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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

作者:舟人弈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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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是我故意放出消息让你上山, 再通过这种方式无意间让你知晓。本意是让你明白事情原委,进而多加小心, 可谁能料想你次日直接去刺杀楚帜, 还用了那般莽撞的方式……”

他咬牙道:“我本未忘却年少情谊, 从未想将你逐出清衍宗流放鬼界,这一切明明是你咎由自取。而就在你归附鬼界之后,我曾派人寻过你的下落,却并无消息, 我常常去你曾经的房间打扫, 想着你或许有一天还能回来。”

“我确实做过许多错事,但唯独没有对不住你。”

可话音尚未落地,一道剑光已经朝着楚为洵的方向纷然而至,却在其眼前数寸的位置堪堪停住, 继而深深插在对方身前的地面上。

陈然一手拽起楚为洵的领口, 凛声问道:“你实话跟我说, 当年之事是否如他们所说那般。那道传闻……你究竟是否知晓。你若是敢说谎,这把剑便会直接插.进你心口。”

楚为洵忽地笑起来, “我体弱多病,本就活不长久, 这些年间一直为神丹一事心机算尽, 想的不过是有朝一日能与同门一样用剑,我又有何错?可既然今日如此, 证据确凿,我百口莫辩。无论最终是什么样的结局,我都不在乎。”

他看向对方手中的重剑,轻笑道:“可事实是,无论我说真话还是假话,你这把剑都会刺穿我的心口,我又为何要告诉你呢。”

陈然愣了半晌,继而怒不可遏,他一把将重剑从地面上拔.出,继而狠狠刺向对方,咬牙怒道:“楚为洵,我曾经那般相信你,为你蛰伏十年,遍访神丹下落,只为报你当时之恩。没想到当年之事竟是你……”

两人距离太近,陈然出剑又极快,没有人来得及前去阻拦。

下一瞬,只听见鲜血溅出的“噗呲”一声,长剑深深刺进楚为洵胸口,甚至剑尖穿过薄薄的胸腔从背后窜出。一口鲜血从他喉中涌出,剧痛使他下意识蹙紧眉头,但嘴边极淡的笑意却尚未消散,乍看上去嘲讽意味十足。

“这也不能怪我,是楚帜听闻的消息,我只不过是看你是个可塑之才,帮你把消息传出去而已。”楚为洵笑道,鲜血不断从他嘴角涌出,他却浑然未觉,“骗你的人从不止我一个不是吗,杀你全家之人正是你的师尊,杀你师尊之人是你后来的同门,而你一直深信不疑之人……便是最初的罪魁祸首,真是可笑……唔。”

话音戛然而止,陈然将巨剑拔.出,汹涌的痛感使他眼前一黑,双膝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陈然刚刚的剑虽深,但并不致命,距离心口刻意偏了数寸,他握紧重剑到全身颤抖,指尖用力到泛白,怒道:“可塑之才?为什么,你为何如此……若你从开始接触我便抱有目的,那在我去清衍宗之后的那些恩惠又算什么,不过是你一时兴起吗。”

说及此处,楚为洵的神情终于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他的眸子缓缓转过来,似是想起了很久之前的往事。久到他早已忘却了初心为何,缘何如此。

他错开目光,轻笑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过是想博取你的信任罢了。”

声音很小,转瞬间便消逝在山脚下的狂风中。

他继续说道:“世上有许多为了神丹不择手段之人,却鲜有人有站得住脚的原因,楚帜也是如此……他凭借自己的实力得道飞升并非全无可能,却非要选择此种方式,他不过是自食其果……”

徐长老怒道:“你是他的亲儿子,他向来偏袒你,从未亏待于你,你为何对他有如此大的成见!”

