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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拂袖让书钰离开。
“表哥!”
书钰心中一慌,听话听音,他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刚刚还嘴硬的人当即跪行到颜昭脚边,哭得声嘶力竭,“表哥!你可是不想再管我了??”
“你的事,我如?何能管?”
颜昭知他性子骄纵,此?次亦是仗着自?己是凤君才这般言行无忌。此?事只是教唆,若是不让他长?些记性,日?后必会犯下大错。
他冷漠挣开,书钰更加害怕。当即声一小,哭哭啼啼说了?原委。
“可还有隐瞒?”
“没有,表哥,我真的只是说了?这些。况且这些也是崔掌事与我先提及。”
颜昭听得心中直叹,事到如?今书钰还不忘再寻人做垫背。他真的——不该再留在宫里。
“既是如?此?,我会与陛下提及你的婚事。”
“表哥。”书钰大惊,不明白为何颜昭会突然提及他的婚事,他讪讪地一笑,“我对此?事并不着急。”
“便是你不着急,我亦不能什么都不做。”
颜昭平静道,“篝火夜饮中全是京都里数一数二的年轻女郎,若是此?时不抓住时机,只怕你日?后很难寻到合适的妻主?。我瞧高姑娘就不错。”
“高采蓉?不行。”书钰连连摇头?,“表哥,她府上还有许多小侍,我如?何能跟他们抢得过。”
“你是去做正夫的,如?何用抢这个?字?”颜昭已经定了?主?意,“此?事宜早不宜晚,若王公子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必会受到牵连,到时候别说是高姑娘,只怕整个?京都也没有女郎敢娶你。”
“如?今你需要做的,便是安安静静待在行宫。”
他一扬手?止住还要再说的书钰,椿予进来,低头?禀道,“凤君,王大人家中主?夫求见。”
这时候来,无非是为了?王裕罗清誉一事。
颜昭瞥了?眼知趣离开的书钰,稍稍喝了?口茶润喉,才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如?今的王家没有了?后半夜的慌张,王主?夫一进门,先是行了?大礼,待颜昭赐座,才低低请罪道,“如?今我们已知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家中儿郎口无遮拦,这才出了?这等洋相?。他既失礼于阮将军,更是做出自?尽姿态于凰家不敬。这些全都是我教导无方?,还请凤君开恩,看在他年少无知的份上,免了?小儿责罚。”
“王主?夫,王公子今年亦有十?八,该听什么又该做什么,理应心中有数。如?今他因一时口舌之争便做出有失自?己颜面之事,绝非无知之状,实乃缺少管教。”
颜昭说得不留情面,王主?夫面上青红交接,却也不好反驳什么。
“若我网开一面不做处罚,将来指不定还有什么人拿此?事戳阮将军脊梁骨,说陛下与我处事不公。”颜昭面无表情,看向坐立不安的王主?夫,“王主?夫为王公子求情无错,只是每人角度不同,看得方?向不同罢了?。www.jingchengshuju.me若王主?夫在我这个?位子,可会将此?事轻轻掀过?”
“这……”王主?夫一时语塞。颜昭缓了?口气?,温和了?声音,“大家都是男郎,我自?是知晓王主?夫和王公子此?刻的难处,但事已至此?,没道理让阮将军吃了?哑巴亏。都说嫁妻如?投胎,若是阮将军因此?厌恶王公子,婚后还能有什么美满可言。”
眼看王主?夫有所动摇,颜昭又低声道,“依我看,王公子落水一事倒是个?契机。”
“总归有內侍说,救下王公子的御林军亦是个?年轻女郎。若她并无婚配,倒也是一桩英雄救美的喜事。”
落水可不同于自?尽。天家恩赐至此?,是照拂王家。
王主?夫眼睛一亮,哪里还敢再说一个?「不」字,当即磕了?几个?响头?,“此?事全凭凤君做主?。”
颜昭见他上道,点点头?,“既是如?此?,我便罚王公子禁足三月以?儆效尤,待此?事平息,再请陛下赐婚。”
“是。”
待椿予送了?王主?夫折回,刚刚一进门就瞧见趴在软榻上的颜昭。
“凤君?”他小心地上前候着。
“无妨,我只是有些累了?。”颜昭有气?无力地应他,半晌方?又问道,“我刚刚的模样与失忆前可有不同?”
