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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

作者:黑色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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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因为谢令月和崔府众人的态度, 卫兰陵这几日心中萦绕的吃味俱都烟消云散。www.guangyinshishu.me

眸光隐忍看了卫昭一眼,由着他嘴甜哄老太太高兴;今日卫昭算是被崔府认可,又收了这么重的礼, 理当如此。

不是说崔府众人送给卫昭的礼有多少银子衡量的, 即使如今是大宣首富的卫兰陵也深知身份的重要性;方才崔府众人送给卫昭的很多东西,是多少银子都买不到的稀世珍宝, 这才是书香世家的底蕴。

转眼便是午膳时分,今日人多,不只是谢令月这几个客人,还有崔府提前得知消息赶回的后辈们;老爷子直接令将午膳摆在正院膳厅, 谢令月和陆寒尘一左一右扶着老爷子过去, 卫昭自然扶着老太太。

没有叫后辈女眷出来,膳厅也未曾用屏风隔开;其乐融融用过午膳, 老太太年纪大乏了,四位舅母服侍回了后院歇息, 年轻的郎君们则陪着卫昭熟悉庄园, 卫兰陵自然跟着一道。

谢令月与陆寒尘则被老爷子叫到书房说话,还有大舅舅陪着;本来老爷子是想单独与外孙说话的,有些话是要避开陆寒尘, 毕竟他的身份非同寻常,便是谢令月的枕边人, 老爷子也不放心。

怎奈谢令月坚持,如今除了穿越之事,他对陆寒尘基本没有隐瞒, 老爷子说的话陆寒尘也未必不能听;且谢令月尊重爱人, 这个时候将他排除在外,还不知这人心里又会如何失落, 又该胡思乱想些什么。

给足爱人安全感,是谢令月一直坚持的。

看清外孙是真的信任这个枕边人,老爷子也不再坚持,任由谢令月牵着人一起进了书房;还能如何呢,前些日子收到的书信便可知这个外孙是个有主意的,还有谢一提前告知的一些筹划;外孙是个有大胸襟之人,想来看清枕边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书房外面是谢一与玉衡几个亲自守着,大舅舅刚刚关好房门,老爷子就是一声清喝。

“谢令月,跪下!”

预料到的反应,谢令月直接跪在青石地板上;旁边的陆寒尘凤眸微寒,垂眼看了下狼崽子,并未多言,只是跟他并排跪在老爷子面前。

一旁的大舅舅眼见陆寒尘也跪了,忙着就让他起身,嘴里道:“是老爷子教训外孙,督主···不是···清阙你不必跪。”

“我与清尘夫夫一体,自当与他一同聆听慈训,大舅父坐着便是。”九千岁坚持,一时之间,大舅舅竟不知自己是该坐着还是站着。

老爷子也不管跟着跪下的陆寒尘,凭他是九千岁还是什么身份,既然是外孙的枕边人,便也跪得。

“你祖父出生入死,方才得来魏国公府这些年的盛誉···谢令月,你可知你谋划的那些,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魏国公府眨眼便是大宣人人唾弃!”

老爷子这句话也在谢令月意料之中,不说云州崔氏几百年的书香世家,骨子里的文人气节;单说老爷子,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不说对大宣这个新朝有多深厚的热爱,可对于中原这片土地的热爱不容忽视。

且谢令月所思所行之事,在老爷子看来就是大逆不道;当即回禀他的所有思量,最后才抬头直视老爷子。

“外祖父亦知魏国公府在镇北军中和大宣的声望,帝王怎会容得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且阿月正是顾虑祖父功勋,才会费尽心机谋划域外江山;只要李家皇室不对谢家赶尽杀绝,阿月绝不会给大宣百姓带来战乱之苦。”

再则,大宣的开国皇帝也是泥腿子出身,他能得到天下,如今在天下人看来也是名正言顺;谢令月只是谋划域外疆土,又怎能算得上谋逆。

沉吟片刻,老爷子浅浅摆手,示意两人起身;罢了,总归是谢家之事,他不过是舍不得女儿担惊受怕;既谢楝这个女婿对阿月的谋划也不曾有异议,还给了阿月人手与资财,老爷子也不好干涉太多。

