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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高山又想扇自己了,这精虫上脑的死样儿。
他瞅了眼林樾,发现林樾正笑眯眯盯着他,甚至趁程斯刻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嘴唇。
靠!
王高山快崩溃了,他下意识拍了拍程斯刻的肩膀,眼神却没离开林樾,嘴里问道:“那什么,你还有事儿么?”
“啊?我……”程斯刻犹豫了片刻,结果就这片刻被王高山抓住了空档。
这人直接大手一拎将程斯刻从凳子上拎了起来,往门口的方向推了一把,赶鸭子似的挥挥手:“我看你也没啥大事儿,没事儿就先回去吧,再晚温浅该担心了,走吧走吧。”
程斯刻回首四顾心茫然,心说我还没问完啊,可王高山已经迅速站起来拎着他的衣领把他往门口提溜了。
“等等等等。”程斯刻被掐住命运的后脖颈垂死挣扎,还没忘记他的问题,执着开口道,“那我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啊?”
王高山将程斯刻扔到门口,朝程斯刻屁股上踹了一脚,不耐烦道:“你对我对你林哥不都没感觉么,那就是后者,行了别问了快滚吧。”
后者……那就是喜欢一个人,才会对这个人有性冲动。
那就是他是喜欢温浅,所以才对温浅有性冲动。
他喜欢温浅。
程斯刻喜欢温浅!
靠!程斯刻心想,这句话怎么念叨着这么开心呢?
他沉浸在一个飘飘然的世界里,好一会儿愣在门口没动弹,脸上呈现出痴呆一般的笑容,呵呵笑出声。www.buwang.me
“你干嘛呢?”王高山搁里平地一声吼,把程斯刻的三魂六魄喊了回来。
程斯刻回头一看,王高山正和林樾站在一处,仔细一看还能发现王高山的一只手以一个极其隐蔽的姿势搭在了林樾的腰上,两人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程斯刻大脑宕机地啊了一声。
王高山见状一啧,心想这孩子晚上真是奇奇怪怪,青瓜蛋子果然没见过世面。
“那什么,你这些青春期小心思晚上先别跟温浅说啊,多大的事儿都等明天过了再说,他明天有大事儿,知道没?”
程斯刻想张口追问是什么大事儿,却只见王高山已经揽着林樾背过身子朝他挥挥手走了。
◇ 第43章 绝地翻盘
第二天上午,仁泰集团总部。
大会议室。
以印承恪为首的一派与以钟厉为首的一派端坐在会议室两侧,分庭抗礼,温浅一人独坐董事长的位置。
钟厉的秘书匆匆走到钟厉身旁,俯下身在钟厉耳边轻声道:“少爷还没出现,估计不来了。”
钟厉闻言点点头,嘴角露出稳操胜券的笑容。钟宥齐不来更好,免得他又横生枝节。
另一侧温浅和印承恪互相对视了一眼,印承恪给了温浅一个安心的眼神。
温浅不知道印承恪的自信心哪里来,据他计算来看,当前印承恪的手中才41%的股权,但钟厉那边已经有41.5%,这小小的0.5%就能让他们之前做的所有努力付诸流水。
但印承恪不疾不徐的态度让他摸不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还等什么,人都到齐了,咱们就开始吧。”钟厉催促道。
温浅心下几转,还是站起身来。
“今天这场会议就由我来主持。本次股东大会的议题是修改公司章程第三章 第一大条,原章程为公司法定代表人由董事长担任,现我们召开会议要求修改章程为由占股比例最高的执行董事担任法定代表人。第二项决议即是依据股权推举新一任法定代表人人选。”温浅稍做停顿,看向在座众人,“下面进行第一项决议,允许修改公司章程的股东请举手。”
温浅话毕,钟厉带头举起手来,钟厉一派纷纷跟随钟厉举手。
印承恪头发花白,一身唐装在身,端坐在位置上没有立刻表示,于是印承恪一派也跟着按兵不动,但私下都在交换眼神窃窃私语。
钟厉见状笑了:“怎么,这不是印董和温董提出来的方案吗?临了怎么又反悔了?”
