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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

作者:发电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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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云贞说起红豆为何哭:“这几日,我告知红豆,日后我不会带着她去柳家,月底就安排她去别处做事,我以为她应该早该猜到的,却还是希望我留下她。”

家里有这样一个赌徒,红豆屡屡捞他,陆蔻思考了这阵子,决定不带她出嫁。

红豆不愿留在侯府,只能靠泪水,来泡陆蔻的心。

不得不说,红豆了解陆蔻,这招很有用。

云贞真怕陆蔻松口,不惜开罪她,说:“姐姐要是带红豆去柳家,不然一个不慎,红豆又做出错事,柳家岂不是觉得侯府教女无方?”

陆蔻年幼丧父,最怕的是“教女无方”这四个字。

还好她性子向来好,没有生云贞的气,当即定下心,说:“是了,这样一来,我又有什么颜面对母亲。”

云贞忙道歉:“姐姐,对不住,我方才的话说重了。”

陆蔻:“你是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么?得亏是你调解我,不然我大抵又要松口。”

云贞悄悄松口气。

梦里,陆蔻这时应当也跟红豆提了此事。

可现在,要不是她劝得这么难听,陆蔻定会受不住红豆的请求,留下她。

至少梦里,红豆在她身边待到了三月,都没去别的地方做事。

这是在她的干预下,出现的不同。

云贞很害怕。

梦里,陆蔻明年三月才彻底决定,不带红豆,也是三月出的事,如果她让陆蔻提前做决定,会不会现在出事?

她十分紧张,而红豆那边,也终于有点不一样的动作。

她托林安,带了回消息给兄长,紧接着,兄长经常去灵云寺,也不烧香拜佛,就盯着后厢宾客休息的厢房。

那镖局的打手说,这叫踩点,一般是小贼行事前,提前熟悉环境。

灵云寺是年代悠久的古寺,要行偷窃,是为不易,除了香火钱,也没什么值得偷的,就算要偷,也是偷客人的。

所以他盯着后厢,似乎情有可原。

可住到后厢的客人,富贵的必定带着仆从,怎会叫他得逞?

就在她心存疑虑之时,陆蔻告诉她:“贞妹妹,过两日我要去灵云寺一趟。”

云贞猛然一愣。

陆蔻笑着:“怎么,不能读书,难过了?”

云贞正想着灵云寺的事,陆蔻怎么正好就要去灵云寺!

她先问:“姐姐很着急去么?最近要下雨呢,姐姐还是别出门吧?”

陆蔻:“我想着出嫁前,不管如何,都要给父亲上一炷香,替家人祈福,总归日后,我也不算陆家长女了。”

见她如此惆怅,云贞其余劝她别去的话,也没法说出口,况且,陆蔻想去,自然会去,她不可能拘着陆蔻。

云贞想了想,说:“那我陪姐姐一起。”

陆蔻:“不必了,我要瞒着母亲悄悄去,我现在不宜出门,不好张扬,只带南枝和红豆,你也要替我保守秘密。”

云贞通体一寒,问:“怎么带上红豆了?”

陆蔻:“红豆自小手巧,父亲喜欢她剪的窗花,她剪了一些,我要拿去烧给父亲。”

云贞明白了,这分明就是红豆撺掇陆蔻去灵云寺,她哥哥还在灵云寺踩过点。

她暗暗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急,于是,又以天气为借口,让陆蔻把时间往后推。

最后,陆蔻将此事,定在十一月中,也就五六日后,因为到腊月为年节忙起来,她更没空了。

隔日,天色昏昏,飘起了雨,秋果也递来消息,红豆要出侯府探亲。

云贞忙带上小翠,红豆撑着伞,前脚刚走,她们后脚就跟上了。

雨丝冰冷,路上行人稀少,云贞穿着夹袄,因为要跟人,她换了身如今不常穿的粗布衣,没戴帷帽。

她又紧张又冷,身体一直轻轻地颤。

却看红豆身形一晃,往城外去。

她们跟着她出城,往僻静的山道上去,云贞隐约记得,这似乎是去灵云寺的路。

突然,红豆收起伞,跑了起来,云贞和小翠也不得不跑起来,雨丝打到她面上,冷飕飕的。

她随手一抹,暗道声糟糕,额间的浮粉,好似掉了。

作者有话说:

明晚23点更新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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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算计

