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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通酒坊的学徒?”赵红梅还真不知道她男人留在家的这段时间干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你买通学徒做什么,继续破坏梁家酿酒?”
“呵呵,想破坏梁家的酒可不容易,他们早就开始防着我了,你知道那个学徒说了什么吗?”庄庆泽的脸色扭曲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平常,“他说今年梁家另外找了一个商队帮他们买陶罐,还说酒坊买了不少醋放在四周……”
庄庆泽回来之后悄悄去过一趟梁家酒坊,去年同样的时候酒坊早就有一股冲天的酸味了,这次他去酒坊,却发现酸味有,但是味道不对,而且也不像去年的酸味那么浓。
思来想去他始终觉得心里不安,就调查了一番酒坊的学徒,找上了一个家里最近缺钱的,给钱让他说酒坊有没有异常。
梁父是防着庄庆泽的,所以他做的这些事都只告诉了信得过的老师傅,有些小学徒根本就没发现酒坊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庄庆泽找这个小学徒问的时候没敢问得太明白,只是借着关心酒坊的名义,小学徒收了钱,说了些他觉得和往年不同的地方,结果他说的对庄庆泽没有一丝帮助。
庄庆泽就想继续给小学徒钱,让他去打听明白,可是小学徒觉得害怕,拒绝了庄庆泽。
没想到没过两天,梁康生考中秀才的消息就传回了梁家,庄庆泽知道后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整日难受,趁着梁父他们都忙着给梁康生庆祝时,他再找上了那个小学徒,用之前小学徒给自己传消息这件事威胁他。
小学徒脑子不够活泛,但是他也在庄庆泽的威胁下知道了,自己收过舅老爷银子的事如果抖出去,他会被赶出梁家酒坊,甚至可能蹲大狱,在这个威胁下,他听话地打听了这半年多来梁家酒坊的事,并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庄庆泽。
庄庆泽听了才知道原来酒坊发生了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也知道了梁家早就开始防着自己,难怪他这近一年去梁家总觉得不对劲,难怪梁康生不让自己陪他去参加科考,反而让那个大字不识的乡下小哥儿陪着。
“什么!他们都知道了?”赵红梅听完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脸色一下就变了。
“对啊,他们都知道了,不对,可能庄庆蓉那个蠢货还不知道,但是我那个好姐夫和好侄子可是早就开始防着我了。”庄庆泽说完也有些不解,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露了马脚,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
“这样一来……咱们怎么办啊。”赵红梅一时间慌了神,她对梁家的算计全都基于梁父夫妻对他们一家的信任,她虽然心眼多,但始终只是个普通妇人,真正遇到事了还是不行,“庆泽,你怎么不早点说,咱们好商量对策。”
“慌什么,我都说了我已经买通了酒坊的那个小学徒。”庄庆泽成竹在胸,“那个小学徒如果不想被送去官府,就必须得替我办事。”
赵红梅眼神亮了,她头一回觉得自己男人这么厉害,迫不及待地催促他:“快别卖关子了,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我让他必须帮我从酒坊挖一个老师傅出来,等我再出去跑一趟商,咱们也花钱建个酒坊。”庄庆泽自信满满地说。
之前那些年梁家没有防着他的时候,梁父平时的言语就已经变相告诉了他酿酒的步骤,庄庆泽相信只要他有钱把酒坊建起来,买到粮食那些原料,再找两个会酿酒的人,他也能酿成酒!
