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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苏说的小舟,就在湖泊码头停靠。
两人一上来,颜昭就好奇地四处打量起来。这不是宫里的那种画舫,而是诗书?画册中最为常见的乌棚小舟,只是在船舱前后又?多加了层厚实的帘子。
推开小舟上唯一的船,就能瞧见波光粼粼的湖面,还有那压根不怕人,追着探入水中手指游来游去的锦鲤。
“陛下!”起了兴致的颜昭微微侧脸,才要与?她说起想?做的事。
下巴却被她用手指轻轻抵住,在滴滴答答雨珠敲打在乌蓬的声响里,让她轻而易举地咬住了唇。
冷香覆来。
颜昭气息渐渐乱了序,像是离了水的鱼,与?她急促又?暧昧地缠绕在一处。
浮舟无根,全靠绳索与?码头相连。
他不过稍稍往后仰了身子,小舟登时打着旋了转了转。
“唔…….陛下。”回过神来的颜昭惊慌失措地攀住她的肩头,“这船会动。”
原本正?打算再吻上去的元苏被这一句傻话逗得笑出了声,“船自然会动。”
“不是的,陛下。我的意思是,只要我们一动,这船就会动。”
他唇色润润泛红,面颊上更是春未尽,似是那染了俗世之欲,跌落凡间的仙君。明明并未有魅惑之意,却偏偏叫人沉醉其中。
元苏浅浅弯唇,“是啊,所以?那些话本才会写「夜会小舟,荡漾天明」。”
“「夜会小舟,荡漾天明」?”颜昭怔怔地复述了一遍,这题目倒是似曾相识,也?不知是在哪册话本里看过。
不过,陛下也?会看话本的吗?
他心里想?着,便直接问了出来。
元苏摇头,“孤也?是在福宁殿中,无聊时看过几册。”
福宁殿?那不就是他的话本?
颜昭神情一僵,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一段极为露骨的描述。再想?起他说要去河边时,陛下那了然的眼神,当即面上犹如火烧。
糟了!怎么偏偏是那几册话本被陛下瞧见了。
他平日里看得可不是这些,那都是因为失忆后,想?瞧瞧旁人是怎么与?自己妻主相处才寻来的。
这下误会可大了。
怪不得陛下会在这里吻他。
“陛下,其实我想?做的第一件事,并非……”颜昭微微抿唇,低垂下眼,认真解释道,“并非这个?。”
他似是怕元苏生气,还不等她回答,便又?解释道,“不过,这却是我想?与?陛下做的第二件事。”
“我……我也?喜欢的。”
他仰着脸就要凑在她唇边,那神情像要补偿似的,元苏心中喟叹,用手指轻轻压在他的唇上,笑着安抚着她的小黏糕,“是孤会错了意,那江远想?与?孤做的第一件事究竟是什么?”
“是……是…….”颜昭小心翼翼打量着面前的女?郎。
男子出嫁,便不得违逆妻主的意思,可他却扫了她的兴。
眼瞧着元苏并未有任何不快,男郎这才放下心来,他真的嫁了一位极好的女?郎!
“是什么?”元苏很有耐心,顺手拿起放在角落里的鱼饵,分了一点给颜昭。
她一面往外撒着鱼饵,一面用余光注意着突然悄悄抿唇笑起来的颜昭。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吃到了鱼的小猫,得意又?满足。
这不禁让元苏更加好奇,她侧过脸等着他的答案。
就见颜昭趴在小舟的窗沿,冲她甜滋滋一笑,“是跟陛下一同?捉鱼。”
捉鱼?
