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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作者:文盲土拨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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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乐团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离开了,过道里就剩下我与池易暄两人,这儿距离卫生间有一段距离,没什么人来。www.dexing.me

“你把衣服借给她,那你怎么办?”

池易暄斜倚在墙壁,双手插进西装口袋,左脚掌随意地搭在右脚掌上,“这不是还有衣服么?又不是裸奔了。”

他的西装大多是黑与蓝,灰色都少见。深色总是衬得他棱角分明、气质冷峻,我很少见他穿浅色的西装。

他上半身前探,目光好奇地在我额角打转,“出了这么多汗啊?”

好了,知道你又当了救世主了。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没有,是你的错觉。”

他非要伸手在我额头摸一把,揭我的老底,“是吗?”

“啧。看够热闹了吧?”

池易暄重新将双手插进口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连句谢谢都没有啊?”

他迎上我的目光,微微挑眉。脱去了外套,米色西装马甲修饰他精瘦的腰线。我瞥了眼他身后,走廊里没人,就算有,池易暄也背对着他们。

我看不惯他得意的样子,上前一步搂过他的腰,贴在他耳边低声询问:

“你想让我怎么谢?”

池易暄原本倚在墙边,被我一搂,立即站直了身体,想与我拉开距离。我收紧手臂肌肉将他带回,一推一拉,他先溃败,我们的胸膛差点撞在一块。

“松手——”他的呼吸不再平稳,鼻翼微微翕动,“在我揍你之前。”

不远处就是他的同事、客户,我料他不敢,另一只手也攀上他的腰际,手掌隔着衣服布料按在下陷的腰窝处轻轻抚摸。能摸到肌肉,还有顺到底的线条。怎么这人穿着好几层衣服,衬衫都包裹到手腕,还能引得人遐想连篇。

“哥,你舍得揍我吗?”

池易暄轻笑一声,将手搭在我圈住他的手臂之上,恍惚间以为他也在享受我的触碰。

“白意,你可以试一试。”

他语调柔缓,上挑的眼角里藏着一丝调笑。其实我最熟悉他这种眼神,却每每都自愿落入陷阱。

我手掌游走托住他后背,低下头嗅了嗅他鬓角的发丝,扰得我心里痒痒。

“喷的什么香水,这么骚?”

话刚落音,脚背就传来一阵剧痛。

“操!”我扯着嗓子叫道,“松、松、松——”

池易暄这个王八蛋,皮鞋踩在我脚上转着圈地碾,好几秒之后才抬起来扬长而去,留下我独自抱着脚背蹲在墙根旁挤出痛苦面具。

真他妈狠心!

我一跛一跛走进舞池,酒杯的碰撞声顿时淹没过头顶。乐团刚在舞台中央坐下,正在调整乐器,成员都穿着合身的精致礼服,池易暄的西装混迹其中。周围宾客将视线投向聚光灯落下的舞台,我听到有人夸大提琴女孩的外套好看。

上次我去他们公司面试时,池易暄的同事们都穿着统一的深色工作服,今天环顾四周,发现他们选择了更为鲜艳、活泼的颜色。团建的主题是假面舞会,依老王的要求,我联系了八九位卖家,最终敲定三名为我们制作面具,将它们按照颜色、尺寸摆放在接待用的长桌上供客人挑选。

池易暄就在我前方不远处,我非得在他屁股上掐回来一把才能甘心,走到他身边刚要下手,听见他说:

“哦,忘了拿面具。”

转身就出了舞池。我扑了个空。

再见他时,他戴上了一只金色面具,面具有些大,也可能是他的头太小,遮住了上半张脸,眼下镶嵌一串璀璨的白水晶,衬得他一双漂亮的眼睛更为灵动。

一根纯白羽毛从鬓角向上延伸,弯出圆弧曲线,金色缎带垂落在肩膀。

“社交去了。”他从服务员端着的餐盘上拿走一杯香槟,朝舞池中央走去。所有的团建活动对他来说都与工作场所无异,他走到哪里都能攀谈两句,香槟杯碰个不停。

明明是睡觉都要靠挤的工作狂,他身上却有锻炼痕迹,白衬衫勾勒出手臂的肌肉线条。同样是衬衫配马甲,我的同事们穿着就像精神小伙。

我背靠墙角站立,躲在黑暗里看他们在聚光灯下合群地拥抱。我哥在各色各样的人之间周旋,嘴角勾起时滴水不漏,礼貌又亲切地与他们握手。

琴弓拉开帷幕,钢琴的击弦机敲出一连串复古的音符。池易暄手里的酒杯前一秒还在悠闲自得地晃,后一秒就被他用两根手指捏住,他朝舞台上看了一眼,而后转向四周,目光越过喧闹的人流,与我在半空中相汇。

排练时,乐团的女孩曾问过我:“你说过活动的主题是复古舞会,我一直以为你想让我们演奏古典乐……”她停顿一下,“但是你的歌单上都是上世纪的舞曲或流行乐。”

我告诉她:“是我的喜好。”

池易暄无声地看了我一眼,周围的交谈声很快便将他的注意力拉回,他又回过头与他们碰杯,表演热闹。

“小白!”