其实换了条路子跑商他已经尝到了甜头,他也确实在这方面有些天分,看上的东西运到外地都不愁卖,只要继续按照现在这个样子继续出去,他的家产总能慢慢地赶上梁家。
可他还是对梁家酒坊动脑筋,是因为他心有不甘,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有求于”梁家,看梁有醑和庄庆蓉的脸色过日子,他心里有气,始终想让他们尝一尝过得不顺的滋味才甘心。
他相信自己把梁家的酒方偷了酿酒,绝对能让梁有醑气得吐血三升,无颜面对梁家列祖列宗,梁有醑难受了,庄庆蓉也休想好过。
赵红梅对酿酒难度的认识还不如庄庆泽,她被庄庆泽的态度影响了,觉得他们如果开酒坊也能轻松酿酒成功,她对庄氏一直是羡慕、嫉妒的,想着她有朝一日也能成为酒坊的东家夫人,心情就像是三伏天吃了一块冰西瓜一般舒坦。
心里那样想着,赵红梅却不会直白地对庄庆泽说出来,万一让他觉得自己在嫌弃他就不好了,说话时多多地捧着男人能让男人更听话。
所以,赵红梅走到庄庆泽身后,一边给他捏肩膀一边温声说:“嗯,这样挺好的,出去跑商虽然挣钱多,但是危险大、风险高,我其实挺舍不得你出去的,是家里之前没办法才只能那般,如果能在家附近开个作坊,日子过得稳妥不说,以后还能给儿子们……”
这夫妻两人说着话,畅享着未来的日子,一个个就好像已经看到了梁父气病、庄氏憔悴、梁家酒坊败落的样子。
他们也不想想,梁康生好歹已经考中了秀才,有他在想要让梁家败落,除非梁康生再像以前那般病痛缠身,没法做任何事帮家里。
就在这时候,梁父和庄氏坐着家里的马车来到了庄庆泽他们屋外,敲响了房门。
庄庆泽如今住着的是一个小二进的院子,地段和房子本身都很不错,当年就花了接近三百两才买下来,如今这个小院子得值三百五十两。
那时候为了安置好弟弟,梁父和庄氏没有心疼银子,几乎用光了梁家前些年积攒下来的所有银子,这会儿站在院门外,梁父的心情有些感慨。
虽然现在已经不把庄庆泽当成亲人看待了,但是他也不后悔这些年对庄庆泽的好,不为别的,就为安自己的心。
当年他娶庄氏的时候梁家情况那么糟糕,多亏了岳父岳母帮忙才渐渐好起来,他掏心掏肺地对庄庆泽这么多年,算是还了岳父岳母的恩情,从今以后,他不会再把庄庆泽当成弟弟看待。
第172章庄家的异样
庄庆泽和赵红梅正在屋里说着以后庄家酒坊如何如何,听到敲门声都觉得奇怪得不行,谁会在这个时间来找他们?
赵红梅赶忙将面纱带上,她现在这个样子不好叫别人看见,庄庆泽则走到门口,谨慎地问:“谁啊?”
在梁父的示意下,帮他们赶车的梁多稻开口:“舅老爷,开开门。”
梁多稻没有说都有谁在外面,他这样的回答让庄氏觉得略微奇怪,却被梁父抓着手摇了摇头,最后没有出声。
“梁多稻?”庄庆泽听着是梁多稻就把门打开了,梁多稻经常跑腿,他来庄家的次数多,庄庆泽倒是不觉得他过来奇怪。
但是等他打开门,看见站在一旁的梁父和庄氏,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有很明显的慌张。
“舅老爷,老爷和夫人来看您。”梁多稻看着庄庆泽傻愣愣地站在门口没有动静,提醒他道。
“哦哦,好。”庄庆泽下意识点头答应,他现在还有些脑子没转过弯,不明白怎么回事,“庄、额,姐姐,姐夫,快请进。”
主要是刚刚他才同赵红梅想着怎么对付梁家,陡然看到梁家人他很不适应,就好像自己想做坏事被人逮了个正着一样,更不用说原本他就知道梁父对他起了疑心,在防备着他。
庄氏虽然觉得弟弟看上去不大对劲,但她没有想太多,只觉得是自己这次没有提前说一句就来找他,让他觉得诧异了。
跟着走进屋,庄氏关切地问:“我和你姐夫空了过来看看你和红梅,你们最近没什么事吧?成弘和成治那两个孩子去学堂了?”
“嗯,那两个孩子去学堂了,我和红梅挺好的。”庄庆泽面对庄氏的时候习惯性装乖,听着庄氏的话一一回答道。
“那就好,你们现在也老大不小了,要好好过日子……”庄氏是决定了要对弟弟严格,但是看到弟弟她又习惯性地唠叨起来,然而接下来的话在她看到赵红梅后全都说不出了,“红梅,你这是怎么了?”
