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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归却觉得这绝不是普通安排,一定有事发生,不然,大王子绝不会放过如此露脸的机会。只谢归不知道到底发生何事,再说,自己也不过是胡乱猜想,或许正如谢原所说,只是普通安排而已。
谢原摇摇头:“不知道,反正我也不急,到时候看罢。”
茹蓉忙行了个万福,嘴里说着谢谢公子,却接过去即刻戴在颈脖上。
回家时已到晚上。谢原回了南院,谢归发现父亲还没回家,只母亲巴巴地等着自己回来吃饭,心里顿时有股莫名的心酸,喊了声:“母亲,您怎么不自己先吃了呢?这么大冷的天,何须要等?”
然后他就说:“最新章节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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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谢归过来,谢煌道:“这么冷出来干嘛?快回屋睡去。”
虽然躺在暖和的被子里,谢归仍辗转反侧睡不着。父亲仍没回来,必是宫里出了大事,早听说王上身体孱弱,会不会已经驾崩了,所以上天哀鸣,才下起了雪?若不是这事,那又会是什么事呢?实在想不出缘由,谢归不由哑然失笑。曾几何时,他对这些事毫无兴趣,可不知不觉间,鄯善每发生一件事,他都会情不自禁去猜想,去琢磨,这还是原来的自己么?
谢原解释说:“就是大王子以前任职都蔚时的副将,现在大王子虽没了都尉之职,可军权仍在他手里,起码那一千重骑和一千轻骑,皆听大王子之命行事,而却胡侯糜禄掌管那一千轻骑,这校尉谌躬便掌管着那一千重骑,不过,实际上那些重骑是由大王子亲自掌控的。伯父以前曾是王宫侍卫百长,后来才被调往军中任职千长,指挥那两千步卒,后又提为都蔚。”
茹蓉脸羞得通红,忙往后厨跑去,只谢归觉得诧异,不解地看着母亲。
谢原倒是被问住,思索半晌才道:“照说,那白龙堆应属鄯善管辖,偏又离楼兰城稍远,若派官衙差官前去,既费时又费力,估摸着还不能完全剿灭劫匪,既然费力不讨好,自然没有人愿意去管了。”
谢归会做出投降状:“不敢不敢,哥哥怕你。”
谢归又想起茹蓉来,刚才待他洗漱完毕后,帮他整理床被时,茹蓉的脸颊总是红扑扑的,也不知是不是因吹了寒风所致,只她不时回头看看谢归,若见谢归也看她,便速速转回头去。这情景谢归似曾相识,在妹妹,或者说在尚未同房的妻子芮嫚儿那处见识过,只是芮嫚儿的性子比较坦然率性,若是看到谢归注视她,即便当场娇羞得转过头,也会很快再回头看他,两目对视间,芮嫚儿会说:“不许看,再看小心打你。”说罢,便要作势举起拳头。
谢归无心欣赏那些商品,却笑问谢原道:“既然你如此害怕那二公主,为何又要我去看她?”
谢归寻思道:“校尉?”
现在想起来,那双拳头从来都只是做做样子,即便真打到身上,也仿若给谢归饶痒痒般绵弱无力,偏芮嫚儿的脸上还装出一副愤怒的模样,看上去好似真把谢归痛揍了一番,然后她便会得意地仰起头问:“还敢这样看我么?”
谢归见谢原对这些客商如数家珍,笑道:“既如此,何不去也贩些商品试试?”
谢归低应了一声,不再问了,只谢原买了串秦珠珠链,也不管谢归愿不愿意,便揣到他兜里。
缓过神,谢归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问:“既然以前训话都是大王子或父亲,为何今日要让那校尉训话?”
谢归于是大笑:“究竟是要哥哥看,还是不许哥哥看嘛。”
见茹蓉等人又把饭菜端去重热了出来,谢归把兜里的秦珠珠链拿出来递给她:“茹蓉,今日逛街,见这个好看,便卖了来送给你。”
怡秀公主低声叹了口气,也不用去打听谢归放不下何人,心里自也清楚,只道:“吃饭罢,怕又会冷了。”
谢归看到货摊上摆的那些个五颜六色的秦珠,香料,雕塑等,不太感兴趣,想,若是芮嫚儿还活着,定会给她找些好的带回去,可现在她已不在,买给谁去?既无心买,又见谢原与那些商客讨价还价,便道:“这些商客都是远道而来,路途险阻,殊不容易,何必斤斤计较呢?”
谢归问:“不是说四王子屠秉俊任职扜泥执政官后,鄯善的法制大为改观么,我想问问,那白龙堆到底是属于大魏,还是属于鄯善属地?为何那处劫匪为患,却没派人去打击?”
