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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

作者:发电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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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事晓事,但到底从没真的遇到过,便呆呆地挪开视线,两颊也犹如火烧。

他这种情况,只有可能是中了一些不好的药。

云贞信他不用绳子,也能不会越了规矩,只是,对一个女子来说,和陌生男人独处一室,总是担忧的。

他怕她会害怕。

可比起害怕他会对自己做什么,云贞更怕他身体出事。

不排解出来,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云贞脸越来越烫,直到想到,梦里,他莫不是有了这遭,从此不行,到了三十几岁也没娶妻纳妾,膝下无子……

云贞心内大惊,顿时没了羞赧,只怕自己窥见真情。

是了,陆崇这样的人,哪会娶不到称心如意的正妻,只有隐情,才不顾忤逆侯爷和侯夫人,一直未娶。

顿时,她坐立难安。

梦里,有了陆崇压制,陆旭不敢放肆,自己在侯府,算过一段安稳日子。

后来,他以吏部侍郎巡抚山西那几年,也把雨山留在府中,让她有了依仗,直到她不得不离开侯府,也是住进他的别院,得一片屋檐庇护……

旁的不提,就是那四十两,也是解了自己燃眉之急。

他对她有大恩,她不会诅咒他过得不好,最好是与妻子举案齐眉,儿孙满堂。

可如果因为这事,坏了他根基呢?

云贞咬着嘴唇,她脑壳里嗡嗡地响,出于善意和不忍,她又压着声音,问:“公子,再来点水?”

想到陆崇刚刚要水,她觉得是有用的。

安静了一会儿,陆崇“嗯”了声。

云贞找到事情做,忙倒了满满一碗水,只是端到陆崇旁边两步,方想起他将自己的手给绑了。

陆崇似也才发现,道:“不了。”

总不能让他趴着喝水。

云贞听着他嘶哑的声音,终是走上前,将碗放在他唇边。

陆崇沉默了一会儿,他张开薄唇。

他闭上眼,喝水时,是无声的,只有喉结上下滑动,便有一缕俏皮的水流,顺着碗沿,流过他的脖颈,落到衣衫上。

他衣衫方才就湿了不少,衣襟却还干燥,此时紧贴着脖子,可因着他微微仰头喝水,那道水珠,溜进他衣襟里。

让他喉结猛地一沉。

云贞一慌,碗差点掉了,还是陆崇用双手往上一顶,才没摔坏大娘一个碗。

碗就贴在他的胸膛上,云贞要去拿碗的手指,打滑了好几次,才把碗抓起来。

期间,好几次碰到陆崇的心口。

那里很热。

陆崇偏过头,他紧紧蹙眉,抿着嘴唇。

云贞指尖一片发麻,她嫌自己笨手笨脚,自没发现,身后男人换了个坐姿。

这对向来清心克制的陆崇而言,也是一种折磨。

这种药不霸道,他只要能压下去,也就没事。

可是,方才离得近了,他便觉得,旁边的少女,又透出几分熟悉。

她面上遮得严实,连一双眼睛都遮了一点,唯有那点痣,透出了几分旖旎。

头一次,陆崇希望光线更亮一些,自己头脑更清明点,或许,便能揭开那层似有若无的雾,清清楚楚地看见她。

他垂了垂眼。

终是忍不住,他问:“你认识我?”

云贞身体僵硬。

她心跳得愈发厉害,背对着他,连忙摇头,低声:“不。”

她以为陆崇看自己帮他,才有所怀疑,便舔舔嘴唇:“我只是看你漂亮。”

陆崇:“……”

他方要说什么,外头传来一声敲门:“姑娘。”

云贞毫不犹豫,开门跑了出去。

像是受惊的小兔子,她动作迅速,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让陆崇还没来得及,再问一句。

