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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有人欢喜便有人伤心失落和悔不当初。www.fengwu.me
蜀王府, 勉强带着笑意看总管送传旨的内侍出门,李昭辰颓然坐在椅子里,只觉得浑身冰寒;就是大殿内已经放了几个炭盆和薰笼, 还是抵挡不住彻骨寒意。
事情如何会成如今这般呢?
这若是月余之前的蜀王殿下, 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眨眼间便被动到如此地步;分明他已经得到了九千岁最坚定的扶持,分明他已经收服了不少朝臣, 分明他距离储君之位已经那般近。
可仅仅月余时间,他就被禁足在王府,如今更是被降爵,两年禁止入朝;原本该是户部尚书成为他的岳家, 如今却换成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 准王妃还是不得宠的嫡次女···
最让李昭辰心痛的是他的钱袋子没了,京都一夜之间死了四名京官, 其中三名就是他的人···没有银子,还如何筹谋以后?
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陆寒尘的态度, 明明这人以往最是顾全他的, 只要陆寒尘的心一直在他这里,便是别人有多少谋算,这人都会为他挡住和周全, 根本不用他费心这些。
抬手遮眼,不想让眼中浓烈的恨意被人察觉。
李昭辰如何不知, 一切的变化都是从瑾安郡主嫁给陆寒尘开始;那时白清涟与他提起这件事时,蜀王还是有些犹豫的,他不喜欢事情超出自己的控制。
是白清涟与他说, 陆寒尘一个阉人, 天生卑贱,怎敢让王爷知晓他的龌龊心思;越是卑贱之人, 越是忘不了王爷的情意与恩情,越是要让他的心思低入尘埃,渴慕而不可求才是最好的掌控手段。
且只要陆寒尘成亲,便是他不能人道,也会因夫人的存在,面对蜀王时更会低人一头,因为他会愧疚;有恩情,有待他不同的情意,有陆寒尘自己的愧疚,当然更好掌控。
甚至担心陆寒尘真的被夫人影响,白清涟把人选都准备好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官之女,能翻起什么浪花。
李昭辰甚觉有理,这才劝说陆寒尘,又趁机提出镇北军兵权事宜;可谁也没有料到,陆寒尘竟会选中瑾安郡主,偏谢家那等门第,还真就应允了。
事态便如脱缰野马不可控制。
现在想来,白清涟给陆寒尘下炼心,被瑾安郡主报复回来那次,陆寒尘分明就已经被那人影响;之后又是灯会遇刺时瑾安郡主的舍身相护,再到自己在白清涟的央求下一再找陆寒尘要太医令。
当时不觉什么,蜀王殿下只觉得自己找陆寒尘提什么他都不会拒绝,如此的理所当然;偏与瑾安郡主的所做所为形成鲜明对比,陆寒尘怎能不被影响,怎会不改变心意。
最后就是谢家离京那一日的试探与挑拨离间。
如今看来,不只没有挑拨离间成功,反倒是令陆寒尘认清了心意。
呵呵呵···早没了温润气度的人低头苦笑,他为何就昏了头似的纵容白清涟?
明知道夺嫡大业艰难,明知道陆寒尘这个九千岁才是自己最大的助力,为何会相信白清涟的鬼话···
蜀王殿下当然不会认为自己不对,此时他最恨之人便是白清涟;若不是白清涟的得寸进尺,他又怎会一步步推开陆寒尘,给了瑾安郡主可趁之机。
那日白清涟被陆寒尘重伤之后,紧接着又被陛下命人赶出府,当时蜀王看着昏迷不醒的人再无平日的半点怜惜,甚至还在心中暗呼庆幸。
可他最恨的还是陆寒尘,分明恋慕自己多年,分明他也不介意自己与白清涟的亲近;为何在瑾安郡主出现之后便改变了心意,对一个人的恋慕是说收回便能收回的么。
陆寒尘的恋慕便是这般轻如云烟?
