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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送走姜太傅后不久,赵衍煦便见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死士,想到那死士被他派出去做什么后,赵衍煦心里竟隐隐有些忐忑,他沉声问道:“磊阳?你怎么回来了?”
磊阳看着比乘风还要大一些,看上去稳重又沉默,风尘仆仆地赶来,不修边幅的模样让人一看就知道受了不少罪。
他一见到赵衍煦,半点废话也无,直截了当道:“殿下,您先前让属下查的事有眉目了,属下查到一个人,他隐居多年,若不是年岁大了要搬去南方休养,属下还不一定能查到他的行踪,若是他肯出面作证,那绝对有说服力。”
赵衍煦凝眉道:“本殿让你找的是实质的证据,人证也成,你找个作伪证的来,有什么用?”
磊阳连忙摇头解释道:“不是!不是作伪证,那位很可能知道些内情,但是不太想再跟赵家人打交道了。”
他说“赵家人”,是直接把赵旪和赵暄都包括在内了,不论赵衍煦是谁的儿子,那位神秘的证人都不太可能出面为赵衍煦说话。
这样说来,赵衍煦来了兴趣,他问:“你刚才说,他要动身前往南方?”
磊阳点头,随即又摇头,有些心急地道:“昨天属下折返回来时,他也打点好出了城,这会儿兴许走出好远了,属下虽然让兄弟们跟着他,但是若想他出面,还得殿下亲自去说。”
两人正谈着,忽然一急匆匆的身影自外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磊阳定睛一看,大惊失色:“小武?我不是让你盯着那位老先生吗?”
小武身上带着伤,看上去比磊阳还要狼狈几分,这让磊阳更觉意外,明明他走前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小武急红了眼,急匆匆道:“老先生出城不久就碰上了一伙蒙面人,那些人训练有素功夫极高,一来就直奔着要老先生命来的,我带着磊阳大哥留下的兄弟们拼死杀出了一条路,才把老先生抢回来,可是老先生受了伤,被我带回城外庄子的时候就不太好,守庄子的兄弟又不会看,这……”
不等他说完,赵衍煦便抓起披风朝外走去。“去杏林巷请林家医堂的人跟我们出城,本殿亲自去瞧瞧情况。”
“是!”二人齐齐应声。
他出门时,正瞧见乘风,这才想起林执还在寝殿中等他。赵衍煦来不及解释什么,只便匆匆对乘风道:“告诉阿执,本殿今日可能要晚些才能回来,让她不必等,安心用膳休息。”
话未说完,人已经快走到府门口了。
城外,太子妃亲自命名的鬼庄内。
林家医堂的坐诊大夫已经到了,赵衍煦知道他师出药王谷,便也没有避讳,直言道:“方先生,里面那人对本殿很重要,请你一定尽力。”
方艾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冲太子殿下一揖手便进了房门。折腾到天光熹微,方艾总算出来说,老人已无大碍,只是年纪太大禁不住折腾,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赵衍煦又请求方艾留在鬼庄照看老人,令在鬼庄守卫的死士提高警惕,预防截杀老人的那些蒙面人再出现,这才火急火燎地往城内赶。
林执听完整件事的经过,忍不住问道:“这老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这么多人盯上他?截杀他的是谁?”
赵衍煦看了她一眼,没有直接解释,只是缓缓道:“这个人若真能帮我作证,你猜现今会有谁最容不下他?”
“……能帮你作证的人,想必肯定知道不少事,闹不好对赵旪也是一大威胁,可他如今昏迷不醒,底下人不经他授意,根本查不到那么远,所以不太可能是他。”
林执垂眸不紧不慢地分析着,赵衍煦也不打扰,只是静坐在一旁喝茶,目光一转不转地落在林执的脸上,显得极为柔和。
林执凝眉思索了一阵,继续道:“满朝文武现今靠着这点风声猜测纷纷,却其实都蒙在鼓里,也不太可能是他们中的一个……”
“嗯。”
林执抬眸望向赵衍煦,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下微微一动,也不知哪根筋搭对了,她突然开窍道:“所以你觉得是前朝余孽?”
赵衍煦挑眉不置可否,反问道:“怎么说?”