那时的日子虽平淡,可真的有趣啊。谢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真的爱上了芮嫚儿不能自拔,只可惜,芮嫚儿已经不在人世,那样的日子也一去不返了。
谢归摇摇头,说:“孩儿心里放不下一个人,是以不会对其他女子感兴趣。”
芮嫚儿嘴里哼哼着,却不置可否。
谢原取笑道:“哥哥还没到军中任职呢,何须操那份闲心?不若瞧瞧那些商客的货品,看看有没有值得买的,买些回去罢,反正伯母是给了钱的。”
听到厅堂内传来说话声,想必是父亲回来了。谢归忙披了件斗篷走出卧室,想知道宫里究竟发生什么事。
谢原道:“你说的是校尉谌躬吧?今日就他上校台训过话,往日这等事一般都是大王子或伯父。”
谢原笑道:“哥哥你可不能这么认为,刚建立这支精炼的部队时,急需有经验的将领训练兵士,伯父便被王上调往军中任千长,专负责训练那些步卒,糜禄训练轻骑,大王子训练重骑,只当大王子不在时,才由谌躬暂时接替。也就是说,那些步卒是由伯父一手调教,定是听他的话的。”他看了一眼谢归,叹了口气又道,“伯父被提升为都尉后,理应掌管这四千精兵,只碍于大王子在军中声望,所以伯父并没有强行行使军权,仍保留以前原貌,是以大王子仍可以调动那两千骑兵。”
远征的队伍全都出了城,维护秩序的士卒也都撤去,街道上又恢复原样,人们熙熙攘攘行在其间,商客们把琳琅满目的商品摆出来,供人们挑选。
芮嫚儿会娇喝一声:“憨娃,记住,不许不看,也不许再看。”
怡秀公主倒没感觉异样,只听谢归这话心里欣慰,笑道:“家里又没有几口人,你父亲派人通知今晚留在王宫吃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母亲自个儿吃也不香呢。”
谢煌叹口气说:“今日王上宣布一件大事,把大王子殿下气得够呛,快回屋去罢,明日你要和为父进宫觐见王上,到时候你便全都知晓了。”
怡秀公主笑道:“归儿倒会讨女孩儿喜欢。”又对茹蓉点点头道,“嗯,挺好看。”
谢归叹了口气,反问:“若叔叔婶婶不能回中原去,你岂不是连媳妇都娶不上?”
听这么一说,谢归明白了些,在王上心里,并不是完全放心大王子掌控军权,因而父亲才受王上所托,在这四千鄯善精锐中任职千长,掌管和训练两千步卒,当王上想对王位继承人改弦易撤时,为防大王子养兵自重,父亲的重要地位便凸显出来。虽说仅只两千步卒,但实力不可小觑,在几位王子的权利角逐中,任何一方得到父亲协助,至少已有成功一半的可能性。王上定是知道父亲的忠义,所以为加强权重,又把父亲提为都尉,虽明知不能接管整个军权,但至少提升了威望。
谢原寻思半晌,得不出结果,只道:“这不过是普通安排吧,不去想也罢。”
两更刚过,原本只刮着大风的屋外突然下起雪粒来,在风的裹挟下,那雪粒似乎更有力量,打得屋顶‘啪啪’响。
谢原认真道:“以前曾想过,可伯父高低不让我去,只说我出身谢家,哪能去做那等事。其实,我现在想做那也没那胆量,除从楼兰城到精绝这一段稍好些,这商道一路劫匪无数,我防了这个防不了那个,岂不让人头痛?”
谢原挠挠头,尴尬说道:“那二公主性子虽不好,模样却好看,我是想让你欣赏她的容貌,可没想着要招惹她。”
谢原却道:“哥哥不知道啊,现在的商客可不像以前,大部分皆是些短途贩卖的客商。比如,有客商把货品从葱崚西面运到于阗,卖给于阗商客,那商客又贩到鄯善来,鄯善的客商又把这些东西运到大魏去。或者,大魏的客商把中原货品贩到楼兰城,再由客商贩到其他处。其实,扜泥城的客商还算少的,真正的货品集散地,还属于楼兰城。”
谢原‘哼’了一声,只道:“鄯善三位公主,个个容貌出众,我全都看得上,可她们哪看得上我啊,只能远远欣赏一番便可。再说,我父亲母亲心心恋恋地想着东归中原,根本没打算让我在这儿娶个媳妇,若不然,早能娶了。”
谢归取笑道:“莫不是你看中她,偏又不敢说?”
谢归只道:“父亲,孩儿只想知道今日发生何事。”
谢归虽不解朝中事务,却担心道:“若是这样的话,父亲管教那些步卒时间太短,岂不是很难调遣得动那些兵士?”
谢煌的盔甲上覆了层薄薄的白雪,正在家仆协助下卸下盔甲。
想到朝中形势如此复杂,若以后也想带领军队,必得面临与父亲同样的局面,谢归不由有些丧气。
怡秀公主‘噗呲’一笑,问:“孩儿可曾与那茹蓉亲密过?”
想起母亲曾说过父亲要上校台训话,可上台的偏是那红脸将军,谢归不解地问:“今日那台上训话的红脸将军是谁,为何大王子都没训话,偏是他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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