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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空舰队的分析官应该也怀著相同的见解吧。会用红笔断定这就是rms安茹女王号,也很有道理。
看到这,谭雅忽然注意到。
写在照片外框上的备考事项中,对于rms安茹女王号的停泊状况,记载著几项疑点。
「这是……维修作业吗?」
就算只看航空舰队的侦察照片,也能在以甲板为主的船体各部位,确认到好几处损伤。然后,比起这些损伤,有样东西更加吸引住谭雅的眼睛。
大量的工具与作业人员的身影。
「也就是说我们的阻扰攻击,算是多少有点成果吧?」
一旁探头的拜斯少校,略为苦涩的说道。这也不怪他,毕竟成果才这种程度……正想发起牢骚时,谭雅忽然改变想法。
没有进船坞,也就是说……损害轻微。
这是真的吗?
在疑问的刺激之下,萌生了「该不会」的想法与「或许」的期待。不管怎么说,只要仔细重看起手边的侦察照片……答案就很明瞭了。
或许该说,果然是这样吧。
「不对,拜斯少校。没必要因为没进船坞,就自嘲我们造成的损害轻微吧。仔细看吧,本来就没有船坞能收纳这种巨船。」
「……确实是这样。」
探头看起照片,哑口无言的拜斯少校开始思考起什么事情,不过谭雅的脑袋早已关心起其他事了。
重要的就只有一件事。
「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这是航空舰队他们带来的吗?」
确认这是不是在我方催促之下拿到的情报。这假如是副官擅作主张,向航空舰队那些家伙询问的话。
……这就会是他们从我们这边接收到「想要这项情报」的讯息,才提供的照片。
「是的,是这样没错。虽说得很含糊,不过是航空舰队未经过司令部,就带到我们这边来的照片。」
「我确认一下,是航空舰队主动『提供』的?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不是对方回应贵官的『要求』提供的?」
「是找我过去收下的。」
部下一口咬定的态度,不带有隐瞒事情的愧疚感。这样一来,就真的是对方的好意了。
当然,这是航空舰队那些家伙在炫耀实力,或是因为对舰攻击存有缺陷,所以想藉此做点补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也说不定。很难把握他们的正确意图。
然而,既然不是我方的要求。换句话说就是对方主动提供的吧。很好,谭雅沉思起来。
空中侦察,还有所提供的照片。这跟侦察卫星不同,是派有人机飞到敌地上空拍摄的照片。就算是从高空拍摄,也有著相对的高风险。
然而不论是谭雅自己,还是副官的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都没有要求空中侦察,他们却还是送报告书副本过来的话。
……这算是某种勉励,或是激励吧。
是知道我们的任务目标是rms安茹女王号的相关人员送来的。如果是出自于些许的善意,组织内也有很多这种人吧。
「中尉,等下就说是我吩咐的,去帮我适当地挑点酒。要是不够,就从大队公库里拿取必要经费。准备赠送礼物。我想请航空舰队做了杰出工作的勇士们,尽情喝得过瘾。」
「是的,中校。请交给我吧。」
对于好的工作表现,应该要致上敬意。就对航空舰队杰出的工作表现,由衷献上感激吧。这如果是在公司里,现在肯定早就前往会计部门,商量起特别奖金的事了。
有别于那个无能至极的陆海军联合情报部,这张照片可是有航空舰队他们挂保证,鲜度极高的情报。
准确度总之也很高。
「凡事都应该要单纯化吧。」
谭雅喃喃低语。不该明确做出假设的事情,思考时就必须极力单纯化。
航空舰队那些家伙的意图,这种时候就没必要假设了。至少,他们是友军。可以排除他们送假情报过来的可能性。这样一来,这项情报就跟「看到的一样」的可能性极为浓厚。
船会跑,但港口可不会跑。既然如此,结论就极为单纯。要解绝不会逃的对手,绝不是一件难事。
「我们走吧。」
「咦?」
「是的!」
就算是同部队的军官,相处时间的长短,也会在答覆上出现差异吗?
