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高航一眼，“你想得美。”

高航摊手，“就知道没那么便宜的事给我捡。那，我就想想，想想还不行啊？”

“……”

他揽住我肩膀往外走，“行了，给点面子，好歹我今儿是花钱包你的……去吃饭，吃饭行不行？今儿是不是在这饿一天了，葛兰萍也是，坑人一点不带打商量的……”

我的确一天没吃过东西了。一直悬着这一颗心，我吃不下，我在屋里待了一天没出来，就差没爬窗户上往下跳了。

高航带我去吃了饭，他还算体贴，给我吃的是容易入口容易消化的粥点。我虽然吃不下，但是多多少少也吃了一些。高航在边上插科打诨，“你多吃一点，饿瘦了不要紧，待会把胸都给饿小一号，我光是过个眼瘾都不能了，那也太亏了吧……”

我被他说得无语，多喝了小半碗粥。

到晚上，他带我回他自己的住处，还是上次那个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他在那里长期租住，就当成自己的私宅用着。

他等我洗浴换衣以后，就在我屋里坐着不走。我想起上次他下药的劣迹，心里其实还是有点惴惴的，忍不住赶他，“喂，我要休息了，你回你自己房间去啊。”

高航赖在沙发里不走，“我吃不着，还不许我多看看啊？我不走，我就跟你聊一会儿。”

我推他，“去去去，然后再给我倒一杯红酒，再偷着下药，你当我傻啊！”

高航笑，“你现在睡在我家，就算我现在走了，待会半夜等你睡着了，我自己拿钥匙开门进来，你还能跑到哪儿去啊，你自己求我包你的，就算你报警，这定性也是x交易，不算强j的。”

“……你自己说好的，答应帮我办一件事，你不能这么无赖……”

高航一脸的无赖样，“我是答应你了啊，你自己求我包你，我做到了啊，没毛病！”

“……”

看我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他换了个坐姿，直接把脚搁在沙发扶手上，横着半躺在那儿，“就这样？你不觉得，咱俩应该商量一个对策，对一下口供么？”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过来，的确，我们需要对一下口供。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方面你比我有经验，你说怎么办比较合适？”

“反正今天不少人看见了，我把你给带走了。”高航轻咳了一声，“等明天我就到处跟人说，你那方面天赋过人。整个荆南谁不知道我高航是阅尽千帆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我都说好的，能不好？然后你身价就高了。身价一高，那至少就不是什么男人都能睡的了，对你肯定没坏处的。”

我总觉得这么说真不算什么值得骄傲的好话啊。

我哭丧着脸，“咱能不能换个好点的说法……”

不管真假，顶着这么个名头，难为情。

高航轻嗤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名声？管他好名声坏名声，你都已经做上这一行了，能让你身价倍增就行，懂不懂？”

看我依然低头不语，高航有点烦躁地坐起来，“好好好，那换一个说法，我就说你口活了得，整个荆南再找不出陆惊鸿那一张绝妙的小嘴，我能想到的最美好的死法就是被你那一张小嘴给……”

越说越离谱了。虽然我明白他这意思，可这……这有啥区别啊，这还不如前边说的呢。

“高航我都已经快被逼死了，你能不能帮我想个稍微靠谱那么一点点的办法……”

“靠谱的……”高航摸了摸后脑勺，“行吧，这是最靠谱的，没有之一了。我这么说，我就说你手上的活了得。用手，总行了吧？先头姓顾的也给你打出了个妙手荷官的名头，这个‘妙手’，我看可以一语双关……”

虽然……其实我还是挺排斥这种事，但是不管怎么说，用手的总比那什么的强。高航其实说得没错，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算是默认。

高航站起来，“好了，就这么定了，你休息吧。放心，我对女人的兴趣其实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大。而且……”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一看你这样就觉得没什么技巧可言，我喜欢熟的——真不知道姓顾的到底看上你哪儿了。”

高航起身走出去，帮我把房门带上。我有点忐忑，睡觉都只脱了外套，一直扛到半夜，实在是精神不济，才睡着了。高航果然也没有过来骚扰我，我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我是照常去唐宫上班，第一天倒也没什么波澜。第二天晚上我照例跟着高航回去，第三天也是一样。

渐渐的，风声就开始流出来了。

我听见有一起工作的小姐妹背后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平时看着这么能装正经，没想到一放开了，比咱们都有本事……”

“可不是么，难怪顾先生看上，原来是顾先生眼睛贼亮贼亮的，一眼就看出来她的本事不一般……”

“果然是叫‘妙手荷官’啊，哎，咱们是不是回去也得好好练一练玩牌才对，是不是能练手指头的灵活度啊？”

“去你的，我看你还不如多买点棒棒糖回去练，嘻嘻……”

我充耳不闻，装作没有听见。

这些，都是我早就预料到的。高航的风声已经放出去，倒是让来唐宫玩牌的客人越来越多，这两天棋牌室一直满人。这些人在玩牌的同时，都开始喜欢盯着我的手看，好像能从我手上看出什么旖旎的风光来似的。

只不过，传说我最近跟高航打得火热，他们暂时还插不上足。

高航也只不过能帮我扛几天而已。到了第四天，他就开始说我了，“喂，陆惊鸿，我快要包不起你啦，你也太贵了。再说了，都知道我点了你，我都不好意思再出去找别人。天天孤男寡女的，我觉得早晚哪天我忍不住了就得假戏真做……”

叫高航帮我打掩护本身也就是一个缓兵之计而已，不是长久之计。他也就是帮我挡这么几天，再往后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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