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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生日,唐颂似乎没有安排,他送莫北回了家,就继续工作去了。
很明显,一只成年社畜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兴趣爱好,何况唐颂这类本身就没有什么兴趣爱好的人。
莫北从行李箱里拿出几盒口哨糖,这种糖这些年很少能见了,她买倒也不是因为稀罕,主要是……
一时冲动。
她又摸出一捆蜡绳,照着手机上的图片把糖一颗颗串起来。
工作量比她想象的要大,她没有任何缝纫技巧,一些地方的连接与分散弄错了好几回,好不容易成功了,正准备试一试,门外突然响起了些声音。
唐颂回来了。
在精力集中时,人的五感被放大了数倍,莫北甚至听出了从电梯里出来的人一并有多少个。
她匆忙把手里的东西往行李箱里一塞,缠绕的藤蔓将落在地上七七八八的东西一股脑卷起来推进了房间里。
在唐颂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屋子里的摆设恢复了正常。
他只看见了莫北还跪坐在地上,皱了皱眉:“别在地上趴着了。”
莫北哦了声站起来拍了拍膝盖,看见与唐颂一道来的人都进了屋,唐思年毫不羞耻地冲她挥手。
“嫂子好,嫂子发红包吗?”
徐明朗扶着柜嗤嗤地笑。
唐颂斜了他一眼:“你几岁了?”
“我可没做这么多人的饭。”莫北把手插在口袋里看着他们,她甚至就没有做饭。
“哪用你做饭,我们自带了。”陆航说,他站在最后面,手里的袋子被徐明朗和唐思年挡住了。
他们是来给唐颂过生日的,甚至还非常周到地叫了酒,过了会儿小区对面的超市老板就送来两箱啤酒。
看着他们张罗着摆碗筷,莫北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毫无作用可言。很快,唐颂也加入了围观者的行列,唐思年对这个房子公共区域的布局显然很熟悉,他甚至还取下来酒柜顶上都积了一层灰的几支红酒。
“他们为什么还带了饭?”莫北和唐颂说起了小话。
唐颂悄声告诉她:“家里没米了。”
莫北没做饭的遮羞布原来早就被揭开了。
几个男人把餐桌拖到了客厅中央,啤酒开盖发出的嗤嗤声瞬间将他们的情绪提了上来。
“吃饭吃饭!”
唐思年给唐颂倒了杯,并用自己在他杯壁上用力一磕:“哥,今天可不能找借口了,三十大寿必须得喝!”
唐颂笑了声,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喝了杯里的酒。
大家没有意料到他这么干脆,愣了两秒,立马又热闹了起来。
莫北默默地扒着饭,依稀记得上回问他不喝酒的原因,似乎酒品不好。
她想了想自己,不太能预设他酒后的品德究竟能有多不好。
他们今天的目标主要是唐颂,又或者是上回和莫北的战况实在是一面倒太惨重,她完全被踢出了酒友范畴。
唐颂酒量似乎还不错,他来者不拒,但唐思年和徐明朗脸都红了, 他面上倒也不显,莫北摸不准他是不是单纯的不上脸。
桌上的菜只剩残余,徐明朗大着舌头提议要真心话大冒险。
非常返璞归真。
几人把桌上的菜盘收了,理出场地,转瓶子。
寿星磁场一场,第一轮就指向了唐颂。
唐颂笑笑:“真心话。”
“第一……第一个问题,”徐明朗头昏脑涨,“你现在在想什么?”
“这什么破问题?”陆航嫌弃地推了他一下。
“想你们怎么还不走?”唐颂老实回答。
他们顿时嘘声一片:“我们走了你想干什么?”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酒瓶子再次转了起来,指向了陆航。
徐明朗又嚷着:“大冒险!必须大冒险!”
“行。”
“嗯……”唐思年想了想,“脱掉衣服上走廊大喊,真他妈太爽了!”
陆航也许真的喝多了,毫无羞耻心地照做了,在走廊里喊醒了一片声控灯,回了座还感叹:“还真是挺爽的……”
莫北端着水杯差点把水扬了。
瓶口再次朝向唐颂。
“真心话。”
唐思年啧了声:“没意思,这个机会就让给嫂子了。”
莫北一时想不出问题,随口问:“你酒品哪里差了?”
大家哀叹她放水宛如泄洪。
“……我酒品不差,”唐颂无奈道,“就是喝完了爱洗澡。”
上次饮酒还是刚工作,推脱不了喝了一些,回了家洗澡,热水一蒸酒精上头,醉倒在浴室里,光溜溜地躺了一夜。
又被感冒缠了一周。
几人笑笑闹闹,接近十二点喝完了那些酒,互相搀着离开,莫北送他们下楼,看着他们打上车才转身回来。
客厅里一片狼藉,唐颂不在,而卫生间亮着灯,估计是酒后洗澡的毛病开始犯了。
她指挥着藤蔓收拾着垃圾,敲了敲浴室的门:“你还醒着吗?”