赵红梅之前去赵家挨了一顿打,现在肿消了不少,但是脸上的伤口结痂了之后反倒看着比之前更加凄惨,就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似的,隔着面纱也能发现不对劲。
庄氏想也不想就走过去把面纱揭开,她看到后第一时间以为赵红梅的伤是自家弟弟打的,但是一想不对劲,弟弟是男子,如果是他打人绝对不会像这样,这些伤口分明是女子、哥儿打架造成的,以前还在庄族的时候庄氏看到过同族的年轻长辈打架,就是这样,只不过赵红梅脸上的比她记忆中更厉害罢了。
“姐,没事,是我不小心弄的。”赵红梅尴尬一笑,她想着庄氏没有同妯娌什么的相处过,或许看不出来这些伤口的来历,掩面想糊弄过去。
既然赵红梅不想说,庄氏也不拆穿,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赵红梅:“红梅,万事和为贵,咱们庄家没有长辈在,有什么事就只能靠自己,你们自己做事拿捏着点,我那边有一瓶祛疤的药膏,等会儿我让人给你送来。”
“呵呵,谢谢姐姐。”赵红梅的脸色僵硬,她没想到庄氏能看出来自己的伤是怎么来的,还教训自己,真是气死她了,更气的是她什么都说不了,因为对方是姑姐!
“行了,姐,你来有什么事?”庄庆泽最不耐烦听庄氏这些唠叨,他毫不犹豫地岔开话题,还觉得庄氏说得难听,什么有事只能靠自己,他是为了什么才成现在这样的,还不是庄庆蓉当初非要让自己离开族里。
当人有了一个出气的对象后,他所有的不满都会往那个对象身上发泄,当初离开族里确实庄氏劝过几句,那是因为庄氏的爹娘觉得在水上讨生活不安定,但他们并没有强制孩子们做选择。
真正让庄庆泽下定决心离开庄族的人是赵红梅,她在庄庆泽的耳边说了很多离开的好处,最后才让庄庆泽决定离开族里。
梁父看着庄庆泽把不耐烦都摆在了脸上,心里有些怪异,这人往日在他们夫妻面前很能装,今天怎么不装了?
庄氏瞧着庄庆泽的脸色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这是她的弟弟,她就算不舒服也得同他好好地把话说完:“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们。”
说着,庄氏打量起庄庆泽家里来,从一个家的东西摆放可以看出很多东西,这一看庄氏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梁家的东西大多数都是比较雅致的,这是庄氏自己喜欢的风格,以前她来弟弟家给人的感觉也是简单大方,这次来却不同,数量众多的摆件和装饰加一起,竟然让她有种这间屋子金碧辉煌的感觉。
说好听些就是显得主人家有钱,说难听些就是品味不够,或者说是家里明明没有那么有钱,却非得要做出一副很有钱的样子。
像门口那几个大摆件,单看没什么问题,放在大屋子会显得屋子很气派,但是放在他们这个小二进屋子的正厅,则有些仄逼,多两个人进屋就会有种转不开身的感觉,平白无故把格局都弄得小气了。
第一眼发现的不对劲是族里的东西和屋子的风格不搭,多看两眼庄氏就进一步发现了不对劲,这些摆件都不是便宜糊弄人的东西,林林总总加一起最少要二三十两。
赵红梅看着庄氏一直打量着他们屋子里的摆件,脸上的神情很是矛盾,既有些心虚,又有种你看吧,我就是过得比你更好的自得。
庄氏没有看明白弟妹的神情,梁父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十分不能理解为什么庄庆泽他们要把家里弄成这个样子,更不能理解这两夫妻为什么这么自得,好像他们家里多不一般似的。
“庆蓉,咱们进门这么久还没有把带来的东西拿出来。”梁父看着庄氏好像忍不住想要问上一问,拉住她把话题转开。
既然他们觉得那样好,那就随他们去呗,反正丢的不是他的人,给他们弄得高雅了,说不准他们还觉得自己是在故意作践他们呢。
“哦哦,对。”庄氏被梁父一提醒才想到她带来的东西还没有给弟弟,赶紧走到门外把梁多稻手上提着的包袱拿进屋。
解开包袱,里面分别是一叠料子和一个稍微小一点的包袱,庄氏先把布料拿出来,交给赵红梅:“红梅,这是今年的新夏布,这个颜色适合给成弘和成治做一套衣裳,穿着轻薄凉快,这样他们在学堂读书的时候能好受些。”
比较浅的天青蓝料子,给半大孩子做衣裳最适合了,年龄大的穿这种颜色会显得太嫩气了,也就只能给两个侄子用。
“姐姐总想着那两个臭小子,他们这会儿不在,等我给他们做好了衣裳,带着他们去给姐姐看,得让他们好好谢谢姑姑。”赵红梅想要说好话的时候嘴很甜。
摸着细软滑溜的料子,赵红梅心里满意极了,这样的料子她虽然早就买得起了,但是让她自己掏钱买她始终会心疼,这是从小在赵家养成的习惯,她小时候就很会缠着爹娘、哥哥姐姐给她买东西,自己的钱就全都攒着。
但是这点料子就只够两个儿子的份,她的呢?庆泽的呢?