且老爷子博览群书,如今古稀之年见的也多,自然明白谢令月说的魏国公府的处境;若不是阿月这般谋划,等待魏国公府的要么是满门覆灭,要么便是被皇室打压,最后也凋敝泯然于众人。

不提谢令月在筹谋这些的时候已然想到如何护好谢家人与崔府这些姻亲,对于崔府的保护更是上心,老爷子还如何阻拦;儿孙自有儿孙福,且由得小辈们一搏,未必是坏事。

只是,老爷子少不得多垂询几句。

在老爷子看来,无论谢令月如何惊才绝艳,他如今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想事自有不周全之处;多问几句,少不得提点他几句,怎么也不能置谢达昌的盛誉于不顾。

都叮嘱得差不多,老爷子这才抬眼看向陆寒尘。

“老头子也不管你是九千岁还是督主···既阿月真心待你,与我们言明今生只要你一人;且方才老头子也受了你的礼,你如今也算是老头子的外孙媳妇,少不得叮嘱你几句。”

陆寒尘喜出望外,不管老爷子心里百般不愿,至少此时承认了他的身份,是狼崽子的枕边人呢,当即洗耳恭听。

“你当知晓,阿月不只是他父母的心头宝,亦是老头子与老婆子的心头肉···你们如今正年轻着,且还都是男子,又都是身不由己的身份···听闻你比阿月年长五岁,老头子少不得请你多体谅阿月,遇到争执,两个好好说开了,莫要因而生出错憾。”

至于谢令月谋划之事有诸多风险,老爷子也不打算再叮嘱一遍;陆寒尘可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若是连这点都需得他多事,那他的九千岁也白当了。

听出老爷子是真心为两人好,也是真心希望他们能夫夫情深,陆寒尘方才心间涌出的对老爷子令狼崽子跪下的不满烟消云散,诚惶诚恐点头。

“外祖父只管放心。”转头看了眼身边爱人,这才又道:“阿月待我赤诚,我亦真心爱慕于他,必不会辜负阿月之心;且我在朝堂历练了些年头,有我帮着阿月,必不会置他于险境。”

目光沉沉盯了他片刻,老爷子总算满意颔首;转而道府里已为他们与卫昭、卫兰陵都备好了院子,在云州这几日便只管住下,有什么就找老大。

到了这时,老爷子也乏了,吩咐大舅父带着他们去院子,自己也回了后院歇息不提。

去院子的路上,大舅舅与两人说起,还有在外地游学的崔府后辈,大抵明日便能回来;明日便在大舅父的院子里摆上酒席,叫两人认全亲戚,当然还有今日未见到的谢令月的几个表姐妹。

这会儿已近黄昏,他们几人远道而来,便在自己院子里用晚膳,也方便他们歇息休整半日;如此安排再合理不过,谢令月两人跟着颔首。

次日,在大舅舅的院子里,谢令月不只见到了赶回来的几个表兄,还有昨日未曾得见的几个表姐妹;更有已成婚的,都带着夫人或是夫君,也有孩子,整个院子一时间热闹不休,自有一番契阔。

几个表姐妹与孩子显然更喜欢卫昭这个小少年,围着他亲近叙话;至于卫兰陵,自有谢令月的大表兄陪同说话。

谢令月是最忙的,不停应对兄弟姐妹们的问话;他是第一次来崔府,这些年崔府与他同辈的兄弟姐妹都知道有这么一位表亲,得老爷子与老太太挂念;今日一见,发觉他果然与云州这边的少年郎不同,犹如皎月公子,个个都有亲近之意。

偏当初老爷子做主给谢令月定下的未婚夫,大舅舅家的嫡次子崔砚今日也回了府;虽知道当初祖父给自己定下与表弟的婚事是为了遮掩表弟的身份,如今乍然见到人,谢令月还是如此风姿,崔砚自然格外注意他几分。

当即便引起了九千岁的醋意。

方才崔砚介绍自己的时候,旁边还有几个成了婚的表姐调笑谢令月,说阿砚便是祖父为阿月你定下的未婚夫,陆寒尘便有些吃味;此时又注意到崔砚的目光一直在谢令月身上,面上不见什么心里却不悦,挪动脚步悄无声息遮挡住崔砚的视线。

