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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历一九二六年十月七日 帝国军基地
在诺登北方,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受到极大损害。让人悔恨到咬牙切齿的损害。是难以置信的人力资源与人力资本的浪费。
如果是像存在x那样,只懂得用数量掌握人类的垃圾,这不过是十人的数字吧。
然而,看在谭雅·冯·提古雷查夫中校这样的现代自由人眼中,丧失十名熟练人才对社会来说是多么庞大的损失,是不辩自明的事。在他们的训练上,投入了堆积如山的资源与时间。
「我们是军队,尽管理解是以损耗为前提……」
理论上,军队里没有无法替换的齿轮。
就算是受到损耗的部队,也会分配到补充人员。只不过,课本与现实不会总是感情良好地步调一致。
实际上,就算是仅由一家公司垄断的贵重「齿轮」,市场上也会存在著堆积如山的量。
但这个贵重的供给源要是苦于需求过剩的话,就算要求他们迅速送来替换的「齿轮」,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即使如此,在将部队交给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拜斯少校,还有格兰兹中尉等各级指挥官管理后,谭雅也立刻遵照标准化流程,处理起堆积如山的文件,申请著「新齿轮」──也就是「补充人员」。
这是孤独的战斗。
笔、纸、墨水,还有我。
话语诈术可以影响文化性的战斗吧。
会在现实当中,遭到可怕的官僚主义之壁阻挡也是相同的道理。就连帝国军这个精致的军事机构,都摆脱不了官僚主义。还真是该死!
「……真正可怕的,是官僚主义啊。」
繁杂到无益的手续,麻烦到让人怀疑,这该不会是上头拿定主意要断然拒绝补充申请吧。不过,办公室工作需要的是毅力。
「哼,政府机关的文件繁杂是常有的事。行政文书的繁琐字句,就要用训诂学一般的慎重性看完。」
伴随著充满决心的低语归营的谭雅,已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超过二十四小时了。将乌卡中校送来的咖啡,冲泡成有如泥水般难喝的浓度,一面大口灌著,一面做著文书作业。
就算是维多利亚时代以毅力坚强闻名的盎格鲁撒克逊精神(注:五世纪初到诺曼征服之间,生活在大不列颠东南地区的民族),跟像自己这样受过纪律训练的现代上班族相比也形同儿戏。
既然文件没通过审查,非常好。
那就写到通过为止。
于是,在战场转移到桌面上约两天后。
谭雅·冯·提古雷查夫中校赢得了小小的胜利。
就在十月六日二十四时,将所有文件交由副官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寄送后,谭雅就钻进自己的床铺上贪图睡眠。
然后,等彻底清醒之后,看时钟已是早上了。
是能一面吃著副官准备的早餐与咖啡,一面能有点余力,思考今后事情的阶段。
「只不过啊……」
轻轻地,叹了口气。
再怎么考虑、再怎么考虑,能考虑的事情都有限。
首先,现况是极为不上不下的状况。
根据官方的军令,我们是支援部队。
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是作为北洋作战的巡逻人员,派遣过来的。因此,rms安茹女王号阻止作战失败这件事,并不代表展开作战结束了。
就理论上来讲,展开任务至今仍在进行当中;但这反过来讲,也就只是还在进行当中。
直属参谋本部,在北方展开部署的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立场本来就很特殊。而这种特殊立场的结果,或许该这么说吧。
我们是根据军事机构内部的官僚性认可,为了rms安茹女王号的阻止任务,由「参谋本部所借出」的部队。因此,要是挪用到其他用途上,就组织内伦理来讲,就是「不遵守契约=无法出人头地」了。
该恐惧的,是官僚主义的惰性吧?有别于官方的命令,甚至没有把我们排进巡逻任务的轮班之中。
因此,不浪费空闲的时间,谭雅再度拿起笔来。写下的是,向牺牲部下的遗族吊唁的指挥官义务。
然而,写给遗族的信件,字数说起来也不会有多大的份量。等到午餐前,谭雅·冯·提古雷查夫魔导中校就意外地闲下来了。
「……虽说是这种状况,但闲著没事干还真是意外地难熬。」
带著苦笑,谭雅喃喃抱怨起来。
不想说自己是工作狂,但这种不上不下的状况,怎样都会让人神游太虚起来。既然没有急需判断的案件,悠哉思考长远的事情也不坏吧。
