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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作者:叶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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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未必。我不能抱着侥幸的心理自欺欺人,所以,这两天,你要多加小心,不要去书塾,也不要带着宁宁再出门了。”

胡娘子点头应下。

叮嘱完这些,姜沅依然有些发愁。

这个法子不算太周全,但她这几日要和季大夫去南县诊病,只能等回来后,再想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其实,除了这个,还有一个更快速有效的法子,那就是去见一见裴元洵,请他想办法瞒好府里的人。

只是,她不知道怎么能见到他,如果找人去他祖宅里传话,反倒有可能会被人发现端倪。

不过,出乎意料得是,第二天清晨,天色微亮之时,姜沅刚打开院门,便发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默默站在门前的杏花树旁。

这个时节,杏花早已不开了,但兴州气候温暖,这株几乎将近八尺多高的杏树,叶子依然碧绿如初,枝叶十分繁茂。

繁枝重叶掩映之处,裴元洵一身玄色锦袍,背手而立,从姜沅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笔挺宽阔的肩膀。

听到开门的轻响,裴元洵转过头来。

看到姜沅,他迟疑片刻,负手走近了些。

姜沅轻轻阖上门,不过,没等她开口,裴元洵沉声道:“我是代少陵,来给你道歉的。”

昨日下午他已经让裴少陵给他欺负过的孩子赔罪道歉,今日属实没有必要再致歉一次,姜沅道:“将军不必再道歉了。只要大人能对他严格管束,好好引导,让他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不再嚣张霸道,他还是能成长为一个好儿郎的。”

她说话的时候,嗓音温婉柔和,娓娓道来,让人忍不住想要一直倾听下去。

不过,待她说完,裴元洵沉默一会儿,道:“我不是代他向宁宁和胡娘子道歉,而是代他向你道歉。”

姜沅意外地愣住。

片刻后,她突地想到,他所说的,是当初在将军府时,裴少陵曾在她院中撒泼打滚,抽打她辛苦养护的金银花丛。

姜沅默默轻呼一口气,释然地笑道:“过去的都过去了,将军不必再放在心上,我几乎都已经忘了。”

裴元洵垂眸看着她,隔了一会儿,点头道:“好。”

不过,此时能见到他,姜沅也有话要跟他说。

她想了想,郑重道:“我与宁宁的事,请将军不要告诉府里的人。”

这是事先就有的约定,裴元洵自然不会失信于她,他默然片刻,道:“你放心,处理完这里的事,我会尽快回京都的,在这之前,我会约束好府里众人,不让他们到青鱼巷来。”

饶是得到他的承诺,姜沅的心也只是稍微放松了些许,毕竟两巷相隔不远,说不定还会有别的意外发生,她不得不想到,万一某一天,遇到了裴家人,到时该如何应对。

不过,此时,她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件事了,她今日要去南县,一早就要出发,季大夫就在青鱼巷外的长街拐角处等她。

告别之前,姜沅抬头认真地看了眼裴元洵。

相比于一年之前,他没有什么变化,神色依然沉冷无波,只是清瘦了些,一双剑眉蹙起,眉宇间似乎笼着一股清霜似的霭愁。

姜沅看着他,道:“我相信将军会说到做到,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清晨的熹微光线下,她很快走出青鱼巷,纤细的身影转过巷口拐角,走向右手边的方向。

裴元洵站在巷口的位置,遥遥望着,看她登上一辆马车。

而在马车之旁的,是一个骑马的年轻男子。

他一身月白锦袍,发束丝带,眉眼含笑,俊俏潇洒,是那个人称季神医的季大夫。

姜沅所坐的马车缓缓启动,她撩开窗牖上的帘子,露出明艳温婉的脸庞,不知在说什么,而季秋明也一夹马腹,随行在她马车的一侧,他微微弯下腰,俯身看着她,也在和她说着话。

他们言语相投,说了几句,便看到季秋明大笑起来,而姜沅的唇畔也带着笑意。

裴元洵看着他们一马一车渐行渐远,只觉得胸口发堵,喉头凝涩。

与此同时,一早打算带着丫鬟外出逛金银铺子的裴元滢,猫着腰缩在角落处,直到大哥走远了,她才拉着丫鬟从角落里走出来。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嘀咕着道:“我不会眼花认错了吧?我怎么看着,方才那个坐马车离开的女人,有点像大哥那个落水死了的妾室呢?”