见赵红梅收下料子后眼巴巴地看着剩下的那个包袱,庄氏心里微微不喜,以前她觉得弟妹那样是因为他们的日子难过,她就总想着多多地补贴他们,但是这会儿看着手边这些值钱的摆件,这哪里是困难的样子?
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庄氏拿不准弟弟和弟妹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像她之前和相公说的那样,他们习惯了自己的补贴就不去想办法挣钱,还是说他们其实有挣钱,只是一直没让自己知道,好叫自己继续“养着”他们。
原本只送些碎布料庄氏有些不好意思,这下她倒是变了心态,觉得送碎布料已经够了,他们有钱买这些贵重的摆件装饰,应该不缺自己给的布匹、吃食、用具。
庄氏把小包袱打开,将里面的碎布料拿出来一一摆在桌上:“弟妹,这里是家里积攒的料子,你看看怎么用,别看是碎布其实都挺大块的……”
庄氏拿出来的确实不小,几乎每一块都有小半张方桌那么大,有绸有缎,有绫有罗,有丝有绢,还有锦,都是上好的料子,没有棉布和粗布这些差的,只要肯用心琢磨,能用这些碎布做出不少东西。
赵红梅看傻了眼,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包袱里装的居然会是这些东西,碎布!庄庆蓉怎么好意思送得出手?
梁父不想听赵红梅奉承或者故意卖惨,看着她的脸色不大对劲,率先开口:“最近这段时间家里没进项,攒的银子已经借给你们了,我和你们姐姐手头拮据,这次来看你们就只带了这些东西,你们别嫌弃。”
梁父的话把赵红梅想说的都堵在喉咙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脸都憋红了。
第173章学习打理家产
庄氏和梁父一起生活多年,对梁父的待人处事十分了解,这句话一听就不大对劲,完全不像平时他说出来的话,就好像是在催着弟弟他们还银子似的。
不过庄氏的神情微微变了一下后没有拆自己相公的台,她抿了抿嘴没说话,低头继续摆弄自己带来的那些碎布,她的意思也挺明显的,那就是梁父说的就是她的意思。
梁家手头拮据吗?当然不,光是前段时间梁康生考中了秀才收的贺礼数量就不少,这些庄庆泽不想知道都难,因为走在外面总会有人同他说起。
这会儿在大家眼里,庄庆泽还是梁父的小舅子,两家关系密切,眼看着梁家要发展的越来越好了,庄家自然也不会落后,先把关系处好了,以后有事好说。
赵红梅嘴角的笑容凝固了,她用了好大的劲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变脸、骂出声,又自己安慰了自己一通,最后才像往常一样对庄氏说话:“姐姐说的是,我们……”
奈何她的话刚起了个头,庄庆泽就像是一个气急了的人一样,脸红脖子粗地吼道:“闭嘴!”