然而,前方却是一片黑暗。意气扬扬诉说著光明的未来,说不定是具有生产性的行为,但不得不预期黯淡的未来,就非常难以说是件愉快的事。
当然,愉不愉快是感情层面的问题。
我不想因为焦虑而停止思考。
与其停止思考,还不如用手边的手枪,一枪把脑浆统统打出来算了。
不过,即使思考也无法改变的现实……也确实存在著。就像是愈来愈少的优质咖啡豆一样,帝国手边的资源正在缓缓减少吧。
就连人力资源也一样,谭雅只能苦涩地扬起唇角。
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丧失了十名人员。
能说损害只有十名的人,就只有连人力资本管理的皮毛都不懂的笨蛋吧。
这要举例的话,就是那些会把资深销售员解雇,统统换成低薪打工人员,然后再对现场无法运作的理由感到困惑的超级大笨蛋。
这可是从部队之中,拿走多达十名经验丰富且拥有实绩的人。而且还是从只有四十八人的部属之中。在业务有限的现在,是不会造成严重的问题吧。
但是……完全想不到补充的头绪。
「如果是只有完成最低限度训练课程的新兵……倒也不是……无法……补充吧。」
虽是可以预期的事态……但不论是哪里,都不肯交出资深人员。
不对,断然拒绝交出吧。就算是我,也很确信要是有人想从大队之中带走一两个人,我也会严厉拒绝。
毕竟资深人员的经验与部队最佳化的合作默契,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的。就算有可能将诀窍与累积的经验编写成指南书,但要学会并领悟内容,也需要花费时间。
这正是在活用人力资本时,所该记住的第一步。
「如果要依照原则的话,果然……就只能培育了吧?要是有哪里,可以录用到有经验的人员就好了……」
烦恼人员的补充,对人事作业来讲,要说理所当然也确实是理所当然。只不过,如果要在战时状况下补充人员的话,可就完全无法如意了。
就算在军队中多少有些裁量权,将校也没办法选择部下。要开口拒绝,倒还是有办法。不过要拿走想要的人,就很困难了。
……如今的情况,与能靠中央与东部方面军提供人员,组成一个加强大队的当时相比,已有著剧烈的变化。
因此,谭雅的脑海中满是「补充」这两个字。遗憾的是,所谓的好主意,并不是你想要就能想到的东西。
就在自觉思考陷入死胡同时,敲门声让谭雅抬起头来。
朝门口看去,就见手上拿著信文的副队长露出脸来。不是由传令,而是由拜斯少校亲自送来,会是相当重要的通知吧。
「什么事呀,拜斯少校?对了,如果不急的话,就留下来陪我喝杯咖啡吧。」
「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从拜斯点头答应的表现上,感受不到紧张感。要是情况紧迫的话,就不会答应悠哉的下午茶邀约吧。
看来是不急。谭雅一面劝喝咖啡,一面做出判断。那么,会是什么事呢?
「提古雷查夫中校,是本国的军令。」
「这样呀。」不加思索就接受答案了。原来如此,是本国参谋本部听闻到我们的失败了吧。会是谴责,还是安慰,抑或是其他任务的通知呢?
不论如何,谭雅端正姿势。
「唔……?是重新部署命令啊。」
「是的,要我们待交接部队抵达之后,随即前往东方主战线,与重新编制的战斗群主力一起展开部署。同时还指示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要在部署之际,将配属的补充人员,适当地纳入编制。」
收下拜斯少校递来的文件,看过一遍后……这确实也是正式的事务联络。
然而,也有一些让人在意的部分。
「与重新部署命令同时的重新编制啊。不过这样一来,就得要在返回东方主战线的途中,进行大队的重新编制了。而且,还没有熟悉训练?」
「……是的,参谋本部下令要我们指挥新编成的部队。」
看完收下的军令,谭雅忍不住叹了口气。这跟方才抱怨的内容,未免也太相似了吧!
「居然要用新进人员替代资深人员!这就像是迈向伟大失败的第一步吧……我的天呀。」
不对,谭雅甩甩头。只要去除内心的错愕,发挥自制心的话,就能理解上头的意图。就算是参谋本部,也没有其他能确保人力资源的地方吧。
然而,就算能够理解,但能不能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就算考虑到战场要求应该占有很大因素的情况,但却连充分的时间都不给!
对指挥官来说,实在是不得不提出一项忠告。
一个临时编成的战斗群。
光是临时编成这四个字,就足以述说一切了吧。因为是「临时编成」。
一旦要靠临时召集的军官与士兵进行联合作战,就必然会出现混乱。即使尽到最大限度的心思,也难以避免会在某处出现破绽。正因为如此,才会希望能以绝佳的默契担任指挥官手足的基干人员,作为谭雅自己的直辖兵力。
但就连补充人员的熟悉期间都没有准备?
