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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点我之前说过。
「欸,绫小路同学。」
我的肩膀被戳了戳,而回过头就看见栉田的脸非常靠近我。从近距离看栉田也相当可爱。我不但没有感受到亲密距离被入侵的不快,甚至还想要她更靠近一点。
「绫小路同学,你是站在须藤同学这一边的吧?」
「嗯……是没错。不过,你怎么又重问了一遍?」
「你看,因为情势有点险恶,而且总觉得大家想救须藤同学的心情正在减弱。」
我环视教室一圏。
「是啊,我想大概是吧。虽然这真的也没办法。」
关键目撃证人——佐仓,要是否认的话,那么也无法有所进展。
「我不觉得能找到完美的解决方案。我们放弃吧,须藤。」
池也像是失去了一半干劲似的如此嘟哝道。
「什么啊,你们不愿意帮忙我吗?」
「因为……对吧?」
池彷佛在寻求认同般向班上剩下的同学们搭话。
「就连你的朋友似乎也没打算帮忙。真遗憾呢。」
班上剩下的学生们并没有否定池和堀北说的话。
「为什么就只有我会碰到这种事啊?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你说的话还真有趣呢,须藤同学。你有发现这一切都像是回力镖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班上的情势数度变得险恶,但今天却更胜以往。
不过,看得出来须藤因为对象是堀北,而正在尽全力克制情绪。
此时,意想不到之处飞来一把利刃。
「你应该还是退学会比较好吧?你的存在很不美丽。不,应该能够说是丑陋吧。red hair同学。」
这个男人每天都看著随身携带的手拿镜,整理自己的发型。
他是在这个班级中格外显眼的男人——高圆寺六助。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试试看啊!喂!」
「要重说好几次实在太没效率了。真是nonsense。你若是自觉理解能力很差才这么说的话,我是不介意特别为你再解说一次啦。」
高圆寺一次也没将视线望向须藤,宛如自言自语般如此答道。
砰!——教室响遍桌子被用力踹飞的声响。场面本来还有些许乐观气氛,现在顿时完全冻结。须藤气势汹汹地站起,不发一语走向高圆寺身旁。
「到此为止,你们两个都冷静下来。」
在这个最糟的情况下唯一能采取行动的男人,就是平田。我的心里小鹿乱撞。
「须藤同学,你虽然很有问题,不过高圆寺同学你也有不对。」
「呵。我打从出生就不曾做过觉得自己不对的事情呢。这是你的误解。」
「正合我意,我要打得你面目全非,再让你向我磕头谢罪。」
「我说住手。」
平田抓住须藤的手臂试著严厉制止,可是须藤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须藤应该是打算把包含堀北的责骂在内的所有愤恨,全都发泄到高圆寺身上吧。
「快点住手啦,我不想看到朋友之间打架……」
「栉田同学说得没错。况且不管高圆寺同学怎么样,我都站在你这边,须藤同学。」
你太帅了啦,平田。你乾脆不要叫作平田,把名字改成「英雄」会比较好。这样满不错的。
「这个场面就交给我处理。须藤同学,你还是安分一点会比较好。你现在要是扩大了骚动,学校对你的观感也会变差。没错吧?」
「……啧。」
须藤瞪了高圆寺之后就离开了教室。教室的门被他「砰」地用力关上,接著走廊传来一声大吼。
「高圆寺同学,我不打算强求你的帮忙,可是你严厉责骂他是不对的。」
「很遗憾,但我并没有做错事情。而且还是打从出生以来一次也没有。哎呀,约会时间差不多到了。我先告辞了。」
在旁观两人罕见的接触同时,我深切感受到班上的不团结。
「须藤同学并没有成长呢。」
「堀北同学你也是。应该还有更委婉一点的说话方式吧……?」
