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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开始检察官也这么八卦了？”高婧面色不变，眼神冷淡的像是腊月里的寒冰，“还是说检察官都喜欢翻陈年旧账？”

周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可真是奇怪……”

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奇怪？

但他却没再继续，倒是话锋一转，提醒说：“李家人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你们要是想要翻盘，就必须一击即中，而像现在这样就只会打草惊蛇。”

说完，周全看向苏展和说：“你说你没问题，我倒觉得未必，你问题大着呢。既然决定了拥护许楚争取最大宽恕，那就得挺直腰板，这一次我只是好声好气跟你要人，但下一次找上门的人，就未必像我了。”

这话说的……反倒像是指点。

高婧疑惑的看向苏展和。

他面色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却显得明亮了许多，他挺直腰沉声道：“明白了，老师。”

老师？

还没等高婧问出口，周全已经挥了挥手继续说：“展和，一条路要走就走到黑，过往从来不是你的黑历史，这是你的徽章和永远的课题，因为它们，你才有现在的不畏透彻，若是没有经历过轻忽大意造成的可怕结果，你又怎么会拯救那么多差点因为轻忽大意被毁掉的人？”

“你永远要正视自己的经历，而不是躲避它。”

周全看向苏展和身后的许楚，显得有些感慨：“这孩子，倒是难得的勇敢无畏。”

说不畏惧，但真正能做到的人却不多。

至少在场的人，除了许楚，没有谁敢说自己做到了。

“你们必须抓紧时间了。”周全临走之前说，“一旦先入为主，这案子就难打了。”

回到看守所之后，一直沉默的许楚显得有些单薄，他这几天像是一下子瘦了很多，看着羸弱极了。

高婧想了想还是说：“你别太忧心，外面的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

“我知道。”许楚笑了下，眼神却有些无神，“但李家的牵扯太广了，要是李家垮下，会连带着垮掉很多企业，谁家的都有，恐怕无论是谁，都不希望李家出事……包括大众。”

这几年的股票生意买进李家的数不胜数，要是李家股市大跌，股民一定伤亡惨重。

牵扯下来，都不知道会影响多大。

总之，为了一个许楚，不值得。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

“这些事情我们会处理。”苏展和看着许楚说，“你只需要准备好上庭，准备好面对有可能到来的精神病测试。”

他的眼神里似乎有一团火，显得格外炙热：“我要你打起精神，最好是……让那纸证明无论如何都会‘假’。”

什么意思？

方树见却心领神会：“留下漏洞，在最后关头用他们的拳头反击？”

“只要你做得到。”苏展和微微颔首，然后看向许楚，“要是想赢，就必须做到。”

这是最好的，最有效果的反击办法。

但对于许楚来说，会压力很大。

他是药剂师又不是心理师……

“明白了。”许楚眼中似乎也隐约燃起光来，他弯唇轻笑，“精神……我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了。”

“明白了。”许楚眼中似乎也隐约燃起光来，他弯唇轻笑，“精神……我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了。”

之后的一审高婧和方树见就插不上手了，只有偶尔的时候梅子会得空跟他们汇报一下情况，目前为止，一切顺利，李家不知道许楚手上还有什么底牌，也怕许楚破罐子破摔，一下子定李光的罪，所以在精神病检测之后就收敛了，不再抨击许楚。

至于结果只能等一审结束才知道。

高婧难得闲下来，反而觉得哪哪都不太对劲，忍不住在家里转了几圈，然后又翻开了连环案的资料。

一会儿后，她突然想起来说：“孤儿院……秦科查出什么了吗？”

“昨天收到了他的邮件，说是孤儿院关闭之后，大家都各自发展了，这么多年过去，已经不太找得到那些老师。”方树见在高婧旁边坐下，他刚刚和秦科打完电话，“不过有个好消息，他找到了院长当年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