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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

作者:林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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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亲他,清言温顺地张开嘴唇,尽力迎合着他。

亲完了,邱鹤年脸贴在清言颈子上,一遍遍叫他的名字,像在急切地祈求什么似的。

清言锤了一下墙,用了些力气推开他,让他背后靠墙,自己半跪到了地上……。

过了一会,清言往后退了一下,抹了抹嘴角,连忙起身拿布巾简单擦了擦,就拢好袍子,去隔壁屋给孩子喂奶去了。

等把小金豆喂完,拍完嗝让他睡下了,这时候,邱鹤年轻手轻脚地进了屋,显然是酒醒了不少。

清言看了他一眼,便扭头不搭理他。

邱鹤年坐到他旁边,去握他放在床褥上的手,清言把手挪开了,没让他碰。

等过了会儿,清言听见身旁没动静,便转头过去看,就见男人正看着自己,眸子里都是浓浓的歉意。

清言嘴唇瘪了瘪,起身坐到他大腿上,扑进双臂张开迎接着他的怀抱里,两手搂着他脖颈,把脸埋进他颈窝里,小声哼哼着,“你都把我弄疼了。”

邱鹤年心疼地抱着他,一遍遍说着抱歉。

清言娇气得很,但脾气也好得很,该揉的揉了,该亲的也亲了,好听话也说了,他就不生气了,抱着男人的脖颈,眯着眼睛享受着对方粗糙的大手摩挲颈后的舒适感觉。

邱鹤年低头亲了亲他额角,低声道:“以后我再喝多了,你便把我关在门外,别让我进你屋。”

清言抬头看他,实实在在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邱鹤年逗他说:“那我一直敲门你怎么办?”

清言眯着眼睛说:“敲一下,罚你一晚不许进屋,你就使劲儿敲吧!”

邱鹤年笑了起来,把他揽紧了,晃了晃,又说了一次“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再不喝这么多了。”

第124章 荒狼

年夜饭的饭桌上,除了猪、羊、牛、鸡肉,还有螃蟹、虾,清言还让邱鹤年在县里的南方饭铺子,订了他们家一大锅有名的鲈鱼脍。

这玩意只听人说过美味极了,这么一锅价值不菲,平日里是舍不得吃的,过年了就吃一回。

接近午夜时,外面爆竹声响成一片,已经睡着的金豆被吓醒了,大声哭了起来。

清言把他抱在怀里哄了好一会儿,才让他不哭了,但放是放不下去了,只要后背沾了床,就要瘪嘴,就是放他喜欢的摇篮里也不行。

家里人多,他好奇地挨个儿看着,父亲把他接过去时,他就盯着父亲的脸看。

邱鹤年抱着孩子让清言好好吃饭,他说再不喝多,今晚就真没喝多少,到了量了就没再让三幺给倒酒。

三幺正喝在兴头上,劝了一次酒,见他确实不喝,也就没再劝,自己坐下慢慢喝。

现在老王家这三家凑一起,家里没上一辈儿了,张罗事都是他二哥拍板做主,就跟长辈差不多,三幺不敢像和哥们儿那样闹他。

年夜饭吃完了,都收拾好了,互相说说吉祥话,就散了。

清言和邱鹤年却并没歇着,他们给金豆穿上厚实的小棉袄棉裤,虎头帽和虎头鞋都穿好,包被也包了两层,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小脸蛋。