良久之后,殿内的人收起满身颓丧,眸中精光闪烁;蜀王深知,他如今被禁足在府中,说是圣意,其实还是陆寒尘的意思。
不就是想要自己认错,想要自己低头,想要自己接受他的心意么···钱袋子被斩断,白正和这个吏部尚书怕也是因为白清涟而怨恨上了自己···
解铃还需系铃人。
能解如今困境的,只有陆寒尘一人。
李昭辰的目光更加坚定,为了大业,忍一时又何妨,且待以后;当即便令总管进来,吩咐他几件事去办;不仅如此,还特意从大殿角落的箱子里找出几样东西,郑重交给总管。
皇城被连番圣旨惊住的不只是这些接旨意的人,其他世家高门与朝臣家中也不得安宁,忙着揣测上意,忙着商量对策。
就连江越亦留在府中。
整理了一日得到的各种消息,心中想出对策的江越本计划今日陪父母用过午膳后就前往皇觉寺;哪知道却出了刺杀大案,还有这连发的圣旨;都不用他行动,午膳前就被英国公和长公主叫到正院。
这等时机,他们这样的家族不可能置身事外,总要商议之后的应对之法;虽说他们不用掺合夺嫡之争,可也要清楚圣意才是。
这才是高门世家保持荣华的生存之道。
不用父母多说,江越就明白;前几年陛下不是没有过易储的念头,□□王年纪太小,还有朝臣们的一力抗争,最后不了了之。
但深知大宣祖宗规矩的长公主和英国公其实更看好太子,明里暗里也帮助过几次东宫;如今却风云变幻,三位亲王前往封地就藩,荣王入朝,还将组建太子才能有的师傅班底。
真正的储君之争开始,长公主府和英国公府绝不能站错队。
而江越更为意外的是陆寒尘,才收集到的消息证明那厮暗中扶持的是蜀王,如今却对蜀王的处境置之不理,甚至蜀王被贬还有这厮的手笔;偏还是这厮谏言荣王入朝,怎的,他这是改为扶持荣王了?
究竟是陆寒尘审时度势改变了主意,还是被谢令月影响?
想到两次碰到陆寒尘的情形,江越眯起眼睛;看来这厮亦察觉到了谢令月的可贵之处,转而喜欢上了谢令月?
嘶···这就有些难办;本来想好要将陆寒尘与蜀王捆绑在一处,如今这阉人却能对蜀王做到如此冷情地步,那谢令月还能相信自己的谋划?
看来还是要重新想法子···
不说京都的风起云涌,皇觉寺这里却是一片安谧;闻名前来观赏胜景的人不少,上香祈福的人也不少,都打扰不到靠近后山的客院,更打扰不了谢令月的心境。
与卫昭相认之后本就心情大好,昨夜的行动亦是马到成功,自己的人还未有伤亡,谢令月极为惬意。
果然他没有看错卫兰陵,这人还真是当世高手,怕是自己伤好了,也只能与这人打成平手。
嗯,等伤势痊愈,还是要加紧习武。
此时谢令月照旧斜倚在禅床上,卫昭盘着腿就坐在他身边,正兴致勃勃讲昨夜的惊心动魄;而被他连连夸赞的卫兰陵,沉肃坐在一旁的椅子里,看上去依旧面瘫着脸,眸光却不自觉追着少年。
“九哥,你手下的人也很厉害!”卫昭还在感叹。
昨夜听完谢令月的计划,他还怀疑来着,就他九哥身边几个服侍的丫头,还只有两个人去后山引萧厌出手,这不是送死么;那萧厌可是江湖第一杀手,最闻名的便是快剑。
便是有谢家暗卫,还有他与卫兰陵,万一来不及呢。
结果少年就见识了将门世家的底蕴,两个丫头看上去文弱,身手竟是那般利索,尤其是那个扮作瑾安郡主的侍画,竟然还能伤到萧厌。
卫兰陵出手之后形势立即扭转,只用几招便划破萧厌咽喉;即使是第二次见识卫兰陵杀人,卫昭还是忍不住崇拜之意,果然是他一眼就钟情的男人。
对于少年的赞叹,谢令月笑的云淡风清,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九哥手里不少暗卫的身手都很好,要不要给你两个?”