钟厉一派的人数比印承恪一派要多,按照半数通过制,其实哪怕印承恪一派无人举手,也影响不了最终的结局。
良久,印承恪缓缓举起了右手,仿佛朝钟厉低头一般。剩余众人见状也跟着印承恪举起手。
决议全票通过。
“那接下来的议程是否就是推举新一届法定代表人了?”钟厉身旁的齐总开口道。
温浅下意识朝印承恪看了一眼,却见印老依旧不动声色地看着桌面,手指轻轻在桌上敲击。
一房间的人都等着,温浅知道拖不下去,硬着头皮开口道:“那么接下来进行第二项议程,请各位股东出具出资协议或股权转让协议等文件。”
印承恪和钟厉的文件分别被摊在桌上,双方股份金额清晰,其实结果已经显而易见。
温浅想尝试拖延时间,虽然他不知道在这拖延还有没有意义,但是如果现在敲定,那么一切就不再有回环的余地。
犹豫片刻的时间,钟厉一派的人已经开始不满,抱怨温浅偏袒印承恪。
温浅看向印承恪,只见印老虽然依旧低着头,却微不可见地点了点。
温浅明白印承恪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气,在两派精彩纷呈的表情夹击之中开口道:“那么根据结果,钟董占有公司41.5%的股份,印董占有公司41%的股份,所以新一届法定代表人为……”
“等等。”
温浅即将落音的最后一刻,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温浅和印承恪都还没有反应,倒是钟厉的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
“钟总,里面在开股东大会,您不能进去。”钟厉的秘书想要阻拦钟宥齐,却被人一把掀开。
会议室大门被推开,温浅站在主座和钟宥齐四目相对。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钟宥齐的那一刻,温浅觉得自己提到喉咙口的心落回了肚子里。
他知道,钟宥齐一定有办法。
“你怎么来了?”钟厉坐在座位上看着自己说好不出现的儿子,意外之余更多的是有些不安,他总觉得钟宥齐来者不善,看着就像是来给他找茬的。
但股份证明就摆在这里,他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这么一想,钟厉又有些放下心来。
“我来给印董送份文件。”钟宥齐的眼神始终聚焦在温浅身上,他朝他微微一笑,接着边回钟厉的话边朝印承恪那边走去。
钟宥齐走到印承恪身旁站定,递出了自己一直拿在手上的一份文件,朝印承恪笑道:“印老,可别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怎么这还有一份文件忘了带。”
钟厉看见那份文件时便是心下一惊,立刻转头看向了自己的秘书。
可秘书也没能了解到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钟宥齐替印承恪将文件放在了桌上,与之前的几份放在一起。
“这里是公司1%的股份证明。”钟宥齐转头对着会议室所有人沉声道。
“放你娘的狗屁,你哪来的1%,你手里几斤几两我还没点数吗?”钟厉脸一瞬间涨红了。
可话音刚落,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财务造假丑闻,信誉危机,股票跌停。
难道……
他猛然抬头看向钟宥齐:“你……是你?”
“公司之前发售过一批不记名股票,仁泰股票停牌前,我买下了。”钟宥齐直视钟厉,
“你把股票给印承恪这个老东西?”钟厉不可置信道,“那你呢?你得到了什么?”
钟厉觉得钟宥齐这小子一定是脑子有问题,他有病!有大病!
