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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卷 2.在迷茫中前行的人们

作者:川口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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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爱的女儿」,她还是为此感到开心。在那之后,凡伦蒂娜就一直以至少一年一次的频率造访娜塔夏的宅邸。

在十多天前,为了将王都纳入掌中,凡伦蒂娜正打算率领五千兵力从奥斯特罗德出征。而她便在这个时间点上前去拜访了娜塔夏。她抱著去做最后一次问候的心态,敲响了娜塔夏的宅门。

娜塔夏虽然察觉「心爱的女儿」散发的氛围和往常不同,但也没点破,而是以一如既往的态度邀起凡伦蒂娜入内。

凡伦蒂娜没说任何一句不必要的话语,喝著娜塔夏为她泡的红茶,尽情地谈笑风生。由于记取了小时候的经验,凡伦蒂娜虽然偶尔会做些孩子气的要求,但从未要求过娜塔夏帮忙解决麻烦事。

谈到卢斯兰在王都病倒的话题时,凡伦蒂娜终于忍不住问起了耿耿于怀的问题。

「阿姨,关于卢斯兰王子过去患了心病的事,您可瞭解内情?」

那是发生在八年前的事。当时卢斯兰称职地扮演著下一任国王的角色,集众人的信望与尊敬于一身。凡伦蒂娜虽然对他患上心病的原因做了调查,但最后还是无疾而终。

娜塔夏先是空了一段短暂的沉默,接著将视线投往墙壁。不过,映在老妇眼里的似乎不是墙面,而是遥远的过去。

「也是呢。如今兄长大人也过世了,若是你的话,应该可以说吧。」

娜塔夏以像是在讲迤古老传说般的沉静口吻,向凡伦蒂娜询问道:

「你知道前任战姬们的经历吗?」

「不,我不太清楚……」

凡伦蒂娜摇了摇头。关于治理奥斯特罗德的前任战姬,她曾从在公宫任职的人们口中打听过,但并不曾亲眼相见。

其实只要想想其中的机制——战姬会因为某些理由失去既有的资格,而龙具会自行寻找新的战姬,那彼此之间毫无交集可说是理所当然的事。像琉德米拉·露利叶那样祖孙三代皆是一脉相传的战姬,其实是极为罕见的例外。

也许是料到了凡伦蒂娜会这么回答吧,娜塔夏慢慢地点了点头。

「关于前任的战姬们,就算是以我的眼光来看,也是以勇气过于强烈的女性们居多。而对于兄长大人来说,她们是相当处不来的对象。」

是指战意过度旺盛的意思吗——凡伦蒂娜暗忖。对于素不好战的维克特王来说,应该是相当合不来吧。

「卢斯兰和其中的两名战姬特别要好。那孩子啊,打算给予战姬更多的自由,藉以扩张吉斯塔特的版图。关于这方面的意见,兄长大人似乎经常和他起争执的样子。而不管吵了多少回,双方都是坚持己见。」

凡伦蒂娜稍稍瞠大了双眼。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的消息。她在王宫打听的时候,每个人都夸赞卢斯兰既是个优秀的王子,同时也是个孝顺的孩子。

——他是想扩增战姬的权限,并进一步扩张领土吗?

这一点也让她感到吃惊。想不到卢斯兰设想的方针居然会和自己不谋而合。

「我才疏学浅,不清楚兄长大人和卢斯兰的意见哪一方有理。但除了这个话题之外,他们就像众人所说的一样,是一对感情融洽的父子。」

娜塔夏继续说道。

在某个时期,有个王族企图对维克特王发起政变。他设想得极为周到,不仅拉拢了好几名有力贵族,甚至说动两名战姬加入了自己的阵营。据说战姬之所以会倒戈到他的麾下,是因为看维克特王不顺眼的关系。

「就结论来说,这场政变是失败了。」

维克特王在阴谋实行之前便察觉到有异。接著,他迅速逮捕了几名核心人物和嫌疑人,并在他们吐实之后处决掉。

这起政变只有极少数的人士知晓。

对维克特王堪称幸运的是,他不需对战姬做出惩处。因为在企图篡夺维克特王之位的那名王族遭到处决的同时,龙具也从那两名战姬的身边离去了。两人自此失去战姬的资格,最后离开了吉斯塔特。