元苏瞥了眼呆头呆脑只顾着吃食的一群锦鲤,回忆了半晌道,“孤记得这小舟上有网兜。”
她起身就要去寻。
颜昭却摇摇头,“陛下,这些都是锦鲤。”
“无妨,不过是几条锦鲤罢了。别说你想?捉鱼,便是想?看锦鲤跳舞,孤都会替你办到。”
这可是颜昭第一次郑重其事要与?她一同?做些事。
元苏自然不忍他心愿落空。手脚麻利地寻了网兜进来,她肩上已是点点风雨痕迹。
她笑着递了网兜过来,他却担忧地伸手替她拂去那些尚未渗入的雨珠。
“陛下,你不用对我这般好的。”
“又?说胡话,你是孤的夫郎,孤自然要照顾你,对你好。”元苏并不介意他突如其来的点子有没有实行的可能。
只要他开口,她就会竭力?去做。
“再说了,这点雨算不得什么。”她知晓他的在意,温柔地安抚着紧皱其眉心的颜昭,“不是要一同?捉鱼吗,趁着它们还愣着,咱们先捉上来几条再说。”
她将他半揽进怀里,一同?将网兜放进涟漪不断地湖水中。
养在湖里的锦鲤养尊处优惯了,压根不认得这竹竿上带眼的绳索是什么,只摇头晃脑,争先恐后的好奇游进来,不等它们再游出去。
元苏手臂稍稍用力?,将网兜带起。
骤然离了水的锦鲤拼命挣扎着,最上面的几尾运气好,扑通一声又?重新?回到了湖水中,摆着尾快速离开。
“瞧!捉住了一尾金黄色的!”元苏的声音欢欣地在颜昭耳边响起,男郎攥紧了手中的竹竿,微微仰头,却是看向了她带笑的眉眼。
她身上的冷香似是更明显了些。
颜昭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哪里还记得困在网兜里的锦鲤,趁着元苏低首看来的瞬间,直愣愣地吻了上去。
啪嗒——
也?不知是谁先松开了手,网兜歪歪斜斜地跌落,连带着被困住的那条金黄色锦鲤也?松了口气,嗖地一声游到了远方。
卷起的窗幔还未放下,风带着雨珠扑簌簌地打在窗棂,却一点儿也?没歇了燥热的火。
用木簪挽起的发随意地披散在白玉般的肩头。
哒——
窗幔落下的同?时,华贵的衣裙一并落下。www.chendu.me
“陛下……”颜昭声音微哑,并不知晓小舟在湖面上晃晃悠悠。
他只顾着要追那股冷香,要做熊熊燃烧的火。
“陛下,我说错了。”那双漂亮的眸子似是蒙了一层雾,又?仿佛漾着一波春水。
气吁吁地从她唇上退开些,身子却贴得更近,“我最想?做的不是同?陛下捉鱼,而是——”
话未尽,人已然缠上她,直白地袒露着心声,“想?与?陛下生一个?像你也?像我的小娃娃。”
耳边的雨声越来越大,像是混合了她与?他的心跳。十?指交握间,他的脸却越来越红。
山峰覆雪,红梅妖艳。
网兜里的锦鲤回了水中,船舱里却还有一尾银白修长的鱼,鱼尾高高翘起,似是困于这燥热的火中,恨不能急急入水。
“陛下”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求助似地看来,央着她。
身孕
“……江远。”元苏亦是难熬, 才?要应了他,欢欢乐乐的做一对。
“陛下,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他微哑的声?音在耳边低低传来, 颜昭似是小猫一般轻轻在她肩头?嗅着?, “这里香。”
鼻尖一点点往上,又点点头?,“这里也好香。”
“我喜欢香香的陛下。”他甜滋滋地等着?元苏允了他。
偏生这话落在元苏耳朵里,却像是一道惊雷, 将那?点子风花雪月褪得干干净净。
她?含情的眸子陡然清醒,稍稍抵住他的肩头?, 将两人分开些。
“陛下?”颜昭不解。
她?的身子软和似云,又暖洋洋的, 陛下做什么要挡住他。
“江远, 你听外面的风雨越来越大。你身子才?好不久,不如——”
正在她?面上偷吻的男郎抬起迷蒙的眸子,“不如?”
元苏伸手捞过他的外衫盖住那?一身耀眼的白, 扶着?他的腰坐起,“不如我们回?行宫去吧。”
“好是好。”那?双漂亮的眸子恹恹低下,“可?是我可?是我”
他如今的样子可?是不好见人的。
元苏松了口气, 她?还当是什么。她?们是妻夫,她?就是再不精于此道,也看过些宫中秘册。
“莫慌,有孤在呢。”
轻柔的吻重新落在要说担忧的唇上,颜昭面上红艳艳地,像是盛开在水中的莲花, 被人数顾而采撷。
小舟漾出的涟漪越来越明显。
雨下得最大的时候,书钰的伤势将将处理好。他趴在床榻上, 越想越委屈。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只是听花园里几个內侍说陛下独自一人在书房,他这才?动心思,提了甜汤去。
“表哥呢?”他转头?看向一直守在房中的椿予,难免生出些疑惑。
椿予过来,便说明这事表哥已经?知晓。可?若是表哥知晓,一定会来瞧瞧他,问清楚什么事再跟陛下解释清楚的。
偏生这么半天,都不见表哥前来。
书钰攥紧手,余光落在自己裹得像粽子的腰腿,直觉那?疼痛又重了几分。
“凤君如今跟陛下在一处。”椿予低声?回?道,“表公子若是需要什么,尽可?吩咐奴便是。”
“表哥定是去为我说清白去了。”书钰旁的不敢肯定,唯有这一点,却是极为笃定。
既然表哥这般为他,他也不能?只做个废物。必须找出些人证来。
想到这,书钰细细回?想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甜汤只经?过他、陛下和高采蓉的手。他去的时候并未有召,是以陛下不可?能?知晓他会去。
既然抛开他就剩高采蓉,他很笃定不是自己,那?也就是说此事是高采蓉所为?