夫夫两抱着孩子去了外面河边上。

后半夜路上也还有人,都是有孩子的人家,或抱着或牵着孩子出门来了。

柳西村过年的传统是在守岁后,带孩子去河面上滚冰,在冰面上打几个滚儿,滚来下一年的康健平安。

北方冬天天气严寒,这河也并不深,这时候冻得实诚,不用担心不安全。

每年三十当天,村长会让人过来把河水最浅的那段的积雪清理出来,把冰面露出来,村里人也不需要通知,每年都是在这一块,一个跟着一个,自然是知道的。

夫夫两到了地方,只见河面上一簇簇油灯灯光闪烁着,已经有很多孩子在冰面上打滚儿了,一边滚一边哈哈笑着,还有人在放烟花,不时将天空点亮,空气里有淡淡的火药味。

尽管后半夜天气很冷,但这热闹的场面好像让人忘了寒冷。

夫夫两找了块空地,把马灯放下,邱鹤年把怀里的金豆放到冰面上,孩子好奇地在襁褓里蹬腿儿,父亲的大手扶着他肩背,护着他的小脸儿,让他在冰面上滚了一圈儿又一圈儿,清言在旁边跟其他的家长一样,孩子一边滚,一边念叨:“不好的都滚走,好的滚上来。”

滚完冰,烟花放得越来越多了,邱鹤年也把带来的两支烟花放了。

烟花腾地一下窜上天空,在半空中炸开,缤纷的颜色瞬间映在冰面上,漂亮极了。

带着孩子看完烟花,邱鹤年抱了孩子,让清言把戴了手闷子的手放到自己臂弯里扶着,一家三口小心翼翼离开了冰面,回家去了。

……

年后的初八和十五花灯节,清言都去了店里,金豆交给了他父亲带。

这一年的年初又是个好光景,百姓们手里的银钱渐渐多了,街上的各类铺子生意都不错,各家掌柜的都笑得满面红光。

香韵坊生意尤其得好,人太多时,怕上楼下楼的出事故,清言不得不让来帮忙的三幺组织排队入场限流。

过了十五以后,清言又在家待了一个月,一月中金豆满三个月了,他就天天抱着孩子去店里了。

金豆会翻身了,大大的脑袋领航,小小的身体跟着,脑袋一歪,就翻了个个儿,李婶看得直笑。

这时候只要他醒着,就得有人看着,清言要是忙,店里其他人便帮他看着,奶羊就养在店铺后身,每个都练成挤奶的能手了。

……

一月底时,传来了不太好的消息。

最开始是县里的茶馆里,有从大北方过来的说书人,说过年前,边境有荒狼族人出没,劫掠了边境那边一些牧民的牛羊,还劫去了几个女子和哥儿。

风雨关那边年都没过,爆竹更是没放,整个春节期间,城墙内外都在戒备。

当时茶馆里听了这消息的人都变了脸色,那两年的战事,对木陵县乃至下面各村的百姓,虽说不上是灭顶之灾,但实实在在地挨了两年饿,一天只吃一顿饭的日子谁都不想再过了。

大的吃苦也就算了,家里的孩子也面黄肌瘦皮包骨头的,饭吃不饱,身体长不起来,都矮矮小小的,爹娘能不心疼吗。

但这到底只是一个说书人的说法,也许并不可信。

县里的富户开始频繁去县衙打听,新来的县太爷什么都不肯说,都给打发回去了。

富户们敏感地发觉可能真的不对劲,私下里便暗暗做起了准备。

很快,连普通百姓也觉出不对了。

市面上的粮油价格涨得飞快,甚至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粮油铺子没等开门呢,天还没亮,就有人在门口排起了队。