还不等少年推辞,一旁的冷面冰山就开口拒绝了,道他给卫昭安排了不少人手,亦是高手,实在不必谢公子挂心。
笑话,这才两日,昭昭就恨不能粘在这人身上,卫兰陵已经在心里吃味很久;昭昭身边若是再有这人给的人手,平白欠人情不说,昭昭的心怕不是记挂这人更多。
尤其谢令月眼中游刃有余的笑意,卫兰陵看着很不爽;若不是知道这人是陆寒尘的夫君,知道这人只心系陆寒尘,就凭他这种笑意,卫兰陵就恨不能拎着小崽子速速下山。
即便如此,他还是在心里打定主意,日后要提防这人;等回了京都,就想法子带着昭昭前往其他州府巡视商铺,绝不能任由昭昭亲近这人。
正这般想着,就听到小崽子语出惊人,卫兰陵豁然抬眼。
“九哥,过几日你与督主去云州,我能不能与你们一道?”卫昭满目憧憬。
穿来这里之后,他还未曾走出过京都;也不知卫兰陵是在担心什么,将他保护的滴水不漏,好想出去看看。
第 72 章
卫兰陵一口气堵在心口差点上不来, 小崽子便这般喜欢谢令月么。
昨夜杀完人回了厢房之后,只有两人,卫兰陵不是没有问过卫昭;明明小崽子之前未曾见过谢令月, 连魏国公府的大门都不曾迈进去过, 哪来的乍见之欢。
一口一个九哥,喊的倒是亲热。
偏谢令月还应得理所当然。
然后小崽子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就是不说他为何这般亲近谢令月;无人时,卫兰陵也试图问过谢令月,那人是讳莫如深,嘴巴紧得很。
第一次, 卫兰陵心中生出恐慌, 没来由的恐慌。
他也说不出这种恐慌是为何而生,只知道要隔开卫昭与谢令月的亲近;可现在他听到什么, 在他心里想着用什么借口的时候,小崽子竟然要跟着谢令月去云州?
“不可!”想也不想, 卫兰陵就出声阻止:“云州地处西北, 远比京都寒冷,昭昭还未曾离开过京都,怕是水土不服。”
但是卫昭怎么可能听他的, 当即表示自己从小到大很少生病,还从小习武, 又有九哥照顾,哪里会出事。
卫兰陵更堵心,小崽子倒是说的理所当然;可从四岁被自己接到身边后, 也就是半年的时光, 他才允许卫昭的靠近与亲近,卫昭也成了卫兰陵生活里唯一的例外。
也就是从那时起, 卫昭可以说是被卫兰陵抱着长大的,因而卫兰陵才笃定,唯有他是卫昭最亲近之人。
事实也是如此,卫昭在卫府长大,看着暖心绵软,却与除了卫兰陵之外的所有人都有种疏离。
如今忽然冒出来一个谢令月,两人之间的亲近与自己与卫昭之间的亲近不差分毫,卫兰陵如何不介意。
早知道会是如此,他一开始便应该拒绝陆寒尘。
深吸一口气:“昭昭听话,督主去云州是有差事要办,你不是一向不喜与督主同处?”
看了一眼事不关己的谢令月,卫兰陵又道:“再则,谢公子也要忙自己的事;昭昭若是想出去玩,小舅舅带你去江南可好。”
今日穿了桃夭色袍服更显绵软的少平眼底乍亮,江南啊,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谢令月偏想看冷面冰山变脸,故意道:“其实卫家主不必担忧,我去云州还真没什么事,也想领略西北风光,昭昭与我同去正好。”
江南和西北完全是两种不同风光诶,卫昭心里天人交战;好不容易卫兰陵这块冰山主动要带他出去玩,还是江南那等烟柳繁华之地,那他是不是可以借机提醒这人自己的心思?
可是西北好像也不错,他刚与九哥相认,还想为九哥多做些东西出来,正好可以借着这次的机会多与九哥交流?
眼看着少年左右摇摆,卫兰陵淡淡道:“昭昭,谢公子与督主正新婚,他们难得出去游玩增进情意,你跟着怕是会打扰他们夫夫情深。”
卫昭的狗狗眼乍亮,欢喜道:“那我更应该一起去!卫兰陵你也一道去!”