事件看似画下了句点,但维克特王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的双眼转而看向了其余的王族,以及在这次事件之中没有积极协助维克特王的战姬们。而这份名单之中,也包含了与卢斯兰交情良好的王族和战姬们。

「我不晓得兄长大人是怎么和那孩子说的。不过,就我从兄长大人那儿听来的部分,卢斯兰是拚了命地希望兄长大人网开一面,但兄长大人却充耳不闻。两人在看待战姬的价值观上,出现了相当巨大的鸿沟。」

凡伦蒂娜暗自感到理解。娜塔夏是从她的哥哥——维克特口中听到这件事的。凡伦蒂娜虽然曾听说过这起针对维克特王的政变,却不晓得在事情落幕后还有这些风波。如此看来,现在的王宫里,已经不存在知晓这件事的人了。

「而我听说,卢斯兰为了阻止兄长大人,甚至不惜服下毒药。」

凡伦蒂娜的紫色双眸,这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因为她明白了娜塔夏为何要告诉她这些事。

「——阿姨。」

「对不起啊,蒂娜。」

娜塔夏微微垂下脖颈,但凡伦蒂娜摇了摇头。

「不,娜塔夏阿姨,您不需要道歉的。」

在话题的一开始,娜塔夏强调了「若是你的话」。

娜塔夏大概是认为,这件事应该传达给某个王族知道吧。凡伦蒂娜既是王族的远亲之一,也拥有埃斯堤斯的姓氏。

「说到卢斯兰,我想这件事应该也告诉你才对。你在还小的时候,和卢斯兰的交情非常好喔。」

凡伦蒂娜侧起了脖子。她首次见到卢斯兰,是在自己当上战姬造访王都的时候。娜塔夏露出微笑,继续说了下去:

「你还记得沛特罗夫吗?」

提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凡伦蒂娜的思路深处有一条线接了起来。

关于沛特罗夫的来历,她一直克制著自己不去调查。主要的原因固然是为了尊重他不愿公开身分的意愿,但她同时也害怕,也许在得知真相之后,自己的回忆便会沾染上乌黑的杂质。

凡伦蒂娜预测著娜塔夏的下一句话,并点了点头。

「那孩子就是卢斯兰喔。他是代替兄长大人,前来探视我的。」

凡伦蒂娜走出王宫,来到了包围王都的城墙上头。龙具——巨镰艾萨帝斯则是扛在她的肩上。

饶是处变不惊的虚影的战姬,在听到卢斯兰的话语后,还是要花点时间平复心境。同时,她也对会因这样的状况而狼狈的自己感到讶异。

若是来到这里,那就算一个人走动也不可疑,不会有什么危险。用来转换心情恢复冷静,可说是再合适不过。

城墙上已经看得见奥斯特罗德兵的身影了。他们在此的任务,乃是协助原本就在城墙上担任警备的士兵们进行巡逻。当然,士兵们也没忘记在各处竖起奥斯特罗德的军旗。他们有必要告知居民「目前守护王都的是奥斯特罗德军」。

「辛苦了。」

对于向自己敬礼的士兵,凡伦蒂娜微笑著这么答礼,并在俯视著市镇的同时在墙上迈步。此时东门已经敞开,商人和旅行者们排著长长的队伍。他们都是打算离开王都的人们,想入都的人们仅有寥寥少许。

「看来侍从长阁下有听从我的要求,将所有的门都打开了呢。只要再过几天,希望进都的人们就会排得车水马龙了吧。」

凡伦蒂娜检视著城门周遭,看似开心地喃喃自语。直到不久之前,城门都还呈现著不分昼夜地紧闭的状态,有这么多人会想逃离这种气氛紧绷的王都,也只能说是理所当然。等到他们察觉王都重归和平之后,应该会再次前来吧。

凡伦蒂娜来到了人烟罕至之处,让拂过的风吹起自己的黑发,并露出苦笑。

「出乎意料的事情还真是多呢。」

不管是在接收凡伦蒂娜的投药、逐渐恢复意识的那段期间里,还是在意识完全恢复理智之后,卢斯兰都从未提到自己扮演沛特罗夫的那段过往。由于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凡伦蒂娜认为他就算彻底忘掉了这件事,也还算是合情合理。