「我对于打了也没反应的对象,一直都不会手下留情。他只会有百害而无一利。」
你明明对打了却有反应的对象也是会毫不留情地继续打。
「怎样?」
「唔……」
她朝我投来了一把锐利的手术刀(视线)。我虽然很畏缩,却还是稍微反驳了她。
「世上有句话叫作大器晚成。须藤将来说不定会打进nba喔!他潜藏著带给世界巨大贡献的可能性。年轻人的力量,是无可限量的。」
我试著说出像是会使用在电视广告上的广告标语。
「我没打算全盘否定他十年后的可能性,可是我现在要求的是为了升上a班所需要的战力。现在不成长就没有意义。」
「您说的是……」
堀北坚持了她一贯的立场,因此还算是可以。我在意的是池他们。
他们很容易改变自己的立场,所以情况并不稳定。
「你跟须藤很要好吧?好像也经常一起吃饭。」
「我觉得算是不错。可是他有点太绊手绊脚了吧。就算是现在,最会跷课的就是须藤,而且像那样去打架的也是须藤。这部分还是得划清界线呢。」
原来如此。看来池也抱持著他自己的想法。
「我会努力说服佐仓同学。这样的话,这个糟糕的情势一定就会有所改变。」
「是吗?我就藉这次机会说明。我认为佐仓同学即使作证效果也很薄弱。校方恐怕也会对从d班忽然冒出的目撃者表示怀疑。」
「你说怀疑……是指校方会认为这是假的目撃者?」
「当然。照理说校方会认为我们是串通好来作证的。这无法成为绝对的证据。」
「怎么会……那怎么样的证据才靠得住呢?」
「假如奇迹真的存在,要是目击者是别班或者其他年级的人,而且对方还从事件发生之前就从头看到尾,又深受校方信任,那说不定就有希望了呢。然而,这种人物并不存在。」
堀北很有把握似的这么说道。而我的想法也是一样。
「那么……即使再怎么努力证明须藤同学是冤枉的也……」
「如果这次事件是在教室内发生的打架,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是什么意思呢?」
「呃,因为教室里不是有装设观察班上情况的监视器吗?所以不管发生什么,证据都会非常充足。如此一来,也能一举揭穿c班那伙人的谎言。」
我指了教室天花板角落附近装设的两台摄影机。
虽然校方为了不干扰到学生,而设置了微型监视器,还让它融入了装设背景之中。但教室设有监视器确实是个不争的事实。
「校方会利用那些摄影机来检查课堂中的私下交谈,或者打瞌睡。否则也无法每个月做出准确的审查。」
「……真的假的?我之前都不知道……!」
池彷佛心里受到冲撃似的盯著监视器。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呢……居然有监视器呀。」
「这东西意外地难以发现呢。我也是直到一开始公布点数结果时才发现。」
「一般人都不会在意摄影机的位置。就算是经常去的便利商店,我们也不会具体去掌握住摄影机的位置对吧?」
如果真的有人这么做,他要不是心里有鬼,就是个相当神经兮兮的人。又或者是偶然看见才会记下来。大概就是这其中的某一种。
那么,也已经没必要寻找目撃者了。我就回宿舍去吧。
栉田他们很可能会说要寻找新的目撃者。要是被卷入其中也很麻烦。
「绫小路同学,要不要一起回去?」
「…………」
来自堀北的这份邀请,令我忍不住把手掌贴在她的额头。虽然堀北额头很冰凉,但也确实带有肌肤的温暖,并且相当柔软。
「……我没有发烧喔。我也有些事想找你商量。」
「喔、喔喔,是可以啦。」
堀北居然会邀我,还真稀奇。这样看来明天应该会下红雨。
「你们两个果然有一腿对吧?昨天我光是想碰她的肩膀,就差点被她杀掉了耶……」
池有点不服气似的看著我这只摸著堀北额头的手。
堀北察觉到这点之后,表情也没特别变化,便抬头看著我这么说道。
「能拿开你的手吗?」
「噢,抱歉抱歉。」
不知为何堀北没有反击过来。我对此安心的同时,一面把手移开她的额头。这完全是无意的举动。
我们两人并肩走出走廊。虽然我大概猜想得到,不过堀北要说的是什么呢?