椿予摇头?,“奴瞧着凤君肃冷端方?的模样,差点儿以?为凤君已经恢复了?记忆。”
“如?此?便好。”颜昭生怕自?己神情露馅,一直都紧绷着,这会松了?口气?,腰背方?觉酸痛,随口问着进来奉茶的內侍,“表公子呢?”
“回禀凤君。”抱着茶盘的內侍头?垂得极低,禀道,“表公子刚刚回房不久,便撑伞往外去,说是要散心。奴已经派人跟上。”
颜昭眉心微皱,书钰实在太过任性。如?今一切刚刚平复如?初,万不可再多一颗小石子生出涟漪。
他将将命人去请书钰回来,廊下来了?脚步,却是崔成。
“凤君,陛下请您往书房一趟。”他躬身,借着搀扶颜昭上辇轿时,低道,“凤君,表公子往书房送甜汤。陛下素来不爱吃甜,便赏给了?前来的高姑娘。”
颜昭听得好奇,崔成半边袖被绵延的雨滴打湿,他却毫无察觉,只悄声道,“谁料高姑娘御前失仪,陛下大怒,已经扣住了?表公子,实行了?杖责。”
指婚
“杖责?”
颜昭眉眼低垂, 悄悄攥紧了手。
陛下?不会无缘无故地杖责一个男子,尤其是进?宫来探病的书钰。足见是有什么铁证,不得不重罚。
“是, 凤君小心脚下。”崔成一边应着, 一边扶着颜昭从辇轿上下?来。
还未踏进?书房,就听高采蓉扬声禀着,“陛下?,事已至此, 臣愿求娶表公子。”
颜昭心?头咯噔一跳。
虽说?他原本?也是打算跟陛下?说?起?高颜两家的婚事,但今日这一出?戏, 却是变了味。
且不说?书钰有?没有?那个胆子在甜汤里下?药,这高采蓉在场的时?机也实在巧合。如今她一番「不念旧怨」的模样, 着实让人忍不住多想。
“陛下?。”颜昭抚了抚自己的衣袖, 缓步踏进?书房。他微微抬眼看了看端坐在上首,面无表情的元苏,这才行了礼。
元苏声音没有?起?伏, 只向?他伸出?手,“过来坐吧。”
颜昭悄悄松了口气,看来陛下?心?中已然有?数, 并没有?因书钰一事而跟他生?出?疑心?。
他点头,腰背挺拔如松上前,极为端庄地一抚衣袖,坐在了元苏身边。
“臣高采蓉,叩见凤君。”
待颜昭坐定,高采蓉不慌不忙地行着大礼。
“起?来吧。”颜昭颔首, 余光瞥了眼元苏,就被她捉住了视线, 他尚不知?如何反应,元苏却已经?微微一笑,安抚着他。
“书钰已经?行了杖责,孤命內侍送他回住所上药歇息。”
“是。”
颜昭明白,即便陛下?待他再好,也不是说?就给?了颜府一块免罪金牌。更何况是御前下?药,性?质之恶劣,罪诛九族也是正?常。
如今只是杖责,又让內侍上药。已然是给?了他这个凤君天大的面子。
“谢陛下?恩典。”他恭恭敬敬道着谢,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旁的话来。眼下?书钰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总归是犯了错,他更不好在面上带着笑,只敛起?眉,严肃地坐着。
这本?也没什么,可元苏习惯了他黏着自己的模样,这会看见他眉眼中淡淡的客气,心?中莫名地有?些说?不出?的闷。
她微微抚袖,手落下?的瞬间,衣袖刚刚好落在他的广袖边上。
元苏眉眼舒展开了些,却也只是一瞬间,又微微蹙起?。他也坐得也有?些太远。
高采蓉还在下?首慷慨激昂说?着求娶之后如何如何。
元苏听得心?烦。