“我吗?”钟宥齐嘴角扯出一个坏笑,“我就想要一个结果。”
“新一任法定代表人,必须是印承恪。”
酒吧的灯光迷暗,一首劲爆的舞曲渲染了全场的气氛,无数男男女女在灯光下肆意扭动身躯,尽情狂欢。酒吧的角落被人包了场,偌大一圈沙发上只坐了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一身白色衬衣,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白皙的臂膀,一杯加冰的威士忌被他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握在手中,他微微朝前俯身,有些宽大的衬衣微微下垂,露出了锁骨之下若隐若现的肌肤。
“宥齐哥,这杯我敬你,谢谢你那么帮我。”温浅稍稍提了些音量,想要盖过嘈杂的音乐声。
钟宥齐一身西装革履坐在温浅的身边,伸出手虚虚地扶住温浅,以防他倒下。
凭他对温浅这么多年的了解,虽然温浅现在看起来依旧无比正常,但其实醉意已显。
他的呼吸显然比进酒吧之前要急促许多,如果这里的环境能稍微安静一些,钟宥齐估计自己靠近温浅就能听见他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他有些无奈地用手按下温浅的酒杯,望着面前眼睛都有点开始迷瞪的人,倾身向前在温浅耳边说道:“心意领了,酒就别喝了,一会儿真醉了。”
“那不行……”温浅退开了一些,摇摇头,“这杯敬你的我必须得喝,快点儿,拿杯子。你不喝我跟你闹。””多大人了怎么还耍无赖呢。”钟宥齐哭笑不得,温浅还像小时候一样,喜欢撒娇,喜欢耍赖。
可偏偏自己就喜欢这人一切活泼生动的样子,无可抑制,无法自拔。
他望着眼前的人佯装生气的样子,下意识想要摸一摸温浅的脑袋,可临了却又收回了手,手指藏在身侧摩挲,片刻后,他直接拿起自己的杯子将小半杯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温浅见状满意了,也想跟着钟宥齐空杯,结果手在半道被钟宥齐直接劫走了杯子,他眼睁睁看着钟宥齐将他的酒也喝了个干净。
“你干嘛喝我的酒。”温浅嘴巴一瘪泫然欲泣。
“你乖点,在酒吧不能喝太多,下次我们换个地方,我再陪你喝。”钟宥齐知道温浅这样儿就是已经醉得差不多了。
他叫了服务员准备付钱送温浅回家,刚要开口却只见一群男男女女朝这边走来。
为首的是正册集团的太子爷,曹挺,靠着父辈的福荫正事儿不干,整日里招猫逗狗,在钟宥齐看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
对于这种人钟宥齐一向是懒得搭理当空气,但耐不住这有毒气体非要往他身边飘。女人身上浓厚的香水味和男人身上的酒味混在一起,让钟宥齐和温浅齐齐皱了眉。
钟宥齐知道温浅不舒服,没打算跟人纠缠,他决定当作没看见,哪怕知道人家就是冲着他来的。
他扶起温浅,刚想迈步往外走,就听见曹挺的声音由远至近:“钟总,温少爷,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说话间这人已挡在了钟宥齐和温浅的面前。
“曹总,好久不见。我们还有事儿,今天就先不奉陪了。”钟宥齐感觉到温浅往下出溜的身子,手臂圈紧了温浅,手上使劲儿将人向上提了提。
“哟,温少爷这是怎么了,醉了?”曹挺凑近了在温浅半梦半醒的脸上逡巡了一圈,带着意味深长的啧啧声感叹道,“温少爷醉酒了好像更好看了。”
钟宥齐的怒火一瞬间被点燃,他强忍着想要把曹挺眼珠子扣掉的冲动,打算先带人离开。今天要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他无论如何也会给曹挺一些教训,可温浅也在,他不能让这些人伤到温浅。
可曹挺显然没有钟宥齐这种退避三舍的美德,他朝身后两个小姐招了招手,带着玩味儿的笑意看向钟宥齐和温浅,嘴里吩咐道:“这么没眼力见儿呢,没见钟总扶着温少爷累了吗,还不赶紧把温少爷接过来。”
两位烈焰红唇大波浪立刻扭捏着上前朝温浅走来,一瞬间香水味和脂粉味齐齐朝温浅的鼻腔汹涌而来,他本来就难受不舒服,再这么一刺激,直接当场呕了一声。