丫鬟没怎么看清楚,犹豫着道:“小姐,那人不是死了吗?总不可能死而复生,想是您看错了吧。”

裴元滢想了会儿,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她边走边道:“那你说,要不是她,我大哥为什么会站在这里看她?”

丫鬟想了想,道:“那有没有可能是大将军在外面养的人呢,说不定模样什么的有点相似。”

裴元滢立刻道:“你别胡说八道了,我大哥那个人,我还不知道?他不近女色,才不会在外边养什么女人呢!”

丫鬟想了会儿,提醒道:“那小姐为何不直接问问将军?干嘛要自己猜呢?”

裴元滢顿住脚步,恍然大悟地掐着腰点了点头,道:“对,我直接问问大哥不就得了?费这么大劲猜她做什么,累得我脑袋都是疼的。”

午时过后,裴元洵要打马出去,裴元滢见大哥要出门,赶紧跟了上去,道:“大哥,你要去哪里?”

殷老夫人要大哥去杏林医署请谭医官给她看诊的事,裴元滢还不知情,裴元洵说清缘由,便翻身上马,打算离开。

裴元滢撇了撇嘴,道:“大哥,那谭医官架子也太大了,还用你去请?干脆,我跟你一块去吧,她爱给我看就看,不爱看拉倒,世间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会看病的大夫。”

裴元洵沉沉看了她一眼,道:“你可以和我同去,但见了谭医官,你需放尊敬些,不可出言无状,冒犯了医官。”

裴元滢漫不经心地点点头,道:“大哥,我知道了,我听你的,不会多说话的。”

三妹不会骑马,只能坐马车,裴元洵便弃马换车,与她一道坐在马车里。

马车缓缓而行,裴元滢坐在马车里,暗自琢磨了许久,道:“大哥,今天早晨,我怎么好像看见你去青鱼巷了?我还看见有个女人从巷子里出来,我远远看着,怎么觉得她长得有点像姜沅?”

裴元洵神色未变,心头却微微一惊。

他今日之所以答应带裴元滢一道去医署,正是因为姜沅去了南县,这样她们彼此便可以错开,没想到,清晨的那一幕,竟被她无意撞见。

裴元洵沉默片刻,含糊道:“昨日少陵闯了祸,我去代他向人家道歉,许是你看花了眼,那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姜沅已死去几年,怎可能是她?”

大哥这样一说,裴元滢便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不过,隔了一会儿,裴元洵又道:“那青鱼巷,你记得不要过去,那里有人家养了条大黑狗,会咬人。”

裴元滢立刻摇了摇头,道:“我才不会去呢,那巷子又小,那里面的宅子又破,去了我都嫌把我的绣鞋弄脏了。”

裴元洵沉沉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裴元滢又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大哥,你知道咱娘为何跟那个谭医官闹过口角吗?”

这件事,裴元洵并没有细问,他拧起眉头,道:“有何过节?”

裴元滢拨弄着手腕上的镯子冷哼一声,道:“你不知道,那个谭医官说话有多难听!那一回她到府里给咱娘看心疾,正好咱娘的一个丫鬟剪坏了件好衣裳,娘让她顶了个瓷罐站在太阳底下长长记性,结果正好被谭医官看到了,她冷嘲热讽,说娘是非好坏不分,刻薄寡恩,那衣裳一看便是猫爪子勾破的,查都不查清楚就处罚丫鬟,咱娘气不过说了她几句,她倒好,冷着脸撂挑子就走人了!虽说后来查清了,那果真是猫儿勾破的,但是,抛开这个不说,谭医官这种傲慢无礼的态度,问题也太大了吧?”