是Cindy的声音。今天她穿着一件白色丝绸长裙,脸上戴着黑色的镂空面具,上来就发出一声感叹:“好多人啊——这可比酒店好玩多了!”

她双手抱臂站在我身旁,“易暄和我说这一单是你拉来的。你好厉害呀!”

“运气好而已。他这都告诉你了?”我笑道。回想起来,我胆子真的挺肥,论相关的策划经验可能只有六年级帮班主任在文艺汇演上拉横幅,现在居然就敢毛遂自荐,去拉一千人的团建活动。

Cindy咯咯笑:“易暄说你这张嘴巴,不去干营销真是可惜了。”

“他这么对你说的?”

“对呀,他说你有特别的亲和力。”

“我?”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有特别的亲和力?”

“对呀,我觉得也是,不然你怎么能在CICI干到‘销冠’?”

“但是?……”

我哥夸完我以后肯定跟着一句转折。

“什么但是?”

“他没说但是?”

“没有但是。”Cindy黑色的睫毛扑闪着,“有点信心呀!你哥还能不了解你吗?”

我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领口的领结。池易暄在Cindy面前总不会说谎。嘿嘿。

见过她这么多次,今天才加上微信。她将手机收回挎包,去长桌旁拿水果。

现场气氛正好。第一次见识到池易暄所在的圈层,我发现这些社交狂人连椅子都不坐,就这么端着盘子在人群中穿行、交换名片。

Cindy一走开,我又搜寻起池易暄的身影。其实今天有不少宾客都选择了浅色系的礼服,不知道是不是那根竖起的羽毛太过招摇,我总是一眼就能够认出他来。

金色的面具在他脸上拢下阴影,黑色的眼眸忽明忽暗。他在人群中游走,像一条不知疲倦的鱼,身边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后来又看到他停下脚步,与面前的男人碰杯。

面具下,他抿紧嘴唇,而后迅速将嘴角拉高,挤出客气却疏离的笑容。

我看向他对面——

男人穿了件黑西装,纽扣没有扣上,肚皮将衬衫撑平,他戴了只银色的面具,与池易暄握手时,嘴角隐隐有笑意。

是李槟。

我看不见他的五官,却记得他的秃头。池易暄像一只被捕兽夹咬住的小动物,原本悠闲插在口袋里的右手抽了出来,垂到身侧。

心脏突突地冲撞着胸膛,我浑身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第52章

当我望向池易暄时,心中偶尔会生出一种疏离感,不是指他对我的疏离,而是我与他之间的距离。全世界的演员都按照剧本念着台词,唯独我是观众。比如现在,池易暄正与李槟在舞池里交谈,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够得上完美。上回他的项目交给了李槟公司的其他负责人,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台词可念。如果让我来书写剧本,李槟会在医院不治身亡。

李槟那只被我卸掉的肩膀现在又能正常工作了,肩膀下连接的手臂自然弯曲,手背插进裤兜,过了一会儿后抽了出来,指向池易暄的右臂。

池易暄的目光跟随着他指的方向,落到了自己的右手上,他将手臂抬高,抬到光线下,五指收起,似乎想要让对方看到它已经完全恢复。

李槟在这时托住了他的手臂,抬到面具前仔细地瞧,仿佛自己拿的是一件工艺品。

池易暄维持着礼貌的姿态,客气的距离,没有将手抽回,就这么任凭他打量,哪怕对方不是医生,也不是好人。

李槟的视线从他的手肘游走到手腕,目光好像要穿透衬衫,爬进毛孔。面具上的孔洞处黑漆漆的,看不清眼睛的轮廓,像两个吃人的黑洞。

舞池的灯光一瞬间熄灭了,仿佛在提示我这一幕已经结束。我睁大双眼,却发现睁眼与闭眼时看到的光景一样,都是毫无生机的一片黑。

“都是你的错!如果上次你拧断了他的脖子,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什么?

“怎么还站着一动不动?”

我想要上前,双腿却灌满了铅。我看不见!

“你这个垃圾!难道上回犯的错还不够吗?”

我张嘴喘息起来。我该怎么做?

“你需要矫正你的错误!”