时时注意爱人的谢令月如何察觉不到陆寒尘的小动作,心里好笑,便也牵着爱人的手举起来,与众人笑。

“表姐们莫要再取笑于我,清阙会吃味;且大舅母已开始给砚表兄相看,咱们还是莫要给砚表兄惹来不必要的烦扰。”

几个姐妹当即停下取笑,倒不是担心崔砚如何介意,而是陆寒尘的身份令她们忌惮;方才也是兄弟姐妹们齐聚一堂,气氛欢快,又见陆寒尘一直站在谢令月身边不言不语,竟是忽略了他九千岁的身份。

此时谢令月提醒一句,众人才豁然惊醒;醒神之后几个表姐妹又暗中打量谢令月,心中的钦佩不用言表;她们这位表弟(表兄)是个不动声色的,竟是能将九千岁拿捏住。

令她们一时忽略了这位表弟妹的身份,只当他是阿月的媳妇那般相处。

第 82 章

崔府住了两日, 谢令月与陆寒尘也一直陪着老爷子与老太太,稍减轻了些二老对他的惦念。

谢令月有正事要办,提前便与老爷子和四位舅父说过, 第三日清早, 在自己院子里用过早膳,叫上卫兰陵与卫昭一道, 四人带了随从准备悄悄出府。

方到偏门,便见一文雅俊秀少年郎等在那里,正是崔砚;见几人过来,踱步上前打招呼, 目光却只看着谢令月。

“表弟是要去落云山罢, 父亲并未隐瞒我此事,还叫我办了几件事···你们初来乍到, 还是我带着你们去更方便些。”

谢令月当即道谢。

落云山之事,有一些他确实未曾隐瞒大舅父;崔砚既然如此说, 便可知他确实熟悉那边的一些事宜, 一起过去也好,有些事之后还是离不开崔府的人去办。

既然崔砚主动提及,谢令月当然再满意不过。

他是满意了, 陆寒尘心中却又开始吃味;崔砚生的也极好,只比谢令月年长两岁, 两人可谓是年岁相当,偏他还是崔老爷子给谢令月定下婚约之人,偏他这两日目光也不自觉追着谢令月, 叫九千岁如何不吃味。

凤眸不时瞟过崔砚, 面上不见神色变化,却主动将手放在谢令月掌心, 暗搓搓对那人宣誓自己的身份,他可是谢令月名正言顺的枕边人呢。

爱人这般暗搓搓的举止,谢令月又是好笑又极为享受;看来他在不知不觉中已影响爱人不少,想想刚成亲时陆寒尘动不动说规矩体统,如今他自己竟是主动在人前与自己亲近。

所爱之人越来越在意自己,谢令月怎么可能不欢喜;手掌包住爱人的手,转而与他十指相扣,手指还不时捏一捏他的指骨,给爱人传递自己的坚定。

陆寒尘心满意足,眸光隐晦又看了一眼崔砚;而被他这般看的崔砚并无任何变化,举止间还是那般温和有礼。

跟在他们身后的卫昭狗狗眼里都是羡慕,他九哥是真坦荡,毫不避讳大宣的什么礼法,也不避讳别人的目光,就这般坦荡荡牵着爱人的手。

转头问身边的人:“卫兰陵,我九哥与九嫂这般恩爱,你···可有···”什么感触?

卫兰陵看他,眉眼不动:“谢公子不拘小节,也很有胆魄。”

这个木头!

还是没忍住,卫昭跺了跺脚,脚步都加重几分;他是问这个么,他难道还不清楚九哥如何?

终是咬牙又问:“我九哥与九嫂这般恩爱,可见男子之间的感情亦极为美好,你看呢?”