一脸错愕的拜斯少校发出疑问,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则是立刻做出了解的答覆。
副官当场就理解了我的意图。长年担任贤内助,负责辅佐我的她,如今已是有著极强理解力的人。
「就上航空舰队准备好的餐桌吧。要跟潜艇队他们说一声。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去安排找他们过来。」
「遵命。」不带疑问,机敏动作的副官,也是名难能可贵的侍从官。
没有半句抱怨,直接冲往潜艇队司令部的脚步是小跑步。尽管在归还后,就不断在让她做文书作业,热心度却依旧不减。
只能说是模范的勤劳精神。
自莱茵战线以来,能拥有像她这样有能的部下,还真是幸福。
同时,谭雅也认可常识人的拜斯少校,注视自己寻求说明的眼神。
「一旦执行长距离作战就会超出我们受指配的作战负责区域。来得及申请越境作战吗?」
在等待许可的期间,说不定会让目标逃走,他言外带有这种担忧。
身为副队长,拜斯少校的表现实在是名难能可贵的反对者。在事情发展之际,会基于非常合理的观点,说出迟疑理由的部下。就算是面对上司,也会坦率提出警告的优秀顾问。
「这是个不错的观点,拜斯少校。如果发动袭击作战,就必须要针对敌人有所动作之前的短暂空档。」
「确实是如此。」谭雅点头赞同。就跟想在敌人动作之前解决对方的想法一样。不对,是如果不在敌人「能够动作之前」解决掉,一切就毫无意义。
等做好万全准备袭击时,结果却是扑空一场,可就笑不出来了。
「因此,就遵从兵贵神速的古老格言。」
会注视起拜斯少校的碧眼,嘱咐他「知道了吧」,是为了要加上下一句话。
「申请越境作战?不可能。要避免让迂回的事务手续浪费时间。考虑到情报泄漏的风险,我认为独断独行是最佳答案。」
「独……独断独行?我们大队虽是直属参谋本部,但未经许可就闯越作战区域……很可能会被指责是专恣跋扈。」
没错──谭雅在心中赞同。
另一方面,也不得不提醒一点。
「指挥官这种生物,不对,凡是身为将校,独断独行乃是义务。」
「这话真让人怀念呢,中校。」
包括小跑步离开的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这是在军官学校,所有军官都曾经学过的一段话。就算报告、联络、商谈是在社会与组织之中的绝对条件,但在战场上往往都很容易发生,与下达的命令或事前情报不同的情况。
因此身为军官之人,有时就必须为了达成「任务目的」,不得不采取与命令矛盾的行动。
「应该要考虑到对我们下达的命令的目的吧。」
「中校判断参谋本部与陆海军部的意图,是要我们击沉那艘船吗?」
「没错。拜斯少校,我不想让我们沦为在这种状况下,还拘泥在命令形式上的无能。就算是作为阻扰部队派遣,也不得不做出解读,认为上头是期许我们与潜艇部队联手击沉船只。」
这要是格鲁希,肯定会说「这是皇帝陛下(拿破仑)的命令」,继续愚蠢的行军吧。然而,不论达武还是德赛,他们都无视了拿破仑这位权威者的命令。【格鲁希:埃曼努尔·格鲁希元帅,是拿破仑最后的元帅!最后的元帅!非常帅气的头衔呢。假如不是因为其他可用的人才不足,所以只能够任命这家伙……这种状况的话。是在滑铁卢战役中,尽管拥有兵力,却无法做到「独断独行(=根据自己的判断,采取最适当的行动之意)」的将军。墨守命令不是百分之百的正确,遂行命令追求的任务目标才是正确答案……是这句教训的典型范例。顺道一提,他其实意外地优秀,也是个因为一次失败,就在史书上被狠狠批判的不幸之人。/达武:路易·尼古拉·达武元帅,以恐怕是在拿破仑的元帅之中,最为优秀的元帅而闻名。不仅有著让拿破仑嫉妒的极高军事才能,在军事、行政、组织营运等各方面上,也发挥出卓越的本领。只要除去他为人异常严格,且还是规则的信徒、公私不分的扑灭者、过度信奉能力主义等等,作为上司有点过于严苛的缺点,就是完美无缺的那类人种。/德赛:路易·夏尔·安东瓦尼·德赛将军是拯救过拿破仑的将军。跟格鲁希一样,当时他也在分头执行作战行动……不过他是靠著在听到马伦哥战役的炮声后,就立刻「独断独行」的行动,在世界史上留名。他就在拿破仑即将败北之际飒爽赶到,高喊著「还有时间打赢下一场!」冲向敌阵。是从败北之中拯救了拿破仑,让自己战死的名将。】
因为这是「为了达成命令背后的目的」所不可欠缺的行动。
理解命令的目的,如果必要,就根据独自的判断,变更作为达成目的手段的命令内容。这正是独断独行,是将校的义务。
会宣称自己是在遵从并忠实履行命令之下失败的人,就只是无法自主思考的笨蛋。可说是勤劳的蠢货,应该要抓去枪毙吧。
「因此,如果要忠于军令……就走吧。就算是潜艇队他们,也不会胆小到在牌友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的催促之下,都还会龟在家里不敢出门。」
