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尴尬了。

洛欢喜当机立断，立刻砸了下去。

江致远用手臂挡了一下，痛得倒抽冷气，洛欢喜还真是坚韧，明明都已经浑身无力了，还能爆发出这种力量！

他轻易地就抓住了她，把她往床上一按，扯了旁边的输液管，缠绕着就她的手臂，绑在床上。

洛欢喜挣了挣，纹丝不动，向上帝发誓，她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可是，合该，命就是这么苦。

她双眼无神地盯着江致远，木讷的背后的幽怨让人觉得发毛。

江致远忍不住有些闪躲，但是迈出了第一步，就没准备回头，他扯下领带，把洛欢喜的眼睛遮起来。

她双手被束缚着，眼睛也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寂灭，松松垮垮地躺在床上，不经意之间就生出了一种风情。

江致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跟洛欢喜相处了六年，他从来没有起过欲念，反正他也没办法弄她。后来，他治好了，却要瞒着她，跟许花姿勾搭。

所以，他是从来没有碰过她。

他猛地转身去关门，夜还很长。

门外突然伸出一只手把他拽了出去，他甚至还来不及看清楚是谁，一记闷棍就砸了下来，他眼前一黑。

楚十年把江致远扔在墙上，任由那人软软地顺着墙壁滑落，就像一滩软泥。

段如斯随手把手里的奖杯扔到江致远的身上：“带走，别弄死了。”这奖杯就是这么滚在地上，转了几个圈，就落在他的脚边。他顺手就捡了起来，就算洛欢喜失手了，还有替补。

楚十年忍不住踹了江致远几脚：“三哥，要不要让他断子绝孙？”

“先别这么做，我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段如斯冷静地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迹，眼神里都是冷冽。他一路跟过来，把该录下来的，都录下来了，再加上残羹剩饭的检验结果和那路过护士的证词。铁证如山，他还不能把江致远给玩残？

他对暴力没有太大兴趣，因为恶行是会遭报应的，万一被警察盯上就麻烦了。他比较喜欢，用法律的名义，让一个人永不翻身。

楚十年觉得段如斯身上的戾气非比寻常，真真的，完全不知道这哥们经历什么，六七年没见，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轻咳一声，识相地走了，临走前也没忘记把江致远拎走。

段如斯推开门走进去，随手在白大褂上翻了一下，原来这医生姓江，这就是江致远的表妹吧，在这家医院里做妇科医生。怪不得江致远把洛欢喜带到这里，这还真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把牌子扔在地上，直接一脚踩了过去，坐在床沿上，盯着床上的女人。

她已经放弃挣扎了，死一般躺在床上，若不是胸口还起伏着，那他可能不知道这女人还活着。

那么，告诉他。

他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

她和江致远的对话还在耳边，刺耳得不行。

——难道你觉得我会天真到相信段如斯吗？你觉得像我这种冷血的动物会投入任何感情吗？

——是啊，我只对你说过爱。段如斯他只是强取豪夺而已，是他提出结婚，是他说喜欢我的。

最后还是江致远总结得好，对于洛欢喜而言，段如斯只不过是另一个江乔楠而已。

所以，人可能真的很蠢，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了，这一次他是复仇回来，不会有任何东西能够牵扯他的心。

结果，江乔楠三个字，永远是最脆弱的地方。

洛欢喜不断地抓着身下的被单，身体上的不适感已经越来越强烈，她一直很相信科学，觉得电视上那些药物的效果都经过夸张处理。

现在亲自尝试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无奇不有。

她的理智还在，很清晰，但是身体却无法动弹，欲念真的盘旋着略过四肢，会让你产生渴望。

她不知道江致远到底想要干什么，就这么安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最好，他们就这么安静地坐着。

可是，这怎么可能？

当一只手附上她的小腿的时候，身体是有些战栗又愉悦的，但是，她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她已经认命了——她求过江致远了，也两度想要鱼死网破。

都没用。

女人的眼泪和哀求何必用来取悦男人呢。

段如斯把手机放在一旁，点开录像，慢条斯理地剥掉她身上的衣物……她刚才不是挣扎得很厉害的吗？怎么这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致远敢这么大胆，归根结底，是不是因为，洛欢喜是真的爱着他呢？

也许吧，不然怎么会一言不发地接受着呢。

他伸手描绘着她的身体，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她的细微表情，虽然不清楚江致远给的是什么药，但是绝对会难以忍受才对。

他回来之前，收集过很多信息，其中包括江致远的。他很擅长做拉皮条的生意，约个投资人，再约个漂亮的女明星或者男明星，最后该成的都成了。

其中，也酿成过惨案。

江致远的手段，他段如斯实在是太相信了。

洛欢喜不自觉地蹙眉，她的大脑已经被搅成一团，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她心头都是狼狈的伤痕，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状。她和江致远，实在错得很离谱。一个有夫之妇，一个有妇之夫。

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法，来践踏她？

眼睛，很难受。

不断有液体涌出来。

身体更难受，江致远似乎很熟悉她的身体一样。江致远跟许花姿也没有很久吧，在许花姿之前，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童子军，

……也许是为了伺候许花姿练的吧。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就像躺在砧板上的死鱼一般，这也许是她最后的一丝倔强。

段如斯伸手抚上她的脸，脸颊很烫了，领带上面也是深深的水渍，都哭了……她却死死地咬着下唇，不发出一点声响。

他就不信，她能忍多久。他就算只有一只手，也能让她崩溃。

他俯身下去，粗暴地撬开她的唇，却是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已经忍到了这种的地步吗？段如斯微怔，她为什么要忍呢？

唇……

烟草？

香水？

段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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