「对了。回去之前我想顺道去一个地方,可以吗?」
「只要别太久就没关系。」
「我想想,应该十分钟左右吧。」
4
我在天气变得更加闷热的放学后,来到事件现场的特别教学大楼。由于不是发生杀人事件,所以大楼没有贴著禁止进入的封条,也看不见与平时有什么特别的不同。这栋校舍聚集著特别课程教室、家政教室、视听教室等不会频繁使用的设备。这里下课后就几乎没有人迹,因此不会让任何人撞见。如果要把须藤叫出来,那这也算是校园中最理想的地点之一。
「好热啊……」
这里的闷热程度真不寻常。学校的夏季说不定本来就是如此,但校舍里头基本上都很舒适,因此我对炎热或寒冷的印象就模糊掉了。这是在整天开冷气的建筑物中待太久所产生的影响。我因为这份温差而觉得更热了。
这栋特别教学大楼在课堂上应该也会开冷气,但现在冷风也已完全不著痕迹。
「抱歉啊,还让你陪我来这种地方。」
站在一旁的堀北看起来汗也没流,静静地环顾走廊。
「你也真是奇怪呢,居然会自己投身于这件事情里。我们已经找到目击者,而且也已经弄清楚无计可施。你还打算再做什么?」
「因为须藤是我最早交到的朋友,所以我多少会帮点忙。」
「那么你认为有方法令他无罪吗?」
「谁知道呢?这还很难讲。而且我会一个人行动,是因为觉得跟著平田或栉田他们一大群人行动有点棘手,或者应该说是因为我不擅长那么做。而且,这也能说成——我只是因为想到大家今天或许也要一起去校舍或教室四处奔走,于是才逃跑。很像是避事主义者对吧?」
「确实如此呢。然后你还说因为是朋友所以才帮忙。真是一如往常的矛盾呢。」
「因为人类彼此或多或少都是种只顾自己方便的生物。」
我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堀北对我这种想法却意外地宽容。
正因为堀北平时都是单独行动,所以她的立场是——只要对自己无害,别人要怎么做都好。这部分也是我跟她待在一起不会感到痛苦的原因。
「算了,绫小路同学你的个人想法也与我无关,想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另外,我并不讨厌你认为跟那两人相处很棘手的态度。」
「这单纯是因为你讨厌他们吧。」
「拥有共同敌人,也就代表著彼此能够互相帮助。」
「不,我虽然觉得棘手,但可不讨厌他们。我希望你别把这点混为一谈。」
而且我非常希望跟栉田或平田变得要好。
「哪种说法都差不多。」我的意思被堀北如此放大解读。
我含糊其辞之后,便走到了走廊的尾端,然后把天花板到墙角都彻底看了一遍。
堀北忽然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开始环顾四周,接著陷入沉思。
「这里没有呢,真可惜。」
「咦?没有什么?」
「教室里有的那种监视器。要是有摄影机的话,就能得到确切的证据了。可是在这栋特别教学大楼的走廊上却找不到。」
「喔,这样啊。监视器吗?确实只要有这种东西的话,就能一口气解决了呢。」
天花板附近虽然设置了插座,不过它没有被人使用的迹象。
走廊没有任何遮蔽物,所以如果那个位置有监视器的话,就很可能会留下从头到尾的纪录。
「说起来学校走廊并没有装设监视器对吧?」
即使不是特别教学大楼,教室前的走廊应该也都没有监视器。
「若要说其他没装设的地方,应该也只有厕所以及更衣室了吧?」
「是啊,剩下的地方大致上都有装。」
「……事到如今这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呢。要是有监视录影器的话,校方就不会将这次事件视为问题。」
堀北像是对瞬间产生期待的自己感到羞愧似的摇了摇头。
我们接著徘徊了一段时间,不过毫无收获,只是白白浪费时间。
「所以,你有想出拯救须藤的对策吗?」
「我怎么可能想得到。想出对策是你的职责。我不会叫你去救须藤,但我希望你可以协助d班往好的方向发展。」
堀北傻眼似的耸耸肩,应该觉得我只是换套说法吧。不过,堀北替我们找出了佐仓这名目撃者。她应该不是不想帮忙。
「你是说想利用我?难道你是为此才把我带来这里的?」
「目撃者是佐仓,所以情势说不定反而会恶化。事先调查有无对策会比较好吧。」
堀北应该也正是因为明白这点,才会把佐仓的事告诉栉田他们吧。她如果坚决不想讲,那即使我们问她也不会回答。
虽然她本人还是看起来满不在乎,或者应该说是超然地不表现出自己的想法。
「我对须藤同学本身有诸多不满之处。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减轻他被判决的责任比例。若能留下点数就再好不过了。而且让d班形象变差也很吃亏。」
一般我们会说出像是「你还真是不坦率」的这种回覆,但这家伙的情况,想必是发自内心的吧。
这不是什么坏事。只不过,人因为不擅长忍受孤独,所以才会做出拯救或者帮助某人的伪善行为,并且群聚依偎取暖。可是我在堀北身上却看不见这点。
而且她与栉田他们之间决定性的不同,就在于她完全放弃证明须藤的无罪。
「我刚才也说过,只要奇迹般的目撃者没出现,就不可能证明须藤同学是被冤枉。c班学生们愿意承认自己说谎也是可以。不过这有可能吗?」
