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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许楚脑中一时掠过很多东西，最后停留在那一纸转让书上。

“阿楚，不该知道的，还是永远不要知道最好。”

他这么说着，然后在转让书上签了字：“我准备去新加坡，解决完最后的协议问题就会回国，在这之后……我可能就要牵扯进麻烦了，到时候，请继续不认识我。”

十多年的心血，说不要就不要了，偏偏……

许楚嘲讽的想，自己杀了人，恐怕要影响项目的推进。

可惜他一番苦心，想要这项目跟有争议的事件沾不上边。

“许楚？”

他回过神，看向自己面前站着的两个人，方树见和他父亲很像，即便表面上看起来他似乎跟自己是一类人，但实际上，他依然最像他父亲，清正又廉明。

会是好警察。

而高婧……她不想是任何人，她父亲习惯于隐而不发，习惯于面面俱到再怀疑别人，但她开诚布公，从来都掩饰不住自己的怀疑。

糟糕的是，她不怀疑的时候，就真的是不怀疑。

即便证据摆在脸上，她也怀疑不到。

会是好警察，但却没办法载入史册。

“我在想，失去主要负责人，我们博士该被气死了。”许楚笑了下，“我最庆幸的，就是成为药剂研究者，我的理想也是支撑我的源头。”

“但我很抱歉，让他们失望。”许楚身上的沉郁似乎跟这个有关。

高婧若有所思的想着，不自觉的又感到遗憾。

“看样子，你的同事都是很好的人。”方树见笑了笑，在何法跟他商量完对策跟计划，准备告辞的时候，方树见走在最后，转头对他说，“只是，大家都自身难保，是吧？”

为什么这么说？

高婧总觉得方树见跟许楚之间有什么奇怪的较量，她下意识看向许楚时，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惊骇，隐约间，她似乎还看见许楚紧绷的脊背。

只是很可惜，探视时间到了，那个从未见过的许楚被挡在了铁门之后。

不由分说的阻隔了她深究的眼神。

等她转回头，方树见也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表情，似乎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许楚他们的项目肯定有问题，只是不知道这个问题你清不清楚。”高婧坐上车之后不咸不淡的说。

“什么？”方树见很茫然，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药剂吗？我不太清楚，可能有问题吧。”

高婧哼了声，对此没有什么好气的了，只是看向窗外说：“我原先以为我会很难接受些什么，但后来才发现，原来曾经都有迹可查，我只需要串起来而已——”

她话锋一转，喟叹着说：“生活中当然还是怎么轻松怎么过，像你一样什么都往案子上想，不知道要死多少脑细胞。”

方树见也笑了笑：“脑子不用会生锈，你还是担心自己别老年痴呆吧。”

“……我还没骂你小心秃头，你倒先调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