这回卫兰陵颔首:“谢公子与清阙乃是名正言顺的夫夫,如此恩爱实属应当。”

目光扫过小崽子,见他满眼的艳羡,卫兰陵还是忍不住提点一句:“不过昭昭还小,说不得过几年你便知晓,男女之间才是真正的阴阳相合之道。”

这几日看多了谢令月与陆寒尘的相处和恩爱,卫兰陵隐约明白了自己对昭昭的心思;可也正是明白了,他才更舍不得;他自己还好,便是一个商户,也有足够的银钱与能力抵挡流言蜚语。

且他年岁与阅历摆在这里,经得起这些风雨;然而昭昭呢,才十五岁的少年郎,怕是连心意都不明白,不过是看了谢令月与陆寒尘的恩爱相处,忽然开窍也想到了喜欢男子。

过几载,等昭昭成年了,眼界与心性自然不同,他还会是这般想法么。

便是明了自己对昭昭的心思,便是心间欲·望难以压抑,卫兰陵还是舍不得自己精心养大的崽子误入歧途;他自己更不能趁着小崽子懵懂时就强势将人划入自己的胸膛,这与趁人之危有何异。

在昭昭还没有坚定自己的心思之前,卫兰陵更想做的是守护在他身边,一如既往精心浇灌这朵娇花;再等两年,若是昭昭的心意不变,还是喜欢男子,也还是喜欢比他年长的男子。

那时···卫兰陵晃了晃脑袋,目光专注在小崽子身上。

而卫昭呢,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个木头给气死了;他都说的那般明白,就差照着卫兰陵的标准说自己喜欢的人了,结果这人还与他谈什么男女相合之道。

卫昭想撞墙,更想拉着这块木头撞墙,看能不能撞开这人的情窍!

这般别扭着上了马车,卫昭的嘴巴还鼓着;不好去打扰谢令月夫夫恩爱的崔砚跟着也上了这辆马车,见这个新认下的小表弟气鼓鼓,轻笑逗他。

“谁惹了昭昭生气,告诉表哥,崔府这么多表哥,还愁没人为你做主不成?”

卫昭当然不可能告知他实情,倒是眼睛一亮问起其他。

“砚表兄,你如何看待男子之间的情意?”

下意识抬眼,崔砚才发觉马车里看不到前面的马车,转而轻笑:“怎的,昭昭这般小便懂得情意二字,是羡慕你九哥与九嫂?”

“我不小了!”这回卫昭的脸颊都鼓起来了,气愤道:“你们都把我当小孩看,我已是十五啦!”

不只崔砚笑,便是卫兰陵也垂眼无声而笑,此时的昭昭真的可爱,若不是昭昭还小,很想···

止住笑意,崔砚正色回复:“我不看轻男子之间的情意,人的情意最是无法控制与揣摩;没有遇到那个人之前,大抵心中想过千百遍也是枉然。”

世道如此,如崔府的人更是谨守礼法,都是父母长辈为儿孙相看;崔家的人还开明些,长辈相看好了,会给小辈们一个相见的机会,最起码不是盲婚哑嫁。

所以崔砚是想象不到谢令月如何能与九千岁成婚,又是如何做到如今地步;本该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的人,不只敢与九千岁成婚,还能这般恩爱,九千岁眼里都是谢令月。

原本崔砚是老爷子为了爱女牺牲的一个孙辈,按照老爷子当初的想法,差不多今年崔砚就该与谢令月成婚;当然,这个成婚也只是个幌子;崔砚是崔府小辈里最早知道谢令月男子身份的,老爷子当时就与他言明,与表弟成婚只是为了遮掩身份,他可以等两年再行纳妾。

那时崔砚就未曾再有过年少慕艾的念头。

这两日他才发觉,原来表弟是真的喜欢男子,原来男子之间也可以恩爱情深;私下里,崔砚不是没想过,若是没有魏国公府的突变,他若真与表弟成婚···谢令月那般的风姿,或许他们也可能生情,从而深爱。

但也只是想想。

如今局势已定,便是心有不甘,崔砚也不敢与九千岁抢人;他再清醒不过,做不到如表弟那般自己做主,更不可能置崔府众人于不顾。

谢令月已经成婚,他们的婚约自然不作数,崔砚亦可如他的兄长们那般娶妻生子;他能看出父母皆松了口气,满心欢喜···然而崔砚却只觉心中空荡荡,分明不喜这般看得见的坦途。

他想如谢令月这般掌控自己的往后余生,更想如谢令月这般自己选择枕边人;因为心生向往,这才压下心里的种种念头,想着尽自己所能,帮表弟分忧而已。

更或者说,崔砚潜意识想要了解谢令月,想要学习他的种种;更或者,他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能自己做主的机会。

正是这两日想通了这些,才会这般回答卫昭的问题。

卫昭的灵魂可是个成年人来着,当即便看出一些,狗狗眼微眨,低声问:“砚表兄,你是不是对我九哥一见钟情?”

