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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虽说是因为缩骨功的影响, 谢令月有这般完美的骨相与身姿。www.huaxia.me
同为习武之人的江越却知不是他说的这般平淡,只要想到这人日日都要承受改变骨骼的疼痛,便忍不住的心疼。
然他却也知对面之人根本用不着他心疼, 更不会为外人道这份疼痛, 转而问起心里更想知道的。
“不知清尘可介意我多问几句?”
谢令月的态度很坦荡:“湛霆只管问。”
“你可是因为一直以来男扮女装,才会···错觉自己的心思?”
看着对面人纠结为难的神色, 谢令月好笑: “湛霆与家父知道我心悦陆寒尘之时的反应一般无二。”
然后便摇头:“与这些无关,只因为他是陆寒尘。”
既这人纠结这个问题,想到他的胞弟江亭亦是喜欢男子,谢令月来了兴致为他科普一番。
前世发觉自己的取向之后, 虽然未告知任何人, 谢令月还是在闲暇时琢磨过这个问题;同性之间的喜欢,要么是如他这般, 一开始就明白自己的取向;要么,就是遇到乍然喜欢的人是同性, 这种喜欢无关性别, 只有除了这个人再无其他可能的坚定。
“而我是两者皆有。”谢令月很坦诚:“情窦初开时便知道自己只喜欢男子,遇到陆寒尘,便知他是我的心之所向。”
这里是大宣, 古代人对于男子之间的感情,态度其实要比后世的华夏更宽容一些;不只是大宣, 只说华夏历史上的很多记载,最多的时期是西汉皇室与两晋时期。
大抵是古代本就视三妻四妾为理所当然,因而一个男子若是喜欢另一个男子, 更多的是与这人结为契兄弟, 该亲密亲密;可两人还是会分别成婚生子,对于家族最看重的子嗣繁衍无太多影响, 家人也便睁只眼闭只眼。
也有两个男子坚定不移只选择对方的,这便是人们眼中的异端,才会被世道不容。
如今大宣也有这样的存在,京都中那些好南风的男子,大都按照家族要求娶妻生子,然后在外面养个同性外室,有那怕麻烦的,索性去南风馆寻欢作乐。
显然江越也清楚这些。
“所以清尘是后者,认定一人绝不将就,亦不会屈从于世俗而寒了心悦之人的心。”
才会有他的那些谋算,所为不过是不愿心悦之人涉险,更不愿委屈那人。
更嫉妒陆寒尘那阉人了怎么办,江越更觉心气不畅。
谢令月挑眉,难得这人有这般的态度,他还以为这人会劝说他娶妻生子呢;这位可是真正的大宣权贵,竟是没有当下人那般普遍的想法,又对这人多了点欣赏。
“可这京都有多少与你的身份及家世更匹配的男子也都好南风,为何清尘偏就看上了陆寒尘,便是你不惧他的满身污名,难道你真不介意他···”实则是个阉人么?
最后这句江越没有说全,谢令月却明白他的未尽之意,看来这人是真的好奇。
“湛霆以为对一个人动心会有哪些缘由?”
江越出神,他自己是没有过动情经历,可身边也有家世与身份相当的好友,还有并肩作战的兄弟;若是照这些人的经历,左不过便是美貌、才华、身段、家世这些;哦,还有因为家族利益联姻的,也有怜惜弱小的···
难不成谢令月是因为对陆寒尘那厮心有怜惜,才会心悦那人?
可也不对啊,江越自己便否定了这个想法;陆寒尘是谁,权倾朝野的九千岁,虽则满身污名,可也无需任何人同情与怜惜。
而对于谢令月之前说过的见色起意,江越压根儿就不信,如此皎皎明月,怎可能这般肤浅。
谢令月讲起自己的见地,就如江越方才所想那般,很多人第一眼动心都会有各种理由;也有相识之后日久生情的,都能说出对方最吸引自己之处。
总之都是对方的优点居多。
而陆寒尘无论有多少优点,只他是阉宦的这一个身份便是他最大的耻辱,也是当下所有人都不能认可之处。
“可在我看来,陆寒尘不过是身有残缺而已;这世间因为种种原因缺胳膊断腿的人多的是,难道他们便不值得被一人爱?”