凡伦蒂娜万万没想到,卢斯兰居然会在她从娜塔夏口中探听内幕之后,恰巧想起了这件事。

不过,卢斯兰其实也只是从模糊的意识之海中打捞起记忆的碎片,在下一次清醒的时候,他有可能已经忘掉了这段短暂的会话。

凡伦蒂娜踩著极其自然的步伐,转进了阴影之中。

在确认周遭没有气息和任何人的视线后,她轻轻闭上了双眼,接著将巨镰斜倚著肩。殿下——她无声地呢喃道。

——听到我与殿下的目标相同,确实是让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我不打算自抬身价,说自己要一并实现殿下的梦想。

自己能实现的,就只有自身的梦想而已。随著梦想逐渐成形,它也会渐渐变得唯一而独特。凡伦蒂娜可以肯定,不管两者再怎么相似,她的梦想也绝对不会化为卢斯兰的梦想。

——不过,也是呢。就这个冬季所能进展的范围来看……以这阶段来说,也许可以让我俩的梦想看起来不至于分裂得太过明显呢。

这句心里话是对卢斯兰说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两者皆是呢?

凡伦蒂娜睁开了双眼,她的嘴角绽放出期待的笑容,让人联想起紫水晶的双眸则是闪烁著强烈的野心之光。在经过好几层的思路消化之后,卢斯兰的话语似乎给了她的计画新的活力。

——我要做的事情还是没变。

她会扮演卢斯兰忠臣的角色,将所有潜在的敌人悉数击毙。在那之后,她会接过卢斯兰的位子,成为这个国家的女王。由于这并非违反王意,龙具也不会为此舍弃她。

这不是什么荒唐的计画,就连凡伦蒂娜自己都认为这样的计画没什么新意。虽然在成为女王后,首先要面临的就是统一境内的无数战事,但现在不管是哪个邻国,都没有多余的心思来干涉吉斯塔特。

此外,在克鲁堤斯家溃败在即、卡萨柯夫家也家道中落的现在,要拿下吉斯塔特的北部简直是易如反掌。凡伦蒂娜正是预测到了这样的局势,才会操控这两个家族的。

下一个问题,就是除了自己之外的战姬能被削弱到何种地步了。

「总之,先去看看莱格尼察的状况吧。」

她轻甩了一下黑中带蓝的长发,举起巨镰。

「——虚空回廊。」

以艾萨帝斯斩过虚空之后,她身旁的空间随之扭曲起来。凡伦蒂娜身体的颜色和轮廓迅速淡化,溶入了扭曲的空间之中。

一瞬间后,她的身子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能够证明黑发战姬方才还在此处的东西,此时一个也没剩下。

琉德米拉·露利叶和苏菲亚·欧贝达斯所率领的奥尔米兹与波利西亚联军,目前正沿著直通王都的道路行进。奥尔米兹军的兵力约有四千,波利西亚则有三千,这是一支合计七千人的大军。

他们击退了越境来犯的墨吉涅军,也打败了趁乱反叛的修托贝子爵军。发生在吉斯塔特南部的混乱局势,被两名战姬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平定了。

一头蓝发的琉德米拉·露利叶今年十八岁,有著『冻涟的雪姬』别名。她虽和艾莲与堤格尔同年,但个头比他俩矮上一截,有著娇小的身形。

不过,身为一名战士,她的武技和艾莲可说是平分秋色;而她身为战姬的傲气与自信更是在艾莲之上。但话又说回来,在与堤格尔相识并喜欢上他后,琉德米拉的蓝眼里便不时能窥见温柔和撒娇的情绪。她也对自己的变化有所察觉,并暗自对此感到欢迎。

米拉在以蓝色为基调的服饰上头配戴了白银护胸,并在白色短裙的下襬镶上金属片补强。虽然看起来像是会冻僵的打扮,但她手中的枪会保护米拉免于受寒。那是也被称之为『破邪之穿角』的龙具——冻涟拉斐亚斯。