我需要矫正他!就像矫正错误一样,矫正他。

舞池的灯猛又亮起,我抬起手遮挡在面前,等到双眼适应了光线,池易暄正隔着金色的面具错愕地望着我,我低下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冲到他跟前,从李槟手里抢回了他的手臂。

李槟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我,眼中有鄙夷的神情,他看到我没有戴面具,又穿着服务生的工作制服,将香槟杯递到我面前,“来得正好,帮我再倒点酒。”

我接过他的酒杯,握进手心,掌心压在冰凉的杯壁上。

“动手呀,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不行。

“香槟杯也很好,敲碎了,插进脖子,怎么样?”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是个好人。

起码在池易暄面前,我想要做个好人。

“哈哈哈——你算得上什么好人?”

“闭嘴!”我吼出了声,手里的香槟杯炸出“咔咔”的碎裂声。

刹那间周围寂静无声,宾客们投来讶异的目光,池易暄脸色有些苍白,招手叫来了其他服务生。

同事们赶忙过来打扫地上的玻璃碴,扶着我的肩膀就要带走我,我却浑身僵直,像发条绷断的木偶,被他们推着向前艰难地挪动脚步,拽得池易暄也向前踉跄。

“松手呀,小白!”同事小声催促我。

两名同事过来一齐掰开我的手指,力度之大好像要将它们一一折断。迫不得已我松开了手,被他们推搡着离去,我回过头,池易暄捧着自己的右手臂,将头偏向了反方向。

黄渝很快就听说我让客人闭嘴,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的。同事们帮我讲话,说我这几天压力太大了所以精神紧张。他禁止我再靠近舞池,只让我在吧台打下手,还让酒保盯着我不要乱跑。

“做点小白特色鸡尾酒,怎么样?”酒保看出我心情不佳,“开心点,兄弟,想一想明天能拿到的提成!”

我低头在酒柜前找酒,从冰柜里铲冰,不再去看热闹的舞池。那都是舞台上的故事,与我没有关系。

调酒、擦拭吧台,我一言不发地干活,任凭肌肉记忆牵动手腕,将酒液从雪克壶倒出,一杯又一杯。

无论谁来吧台坐下,我都将鸡尾酒递上前。我想象着李槟被我装进雪克壶,身体与冰块相撞、打成酱汁,然后往壶里加了一小份蔓越莓汁,增加甜味。

“特色鸡尾酒,免费的。”

我随手将那杯鲜红的鸡尾酒推给吧台边的客人。红是放血时从动脉喷射而出的红。对方没有说谢谢,而是在我将酒杯推过去时,将他的手掌盖在我手背上,按住了我。

按住我,再握住我的手,将手掌向上转去,指腹拨开我紧握着的拳头,落进我掌心。

我抬起头,看到是池易暄,他摘下了面具,坐在吧台角落,金色的面具被他放在手边,这儿光线暗,它彻底失去了光泽。

我们在沉默中对视,不需要言语,我也能知道他在问我:受伤没有?

“没有事。”我将手抽回来,将烈酒倒进雪克壶,加冰。

他望着我,以舞台剧主角的目光,注视着台下无名的我。我知道他在等我开口,于是给出他话端:

“他怎么在这里?”

问出口时音调低得我自己都听不清,可能我本能地认为它愚蠢,问不出口。池易暄依然回答了我:“他是客户。”

我看向远处的舞池,很快就找到了李槟,黄渝已经为我的失礼向他赔礼道歉。刚才的小插曲似乎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他正在甜品桌边拿杯子蛋糕。

我将雪克壶的盖子用力旋进壶,却总感觉拧不进去,所以旋转、旋转、顺时针旋转。

“刚才怎么不抓住机会?”

直到现在我才找到声音的来源——一只小小的苍蝇,他停在吧台边,大摇大摆的模样好像付过我酒钱,声调同刚才一样尖酸。

我回答他:我不想在池易暄面前那样做。

“你可真贴心。”

……

“那人很适合被杀掉?对不对?”

对。他适合被做成工艺品,身体被打结喷漆,制成缠绕的水管,在畸形秀上作为压轴展品展出。

“……白意?白意?”

旋转、旋转。转不进去。我心情焦躁,擦了把额角的汗。

“白意!看着我。”

池易暄从高脚凳前站起,上半身越过吧台,握住了在我手中颤抖的雪克壶,他将我暴起青筋的手腕压低,另一只手握住银色的壶身,暗中使力,与我拔河似的较劲,终于拔出来放到自己手边。

我心里一空,好像失去了我的解压球,下意识就想将其夺回,双手朝前扑,却是他握住了我。

他用力握紧我的手。

“不要犯傻。”

我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他是在叫我的名字。白意是我。

我的思绪有片刻的空白。

“白意,你在想什么?”池易暄的眼神仿佛能够融化冰川,而我在温情中瓦解。

“我在想……”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好深沉,仿佛永远不会对我失去耐心。

“我在想……你为什么一定要和他说话?”