「不可能。特别是c班,他们绝不会承认这是谎言。」
正因为确信没证据,对方才会贯彻谎言。我是这么想的。
我们甚至除了须藤的发言之外,就没东西能够相信了。真相还埋藏于黑暗之中。
「这里放学后都没有人耶。」
「这栋特别教学大楼就连社团活动也不会使用,必然会这样。」
须藤或c班学生其中一方把对方叫到这栋大楼。然后,该说这是平时的积怨吗?互相仇视的双方忽然爆发了打架冲突。结果,须藤因为打伤对方而遭到控诉。这就是这回事件的概要。
只要没被叫来,不会有人特地跑来这种炎热的地方。
而且还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要是在此停留个好几分钟,脑袋好像都快出问题了。
「堀北你不觉得这里很热吗?」
当酷暑毫不留情地侵触著我的身体时,堀北则一脸若无其事地环视周围。
「我对炎热或寒冷算是比较能够忍耐。绫小路同学,你没问题……看起来似乎不是没问题呢。」
我的脑袋因为炙热的温度而开始有点迷迷糊糊。我为了获得新鲜凉爽的空气而靠近窗边。接著像在寻求救助般打开窗户……随即又以非比寻常的高速动作再次关上了它。
「……好险。」
外面的热风在窗户开启的瞬间吹了进来。要是打开放著不管那就更惨了。
想到接下来八月还会变得更热,就觉得很郁闷。
不过,今天来到这里也算是有收获。看来这并不是不可能的——
「你刚才在想什么?」
「不,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真的好热……我实在快不行了。」
现在似乎已经没有能做的事情,于是我们两人便开始折返。
「啊!」
「噢!」
正当我想从走廊转弯,刚好就撞上了同样也要转弯过来的学生。
「抱歉,没事吧?」
由于撞击力道没那么强,我们彼此都没有跌倒。
「我没事。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
「我才该说抱歉。咦,是佐仓啊。」
我跟刚才不小心撞到的女学生道歉,结果发现自己认识这个人物。
「……啊,呃……?」
与其说不知该如何反应,不如说她似乎不晓得我是谁。
不过几秒钟过后,她重新看了我的长相,好像才察觉到我是同班同学。对方若不仔细端详就无法知道我是谁,真是令我感到空虚。
佐仓的手上握著手机。
「啊,呃——我的兴趣是拍照,所以……」
她把手机画面拿近给我看,并且如此回答。虽然我并没打算问得这么细。
因为即使她边走边操作手机,也不是什么不自然的事。
原本应该已经离校的佐仓,居然会在特别教学大楼?这让我想去猜测各种事情。
「兴趣?那么你都拍什么啊?」
「像是走廊……或者窗外看得见的景色等等,应该就是这类照片吧。」
佐仓简单说明完,便察觉到站在旁边的堀北,接著将目光往下移。
「啊,呃……」
「我能问你一些事情吗,佐仓同学?」
堀北并没漏看佐仓在此处现身的不自然之处,并且往前靠近了一步。
佐仓害怕似的往后退。我轻轻用手制止堀北,以手势告诉她别再追问佐仓。
「再、再见!」
「佐仓。」
我对佐仓那急忙想逃走的背影如此说道:
「你不用勉强自己。」
我是可以不必开口,但我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佐仓虽然停下了脚步,可是没打算回过头来。
「即使佐仓你是目击者,也没有义务要站出来。再说硬是勉强让你作证一定也没有任何意义。假如你快要遭到某个恐怖的家伙强行逼迫,那就来找我商量吧。我不清楚自己能帮到哪里,但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你是指我吗?」
我无视了恶鬼的存在。现在还是先让佐仓逃走吧。
「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弄错人了……」
佐仓始终都回答自己并非目击者。因为现阶段这只是堀北的独断见解及偏见,而且目击者实际上不是她的可能性也相当大,所以佐仓如果这么说,那应该就是如此吧。
「如果是这样就好。只不过,要是有谁逼近你的话,就来告诉我吧。」
佐仓轻声回应之后就走下了楼梯。
「这说不定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喔?而且她应该是在意事件,才会来到这里吧。」
「她本人并没有承认,所以即使强迫她不是也没办法吗?何况堀北你也很清楚吧。d班目撃者作为证人的效果非常弱。」
「嗯,也是呢。」
佐仓是依照自己的某种想法在行动。即使我们还不知道她的想法究竟为何。
因此目前这种局面我们不能向她追问。
「欸,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呀?」
我因为突如其来的声音而回过头,结果发现了一名草莓金发美少女正面对著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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