她絮絮叨叨说着话,身旁却没有回应,裴元滢转眸看去,才发现大哥搁在膝头的大掌微微握紧,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甚是沉凝。

大哥情绪似乎不好,裴元滢知趣地闭上嘴,不说话了。

到了杏林医署,他们径直去了谭医官的医室。

不过,谭医官却并不在那里,李修已跟谭医官套过近乎,谭医官答应见位高权重的裴大人一面,差人给他留了话,让他到清和苑来。

到了清和苑,裴元滢左右环顾一周,啧了啧嘴,说:“大哥,谭医官住的地方也太偏僻了,只有几根竹子,连盆花都没种,要我住在这种破地方,一天我都受不了。”

裴元洵警告似地瞥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说话。

裴元滢不情不愿地闭上嘴巴,没再吭声。

房内,姜沅与季秋明已从南县返回,正一左一右坐在书案旁,跟谭医官说着那肺症的详情。

南县距离兴州不远,一来一回只需半个时辰,那几例难治的肺症他们已诊治过,只不过,其中那女子的肺症与旁人不同,要更严重一些,这种情况不可忽视,所以,一回到杏林医署,季秋明便与姜沅一起来找谭医官,想要探讨寻求一个更适合那女子的诊疗方子。

正在他们说着话时,外面响起脚步声。

两道脚步一前一后渐行渐近,越过清和苑的竹门,跨过台阶,向房内走来。

那其中一道脚步声沉稳有力,分外熟悉,姜沅迅速抬眸,循着声音,向房门处望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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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 第40章

◎他才发现,他似乎错了。◎

环佩叮当作响, 馥郁的玫瑰浓香飘近,裴元滢双手抱臂,慢悠悠迈步走了进来。

她的视线在房内打量一周, 蜻蜓点水般掠过房内数架藏书, 眼神落在书案前那三个人身上。

短短几息后, 她伸手指向姜沅的方向, 又惊又讶的声音尖利地响起:“你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在这里?”

说着,她匆匆走近两步, 大声道:“我没认错, 果真是你啊姜沅!你是我大哥的人, 竟然装死逃走, 你这算不算我们府里的逃婢?”

话音落下,房内寂静了片刻。

季秋明转眸看向姜沅, 修挺长眉倏然拧起, 一脸疑惑不解的模样, 而谭医官则抛下手里手册, 拂袖起身, 看着她道:“哪来的无礼丫头?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姜沅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不已。

她默然片刻, 悄然攥紧手指, 身形不稳地晃了晃, 扶着桌沿慢慢站了起来。

房里的两个人, 一个是她敬重的师傅, 一个是她佩服的神医,此时,被裴元滢指着鼻子戳穿过往, 她只觉得像被剥掉衣衫般遭受羞辱, 而她实在没有想到, 会在这里遇到裴元滢,毕竟,就在今天清晨,刚刚过去的几个时辰之前,裴元洵还答应她会尽力隐瞒好她与宁宁的存在,不让裴家的人知晓。

她张了张口,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的眼神下意识投向房门处,看到落后几步的裴元洵疾步走了进来。

他显然听见了裴元滢方才说的话,沉冷脸色顿时如覆寒霜,沉声道:“出去!”

大哥威势虽重,但裴元滢此时却没看他,她走到桌案前,瞥了一眼姜沅,又看向谭医官,道:“你就是谭医官吧?你刚才说我胡说八道,我告诉你,我一点也没胡说!她以前是我们府里的奴婢,被我大哥纳了当妾,谁知道她后来落水死了,害得我大哥伤心难过,四处打捞她的尸骨!谁想到,她根本没死,现在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你可以问问她,我说的有没有半句假话?我现在就可以和她当面对峙!”