这是多好的机会呀,这一日多的时间,卫昭已经从他九哥口中得知,他九哥是真的爱陆寒尘,陆寒尘显然也喜欢他九哥;他们还是名正言顺的夫夫,离了京都,想来一路能有不少夫夫恩爱的行为举止。
偷觑一眼旁边的冷面冰山,卫昭更加坚定心思;说不得这人跟着一起去,看多了九哥与陆寒尘的夫夫恩爱,就会发现男子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异端。
更或者,还能刺激这块冰山认识到何为感情,转而正视自己给他的那些暗示呢?
越想越觉得正确,卫昭忙给他九哥使眼色,叫他帮自己说服卫兰陵。
只看一眼谢令月就能知道少年打着什么主意,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而看向旁边的人。
“卫家主的担忧不无道理,可你也该明白,昭昭已经十五岁了,不应一直养在锦绣乡里;雏鹰总要展翅飞翔,卫家主又能护他到几时呢?”
“难道等昭昭成婚之后,卫家主还要这般护着?那你可想过昭昭的枕边人会不会多想,会不会怀疑卫家主对昭昭···心思不纯?”
“你!”原本安稳坐着的人霍然起身,眼神犀利。
“谢公子怎会有这般龌龊心思揣度他人!”
这般不怒自威的气势一时吓住了卫昭,少年怔怔仰头;谢令月却半点未曾动容,悠然而道。
“卫家主急甚么,你当自己是昭昭的长辈,可所有人都知晓你与昭昭并无血缘···你这般干涉昭昭之事,有人会说卫家主是个尽责的长辈,然昭昭的枕边人也会这般想么?难道卫家主能阻拦昭昭的感情之事?”
这可真是问住了卫兰陵,难得面上出现了一丝茫然和怔忪;是啊,他与昭昭没有血缘,并不是昭昭真正的长辈,何来的立场干涉昭昭的事情。
冷肃的眉眼转向禅床上愣住的少年,卫兰陵很想抬手抚住胸口;昭昭日后总要成婚的,可为什么只要想到这件事,心里就有戾气翻涌,就有杀人的冲动。
想要杀了那个能名正言顺陪伴在昭昭身侧的人!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会有这般可怕的想法?
眼见这人面上再无平日那种万般不变色的冷肃,目光还紧紧锁在自己身上,卫昭急了,是不是九哥的话说重了;而且,九哥胡说什么,他怎么可能与卫兰陵之外的人成婚?
谢令月给了少年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他此时不要多言。
这一日多的相处,谢令月早从卫昭嘴里得知不少这两人的相处;卫昭四岁被接到卫兰陵身边,还是卫兰陵亲自去接的人;那时正逢小卫昭丧母,即使灵魂是个大人,可身处异世,卫昭心里怎会不怕。
卫兰陵本就有与卫曜相似的冷肃气度,又如天神般拯救小卫昭,可不就是卫昭心里独一无二的存在;而卫昭在前世时就明了自己的取向,这一世他虽然只有四岁,灵魂却是成年人,清楚自己和卫兰陵没有任何血缘,一眼钟情最正常不过。
正是因为卫昭先动情,且他还要仰仗卫兰陵抚养,自然也对卫兰陵格外上心;按照卫昭所言,他是仗着自己幼儿的躯壳,舍了脸皮,又是死缠烂打,又是暖心关怀,用了半年多的时日,才消除了卫兰陵的疏离,得到卫兰陵的关注。
也成为了卫兰陵生活中的唯一例外。
卫昭是卫兰陵唯一能给予浅淡笑颜的人,也是卫兰陵唯一抱过的孩子,还一抱就抱到如今;更是卫兰陵唯一主动关怀挂念之人,是除了责任之外的关怀挂念。
也因此,才有谢令月如今看到的卫昭,比起前世被卫曜纵容宠溺之外,更多了绵软和暖心的软萌小太阳。
可也正是卫昭一直以来的暖心和绵软,卫兰陵下意识就会将他视作还未长大的孩子;便是卫昭明了自己的心思,后来开始暗示,也还是难以纠正卫兰陵已经固定的思维。
而卫兰陵其人,年少成名,更是大宣首富之家的家主,心里只有责任和担当,对于感情的认知就是一张白纸,更不可能看清和认清卫昭的暗示。
就是看清了,恐怕这人也会因为心里固定的思维,还有大宣的世俗礼教等等因素而退缩;最怕的就是他本心是为保护卫昭,行的却是令卫昭伤心之事。
当然,现在还不曾到了这个阶段,这人显然是不明白卫昭的心思,更不明白自己的心思。
所以才会有谢令月方才的咄咄逼人,总要先让这人认识到,他能不能接受卫昭日后离开他,与旁人生活在一处,甚至生活一辈子;认识到这一点,距离他认清自己的心意还远么。
谢令月很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两人分明心中只有彼此。
先来一剂重药,若是卫兰陵还是因那些世俗规矩,或是为了卫昭好而怯步不前,那谢令月可就真不客气了,拐跑卫昭给自己帮忙几年,那是半点不心虚。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卫昭忐忑不安看一眼卫兰陵,又求知若渴看一眼他九哥,细白手指绞来绞去;若不是他的习惯很好,只怕现在能咬秃指甲盖。
只有谢令月悠闲惬意,桃花眸从轩窗望向屋外,忽而绽开一抹笑颜。
“哥哥回来了!”