“从未亏待于我?”楚为洵忽地笑出声,他艰难地将自己的上身撑起来,伤口处依旧有源源不断的鲜血涌出,“他向来喜欢将天下的孤.儿带进宗门中作为弟子,表面看上去无私得很,实则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

楚为洵冷声道:“因为他知道,神丹从不是一枚丹药——而是一个人。”

这句话宛若一声惊雷炸响,所有人都猝然抬眸,不敢相信地看向楚为洵。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神丹……是个人?”

“确实并无古籍记载神丹究竟为何物,只是松山真人又是如何确认此事?”

“楚帜当年又确信自己找到了神丹,那神丹究竟是……”

楚为洵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宿回渊身上,随后又在楚问衣角扫过一圈,轻笑道:“我为何要告诉你们……杀了我,就再也没人知道神丹的下落了。”

“闭嘴!”陈然似乎终于忍耐到了极限,他举起重剑再次砍向对方,这次对准的却是头部,是个并未打算留半分情面的位置。

可就在同时,有人厉声喝道:“住手!”还有人从身侧闪过来,用剑尖挡住陈然的攻势。

楚为洵嘴角似有嘲讽,他早就料到只要他说他知晓神丹的下落,在场之人便不会任由他身死。

果不其然。

可就在场景纷乱交战之时,一道略为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声音许多人都熟悉得很,回头看去,不由得微微睁大眼睛。

——华山派前掌门,华向奕。

而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众人从未见过的姑娘,容貌姣好,瘦弱苍白。她并未在华向奕身边停留,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走到了宿回渊的身侧。

华向奕与楚帜的情谊在修真界算得上是一段佳话美谈,只是听说华向奕在前些日子归隐山林,决定此生不再出世,却无人知晓原因。

朱修快步走上前来行礼,随后走在他身侧轻声道:“师尊怎么来了。”

“我本决意不再出世,不问世事,只是听说此处纷乱,由于当年之事纠缠不清……我不得不来。”

“您来得正好。”有人说道,“在场大概没人比您更了解楚帜为人,小公子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楚帜发现神丹一事,究竟是真是假?”

华向奕缓缓点头,“确有此事。”

他向前迈步,目光看向不远处狼狈坐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楚为洵,蹙眉沉道:“刚刚之事我都听见了,楚帜因神丹意图杀人不假,但你如何能说他都是为了一己私欲,从而害他至此!”

华向奕凛声道:“他从来都是想把神丹让给你!”

“让给我?怎么可能……”楚为洵嗤笑道,“他向来厌弃我,虽然并未直说,但我看得分明。他带那些其他的孩子一同习剑练武,一练便是一天。我就坐在一旁看着,他连一道目光都不会落到我身上。在他的眼里,唯一的出路便是习剑飞升,而像我这种天生灵力不足的人在他眼中便是废物……”

他自嘲道:“他表面关照我,不过是因为我是他的独子,可在他心里,宁愿我从未存在。他若如此憎嫌于我,为何不在我刚出生之时便把我仍走,而要让我承受这些……”

楚为洵眸色猩红,面颊上交杂着鲜血与泪水,显更显得有几分疯癫:“可是他也没想到,他一向厌弃的儿子,也能算计至此。差一点,差一点神丹就是我的……”

华向奕快步走向前去高挥起手,显然想一掌打在他身上,但见他伤势惨重并未下手。他厉声怒道:“你怎能如此想他,他费尽心机找到神丹下落,从不是为了他自己!”

楚为洵自下而上盯着对方不似作假的神色,一向平静的眸子倏地破碎了。

“楚帜想法确实有些偏激,但他却从未厌弃过你。从小到大逢年过节我给你带的小物件,都是楚帜让我以我的名义送你,那些年他遍访天下神医就是为了治你的病,最后得知神丹消息后,他最先的想法从就不是什么自己得道飞升……而是让你能够像别人一样拿起剑来,实现夙愿。”

华向奕沉声道:“楚帜从未由于你的身体憎恶于你,这一切不过是你自己为自己套上的枷锁。”

楚为洵瞳孔倏然睁大,连呼吸都变得剧烈,他不顾一切地喊道:“你说的不是真的!都是在骗我!你们全都是骗子!”