里面传来一声含糊的回应,随即又有反胃的呕声。
“喝那么多干什么?”莫北小声说了句,掏出手机查醒酒汤的做法,“姜,糖,醋……又甜又辣的,不会吐得更厉害吗?”
“我去给你……”她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面前白色的光带。
莫北对这条光带很熟悉,它属于唐颂,往常总成团出现,而现在它抻得细长,光泽薄弱,像一缕烟。穿过卫生间的门,延展至阳台外的夜空里。
她伸手碰了一下,白烟骤乱,在她手下断裂消失。但很快,夜空底下又聚集起一道细白的长线,飞快地沿着原本的路线钻进屋里,而门内也钻出一缕颜色略亮一些的,两段光带很快接在一起,空气里散开一股极淡的香火气。
莫北有种感觉,外来的那一条与唐颂的关系十分微妙,并且不是什么好东西。
“唐颂。”莫北眼睛盯着白光,试探着叫了声,里头的人咳了声,没有回话,她神色逐渐阴沉,“你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唐颂终于回答了,他打开了水,声音隔着一道门,显得十分微弱沉闷,“我没事。”
她冷着脸,语气尽量平和:“那就好。”
话音落下,她伸手握住那缕烟,掌心有一丝滚烫的温度掠过,指尖黑烟腾起,她再次将那条光线掐断。
夜空中的线条再次凝聚,莫北烦躁地啧了声,黑烟跃出,缠住光线不由分说地就尽吞吃了。
浴室里突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怎么了?”她忙问,里面却没有回应,莫北一把推开了门,里面热气腾腾,携着些许酒气扑面而来。烟雾缭绕使得里面的情景看着亦真亦幻,很不真切。
“你……”莫北欲言又止,花洒哗哗地喷着水,地上已经积了一滩,浸水的衣服都扔地上,唐颂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头,透过水雾眼神不明地盯着她看。
她走进去关了水,眼睛胡乱地找了个地方盯着,弯下腰两手托着他的肋下将人扶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人喝了酒身体会变重,还是他毫无力气,因为姿势的缘故,她的脸贴到了他肩上,温热的肌肤上水珠滚落,经由贴在一起的部位,慢慢滑过她的脸颊。
她有些痒,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睫毛搔刮着他的脖颈。
唐颂突然往前顶了一下,莫北被推着撞上了洗手台,他低头望着她的眼睛,似乎醉了又似乎清醒着。
“我想亲你,”低沉的嗓音里不知为何还有些委屈,很快他道明了原由,“可是我喝酒了。”
莫北想他大约真的醉了,笑着逗他:“对,你还吐了。”
“那我不亲你了,”他偏头咬着她的耳朵尖,热气纷纷钻进耳里,“那我操你,行吗?”
“醉鬼一个,起得来吗你?”莫北笑他。
唐颂低笑了声,大手抵在她后腰用力一按,莫北差点被他顶上洗手台面,原本托着他的手不得不撑在身后,腿根碰着的地方变化显著。
看着她诧异地睁大眼睛,他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唇,哑声说:“你光知道男人喝了酒不容易起来,那你知不知道,喝了酒还不容易下去?”
浴室里的雾气越来越浓,他几乎看不清她的脸,好像是红了。放在她后腰的手探进衣服里,贴着她平摊的小腹,年前还柔软的肚子经过一个月,又紧实了不少。
“减肥了?”
莫北没有回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唐颂总觉得她的神情有些怪异。
莫北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抬手脱下了上衣,奶白的皮肤暴露在灯光下,几乎融于白雾里。
怪异的感觉更明显了。
然而莫北没有给他太多反应的时间,她推着他往后退了一步,手指沿着自己的身体滑了下去,没有半分暧昧旖旎。
她解开裤扣,伸手进去,掏出个比他还大的家伙。
“……”
唐颂猛得睁大眼睛,缠绕的雾气不见了,面前的脸清晰起来。
这张脸的主人上一秒还一脸邪魅地把他按在洗手池上干。
而她现在睡得无知无觉。
心跳快得脱了缰,唐颂咽了口口水,悄悄往后挪了挪,以此确定自己除了脑壳有点痛以外身体上没有其他的不正常。
脑子里渐渐回响出当初唐思年问他的话。
你就不会觉得她掏出来比你还大吗?
他抬手捂着眼睛。
喝酒误事。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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