话音里多了肆意:“恰好我天生喜欢男子,恰好陆寒尘的缺陷不影响我们的床第之欢,我以为我们就是天作之合!”
再不济,就算陆寒尘身有缺陷真的不能有床榻之欢,谢令月也相信心中爱意能胜过欲望之欢;莫说他有前世的阅历与见识,就是大宣也有很多避火图,取悦爱人的方法多的是。
从心之爱才是他更想要的。
不是说一个人有多么完美和优秀,就一定要找个与自己一般无二完美之人才是绝配。
谢令月偏偏就是那个想法与众不同之人,他更喜欢的是遵从自己的内心;身有残缺又如何,只要他喜欢,那便是他眼中最耀眼之人,便是他的矢志不渝。
至于其他人以为的为他好,关他何事。
还记得前世有一个好友与他说过,人这一生,不可能如设定好的程序那般完美;总要有几次从心而发的选择,即使撞的头破血流,那也无憾,对得起年少轻狂与一身热血。
谢令月当时很是赞赏这句,苦于他的病体和责任无法做到其中一件;如今重来一次,既有健康的体魄,又有身份地位和财势,那为何不遵从一次内心的选择。
听他这般从容不迫道尽对陆寒尘的心意与坚定,江越越加妒恨那人的同时,心里更添酸涩;为何谢家出事时自己不在京都,若是他比陆寒尘更早出现在这人的视线中,那么这份独一无二的挚诚爱意是不是就会独属于自己?
便也涩声道:“若是魏国公府出事时我也在京都,定不会袖手旁观。”
所以谢令月你能不能不要这般对陆寒尘笃定,也···看一看我。
然而江越亦知道,此时他还不能问出这句话;毕竟,谢令月如今还顶着瑾安郡主的身份,还是陆寒尘八抬大轿迎娶的督主夫人。
没关系,江越在心里暗暗打气,谢令月绝不是甘于平庸之辈,谢家的将来也不允许他一直男扮女装,总能等到他恢复身份之时。
恰好谢令月也是这般想的,虽则江越这句话令他惊讶,可想到自己与陆寒尘已成婚,是名正言顺的督主夫人;江越那般骄矜的家世与身份,必然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傲气,怎会有插足别人的感情与婚事之想法。
且原剧情中江越虽然是死在一年后,却并未提及他的婚事与感情,想来这人是真正铁血直男。
但谢令月还是谢过他的心意,世家之交本就会如此。
“再多问一句。”江越忍着不甘转移话题:“谢伯父唯有清尘你一个嫡子,真能答应你不成婚生子?”
这个很好回答,谢令月浅笑:“湛霆应与我一般,当能做主自己的事情;且我在发觉对陆寒尘的心意后,就先对家父坦白,希望他们能接受我的爱人;幸好,大抵是对我有愧,家父只责骂一通后也只能由着我。”
本就是不容于世道的感情,爱一个人必先有担当,起码要让自己的家人接受爱人;免得爱人在承受别人的非议时,还要被家人嫌恶,这才是没有担当。
至于之后与世道相争,为爱人遮风挡雨,更是一个男人该尽的责任;得到爱人的身与心,不付出点什么,动不动就要爱人为了自己容忍与退让,还说是为了成全两人的爱,谢令月不屑如此。
江越面上是激赏,更想取代陆寒尘成为这人心中所爱。
不由自主就想到今早出发时又在府里闹绝食的江亭,与眼前人一般的年岁,怎就差距这般大呢。
这样的谢令月,谁能忍得住,谁不想心生妄念!