尽管县衙张贴了好几次布告,衙役们也到处劝说,说边关那边并无战事,只是跟往常一样戒备,也根本无用。

这事消息刚传起来时,香韵坊里来客多而杂,清言很快就知道了。

李婶他们都忧心忡忡,怕好不容易才开始好起来的日子,就这么到头儿了。

清言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茬的,杨怀冤枉邱鹤年,便是用这乱子借题发挥的。

边境那边春节前发生的事是有的,那说书人没有说谎,也没有夸大。

发生了这种事,朝廷里面官员吵翻了天,最后是皇帝拍板,派人去边境斡旋,让荒狼把人还回来,抢走的牛羊也要赔偿。

荒狼族人向来凶悍,这事谈不谈得下来不好说。

皇帝也做好了另一手准备,匆忙调动禁军过去,起到威慑作用,一旦对面打过来,就正式开战。

不过根据原主的记忆,最后这仗到底是没打起来,荒狼族人把人还回来了,牛羊是一头没赔,问就说是没钱赔。

风雨关那边做主的是朝廷派去的官员,他犹豫了两天,到底是由朝廷出钱把损失的牧民赔偿了,那几个被掳走过的女子和哥儿家里,也给了赔偿。

这事就算过去了。

皇帝知晓了也没说什么,真打起来劳民伤财,谁都不好过,荒狼把人还了回来,已经算是示弱了,也就算了。

但实际上,现在荒狼还没还人,边境还很紧张。

尽管清言知晓后面的发展,但仍然没办法平息李婶他们的担忧,只能尽力劝解了。

邱鹤年知道消息以后,皱眉沉默了很久。

清言以为他是和李婶他们一样,为了以后担忧。

但几天后,邱鹤年收到的一封信,让清言明白了,他当时的沉默意味着什么。

信是风雨关的老黄寄来的,他在信里提醒说,风雨关情况紧张,一旦战事起来,朝廷匆忙间调来的禁军人数不够,也许要征调过去当过兵的百姓回到军中。

第125章 这个家谁说了算?

邱鹤年当初离开禁军是被迫,老黄说过,他走后他们寻找了好一阵子,连他家乡都找人打听过了,最后实在寻不到人,才按死亡注销了军籍。

上次去风雨关解毒,邱鹤年还活着的事,就都知道了,老黄还问过他有没有想法回去,被邱鹤年拒绝了。

人还在,自然就不能按死亡算了,而是算作了退丁,禁军中的记录也都做了修改。

清言知道这场仗是打不起来的,但邱鹤年是否会回到风雨关,回去了的话,什么时候能再回来,他是完全没把握的。

老黄这封信,让清言的心悬了起来。

但他在上次邱鹤年从风雨关回来时,就下定了决心,邱鹤年在哪,他就去哪,这么一想,心里顿时也没那么慌了。

只是邱鹤年明显有了些变化,在铺子里时,向来对小庄相当有耐心的他,突然严厉了起来,把小庄这么个大小伙子弄的在外面桥洞底下偷偷哭,被过来铺子送吃的的清言撞见了,不好意思地脸通红。

清言劝了他几句,领他回铺子里,吃了他带过来的热乎乎的三鲜馅儿饺子,小庄才露出点笑模样。

吃完了饭,清言把食篮挂到小轮车的后面,金豆在车里睡得正香。

铺子里没水了,小庄挑了扁担出去打水,铺子里就剩了一家三口。

邱鹤年坐在矮凳上,看着金豆,大手在他脸蛋上轻轻地摸了摸。

清言搬了凳子坐他身边,说:“小庄也不小了,他娘都张罗给他说亲了,你可不能像前几年那样,得给人家大小伙子留点面子。”

邱鹤年叹了口气,说:“是我急躁了。”

清言知道他为什么急,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安慰地捏了捏,说:“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不能强求,你要实在不放心,我们离开后,可以把小庄托付给三幺,三幺为人憨厚,不会亏待他,总是能吃上饭的。”

邱鹤年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随着要打仗的传言愈演愈烈,无论是县城、镇上,还是小小的柳西村,气氛都紧张了起来。

柳西村大部分人都以种地为生,家里粮食倒是够吃,只是如果朝廷征粮的话,就不好说了。

所以各家各户也是在想办法多弄些粮食回来。

三幺去年种的粮食还有一些在仓库里,今年外面粮油价格飞涨,他并没趁机去赚一笔,村里人想买粮的,他都一律按正常价格卖了,周边村子听说了,过来跟他买粮,他也照样卖,只留够了亲近的几家吃的,村民们都挺感激他的。