不少人持剑举在身前,见此情此景却惊疑不定。

衣衫头发已然散乱,似是终于累了,他颓然向后靠在树上,自嘲般轻笑道:“又为何偏要在这时候告诉我,我千算万算,却没想到……”

陈然向前迈出一步道:“陈某从出生到现在向来寄人篱下,而如今我要为自己做事。我要将你的人头斩下祭于我家人灵位之前,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排山倒海的剑气在此刻汹涌而至,可就在同时楚为洵手中有寒光闪过,用最后的时间掷出去什么东西。

剑身寒光映在他脸上,他却仿佛浑然未觉,依旧在笑,嘴中念道:“为何要叫他,为何要告诉我,戏弄我……”

陈然下意识闪躲,但却心下一紧,猝然发现那暗器的方向本就不是冲向自己。他猛地转头,只见那暗器竟径直向秦娘的方向飞去!

秦娘与宁云志背对众人站在一旁,似乎在用纸笔写着什么东西,完全没意识到危机感。那枚暗器的速度极快,转瞬间已然到了秦娘身后,情急之间他只能大喝道:“姑娘当心!”

二人与众人皆有一段距离,闪身过去定然来不及,就当所有人都觉得事情毫无转机,甚至紧闭上眼睛之时,变故陡生。

绝对的意外并未发生,那枚暗器依旧深深穿入人体中,暗器显然沾有剧毒,连伤口处迸溅的血液都泛着乌黑。

只是受伤的人并非秦娘。

而是在千钧一发之时,闪身挡在她身前的宁云志。

楚为洵在那瞬间动作顿住,瞳孔骤缩。

宁云志周身一抖,随即倒在地上,场面倏然骚乱。

“救人!快救人!”不知是谁喊道。

仅仅怔愣一瞬,秦娘立刻蹲下.身来为他处理伤口,却在看到伤口颜色的瞬间心沉到了谷底。

那伤口并不深,但暗器沾有剧毒——正是与害死楚帜相同的药粉“留青”。中毒之人先是晕眩,随即必死无疑,并无解药。

转瞬间那药粉已然渗进宁云志的血脉之中,心跳已经开始变得微弱。

她对这种情况再清楚不过——剧毒入心脉,已经全然没有生还的可能。

身为医者,她见过太多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的时刻,她始终无法做到彻底释然,但也从未像现在这般绝望,仿佛有一把钝刀缓缓割过她的心脉,带来如此鲜明的痛感。

可她依旧将处理伤口的步骤一步步一丝不苟地完成,似乎只要如此,就能将对方留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你不用替我挡的,我本就是死过一次,被暗器刺中也无所谓。”

她并未看向对方的眼睛。

“……我知道。”宁云志的声音轻若游丝,勉强笑道,“当时没想那么多。”

秦娘的指尖颤抖,甚至有些手忙脚乱,她回头仓促喊道:“快来救他,谁来救救他……”

华向奕走上前来,从怀中取出一棵珍藏多年的救命丹丸,给宁云志服下,他本想伸手给对方把脉,但仅仅是看了一眼他的面色,华向奕便无声叹了口气,复而转身。

他自知中剧毒者能救回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却无法做到袖手旁观,仅能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众人后退,给宁云志与秦娘让出些许空间。

“我没事……”宁云志费力抬手,却在半空中重重坠下,微蹙眉道,“你别哭。”

秦娘胡乱伸手抹了一把,摸到满手的水,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然泪流满面。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上次哭是什么时候,久远得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不过细细算来,也确实称得上是上辈子。

一直以来,她都知晓宁云志的心事,少年心性单纯懵懂,将什么都写在脸上。当时她只觉感动且新奇,从没有人如此这般不在意她的身世,毫无条件地为她着想。那日乞巧节上,不少人成双成对地牵手走过,众人笑着将他们围在中间,少年羞得面红耳赤,目光却清亮灼然。

