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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最有名的酒肆名曰“流云居”,眼下这流云居的刘掌柜正低头数着细碎元宝,他就不明白了,好端端的银锭子怎给捏得这般细碎,简直造孽!
只是刘掌柜再怎么愤慨,他也不敢冲到二楼去拎着那个给银子的人咆哮,那位瞧着便不好惹,一身玄衣不说,还玄纱遮面……
刘掌柜仰起脸,他怎么记得大玄的三司掌司,便极爱用玄纱遮着脸呢!
不成!
不敢再想!
内心骇极,老天却像存心拿他开涮一般,一缕语声好似鬼魅般的,忽而灌入他的耳朵,“刘掌柜。”
刘掌柜扭脸,眼睛瞪圆,嘴唇哆嗦两下,咕咚一声,倒在柜台里了。
碧嘉谦无奈扶额,他却不知自己居然有这能将人吓晕的能耐,先前是那位言官,如今又有这位老好人刘掌柜。
蓝逸昆挪步上前翻身进了柜台里面,横目扫过摆在台子上的细碎银锭,示意碧嘉谦来看,与此同时,蓝少侠对楼上灯火通明的包厢努了努嘴,仅以口型道:“应该是卿兄来了。”
碧嘉谦面色如常,转身往外走,“那咱们换一家便是,某不吃别人请的酒。”
郑闲与付不嫌同时现身,抱拳,呲牙笑,碧相,您还是吃的好,不然,吾等便要倒霉了!
碧嘉谦将龙泉剑压在掌下,对那两人比划出两根手指,道:“一,自行让开;二,被我削飞。”
二楼包厢那处传来一道冷语:“三,本座亲自下来请你。”
郑闲小心翼翼上前,顶着碧相冷脸的压力,小声恳求道:“碧相,尊上像是病了,路都走不利索,您看?”
碧嘉谦面色更冷,冷得几乎掉冰渣,“既然发现你家主上病了路都走不利索,你还敢让你家主上不好好歇着,跟他嘴碎一大堆破事,并且眼睁睁看着你家既病又路都走不利索的主上,跑到帝都?”
郑闲:“……”
他竟不知这位大神的语速,居然如此之快?!
碧相不仅语速快,招式更快,郑闲眼底被龙泉剑锋的寒芒掠过——
碧相居然真的出剑了!
付不嫌基本被吓疯,几乎屁滚尿流的连忙拉着郑闲迅疾后撤!
碧嘉谦跃至半空,剑身轻颤,剑气好似有实利刃一般将那两人去路封住,付不嫌咬牙扭了个身将郑闲护在身后,只待碧嘉谦仗剑杀到面前,连忙叫道:“尊上!救命呐!”
二楼包厢的门没开,窗户开了,容卿翻身掠下,下盘拿桩极稳,只是藏在玄纱下的唇角……抽搐了一下。
碧嘉谦的剑锋停在容卿胸前一寸,容掌司低睨剑锋,仗着纤长浓睫遮掩,眸中隐有笑意。
细微变化瞒不过碧嘉谦,待察觉容卿眼中笑痕,他握着剑柄的五指,当中的中指痉挛般的跳了一下,他觉得手痒,牙槽也痒,碧相想咬人!
便在这时,容卿往前走了一步,碧嘉谦随之往后退了一步,两人便这么你进我退的,往流云居堂内而去。
待退到门槛那处,门槛略高,容卿抬脚,私密处扯着疼之际,这人神色一个扭曲,脚下一滑,当即扑向了近在身前的剑锋!
蓝逸昆暗道卿兄也有玩脱的时候,吓得脸都绿了,慌忙投出一个杯子掷向龙泉剑,碧嘉谦绕肩,以剑尖将那个杯子挑飞,蓝少侠慌忙低头,那杯子擦着他的头皮砸在了身后的墙上,摔得细碎。
继而,碧嘉谦便借着容卿扑过来的惯性将人搂了,一系列动作只在眨眼之间,碧相斜睨满脸赔笑的蓝少侠,卷住一口冷息,漫不经心道:“不要银子的酒,蓝少侠还想喝么?”
蓝逸昆挠了挠头,摊手道:“我那不是害怕谦会失手伤了卿兄嘛!”
容卿瞥眼,目光乍寒,“你觉得本座的公子会失手?”
蓝小弟被他的谦和他的好卿兄相继糊了一脸冷,只能再次赔笑道:“哪儿能呢!”
容掌司半点都不客气,借着碧嘉谦的臂弯回身看向郑闲,道:“蓝逸昆制服你的时候就用了一招,如今本座给你一招的机会,你若制服不了这个泼皮,你便自行滚蛋,滚出三司。”
郑闲抱拳,“属下必会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一招制敌!”
蓝逸昆:“……”
这“不择手段又不惜一切代价的”,此地看来不宜久留,他还是早走为妙!
碧嘉谦拐着容卿轻掠上楼,看似是喝酒去了,空留被郑闲与付不嫌堵住去路的蓝少侠不管,并且还十分冷血的关上了包厢的房门。
蓝逸昆仰起脸,他的谦,当真是谦?当真不是卿兄附身?!