◎不对,不是阴差阳错。◎

云贞有心解决浮粉的事, 可红豆走得着急,所幸天色昏暗, 还飘着雨, 路上行人稀少,她暂且撂下此事。

走了小半日,终于到灵云寺。

灵云寺香火旺盛,下面有抬轿子的, 云贞怕她和小翠太显眼, 叫小翠雇了架轿子, 两人坐着上去。

透过轿子的窗帘, 云贞看到红豆往后厢去。

她又连忙拉着小翠跟上。

直到她瞧见红豆和一个与她三分相似的男子, 走进一间客厢,她们绕到厢房外, 耳朵贴着窗户。

第一次做偷听的事,云贞捂着口鼻, 只怕自己呼吸太大声。

房中, 红豆求兄长别再赌了, 她如今已遭了陆蔻的厌弃, 自身难保,兄长只“嗯嗯哦哦”, 糊弄过去。

后面,兄长问:“你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红豆擤了鼻涕后,回:“就十一月十五。”

是陆蔻来灵云寺的日子。

云贞一惊。

红豆兄长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 红豆尖叫了声:“你疯了?你不准打大姑娘的主意!”

兄长忙笑:“行行行, 我开个玩笑嘛。”

红豆叫他发誓, 却听“啪”的一声,该是红豆被打了。

男人语气狠厉:“我是你长兄,你让我发什么誓?大不了我叫爹娘绑了你卖掉,也是一样的!”

红豆哭了一会儿,虚弱地说:

“只有南枝出了事,大姑娘没了主心骨,才会带我去柳家,我到了柳家,再谋其他,大哥刚刚的方法,实在太冒险,不一定能成。”

她笃定,大姑娘不想带她嫁去柳家,都怪南枝那贱婢,要不是她,她也不会被发现,后面,她哭着求大姑娘,南枝还赶她,嘲她,就此积怨。

只是,她也不是有十分的把握,有点气短。

兄长说:“行吧。”

接着,他们又算起在哪个房间行事,红豆走之前,还贴了项圈、手钏,因不大值钱,被兄长奚落了几句。

窗户外,云贞听得齿冷。

原来红豆是要针对南枝,可是,梦里阴差阳错的,出事的是陆蔻!

不对,不是阴差阳错。

她的兄长是个赌徒,沾赌的哪有什么好东西,定是最开始,红豆只想针对南枝,他却打定主意,要坏了陆蔻的身子。

这样一来,陆家为了名声,必须替他还清赌债,甚至要给他买个一官半职,将女儿下嫁给他!

一箭三雕,好恶毒的心思!

而陆蔻又岂能容忍自己后半生,与这样一个烂人在一起?

可如果临近婚期还退婚,陆家颜面无存,其他姑娘也不好嫁,和柳家也势必结亲不成反交恶……

她是陆家嫡长女,不会让事情到这么坏的程度。

所以,她自尽了。

云贞想起陆蔻教自己读书的样子,她是柔软的,温和的,这么好的人,却落得这种下场,叫人如何不心疼?

她喉咙发堵,眼中湿润。

过了许久,房中再没有动静,云贞才带着小翠,悄悄离去。

小翠义愤填膺:“没想红豆竟要算计南枝姐姐,她太坏了。姑娘,咱们快快回去,告诉大姑娘?”

她是呆,但也知道这种事,绝对不能叫红豆得逞。

云贞却摇摇头。

还有时间,她得回去想想,要如何解决。

陆蔻对身边与自己长大的人,情谊本就非同一般,何况红豆被大爷夸过,她也是陆蔻对父亲的回忆。

她得证据确凿,否则,被红豆争辩过去,功亏一篑。

走了两步,云贞发觉一个小沙弥看了自己几眼,才记起另一要事,连忙捂住额间,不捂还好,一捂又摸了一手粉。

她问小翠:“我额间的痣,是不是出来了?”

小翠抬头瞧:“是啊,刚刚还没这么明显……”

云贞真是气自己多手。

现在冯氏忙,脂粉都是云贞自己画的,她手不熟,最近心里又装着事,便画薄了,叫雨一淋,自己又搓了几下……

当真叫人心闷。

灵云寺达官贵人多,云贞只怕遇到像陆旭一样的,毕竟梦里就有过。

她遮遮掩掩,先和小翠出了灵云寺,也不敢往回走,而是继续往郊野去,到了一处茶馆。

之前,冯氏还往茶馆里卖茶时,就说过这店是一个大娘开的,她为人爽朗正直,不会短她斤两,于是,她想到先来这里避一避。

进了茶馆,果然,大娘在煮茶,她抬起头:“客官吃茶?”