她不得不承认在那时,她有一瞬间想过那种可能性,但随即便被理性与忧虑压制了回去。他们毕竟身份悬殊,不知哪天她便要与宿回渊回鬼界。而待今后宁云志再成熟一些,也自然会遇见更为合适之人。

可对于宁云志来说,已经没有今后。

她指尖触着那人经脉,能清晰地感受到生命的流逝。再没有犹豫,她将乞巧节对方送她的那把发簪从怀中取出戴在头上,擦净眼泪道:“你不要死,你若是活下来,我便答应你。”

宁云志的目光已然有些游离,但听闻这句话后眸中的微光再次亮起,悉数在秦娘的身上,瞳孔中映着秦娘的脸,以及发间那清秀好看的玉簪。

意识逐渐脱离,他怔愣了片刻,随即嘴边缓缓泛出笑意,是发自内心的欣喜,仿佛他将面对的不是死亡,而是什么极度向往的东西。

他缓缓抬手,似是想从袖中拿出什么东西,用尽最后的气力颤着声音开口。

但秦娘却只听清了一个“我”字。

那只手终于无力垂下,面前的人却一动不动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秦娘竭力维持着声音的稳定,颤声问。

自然没人回答。

那人心脉沉寂得宛若一滩死水,她甚至能感受到那身体逐渐发凉。

“你再说一遍,快起来!”她忽然加大了些音量,伸手摇晃着对方的肩,头颅深深垂下,肩部止不住地颤抖,“你快醒过来,我没听清……”

若是那人还醒着,定会回应。

世间最无可奈何之事无非生死,是纵使再绝望、再惶恐、拼尽全力也无法挽回分毫的茫然失措。

那瞬间,仿佛连带着她心底的某些东西,也连着一并抽离了。

不少人纷纷错开目光。

他们都在等一个最好的可能性,但意外的眷顾却并未降临。

自从珠湘楼一事过后,秦娘觉得世间再没什么事情能牵动自己的心神,事到如今回想起来,才发觉两人相识极其短暂的时间内发生的那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汹涌,却都有对方无声在身边。

她只是觉得不公,为何纯良之人总不得善终,奸邪之人却能苟且偷生。

良久,她缓缓直起身来,胸腔依旧剧烈起伏着,眸光微颤,她将刚刚宁云志试图从袖中取的东西拿了出来。

原来是他一直带在身上的本册。

那书页本是夹杂着淡香,但如今却尽数染上血腥。她打开书页,泪水却从眼角无声滑落。

上面记录的是自他来清衍宗之后的所见所闻,虽然很多都是一切极度不起眼的小事。

“师尊寡言,不喜喧嚣吵闹。”

“师弟喜欢吃甜的,不吃葱花。”

“师弟竟然就是鬼主……十分惶恐。”

“今日遇见了秦姑娘,荣幸之极。”

短短的数月时间里,共十九页,二百三十条,却没有一条是有关他自己。

在一页角落处写有秦娘的名字,但之后的字却迟迟没有落笔,至今留白。

第 86 章

第86章

就在此时, 有凌厉掌风裹挟着气力,隔空向楚为洵而去,他被这实打实的一掌震得身体重重向后砸去, 胸前肋骨肉眼可见地塌陷下去一块,身体软塌塌地垂在地面上, 经脉寸断,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 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

就在他坦白陈然一事之后, 就没想着今日能活着回去, 但远远看过去,竟看不清是谁出的手。

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依稀之间,看见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人, 身着黑衣, 气场森寒。

他忽地笑起来,感慨道:“终究还是你……”

“你一直都错了。”宿回渊冷声道,“你为的从不是别人,而是你一己私欲, 一切所谓的道理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的借口。”

他淡声道:“你这般的人, 不配位列宗门。”

朱修叹道:“没想到我们今日为神丹消息来到此处, 竟阴差阳错害了宁公子……”