这一声惊醒了另外两人,转头看去,只见陆寒尘一边解开披风,一边大踏步转过隔扇进来;看着禅床上斜倚的人,未语先笑,若霁月云开。
眨眼间便坐在禅床边,牵起谢令月的指尖。
“清尘,我回来了。”
这三日谢令月精心养着,后背的伤口基本愈合,可以做些不费力的动作;当即就顺着这人的动作将人牵过自己怀侧,转头吻在他唇角。
陆寒尘面上绯红,不好斥责他没规矩,只轻轻推开,凤眸示意:“还有旁人在呢。”
“可是我与哥哥又有六个秋未得见,想哥哥。”谢令月呢喃。
想这人是真的,故意做给卫兰陵和卫昭看也是真的;都是男人,还相互有情,遮掩心意有什么意思。
是男人,就应该勇于正视自己的心意,勇于面对自己的情意。
卫昭是真的目瞪口呆,不只是因为他九哥这大胆的行为,更是意外他九哥竟然是这般与陆寒尘相处的。
原来有了爱人的谢令月竟是这般的恣意么。
第 73 章
除了震惊之外, 卫昭更为羡慕;偷觑一眼旁边的人,什么时候他也可以这般亲亲卫兰陵呀。www.wxxiaozhan.com
便是不动如山的卫兰陵此时眼中也闪过讶异,转瞬便又恢复面瘫脸;从未见过陆寒尘这一面, 原来这人真正心悦一人时是这般模样, 与平日完全大相径庭。
凌厉眉眼转向谢令月,卫兰陵亦不曾想到这位在陆寒尘面前没有半点世家子弟的矜持, 坦荡的太过于直白;习惯于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卫兰陵少不得怀疑谢令月的动机。
这人难道是真的对陆寒尘有情?
虽则卫兰陵与陆寒尘颇有些惺惺相惜,亦叹服于陆寒尘的心性与手段,更清楚陆寒尘那张脸有多少人惦记;可他也不得不承认, 陆寒尘有些手段太过阴戾, 且···身有残缺。
作为好友,卫兰陵不在意陆寒尘是否身有残缺;可谢令月是陆寒尘的枕边人, 难道他真的不在意?
陆寒尘并不知好友此时心中的百转千回,凤眸都在狼崽子身上, 见他大剌剌搂住自己, 关切问起。
“看来伤势已经好转,那也要多注意些才是,小心再崩开。”
说起这个, 九千岁忽然想起后半夜收到玉衡的传信,狼崽子竟然布置诱杀萧厌;虽然知道狼崽子不可能亲自动手, 还有卫兰陵在,可九千岁就是忍不住吓出一身冷汗。
这会儿说话也带出了不满和担忧:“不过是杀个萧厌,清尘与我说一声便是, 锦衣卫有的是人手, 何须你费神···你可知我收到消息吓坏了,万一你出点事我该如何?”
知道这人是真的担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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