「可是中校,情况特殊。就算有赋予独立行动权,但大队越过指定的管区范围,很可能会引起不小的问题。轻视这种后果,难道不会有危险吗?」
「管区确实会是个问题吧。但反过来说,就是只有这点障碍……那么想办法解决会比较有意义吧。」
正因为如此,所以也能找到漏洞。
「而就结论来讲,答案早已握在我们手上了。看看参谋本部的军令吧。我们是被命令『以解决敌运输船为最优先事项』。」
「……『最优先事项』是……」
文件上的一字一句。就算是看在大部分人眼中枯燥乏味的训诂学,也要视使用方法而定。只要琢磨字里行间的意思,行动的自由度就能飞跃性地提升。
这尽管近乎是扩大解释,不过要是能对情况附加上理由,就只要微笑就好。
「军令要求以达成目的为最优先事项。将邮轮沉到海底的目的明确,目标的所在位置明确。那么,在这种状况下,因为顾忌管区而裹足不前,有什么意义吗?」
「没有。」
拜斯少校的眼中清楚浮现理解神情,点头赞同。
命令是要求我们,以执行任务为最优先事项。我可不觉得……有必要去在意作战区域吧。毕竟,上头是这样嘱咐的。之后就算有人抗议,也肯定不会有问题。
毕竟,谭雅在心中带著自信断言。
拜斯少校这位常识人点头赞同了。会倾听部下的意见,是想听取旁人的观点,藉此慎重地做出判断。
既然没有问题,这就是该大胆行动的局面。
「很好,那就像条忠犬似的开始行动,去达成参谋本部对我们下达的任务吧。」
所谓的社会人、所谓的组织人、所谓的工作,就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有默默行善的可靠人们在暗中提供协助。能够跟如此让人自豪,有著高度专家意识的同僚们一起埋首工作,也实属难得吧。
为了达成目的,一个组织团结起来的机能美。尽管讨厌这种说法,但如果要斗胆地向古典致敬的话──
「上帝的无形之手──这句话说得还真好呢。好啦,拜斯少校。去把格兰兹中尉找来吧。等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回来,就立刻制定行动计画。」
统一历一九二六年十月七日傍晚 联邦领 新霍尔姆基地
众人所知的米克尔上校这名男人,将打火机缓缓靠向嘴边的菸。不是什么特别好的牌子。
是俗称军菸的陈旧配给品。
不过香菸就是香菸,只要能自由地抽上一根……满足这点,米克尔就毫无怨言。就连吸满一整肺廉价香菸的渺小自由,跟被关进去的集中营相比都是天国。
吐著烟雾,米克尔心想:命运还真是不可思议。
从强制收容所里获得释放,应该遭到抹煞的军籍复活,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与帝国的战争,对米克尔带来了意外的命运变化。
遭到没收的宝珠也由军队恭恭敬敬送来新型机种,让我重返曾认为无法再度翱翔而一度放弃的天空。就算是惨遭折磨仅剩残骸的自己,也仍然受到祖国的需要。这正是上帝的恩惠吧。
要说我对共产党那群狗屎们没有意见,是骗人的。
在严寒大地上倒下的伙伴们。伙伴们沦为冰冷尸骸,无法迎来早晨的懊悔表情……就算要我忘也忘不掉吧。
只不过,他超乎这些情绪的……是联邦的军人。若是要为了宣示忠诚的母亲般的大地奋战,就不能搞错该优先的事项。
因此,对于共产主义者要重新编制魔导部队的决定,我甚至是举双手赞成。只要这能让伙伴们获得居所的话。
就连面对比圣经中的恶魔还像恶魔的党员,也觉得自己能压抑厌恶,乐意地露出笑容吧。
只不过,他嘲笑似的冷静审视状况。
是因为吞了败仗,才会连像我们这样的家伙都找来吧。败北会让国家不顾一切。向旧体制尽忠的魔导师们,立场就是低到如果不是这种局面,就很可能会遭到消灭的程度。
因此,就算能恢复联邦军人的军籍……也总是无法期待他们会仔细说明命令的幕后情况。说这是因为亲爱的党所下达的军令,有著一介将兵所无法揣测的深谋远虑。
要求一一说明,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是为了保密或某种理由,我们就只要果敢遂行所交付的任务就好,部队里的众人都对此表示同意。毕竟,不想再回去集中营了。
至少──就做出订正吧。
在表面上,是不太敢说出怨言。因为这不只是会让自己,还会让伙伴与家人面临危险的愚蠢行为。
像这样以抽菸的名目,一面默默吐著菸,一面享受自由,也不知是好是坏。一旁抽菸的将校们,就稍微松懈下来了。
「上校,交付给我们的任务,真的没有搞错吗?」
「加上同志,小心隔墙有耳。」
「对……对不起,上校同志。」
很好──米克尔点著头,默默拍起掉以轻心的部下肩膀。
毕竟,也能理解他们的焦虑。
就算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待命命令,光是「不知道今后的状况」,就会让有过收容所经验的人坐立难安。
那票虐待狂看守们,就为了折磨我们,做了多么不可理喻的事啊!对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心理,有过集中营经验的人,不得不极度敏感起来。