她们很快走了。

陆崇合起双眼。

终于是,暴雨渐停,不多时,屋外传来窸窣动静,还有蒲齐的说话声。

陆崇动动眼睫,睁开眼睛。

他起身拿到桌上的剪子,剪掉手上死结,眼神从一旁掠过时,忽的定住。

只看少女刚刚躲的角落,落下一个小小的银色耳环。

他捻起它,放在手心。

待回到侯府,陆崇叫星天:“你去查水天阁,看她们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云宝珠的行迹,总和陆莹一块的。

即使二人如今面和心不和,但架不住云宝珠脸皮厚,成天问陆旭什么时候归家,陆莹都要被她气死了。

所以,不过一会儿,星天就问清楚了,回来禀报:“七爷,云宝珠今日和二姑娘一起绣香囊,一整日没出去。”

须臾,陆崇又问:“云贞呢?”

星天奇怪,说:“贞姑娘更是甚少出来,只出来找过大姑娘,然后就回去了。”

陆崇沉默了。

星天:“七爷?”

陆崇:“无事,”他放下手中银耳环,“去查一查,京中还有哪个姑娘,额间生一点痣的。”

另一头,云贞刚出屋子,见小翠穿着蓑衣,好歹没真淋着雨过来,这才放下心。

又下雨了,小翠没准备帷帽,给云贞带了一件蓑衣,还有罗记的脂粉。

她们从侯府后门回去。

秋果的父母和看门的婆子有交情,秋果指望云贞拉下红豆呢,婆子没半点为难,也保证会守口如瓶,不会告诉旁人她们出去过。

待云贞回到屋子,洗了个热水澡,这一日的疲惫才得以消散。

直到收拾东西,她才发现,自己掉了一枚耳环,她拍了下额头,在隔间里还有的呢。

无法,耳环到底是银子做的,她收起剩下的那一枚。

等冯氏回来,云贞告诉她,自己受那大娘的帮助,冯氏很是感激:“就知道刘大娘是个好的,明日我就去谢过她。”

云贞道:“等后日吧,我明日裁个料子,绣个手帕送她,麻烦姆妈了。”

大娘今日能帮她一个女郎,日后也会帮许多的女郎,她不告而别,希望大娘能明白自己的感激。

冯氏笑了笑:“行,就依你。”

云贞又说起红豆和她兄长的谋划。

冯氏听罢直呼作孽:“竟要毁了一个好姑娘!”

云贞:“好姆妈,帮我想想怎么救南枝姐姐。”

冯氏思绪一转,说:“你想过跟大姑娘说没?”

云贞:“我怕……”

冯氏知道云贞还是太过谨慎,笑着揉揉她脑袋:“那咱们告诉她一半,瞒她一半,不就行了?”

第二十八章 智愚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最近这几日, 雨水多,地上有些地方湿润, 有些地方干燥, 斑驳不一。

云贞提着裙角,越过一滩浅水,到了乘月阁正门。

她在门外,胸脯小小起伏一下, 深吸一口气, 又吐出一口气, 将昨日和冯氏商议好的, 怎么说, 怎么做,又过了一遍, 这才抬手拍门。

是红豆来开门的。

云贞神色自然:“红豆姐姐。”

红豆疲倦,没什么应付的心思, 侧过身, 放云贞进去。

陆蔻在收拾做颜料的工具。

云贞还是第一次, 见到这么多奇怪的器皿, 有一个圆底的竖壶,大大小小的圆盘, 还有一根透明小管,材质甚是少见。

陆蔻边擦器皿,笑着解释:“那个透明小管,是西洋来的颇黎。”

云贞:“原来这也是颇黎。”

她光是知道,静远堂的窗户, 不是纸糊, 而是蓝色的颇黎, 却不知道,颇黎也能是透明的。

陆蔻说:“是呀,前朝有书记载,有些颜料,要烧开了,那个烟气浓浓向上滚,再通过这种管子,化成露,颜色才正。”

云贞由衷地夸赞:“蔻姐姐好厉害,懂得可真多!”