裴元洵大步上前,喝道:“元滢,不可再多说一句,你现在”

姜沅开口,轻轻打断了他的话:“裴大人,请让她继续说下去。”

她的声音虽轻软,语调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裴元洵悄然握紧长指,抿唇不再说话。

裴元滢冷笑一声,得意地抬起下巴,说:“大哥,你看看,她心虚,让我说下去呢!你别管,不然你那些难过不就白难过了?你放心,我这就替你好好质问她。”

姜沅深吸一口气,煞白的脸色逐渐恢复如初,她看着裴元滢,道:“说吧,你要质问什么?”

她这样一说,裴元滢一时也想不出要质问什么,她挑起细眉苦思冥想了片刻,道:“你又没死,为什么不回府?你可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你是我大哥的妾室,也是我们府里的奴婢!”

姜沅垂眸盯着她,一字一句道:“裴三小姐,我的卖身契,将军已归还于我,我早就不是你们府里的奴婢了,如今我是自由的身份,想做什么,想去哪里,都由我自己决定,与你们府里,早已没有半分干系。”

大哥竟已将卖身契还给了她,裴元滢还不知道,她吃惊地瞪大眼睛看了眼大哥,随后很快转过头来,她打量了一眼季秋明,狐疑的视线又移到姜沅身上,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气鼓鼓道:“那不管你现在是不是我们府里的奴婢,你还是我大哥的人呢,你为何在这里,跟这个男的不清不楚的?”

听她说完,季秋明勾唇冷笑了一声。

他缓缓踱步上前,拧眉打量几眼裴元滢,道:“我们只不过是共处一室,还有姜大夫的师傅在此,你就空口白牙污蔑姜大夫与我不清不楚,你浑身上下穿金戴银,晃得人眼睛疼,你自己的这双眼睛,怕不是也被晃坏了吧?依在下所见,如果眼睛无用,不如抠下来捐给医堂,尚可产生些微价值,不至于空长了一双大眼,反倒辨不清是非好坏,凭白惹人厌烦。”

话音落下,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哦了一声,道:“三小姐是容府容世子的嫡妻吧?在下有幸曾与容世子同桌共饮过,隐约记得,容世子似乎提及夫人蠢笨无知,他因为这事颇为无奈头疼呢!”

他说话的时候,唇畔的笑意若有似无,吐出的字却一个比一个狠毒,裴元滢气极失语,抬手指着他,脸涨得通红,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半晌后,她哇地一声哭出来,抹着眼泪跑出门去。

她刚一跑出去,谭医官转头看向裴元洵,拧起眉头,面色分外不悦:“裴大人,这就是你要请我看诊的那位妹妹?我不管你们的过往是什么,但她今日如此盛气凌人,咄咄相逼,我至少可以猜得出,我的徒弟在你们府里时没少受欺负,至于给你妹妹看诊的事,本医官看诊时有个要求,心正良善者,我才会看诊,若她这个性子不改,恕本医官爱莫能助,还请裴大人回去吧,不要在此耽误我们师徒谈医论方。”

裴元洵静默片刻后,拱手道:“对不住,我替舍妹给诸位道歉,叨扰了。”

说完,他转眸沉沉看了眼姜沅。

不过,她低着头,垂眸盯着别处,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一点苍白瘦削的下颌。

裴元洵顿了顿,转身走了出去。

房内暂时安静下来,稍顷后,姜沅整理好情绪,抱歉地笑了笑,道:“师傅,季大夫,不好意思,都是因为我,打断了方才的医论。”

谭医官看着自己的医徒,叹了口气,沉声道:“姜沅,不管过去怎么样,你现在是我的徒弟,是治病救人的姜大夫,至于他人的胡言乱语,当做犬吠就罢了。不过,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姜沅感激地谢过师傅,眼圈悄然泛红。

她走出门没多久,季秋明便大步追了出来。

看到眼前那纤细落寞的背影,似乎还有频频拭泪的动作,他顿住脚步,温声道:“姜大夫,等一等。”

姜沅迅速抹了一把泪,转过头来,道:“季大夫,有事吗?”