自打高太师在渝北身故,回京后的高采蓉总是有?些急功近利。她明白高采蓉的想法,却也着实不喜欢用一个男郎的清誉去求前程。
她眼神转冷,看了眼跪在下?首的高采蓉,“求娶一事不急,你身子尚未好转,还是先去处所歇息。”
“……”高采蓉神情一顿,似是没料到元苏的态度。她转而微微抬眼看着凤君。
陛下?不在乎男郎的清誉婚嫁,凤君是男郎,总是明白的。更何况这位又是凤君的表弟,凤君理应会比较着急。
可高采蓉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凤君说?赐婚的话。
她眼角一耷拉,只得遵旨,“是,臣谢过陛下?。”
高采蓉躬身后退到门槛,方转过身快步离去。
她一走,元苏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坐在身侧的颜昭。
“陛下?,我觉得此事怕是内有?乾坤。”
书房里没有?其他人,颜昭将刚刚的思绪过了几遍,慢慢道,“书钰就是再不长脑子,也干不出?御前下?药的举动,更何况入山时?,各样物品都是检查过的。若他真的有?带些不该带的,一早也都被上缴了才是。”
“你说?得有?道理。”
元苏颔首,他一动,刚刚才搭在一起?的衣袖登时?又分开了不少。
“虽说?我不该妄议朝臣,但今日之事的确凑巧。”
颜昭毫无察觉,只细细分析着各方动机,“……所以,我觉得此事极有?可能?是一出?自导自演,为得便是求娶书钰。”
他越说?思绪越顺。
“嗯。”元苏顺着他的话敷衍地点点头,眸子瞧着他规规矩矩放在膝上的手,微微叹了口气。
“陛下?可是觉得我说?得不妥?”颜昭顺着她的叹息仰起?脸,一双眼清亮亮地看向?元苏。
“是有?些不妥。”
元苏借着话往他身侧挪过了几分,“这其一,书钰的确是有?些自己的小心?思。”
“他?”颜昭愣住。
元苏就知?道他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自己身上,这才没有?注意到其他的,近在咫尺之人的想法。
她想到这,稍稍露出?些笑意,“孤闲逛时?遇到书钰,可不是一两次了。”
颜昭聪慧,过往不曾注意的细节被元苏这样一点拨,忽得齐齐涌上心?头。他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府中送书钰入宫探病的缘由。
“那……”
他不过失了忆,就被家中人这样背刺。颜昭说?不出?的难过,他不明白,他不是一直都与陛下?情比金坚吗?
为什么娘会担忧地让书钰也进?宫来。
可他更想不明白的是陛下?的意思。颜昭心?中别扭,低垂着眼不肯再看她,“那陛下?为何不喜欢书钰?”
书钰与他是表亲,姿容模样是有?几分相似。
陛下?喜欢他,应该也会喜欢…….喜欢书钰吧。
她如今把话挑明,是想借这一出?戏,纳了书钰吗?
纷纷扰扰的思绪齐齐涌进?不大的心?里,酸涩苦闷,仿佛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困得他动弹不得分毫。
“又胡思乱想。”元苏只瞧他一眼,便知?他又钻了牛角尖,她无声地弯了唇角,与他又靠近了些,“那孤问你,若是有?一个跟孤模样身高差不多的女子出?现,江远会喜欢她吗?”
与陛下?模样差不多的?