“湛霆这般关注我与陆寒尘之间的情·事,可是···因为令弟江亭?”谢令月问出疑惑。
没道理呀,征西将军竟浪费时间与自己讨论这些,他自己又不喜男子,想来也只能因为江亭。
便又提点几句:“令弟江亭可能与我不同,他不是一开始便确定自己喜欢男子的,更多的可能是白清涟符合他对爱人的想象。”
主角光环嘛,说不得江亭的存在只是为了主角团掌控征西军;若是将这人早早送去军中,少了主角光环的影响,还有白清涟似是而非的勾搭,说不得江亭也能觉醒。
陆寒尘不就是现成的例子。
江越回神摇头:“江亭喜不喜欢男子在我看来都无碍,只是他与你年岁相当,与你的行事差距甚大,忍不住对你好奇几分。”
原来如此,想来江亭此时正在长公主府闹腾,谢令月轻笑:“个人经历不同罢了;江亭从小受宠,无忧无虑,而我因为身份之事如履薄冰,自是习惯了提前筹谋。”
不是这样的,江越在心里道,换成江亭是谢令月的经历,他也做不到这人这般未雨绸缪。
不只是经历与行事,更多的是眼见、学识、胆魄与心性;只这人能坦荡承认对陆寒尘一个阉人的爱意,莫说江亭做不到,就是现在的江越,恐怕也会权衡利弊之后要那人暂时忍下。
与谢令月易地而处,江越可能要先百般筹谋,万无一失后才会对外人宣告自己的心意。
难怪今早在山道遇上,陆寒尘那厮眼中尽是杀意;若是自己也有如此珍宝,也绝不容他人觊觎。
第 62 章
可是怎么办呢, 江越更想虎口夺食。
不说骨子里男人的征服欲与身为铁血统帅的血性如此,便是眼前这轮皎皎明月,江越亦想要揽月入怀。
他有很强烈的直觉, 大抵今生再也遇不到谢令月这般的人;令他因这人而嫉妒一个阉人, 令他情窦初开,令他热血贲张, 令他辗转反侧也想要据为己有···
本来还是试探,想要知道这人对陆寒尘的情意是不是因为情势所致;江越承认陆寒尘生了一张得天独厚的脸,可他不相信谢令月真的丝毫不介意那人的身份与缺陷。
若是因为情势,若是谢令月有那么一点芥蒂, 江越便能有借口帮着这人扭转局势;反正他与陆寒尘的婚事是为了陛下安心, 而他们才成婚月余,能有多深的情意与羁绊。
只要帮谢令月扭转局势, 帮着他恢复男子身份自由行走,陆寒尘那张脸又能有多少优势;再有自己长的也不差, 还有陆寒尘比不上的家世, 江越以为自己能有机会。
可他却从谢令月平和的语气中听到了坚定与矢志不渝。
更妒恨陆寒尘,也更想要成为那个揽月入怀之人,从来没有过这般坚定的心思。
江越深深认可方才谢令月说过的话, 他便是因这人而动心,无关这人是男是女, 只因他是独一无二的谢令月。
怎么办,心中的猛兽跃跃欲试;江越深知自己要成为以前最不齿的人,想要不择手段得到这人的瞩目与情意。
既明白心中所求, 江越再也做不到一开始时的随意态度, 眸光也贪恋在对面之人身上。
而守在外面的玉衡再也忍不住,这征西将军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是知晓自家督主夫人的真实身份,可你也不能仗着世交之便叫的那般亲近,还聊个没完没了。
恰此时到了谢令月平时用晚膳时辰,人便直接进屋。
“夫人,晚膳已备好,现在可要摆膳?”
没错,玉衡就是故意的;陆寒尘走的时候吩咐过,谢令月现在是男子装扮,他们要叫公子;可玉衡就是看江越不爽,还是如平日那般称呼,娃娃脸上还有隐隐排斥。
若是江越识时务,就该告辞了,难不成还真要厚脸皮留下来与他们夫人一起用膳不成?
偏江越还真是厚脸皮。
“今日与清尘聊的投机,竟是忘了午膳这回事,此时才觉饥肠辘辘,不知我可有这个荣幸与你一同用膳?”
