙丁鱼罐头里的沙丁鱼。更有身手矫健的爬到了车顶上去,那身姿看上去真不像是自然老死的鬼。
挤成这个样子,就没办法再避让活人了。谢鞍就瞧见仗着资历深抢占前排的老太太鬼嚷嚷着自己晕车,从司机的身上爬过,裹了足的小脚一下子从司机的脑门上穿了过去。
司机正想跟他们感慨如今年轻人有多不脚踏实地,忽然感觉口鼻间传来一阵恶臭,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你们……呕,这么晚了……呕……还要去城西,是租在那边……呕……等等,怎么突然这么臭?”司机震惊得连干呕都忘了,连贯的说完了一整句话,随即又打了个寒战,“车里空调坏了吗?怎么越开越冷了,油耗好像也比平时快……呕!”
谢鞍:“…………”
他默默的屏住了呼吸,不敢说话了——
在司机身残志坚的坚持下,柯行舟和谢鞍还是顺利到达了目的地。
司机不信邪的调试了半天空调,最终只能认命的打开了所有的窗户,一路吹着冷风开过来的。但即便如此,司机的脸也憋成了酱紫色,眼睛暴突,看上去马上要昏过去。
即便如此,他还是坚强的提醒谢鞍:“记得……呕,给我打个……呕,五星好评……”
谢鞍哪里敢推辞,简直愧疚得快哭了,慌忙当着他的面打了个全五星,还写了50字的带图好评。
司机仿佛终于完成了什么使命,脸色都红润了不少,在谢鞍充满愧疚的目送之中,非常安详的带着干呕慢慢驶离了拍摄基地。
路上他还在想这两个年轻人真懂得体谅人,他不明原因干呕了一路,竟然都没有露出任何嫌弃的神色。
不过他越看这两人越觉得眼熟,思考了一会儿发现似乎是在女儿追的选秀综艺上看到过相似的面孔,不由得心头一惊。
早知道拍两张照片给女儿看看了!
明星脸诶!
……
拍摄基地。
谢鞍惊奇的看着面前灯火通明的拍摄基地:“有别的节目进场拍摄吗?”
话刚说完就被他自己否定了,谢鞍摇摇头,万里集团财大气粗的,哪怕中间有一段时间没有拍摄,应该也不会把场地转租给别人使用。
可据他所知选手已经全部离开,春节后才会重新回来继续录制节目。
难道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在加班赶制节后要用的布景和道具?
这么一想倒是很有可能。谢鞍转头去看柯行舟,却发现他的表情有点微妙,不由得奇怪的喊了他一声:“哥?”
柯行舟回神,最后看一眼那冲天的功德金光,沉默了一下,还是抬脚迈进了基地的大门。
基地内,聂辰正面无表情的听着手下人的汇报,忽然好似察觉到什么,抬头朝着门口的方向望了过来。
正在汇报情况的特助助理只觉得头皮一紧,下意识的慌乱起来,大脑飞速的转动,思考自己刚刚到底哪句话说错了,一时间连自己失业之后去哪条大桥跳河都想到了。
紧接着却感觉周身紧绷的气氛骤然松开,霎时间犹如春风化雨,一切压力都消失不见了。
助理下意识的抬头瞄了聂先生一眼,惊讶的发现后者的心情好像变好了许多。
——说起来其实没有什么依据,毕竟聂先生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连董事会的老董事们都说看不穿他,此时表情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给人的感觉变了而已。
说不定是他被裁员之前的错觉罢了。
助理沮丧的想着,却忽然听见门口的方向传来惊讶的低呼:“哥,聂先生也在!”
顺着声音来处看过去,就见两个一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站在门口,其中一个还穿着《全能偶像》选手统一发放的运动服,显然是节目的选手无疑了。
助理脑子里嗡的一声,只觉得完了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要失业了。
他不是都让节目组发通知,让逗留在拍摄基地的选手都待在宿舍里面,不许外出了吗?这怎么还有两条这么大的漏网之鱼啊!
他急急地上前就要驱赶两人,谁知道身后的聂先生却开口回应了对方:“嗯。你们怎么回来了?”
声音之温柔,态度之和煦,他进入公司三年都没有听到过哪怕一次!
助理直接惊住了,一时间进退两难,直接僵在了原地。
好在这个时候刘特助回来了,眼睛一扫如今的场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飞快的给他找了个借口:“青云观的大师那边有点事情,你去协助一下。”
助理如蒙大赦,赶紧应了一声离开。
大约是跟聂辰的几次见面,给他的感觉都很随和,谢鞍完全没有其他人见到聂辰的局促,有疑惑当场就问了出来:“聂先生,节目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这么多大师,是在忙什么啊?”
聂辰的视线黏着在柯行舟身上,闻言才缓缓转了过来。
他的目光扫过两人身后密密麻麻,仿佛在村口看热闹的善鬼,波澜不惊的转开,却在谢鞍拉着柯行舟手腕的手上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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