颜昭顺着她的话认真想了想,虽说?人有?相似,可每个人的心?性?不一,那个她并不是他的陛下?。
他摇摇头,“不会。”
“为什么?”元苏很有?耐心?地引导着他。
“我仰慕陛下?,的确有?样貌的缘由。但这不是最主?要的,我更喜欢陛下?的性?子,柔和又坚定。”
颜昭也是头一回说?这样剖白心?迹的话,他脸上微红,悄悄瞥了眼认真听着的元苏。虽说?过往他喜欢陛下?什么,他如今已经?不记得了。但现在的他对她的心?意就是如此。
“喜欢陛下?由着我耍闹,喜欢陛下?照顾我,喜欢陛下?靠近我,更喜欢陛下?只看着我的模样。”
他声音渐渐轻了几分,重新抬起?的眸子却越来越坚定,“我喜欢每一个时?间的陛下?,有?时?候甚至都没有?缘由,我只喜欢陛下?。”
哪怕那个人与她模样相似,他也只喜欢眼前的女子。
元苏听得心?尖一软,尤其看见这样认真直白的颜昭,她不由得伸出?手,温柔地抚上他被真心?烫红的脸颊。
“孤怎得……”她轻叹,“怎得没有?早些看到你。”
“陛下??”颜昭不明白她为什么说?了这句,他本?想再细问问,可陛下?现在的神情实在太过温柔,他终是被惑了心?志,哪里还记得到口的话是什么,只傻傻唤着她。
“所以孤也一样。”元苏笑笑,“江远就是江远,不是什么人都能?替代。”
眼瞧着面前的男郎眼眶明显泛红,噙着泪珠。
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颜昭坐近些,等小黏糕靠了过来,方揽住他的肩,低道,“所以孤杖责书钰,是为他心?思不端之故。”
“其二,高家就高采蓉一人,她敢铤而走险也须得书钰真有?这个心?思才行。她们不过是歪打正?着。”
元苏道,“书钰送的甜汤没有?问题,这是崔成查验过的。高采蓉身上也无其他药包,江远不如猜猜,高采蓉为何会有?中药迹象?”
“……”
颜昭一顿,“陛下?是说?高采蓉预先吃了些可能?与甜汤会有?反应的食物或者是汤药?”
“不错。”元苏感叹于颜昭的一点就通的聪慧,微微颔首道,“这其中曲折并不难查,孤之所以没有?惩治高采蓉,全是看在已故的高太师面上。”
“她本?性?不坏,人也聪敏,只是现在走错了路。”
“那陛下?打算怎么处理此事?”
颜昭在她肩头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整个人窝进?她怀里。
“孤打算赐婚。”元苏轻轻拍着颜昭的后背,“救王裕罗的人叫吴来,孤瞧着很是踏实。正?好书钰心?思活络,需要个沉稳之人。”
“至于王裕罗性?子愚笨,也正?需要个聪明之人。”
“有?王家家世撑腰,高采蓉或许心?中能?有?些底气,不会再动歪脑筋。”颜昭一想,也觉得有?理,“而书钰配吴来,也不会让旁人以外戚说?嘴。”
“你可会怪孤?”
颜昭摇头,“陛下?思量定是有?深意的。今日我见了王家主?夫,是个极为明理之人。有?她们在,高采蓉与王裕罗算是一对良配。”
书钰的心?思,或许也是家中的意思。
陛下?没说?,颜昭自己心?知?肚明。权势于人,就像是蛊毒。总是想多沾些,多握些。古来外戚壮大,都没什么好下?场。
他不敢冒险让娘也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你放心?吧,孤很看好吴来。”元苏与他宽慰着,外间低垂了半日的云终是滴滴答答落下?雨来,敲打在角铃,叮叮当当极为清脆。
“今日孤给?各处都安排了暖锅,暂且不聚会了。”元苏低眉,瞧着怀里的男郎,“总归现在也没人,江远早上想要的事,现在孤倒是有?空。”
他想要的?
说?真的,其实他想要的有?很多。就是不知?陛下?指的是哪一桩。
颜昭一时?没反应过来,只仰起?脸好奇道,“陛下?说?得是哪一件事?”