难不成,是因为在篝火夜饮时他拒绝了她?,所以高采蓉才?会下此狠手?
书钰越想越觉得自己想得没错。可?高采蓉是如何知晓他会去书房的?
现在想想,高采蓉到书房的时间与他几乎可?以说是前后脚。
若她?是有备而来,那?她?是怎么知晓自己会去书房?
书钰稍稍想想都觉得奇怪,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房中进来添水的內侍,忽得福至心灵。
不——
或许她?根本无需知晓他什么时候会去书房,她?只需放个饵便是了。
“椿予,若內侍有蓝色腰带者,归属哪一处所?”
这话问得奇怪,椿予有些意外书钰竟会关心这样的琐事,不过此事无需遮掩,他只如实禀道,“是王大人府上。”
“王大人?哪个王大人?”书钰一愣,心中蓦地一惊,已然有了想法?。却还等着?椿予的回?答。
“是王炳春王大人,她?家公子便是王裕罗王公子。”
轰——
书钰刚刚还愤怒的脸登时青青白白,如遭雷劈。他攥紧的手指无力地松开,半点都说不出错来。
他借着?话间接怂恿了王裕罗去偷看阮程娇沐浴,这会王家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他却还傻愣愣地以为自己做的无证无据,如今他也吃了这哑巴亏。如何能?告诉表哥,是他自己偷听了內侍们的谈话,巴巴送上门被算计。
眼下他犯了这样的错,也不知表哥跟陛下谈得如何。若是因此连累了表哥,连累了整个颜府,他当真是要死上几回?才?能?谢罪。
他是有些争宠改命的心,却也不想真的害了表哥。
“椿予,你去书房打听打听。”书钰低下头?,“陛下怎么罚我都成,千万别怪在表哥身上。”
“是。”椿予心中微诧,难得见书钰这样有良心。不过既然表公子诚心悔过,他也没必要告诉表公子,凤君此刻正与陛下划着?小舟。
正所谓悔过,就得历经?时间。
椿予低头?从房中退出,掖手走到内殿,方又嘱咐着?候在里的內侍准备好炭火盆。如今虽说是夏季,但山中到底寒凉。尤其凤君又是去划舟,少不得要吹风着?凉。
他刚刚才?吩咐完,抬头?就见崔成领着?一众內侍开道。椿予忙跪在门口,恭迎圣驾。
走过眼前的只有一双明黄色的女式靴子。
椿予正疑惑,稍稍抬眼,旋即笑?着?重新低下头?来。
不得不说,主子这次失忆,当真是个好时机。想他跟着?主子入宫三年?,何时见过陛下背着?主子回?内殿。
而且呀,他刚刚那?一眼瞧得细。一看主子的鞋袜,便是随意穿上的。
“陛下。”窝在她?肩头?的男郎睡得正迷糊,发觉抱在怀里的暖意要走,嘟嘟囔囔就要唤她?回?来。
“孤不走。”元苏无声?地笑?笑?,伸手替他盖好薄被。还未起身,原本睡在枕上的男郎却跟着?她?身上的香气挪了过来,侧脸枕在她?的衣袖上,他眼尾还有未散的薄红,唇润润地微微泛肿,睡着?的神情却安心又满足。
元苏揉了揉他的脸颊,重新将枕头?好好放在在脖颈处。又把前两日送他的羽箭塞进他手中。
果然,刚刚还黏着?她?衣袖不放的颜昭,转而将羽箭攥得紧紧的,又沉沉睡了过去。
“崔成。”她?低声?唤了候在外的人进来,“准备拟旨。”
“是。”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渐渐停歇,圣旨传到王家、高家和书钰手中,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氛围。
有人松了口气,有人茫然无措。
可?不论是哪一种,此事已经?盖棺定论。任何人都不得妄议。
书钰在房中悔得肠子都快青了,却也说不出什么。早知这一次入宫会落到这种下场,他又何需前来。
让家中安排随便嫁个女子,也都比这个无家无世的「吴来」要好。
他又悔又恼,呜呜咽咽的痛哭了一场。
就听內侍禀报,说王裕罗前来拜访。
拜访?!