又是一个蠢问题。我总是在他面前问出知道答案的问题。

“那我今晚都不和他说话了,好吗?”

……什么?

他收紧握着我的手掌,好像要将我抓住。

“过来,靠近点。”他低声喃喃,吐息间有酒味,像上次接吻时我从他舌尖品尝到的醉意。

我呆怔地望着他,情不自禁地前倾身体,他的手掌越过我的肩膀,搭在了我的后颈。

摸了太久的冰香槟,他的指尖都发凉。

“我不和他说话了。”他重复道,如一声长叹息。

原本颤栗的汗毛被他的手掌一揉,服帖下去。

高频的嗡鸣声消失了,世界的杂音再度涌入耳廓。鸡尾酒的酒液在倒三角酒杯里流淌,红是樱桃红。

他让我沸腾不安的血液平静下来。

他让我变得安静。

第53章

舞会进入到了后半程,乐团的演奏风格从轻快活泼的RnB变成了慢节拍的爵士与蓝调。工作人员将实木长桌靠墙摆放,为客人们腾出活动空间,照明灯的色调随即从暖黄明亮变成了紫与蓝。

穿着西装的男士们绅士地弓腰,邀请女士们走进舞池。灯球转得缓慢,碎钻样的光斑慢悠悠地扫过丝绸长裙与真丝领带,夜幕星辰将衣角晕染。

池易暄坐在吧台边喝酒,我想他留在这儿不完全是因为我,可能是为了确保李槟不会受到袭击。

我们之间没有交流,除了他下单鸡尾酒时。我们好像都在等待这一夜结束。

我感受得到他的目光,但我兀自垂着头铲冰、在酒柜前擦拭酒杯。发现我对他的试探视而不见后,他右手轻推在吧台边沿,将自己的高脚凳转向舞池的方向。

大家跳着交际舞,高跟鞋鞋尖闪烁,裙摆在空中画出大小不一的波浪。

直到这时我才去看他。我哥背靠着吧台面向舞池,偶尔眨动一下眼睛,鸡尾酒杯被他捏在指尖,玻璃杯座抵在膝盖上,很久他才抬起来抿一口。

周围不断有人与他擦肩而过,认出他时与他攀谈,邀请他去舞池,他都微笑着摇头,指一指自己的胃,好像在说身体不适,不去了。

吧台逐渐冷清。微醺的气氛,配上暧昧的灯光,喧闹声消失了,舞池像个打开的巨型八音盒,一对对相拥的小人穿着华美的服饰,踩着节拍在世界中心旋转。www.chenfeng.me

最后一首压轴曲,小提琴拉出悠长的音调,我将雪克壶放下,目光飘向舞台。

明明是无人唱出歌词的伴奏,我却听见雨声,和回忆中稍显遥远的哼唱:

Put your head on shoulder

Hold in your ar, baby

Squeeze oh-so-tight

Show that you love too

“要跳一曲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池易暄从吧台前站了起来,旁边高脚凳上有人落下了一只黑面具,他捡起来递给我。

“和我。”

不可思议。

心脏忽然落跳一拍,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先伸出接过了面具,我低下头盯着看了一会儿,喃喃道:“我不能去舞池,酒保不让我走。”

池易暄将金色的面具戴回脸上,双手绕到脑后系紧缎带,说话时眼睛瞟向卫生间的方向,“他去厕所了,现在没人盯着你。”

他捋了下耳边的羽毛,回过头来看我,身体侧向舞池,马上就要出发。

“来吗?”

我咽了下口水,听话地点头,好像晚回答一秒钟他就会飞走,赶忙将面具戴上。

CICI的光线调到了最暗,暗到身边站着谁都无法看清,我们一前一后往人群中走去,他在我前方,走出一段后特意停下脚步回过头等我,像是怕我会跟丢,最后在舞池中央人最多的地方停下了。

钢琴声悠扬,过分投入的主角们随着慢拍的节奏翩翩起舞,而我们是无人在意的群众演员,无人关注,所以表演时加入一点真心也不会被人发现。

我们面对面站立,太过正式,显得局促。我口干舌燥,喉结都粗糙,他两只手贴在裤缝,似乎在思考怎样跳出第一步,深沉的目光落向我的裤脚。

我鼓起勇气,主动牵起他的手,将他带到身前,另一只手在空中缓了缓,才落在他腰上。

他掀起眼皮,皮鞋的鞋跟抬了起来,跟上我的步伐。

面具变成了暗金,只有水晶与他眨动的双眼在闪烁。

我们都不是专业的舞者,生疏又缓慢地迈出步伐,一步又一步,在原地转着没有尽头的圈。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含义,是关心还是关爱,示好还是示爱,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希望有一天他也能靠在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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