在她的身旁策马并行、晃著一头波浪般金发的女子,则是苏菲亚·欧贝达斯。她比米拉年长四岁,今年二十二岁。她身穿以绿色和白色相互搭配的绢服,披著一件薄外套。

苏菲环著双手握持的物品,是一支黄金锡杖。上头不仅镶有数枚圆环,还有著美轮美奂的装饰,甚至嵌上了与她的眼睛颜色相同的祖母绿。这是她的龙具——有著『退魔之祓甲』别名的光华萨德。

两人现在之所以前往王都,是为了回报战胜的讯息——但这其实也只是表面上的理由。米拉和苏菲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牵制凡伦蒂娜。她们不能让王部落入黑发战姬的手中。

而就在她们来到了离王都只剩一小段路的地点时,那起状况就在两人的头上发生了。

只见午后的蓝天竟蓦地变成了宛如剧毒般的紫色。

「那是什么呀……」

米拉睁大双眼瞪视著天空,苏菲也轻掩嘴角说不出话来。米拉的冻涟像是在警戒似地,从枪尖释放了寒气;苏菲的光华也洒出光粒包覆使用者,试图防备。

不过,在下一瞬间,天空又变回了原本的蓝色。这段变化的时间之短,甚至会让人以为只是一时眼花,而且看起来也没对周遭带来任何影响

然而,不管是米拉还是苏菲,她们眼里的紧张都迟迟没有消退。她们的搭档——龙具都产生了强烈的反应,显然不是单纯的错觉。

「你觉得刚才的现象是怎么回事?」

「应该和蒂尔·纳·法有关吧。」

对于米拉的提问,苏菲皱起了柳眉说道。这时,两人的身后的士兵们纷纷传出了嘈杂声。他们也看到紫色的天空了。

「这让我想起了讨人厌的记忆呢。」

米拉看似不快地歪起了表情。她曾在布琉努的书库翻到一本书,上头记载了和蛙妖精渥加诺伊有关的叙违。

那本书上附有插画,但画里的大地呈现紫色,海洋是绿色,太阳变成了黑色,而月亮则是涂上了红色。她当时原本以为只是张望而生厌的画作,但难道说,那幅画是在预言会有这样的变化吗?

「是不是该说些话安抚士兵?」米拉问道。

「要是能让他们安心的话,那倒是可以试试。我对这点没什么把握就是了。」

苏菲在马上耸了耸肩。除了表现得毫不在意之外,两人实在是拿眼下的状况没什么办法。

在道路上又走了半刻钟,看到王都席雷吉亚的外墙时,两名战姬都只能承认起自己的败北——派去勘察王都状况的骑兵部队纷纷归来,做出了如下的报告:

「城墙上挂有许多奥斯特罗德的旗帜,城门也呈现开放的状态。」

米拉和苏菲面面相觑。这表示凡伦蒂娜已经拿下王都了。

两人出言慰劳这些士兵,并要他们下去休息。米拉叹了口气。

「明明知道对手的目的,却无法加以阻止——没什么比这种状况更教人不甘心了。」

「你其实可以坦率一点,直接露出担心堤格尔安危的表情也没关系的。」

被点出这般强行压在心底的心思,让米拉露出了苦涩的神情。毕竟在近二十天前,蓝发战姬才刚把怀抱多时的情愫塞到了堤格尔身上。

「堤格尔哪可能会有事。他可不会落在凡伦蒂娜那种货色的手里。」

虽然这话说得孩子气,但同时也是她的肺腑之言。「比起这件事——」米拉这时换了个话题。

「接下来该怎么办?」

「只能和艾莲她们会合了吧。还是说,你打算攻打王都?」

「别说傻话了。」

对于苏菲语带调侃的建议,米拉一笑置之。

除非拥有极为正当的理由,不然发兵攻打王都,就等于和在王都里生活的居民为敌。而无论结果是胜是负,都会受到他们的敌视。米拉可不打算平白惹得一身腥。

就算真的获得了「极为正当的理由」,要攻打王都还得需要压倒性多数的兵力,以及能跨越城墙的手段。目前的奥尔米兹军和波利西亚军,都没有在这方面做好准备。就算想与凡伦蒂娜一战,他们欠缺的条件也还是太多了。