云贞道:“大娘,来一壶五文钱的。”

她声音脆甜,大娘忍不住又看她两眼。

往日,茶馆来往都是赶路的人,如今这么一个嫩生生的小姑娘过来,生得这般好,大娘放下手里活计,招呼她:

“小姑娘,我带你去隔间吧,大娘我不坑你,现在时间还早,晚点那些跑镖的来吃茶,只怕你要吃亏。”

云贞心中一沉。

她倒是没想到,这个茶馆还会来跑镖的客人。

不过也是,这一片实在偏僻,是她考虑不周到。

还好大娘为人热心,云贞上前,与她攀起关系。

大娘得知她是冯氏养大的,顿时又多几分热络,夸冯氏的茶叶价格公道,最近还给她送过炒货,当真是个好结交的。

她引她去后面,给她一盆热水,一条帕子擦脸,便说:“还有什么事,去后厨叫我一声,别往前面走。”

云贞心中一暖。

她拿了几个铜板,叫小翠回去买个帷帽,到了侯府,断没有戴着进侯府的道理,所以,也还需要脂粉。

此时已过申时,云贞叮嘱:“切记,天黑前回来就好,别摔着了。”

小翠点点头,出去了。

如此,云贞一个人在后面的隔间,这里是大娘平日歇息的地方,不大,有一张小木床,一柄油灯,以及一张小杌子。

云贞就坐在杌子上,她一会儿默念诗经,回顾所学,一会儿又思索,怎么处理红豆的事。

不知不觉,她打了个盹,等听到外头传来喧哗声,她忽的吓醒,原来是大娘说的镖客们。

他们操着五湖四海的口音,还有的在讲荤话,声音很大,云贞臊得脸都红了。

她忍不住,推开门口,走出隔间透透气。

雨停了,地面散发泥土的香气,茶馆后面,是一片光秃秃的树林,她不敢过去,就蹲在地上,用一根树枝写字,一边数着时辰。

忽的,她听到一声轻微的闷哼,不远不近的,就是从树林传来的。

她立刻躲回隔间,心里只道不管镖客们讲什么,她都不会出来。

大约小片刻后,她又在镖客的哈哈笑声中,听到外头,“噗”的一声,有什么重物倒地。

犹豫许久,云贞又想,前头镖客那么多,如果真是坏人,她也不用太怕,还是看清楚情况为重。

于是,她偷偷开了道门缝。

只看不远处,有一个男子倒在地上。

她心中一顿,便看那人撑着手臂站起来,他呼吸沉重,脚步蹒跚,显然受了重伤。

最叫云贞讶异的是,他居然是陆崇!

作者有话说:

以后更新时间只能调整到晚上11点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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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帮他

◎告诉她一半,瞒她一半,◎

临近年关, 朝廷政务繁忙,往年, 陆崇就常夜宿衙署。

因此, 今年陆崇叫星天跟侯夫人递话,说是有好几日不能返家,没人觉得有何不妥,只当他在衙署。

却没曾想, 为秋海棠图的事, 陆崇奉密旨出京, 带侍卫蒲齐去了一趟四川。

回来的路上, 他在通州, 遭了曹万立那方的暗算,为转移他们的注意, 蒲齐与他兵分两路,他是疾马加鞭, 堪堪赶到京畿外, 浑身却炙火滚烫。

他撑着身体, 听闻一道开门声, 抬眼,只隐约见一个姑娘的身影, 她似是吓到了,立刻关门。

陆崇撑着佩剑,走到廊下,找了块干净的木板坐下。

他心腔疼痛,呼吸时有一种拉扯感, 除了因赶路带来的疲惫, 便是早些宿在客栈, 叫贼人烧了些软骨散,吸进鼻子里。

这种软骨散加了些腌臜玩意,会催动人的□□,陆崇少时,祖父便曾告诉过他,中了这些该如何处理。

最好是多喝点水,散去身体的灼热。

他刚坐好,却听里头那姑娘,声音轻轻软软:“你、你还好吧?”

隔着一道门,少女声音模糊,却叫他有一种熟悉感。

只是他脑中混沌,没有多想,说:“我没事,方才吓到姑娘了,我还得叨扰些许时候。”

少女露出几分焦急:“可要报官?”

陆崇:“不用,”他仔细听着前头镖客的哗声,又补了一句,“麻烦姑娘,不要告诉任何人。”

他不确定那些人会不会追上来,报官的话,他暗自出京的事就瞒不住,到时候打草惊蛇,朝廷中曹万立的靠山方阁老会立刻知道消息。

不报官,这个消息还能再瞒一天。

瞒一天也是瞒,便能改变许多的事情。

云贞坐在门后,她心中狂跳,方才她乍然见到他,总觉得不像没事。

星天他们呢?为什么不在?