谢令月还未说话,玉衡娃娃脸上满是震惊,这位还是人们誉为骄阳公子的征西将军么,是英国公府和长公主府没银子花了?
脸皮忒厚了些。
被他的表情逗笑,谢令月浅笑颔首应下,叫玉衡多备一副碗筷;不过是一起吃顿饭,院子里还有那么多人守着,还都是男人,只当是前世的应酬。
饭菜还是按照谢令月惯常喜欢的口味,侍画在另一处院子做好送过来,不过是顾及他的伤势,还有皇觉寺的规矩,都是口味清淡的素食药膳。
谢令月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口味,难得的是江越竟然也用的津津有味;玉衡撤下桌几时,还听到这位世子爷赞不绝口,连声道药膳居然也能做出此等美味。
然后他的娃娃脸纠结在一处,这位是什么意思,这么连声夸赞,莫不是想这几天都在自家夫人这里蹭饭,好大的脸。
不行,还是要给山下的督主传信,早点处置好事也早点上山,还是督主亲自盯着的好,他们这些人可拦不住征西将军。
眼看着督主真的断了对蜀王的心思,眼看着督主与夫人情投意合,多不容易,可不能被这位征西将军给坏了事。
等到屋子里又只剩下两人,江越这才郑重代江亭道歉,最主要的他想知道江亭当时做了什么,能让眼前如此温和的人出手那般重;江亭肯定是没说实话,而江越此时才问起,就是怕谢令月之前防备不会坦言相告。
“湛霆不必心怀歉意,我这人一般都是有仇当场报,江亭也吃了苦头,这事就算过去了。”
说到这里谢令月微微蹙眉又道:“不过,湛霆最好是把江亭送在军中历练几年,否则心性都要坏了,日后还不知会做出何等有辱英国公府门风之事。”
江越面沉如水:“他当时做了什么?”
“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想要坏了我的名节罢了。”谢令月回答的很坦然,这也算是他当时下手重的缘故。
还是那句话,这世道本就对女子不公,就算谢令月是男扮女装,不在意所谓的名节;可江亭所想所行却是奔着对一个女子最坏的下场而去,谢令月对这种行为嫉恶如仇。
就当给江越提个醒,若是再留着江亭在京都,被白清涟继续影响和利用下去,真怕他彻底沦为一个纨绔。
江越是真不敢相信,自己秉性纯良的胞弟能有如此歹毒心思,难怪面前之人明明是个温和宽容的,当时却下那般重的手。
还真是···活该啊。
白清涟···好一个白清涟,真是找死!!
“我问过江亭为何针对你,他只说是看不得你在宫里那般嚣张,想给你一点教训···想来清尘知晓他是为何如此?”
本就对胞弟的说辞怀疑,如今江越更是肯定臭小子在胡言乱语。
谢令月眸光平淡:“我与长公主提过此事缘由,应是白清涟挑唆江亭报复于我;当时白清涟得罪了我,我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给他下了炼心,还没容他解毒。”
“哦,最多就是他仗着蜀王的势来督主府找我麻烦,被我扇了几十巴掌;新仇旧恨的,他又惹不起我,可不就找江亭这个身份高的舔狗颠倒是非了么。”
这回江越真是一言难尽的表情,一是对胞弟的恨铁不成钢,还有对白清涟的迁怒,更意外的是眼前之人;他是如何顶着这幅君子淡如水的模样,说出这般刻薄的报复之法。
又多认识了谢令月的一面,意外的同时江越更觉畅快;果然是谢家老爷子的后人,行事就是痛快。
对眼前之人的欣赏和喜欢又多了几分,心里越加痒痒,怎么就会有这般合他心意的人呢。
心里的猛兽更是蠢蠢欲动,快要压制不住。
知道了心里最关切之事,眼看着屋子里开始掌灯,江越也知今日打扰久了些,提起自己带过来的包裹,拿出几个药瓶叮嘱谢令月放心用,都是宫里御制,效果显著。
然后提出告辞,明日方便的再来叨扰。
谢令月也乏了,顺水推舟颔首,目送这人出了屋子后直接翻墙回了自己的院子。
无声笑了笑,原来江越竟是这般有趣的人,还真是不拘小节。
恰好谢峰进来为他换药,看到禅床上的几个瓷瓶,打开后仔细闻过点头,确实是难得一见的金创药,顺势拿起来就给自家主子用了。
“谢九那边可有传来消息?”