林执道:“玄珩这些年的积累,肯定不是向我们展露出来的这点皮毛,他听到坊间最早开始传流言时就应该会有所行动了,加上他先前就知道你不是赵旪亲生,查到那位老先生头上未见得就是难事,如果他知道了你的背景,必然不会让你的计划成功进行下去。百姓心中的英雄,一个就够了。”
赵衍煦点头道:“我的思路跟你差不多,我想趁着这个机会,让玄珩背后那个人露面。”
林执一怔,继而想起前些日子两人的一番猜测——玄珩背后,还有个从未露面的神秘人。林执来了精神,急忙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赵衍煦似乎是真的想好了,如今什么事都不瞒着林执,她一问,赵衍煦便毫无保留地答:“如今死士大多都在京城附近,我已经下令让他们暗中守着鬼庄了,若围堵那位老先生的就是玄珩,一击没能毙命,他肯定还要找机会行动的,守株待兔,等他们不敌逃走时悄悄跟上,这次我们有准备,胜算会很大。”
林执想了想,觉得可行,又差了些什么,顿了顿才抬头道:“那我也联络几个人,瞿老先生那边肯定要出面,还有几个,我估摸着也用得上,我这就写调令,将这些人都调出来帮你。”
她说得无比自然而然,可对上赵衍煦柔和的目光后,本能地有些怯懦,她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问:“还是……还是我不能出面?”
赵衍煦目光微微一黯,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瞬间变得极为复杂,不过转瞬,他唇边就又噙起了一抹柔和的弧度,说:“那就有劳夫人了。”
林执一怔,脸颊后知后觉地弥漫上一丝绯色。
正说着正经事呢,这人怎么还这般不正经?
赵衍煦被她的模样逗笑了,抬手恶作剧似的揉了揉她的头,这才道:“好了,不逗你了,过两日你便出府去做事吧,记得提前让乘风打点好,如今你身份不同了,出行还是要注意一些。”
林执不以为然,走到书案前埋头奋笔疾书起来,边写边说:“我也不能大摇大摆的出去调人,太显眼了。除了瞿老先生那边,其他的我都可以托人送信。你的死士借我几个,保证两天内给你人用。”
她说完,半天没得到回复,不禁回眸去看。谁知刚回头就吓了一跳,赵衍煦竟无声无息地走到她身后坐了下来,正以一个极为暧|昧的姿势贴着她的耳朵,坏笑道:“夫人不必这么客气,别说个把人,我都是你的,又何必说借呢?”
林执:“……”
他一贴过来,林执就觉有些腿软,不安分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红着脸小声道:“你,你别闹……我还有事没问完呢!”
赵衍煦依言不闹了,只是坐在她身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林执的颈间,目光一刻不离地看着她,淡笑着道:“问那老先生是何人?”
林执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继而点了点头,目光重又落于写了一半的书信上。
赵衍煦便自顾解释了起来:“磊阳查到,这人名叫付远之,与姜太傅是师兄弟,当年在朝中任太师一职,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林执从未听过昌元年间,有关太师的传闻,朝中太师一职空悬已久已不是什么秘密,突然冒出个太师来,只可能是赵旪刻意掩盖过。
“付远之似乎因为赵旪的阴谋而受到了牵连,知道一些事却不愿说,心里可能对赵家人都没了信心,巴不得这帝位换个人来做,所以这么些年都藏头仓位的不肯露面,也不肯站出来说话。”
林执听着,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越想越觉得古怪,不由得抬头去看赵衍煦的神色。
赵衍煦继续道:“我需要等他醒来,稍加试探,看看他究竟知道多少,还有没有可能出面帮忙,或者……有没有可能永远闭嘴不来碍事。”
“先看看能不能醒过来吧。”林执有些不太踏实地道:“那么大年纪,又带着伤,万一有个什么……”
赵衍煦笑了,忍不住打断道:“医堂是你们家的医堂,你都信不过自己人的吗?”
林执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时候,不就是要相信自己人的吗?不过……
林执鹜地将手中笔杆子扔到一边,回头羞愤不已地瞪着赵衍煦。后者面上依旧云淡风轻,滑到她腰间的手却顺势解开了她的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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