有三幺在,清言是不愁粮的。香韵坊的生意肯定是受影响了,但因为今年年初生意太好,赚得足够多,所以他的压力不大,就算关业三四个月,香韵坊也是承受得起的。

过了一段日子,只有流言闹得凶,并没见真起来什么战事,在人们渐渐放松下来时,县衙突然开始派人挨家挨户地走访,把家里的青壮年男子都登记了下来。

这分明是要征兵的样子。

之前清言本以为没事了,但走访的人到了自家的时候,把邱鹤年登记了,还着重在后面做了特殊标识时,他就明白,可能得着手为搬家做准备了。

邱鹤年这些日子从铺子离开得都早了一些,经常提前去香韵坊耐心地等着。

清言偶然回头时,经常能看见男人正直直地盯着自己发呆。

晚上睡觉前,他总是紧紧搂着清言和孩子,睡着了都不撒手。

亲热时,也总是很久,把清言磨得直哭,才不断亲吻着他,万般不舍得似的退出去,释放出来。

自打登记那次后,邱鹤年把隔壁屋的木工工具都搬了出来,晚饭过后,就给家里做新桌子椅子,给金豆打起码三四岁才用得上的小木床,还有各种小玩具。www.chunshui.me

还把家里的门都检查了一遍,合页都上了油。

院子里的鸡窝也休整了,马车也重新拾掇了一遍。

柴火砍了大半个仓房。

清言默默看着,忍着,一直没说什么。

直到邱鹤年把夏天已经换过一茬瓦片的房顶,准备再换一遍时,清言和他好好谈了一次。

晚上金豆睡熟了,清言和邱鹤年在隔壁屋里,一个坐床沿上,一个坐矮凳上。

清言板着脸,说:“邱鹤年,你什么意思?”

邱鹤年沉默着,没吭声。

清言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想自作主张把我和金豆留在这里,独自去风雨关。”

邱鹤年看着他,眼眸里神色变幻,仍然沉默。

不说话便是默认。

清言恼了,他从床沿站起身,在地上焦躁地来回踱步,走了几圈把情绪稍微平复下来后,他才走到男人身前,语气平静,但字字掷地有声:“邱鹤年,我告诉你,这事儿没门,你要是敢偷偷走,我立马背上金豆追过去,你不信的话,可以走着瞧!”

邱鹤年嘴唇动了动,说:“边关环境比这里差许多,我不想你们跟着我一起受苦。”

清言冷笑,眼圈儿却是红的,“你上次一去几个月,你根本不明白,那种日子才叫苦!”

邱鹤年抬头看着他,眼神震动。

清言又走近了一步,他问:“这个家到底谁做主?谁说了算?”

邱鹤年喉结动了动,说:“你。”

清言说:“既然是我说了算,那这个事就这么定了,你去哪,我和金豆便去哪,没的商量!”

邱鹤年沉默了一阵,眸子里神色挣扎了好一阵,到底是咬牙,点头答应了。

但清言并不完全放心,他蹲下身来,抬手便去扯男人的衣领,想把他的衣裳剥下来。

邱鹤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仍站起身配合。

等脱掉里衣还没停手时,他就懂了,没用清言继续动手,自己就主动脱了。

清言也把自己衣裳都扔到了地上,当着男人的面,自己把那玉杵拿了出来。

不顾男人灼热的眼神,将他按倒在床上,蹲了上去,摩挲了几下,就坐了下去。

中途清言累了,男人才哄着让他躺到床上,拿到了主动权。

到了后面,清言翻了个身,又坐了上去。

最后的关头,男人急着想退出去,清言却根本不肯,男人想将他按倒,也没能成功,他还想挺一会儿,清言却咬牙下了决心不放松。

最后,到底是男人忍不住了,清言仰着头,胸口急速起伏,全都承受了。

完事以后,他力竭趴到了男人胸膛上。

邱鹤年抚着他的背,沙哑道:“你这是何必……。”

清言半闭着眼睛,说:“我要是又怀上了,你还忍心把我和孩子留在这里吗?”