谢峰点头:“人在十日前到了荆州,也见到了陈阶;名单上的半数人已找到,也陆续送往云州,其他人还在寻找。”
犹豫一瞬又问:“主子可是算到了那陈阶多疑,才令头脑最单纯的谢九亲自去?”
谢九可是暗卫里武艺最高的,按理是不能离开主子身边;谁知主子竟是如此安排,结合刚收到的消息,谢峰猜测主子早便清楚陈阶的底细。
但他怀疑主子为何要如此安排,既知道那陈阶多疑,谢九那般单纯的脑子,真的能收服那人?
还只是一个寒门举子,主子竟舍得派谢九亲自去,谢峰是真想不通。
谢令月笑得意味深长,可别小看了这位寒门举子;来年春闱这位就会一鸣惊人,不出几年就会以令人震惊的晋升速度爬到阁老位置,日后更是真正掌握权柄的内阁首辅。
而谢令月对他关注可不是因为这些,这人来到京都之后因为贫苦被人为难,是白清涟仗义执言又疏财;这位便觉得白清涟人如其名,对白清涟死心塌地,掌权后更是对主角的要求无有不应。
既然这位喜欢单纯的,谢令月就给他送一个真正单纯的媳妇儿,不信他还能为白清涟动心,成为主角的备胎。
陈阶此人是有真才实学的,原剧情中李昭辰后期的政绩全靠这位;大刀阔斧改革弊政,推行土地改革,生生给国库创下巨大财富,真正实现了国富民安。
这样的人才,除了面对主角团有些降智的痴情,其他时候是真正为百姓与家国殚精竭虑;谢九本就喜欢男子,若他真能得到陈阶的真心,谢令月这个主子觉得不亏。
没想到,他还有当红娘的天分。
至于截掉主角团最大的智囊,谢令月会不会心虚?
那真是半点都没有。
他又不妨碍陈阶的科举路,也不打算干扰这人的青云路,心系百姓与天下之人,那就好好实现政治抱负,掺合主角团那点感情事干嘛。
唇角微挑,主角团现在都自顾不暇了,陈阶更没有必要掺和进去,白白浪费栋梁之才。
没有半点亏心的谢令月简单盥洗后,轻快舒爽入睡。
第 63 章
回了自己所居客院的江越面上恢复了锋锐, 叫两个亲随进屋吩咐他们办事。www.qinqingyd.com
其中一人被派去再给白清涟补上一箭,只要想到自己的胞弟被人这般利用,还被影响了品性, 江越的怒火就直冲脑门。
江亭那臭小子这几天在府里过不了好日子, 待他回去之后,自然少不了再收拾一顿;白清涟就没那么便宜了, 挑唆利用江亭也罢了,竟然歹毒算计自己的性命,还敢一再挑唆人对谢令月下手。
只要想起谢令月身上的病弱之气,江越就忍不住的心疼;刚明白自己对那人的心意, 少不得想为他做点什么。
哪怕谢令月自己已经对白清涟报复回去。
“那白清涟, 只要弄不死,只管给他吃够苦头。”锋锐眉眼更添冷意:“对了, 查一下那什么江湖第一杀手萧厌的行踪,活捉此人。”
若说白清涟是罪魁祸首, 真正下手的萧厌也不能饶;捉住人送到谢令月面前由他处置, 说不得还能得到那人的几分谢意,自然更方便接近他。
江越的算盘打的噼啪响。
“对了,收拾完那白清涟, 去京都搜寻些男子之间的避火图或是画本子送来。”
虽则江越很快便能明白自己对谢令月的心意,可他还真不懂男子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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