听这话的意思,他还有?许多想做的事?
元苏微微挑眉,“就江远最想的那件。”
“陛下?真的可陪我去做?”颜昭虽没想起?早上是什么事,不过现在,他却又最想与她一起?做的事。
男郎目光灼灼,忽得兴奋起?来,“那陛下?可不许反悔!”
小舟
“绝不反悔!”元苏习惯性地与他勾勾小手指。
不知不觉间, 她已经习惯了颜昭的许多小动作。许诺要拉钩才算数,睡觉要抱着才舒服,就是用膳也?要坐在一处, 把好吃的食物亲自放在对方的盘子里。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 她渐渐记住了他所有的喜好。
眼瞧着兴致高昂的男郎这就唤了人备伞,元苏微微一愣,“要出去?”
“嗯!”颜昭眉眼都透着笑意,“我总是看话本里说雨天极为浪漫, 所以?就想?和陛下一起外出。然后……”
他十?分不好意思地抿住唇,剩下的话却没有再说出口。
提起话本——
元苏素来记性好, 立时就想?起早前在福宁殿翻过的几册话本,里面无非是些爱来爱去的桥段, 只是有些内容极为直白。
若说雨天浪漫, 她可一点没觉察出。不过看颜昭的神情,多半是想?跟那话本里写得一样,在风雨飘摇的小舟上, 晃出旖旎的火。
这倒是新?鲜。
左右她也?没试过,元苏又?吩咐崔成准备了厚底的皮靴。雨天易弄湿鞋袜,颜昭身子才好了一点, 绝不可在此?再受凉生病。
眼瞅着刚刚还飘逸似仙的男郎渐渐被装扮的厚实,瞧不出半点风雅。
元苏满意地点点头,牵着他往外走去。
“陛下,我们这次出去不带这些內侍御林军,好不好?”
刚刚走到长长的檐廊,颜昭瞥了眼身后颇长的仪仗, 有点犯难的问道。
他这样一说,元苏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样亲密的事, 颜昭面皮又?薄,的确不好让这么多人守着。
她扬手免了崔成等人的跟随,只拿了一把油纸伞。
她们顺着檐廊一路往前,颜昭却没有说到底要去哪。他低低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牵着她的手一晃一晃。
眼瞧着长廊将尽,元苏打开伞,将两人罩在其中,仔细叮嘱道,“外面雨大风急,你紧靠着孤。”
她几乎将他揽进了怀里,颜昭穿得又?多,没走上几步,鼻尖就热出了一层薄汗。
可他又?舍不得从她怀里出来,正?纠结,就被雨珠带来的风吹得鬓边发凉。他一缩脖子,重新?舒舒服服藏进了她怀里。
外间雨势大,山中多泥。
元苏特意放慢了脚步,扶着颜昭顺着他指的路,渐渐走到了草场旁的小河边上。
山中溪流遇水则大。
颜昭甚少外出,属实没料到平日里清浅的河水会这样汹涌。
他微微叹气,原本还想?着跟陛下一同?在小河里捉鱼。这下可好,兴致勃勃的来,却要扫兴而归了。
元苏还当他是因为河上无船才这般低落,忖了忖又?道,“行宫外尚有一处养着锦鲤的人工湖,因不与?这河水相连,所以?水位尚可。理?应可以?划船到湖中心。”
锦鲤?
颜昭听得眼神一亮,“陛下,我们去那吧。”
他面上的欢喜显而易见,元苏想?起话本中那些旖旎的字句,再瞧仰起漂亮眸子的男郎,心口微热,不自在地轻咳了几声,应了。
行宫外的这处湖泊并未对外开放。
里面的锦鲤都是精心饲养了多年,各个?吃得肥嘟嘟,胖乎乎有人小臂长。
这会雨珠滴滴答答落在水面,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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