众人纷纷唏嘘,可就在此时, 有声音沉沉从后方传来。

陈然凛声道:“陈某本是已死之人,之前被楚为洵用还魂之术救起, 方能得以生还, 但如今已并无颜面苟活于这世间。楚帜一事、妖兽一事、神丹一事皆为我二人所为,我自会承担后果。只是希望我死后诸位能将我葬于故土。”

一时间鸦雀无声, 按情理来说,他们替陈然觉得不公,被人陷害家破人亡,身边信任之人皆害他利用他,他这一生都被裹挟着向前走去,从未有过自己的选择。

但按道理来说,任何可恨之人都事出有因,那些实际存在的劣迹斑斑,从不会因为动机可怜而烟消云散。

直到宿回渊先开口,淡声道:“好。”

“那便谢过公子。”陈然颔首道,“另外,我与楚为洵探寻神丹一事多年,从二十年前陈家被灭门开始,无数人因为神丹一事身死魂消,却无一人真正从中受益。我也曾不止一次怀疑过神丹一事是否可信……”

他抬眸,凛声道:“可直至今日,楚为洵至死都没说出神丹的下落,最后一道线索断于此处。而陈某猜测,神丹一事不过是空穴来风,是先人假象出的神药,继而被后人不断夸大,可它并不真正存在于世间,也并无那些使人功力大增、起死回生的奇效。”

“诸位保重。”陈然向众人说道,随后拿起身边重剑,深深抹过颈部。

刹那间鲜血飞溅,被风扬起的衣角沾染着浓烈的腥气,缓缓沉没在无边的雪原中。日头不知何时逐渐西沉,天际铺开的晚霞宛如炼狱中无边的猩红。

但随即天边的云缓缓散开,一隙天光昭然显露。

陈然举剑之前,朝着宿回渊这边深深看了一眼,两人相隔甚远,甚至也未见数面,彼此之间堪称陌生。

可就是在那瞬间,他忽然明白了陈然为何会说那些看似无厘头的话——

陈然也好,楚为洵也罢,早就知道神丹真正的身份,否则定不会将众人今日聚集于此,将一切矛头推给他与楚问。

楚为洵从不做没有准备之事,他当年杀死楚帜之时,定然已有关于神丹的线索与猜测,而他又蛰伏十年之久,设计一个又一个看似无关的局环环相扣,目的只有一个:把他调离楚问身边,继而引发他与各大门派之间的内斗,最后诋毁楚为在众人心中的名誉。

待两败俱伤后,借各大门派与妖兽之手伤及楚问,神丹便自然顺理成章地到他手中。

只是没想到有关陈然一事败露,这才直接导致了惨剧。

因此今日的局从不是一场试探,而是一把搭在弦上蓄势待发的剑。

可他们尽管对神丹下落心知肚明,终究还是选择了缄默。

陈然想将最后的线索随自己永远埋入坟冢,永不出世。

众人原本奔着神丹的消息而来,却不想最终以如此的惨剧结束。一时间安静无声,没人说话,也没人再有心情提及神丹之事。

陈然与楚为洵十余年间都在探寻神丹下落,如今陈然在众人面前说神丹不过假象,他们没有理由再怀疑。

“清衍宗出此惨剧,着实是管教无方,宗门不幸!”徐长老嗟叹道。

“前辈无需自责,人心本就隐秘,更何况面对神丹一事。今日在此地聚集的众人,也都是好奇神丹音讯之人。”朱修叹道,“如今想来,着实是惭愧,争夺神丹百害而无一利,数十年来无数前辈因此丧命,可后辈竟还没汲取教训。”

“不过如今看来,神丹一事大概也是传言,否则怎会从来没人找到,也或许早就被人服下了呢。”有人道。

“确实很有可能……”

接下来众人又说了许多话,可宿回渊什么都记不得了,他的目光始终盯在地面尸体上,伤口处绿色药粉鲜明至极,与当年的楚帜没什么两样。

今日早些时候,他还在自己身后和秦娘絮絮叨叨,如今却已然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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