被问及的人笑而不语,卫昭得意点头;他九哥是谁,前世便那般风采,如今更是好看,那种形容不出来的好看,还有身上那种世家公子的气度,太容易叫人一见钟情了好吧。

偷觑一眼身旁之人,也就是他一早便对卫兰陵一眼万年,若不然,他也怕是难以抵挡他九哥如今的风姿。

转回正题,少不得叮嘱新认下的表兄:“不过砚表兄还是小心些,我九嫂···那就是个大醋缸,他手段多的是···不然砚表兄你还是换个人喜欢罢,世间多的是美男子。”

卫昭自以为的低声,可卫兰陵武功高强,如何听不到,当即无奈:“昭昭,你如今如何懂这些,莫要乱说。”

但还是认同一点,转而也提点崔砚一句,最好莫要被九千岁察觉他的心思;也就是九千岁如今眼里心里都是谢令月,才能爱屋及乌暂时容忍,换个人现在怕是已不在人世。

崔砚无奈扶额,他也只是一时心乱,明明他更向往的是谢令月的胆魄与行事;与这两人解释了几句,卫昭总算放心。

“砚表兄有眼光!”小少年与有荣焉道:“我九哥真正的才能你还未能尽观,跟着他学是对的。”

说不得,砚表兄日后真的可能成为九哥的从龙之臣,卫昭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的那点私情,帮着他九哥提前拉拢人才。

听的一旁的卫兰陵又生出闷堵。

怎的昭昭便这般崇敬谢令月?

是的,近几日的观察,卫兰陵总算确定,卫昭对谢令月并无那种情意,也不是单单对兄长的亲近,反而多了一种对待强者的崇敬。

这便是卫兰陵更加闷堵的原因,明明之前昭昭只对他有这种目光与感情的;卫兰陵敢断定,在谢令月未曾出现前,自己就是卫昭心中最强,小崽子所有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www.hongye.me

如今关注平白被另一人分走多半,卫兰陵如何不在意?

第 83 章

一个时辰后到了落云山, 卫昭也没有精力再去关注卫兰陵的心思,因为他九哥拉着他到了地下一处大厅内。

至于陆寒尘和卫兰陵,自有崔砚与谢峰陪同看看周围;时间仓促, 谢令月要的同尘楼如今只打好了地基, 后面倒是有几间建好的小院落,他们今晚将住在这里。

九千岁不是没想过跟着谢令月一起到地下去看看, 卫兰陵也有此意,怎奈谢令月坚决不允,两人只好作罢。

不管此时谢令月与陆寒尘多情深意重,有些事, 不该他此时知道, 这一点谢令月心知肚明,他不是恋爱脑, 态度自然坚决。

而陆寒尘也未有不快,就如他有很多朝堂之事, 也不便告知狼崽子知道;谢令月能做到不多问也不插手他的这些事, 陆寒尘还年长狼崽子五岁,又何尝做不到。

且谢令月能带着他来到落云山,就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坦诚, 陆寒尘已经心满意足。

九千岁很清楚,不是谢令月对他防备, 而是他身边跟随的人让狼崽子不放心,这才是人之常情。

也因此,九千岁对狼崽子更为心动;这人动情时坦荡, 于正事更是坦荡, 拒绝他都这般理所当然与坦荡荡。

怎能不叫他越来越爱···

而在地下大厅内的卫昭终于又见识到了他九哥前世的风采,确切的说是更甚于前世的谢令月。

此行恢复男子装扮的谢令月更喜玄衣, 身量亦恢复了正常的高度;只见他墨发高挽,肤白如玉,桃花眸里皆是端肃,唇瓣紧抿;一身玄色长袍在烛火下隐隐跳跃光泽,同色披风只在衣摆处有金线与银丝交织绣出的卷云纹样。

此刻正站在一个巨大的桌案前,垂首看上面的所有图样;谢一在旁偶尔回禀几句,还有几个显然是谢一找来的匠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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