「再说下去,就只是抱怨了。就坦率地对有补充这件事感到高兴吧。不过,分配过来的部队情况也不太好的样子。有说是以沙罗曼达战斗群为范例编成战斗群呢。看起来,还是别太期待会比较好。」
「……就帐面战力来看,也能认为是有受到加强。」
拜斯少校的提醒,有一半是对的。不过,剩下的一半是错的。
「在某种程度上,是有加强吧。但新设的部队太多了。就算基干人员是资深老兵,要是新兵的比率太高,你懂吧?」
如果是故事,如果是英雄传记,会有所谓的新编精锐部队也说不定。或是一旦达到末期,就还能放弃教育,编成只召集教官与资深人员的精锐部队吧。
反过来说的话,就是在国力还能正常进行战争的阶段,极难想像会「只召集资深人员」来新编部队。
「就愿基干人员没问题吧。不论哪里都不想交出资深人员。还是别抱持过度的期待吧。」
「确实是这样呢。原来如此,这就像是将本国有空闲的部队,适当编制起来的战斗群吧。这样一来,就会比表面上来得意外地脆弱了。」
看来是理解了吧。拜斯少校脸上浮现苦笑。不过,只能做出暧昧笑起的反应也是事实。
不仅损害的补充人员无法如愿,分配到的还尽是一些,连能否通过实战这块试金石都很可疑的新编部队。
「让人怀念起隆美尔将军的辛劳呢。事到如今就让人回想起,他老在碎碎念著,希望手边能有一批好用的优秀部队呢。」
以前长官的口头禅。就像发牢骚似的,不断说著想要堪用的部队。
如果是现在,就很能够体会他的心情。就算本国那些家伙们再怎么狡辩,没有堪用的兵力,就很难让战争继续下去。真想不到,我会有一天对前长官口头禅般的牢骚怀有同感,还真是让人感慨。
该怎么办呢──谭雅边发著牢骚,边将喝完的咖啡杯重新倒满,叹了口气。
「用现有的人力做到最好。这句话说来简单,不过却是穷极之策吧。也不是没有一种,他们把事情全推给现场的感觉呢,拜斯少校。」
「是的。不过……至少,就只能将新任人员锻练起来了。」
「也是呢。这会很辛苦。魔导部队的训练,拜斯少校,会由贵官负责。希望你能将他们训练到能派上用场。」
「我会全力以赴的。不过,就唯有这件事……会是与时间的战斗吧。」
完全同意。不需要拜斯少校提醒,不论是在哪个时代,教育新人都不是件简单的事。
人类没办法做到,只要安装好,就能瞬间启动程式的表现。就算允许反覆尝试,跳出error讯息,也仍然需要庞大的时间。
不论如何,培育新人都必须要花费工夫与时间。
只不过,就算能理解必要性,这也会是最困难的工作。在军组织上,本来应该会配属完成必要的最低限度训练的人员……但随著战争的长期化、激烈化,最低限度的水准也大幅变动了。
现况下,这就连是不是能承受住现场使用的水准,都让人非常怀疑。
「复训的时间会给多长呢?军令上没有提到……敢问中校的看法。」
「还是别期待惯例的基准会比较好。不过就算是要投入战地,也应该不会是激战地区……上头大概不会认可半年的训练期间吧。就战斗群的运用测试这个藉口来看,期待冬季之间,还有战线停滞的期间……」
似乎是没办法呢,谭雅忍不住把这句话吞了回去。
「我也很想给贵官最大限度的时间。想请你将部队锻炼起来,是我真心的想法。」
真是可悲,能靠自己的意思决定的事情,太有限了。
「问题会是在战斗群的编成之际,参谋本部所希望达成的形式吧。他们似乎是想要,能在短期间内编成的临时特遣部队喔。」
在战斗群的先行运用测试上,沙罗曼达战斗群出色地发挥了机能。
短期间内编成的战斗群,在东部成功达成主军的侧面掩护、概念验证、敌情把握等各项现场测试。
就谭雅个人的见解,自己的原意是想向上头展示「联合兵种部队」的可用性。这件事,姑且也算是获得认同了吧。
然而,也不是没有这种感觉。就像跟拜斯少校说的,参谋本部对「能在短期间内编成」这点太过重视了。
「预测特定的前提状况编制的既有战斗单位,没办法随机应变。就这点来讲,战斗群有别于既有单位,能够视情况,针对任务进行最佳化的编成。」
「也就是说,战斗群蕴藏著很大的潜力,尤其是适合担任救火队吧。」
「没错。这也就是说。拜斯少校,就我所见……最好要有觉悟,他们会期许我们作为具有这种便利性质的部队。既然如此,就难以期待会给予漫长的训练期间吧。」
如果能靠单一部队内的调整,就准备好能够支援广大战线的机动力与火力,就最适合用来执行遂行任务型的命令了。
具体来讲,就是非常方便。只要是指挥官,都会「立刻想要许多」这种部队吧。
不论是在杰图亚中将那样的后勤领域,还是在卢提鲁德夫中将那样的作战领域上,都肯定极度渴望著能够搔到痒处的战斗群。
正因为如此,谭雅可以理解参谋本部在打著怎样的主意。
「参谋本部的众人,毫无疑问是想开发出能够立刻且大量编成的诀窍。我们则得要奉陪他们做这项壮大的研究,应该要做好觉悟吧。」