这俩陪酒的倒是浑不在意,那几乎快要从胸口弹出来的偌大胸脯就这么明晃晃要朝温浅贴上来。
可即将贴上之际,一股大力袭来,重重打在胸口,将她们两人直接推出好几步,最后胡乱摔做一团。
“都他妈离他远点儿。”平地一声惊雷,是钟宥齐怒不可遏的声音。
◇ 第44章 不可告人的心思
一瞬间整个场子安静了不少,不少人朝他们这边看过来,只剩音乐还在浑然不知地进行。
“钟宥齐,你他妈什么意思?”曹挺站的离那两个陪酒的比较近,差点跟着两个陪酒女一起摔倒在地上,当下觉得脸上无光。
“我什么意思?”钟宥齐的眼中蔓上血丝,一手将温浅紧紧揽在怀里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指着在场众人,沉声道,”我的意思就是,谁再敢碰他一下,你们用哪里碰的,我就剁了你们哪里。”
“钟总好大威风啊,我看你敢?”曹挺指着钟宥齐尖声道。
结果下一秒,只见钟宥齐用他根本没反应过来的速度拿起一瓶啤酒,“嘭”的一声巨响,玻璃碎裂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下意识眯了眼睛,几个胆小的陪酒女发出了尖叫。
曹挺还没反应过来,酒瓶的玻璃尖已经指在了他的鼻尖,钟宥齐的表情恐怖如斯,不像作假,曹挺咽了口口水。
可一直被人众星捧月的人哪里咽得下这口气,那么多人在背后看着,他要是这会儿低了头,以后还怎么混。
他毕竟是正册集团的太子爷,钟宥齐又哪里真的敢拿他怎么样,举个碎酒瓶不过就是吓唬吓唬他罢了。
钟宥齐不让他碰,他偏要碰,看钟宥齐敢不敢真的动他。
曹挺此人浑不吝,男女通吃,以前就对温浅有过想法,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此时温浅脸颊绯红半梦半醒地靠在钟宥齐的身上,比平日里那副清冷样要勾人许多。
曹挺色欲熏心,当下趁钟宥齐低头观察温浅的空档伸手朝温浅的脸颊摸去,入手的触感柔软细腻,比女人的肌肤还要光滑许多。
他正因得手的触感而迷了心神,只听钟宥齐一句吃人般的“你找死”入耳,下一秒便是玻璃刺入肉里的撕裂声,一阵能令人昏厥的剧痛袭来,曹挺茫然地低头一看,只见刚才还被钟宥齐拿在手里玻璃瓶已经深深插进了他的右侧大臂,鲜血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曹挺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剧痛和看见鲜血的恐惧一瞬间将他淹没,他放声尖叫起来。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无数人朝曹挺涌过来惊慌地喊叫,钟宥齐冷眼看着这场面,啐了一口,扔了手里沾血的玻璃瓶,扶着温浅往外走。
钟宥齐径直将温浅带回了自己家,如果是平时,他或许会送温浅回他的房子,可今天经了曹挺这一遭,他只想将温浅圈在自己的地盘里。
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能觊觎他怀里的这个人。
谁敢动温浅,他就杀了他。
钟宥齐将温浅放在自己的床上,脱力一般坐在床边,他发现自己正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他咬紧牙关,脸部的肌肉却震颤地愈发厉害。
他侧头看向一面的落地窗,倒映的男人眼眶赤红,整个人以一种不正常的状态微弯脊背佝偻在一起。
他回头望向温浅,钟宥齐强忍住颤抖紧紧握住了温浅的手。
睡着的温浅很乖,像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时候他也会握着温浅的手哄弟弟睡觉。
不知不觉,当年那个小孩已经长这么大了,大到他们仿佛回不去从前了。
钟宥齐用目光细细描摹温浅的眉眼,闭着的眼睑还能透过薄薄的皮肤看见血管,一点一点往下,从闭着的眼睑到精致小巧的鼻尖,最后到被酒精染红的嘴唇。
温浅的嘴唇厚薄适中,中间嵌着一颗小小的唇珠,充血的样子像滴水的樱桃。
钟宥齐眸色浅深,他着迷一般盯着那颗唇珠许久。
小小的,圆圆的。