书钰恨得一口银牙都快要咬碎,若不是从小也是受书香熏陶,高低也要学那?些市井之人骂上几句。
但他也清楚,王家多得是对付他的手段。哪怕是有气,也得全部憋住。
书钰摆摆手,只道自己不舒服,闭门谢客。
一场狩猎,七月里的京都多了不少赐婚喜事。
只有颜府没有任何喜气,自打书钰坐着?一顶小轿从宫里回?来,他便自觉地跪进了祠堂。
好在有颜昭的家书,府中倒也没怎么给他脸色看。
福宁殿却比之前要悠闲许多。
尤其颜昭,整日里处理完宫中事务,便是躺在软榻上,任由?透窗而来的阳光将自己晒得暖洋洋的。
过往肚肚最是喜欢睡在他腿上。
这两日,颜昭却总是要把肚肚放进它地上的窝里。
“凤君,可?是不喜欢小猫在这了?”椿予心细,低声?问着?,“要不奴还是将它请回?自己的房里去吧。”
“不是。”颜昭摇摇头?,“我喜欢肚肚。只是——”
他面上微微泛红,抚双手搭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眉眼弯弯,悄悄与椿予道,“只是我最近食欲很好,又睡得多。很像书上说的有了。”
“有了?”椿予茫然,再瞧颜昭神情,忽得明白过来,“有——有——,凤君是说您有了小主子!!”
“哎呀!你小点声?。”颜昭慌忙捂住他的嘴,“我还不确定。”
“凤君,这等事您如何能?确定的了,不如奴去请御医过来,把把脉就全都知晓了。”椿予喜气洋洋地就要起身。
“别!”颜昭唤住他,“这事我也没有多少把握,你我生活中仔细些便是。待再过一些日子,再请御医。”
其实他不确定的就在于,他与陛下那?样,算不算是成了敦伦之礼。
明明他很快乐,可?却又与记忆中那?一点零星的记忆有些不同?。他拿不准,也不好意思问。
可?从狩猎场回?来,他又的的确确有了不少变化。
颜昭忖了忖,到底还是没有让椿予声?张开来。就是御医的请脉也一并停了。
是与不是,等素月先生入宫替他把脉的时候,就能?知晓。
他就权当……
颜昭低眸看着?自己的小腹,耳尖烧得通红,权当这里已经?有了她?的孩子。
“凤君。”椿予也是头?回?经?历此事,两人傻愣愣对视了半日,他忽得想起一事,忙低下头?又禀道,“奴记得若是有了身孕,男子初期不宜伺候妻主的。”
这段日子,陛下几乎夜夜都宿在福宁殿。
夜里内殿里那?些羞人的动静,椿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听了不少。原本这是桩好事,可?若凤君真的有了小主子,可?就不能?再这样伺候陛下了。
“……”颜昭一愣,回?忆起昨夜里他缠着?陛下的情形,脸色渐渐有些不对,“那?若是不知情下……会,会怎么样?”
“一般是会见红。”椿予忙低声?安慰道,“不过奴瞧凤君的脸色并无不妥,想来是没有大碍。凤君从今夜起注意些便是。”
“原是这样。”颜昭稍稍松了口气,可?转瞬却又忧愁起来,若是从今夜开始,那?他岂不是就不能?再黏着?陛下了?
刚刚猜测出的那?一点喜悦早就烟消云散。
夜里元苏过来的时候,就瞧见她?的小黏糕颇为矜持地窝在被里,“陛下。”
那?双漂亮的眸子依旧弯弯,却在她?靠过来的时候忽得一本正经?,“今夜,我只能?让陛下亲一回?。”
元苏挑眉,“昨夜里可?是有人哭着?许下豪言壮语,今夜必不会累得半途就睡过去的。”
颜昭脸上一红,“昨夜是昨夜,而且我才?没有哭。”
况且他才?不是因为累才?会半途睡着?,指不定就是因为有了……
他悄悄瞥了眼还不知情的元苏,脸上又红了几分,只在心里暗暗与那?血脉相连的「骨肉」道,“爹可?没有哭,全是你娘不知羞。”
他一个人神游不知何处。
元苏颔首,趁着?小黏糕还没反应过来,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然后拍拍他的肩,“你先睡,孤去沐浴。”
嗳?
嗳嗳??
正打算迎上她?,轻车熟路与她?再腻歪一会的颜昭微愣,虽说是他自己说得一回?,但是这……这就完了???
他可?是,可?是想了她?整整一个白天呢。
恢复
“陛下。”
如今的颜昭早就不是刚刚失忆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个男郎了, 他?知晓元苏对自己很好,手?指一伸,反拉住要走的元苏, “这个……”
那双漂亮的眼睛委委屈屈眯起, “这个不算!”
“亲一回。”元苏忍着笑,重复着他?刚刚的话。
“一回是一回。”
颜昭可不怕她瞧着肃冷的眉眼,他?早就清楚,在这副看起来冷冰冰的皮囊下, 有一颗跟他?一样滚烫的心。
他?使劲拽了她坐在自己身边,“可不是让陛下在额头敷衍我的。”
总归他?早就坦诚了自己的心意, 更何况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也无需将面子看得太重。
颜昭冲她顽皮地一笑, 率先扬起下巴, 在她唇上轻轻吻过。
“这样才算。”他?说着话,整个人灵活地躲进被里,只露出一双眼, 得意万分地瞧着怔住的元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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