陆蔻笑了笑,在放下器皿时,却些微怔愣。

本也只是一项打发时间的玩意儿,磨磨粉,烧烧水,可如今,要收起它们,日后再也碰不得,叫陆蔻心如刀割。

云贞知晓她不舍,思索了一下,说:“蔻姐姐,不若将它们放进嫁妆里,一并带过去……”

陆蔻神色一怔,继而无奈地笑:“哪有到了婆家,还要玩弄这些的道理。”

云贞道:“姐姐不是玩呢,姐姐做得这么好,迟早有一日,是会派上大用场的!”

陆崇既拿她做的颜料,去做那么一件大事,足以说明,她的颜料能与前朝颜料一比。

而且,此事还有关她最想念、最敬重的父亲。

云贞盼着陆崇有一日,将此事告诉陆蔻,她做的那些颜料,可不是玩玩就算。

陆蔻知晓云贞是宽慰自己,到底也受用,捂着嘴笑:“偏你嘴甜!”

又说了会儿话,云贞状似无意,问:“姐姐可是原定明日,十五日,去灵云寺?”

陆蔻点头。

云贞又说:“姐姐,我最近发现一件事,但不好告诉姐姐,姐姐是知道我的秉性,不喜说谎瞎编的。”

陆蔻:“我自是知道,但你说的是什么事?”

云贞压低声:“这事,有关红豆姐姐。”

红豆是这半年来,陆蔻的心结之一,她愣了愣:“红豆,她?”

云贞:“可是具体是什么,我还不能说,但只要姐姐去灵云寺,并把我带去,我就能跟说了。”

陆蔻笑了:“我看你呀,是想出去玩。”

云贞连忙竖起四指:“我发誓,若我骗姐姐,我就五雷……”

陆蔻打断云贞的话:“嘘,不许胡说。”

云贞又抓她衣角,撒娇:“姐姐信我一回,可好?”

小姑娘双眼圆润,满是真切,叫陆蔻本来就软的心,更是半分拒绝也说不出口。

她回:“行,咱们一起去,只是,红豆是做了什么?”

云贞收起笑意,道:“也就明天,姐姐能知道了,对了,现在红豆端给姐姐的东西,姐姐记得,一概不进口。”

她昨个儿也想明白,那红豆兄长,进了房中,陆蔻不可能不吵不闹。

除非陆蔻失去意识。

她难得严肃,陆蔻信了五分。

随后,云贞又附在陆蔻耳边,说了几句话,陆蔻一一应了,说:“行,都依你。”

第二天,一个大早,云贞起来后,拉上睡眼惺忪的小翠,冯氏也推了旁的事,与云贞她们一起去灵云寺。

她们比陆蔻先出发,也更早到灵云寺,天气愈发的冷,引路的小沙弥打了两个哈欠。

云贞几人,先到后厢,在一间房间躲好,让小翠去盯着第三间厢房。

没多久,陆蔻、红豆和南枝,三人坐一辆马车,也到了灵云寺。

陆蔻先去上香。

小翠回来后,跟云贞说:“姑娘,有个男的躲到第三间厢房了。”

云贞点点头,待陆蔻几人上完香,要去厢房休憩时,红豆主动去泡茶,她们也任由她去。

而陆蔻按云贞与她商量好的,准备进第四间房休息。

红豆连忙拦了一下:“姑娘,这厢房是我和南枝的。”

陆蔻:“无妨,灵云寺的厢房各处是一致的,你们去隔壁就好。”

红豆一着急,又拦了一下,道:“姑娘,您还是去隔壁休息吧……”

陆蔻心生奇怪,红豆果真不对劲,她心内沉重,道:“红豆,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一旁的南枝也说:“对啊,你今日真奇怪。”

红豆面色尴尬:“不是,这厢房可能有点脏。”

陆蔻皱起眉头。

而此时,云贞几人终于等到时机成熟,她们从对面厢房出来,冯氏和小翠当头,迅速冲进第三间厢房,杀了个措手不及。

屋里很快传来男人的闷哼声和叫骂声。

陆蔻和南枝都被吓了一跳,红豆先是不解,又一脸震惊:“姑娘,这,这……”