她脑中诸多的疑问,听外头风声渐起,传来淅淅沥沥雨声,傍晚的雨,借着夜意三分凉,能够刺入人的骨头,再强壮的汉子,也得缩着臂膀走路。

可是相比前面哄堂的热闹,她身后的人,却没有半点气息。

不会晕过去了吧?

云贞抬手摸摸额间。

她犹豫小片刻,剪下自己一截袖子,又用桌上的绳子绑好,遮在脸上,几乎遮住一半眼睛。

要不是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她都想再剪一截布,套住自己头发。

她检查身上,摘下所有首饰,撇下所有能让陆崇认出自己的东西,憋着一股劲,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这回,她看仔细了。

陆崇一身玄青色水波纹直裰,向来一丝不苟的头发,从鬓角掉落些许,屋檐太短,雨丝洒了他半身。

几缕发丝顺着他流畅的骨相,贴在他颊边,昏昏的光线中,更显他眉目清冷,肤色苍白,较往常的冷肃,兀自多了几分脆弱。

饶是如此,他警惕十足,察觉她的目光,倏而抬眼。

云贞忍住将门合上的冲动,她知道,他的目光定在她额间。

她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陆崇挪开目光时,她才找回声音,说:“公子,要不要进来休息?”

陆崇半边身子湿润,他看向青白的天,冷灰远山,道:“不必了。”

若非迫不得已,他不会与一个妙龄少女同居一室。

尤其是,她额间一点红痣。

世上有此红痣的人,竟如此之多,能让他半年就遇到两次么?

他直觉巧合。

不待多想,身上的不适,让陆崇有点晃神,他低头,拍掉肩膀上的雨水,问:“麻烦姑娘,这里有水么?”

云贞晓得他向来克制自持,不会逾矩,才会问出方才的话,听到他拒绝,自是松一口气,忙去后面倒了一碗水,放在门外。

陆崇拿走水,又道了声谢。

他对谁,都是这般礼数周到的。

她又关上门,不消片刻,只听碗被拿回来,磕在地上的声音。

可惜天公不作美,只不过稍倾,外头天色昏暗,雨声越来越大,那些跑镖的在骂鬼天气,只怕一时半会儿没法走。

云贞想起小翠,也不知道呆娃娃有没有找个地方避雨,这种冷雨,要是淋下来,只怕要生一场病的。

而外头,也有一人在淋冷雨。

云贞犹豫再三,终是又打开门缝。

果然,陆崇已经站起身,靠着墙角,以此躲雨,只是风雨无情,还是往他身上洒,雨水顺着他的脸庞头发,落到他的肩膀,濡湿一片。

他脸色也不复方才的冷静白皙,双颊泛红,呼吸也沉重,好似发了热。

听到声音,他侧侧身,不叫外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云贞刻意压低嗓音:“公子,不若进来躲躲?”

陆崇指头一蜷。

半晌,权衡完目前的情况,他道了声:“多谢。”

云贞忙推开门,在地上铺着几张隔间有的布,供陆崇踩掉脚上的雨水,做了这些,她后退到隔间最左边,陆崇则是在最右边。

他屈起一条腿,靠在墙壁间坐下。

门关上,阻了外头的风雨,天色暗,隔间更暗,陆崇又不是会盯着人瞧的登徒子,可云贞只感觉脸颊滚烫,喉头发紧。

除了被他认出来的紧张外,还有别的紧张。

他们之间,隔至少四五步的距离,很奇怪,往常比这个距离更近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唯有今天,听着外头风雨,前头镖客谈话声,明明这么热闹,他们这个隔间,却与世隔绝般。

只有她和陆崇。

她想,或许是因为,自己是与一个男人共处一室。

不是陆崇惯有的长辈模样,不是侯府贵公子,不是朝廷命官。

而是他自己。

他的呼吸声有点重,压过风雨与喧闹,云贞抬手搓了搓耳朵,想说点什么,打破这种无声的静谧,又怕暴露了声音。

须臾,却听到陆崇问:“有绳子么?”

他的声音闷闷的。

云贞不明所以,还是拿起中间桌子的绳子,丢给他。

便看,陆崇圈着他自己的双手,又用牙齿咬住绳子一端,用力一拉。

他绑起他自己。

云贞心中一顿,方才发觉他的不对劲,可他如此隐忍克制,除了略重的呼吸,她几乎什么都瞧不出来。

她有了梦里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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