她脸上的泪已擦干,表情也已恢复以往沉静温婉的模样,季秋明几步走上前,道:“姜大夫,你不必因过去怎样而难过,如今你走到这一步,只会让人佩服,在下所说,全是真心所言。”

姜沅看着他,微微一愣,眼圈又迅速红了。

她到医堂来,曾自称是寡妇,医署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失去丈夫带着孩子的孤身女子,她不是为了故意欺瞒别人,只是想能够心无旁骛地专注于医术学习,安静地生活,避免自己和宁宁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她的内心早已经足够坚强,能够坦然面对自己曾经为奴为妾的过往,但,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裴元滢当着师傅和季大夫的面猛然揭开,她还是觉得分外难堪。

此时,季大夫的这番话,让她觉得十分感动。

姜沅轻轻笑了笑,道:“多谢季大夫,还有,谢谢你方才为我仗义执言。”

季秋明挑起长眉,笑道:“你不必客气,在下虽然不才,但于吵嘴理论一事上,从来不甘落人下风,只是方才还没怎么施展,那三小姐便落荒而逃,真是觉得尚不够尽兴。”

他这样说,姜沅忍不住笑起来。

她那一双美眸还含着泪,此时因微笑显得潋滟而动人,季秋明怔了怔,随后竟变戏法似地从袖间掏出个憨态可掬的可爱不倒翁,递到她面前,温声道:“姜大夫,你应该多笑,这不倒翁送你了,要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就看一看它,保管你心情会好起来。”

他盛情难却,姜沅郑重地接过来看了几眼,轻声道:“谢谢。”

~~~

明福巷,裴家祖宅。

裴元滢抽抽噎噎地坐在老夫人身旁哭着,一脸分外委屈的模样,裴元洵面无表情地看了她片刻,沉声道:“我早已叮嘱过你不许多言,为何如此冲动?”

裴元滢往殷老夫人腿上一趴,边哭边道:“娘,你看看大哥,他不帮我教训那些人也就算了了,回到家他还训斥我呢!”

殷老夫人拍着闺女的背哄了几句,眼看着闺女不哭不闹了,才放下心来,看着长子,问:“你说得可都是真的?你已经知道她没死,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们?”

裴元洵沉默一会儿,道:“对,她现在师从谭医官,医术精进,有自己的生活,也不愿再回将军府,她与将军府已没有任何关系。”

殷老夫人拧起眉头,不太高兴道:“她怎么不愿回将军府?想当初,我待她也不薄吧,就算她不是府里的奴婢,这过去府里给她的恩情,她就一点都不记得了么?”

裴元洵无言片刻,道:“娘,且不说您待她如何,她在府里时也曾尽心尽力侍奉您,没有半点懈怠,就算对她有恩情的话,她也早已还清了。不管怎么说,现在她不想回府,以后,府里任何人都不可以再去打扰她。”

长子这样一说,殷老夫人也就作罢,不过,她想起谭医官不肯给闺女看病时,不由又气恼起来:“这样说起来,姜沅也真是不念旧情,她既然是谭医官的医徒,怎就不能劝劝她那师傅,给你妹妹看看病?”

裴元滢抽了抽鼻子,哼道:“娘,你可别说了,他们都和姜沅一伙的,三个人联合起来欺负我,恨不得把我吃了!别说看病的事了,就算她求着给我看,我还不愿意呢,万一她们使什么坏心眼害我呢?”

裴元洵眉头拧起,瞥了她一眼,道:“不可如此无礼揣测。”

裴元滢拿帕子擦擦眼泪,噘着嘴不说话了。

隔了一会儿,裴元洵看着殷老夫人,沉声道:“娘,看病的事,以后我会给三妹另请高明,祭祖的事已完成,这两日,你们尽快动身回京都吧。”

殷老夫人没什么异议,不过,裴元滢却摇了摇头,道:“大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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