适合被蹂躏,被纠缠,被拉扯,被拆吞入腹。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朝下俯身,那颗唇珠在他眼中不断靠近,不断放大,那里仿佛有一个深不可测的世界,他心驰神往,他目眩神迷。
他们的呼吸纠缠不清,就在他要触碰到那个世界的那一刻,只听温浅迷迷糊糊开口的话语打破了他所有的幻境。
“小狗,别舔,痒。”温浅说着跟挠痒似的挠了挠自己的嘴唇,嘴角扯了点笑意。
那一刻,闪烁在他眼里的那些光怪陆离全部退去,世界一瞬间恢复了它原本的模样,偌大的房间唯余时钟的走针声。
钟宥齐回神看向身下的人,自己离温浅早已近在咫尺。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吻上了自己的弟弟。
脑袋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他的眼神从迷蒙到清醒只用了一瞬间,清醒之后就是仓皇地起身后退。
粗喘声震耳欲聋,他不知道他都干了什么。
欲望却蓬勃生长,他知道他快疯魔了。
心有邪念,不死不休。
“嗡嗡嗡。”
一阵震动声打破了这紧绷的一刻,温浅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起来。
钟宥齐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才发现背后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他拿过温浅的手机,“小狗”两个字在屏幕上闪烁。
程斯刻……他刚松开一些的眉头在看见这个名字时又紧紧皱起。
为什么他不可以,程斯刻却可以。
为什么他要苦苦压抑,程斯刻却能任性妄为。
为什么他连距离都要小心翼翼的控制,程斯刻却可以将那个人轻易拥进怀里。
为什么?
为什么!
钟宥齐闭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浊气,他知道自己有些魔怔了,等心跳声不再犹在耳畔之后,震动也跟着停了。
世界恢复了安静,钟宥齐仿佛能在这一篇片虚冥之中捕捉到温浅清浅的呼吸,他想要平心静气,可下一秒,那恼人的震动再一次在他的手掌中响起,孜孜不倦地仿佛今天这电话要是没人接它就会一直响下去。
钟宥齐望着温浅,双拳紧握,仰头呼吸的瞬间脖子上几条青色的脉络凸起,喉结剧烈滚动之后,他重新睁开眼,抬手接通了电话。
“你……怎么还不回家,很晚了。”程斯刻的声音在那头响起,带着些不尴不尬的小心翼翼。
“是我,钟宥齐。”两秒钟的沉默之后,钟宥齐的声音响在耳畔。
程斯刻给温浅打电话的时候正在帮温浅煮宵夜,他已经很久没有给温浅主动做过宵夜了,这两年他们回家之后说不到两句话就是各回各自的房间。
宵夜这种场景对于两个还在闹别扭的人来说,就显得过于亲密了。
可现在程斯刻想通了,他不想再疏远温浅,他刚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此刻迫不及待地想要挽回和修补他和温浅之间的裂痕。
就算这点见不得人的心思还不能说出口,但至少温浅和他之间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
于是他扔掉了习题从房间里出来,在冰箱里翻翻找找,掏出一袋子汤圆,打算给温浅煮元宵。
元宵下锅,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给温浅打了个电话,想催他快点回来。
他想,他一定要跟温浅好好说话,可以先问问他怎么还不回来,再不着痕迹地表达一下自己煮了元宵,正在等着他一起吃,要自然不显刻意,要关心不显催促。
程斯刻边拨通温浅的号码边想,这可真是一门说话的艺术。
可这么想着想着,嘴角还不自觉带上了点笑意,可他这点零星的笑意在听见钟宥齐的声音的那一刻迅速消失殆尽。
温浅在哪里?为什么是钟宥齐接他的电话?他们在一起?在一起做什么?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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