云贞心中狂跳,她与南枝一左一右,护着陆蔻走到那厢房门口。

冯氏做惯了粗活,身强体健,而红豆的兄长,常年赌博酗酒,面颊凹陷,满脸胡渣,一身衣服贴不到皮肉,吊在身上,身子底子早就垮了。

他被冯氏从衣箱子里揪出来,一个巴掌拍得满头冒星,还没来得及反应,又叫冯氏和小翠押着绑好,还往他嘴里塞了块布,免得他乱喊乱叫。

男人知道事情败露了,“唔唔唔”地喊着什么,那双三白眼,直勾勾盯着陆蔻,充满淫邪。

冯氏给他眼睛来了一拳,小翠见状,也打了他另一只眼睛。

男人这才收回目光,在喉咙里呻.吟。

直到这一刻,尘埃落定,云贞反而没了一开始的坚定与冷静,她腿软了。

无法想象,若放任这一切,陆蔻会遭遇什么。

她扶着门框,再去看陆蔻,陆蔻脸上惊诧又恶心,后退了两步。

南枝:“这,这不是红豆的大哥么?”

她连忙看看四处,所幸时辰早,没太多香客,便让陆蔻云贞先进屋子,关上窗户。

这么点时间,南枝头脑也清醒了,扬手“啪”的一声,给红豆一个巴掌:“你好大胆,你让你哥藏在这里,居心何在!”

红豆立刻跪下,看向陆蔻,哭着说:“姑娘,冤枉啊,我不知道大哥就在……”

云贞提起一口气:“你知道!”

她赶紧去拿红豆泡的茶,沾了一点,作势去喂红豆的大哥,男人不肯喝,红豆这才知道,所有计划早就被知晓了!

她死死盯着陆蔻:“姑娘,我,我是想坑害南枝的,我不知道我大哥竟会如此!”

陆蔻嘴唇颤抖。

这些肮脏手段,原来离自己这么近。

按红豆所说,她想让南枝出事,她又岂会料到,自小一起长大的姑娘,她一心袒护的人,是这样的品性!

听罢,南枝也掉了眼泪:“是了,自从我发现你偷东西后,你一直恨我,但我没想到,你会做这种龌龊事。”

“你最后坑害的是我也罢了,我三尺白绫自去寻清白,可现在,你大哥就躲在这,可见,你大哥就是为姑娘而来!”

说着,南枝也跪下:“姑娘,我向来是个急性的,知道姑娘心软,我就对红豆不假辞色,若果姑娘觉得我做得不对,性子太狠,从此往后,我自去扫地洒水,再不要……”

陆蔻没让她说完,立刻扶起她,她也泣不成声:“事到如今,我断不会再偏袒红豆,你何苦说这种话气我,平日有了你,我少操心了多少事,怎会觉得你不好?”

南枝抹了把泪。

她站起来,踹了一脚红豆的大哥,指着红豆:“你大哥沾赌的能是好人?你糊涂!今日如果真的害了姑娘,你们受炮烙凌迟之刑,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红豆看向陆蔻,陆蔻既怕她,又彻底厌了她,撇开脸不瞧她。

她心里有恨,朝陆蔻膝行:“可是,姑娘不带我出嫁,大夫人定会彻查,纸包不住火,我又怎么可能留在侯府?”

“姑娘口口声声为我好,却才真真是假菩萨真阎罗!”

陆蔻难以置信地看着红豆,扶着南枝,摇摇欲坠。

云贞再听不下去,她气息急促:“你胡说!”

“蔻姐姐不带你出嫁,到大夫人那边,是有很多种说法的,她替你安排好路,怕你真被卖去秦楼楚馆。”

“你倒好,都说升米恩斗米仇,蔻姐姐就是对你太好,让你一步步走到极端,竟然反过来怪蔻姐姐!”