「……倘若能够实现,确实是能扩展选择的幅度。身为军人,能用这种形式向祖国做出贡献,是我的光荣。」
如果不灌入一整杯的咖啡,就难以咽下去的艰辛现实。尽管很难受,但辛苦的会是我们吧。肯定会被搞得焦头烂额。
毕竟上头的目的,可是想经由反覆测试找出问题点。是不可能会让现场轻松的。
「说是这么说,不过这总之就像是要我们去试吃扮家家酒的料理。顺道一提,虽是实感僭越的说法……但下厨的本人们,可就连味道都没尝过。」
就算想让构想实际成形,必须得要经过各式各样的程序,这也让人头痛不已。
「真是困扰呢。」拜斯少校也一起苦笑起来。
「那么,就老实跟他们说,这没办法吃吗?」
「会吵著要你不要挑食吧。还是说,拜斯少校,贵官想试著越级投诉看看吗?」
「还请饶了我吧。」
「就是说吧。」谭雅点头,轻轻叹了口气。拜斯少校认命似的呼气,也算是种叹息吧。
「只能做了。」
「嗯,只能做了。」
带著百感交集的想法,谭雅长叹一声。不容许东挑西拣,是军队这个组织的不好之处。
很没意思的,只能两人一起「没办法啊……」的发起牢骚。两个军官一起承认自己束手无策的对话。
不过,两人都没有必须急著完成的工作。尽管有时间叹气,却没有时间重新编制与复训,这种资源的不均,甚至让人感到可恨。
正常来想,这实在是让人干不下去。就在想顺便聊天,一面享受咖啡,一面提出话题时,谭雅总算是注意到了。
「说起大队的补充人员,格兰兹中尉以前也是补充人员呢。就意外地让他负责新人教育,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从这角度考虑过。」
「不过──」拜斯少校也深感兴趣的点头。
「这要是在以前,我应该会提出反驳吧……不过格兰兹中尉也正处于作为中队指挥官累积经验的阶段。也有适当地失败过,他说不定意外会是个很好的教育负责人。」
「也就是需要检讨?」
「是的。」拜斯少校点头。
「新人们的教育负责人,会是个不错的经验吧。」
「就是说啊。」谭雅也点头表示认同。
教育他人对教育的人来说,也会是个很好的学习。谭雅自己也在莱茵战线与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相遇后,对教育产生了许多想法。
遭到徵募的她,如今已是出色的魔导军官。
就针对培育人才的乐趣聊聊吧,谭雅正想开口,就被规规矩矩的敲门声打断了。
「喔?进来!」
该不会是说人人就到了吧。
似乎很适合配上「咻」的拟声词,机敏地探头出来的人,是直到刚刚都还在想「是我一手栽培的呢」的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
「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报告!」
伴随著敬礼走来,露出笑咪咪的表情。看来是心情很好吧。该说她是连转铅笔都会觉得有趣的年纪吗?
不过另一方面,我所认识的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可是实用主义者。是有什么好消息吗?也不是没这么想。
以这种眼神询问后,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就像理解似的说明起来。
「中校,是航空舰队的报告。」
航空舰队?
虽然这么说很没礼貌,但航空队那些家伙,干嘛特地跑来找我报告啊?
就算面对自己的这种困惑……副官也一脸不以为意地拿出文件袋,略为得意地绽开如花般的美丽微笑。
「是空中侦察的照片。是航空舰队他们打牌输掉的份。」
「你们拿军事机密当牌局的赌注?维夏,不是我要说你,但要适可而止啊。不对,这件事要更加严重吧。怂恿泄漏情报,可比大半的赌博还要恶质啊。」
拜斯少校的指责也很有道理吧。
然而,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带来的文件内容,足以让人将这种琐事拋到九霄云外。
内容是好几张航空照片。
不需要看写下的考察、资料与笔记就知道了。
「是rms安茹女王号啊,依旧是艘大到夸张的巨船。」
以会让其他舰艇与船只看似很小的威容自豪的巨船。就连在邮轮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船。资料也很丰富,毫无让人看错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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