两人停止进军后,派遣了数名使者前往王都。这为的是能在进行战胜报告的同时,多做些刺探。在使者出发后,他们便在道路的旁侧扎起营地。

在太阳西沉之际,奥尔米兹军和波利西亚军各有一百余名的士兵传出了身体不适的回报。

不过,和在远处爆发同样状况的莱德梅里兹军和路伯修军不同,他们仅过了约半刻钟左右,就摆脱了这起无以名状的病痛。

因为猜测出症状原因的苏菲,将感到不适的士兵们聚集到了同一处,站在他们的中心处挥舞黄金锡杖,施展了龙技。

「洒落的花瓣啊,净化吾土。」

苏菲高举的黄金锡杖,从前端洒出点点光粒,在她的头顶上方形成了一朵大花。花朵随之向大地洒落黄金色的光芒,这些光芒溶于大地,并将亮光扩散开来。而接触到这道光芒的士兵们,立刻就摆脱了身体不适的状况。

苏菲的龙技并没有治疗疾病的功效,而是用来驱除邪气之用。她是联想到这种状况恐怕与下午看到的紫色天空有关,索性尝试看看。

「幸好有效。」光华的耀姬安心地按住了胸口。

在深夜时分,派往王都的使者们回来了。

米拉已经先行造访了苏菲的营帐。她带著慰劳之情为士兵们准备了红茶,并倾听他们的汇报。在这个时候,两人才得知尤金被打人大牢,以及米隆当上了代理统治者的消息。

「有见到凡伦蒂娜……见到奥斯特罗德的战姬吗?」

「她目前的职称为第一王子辅佐官。目前守护王都的,乃是身伪代理统治者的侍从长阁下和奥斯特罗德的战姬大人。」

在那之后——「过段时间会给予两人赏赐,眼下应速速折返各自的公国,并解散军队待命。」米隆这么交代使者们带话后,便让他们离开了。

再次向使者们投以慰劳的话语后,两人便让他们下去休息。在只剩下两人的营帐之中,米拉和苏菲交换了视线。率先开口的是冻涟的雪姬。

「王子辅佐官啊……就目前来看,她拿回了受到禁足之前的地位呢。」

不过,米拉认为事情并没有这么单纯。凡伦蒂娜手中的权力肯定正持续扩大、增强。苏菲也以手抵颊叹了口气。

「米隆阁下虽然绝非恶徒……但以一名统治者来说,他的视野实在是过于狭隘。我想,他在这方面的弱点恐怕是被凡伦蒂娜利用了。尤金卿的安危也教人挂心。」

还有一件事让米拉和苏菲的脸色变得凝重——那便是关于堤格尔的消息。使者们虽然向在王宫任职的官僚们打听了堤格尔的状况,但根据官僚们的说法,他似乎从某天起就失去了踪影。

在收到这项报告的当下,米拉瞬间闪过了他遭人暗杀的可能性,登时双目大睁、脸色铁青。

苏菲先是轻拍她的肩膀让她冷静下来,并接著做了说明要她安心。就像过去曾讨论过的那般,堤格尔有相当多的利用价值。与其暗杀他,还不如抢走黑弓再将他关入大牢。米拉也接受了这样的说法,长长地叹了口气。

然而,关于堤格尔的去向依旧是个不解之谜。

「总之先和艾莲她们会合,再一起想办法吧。」

能协助思考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对于苏菲的话语,米拉也只能点头同意。

待天亮之后,两名战姬率领军队向西方前进,名目则是「救援莱德梅里兹军」。两人捏造了艾莲在与莱格尼察军的交战中陷入苦战,并对外求援的消息。对于米隆「撤回公国」的命令,她们则是以「应当以王国的和平与安宁为先」作为回应——若想和艾莲会合的话,这就是最快的方式了。

如此这般,在离开王都后,军队走上了两天的路程。而在这天午后,一名士兵前来向米拉报告。

以斥候身分外出侦察的他,在一贝鲁斯塔(约一公里)之处,发现了由十余人组织的强盗集团。由于有几名旅行者似乎正遭受袭击,因此他没有向上级报告,而是出于自身的判断找来了在近处的士兵,并将强盗们打得落花流水。

「做得好。你保护了那些旅行者吗?」

米拉露出笑容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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