这是云贞第一次跟别人急眼。

她口吃伶俐,面颊因激动而微红,语调一改往日的软和,字字珠玑,叫红豆愣住。

而云贞转向陆蔻,轻握住她的手,道:“姐姐,现在没事了。”

陆蔻试图笑一声,却哭了出来,她趴在云贞肩膀,眼泪濡湿了她肩头衣裳。

云贞是水做的人儿,也是忍不住,跟着一起哭,还要边拍陆蔻的后背,说:“姐姐别哭,都没事了……”

这之后,她二人去旁一间厢房歇息,云贞也同陆蔻解释,自己是如何发现蛛丝马迹。

冯氏、小翠和南枝,料理了这件事,红豆被押回侯府,等待大夫人发落,而红豆的大哥,自是押去官府。

府尹是陆蔻父亲的同窗,寻了个由头,把那男人下了大牢,自会对外瞒下此事。

到最后,陆家也只有大房的秦淑慧,五夫人知道这件事,因着怕侯夫人着急,最终没告诉侯夫人。

陆蔻回家后,秦淑慧好一顿哭,哭完也不留情,打了陆蔻一板子,旨在让她长长记性,日后莫再只带着一两个丫鬟,就往外跑。

这板子不重,但陆蔻心情低落,干脆以此装病,躺床上,什么也不干。

云宝珠和陆莹听说了陆蔻被打,都觉得奇怪,陆蔻这样的性子,从不闯祸,又如何会被打。

于是,云宝珠来云贞这探口风。

不过三句话,就被云贞问到那二房新来的表姑娘,云宝珠说起黎灵儿,真是一肚子火,叉着腰骂起来。

离开耳房时,云宝珠还纳闷,明明她是去问云贞消息的,到头来,怎么是自己一股脑跟云贞说了许多话呢。

而此事的成功,云贞神清气爽,陆蔻卧病在床,她去瞧她。

她的神色还好,只是红豆的背叛,总归让她难过,云贞便翻书,读书给她听。

好一会儿,云贞见陆蔻趴在床上,闭着眼睛,眼泪盈睫,是睡着了,她给陆蔻擦擦眼泪,便轻手轻脚,退出房间。

前几日大雨过后,天气很好,阳光明亮,虽则没什么温度,但看着这样的阳光,总叫人开心。

云贞瞧瞧左右,没人,便提着裙子,坐在廊下,一双脚悬在半空,轻轻摇晃。

那些个诗经论语,她读得有点腻了,便拿陆蔻桌上一本《淮阴侯列传》,虽说不能完全看懂,但能懂个五成,便也不错了。

她翻着翻着,见到其中一句话,又笑起来。

陆崇刚到乘月阁,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

少女坐在宽大的木栏杆上,她一身茜色菱花缎夹袄,并一条鹅黄色绣百蝶裙子,脚上穿着广口绣花鞋,双脚踢动,带着裙摆迤逦摇动。

她低头读书,两鬓绑着鹅黄色丝绦,垂落到书上,在风的拂动下,一荡一摆的。

似乎看到什么有趣的,她浓密卷翘的长睫一动,抿唇笑了起来。

就像落到人间的花仙,北风再冷酷的严寒,到她这儿,都得化成三月春暖。

陆崇背着手,站在门口。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廊下,她还没发现他,兀自沉浸在书里。

他终于是蜷起手指,放在下颌,清清嗓子。

果不其然,她吓了一跳。

云贞忙抬起头,见是陆崇,她脸颊微红,从走廊跳了下来:“七爷。”

陆崇淡淡地“嗯”了声。

她手捏着书本,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

实则,她心里早炸开了花,一会儿是自己跑太快,撞到他怀里的画面,一会儿,又是昏暗的隔间,自己给他喂水他喉结上下滑动……

总归是,令人羞耻。

还好他不知道那日,在城郊茶馆的人是自己。

想到这点,云贞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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