就算获得释放、恢复军籍,编制成联邦军中少数可运作的魔导师部队,也没有一刻能够真正的安心下来。
大队规模的他们,如果照共产主义者的逻辑来讲,就是「大队规模的潜在叛乱分子」。就跟过去一样遭到监视,不论何时会改变主意遭到肃清都不奇怪。
这种状况开始出现变化,是在最近这段期间。
让人疑惑到底发生什么事的他们的待遇改善,部队内部提出了主战线的战局恶化作为理由。然而,他们实际上别说是配属到主战线,甚至还被送往北方。到最后,祖国对他们下达的命令还是待命。
米克尔自己尽管也有深入打探,却完全掌握不到眉目。也就是说,这是由高层直接下达的意思,低层的人完全没办法得知吧。不过,就只有理由让人搞不明白。
在祖国的危机之下,不派我们到前线去,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最初还以为是我们不被信任。但就算是这样,随队的政治军官就很奇怪了。派来的监视人员,是与过去那批人有著不同性质的中央组。
这与其说是强化监视,更像是为了其他目的投入的吧?身为大队长的米克尔,每天都在抑止这种谣言流传。
今天也会是这样的一天吧──任谁都这么想著。
「……只要展现出我们的可用性的话……不对,这是废话吧。」
靠战争开辟未来、闯出生路,是最差劲的想法。利用该守护的祖国的国难,让自己飞黄腾达,是应当唾弃的想法吧。
然而,考虑到还关在收容所里的家人。至少,想立下能让他们获得释放的成果。让部下的小孩、家人,过著正常人的生活。
想守护未来。对米克尔来说,这是大人的义务。就算是战争,这也是不可动摇的道理。
正因为如此,所以也不是没有这种想法。我们必须要获得评价。
当出现在吸菸区的部下将校,跑过来通知那个中央组的政治委员找我时,会想说这若是机会就一定要好好把握,也是情有可原的事吧。
一踏进司令部设施,就像是等待米克尔多时一样冲出来的政治委员,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
……光是没带著那可疑的笑容,对米克尔来说就是惊天动地的异常事态了。
「战友同志,我等你很久了。」
「对了。」在详细说明之前,他先劝我坐下。
也就是「请坐」的意思。
几乎不曾惊慌失措,还以为是不同人种的政治委员。这种人居然会面露紧张,就像在献殷勤似的请我坐下?
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工作人员,请阶级敌人的男人坐下?
「要喝茶吗?上校同志。」
我整个人傻住。
茶……喝茶,请我喝茶?
「啊,对了,请放轻松听我说。确实我是党政官僚,上校同志是拥有资深军历的职业军人(前旧体制的军人),但如今的我们,可是共同与祖国之敌奋战的同志啊。上校同志,我想同你一块喝杯茶。」
要人别觉得不对劲,还比较困难的要求。
要说到政治军官,米克尔在心中苦笑。是如果能再稍微多说几句人话就好的人种。就算擅长折磨敌人,但在交朋友这方面上完全是无能。似乎抱持著难以掩饰的严重缺陷。
「我很乐意成为政治委员同志的座上宾。只不过……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找我商量啊?」
「你看得出来呀,上校同志。」
谁看不出来啊──要吐出这句话是很简单。但就算没用上华丽词藻,光看他平时骨子里瞧不起人的恭敬表情上露出谄媚神情,就能立刻明白。
……对一直遭到欺凌的人来说,就算再讨厌也不得不察觉到。
「只要能对诸位同志与党贡献一己之力,即是我身为军人的无上幸福。还请问政治委员同志,究竟是何事呢?」
要为了一点也不信任的党卖力,是多么空虚的谎言啊。让人不禁想呼求主之名。然而就算是主,只要这是为了生存所必要的处世术的话,也会苦笑著原谅我吧。
随后,或许是得到主的庇佑与宽恕吧。就宛如决堤一般,政治委员娓娓道来。
「那么,上校同志……我有件事想同你商量商量。其实就在刚刚,紧急收到莫斯科发出的特别命令。是党中央下达的最优先指示。」
「莫斯科的特别命令!政治委员同志,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米克尔身为大队长,姑且抗议了一下。当然,就算再不想,他也很清楚自己等人不受到莫斯科的信任。
只不过,米克尔的心中也有一部分认为,如果是要交付如此重要的命令,果然还是希望能提前做好准备。
「我也觉得不好意思,但由于命令列属机密,就连我也是刚刚才得知。」
「列属机密?」
「是的,护卫对象已到。同志与同志们受命要担任护卫。根据莫斯科的通知,目标是联合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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