邱鹤年深深叹了口气,低头去亲他的嘴唇,含含糊糊地说:“清言,我败给你了,你说怎样便怎样,我都听你的。”

第126章 峰回路转

清言和金豆会跟邱鹤年一起走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清言一下子就安心了不少,一家人只要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

这事他和李婶他们都说了,毕竟他离开的话,香韵坊肯定要受影响,但他们都理解,这都是无奈之举。

谁也不想放弃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店。

好在清言从不藏私,把流程都交代得清清楚楚,只是进货选货得靠秋娘和申玟多费些心思了。

三幺也差点进了征兵名册,但因为去年他开垦了不少田地,朝廷为了鼓励农民种地,在这方面有优待,他才免了兵役。

战事一直没起来,没过多久,就如清言所知道的那样,荒狼把掳走的人还了回来,朝廷也给边境受到损失的牧民赔了钱。

但调到风雨关的禁军并没撤走,征兵的事也没见松口的意思。

邱鹤年说朝廷是有意借此机会,扩充风雨关的兵力,对北境荒狼起到持续的威慑作用,一劳永逸。

清言不再抱幻想,开始着手收拾要带走的东西,把小枣和奶羊喂得膘肥体壮,以应付即将到来的长途跋涉。

眼看着这仗是打不起来了,整个县里的百姓都喜气洋洋起来,一扫压抑焦虑的气氛,街上人都变多了。

至于征兵,只要不打仗,除了吃喝不愁的富户,普通人家还是愿意把孩子送进军中,寻个出路的。

可就在两口子把家里都安排得差不多时,却又峰回路转,风雨关那边又来了一封信。

信还是老黄寄来的,他说他去求了上级,上级念及邱鹤年多年在禁军中服役,且有军功,现已离开多年,又已有妻小,便将他从名册划了去。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清言知道,这是仗没打起来,真要打的话,这事是绝不可能有缓和的。

两口子又把打包好的物什都放了回去,谁都没觉得麻烦,只觉得庆幸。

果然,这封信到了没几天,县里公布了征兵的名单,其中没有邱鹤年。

……

这么一折腾,一两个月就过去了。

三月以后天渐渐转暖,仗打不打,地都得继续种。

前些日子说要打仗时卖出去了不少粮,如今不打了,有买多了的村民又不想要给送回来了,三幺就按原价回收回来,一句埋怨没有。

当然,这样的人到底是少数。

旁人知道了,都夸三幺厚道,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

三幺并不在乎这点小事,今年因为征兵,往出卖地租地的更多了,他的精力都用在这上面了。

让他二哥帮忙参谋,两个人在大地里整整看了两天,又选了大几十亩地,或租或买了下来。

今年地的规模扩大了许多,春耕时,雇的人手也更多了,最忙的时候,秋娘上午做饭,天天中午推着车去送饭,下午再去店里,忙得热火朝天的。

四月中时,金豆满六个月了。

半岁的孩子有了很大的变化,翻身已经不在话下,能坐也能爬了。

清言天天带他去店里,忙起来的时候,就把他放在垫子上自己玩,他就坐在垫子上一边啃手里的玩具,一边“哎哎”地叫着过往的客人。

他长得白极了,像个冰雪做的娃娃,笑起来咯咯的,谁见了都想逗逗。

有的婆子不买东西,也要天天来看看金豆,和他玩一会,哪天清言要是没带孩子来,就怅然若失的,觉得这一天都没意思了。

满半岁以后,金豆晚上不再醒那么多次了,只半夜起来喂一次奶,顺便换一次尿布就可以了。

每天晚上基本都是邱鹤年起来管他,喂完了拍拍嗝,往床上一放,自己就睡着了,省心了许多。

清言能不受影响地一宿睡到天亮了。

觉睡得好,人就精神。

清言的月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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