包厢乃是套间,外间八仙桌与茶台各物一应俱全,内间乃有一张木榻,供那些喝醉不方便回家的客人,临时休息。
容卿撤开碧嘉谦臂弯,往茶台走去,“口渴么?我给你——”
步影掠衫,两人衣摆旋飞,碧嘉谦借着拉扯容卿的旋力,将人重又搂在怀里,下颚压在容卿肩上,道:“我要离开帝都,月余便回。”
容卿站着没动,往日碧嘉谦
顶着他的身份要走,莫说这个温情的拥抱,连句话都没有。
容掌司神色冷淡,今夕陛下分明将蟠龙玉笄赐给了他家公子,用意便是让碧爱卿当条蟠龙,就此留在帝都,而将青龙玉笄赐给他,用意便是让他摆正三司大佬身份,该干嘛干嘛,该去哪儿去哪儿。
殊料这么一进宫,碧爱卿明目张胆的抗旨不尊,更极为霸道的将两根玉笄对调,不仅如此,陛下还朝令夕改居然同意了!
对于容掌司来说,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挣扎两下,容卿低声喝道:“放开我!我要进宫!”
碧嘉谦收紧双臂,道:“陛下要用你我,我便要让陛下放心的用,趁手的用。”
补了一句解释,容卿挣扎得更用力,碧嘉谦不由沉声道:“此番不同以往,我乃以碧相这个身份前去三大派下群英会的邀请函,但凡释家武当以及峨眉还晓得他们乃是大玄子民,便不敢动我一下,我会完好无损的回来。你对我就这般没有信心么?”
容卿没再挣扎,沉默良久,溢出一声轻叹,双手轻推碧嘉谦,道:“想必奏对不会顺畅,你渴么?我给你泡杯茶,好不好?”
碧嘉谦没放人,撤身看着容卿,“你什么时候到这儿的?”
容卿没说话,慢慢闭上了眼,碧嘉谦想起柜台里那个被捏得细碎的银锭,也不说话了。
想必容卿听到了他与幽魂的对话,继而又晓得他要带蓝逸昆喝酒,所以才会先一步来了流云居。
“我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去听你和幽魂说了什么,但我不是傻子……我不是傻子!”
容卿低吼,怒对碧嘉谦,“你就一直当我是个傻子!你有苦缘何不对我说?!你有恨你可以对我说!你若恨我,你若恨主公将父子亲情都给了我,你大可将所有的恨都发泄在我身上!”
碧嘉谦失声而笑,伸手按上容卿眉间皱痕慢揉,待皱痕揉淡,抱起容卿走到里间将人放在榻上,转身走了。
容卿仰面躺着,听着外间倒酒的动静,胸口剧烈起伏,一时没再言语。
倒酒与喝酒的动静就这么持续了片刻,随后没再听见酒壶碰杯之声,容卿推测碧嘉谦应该是直接拎着酒坛喝,细碎吞咽声,夹杂着绵长吐息,期间,还隐约听见极低,极其压抑的低泣。
不仔细听,当真听不出来这是一个人的哭声。
承受丧父之痛,哭都哭不痛快,这般压抑,令人心疼。
容卿坐起身要下床,从外间传来一阵咳声,随后乃是碧嘉谦低沉暗哑的语声:“别过来,我不需要你陪。”
容卿坐着没动,听着楼下郑闲与蓝逸昆过招的动静,待过招动静逐渐远去,再到不闻,外间的碧嘉谦也基本没动静了。
容卿这才下了床,轻步走到外间,透过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他瞧见碧嘉谦面朝窗户那处伏在桌上,一动不动。
地上有五个空去的酒坛,一坛酒乃有十三两,他这公子当真海量,一次喝了六十两酒,不撑么?
浓郁酒香弥漫在鼻尖,容卿慢慢靠近碧嘉谦,轻唤道:“公子?”
碧嘉谦没应,容卿绕到这人面前,碧嘉谦没睡着,发髻散了,青龙玉笄搁在桌上,这人眼睛睁着,脸上有水迹,可能是酒,也可能是泪。
容卿抄起碧嘉谦后颈,将盖住糟心公子下颚的散发拨开,凑近些许,“醉了?”
碧嘉谦的瞳仁基本是僵的,视线就定格在窗外月色,无论容卿怎么换角度,他这糟心公子都格外执念的要看那尾弯月。
容卿凝视着人,发现碧嘉谦唇角偶尔微动,俯身细听,依稀能听得见“银月亮还是红月亮”这些字眼,撤身之际,他看得仔细,有两行泪自碧嘉谦眸中落下,便与先前的水迹,混在一起。
桌角轻挪,身侧的椅子倒了,容卿将碧嘉谦压在桌上,强迫这人不再看月,含住碧嘉谦剧烈颤抖的双唇,将那些哭声都堵了回去!
强而有力的压制,以及干净清澈的口腔唤回碧嘉谦零星意识,他有些抗拒,继而被容卿愈发用力压制住——
容卿亲得并不温柔,五指穿过碧嘉谦发丝,扣住这人的头,一手捏开糟心公子想要闭上的牙关,他横扫碧嘉谦口腔卷住这人舌尖,他想要他的公子,哪怕事后碧嘉谦清醒过来会恼他,他不在乎。
朝服的制式有些繁琐,容卿扯住碧嘉谦衣领用力往两边一拉,纤长脖颈与形态美好的锁骨俄顷暴露在空气中,他不管不顾的急切吮上碧嘉谦脖颈,连吻带舔,更多的,乃是以犬齿噬咬。
碧嘉谦双手垂在桌边,偶有倏地握拳,再到脱力般的松开,任对方解了他的束腰,褪下鞋袜和长裤。
容卿拎起酒壶晃了晃,对着壶嘴喝了一口,复压上碧嘉谦唇角,将口中的酒液哺了进去,碧嘉谦十分安静的迎合着,没有一丝抗拒。
容卿吐息略急,银月下,他的公子纯净无暇,好似一块美玉般惑人。
将碧嘉谦朝服脱了,只给人留了件贴身的纯白亵衣挂在肩头,容卿一手抄着碧嘉谦后颈,另一手穿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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