庄庆泽这话是对赵红梅说的,但是他的怒气却是对着梁父和庄氏发的,他的眼神盯着庄氏的手,看着那一叠碎布料,心里酝酿了好多话。
赵红梅没有生庄庆泽的气,她知道现在还不是和梁家撕破脸皮的时候,她伸出手小心地拉了拉庄庆泽:“好好,我不说了。”
别的不说,酒坊他们还没开起来,这会儿同梁家闹翻了,找不到老师傅来酿酒可不好,酒坊的事如今在赵红梅心里成为了头等大事,等他们庄家的酒坊开起来了,她再找个机会好好地出一口自己这些年受的气。
这夫妻两人一唱一和的,让庄氏的心越发往下沉,她第一次觉得弟弟真的做得过分了,她这么照顾他,换来他这个态度?
难得有了点气性,庄氏把她拿出来铺好的碎布料又一一叠起来:“是我没考虑周到,弟妹的针线活好,做东西绰绰有余,但你平时要照顾庆泽和两个孩子,恐怕没时间费心思把这些料子用起来,我还是拿回去吧。”
即便是在生气中,庄氏的情绪也没有很激动,她说出口的话也不会让人觉得难看,但是庄庆泽和赵红梅不是普通人,他们两现在看庄氏和梁父本就自带厌恶,听了她的话只会把人往不好的地方想。
“看你们两好像也挺忙的,我和你们姐姐便不留下来打扰你了,我们就先走了。”梁父看着这夫妻两的脸色又变差,抢在前面开口,同时态度稍显强硬地搂住庄氏转身离开。
庄氏已经把料子收拾好了,但是还没来得及装到小包袱里,她被梁父拉着,胡乱把桌上的东西抱住就走,连道别的话都没有说。
庄庆泽和赵红梅在家里如何憋气和愤懑自不必说,他们两个的情绪就像是两股洪水汇聚到了一处一样,铺天盖地地四处蔓延肆虐,比一个人单独生气带来的破坏强多了。
庄氏被梁父带出门、上了马车后,红着眼眶泪水终究没有忍住流了下来,梁父把她搂住,心疼又无奈,还有点自责。
埋在梁父怀里,庄氏闷声闷气地说:“不关你的事。”
作为一个全身心都照顾家里人的妇道人家,庄氏很早以前就发现了苗头,弟弟和相公还有儿子之间的微妙,她一直逃避着不愿意主动去想为什么、发生了什么,用之前十几年的记忆欺骗自己,告诉自己两家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亲密得如同一家。
可是过年那一出,让庄氏发现两家人之间的裂痕并没有在她的自我欺骗之下愈合,反而愈来愈大。
接下来儿子考中了秀才,这份被藏在了水面之下的暗涌开始翻滚,她真的很茫然,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没有人能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所以儿子的秀才答谢宴之后她反思,想着通过调整自己修复两家的关系,但是事与愿违,突然决定到弟弟家做客,把她自欺欺人的外表撕开了。
梁父说过的话和做的事庄氏都看在眼里,她没有傻到真的一点看不出,不过是这次送到弟弟家的东西不值钱了一点,他们就那幅样子,说实话,庄氏的心也有点寒了。
到现在,她依旧没有弄明白梁、庄两家变成现在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但是她能从庄庆泽和赵红梅的态度看出,他们内心是不喜欢甚至厌恶梁家的。
“庆蓉?”梁父拍拍妻子的背,他把不准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看出来了不对劲,还是说她仅仅只是在说刚才庄家发生的事。
庄氏闷头不回话,她想要在夫家和弟弟之间找个平衡,可是这个平衡没法找,她心里乱得很。
过了好一会儿,庄氏才稍微收拾好了心情,她抬头看着欲言又止的梁父,说:“相公,我们去看一看康生买的那个铺子吧。”
她想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家里的田地和果山她帮不上忙,县城的铺子她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买下来后她还一次都没去看过。
“额、好。”梁父迟疑片刻点头,想看就看吧,就是他面对妻子那双仿佛看明白的双眼时,想着当初买这两个铺子的初衷,莫名有点心虚。
这两个铺子到底要用来做什么,梁父和梁康生买下来了之后就再没有想过,当时着急买铺子想的其实就是把家里的闲钱用掉,反正置办的家产不会张腿跑掉。
庄氏这会儿不想去想这些事背后的小动作,真正看过了铺子之后,她发现和自己之前想象的不大一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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